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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横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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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宋真宗天禧四年,卒于神宗熙宁十年。)

张载,字子厚,其先[1]大梁人,侨居凤翔郿县横渠镇。少即志气不群,喜谈兵。年十八,上书谒范文正公,公知其远器,责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乐,何事于兵!”手《中庸》一编授焉,遂翻然志于道。已求诸释老,乃反求之《六经》。嘉佑初,至京师,见二程子。二程于横渠为外兄弟之子,卑行也。与语道学之要,厌服之,因涣然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于是尽弃异学。是时横渠已拥皋比,讲《易》京邸,听从者甚众。既见二程,乃告学者曰:“今二程兄弟,深明《易》道,可往师之,吾不及也。”即日辍讲。历任外官。熙宁初,以吕正献公荐召对,神宗问治道,对曰:“为治不法三代,终苟道也。”时王安石方行新法,横渠不善之,久之托疾归。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读仰思。冥心妙契,虽中夜必取烛疾书,曰:“吾学既得诸心,乃修其辞命。命辞无失,然后断事。断事无失,吾乃沛然。”盖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也。告诸生以学必如圣人而后已,以为知人而不知天,求为贤人而不求为圣人,此秦汉以来学者之大蔽也。故其学以《易》为宗,以《中庸》为的,以《礼》为体,以孔孟为极。深信《周礼》,以为必可行于后世。谓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即贫富不均,教养无法,虽欲为治,牵架而已。与学者将买田一方,画为数井,以推明先生之遗法,未就而卒。所著曰《东铭》《西铭》《正蒙》《理窟》《易说》等。《西铭》旨意尤纯粹广大,程门专以《西铭》开示学者云。[2]

(一)气一元论

横渠宇宙论,实自树一宗,故非老子有生于无之说,又非释氏为执无而不知有。当时诸家论宇宙,如周子之言太极,邵子之言先天,程子之言理气,横渠并不取之。独由虚空即气之作用,以解释宇宙之本体及现象,故今名之曰“气一元论”。《正蒙》开首即曰:“太和所谓道。”[3]太和是指阴阳会合冲和之气,则谓气即道也。太和之中,函有浮沉升降动静、相感之性,既发则二气摩荡,而生胜负、屈伸,如寒暑往来是也。聚则是胜而伸,散则是屈而负。气之流行,其始潜孚默运,极于几微简易,其究广大坚固。此气一鼓,万物化生而无迹可见者为乾之易,庶物繁生,巨细毕达而有迹可见者为坤之简。乾以此始物,坤以此成物,要皆气之变化之客形;其清通不测之神,乃为本体,即太虚无形者也。无本体则无此变化之客形,总是一气,非有二也。故气之交感、升降、浮沉,直如野马飞尘之相络,往来不息,是之为太和,太和充塞宇宙而无有间。故曰:

太和所谓道,中涵浮沉、升降、动静、相感之性,是生絪缊、相荡、胜负、屈伸之始。其来也几微易简,其究也广大坚固。起知于易者乾乎!效法于简者坤乎[4]!散[5]殊而可象为气,清通而不可象为神。不如野马、絪缊,不足谓之太和。语道者知此,谓之知道;学《易》者见此,谓之见《易》。[6](《太和》)

程子曰:“横渠立[7]言,诚有过者,乃在《正蒙》。”[8]又曰:“子厚以清虚一大名天道,是以器言,非形而上者。”[9]又曰:横渠“立清虚一大为万物之源[10],恐未安,须兼清浊[11]虚实,乃可言神。道体物不遗,不应有方所。”[12]朱子亦谓:“以太虚、太和为道体,却只是说得形而下者,皆是‘发而皆中节谓之[13]和’处。”[14]盖横渠虽立太虚、太和二者,而首言太和,实就气之流行处言,即太虚亦只是一气,不过因其本体谓之太虚耳。乃论气之变化曰:“气坱然太虚,升降飞扬,未尝止息,《易》所谓‘絪缊’,庄生所谓‘生物以息相吹’、‘野马’者与?此虚实、动静之机,阴阳、刚柔之始。浮而上者阳之清,降而下者阴之浊,其感遇聚散,为风雨,为雪霜,万品之流行,山川之融结,糟粕煨烬,无非教[15]也。”[16](《太和》)然此变化者,非自外来,非有二物,皆气之本体所为也。故曰:“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至静无感,性之渊源,有识有知,物交之客感尔。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惟尽性者[17]一之。”[18](同上。朱子曰:“‘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未免分截作两段事[19]。圣人不如此说,只说形而上形而下而已。”[20])于是乃申论气之聚散曰:“天地之气,虽聚散攻取百涂,然其为理也,顺而不妄。气之为物,散入无形,适得吾体,聚为有象,不失吾常。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然则圣人尽道其间,兼体而不累者,存神其至矣。彼语寂灭者,往而不反,徇生执有者,物而不化。二者虽有间矣,以言乎失道则均焉。聚亦吾体,散亦吾体,知死之不亡者,可与言性矣。”[21](同上)横渠所谓语寂灭者指释氏,知散而不知聚者也;徇生执有者,指道家长生久视之说,知聚而不知散者也,故均失之。犹恐人未喻也,更极释老不知形性之本曰:“知虚空即气,则有无、隐显、神化、性命通一无二,顾聚散、出入、形不形,能推本所从来,则深于《易》者也。若谓虚能生气,则虚无穷,气有限,体用殊绝,入老氏‘有生于无’自然之论,不识所谓有无混一之常;若谓万象为太虚中所见之物,则物与虚不相资,形自形,性自性,形性、天人不相待而有,陷于浮屠以山河大地为见病之说。此道不明,正由懵者略知体虚空为性,不知本[22]天道为用,反以人见之小因缘天地。明有不尽,则诬世界乾坤为幻化。幽明不能举其要,遂躐等妄意而然。不悟一阴一阳范围天地、通乎昼夜、三极大中之矩[23],遂使儒、佛、老、庄混然一途。语天道性命者,不罔于恍惚梦幻,则定以有生于无,为穷高极微之论。入德之途,不知择术而求,多见其蔽于诐而陷于淫矣。”[24](同上)盖气之聚散,即是实理,无聚不散,无散不聚,性无生死,何有灭亡?惟阴阳之常道,宇宙之常理则然,而非所谓轮回之说也。故又曰:“气之聚散于太虚,犹冰凝释于水,知太虚即气,则无无。故圣人语性与天道之极,尽于参伍之神,变易而已。诸子浅妄,有有无之分,非穷理之学也。”[25](同上)然则气外无道,道外无气,故又曰:“由太[26]虚,有天之名;由气化,有道之名;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觉,有心之名。”[27](同上)皆是气也,此横渠穷理尽性之极功也。

横渠乃又推气之一本,以论鬼神。盖世人每一道及鬼神,无不以为一种怪异之灵物,而哲学上所谓鬼神之意义,固无有此。《尔雅》曰:“鬼之为[28]言归也。”[29]或曰:气之屈者为鬼。《韩诗外传》曰:“人死肉归于土,血归于水,骨归于石,魂[30]升于天。”[31]此亦言人死归其本之义。故就造字之本意释之,则鬼者归也,神者伸也,即气之伸者为神,气之屈者为鬼。屈者谓其气消散,反其本原;伸者谓其气伸张,生成万物,即《易》所谓阴阳之谓神也。然则鬼神不过气之一伸一屈者而已,横渠实本此义以立其鬼神说。故曰:“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圣者,至诚[32]得天之谓;神者,太虚妙应之目。凡天地法象,皆神化之[33]糟粕尔。天道不穷,寒暑已;众动不穷,屈伸已;鬼神之实,不越二端而已矣。”[34](《太和》)又曰:“鬼神,往来屈伸之义,故天曰神,地曰示,人曰鬼。”[35](《神化》)然则凡天神、地示、人鬼者,皆指二气变化之良能,而非有其他也。则古人为祭祀之义,亦见此阴阳造化之神妙不穷,故斋明盛服以承祀之耳。

(二)伦理学

甲 天地万物一体之仁

横渠于学堂双牖,右书《订顽》,左书《砭愚》。伊川曰:“是起争端”,改《订顽》曰《西铭》,改《砭愚》曰《东铭》。《东、西铭》者,伦理之总要而教学之根本也,《西铭》规模尤大。故周子《太极图说》之于哲学,横渠《西铭》之于伦理,其功并为至伟。《太极图说》综古来圣贤所言宇宙创造之理,《西铭》综古来圣贤所示人生至善之鹄。盖天地万物,其理本一,惟廓然大公,无一毫有我之私,而后融化洞澈,物我无间,可以契仁之体。《西铭》即善言此仁之体者也。故杨龟山曰:“《西铭》只是要学者求仁而已。”[36]或问朱子《西铭》仁孝之理。朱子曰:“他不是说孝,是将这孝来形容这仁。事亲底道理,便是事天底样子。”[37]天地间本是一理,万物即一理之所分。人本与天地同大,因其自小,所以不能全乎仁;若能自处以天地之心为心,便是与天地万物同体,此《西铭》之所谓仁也。今录《西铭》全文如下:

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吾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38]。于时保之,子之翼也;乐且不忧,纯乎孝者也。违曰悖德,害仁曰贼;济恶者不才,其践形,唯[39]肖者也。知化则善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恶旨酒,崇伯子之顾养;育英才,颍封人之锡类。不弛劳而底豫,舜其功也;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体其受而归全者,参乎!勇于从而顺令者,伯奇也。富贵福泽,将[40]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女于成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41]

程子曰:“《西铭》明理一而分殊。”[42]又曰:“《订顽》之言,极纯无杂,秦汉以来学者所未到。”[43]又曰:“《西铭》某得此意,只是须得子厚笔力[44],他人无缘做得。孟子以后,未有人及此。”[45]朱子《西铭论》曰:“天地之间,理一而已。然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则其大小之分,亲疏之等,至于十百千万而不能齐也,不有圣贤者出,孰能合其异而反其同哉!《西铭》之作,意盖如此,程子以为明理一而分殊,可谓一言以蔽之矣。盖以乾为父,以坤为母,有生之类,无物不然,所谓理一也。而人物之生,血脉之属,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则其分亦安得而不殊哉!一统而[46]万殊,则虽天下一家,中国一人,而不流于兼爱之弊;万殊而一贯,则虽亲疏异情,贵贱异等,而不梏于为我之私。此《西铭》之大指也。观其推亲亲之厚,以大无我之公,因[47]事亲之诚,以明事天之道,盖无适而[48]非所谓分殊而推理一也,夫岂专以民吾同胞、长长幼幼为理一,而必默识于言意之表,然后知其分之殊哉!且所谓称物平施者,正谓称物之宜以平吾之施云尔,若无称物之义,则亦何以知夫所施之平哉!”[49]按:《西铭》首尾贯通,天人一体;《东铭》则戒戏言戏动,过言过动,以示修身之要者也。

乙 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

程伊川、朱晦庵皆言有气质之性与本然之性两种,大抵本之横渠所谓天地之性、气质之性,横渠尤重变化气质。朱子曰:气质之说,起自张、程,极有功圣门,有补后学,前此未曾说到。[50]故张、程之说立,诸子之说定矣。《正蒙·诚明篇》曰:“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51]盖天命之所流行,赋与万物而纯粹至善者曰天地之性;气聚成形,其气质有纯驳偏正之异者曰气质之性。若能变化气质,则天地之性,不失其初,而能复于本然之善矣。然本然之性,非离气质而别存;气质之性,亦非纯出于恶。惟气质有所杂糅,故不能一于善耳。学者当变化其气质之恶以进于善,又当充其所谓善者焉。故曰:“人之刚柔缓急,有才与不才,气之偏也。天本参和不偏,养其气,反之本而不偏,则尽性而天矣。性未成则善恶混,故亹亹而继善者,斯为善矣。恶尽去则善因以亡,故舍曰善,而曰成之者性。”[52](《诚明篇》)又曰:“湛一,气之本;攻取,气之欲。口腹于饮食,鼻舌于臭味,皆攻取之性也。知德者属厌而已,不以嗜欲累其心,不以小害大、末丧本焉尔。”[53](同上)盖恶之所起,由于气之有偏,审其本末、大小而善反之,斯可矣。然如何而后可以善反?则不外以德胜气,以致于中道之善。故曰:“德不胜气,性命于气;德胜其气,性命于德。穷理尽性,则性天德,命天理,气之不可变者,独死生修夭而已。故论死生则曰有命,以言其气也;语富贵则曰在天,以言其理也。此大德[54]所以必受命,易简理得而成位乎天地之中也。”[55](同上)朱子释之曰:“张子只是说性与气皆从上面流下来。自家之德,若不能有以胜其气,则只是承当得他那所赋之气,若是德有以胜其气,则我之所以受其赋予者皆是德。故穷理尽性,则我之所受皆天之德,其所以赋予我者皆天之理。气之不可变者,惟死生修夭而已。盖死生修夭,富贵贫贱,这却还他气。至义之于君臣,仁之于父子,所谓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这个却须由我不由他。”[56]欲去气禀之偏,要须是以德胜气。能以德胜气,而合于中道,斯为善也。故曰:“极善者须以中道,方谓极善。故大中谓之皇极,盖过则便非善,不及亦非善。”[57](《语录》)至于所以以德胜气,所以去偏就中,又终不出一心之作用,横渠所谓心统性情者此也。

横渠至是乃谓学者修养之功,莫先于变化气质,能变化气质者,亦是此心而已。故曰:“为学大益,在自能变化气质。不尔卒无所发明,不得见圣人之奥。故学者先须变化气质,变化气质与虚心相表里。”[58](《理窟·义理》)又曰:“变化气质。孟子曰:‘居移气,养移体’,况居[59]天下之大[60]居者乎!居仁由义,自然心和而体正。更要约时,但拂去旧日所为,使动作皆中礼,则气质自然全好。礼曰‘心大[61]体胖’,心既弘大则[62]自然舒大[63]而乐也。若心但能弘大,不谨敬则不立;若但能谨敬而心不弘大,则入于隘,须宽而敬。大抵有诸中者必形诸[64]外,故君子心和则气和,心正则气正。其始也,固亦须矜持,古之为冠者以重其首,为履以重其足,至于盘盂几杖为铭,皆所[65]以慎戒之。”[66](《理窟·气质》)变化气质,虽一心作用,又待师友讲劝而成者也。

* * *

[1] “先”,台一版、台四版、人大版同。底本、八版作“居”,讹,改。

[2] 如上张载生平,参见《道学》:《宋史》三六第12723—12725页;《横渠学案》:《宋元学案》壹第662—664页。

[3]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7页。

[4] “效法于简者坤乎”,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7页,《宋元学案》壹第669页补。

[5] “散”,诸本皆误作“敬”。据《张载集》第7页,《宋元学案》壹第669页改。

[6]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7页。

[7] “立”,诸本皆误作“之”。据《四库全书》第1345册第703页,《二程集》上第609页改。

[8] 《河南程氏文集》:《二程集》上第609页。

[9] 《河南程氏粹言》:《二程集》下第1174页。

[10] “源”,诸本皆误作“原”。据《四库全书》第698册第23页,《二程集》上第21页改。

[11] “浊”,诸本皆无,脱。据《四库全书》第698册第23页,《二程集》上第21页补。

[12] 《河南程氏遗书》:《二程集》上第21页。

[13] “谓之”,诸本皆误作“之谓”,倒。据《朱子语类》七第2532页,《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7册第3328页乙。

[14] 《张子书二》:《朱子语类》七第2532页。

[15] “教”,诸本皆误作“散”。据《张载集》第8页,《宋元学案》壹第671页改。

[16]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8页。

[17] 诸本此处皆有“能”,衍。据《张载集》第7页,《宋元学案》壹第669页删。

[18]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7页。

[19] “未免分截作两段事”,诸本皆误作“未免分作两截事”。据《朱子语类》七第2534页,《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7册第3330页改。

[20] 《张子书二》:《朱子语类》七第2534页。

[21]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7页。

[22] “本”,诸本皆误作“反”。据《张载集》第8页,《宋元学案》壹第670页改。

[23] “大中之矩”,诸本皆误作“太中之举”。据《张载集》第8页,《宋元学案》壹第670页改。

[24]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8页。

[25]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8—9页。

[26] “太”,诸本皆误作“天”。据《张载集》第9页,《宋元学案》壹第672页改。

[27]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9页。

[28] “为”,诸本皆无,脱。据《十三经注疏》五第5638页,《尔雅注疏》第116页补。

[29] 《释训》:《尔雅注疏》第116页。

[30] 《四库全书》第80册第429页此处有“气”。诸本皆无。

[31] 《六家诗名物疏》卷三十九:《四库全书》第80册第429页。

[32] “诚”,诸本皆误作“神”。据《张载集》第9页,《宋元学案》壹第672页改。

[33] “之”,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9页,《宋元学案》壹第672页改补。

[34] 《正蒙·太和篇》:《张载集》第9页。

[35] 《正蒙·神化篇》:《张载集》第16页。

[36] 《横渠学案下》:《宋元学案》壹第773页。

[37] 《横渠学案下》:《宋元学案》壹第775页。

[38] “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诸本皆误作“吾兄弟颠连而无告者也”。据《张载集》第62页,《宋元学案》壹第665页改。

[39] “唯”,诸本皆误作“惟”。据《张载集》第62页,《宋元学案》壹第665页改。

[40] 诸本此处皆有“以”,衍。据《张载集》第63页,《宋元学案》壹第666页删。

[41] 《正蒙·乾称篇》:《张载集》第62—63页。

[42] 《河南程氏文集》:《二程集》上第609页。

[43] 《河南程氏遗书》:《二程集》上第22页。

[44] “只是须得子厚笔力”,诸本皆同。《二程集》上第39页作“只是须得他子厚有如此笔力”,《四库全书》第710册第112页作“只是须得子厚如此笔力”。

[45] 《河南程氏遗书》:《二程集》上第39页。

[46] “而”,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410页,《朱子全书》第13册第145页补。

[47] “因”,诸本皆同《朱子全书》第13册第145页。《张载集》第410页作“用”。

[48] “而”,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410页,《朱子全书》第13册第145页补。

[49] 《朱熹西铭论》:《张载集》第410—411页。按:本段引文亦见于《西铭解》:《朱子全书》第13册第145—146页。

[50] 按:参见《朱子语类》一第70页:“道夫问:‘气质之说,始于何人?’曰:‘此起于张、程。某以为极有功于圣门,有补于后学,读之使人深有感于张、程,前此未曾有人说到此。’”

[51] 《正蒙·诚明篇》:《张载集》第23页。

[52] 同上注。

[53] 《正蒙·诚明篇》:《张载集》第22页。

[54] 诸本此处皆有“之”,衍。据《张载集》第23页,《宋元学案》壹第698页删。

[55] 《正蒙·诚明篇》:《张载集》第23页。

[56] 《朱子语类》:《朱子全书》第17册第3308页。

[57] 《张子语录·语录下》:《张载集》第332页。

[58] 《经学理窟·义理》:《张载集》第274页。

[59] “居”,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补。

[60] “大”,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697册第159页。《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作“广”。

[61] 同上注。

[62] “则”,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补。

[63] “大”,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697册第159页。《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作“泰”。

[64] “诸”,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补。

[65] “所”,诸本皆无,脱。据《张载集》第265页,《宋元学案》壹第755页补。

[66] 《经学理窟·气质》:《张载集》第2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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