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宋真宗天禧元年,卒于神宗熙宁六年,年五十七,后赐谥元公。)
周子名敦实,字茂叔,后避英宗旧讳,改名敦颐。世家道州营道县濂溪上,以舅龙图阁学士郑向,任为分宁主簿。有狱久不决,周子至,一讯立辨。邑人惊曰:“老吏不如也。”调南安军司理参军,有囚法不当死,转运使王逵欲深治之,众莫敢争。周子独与之辨,不听,乃委手版归,将弃官去,曰:“如此尚可仕乎!杀人以媚人,吾不为也。”逵悟,囚得免。移郴之桂阳令,治绩尤著。历官至知南康军,因家庐山莲花峰下,前有溪,合于湓江,取营道所居濂溪以名之。尝著《太极图说》《通书》等数十篇。方在南安时,年少不为守所知。程珦通判军事,视其气貌非常人,与语,知其为学知道,因与为友,且使二子往受学焉,即明道、伊川两先生也。尝教令寻孔颜乐处,所乐何事,故明道之言曰:“自见周茂叔后,呤风弄月以归,有吾与点也之意。”又曰:“茂叔窗前草不除,问之,云:‘与自家意思一般。’”又曰:“吾年十六七时,好田猎。既见茂叔,则自谓已无此好矣。茂叔曰:‘何言之易也?但此心潜隐未发,一日萌动,复如初矣。’后十二年复见猎者,不觉有喜心,乃知果未也。”侯师圣学于伊川,未悟,造访茂叔,茂叔留对榻夜谈,越三日乃还。伊川惊异之,曰:“非从周茂叔来耶?”其善开发人类此。黄庭坚尝曰:“茂叔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李延平谓山谷此言,善形容有道者气象。朱子曰:“山谷谓周子洒落者,只是形容一个不疑所行,清明高远之意。若有一毫私吝心,何处更有此等气象耶?”[1]周子学说,具于《太极图说》、《通书》,今析而论之。
(一)太极图说
朱震《汉上易传》,谓陈抟以《太极图》授种放,放授穆修,修授周子。晁公武《读书志》,谓周子受学于润州鹤林寺僧寿涯,传其《太极图》。[2]陆象山以《太极图说》与《通书》不类,疑非周子作,屡与朱晦庵辨之。朱彝尊《经义考》谓:“太极一图,远本道书,图南陈氏,演之为图,为四位五行,其中由下而上,初一曰玄牝之门;次二曰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次三曰五行定位,五气朝元;次四曰阴阳配合,取坎填离;最上曰炼神还虚,复归无极,故曰《无极图》。乃方士修炼之术,当时曾刊华山石壁。相传图南受之吕岩,岩受之钟离权,权得其说于魏伯阳,伯阳闻其旨于河上公,在道家未尝诩为千圣不传之秘。周子取而转易之,为图亦四位五行,其中由上而下,最上曰无极而太极;次二曰阴阳配合,阳动阴静;次三曰五行定位,五行各一其性;次四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最下曰化生万物,更名之曰《太极图》,仍不没无极之旨。”[3]然则《太极图》出于道家,而原于《易》教,故周子因之以明《易》。自来善明宇宙万物之所以发生者,未有约于《太极图说》者也,盖不过推极阴阳消长之理而已。学者每好辨其所由来,此无关宏旨,即谓《太极图》为周子之所创,亦无不可也。
太极图说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形既生矣,神发知矣,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4],而主静,立人极焉。故“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时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故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又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大哉《易》也,斯其至矣![5]
朱子释之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实造化之枢纽、品汇之根柢也。故曰:‘无极而太极。’非太极之外,复有无极也。
“太极之有动静,是天命之流行也,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诚者,圣人之本,物之终始,而命之道也。其动也,诚之通也,继之者善,万物之所资以始也;其静也,诚之复也,成之者性,万物各正其性命也。动极而静,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命之所以流行而不已也;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分之所以一定而不移也。盖太极者,本然之妙也;动静者,所乘之机也。太极,形而上之道也;阴阳,形而下之器也。是以自其著者而观之,则动静不同时,阴阳不同位,而太极无不在焉。自其微者而观之,则冲漠无朕,而动静阴阳之理,已悉具于其[6]中矣。虽然,推之于前,而不见其始之合;引之于后,而不见其终之离也。故程子曰:‘动静无端,阴阳无始。’非知道者,孰能识之?
“有太极,则一动一静而两仪分;有阴阳,则一变一合而五行具。然五行者,质具于地,而气行于天者也。以质而语其生之序,则曰水火木金土,而水木,阳也,火金,阴也。以气而语其行之序,则曰木火土金水,而木火,阳也,金水[7],阴也。又统而言之,则气阳而质阴也;又错而言之,则动阳而静阴也。盖五行之变,至于不可穷,然无适而非阴阳之道。至其所以为阴阳者,则又无适而非太极之本然也,夫岂有所亏欠间隔哉!
“五行具,则造化发育之具无不备矣[8],故又即此而推本之,以明其浑然一体,莫非无极之妙;而无极之妙,亦未尝不各具于一物之中也。盖五行异质,四时异气,而皆不能外乎阴阳;阴阳异位,动静异时,而皆不能离乎太极。至于所以为太极者,又初[9]无声臭之可言,是性之本体然也。天下岂有性外[10]之物哉!然五行之生,随其气质而所禀不同,所谓‘各一其性’也。各一其性,则浑然太极之全体,无不各具于一物之中,而性之无所不在,又可见矣。
“夫天下无性外之物,而性无不在,此无极二五所以混融而无间者也,所谓‘妙合’者也。‘真’以理言,无妄之谓也;‘精’以气言,不二之名也。‘凝’者,聚也,气聚而成形也。盖性为之主,而阴阳五行为之经纬错综,又各以类凝聚而成形焉。阳而健者成男,则父之道也;阴而顺者成女,则母之道也。是人物之始,以气化而生者也。气聚成形,则形交气感,遂以形化,而人物生生,变化无穷矣。自男女而观之,则男女各一其性,而男女一太极也;自万物而观之,则万物各一其性,而万物一太极也。盖合而言之,万物统体一太极也;分而言之,一物各具一太极也。所谓天下无性外之物,而性无不在者,于此尤可以见其全矣。子思子曰:‘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此之谓也。
“此言众人具动静之理,而常失之于动也。[11]盖人物之生,莫不有太极之道焉。然阴阳五行,气质交运,而人之所禀,独得其秀,故其心为最灵,而有以不失其性之全,所谓天地之心,而人之极也。然形生于阴,神发于阳,五常之性,感物而动,而阳善[12]、阴恶又以类分,而五性之殊散为万事。盖二气五行,化生万物,其在人者[13]又如此。自非圣人全体太极[14]有以定之,则欲动情胜,利害相攻,人极不立,而违禽兽不远矣。
“此言圣人全动静之德,而常本之于静也。[15]盖[16]人禀阴阳五行之秀气以生,而圣人之生,又得其秀之秀者。是以其行之也中,其处之也正,其发之也仁,其裁之也义。盖一动一静,莫不有以全夫太极之道,而无所亏焉,则向之所谓欲动情胜、利害相攻者,于此乎定矣。然静者,诚之复而性之真也。苟非此心寂然无欲而静,则又何以酬酢事物之变,而一天下之动哉!故圣人中正仁义,动静周流,而其动也必主乎静。此其所以成位乎中,而天地、日月、四时、鬼神,有所不能违也。盖必体立,而后用有以行,若程子论乾坤动静,而曰:‘不专一则不能直遂,不翕聚则不能发散。’亦此意尔。
“圣人,太极之全体,一动一静,无适而非中正仁义之极,盖不假修为而自然也。未至此而修之,君子之所以吉也;不知此而悖之,小人之所以凶也。修之悖之,亦在乎敬肆之间而已矣。敬则欲寡而理明,寡之又寡,以至于无,则静虚动直,而圣可学矣。
“阴阳成象,天道之所以立也;刚柔成质,地道之所以立也;仁义成德,人道之所以立也。道,一而已,随事著见,故有三才之别,而于其中又各有体用之分焉,其实则一太极也。阳也,刚也,仁也,物之始也;阴也,柔也,义也,物之终也。能原其始,而知所以生,则反其终而知所以死[17]矣。此天地之间,纲纪造化,流行古今,不言之妙。圣人作《易》,其大意盖不出此,故引之以证其说。”[18]又曰:“《易》之为书,广大悉备,然语其至极,则此图尽之。其指岂不深哉!抑尝闻之,程子昆弟之学于周子也,周子手是图以授之。程子之言性与天道,多出于此。然卒未尝明以此图示人,是则必有微意焉。学者亦不可以不知也。”[19]
古今释《太极图说》者极多,今惟著朱子之说,余则略焉。黄梨洲《太极图讲义》谓天地间无非一气。气本一也,而有往来辟阖升降之殊,则分为动静,分为阴阳。动静阴阳,虽纷纭至赜,而万古不乱。一寒一暑,一生一藏,莫知其所以然而然,是之谓理,即太极也。“以其不紊[20]而言,则谓之理;以其极至而言,则谓之太极。”[21]识得此理,则知阴阳为物不二。恐人疑阴阳变易,别有一物主宰其间,故加“无极”二字,曰“无极而太极”。造化流行之体,无时休息,自形生神发五性感动,善恶于是乎生。世人一往不反,执物而迁,无极之真,竟不可见。是以圣人以静之一字,为反本归元之主。故周子《太极图说》,前半是纯正哲学,后半是实践哲学;前半形而上,后半形而下。然形上形下,一以贯之,非分为二截也。若就人生之本论之,则《太极图说》所以示教者有三:
一 人类万物,其始同一本原。
二 人类所以为万物中最灵秀者,以其独禀仁义礼智信五性,故能异于他动物,此亦性善存于先天之说。
三 圣人又为众人之灵秀者,故当以仁义中正教导众人,使各复其善。
(二)道德论
诚 周子以“诚”之一字,统天道人道。诚为宇宙之原则,伦理之大本,阴阳交错,万物流行,其中莫不有诚焉。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亦能全此诚而已,全此诚即具太极之全德。故曰:“诚者,圣人之本。‘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纯粹至善者也。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大哉《易》也,性命之源乎!”[22](《通书·诚上》)又曰:“圣诚而已矣,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也。静无而动有,至正而明达也。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故诚则无事矣。至易而行难。果而确,无难焉。故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23](《诚下》)盖诚为宇宙之实理,天以此实理赋于人,人受此实理以为性,能全此实理,即圣人矣。五常为吾人心德全体之总称,百行为吾人行为全部之总称。实理全,则五常不亏而百行自修矣。所谓“静无而动有”者,静则诚未形,动则诚可见;其象为“至正而明达”,非至正而明达,为邪为暗为塞,则非诚也。非诚则无实理矣,诚则众理自然无一不备,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而从容中道矣。惟果而确者,能胜此私伪。全此实理,至易而无难,天下归仁,其机可一日决也。周子言诚,实本于《大易》及子思《中庸》之义。
五常 诚既为诸德之本,诚之所发而中节者,是为五常。《太极图说》所谓“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者也。夫善恶之几亦微矣,诚与不诚而已矣。吾人分心之德为仁义礼智信五常,何莫非一诚之所发见者乎?故曰:“诚,无为;几,善恶。德:爱曰仁,宜曰义,理曰礼,通曰智,守曰信。性焉安焉之谓圣,复焉执焉之谓贤。发微不可见,充周不可穷之谓神。”[24](《诚几德》)五常之德,即五行之性,圣人安而全之于己,不待学问勉强,诚无不立,几无不明,德无不备。贤者则须反而至之,执而持之,思诚研几以成其德,而守而勿去。至于发之微妙而不可见,充之周遍而不可穷者,则又圣人之妙用而不可知者也。君子必谨于其几,以至于善。谨于几者,谨其动也。故曰:“动而正曰道,用而和曰德。匪仁,匪义,匪礼,匪智,匪信,悉邪也[25]。邪动辱也,甚焉害也,故君子慎动。”[26](《慎动》)《中庸》以“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周子以“用而和曰德”,其义一也。
仁义中正 《太极图说》已云:“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27],而主静,立人极焉。”[28]《通书》又曰:“圣人之道,仁义中正而已矣。守之贵,行之利,廓之配天地。岂不易简!岂为难知!不守,不行,不廓尔。”[29](《道篇》)能全仁义中正之道者为圣人,失乎仁义中正之道者为小人。《太极图说》立君子小人之别,一以此为标准。曰不守、不行、不廓,叹小人志行薄弱也。
圣人 周子既以人之最灵秀者为圣人,更述圣人之德之形容曰:“寂然不动者,诚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诚精故明,神应故妙,几微故幽。诚、神、几,曰圣人。”[30](《圣篇》)圣能备诚、神、几三德,所以合乎纯粹之至善也。
修养之法 夫人欲全于诚德,以庶几于圣域,其功夫当若何而可?周子以为始乎思而终乎静。故曰:“《洪范》曰:‘思曰睿,睿作圣。’无思本也,思通用也。几动于彼,诚动于此。无思而不无不通,为圣人。不思则不能通微,不睿则不能无不通。是则无不通,生于通微,通微生于思。故思者,圣功之本,而吉凶之机[31]也。《易》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又曰:‘知几其神乎!’”[32](《思篇》)此云思为圣功之本者。盖善恶之几甚微,非思则无以辨之,由思而后乃可致于无思,无思即合于诚矣。故又谓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士之希贤,亦在思于几之所动,以成其作圣之功耳。然岂徒思而已,又当主静,静则圣学之要也。故曰:“‘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闻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33](《圣学》)朱子曰:“一即所谓太极,静虚即阴静,动直即阳动,明通公溥,便是五行。[34]”[35]又曰:周子“只说‘一者无欲也’,然[36]这话头高,卒急难凑泊。寻[37]常人如何便得无欲?故伊川只说个‘敬’字,教人只就这‘敬’字上捱去[38],庶几执捉得定,有个下手处。”[39]或问:“周子云‘一为要。一者,无欲也。’如何?”朱子曰:“‘一者无欲’,一便是无欲。今时看无欲之时,心岂不一?”又问:“比程子‘主一之谓敬’,如何?”曰:“无欲与敬字一般。比敬字分外分明,要之,持敬颇似费力,不如无欲摆脱。人只为有欲,此心便千条万绪。此章之言,甚为切要。”[40]盖静虚无欲之言,宋以前释老多说之。自周子以后,又为儒者修养之本矣。
(三)政治论
周子之政治论,亦主于德化。以在上者能自正其心,则天下可得而治。故曰:“天以阳生万物,以阴成万物。生仁也,成义也。故圣人在上,以仁育万物,以义正万民。天道行而万物顺,圣德修而万民化。大顺大化,不见其迹,莫知其然之谓[41]神。故天下之众,本在一人。道岂远乎哉!术岂多乎哉!”[42](《顺化》)周子之政治论,仍本其形而上学以推之。天地圣人,其揆一也。儒家以德治,故必以圣人强理天下,与法家之法治主义而不上贤者不同。宋儒之从政,莫不以正心诚意致其君者,亦儒教之本义然也。《通书》又曰:“十室之邑,人人提耳而教,且不及,况天下之广,兆民之众哉!故曰[43]纯其心而已矣。仁义礼智四者,动静言貌视听无违之谓纯,心纯则贤才辅,贤才辅则天下治。纯心要矣,用贤急焉。”[44](《治篇》)盖人君虽当自正其心,以德化民;而一人之化,终虑不能遍及,故必求贤才以为辅。然非人君先自正其心,亦莫能得贤才而辅之也。贤才所以教导众人,为众人之师。故又曰:“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矣。”[45](《师篇》)此周子政治论之大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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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上周敦颐生平,参见《道学》:《宋史》三六第12710—12713页;《濂溪学案》:《宋元学案》壹第479—525页。
[2] 按:参见《程氏易十卷》:《郡斋读书志校证》上第39—40页。
[3] “太极一图”至“无极之旨”,诸本皆同。《经义考》与之多异同,其曰:“太极一图,远本道书。图南陈氏,演之为圜者四位五行其中,自下而上,初一曰玄牝之门;次二曰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次三五行定位,曰五气朝元;次四阴阳配合,曰取坎填离;最上曰炼神还虚,复归无极。故谓之《无极图》,乃方士修炼之术耳。当时曾刊于华山石壁,相传图南受之吕岩,岩受之钟离权,权得其说于魏伯阳,伯阳闻其旨于河上公,在道家未尝诩为千圣不传之秘也。周子取而转易之,亦为圜者四位五行其中,自上而下,最上曰无极而太极;次二阴阳配合,曰阳动阴静;次三五行定位,曰五行各一其性;次四曰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最下曰化生万物,更名之曰《太极图》,仍不没无极之旨。”(《经义考新校》十第5125页)
[4] “中正仁义”,诸本皆误作“仁义中正”,倒。据《周敦颐集》第6页,《宋元学案》壹第498页乙。
[5] 《太极图说》:《周敦颐集》第3—8页。
[6] “其”,诸本皆无,脱。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3页,《周敦颐集》第4页补。
[7] “金水”,诸本皆误作“水金”,倒。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3页,《周敦颐集》第5页乙。
[8] “则造化发育之具无不备矣”,诸本皆误作“则造化之发育无不备矣”。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3页,《周敦颐集》第5页改。
[9] “初”,诸本皆无,脱。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3页,《周敦颐集》第5页补。
[10] “性外”,诸本皆误作“外性”,倒。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3页,《周敦颐集》第5页乙。
[11] “此言众人具动静之理,而常失之于动也”,诸本皆误作“众人具动静之理,而常失之于动”。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4页,《周敦颐集》第6页改。
[12] “善”,诸本皆误作“恶”。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4页,《周敦颐集》第6页改。
[13] “者”,诸本皆误作“也”。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4页,《周敦颐集》第6页改。
[14] “太极”,诸本皆误作“大用”。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4页,《周敦颐集》第6页改。
[15] “此言圣人全动静之德,而常本之于静也”,诸本皆误作“圣人全动静之德,而常本之于静”。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5页,《周敦颐集》第7页改。
[16] “盖”,诸本皆误作“圣”。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5页,《周敦颐集》第7页改。
[17] “死”,诸本皆误作“始”。据《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6页,《周敦颐集》第8页改。
[18] 《太极图说解》:《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2—76页。
[19] 《太极图说解》:《朱子全书(修订本)》第13册第76页。
[20] “紊”,诸本皆误作“学”。据《黄宗羲全集(增订版)》第三册第609页,《宋元学案》壹第499页改。
[21] 《濂溪学案下》:《宋元学案》壹第499页。
[22] 《通书·诚上》:《周敦颐集》第13—14页。
[23] 《通书·诚下》:《周敦颐集》第15—16页。
[24] 《通书·诚几德》:《周敦颐集》第16—17页。
[25] “也”,诸本皆同《宋元学案》壹第485页。《周敦颐集》第18页作“矣”。
[26] 《通书·慎动》:《周敦颐集》第18页。
[27] “中正仁义”,诸本皆误作“仁义中正”,倒。据《周敦颐集》第6页,《宋元学案》壹第498页乙。
[28] 《太极图说》:《周敦颐集》第6页。
[29] 《通书·道》:《周敦颐集》第19页。
[30] 《通书·圣》:《周敦颐集》第17—18页。
[31] “机”,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1101册第425页。《周敦颐集》第22页,《宋元学案》壹第486页作“几”。
[32] 《通书·思》:《周敦颐集》第21—22页。
[33] 《通书·圣学》:《周敦颐集》第31页。
[34] “一即”至“五行”,诸本皆同。《朱子语类》六第2375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27页皆作“‘一’便是太极,‘静虚动直’便是阴阳,‘明通公溥’,便是五行”。
[35] 《周子之书·太极图》:《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27页。
[36] “然”,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一第209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0页补。
[37] “寻”,诸本皆无,脱。据《朱子语类》一第209页,《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0页补。
[38] “教人只就这‘敬’字上捱(“捱”,《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0页作“崖”)去”,诸本皆误作“教人只就‘敬’上睚去”。据《朱子语类》一第209页,《四库全书》第720册第51—52页改。
[39] 《学六·持守》:《朱子全书》第14册第370页。
[40] “或问”至“甚为切要”,诸本皆同。《朱子语类》六第2405—2406页,《朱子全书》第17册第3163页皆作“问:‘伊川云:“为士必志于圣人。”周子乃云:“一为要,一者,无欲也。”何如?’曰:‘若注释古圣贤之书,恐认当时圣贤之意不亲切,或有误处。此书乃周子自著,不应有差。“一者,无欲”,一便是无欲。今试看无欲之时,心岂不一?’又问:‘比主一之敬如何?’曰:‘无欲之与敬,二字分明。要之,持敬颇似费力,不如无欲撇脱。人只为有欲,此心便千头万绪。此章之言,甚为紧切,学者不可不知。’”
[41] “之谓”,诸本皆误作“谓之”,倒。据《周敦颐集》第24页,《宋元学案》壹第487页乙。
[42] 《通书·顺化》:《周敦颐集》第23—24页。
[43] “故曰”,诸本皆同《四库全书》第1101册第426页。《周敦颐集》第24页,《宋元学案》壹第488页作“曰”。
[44] 《通书·治》:《周敦颐集》第24—25页。
[45] 《通书·师》:《周敦颐集》第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