(生于宋高宗建炎四年,卒于宁宗庆元六年,年七十一。)
朱子名熹,字元晦,亦称仲晦,亦曰晦庵。父名松,字乔年,号韦斋。与李延平同学于罗豫章。举进士,历官司勋吏部郎。以不附和议忤秦桧,去国,行谊为学者所师。朱子十四岁,而韦斋公病亟,尝属朱子曰:“籍溪胡原仲、白水刘致中、屏山刘彦仲三人,学有渊源,吾所敬畏。吾即死,汝往事三人。”谓胡宪、刘勉之、刘子翬也。登绍兴十八年进士第,授同安主簿。后自同安徒步见李延平,其学益大进。乃尽弃从前一切空远不切之言,而以二程子之学为归。孝宗继位之初,诏求直言,朱子上封事,言金之不可和,而陈帝王格物致知之学。时相汤思退方倡和议,除朱子武学博士,待次归。淳熙五年,除[1]知南康军,访白鹿书院遗址,奏复其旧,为学规俾守之。十四[2]年,除提点江西刑狱,入奏对。孝宗欲处以清要,除兵部郎官,以足疾奉祠。林栗尝与朱子论《易》《西铭》不合,至是劾朱子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绪余,谓之道学。所至辄携门生数十人,妄希孔孟历聘之风,邀索高价,不肯供职,其伪不可掩。诏朱子,依旧职江西提刑,朱子辞免。会叶适疏与栗辩,乃黜栗知泉州,除朱子直宝文阁,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未逾月,再召,朱子又辞。尝以口陈之说,有所未尽。乃投匦进封事,陈六事。疏入,夜漏下七刻,孝宗已就寝,亟起,秉烛读之终篇。明日,除崇政殿说书,力辞。光宗即位,历知漳州潭州。宁宗即位,除焕章阁待制侍讲。时韩侂胄居中用事,朱子上疏斥言左右窃柄之失。除知江陵府,辞。诏依旧焕章阁待制,提举南京鸿庆宫。二年沈继祖为监察御史,诬朱子十罪,诏落职罢祠,门人蔡元定亦送道州编管。四年,以年近七十乞致仕。五年,依所请。明年卒,年七十一。嘉泰中,赐谥曰文。理宗宝庆三年,追封信国公,改徽国。朱子之学,大抵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而以居敬为主。全体大用,兼综条贯,表里精粗,交底于极。尝谓圣贤道统之传,散在方册,圣经之旨不明,而道统之传始晦。于是竭其精力以研穷圣贤之经训。其于百家之支,二氏之诞,不惮深辩而力辟之。所著书有《〈易〉本义、启蒙》《蓍卦考误》《诗集传》《〈大学〉〈中庸〉章句、或问》《〈论语〉〈孟子〉集注》《〈太极图〉〈通书〉〈西铭〉解》《〈楚辞〉集注、辩证》《韩文考异》。所编次有《论孟集议》《孟子指要》《中庸辑略》《孝经刊误》《小学书》《通鉴纲目》《宋名臣言行录》《家礼》《近思录》《程氏遗书》《伊洛渊源录》。理宗淳祐元年,以朱子与张、周、二程并从祀孔庙。明洪武初,诏以朱子书立于学宫,学者咸宗之。[3]
(一)太极及理气二元论
朱子之纯正哲学,取之周濂溪、程伊川者为多。故伊川之理气二元论,至朱子益趋精密。朱子尝论理与气之关系曰:“所谓理与气,此[4]决是二物。但在物上看,则二物浑沦,不可分开,各在一处,然不害二物之各为一物也。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物而已有物之理,然亦但有其理而已,未尝实有是物也。”[5](《答刘叔文》)又论理与气之先后曰:理气“本无先后之可言。然必欲推其所从来,则须说先有是理。然理又非别为一物,即存乎是气之中,无是气,则是理亦无挂搭处。”[6](《语类》)朱子既以理搭于气而行,又谓理气不可分先后,盖认理气为决然二物,此所以名之为理气二元论也。故又曰:“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是以人物之生,必禀此理,然后有性,必禀此气,然后有形。”[7](《答黄道夫》)于是乃论理与气在宇宙间之作用。曰:“气则能凝结造作,理却无情意,无计度,无造作。只此气凝聚处,理便在其中。且如天地间人物草木禽兽,其生也,莫不有种,定不会无种了[8],白地生出一个物事,这个都是气。若理则只是个净洁[9]空阔底世界,无形迹,他却不会造作,气则能酝酿凝聚生物也。”[10](《语类》)此论理气二者性质之异。盖理为万物所具之性,在人类则为仁义礼智信五常,气则万物所具之质,如金木水火土五行也。故曰:“气则为金木水火,理则为仁义礼智。”[11](同上)五行即万物所由生之元素矣。
今更即朱子所谓理气与太极之关系考之,则太极适与理对。故曰:“太极只是一个‘理’字。”[12](《语类》)又曰:“太极非是别为一物,即阴阳而在阴阳,即五行而在五行,即万物而在万物,只是一个理而已。因其极至,故名曰太极。”[13](同上)然则太极即理,理即太极可知。盖宇宙间一切现象,分之又分,至于无可分,此无可分之至极而存焉者,即太极也。故太极必唯一,必绝对,谓之曰理,犹若与气相对也,乃别立太极之名以名之。太极与理,同体而异名,是宇宙之初焉。故曰:“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有此理,便有此天地;若无此理,便亦无天地,无人无物,都无该载了。有理便有气流行,发育万物。”[14](同上)又曰:“太极只是天地万物之理。在天地言,则天地中有太极,在万物言,则万物中各有太极。未有天地之先,毕竟是先有此理。动而生阳,亦只是理,静而生阴,亦只是理。”[15](同上)然则此理之极至,为存于天地未生以前之本源,故理即太极。若以朱子之理气说与《易》及周子之所谓太极者比较论之,则朱子所谓理,当周子所谓太极,朱子所谓气,当周子所谓阴阳两仪,是以朱子但说理气二元也。
万物由太极生,既如上说。今更考朱子所论太极与万物之关系。朱子说万物与太极之关系有二:一曰万物体统一太极,二曰万物各具一太极。宇宙间万物莫不从太极生矣,合此能生之本,是万物体统一太极,穷其所生之殊,是物物各具一太极。故曰:“人人有一太极,物物有一太极。合而言之,万物体统一太极也,分而言之,一物各具一太极”。[16](《朱子学的》)当时或有以此难朱子者,答之曰:“万物之生,同一太极者也。而谓其各具,则亦有可疑者。然一物之中,天地完具,不相假借,不相陵夺。”[17](《周子全书跋》)物物同由此太极生,物物同分得此理。一即万也,万即一也,万物各具一太极,复何疑乎?或问曰:“‘一理之实,而万物分之以为体,故万物各具一太极。’如此,则是太极有分裂乎[18]?”[19]朱子答之曰:“本只是一太极,而万物各有禀受,又自各[20]全具一太极尔。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随处而见,不可谓月已[21]分也。”[22](《语类》)此喻至了。
又推理一分殊之旨,谓理虽同而气无不异。盖同是一理,而禀受者有多有少、有偏有全也。故曰:“如一海水,或取得一杓,或取得一担,或取得一碗,都是这海水。”[23](《语类》)然即谓理异,亦无不可。故曰:“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观万物之异体,则气犹相近,而理绝不同也。气之异者,粹[24]驳之不齐,理之异者,偏全之或异。”[25](《答黄商伯》)又曰:“若论本原,即有理然后有气,故理不可以偏全论。若论禀赋,则有是气而[26]后理随以具。故有是气则有是理,无是气则无是理,是气多则是理多,是气少即是理少,又岂不可[27]以偏全论耶?”[28](《答赵致道》)然人物受气何以有偏有全,则又申论之曰:“昼夜运而无息者[29],便是阴阳之两端,其四边散出纷扰者,便是游气,以生人物之万殊。某常言,正如面磨相似,其四边只管层层撒出。正如天地之气,运转无已,只管层层生出人物;其中有粗有细,故人物有偏有正。[30]”[31](《语类》)夫此有粗有细、有偏有正,生生不已而自然不齐者,便是理也。
理则无终,而气则有终。惟理无终,故生生无穷,生生无穷者,即是太极也。而所生之物,既受形气,自然有衰灭之时。物之衰灭,非太极生生之理有所衰灭,生生之理,直是相续不断,故一方受形气有终之衰灭,一方又起太极不息之生长。故曰:“太极如一木生上,分而为枝干[32],又分而生花生叶,生生不穷。到得成果子,里面又有生生无穷之理,生将出去,又是无限个太极,更无停息。只是到成果实时,又却少歇,不是止。到这里自合少止,正所谓‘终始万物,莫盛乎《艮》’[33]。艮止,是生息之意。”[34](《语类》)天地亦不过阴阳之一物,亦是阴阳之气所生。故天地有时亦须混沌一番,是气之有终也;然同时便生新天地,重新生人生物,是理之不息也。或问:“‘天地会坏否?’曰:‘不会坏。只是[35]相将人无道极了,便一齐打合,混沌一番,人物都尽,又重新起。’”[36](《语类》)又曰:或问“‘天地坏也不坏?’曰:‘既有形气,如何得[37]不坏?但一个坏了,便有一个生得来。”[38](同上。前一条云不坏者,即是坏以其将重生,恐人误为灭,故云不坏,此条更了。)又论天地初生时之形状,曰:“天地始初混沌未分时,想只有水火二者,水之滓脚便成地。今登高而望,群山皆为波浪之状,便是水泛如此。只不知因甚么[39]时凝了。初间极软,后来方凝得硬。”[40](《语类》)天地初生只是气,气有阴阳,阴阳即水火,故云先有水火二者也。又推人之初生,曰:或问“‘生第一个人时如何?’曰:‘以气化。二五之精,合而成形,释家谓之化生。如[41]今物之化生者[42]甚多,如虱然。’”[43](同上)又曰:“生物之时[44],阴阳之精,自凝结成两个。盖是气化而生,如虱子,自然爆出来。既有此两个,一牝一牡,后来却从种子渐渐生去,便是以形化,万物皆然。”[45](同上)朱子盖由其宇宙二元论,以组织精密之万物发生说如此。
(二)性说
朱子性说,盖本之横渠、伊川,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其言曰:“有天地之性,有气质之性。天地之性,则太极本然之妙,万殊之一本也;气质之性,则二气交运而生,一本而万殊者也。”[46](《性理大全》)又曰:“论天地之性,则专指理而言[47],论气质之性,则以理与气杂而言之。”[48]又曰:“以理言之,则无不全,以气言之,则不能无偏。”[49](同上)此数语已括朱子论性之大旨。虽本之张、程,仍自其理气二元而一以贯之。程朱皆曰性即理也,此便是指天地之性。朱子尝综论天、命、性、道、理、心、情之关系,如曰“仁义礼智,性也;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以仁爱,以义恶,以礼让,以智知[50],心也。性者,心之理也;情者,性之用也;心者,性情之主也。”[51](同上)又论性与情之关系,曰:“性者,心之所具之理;情者,性之感于物而动者也。”[52]又论性与命之关系曰:“自天所赋予[53]万物言之,谓之命;以人物所禀受于天言之,谓之性。”[54](《学的》)又释心之为义曰:“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55](同上)又论道与理之关系曰:“道即理也。以人所共由而言[56]则谓之道,以其各有条理而言[57]则谓之理。”[58](同上)又论性与生之关系曰:“性者,人之所得于天之理也;生者,人之所得于天之气也。”[59](同上)又曰:“性者,人所禀于天以生之理也,浑然至善,未尝有恶。”[60](同上)此即性即理之意矣。天地之性即是理,故无不善;气质之性,理与气杂,乃有不善。此其大略也。
朱子尝以气质之说既立,而后言性始备。“亚夫问:‘气质之说,始于何人?’曰:‘此起于张、程。某以为极有功于圣门,有补于后学,读之使人深有感于张、程,前此未曾有人说到此。如韩退之《原性》中说三品,说得也是,但不曾分明说是气质之性耳。性那里有三品来!孟子说性善,但说得本原处,下面却不曾说得气质之性,所以亦费分疏。诸子说性恶与善恶混,使张、程之说早出,则这许多说话,自不用纷争。故张、程之说立,则诸子之说泯矣。’因举横渠‘形而后有气[61]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又举明道云:‘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二之则不是。’且如只说个仁义礼智是性,世间却有生出来便无状底,是如何?只是气禀如此。若不论那气,这道理便不周匝,所以不备。若只论气禀,这个善,这个恶,却不论那一原处只是这个道理[62],又却不明。此自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理会得后,都无人说这道理。”[63](《语类》)此可见朱子言性,本于张、程矣。
(三)修养之工夫
朱子为学,以格物致知、穷理居敬为主。尝举程子“涵养须用敬”、“进德则在致知”二语教人。然格物致知与居敬穷理,本是一贯。故曰:“格物致知,是穷此理。”[64](《学的》上)又论格物之工夫曰:“格物,十事格得九事通透,即一事未通透,不妨;一事只格得九分,一分不通透,最不可,须穷到十分处。”[65](同上)又曰:“致知格物[66],只是一事。”[67]“格物时即是致知。”[68](同上)然格物致知,须在读书。故论读书法曰:“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熟读而精思。”[69]“字求其训,句索其旨。未得于前,则不敢求其[70]后,未通乎此,则不敢志乎彼。”[71]“先须熟读,使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继以精思,使其意皆若出于吾之[72]心。”[73](同上)又曰:“读书别无[74]法,只要耐烦子细,是第一义。”[75](同上)朱子本重在道问学,故时以读书为穷理之本也。
又论敬曰:“敬不是万事[76]休置之谓,只是随事专一谨畏,不放逸耳[77]。”[78]“非专是闭目静坐,耳无闻,目无见,不接事物,然后为敬。整齐收敛,这身心不敢放纵,便是敬。尝谓‘敬’字似甚字?恰似个‘畏’字相似[79]。”[80](《语类》)然朱子承延平之学,亦偶言静坐。如曰:“延平先生尝言,道理须是日中理会,夜里却去静坐思量,方始有得。某[81]依此法去做,真是不同。”[82](《学的》)盖朱子固尝以静坐教人,惟不专主静坐耳。
* * *
[1] “除”,诸本皆误作“出”。据《宋元学案》贰1497,《宋史》三六第12753页改。
[2] “四”,诸本皆误作“五”。据《宋元学案》贰1498,《宋史》三六第12757页改。
[3] 按:如上朱熹生平,参见《道学》:《宋史》三六第12751—12770页;《晦翁学案》:《宋元学案》贰第1496—1505页。
[4] “此”,诸本皆无,脱。据《四库全书》第1144册第374页,《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46页补。
[5] 《答刘叔文》:《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46页。
[6]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3页。
[7] 《答黄道夫》:《朱子全书》第23册第2755页。
[8] “了”,诸本皆同《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6页。《四库全书》第700册第18页,《朱子语类》一第3页作“子”。按:诸本及《朱子全书》疑讹。
[9] “净洁”,诸本皆误作“洁净”,倒。据《朱子语类》一第3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116页乙。
[10]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3页。
[11] 同上注。
[12]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2页。
[13] 《周子之书·太极图》:《朱子语类》六第2371页。
[14]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1页。
[15] 同上注。
[16] 《天德》:《朱子学的》第34页。
[17] 《太极图说》:《周敦颐集》第10页。
[18] “如此,则是太极有分裂乎”,诸本皆误作“如此说则太极有分裂乎”。据《朱子语类》六第2409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7页改。
[19] 《周子之书·通书》:《朱子语类》六第2409页。
[20] “自各”,诸本皆误作“各自”,倒。据《朱子语类》六第2409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7页乙。
[21] “已”,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六第2409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8页补。
[22] 《周子之书·通书》:《朱子语类》六第2409页。
[23]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2—3页。
[24] “粹”,诸本皆误作“纯”。据《四库全书》第1144册第363页,《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30页改。
[25] 《答黄商伯》:《朱子全书》第22册第2130页。
[26] “而”,诸本皆误作“然”。据《四库全书》第1145册第71页,《朱子全书》第23册第2863页改。
[27] “不可”,诸本皆误作“可不”,倒。据《四库全书》第1145册第71页,《朱子全书》第23册第2863页乙。
[28] 《答赵致道》:《朱子全书》第23册第2863页。
[29] “无息者”,诸本皆误作“无旦”。据《朱子语类》七第2507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296页改。
[30] “某常言”至“有偏有正”,诸本皆误作“如面磨相示,其四边只管层层散出。天地之气,运转无已,只管层层生出人物,其中有粗有细,如人物有偏有正”。据《朱子语类》七第2507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296页改。
[31] 《张子之书一》:《朱子语类》七第2507页。
[32] “太极如一木生上,分而为枝干”,诸本皆误作“太极如一本身上,分为枝干”。据《朱子语类》五第1931页,《朱子全书》第16册第2567页改。
[33] “又却少歇”至“莫盛乎《艮》”,诸本皆误作“又却略少歇,也不是生到这里,自合少止,所谓‘终始万物,莫盛乎《艮》’”。据《朱子语类》五第1931页,《朱子全书》第16册第2567页改。
[34] 《易十一·上系下》:《朱子语类》五第1931页。
[35] “是”,诸本皆误作“道”。据《朱子语类》一第7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121页改。
[36]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7页。
[37] “得”,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三第1155页,《四库全书》第721册第378页补。
[38] 《御纂朱子全书》:《四库全书》第721册第378页。
[39] “么”,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一第7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120页补。
[40]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7页。
[41] “如”,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一第7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121页补。
[42] “者”,诸本皆同《朱子全书》第14册第121页。《朱子语类》一第7页无“者”。
[43] 《理气上·太极天地上》:《朱子语类》一第7页。
[44] “时”,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721册第377页作“初”。
[45] 《天地》:《四库全书》第721册第377页。
[46] 《性理二·气质之性》:《四库全书》第710册第653页。
[47] “专指理而言”,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710册第635页作“则专指理言”,《四库全书》第710册第654页作“则专主理言”。
[48] 《性理一·性命》:《四库全书》第710册第635页。
[49] 《性理一·性命》:《四库全书》第710册第645页。
[50] 《四库全书》第710册第700页此处有“者”,诸本此处皆无“者”。
[51] 《性理五·心性情》:《四库全书》第710册第700页。
[52] 《须看》:《朱子学的》第18页。
[53] “予”,诸本皆误作“与”。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24页,《朱子学的》第18页改。
[54] 《须看》:《朱子学的》第18页。按:据原书,此段引文为程颐所言。
[55] 《须看》:《朱子学的》第18页。
[56] 诸本此处皆有“之”,衍。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24页,《朱子学的》第18页删。
[57] 同上注。
[58] 《须看》:《朱子学的》第18页。
[59] 同上注。
[60] 同上注。
[61] “气”,诸本皆误作“形”。据《朱子语类》一第70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200页改。
[62] “只是这个道理”,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一第70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200页补。
[63] 《性理一·人物之性气质之性》:《朱子语类》一第70—71页。
[64] 《精蕴》:《朱子学的》第11页。
[65] 《穷理》:《朱子学的》第7页。
[66] “致知格物”,诸本皆误作“格物致知”,倒。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12页,《朱子学的》第7页乙。
[67] 《穷理》:《朱子学的》第7页。
[68] “格物时即是致知”,诸本皆同。按:核《朱子学的》,不见此句。依《朱子学的》第7页原文,接续“致知格物,只是一事”之后,为“格物以理言,致知以心言”。疑谢无量误引。
[69] 《穷理》:《朱子学的》第8页。
[70] “其”,诸本皆误作“于”。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14页,《朱子学的》第8页改。
[71] 《穷理》:《朱子学的》第8页。
[72] “之”,诸本皆无,脱。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14页,《朱子学的》第8页补。
[73] 《穷理》:《朱子学的》第8页。
[74] “别无”,诸本皆误作“无别”,倒。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15页,《朱子学的》第9页乙。
[75] 《穷理》:《朱子学的》第9页。
[76] “事”,诸本皆误作“虑”。据《朱子语类》一第211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2页改。
[77] “耳”,诸本皆误作“尔”。据《朱子语类》一第211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2页改。
[78] 《学六·持守》:《朱子语类》一第211页。
[79] “恰似个‘畏’字相似”,诸本皆误作“却似个‘畏’字”。据《朱子语类》七第2891页,《朱子全书》第18册第3779页改。
[80] 《朱子十七·训门人八》:《朱子语类》七第2891页。
[81] “某”,诸本皆无,脱。据《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6第514页,《朱子学的》第8页补。
[82] 《穷理》:《朱子学的》第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