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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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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传二

东观汉记卷七

传二

齐武王縯

縯字伯升。〔一〕王莽末年,天下大旱,蝗虫蔽天,盗贼群起,四方溃畔。伯升遂起兵舂陵。〔二〕范晔后汉书卷一四齐武王縯传李贤注 伯升进围宛,莽素震其名,大惧,使画伯升像于埻,〔三〕旦起射之。〔四〕姚本

平林后部攻新野,〔五〕不下,宰潘临登城言曰:“得司徒刘公一信,〔六〕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门降。〔七〕姚本

伯升作攻城斗车,上曰:“地车不可用,谁当独居此上者?”伯升曰:“此兵法也。”上曰:“兵法但有所图画者,实不可用。”伯升遂作之。后有司马犯军令,〔八〕当斩,坐斗车上。书钞卷一三九

更始遂共谋诛伯升,〔九〕大会诸将,以成其计。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绣衣御史申屠建随献玉玦,更始竟不能发。御览卷八一五

刘伯升部将宗人刘稷,〔一0〕数陷阵溃围,勇冠三军。闻更始立,怒曰:“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更始何为者耶?”更始闻而心忌之。以稷为抗威将军,稷不肯拜。更始乃收稷,将诛之,伯升固争,并执伯升,即日害之。〔一一〕御览卷四三四

〔一〕 “縯字伯升”,原无此句,据东观汉记传例当有,今增补。齐武王縯,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聚珍本注云:“縯,光武兄,范书本传及太平御览各书俱称伯升,当是以字行。”

〔二〕 “伯升遂起兵舂陵”,原无此句,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云:“莽末,盗贼群起,南方尤甚。伯升召诸豪杰计议曰:‘王莽暴虐,百姓分崩。今枯旱连年,兵革并起。此亦天亡之时,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也。’众皆然之。于是分遣亲客,使邓晨起新野,光武与李通、李轶起于宛。伯升自发舂陵子弟,合七八千人,部署宾客,自称柱天都部。”今括取范书大意增补。此句虽非原书旧貌,但文义当无相违。

〔三〕 “使画伯升像于埻”,后汉书齐武王縯传王先谦集解引惠栋说云:“太公金匮云:‘武王伐纣,丁侯不朝,尚父乃画丁侯于策,三旬,射之,丁侯病大剧。’莽盖法古为厌胜之术也。吕氏春秋正月纪:‘万人操弓,共射一招,招无不中。’高诱注云:‘招,埻的也。’说文:‘埻,射臬也。’”

〔四〕 “旦起射之”,此条文字又见聚珍本,字句全同。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云:“王莽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闻阜、赐军败,引欲据宛。伯升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釜甑,鼓行而前,与尤、茂遇育阳下,战,大破之,斩首三千余级。尤、茂弃军走,伯升遂进围宛,自号柱天大将军。王莽素闻其名,大震惧,购伯升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位上公。使长安中官署及天下乡亭皆画伯升像于塾,旦起射之。”“塾”,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并作‘埻’。”由此可知东观汉记载王莽令天下射伯升像事。姚本、聚珍本所辑即本于范书和李贤注。

〔五〕 “平林”,原作“平陵”,今据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校改。

〔六〕 “信”,原作“言”,今据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校改。

〔七〕 “即开门降”,此条文字聚珍本亦有,字句与姚本全同。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云:“圣公既即位,拜伯升为大司徒,封汉信侯。由是豪杰失望,多不服。平林后部攻新野,不能下。新野宰登城言曰:‘得司徒刘公一信,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城门降。”“新野宰登城言曰”句下李贤注云:“王莽改令长为宰。东观记曰其宰潘临也。”姚本、聚珍本所辑即据范书和李贤注。

〔八〕 “后有司马犯军令”,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三六亦引,今据增补。

〔九〕 “更始遂共谋诛伯升”,此句上有阙文,致使文义未为完足。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云:更始元年“五月,伯升拔宛。六月,光武破王寻、王邑。自是兄弟威名益甚。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谋诛伯升”。

〔一0〕“刘伯升部将”,“升”字下原衍“都”字,聚珍本无此字,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亦无此字,今据删。

〔一一〕“即日害之”,此条下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有二子,建武二年,立长子章为太原王,兴为鲁王。十一年,徙章为齐王。十五年,追谥伯升为齐武王。章少孤,光武感伯升功业不就,抚育恩养甚笃,以其少贵,欲令亲吏事,故试守平阴令。”姚本亦有此段文字。按此条文字辑自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七0“抚育如子”条。旧本书钞“抚育如子”条注文本作“东观汉记北海王传云:‘北海靖王兴,上抚育如子,每朝廷有异政,辄下问兴。’”陈禹谟删去旧本书钞所引东观汉记原文,补以范晔后汉书齐武王縯传“有二子”至“故试守平阴令”一段文字,文末注曰“补”,又冠以“东观汉记曰”,遂使姚本、聚珍本辑者把范书文字误辑入东观汉记。

北海靖王兴

兴迁弘农太守,〔一〕县吏张申有伏罪,兴收申案论,郡中震栗。时年旱,分遣文学循行属县,理冤狱,宥小过,应时甘雨澍降。〔二〕姚本 北海靖王兴,上抚育如子,〔三〕每朝廷有异政,京师雨泽,秋稼好丑,辄驿马下问兴。〔四〕其见亲重如此。类聚卷四五

〔一〕 “兴”,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兴为齐武王縯次子,于建武二年封鲁王,二十八年徙封北海王。

〔二〕 “应时甘雨澍降”,此条文字又见聚珍本,字句全同。二本所辑,不知出自何书。范晔后汉书北海靖王兴传云:“兴……试守缑氏令,为人有明略,善听讼,甚得名称。迁弘农太守,亦有善政。”李贤注云:“续汉书曰:‘弘农县吏张申有伏罪,兴收申案论,郡中震栗。时年旱,分遣文学循行属县,理冤狱,宥小过,应时甘雨降澍。’”书钞卷七五亦引续汉书,文字微异。二本所辑,疑出续汉书。

〔三〕 “上抚育如子”,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亦未辑录。书钞卷七0引,今据增补。

〔四〕 “辄驿马下问兴”,原无“问”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0引亦有,今据增补。此句御览卷一五0引作“辄乘驿马问焉”。

北海敬王睦

北海敬王睦,〔一〕显宗之在东宫,尤见幸。而睦性谦恭好士,名儒宿德,莫不造门。〔二〕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三〕召而谓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趋之行也。〔四〕大夫其对以孤袭爵已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御览卷四二三 北海敬王睦善草书,〔五〕临病,明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焉。御览卷七四九

〔一〕 “北海敬王睦”,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敬”字原误作“靖”,聚珍本作“敬”,与范书合,今据改。睦为北海靖王兴子。

〔二〕 “名儒宿德,莫不造门”,姚本云:“时法网尚疏,睦性好士,夙夜滋恭,千里人民土地财贿结欢,由是名儒造门者陆沉。”注云:“‘陆沉’,字似有误。”书钞卷七0引云:“时法网尚疏,诸侯通宾客,千里人士财贿结欢,由是宿德名儒造门者沉陆。睦性好士,夙夜滋恭。”

〔三〕 “中大夫”,范晔后汉书北海敬王睦传李贤注云:“王国官也。”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王国大夫,“比六百石,无员,掌奉王使至京都,奉璧贺正月,及使诸国。本皆持节,后去节”。

〔四〕 “此乃孤幼时进趋之行也”,范晔后汉书北海敬王睦传李贤注云:“东观记、后汉书并云‘是吾幼时狂惷之行也’。”聚珍本已据李贤注引改。

〔五〕 “敬”,原误作“静”。

赵孝王良〔一〕

光武初起兵,良搏手大呼曰:“我欲诣纳言严将军。”叱上起去。出合,令人视之。还白方坐啖脯,良复讙呼。上言“不可讙露”。明旦欲去。前白良曰:“欲竟何时诣严将军所?”良意下,曰:“我为诈汝耳,当复何苦乎?”〔二〕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李贤注 干私出国,〔三〕到魏郡邺、易阳,止宿亭,令奴金盗取亭席,金与亭佐孟常争言,以刃伤常,部吏追逐,干藏逃,金绞杀之,悬其尸道边树。国相举奏,诏书削中丘。〔四〕范晔后汉书卷一四赵孝王良传李贤注

〔一〕 “赵孝王良”,光武帝叔父,建武二年封广阳王,五年徙为赵王。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当复何苦乎”,此条书钞卷一四五引作“光武初起兵,良大怒,叱上,出阁外饮食,令人视之,还白方坐啖脯”。御览卷八六二亦引,字句稍略。

〔三〕 “干”,赵孝王良卒,子节王栩嗣。栩卒,子顷王商嗣。商卒,子靖王宏嗣。宏卒,子惠王干嗣。据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三年九月宏卒,干嗣立为赵王当在安帝元初四年。又据桓帝纪所载,干卒于桓帝延熹七年。

〔四〕 “诏书削中丘”,范晔后汉书赵孝王良传云:“元初五年,封干二弟为亭侯。是岁,赵相奏干居父丧私娉小妻,又白衣出司马门,坐削中丘县。”与东观汉记所述不同。

刘弘〔一〕

刘弘,字禹孙,〔二〕年十五,治欧阳尚书,布衣徒行,请诵孜孜。〔三〕书钞卷九八 弘字孺孙,先起义兵,卒。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成武孝侯顺传李贤注

〔一〕 “刘弘”,成武孝侯刘顺叔父,事见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成武孝侯顺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各书皆不载刘弘追封爵谥,故此以姓名立目。

〔二〕 “字禹孙”,范晔后汉书成武孝侯顺传李贤注引云:“弘字孺孙。”

〔三〕 “讲诵孜孜”,此条聚珍本连缀于邓弘传中,不可据。邓弘虽然也喜学讲诵,范晔后汉书邓骘传云邓弘少时也治欧阳尚书,与刘弘颇有相类之处。但不能因此混为一人。此条云刘弘字禹孙,而邓弘字叔纪,两人字绝异。根据二人之字,即可将二人事迹区别开来。

刘梁〔一〕

梁字季少,病筋挛卒。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成武孝侯顺传李贤注〔一〕 “刘梁”,刘弘弟,事见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成武孝侯顺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各书皆不载刘梁追封爵谥,故此以姓名立目。

城阳恭王祉〔一〕

初名终,后改为祉。范晔后汉书卷一四城阳恭王祉传李贤注 刘敞曾祖节侯买,以长沙定王子封于零道之舂陵乡,为舂陵侯。〔二〕敞父仁嗣侯,〔三〕于时见户四百七十六,以舂陵地势下湿,有山林毒气,难以久处,上书愿减户徙南阳,留男子昌守坟墓,元帝许之。初元四年,徙南阳之白水乡,犹以舂陵为国名,遂与众弟钜鹿都尉回往家焉。〔四〕仁卒,敞谦俭好义,推父时金宝财产与昆弟。荆州刺史上其义行,拜卢江都尉。御览卷五一五

敞临庐江岁余,遭旱,行县,人持枯稻,自言稻皆枯。吏强责租。敞应曰:“太守事也。”载枯稻至太守所。酒数行,以语太守,太守曰:“无有。”敞以枯稻示之,太守曰:“都尉事邪?”敞怒叱太守曰:“鼠子何敢尔!”刺史举奏,莽征到长安,免就国。〔五〕范晔后汉书卷一四城阳恭王祉传李贤注

敞为嫡子终娶宣子女习为妻,〔六〕宣使嫡子姬送女入门,二十余日,义起兵。〔七〕范晔后汉书卷一四城阳恭王祉传李贤注

祉以建武二年三月见于怀宫。〔八〕范晔后汉书卷一四城阳恭王祉传李贤注

〔一〕 “城阳恭王祉”,舂陵侯敞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一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零道”,原误作“陵道”,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舂陵乡,为”四字原脱,范晔后汉书城阳恭王祉传云:“敞曾祖父节侯买,以长沙定王子封于零道之舂陵乡,为舂陵侯。”今据增补。

〔三〕 “敞父仁嗣侯”,此句至“犹以舂陵为国名”诸句原作“敞父仁嗣侯,以舂陵地势下湿,有山林毒气,上书求减邑内徙。元帝初平四年,徙南阳之白水乡,犹以舂陵为国名”。按范晔后汉书城阳恭王祉传李贤注引云:“考侯仁于时见户四百七十六,上书愿减户徙南阳,留子男昌守坟墓,元帝许之。”又文选卷四张衡南都赋李善注引云:“舂陵节侯,长沙定王中子买。节侯生戴侯,戴侯生考侯,考侯仁以舂陵地势下湿,难以久处,上书愿徙南阳守坟墓。元帝许之,于是北徙。”今据范书李贤注、文选李善注增改数句。“初平”乃“初元”之讹,聚珍本不误,范书亦不误,今据校正。文选卷四张衡南都赋李善注又引“考侯仁徙封南阳白水乡”一句。

〔四〕 “遂与众弟钜鹿都尉回往家焉”,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无,书钞卷四八引,今据增补。“众弟”,当作“从弟”。范晔后汉书城阳恭王祉传云:“遂与从弟钜鹿都尉回及宗族往家焉。”

〔五〕 “免就国”,此条御览卷八三九亦引,文字稍略。

〔六〕 “宣”,高陵侯翟宣,汉成帝时丞相翟方进之子。

〔七〕 “义”,翟宣之弟。义起兵反王莽事见汉书翟方进传所附翟义传。

〔八〕 “祉以建武二年三月见于怀宫”,范晔后汉书城阳恭王祉传云:“及更始降于赤眉,祉乃闲行亡奔洛阳。是时宗室唯祉先至,光武见之欢甚。建武二年,封为城阳王。”

东海恭王彊

东海恭王彊,〔一〕光武皇帝长子也。母郭后。建武二年六月,立为皇太子。十七年十月,郭后废为中山太后。自郭后废,彊不自安,数因左右陈诚,愿备藩辅。十九年六月,〔二〕彊废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十月,就国,兼食东海、鲁国二郡二十九县,〔三〕租入倍诸王,赏赐恩宠绝无伦比,〔四〕置虎贲旄头云罕,〔五〕宫殿设钟□之悬。〔六〕彊性聪达恭谦,〔七〕临之国,比上书让还东海十九县,又因皇太子固辞。上不许,以彊章示公卿大夫,深嘉叹之。御览卷一四八 东海王彊薨,〔八〕上发鲁相所上檄,下床伏地,举声尽哀,至长乐宫,白太后,因出幸津门亭发丧。〔九〕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

东海王彊薨,追念彊雅性恭俭,不欲令厚葬以违其意,诏中常侍杜岑、东海傅相曰:〔一0〕“王恭谦好礼,以德自终。敕官属遣送,务行约省,茅车瓦器,以成王志。” 御览卷五五三

东海王彊孙顷王肃,性谦俭,修恭王法。〔一一〕永初中,以西羌未平,上钱二千万。元初中,复上缣万疋,〔一二〕以助国费。〔一三〕初学记卷一0

〔一〕 “东海恭王彊”,光武帝子,范晔后汉书四二有传。

〔二〕 “十九年六月”,此句上有“其”字,当系衍文。聚珍本无,今据删。

〔三〕 “兼食东海、鲁国二郡”,原无“兼”字,书钞卷七0两引皆有此字,今据增补。“鲁国”下原有“并”字,系衍文,聚珍本无,书钞卷七0两引皆无此字,今据删。

〔四〕 “绝无伦比”,原无“绝”字。万花谷后集卷七引作“绝无伦比”,今据增“绝”字。此四字姚本、聚珍本作“绝于伦比”,初学记卷一0引同。

〔五〕 “置”,原误作“致”,姚本、聚珍本作“置”,书钞卷七0两次引征、卷一三0一次引征皆作“置”。又初学记卷一0、御览卷六八0、万花谷后集卷七引亦作“置”,今据改正。“云罕”,此二字原无,书钞卷七0两引,其中一处引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六〕 “宫殿设钟□之悬”,类聚卷四四引有此句,字有脱漏。此句下聚珍本尚有“拟于乘舆”一句,各书所引皆无此句。范晔后汉书东海恭王彊传云:“帝以彊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头,宫殿设钟□之县,拟于乘舆。”可能聚珍本即据范书增入。

〔七〕 “谦”,聚珍本作“谨”,书钞卷七0引同。

〔八〕 “东海王彊薨”,彊卒于明帝永平元年五月,葬于六月,见范晔后汉书明帝纪。

〔九〕 “津门亭”,范晔后汉书东海恭王彊传李贤注云:“津门,洛阳南面西头门也,一名津阳门。每门皆有亭。”

〔一0〕“傅相”,原误作“相传”,聚珍本作“傅相”,与范晔后汉书东海恭王彊传相合,今据改。

〔一一〕“修恭王法”,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0引有,今据增补。

〔一二〕“复”,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0引有,今据增补。

〔一三〕“费”,此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0引亦有“费”字,与范晔后汉书东海恭王彊传同,今据增补。此条万花谷后集卷七亦引,文字稍异。

沛献王辅

沛献王辅,〔一〕善京氏易。〔二〕永平五年秋,京师少雨,上御云台,召尚席取卦具自卦,〔三〕以周易卦林占之,〔四〕其繇曰:“蚁封穴户,大雨将集。”明日大雨。上即以诏书问辅曰:“道岂有是耶?”辅上书曰:“案易卦震之蹇,蚁封穴户,大雨将集。蹇,〔五〕艮下坎上,艮为山,坎为水。山出云为雨,〔六〕蚁穴居而知雨,将云雨,蚁封穴,〔七〕故以蚁为兴文。”〔八〕诏报曰:“善哉!王次序之。”〔九〕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 沛王、楚王来朝,皆就国,〔一0〕明帝告诸王傅相,王诸子年五岁以上,皆令带列侯印,〔一一〕复送绶十九枚,为诸王子在道欲急带之也。书钞卷一三一

沛献王辅,性恭严有威,〔一二〕好经书,论集经传图谶,作五经通论。奉蕃以至没,〔一三〕遵履法度,未尝犯禁,称为贤王。初学记卷一0

〔一〕 “沛献王辅”,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右翊公,十七年徙为中山王,二十年徙封沛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善京氏易”,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卷一0,类聚卷二,御览卷一0、卷七二七,万花谷前集卷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自卦”,玉海卷三五、汉艺文志考证卷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自为卦”,初学记卷二引同,御览卷七二七引作“自作卦”。

〔四〕 “周易卦林”,聚珍本同,玉海卷三五引亦同。姚本无“卦”字,初学记卷二、卷一0,类聚卷二,御览卷一0、卷七二七,万花谷前集卷一引亦皆无“卦”字。汉艺文志考证卷九引作“京氏易林”。

〔五〕 “蹇”,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卷一0,类聚卷二,御览卷一0、卷七二七,万花谷前集卷一引亦皆有此字,今据增补。

〔六〕 “山”,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二、卷一0,类聚卷二,御览卷一0、卷七二七,万花谷前集卷一引皆有此字,今据增补。

〔七〕 “蚁封穴”,“穴”字下原有“者”字,从文义看不当有此字,聚珍本无,今据删。

〔八〕 “兴文”,聚珍本同。姚本作“兴居”,类聚卷二引与姚本同。万花谷前集卷一引作“雨居”。初学记卷二,御览卷一0、卷七二七引皆无“文”字。

〔九〕 “王次序之”,玉海卷一二三亦引此条,字句极略。

〔一0〕“皆”,此字聚珍本无,御览卷六八二引同。

〔一一〕“印”,聚珍本作“绶”,御览卷六八二引同。

〔一二〕“恭严有威”,此四字原无,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0引有,今据增补。

〔一三〕“奉蕃以至没”,“没”字下姚本、聚珍本有“身”字。

楚王英

楚王英奉送黄缣三十五疋、白纨五疋入赎,〔一〕楚相以闻,诏书还赎缣纨,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二〕御览卷八一九 光武子楚王英谋反自杀。〔三〕御览卷二0一

〔一〕 “楚王英”,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为楚公,十七年进爵为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赎”,原误作“蜀”,下文“赎”字同误,今据聚珍本校正。

〔二〕 “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此句文选卷二张衡西京赋李善注亦引,文字全同。范书楚王英传云:“英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八年,诏令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匹诣国相曰:‘讬在蕃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缣帛,以赎愆罪。’国相以闻。诏报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李贤注云:“‘伊蒲塞’即‘优婆塞’也,中华翻为近住,言受戒行堪近僧住也。‘桑门’即‘沙门’。”

〔三〕 “光武子楚王英谋反自杀”,姚本无楚王英传,聚珍本虽有楚王英传,然而漏辑此条。据范晔后汉书楚王英传,明帝永平十三年,有人告楚王英大逆不道,英被废,徙丹阳泾县。十四年,英至丹阳,自杀。

济南安王康

济南安王康,〔一〕多殖财货,大治宫室,起内第,奴婢千四百人。〔二〕书钞卷七0

〔一〕 “济南安王康”,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济南公,十七年进爵为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

〔二〕 “奴婢千四百人”,此条聚珍本作“济南安王康,多殖财货,大修宫室,起内第,奴婢至千四百人,厩马千二百匹,私田八百顷,奢侈恣欲,游观无节”。与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七0所引全同,可见珍聚本所辑是据陈本书钞。此条末,陈本书钞注“补”字,即谓本文已作增补。考之范晔后汉书济南安王康传,可知陈本书钞所增改字句,均据范书。

东平宪王苍

东平王苍,〔一〕少好经书,雅有智慧。书钞卷七0 东平宪王苍,少有孝友之质,〔二〕宽仁弘雅。中元二年,光武帝崩,明帝诏曰:“东平王苍,宽博有谋,可以讬六尺之孤,临大节而不可夺,其以苍为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三〕初学记卷一0

是时四方无虞,苍以天下化平,宜修礼乐,乃与公卿共议定南北郊冠冕车服制度,乃祖庙登歌八佾舞数。苍以亲辅政,尽心王室,每有议事,上未尝不见从,名称日重。〔四〕姚本

东平宪王苍开东合,〔五〕延英雄。御览卷四七四

东平宪王苍上书表荐名士左冯翊桓虞等,〔六〕虚己礼下,与参政事。御览卷四七四

上尝问东平王苍曰:“在家何业最乐?”苍对曰:“为善最乐。”上嗟叹之。〔七〕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

东平王苍与诸王朝京师,〔八〕月余还。帝临送归宫,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诸国曰;“辞别之后,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吟,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九〕以增叹息。”类聚卷二九

明帝诏书示诸国曰:“诏问东平王苍处家何等最乐,王对曰:‘为善最乐。’”帝曰:“其言甚大,副其腰腹。”〔一0〕苍美鬓髯,〔一一〕腰带八尺二寸。〔一二〕类聚卷四五

上以所自作光武皇帝本纪示东平宪王苍,苍因上世祖受命中兴颂。〔一三〕上甚善之,以问校书郎,此与谁等,皆言类相如、扬雄,前代史岑比之。〔一四〕文选卷六0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李善注

建初三年,上赐东平王苍书曰:“岁月骛过,〔一五〕山陵浸远,孤心惨怆。飨卫士南宫,皇太后因过按行阅视旧时衣物。惟王孝友之德,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一六〕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一七〕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致宛马一匹。闻武帝歌天马,〔一八〕沾赤汗,今亲见其然,血从前髆上小孔中出。”〔一九〕万花谷后集卷一八,文选卷五八谢朓齐敬皇后哀策文、卷二三颜延之拜陵庙作李善注,御览卷七一五,书钞卷一九,类聚卷九三

四年,〔二0〕苍上疏愿朝。上以王触寒涉道,使中谒者赐乘舆貂裘。〔二一〕苍到洛阳,使鸿胪持节郊迎,引入,不在赞拜之位,升殿乃拜,上亲答拜。苍上疏曰:〔二二〕“赐奉朝请,咫尺天颜,事过典故。”诸王归国,上特留苍。〔二三〕赐以秘书列图、道术秘方。至八月饮酎毕,〔二四〕有司复奏遣苍,乃许之。手诏赐苍曰:“骨肉天性,〔二五〕诚不以远近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于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鞍马,钱布以亿万计。〔二六〕类聚卷四五

东平王苍到国后病水气喘逆,上遣太医丞相视之,小黄门侍疾。置驿马,传起居,以千里为程。〔二七〕御览卷七四三

东平王苍葬,章帝诏有司加赐鸾辂乘马,〔二八〕龙旗九旒,虎贲百人。御览卷五五三

章帝幸东平,祭东平王墓,云:“思其人,到其乡,〔二九〕其处在,其人亡。” 类聚卷三四

〔一〕 “东平王苍”,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东平公,十七年进爵为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质”,原误作“贤”,姚本、聚珍本作“质”,书钞卷七0、御览卷一五0引同,今据改正。

〔三〕 “位在三公上”,原无此句,聚珍本有,书钞卷七0、类聚卷四五、御览卷一五0引亦有,今据增补。此条书钞卷六四、类聚卷四八、御览卷二三八亦引,字句稍略。

〔四〕 “名称日重”,此条文字聚珍本亦有,不知二本辑自何书。陈禹谟刻本书钞卷六四引续汉书,与此全同。疑姚本误以续汉书文字辑入,而聚珍本辑者不察,又据姚本辑录。

〔五〕 “东合”,汉书公孙弘传云:“弘自见为举首,起徒步,数年至宰相封侯,于是起客馆,开东合以延贤人,与参谋议。”颜师古注云:“合者,小门也,东向开之,避当庭门而引宾客,以别于掾吏官属也。”

〔六〕 “名士”,聚珍本作“贤士”。

〔七〕 “上嗟叹之”,此条初学记卷一0引作“明帝尝从容问王:‘在家为人,何好最乐?’苍曰:‘为善最乐。’”御览卷四六八亦引,字句简略。

〔八〕 “东平王苍与诸王朝京师”,事在明帝永平十一年。

〔九〕 “采菽”,见诗小雅,为诸侯来朝,天子嘉之之作。

〔一0〕“副其腰腹”,“副”字御览卷一五0引作“称”。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云:永平“十一年,苍与诸王朝京师。月余,还国。帝临送归宫,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国中傅曰:‘辞别之后,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吟,瞻望永怀,诵及采菽,以增叹息。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其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王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

〔一一〕“苍美鬓髯”,姚本作“苍体长,美须眉”。聚珍本作“苍体大,美须眉”。

〔一二〕“腰带八尺二寸”,此条书钞卷七0、御览卷三七一亦引,字句稍略。

〔一三〕“苍因上世祖受命中兴颂”,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云:明帝永平“十五年春,行幸东平,赐苍钱千五百万,布四万匹。帝以所作光武本纪示苍,苍因上光武受命中兴颂。帝甚善之,以其文典雅,特令校书郎贾逵为之训诂”。

〔一四〕“史岑”,范晔后汉书文苑传云:“王莽末,沛国史岑子孝亦以文章显,莽以为谒者,着颂、诔、复神、说疾凡四篇。”此条文选卷四七史孝山出师颂李善注亦引,文字稍有不同。

〔一五〕“骛过”,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同,初学记卷二0、书叙指南卷一三引作“惊迈”。

〔一六〕“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汉制考卷一引同,初学记卷二0引作“假紒、帛中衣各一箧遗王”。初学记所引有误,不可信据。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云:“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箧。”

〔一七〕“凯风”,见诗邶风。毛诗序云:“凯风,美孝子也。”诗云:“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一八〕“天马”,汉书西域传云:“宛别邑七十余城,多善马。马汗血,言其先天马子也。”武帝纪太初四年云:“春,贰师将军广利斩大宛王首,获汗血马来。作西极天马之歌。”应劭注云:“大宛旧有天马种,蹋石汗血。汗从前肩髆出,如血,号一日千里。”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李贤注云:“前书天马歌曰:‘太一况,天马下,沾赤汗,沫流赭。’”

〔一九〕“血从前髆上小孔中出”,此条系连缀各书所引而成。万花谷后集卷一八引云:“永平三年,上赐东平王苍书曰:‘岁月惊迈,山陵寖远,孤心惨怆。今以光烈皇后假帛仲衣各一箧遗王,可时视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恩。’”文选卷一六潘岳寡妇赋李善注引云:“上赐东平王苍书曰:‘岁月骛过,山陵浸远。’”又卷五七颜延之陶征士诔李善注引云:“上赐东平王苍书曰:‘岁月骛过,山陵浸远。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又卷五八谢朓齐敬皇后哀策文李善注引云:“上赐东平王苍书曰:‘飨卫南宫,皇太后因过按行阅视旧时衣物。今以光烈皇后假结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视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思。’”又卷二三颜延之拜陵庙作李善注引云:“上赐东平王苍书曰:‘今送光烈皇后衣一箧。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御览卷七一五引云:“章帝诏东平王苍:‘惟王孝友之德,令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书钞卷一九引云:“致宛马一匹。”类聚卷九三引云:“闻武帝歌天马,治赤汗,今亲见其然,血从前髆上小孔中出。”今综合以上各书所引,删除重复,厘订谬误,增补脱漏,按文理进行编次。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具载章帝所赐书,今录之如下:建初“三年,帝飨卫士于南宫,因从皇太后周行掖庭池阁,乃阅阴太后旧时器服,怆然动容,乃命留五时衣各一袭,及常所御衣合五十箧,余悉分布诸王主及子孙在京师者各有差。特赐苍及琅邪王京书曰:‘中大夫奉使,亲闻动静,嘉之何已!岁月骛过,山陵浸远,孤心凄怆,如何如何!闲飨卫士于南宫,因阅视旧时衣物,闻于师曰:“其物存,其人亡,不言哀而哀自至。”信矣。惟王孝友之德,亦岂不然!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箧,可时奉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思,又欲令后生子孙得见先后衣服之制。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其光武皇帝器服,中元二年已赋诸国,故不复送。并遗宛马一匹,血从前髆上小孔中出。常闻武帝歌天马,沾赤汗,今亲见其然也。顷反虏尚屯,将帅在外,忧念遑遑,未有闲宁。愿王宝精神,加供养。苦言至戒,望之如喝。’”

〔二0〕“四年”,建初四年。此句上尚有“东平王苍,少有孝友之质,宽仁弘雅,帝即位,诏以为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数句,因与上文复出,今删去。

〔二一〕“貂裘”,原作“豹裘”,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一五0引亦作“豹裘”。类聚卷六七、御览卷六九四引作“貂裘”,与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同,今据校改。

〔二二〕“苍上疏曰”,此句至“事过典故”诸句原无,文选卷二二颜延之车驾幸京口三月三日侍游曲阿后湖作李善注引云:“东平王苍上疏曰:‘赐奉朝请,咫尺天颜。’”又卷五六陆倕石阙铭李善注引云:“东平王苍上疏曰:‘事过典故。’”今据两处所引增补。姚本未辑此数句,聚珍本未辑“赐奉朝请,咫尺天颜”二句。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云:“六年冬,苍上疏求朝。……苍既至,升殿乃拜,天子亲答之。……苍以受恩过礼,情不自宁,上疏辞曰:‘臣闻贵有常尊,贱有等威,卑高列序,上下以理。陛下至德广施,慈爱骨肉,既赐奉朝请,咫尺天仪,而亲屈至尊,降礼下臣,每赐宴见,辄兴席改容,中宫亲拜,事过典故。臣惶怖战栗,诚不自安,每会见,踧踖无所措置。此非所以章示群下,安臣子也。’”

〔二三〕“上特留苍”,此句下原有“八月饮酎毕,大鸿胪奏遣苍发,上亲临送流涕,赏赐以亿万数”一段文字,今删去,取类聚卷二九所引“赐以秘书列图”至“钱布以亿万计”一段文字补入。

〔二四〕“饮酎”,酎为两次或多次复酿的醇酒。始酿于正月一日,至八月始成。汉制:天子八月于宗庙饮酎,令诸侯出金助祭。

〔二五〕“骨肉天性”,“肉”字下原衍“与”字,聚珍本无,与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同,今据删。

〔二六〕“钱布以亿万计”,此条书钞卷七0亦引,字句疏略。

〔二七〕“以千里为程”,此条书钞卷七0引,字句较简略。永乐大典卷二0三一0亦引,字句全同。

〔二八〕“章帝诏有司”,“章帝”下原衍“访”字,聚珍本无,今据删。

〔二九〕“到”,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三五引作“至”。范晔后汉书东平王苍传云:“元和三年,行东巡守,幸东平宫,帝追感念苍,谓其诸子曰:‘思其人,至其乡,其处在,其人亡。’”

阜陵质王延

阜陵质王延在国侈泰骄佚。〔一〕书钞卷七0

〔一〕 “阜陵质王延”,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淮阳公,十七年进爵为王,永平中徙为阜陵王。范晔后汉书四二有传。“侈泰骄佚”,聚珍本作“骄泰淫佚”。

广陵思王荆

广陵思王荆,〔一〕性刻急隐害,喜文法,有才能。中元二年,世祖崩,不悲哀,而作飞书与东海王彊,说之,令举兵为逆乱。彊得荆书,即执其行书者,封上之。以亲亲隐其事,遣荆止河南宫。〔二〕御览卷一五0 广陵王荆祝诅,〔三〕自杀。御卷二0一

〔一〕 “广陵思王荆”,光武帝子,与明帝同母所生。建武十五年封山阳公,十七年进爵为王,永平中徙为广陵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

〔二〕 “遣荆止河南宫”,此条姚本、聚珍本均未辑录。

〔三〕 “祝诅”,原脱“祝”字,范晔后汉书广陵思王荆传云:荆“使巫祭祀祝诅,有司举奏,请诛之,荆自杀,立二十九年死”。今据增补。聚珍本无“祝诅”二字。

中山简王焉

简王焉以郭太后少子,〔一〕独留京师。书钞卷七0

〔一〕 “简王焉”,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左翊公,十七年进爵为王,三十年徙封中山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

琅邪孝王京

琅邪孝王京就国都,〔一〕雅好宫室,穷极技巧,壁带玉饰以金银。〔二〕类聚卷六一 光烈皇后崩,明帝悉以太后所遗金宝赐京。〔三〕聚珍本

〔一〕 “琅邪孝王京”,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琅邪公,十七年进爵为王。范晔后汉书卷四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壁带玉饰以金银”,此句书钞卷七0引作“壁带饰玉”。范晔后汉书琅邪孝王京传云:“京都莒,好修宫室,穷极伎巧,殿馆壁带皆饰以金银。”李贤注云:“壁带,壁中之横木也,以金银为釭,饰其上。”

〔三〕 “明帝悉以太后所遗金宝赐京”,此条文字,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琅邪孝王京传云:“光烈皇后崩,帝悉以太后遗金宝财物赐京。”

彭城靖王恭

恭赐号灵寿王,〔一〕未有国邑。〔二〕范晔后汉书卷五0彭城靖王恭传李善注 恭子男丁前妻物故,酺侮慢丁小妻,恭怒,闭酺马厩,酺亡,夜诣彭城县欲上书,恭遣从官仓头晓令归,数责之,乃自杀。〔三〕范晔后汉书卷五0彭城靖王恭传李贤注

丙为都乡侯,〔四〕国为安乡侯,丁为鲁阳乡侯。范晔后汉书卷五0彭城靖王恭传李贤注

定兄据卞亭侯,〔五〕弟光昭阳亭侯,固公梁亭侯,兴蒲亭侯,延昌城亭侯,祀梁父亭侯,坚西安亭侯,代林亭侯。范晔后汉书卷五0彭城靖王恭传李贤注

〔一〕 “恭”,明帝子,永平十五年封为钜鹿王,建初三年徙封江陵王,元和二年徙为六安王。章帝卒,遗诏徙封彭城王。范晔后汉书卷五0有传。

〔二〕 “未有国邑”,范晔后汉书彭城靖王恭传云:“彭城靖王恭,永平九年赐号灵寿王。”李贤注云:“东观记曰‘赐号,未有国邑’也。”此条即据李贤注所引,又参以范书酌定。

〔三〕 “乃自杀”,范晔后汉书彭城靖王恭传云:“元初三年,恭以事怒子酺,酺自杀。”

〔四〕 “丙为都乡侯”,恭有四子:道、丙、国、丁。范晔后汉书彭城靖王恭传云:“恭立四十六年薨,子考王道嗣。元初五年,封道弟三人为乡侯。”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

〔五〕 “定兄据卞亭侯”,范晔后汉书彭城靖王恭传云:“道立二十八年薨,子顷王定嗣。本初元年,封定兄弟九人皆为亭侯。”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

乐成靖王党

乐成靖王党,〔一〕善史书,〔二〕喜正文字。御览卷七四七

〔一〕 “乐成靖王党”,明帝子,永平九年赐号重熹王,十五年封乐成王。范晔后汉书卷五0有传。“靖”,原误作“静”,谥法有“靖”,云“柔德安众曰‘靖’,恭己鲜言曰‘靖’,宽乐令终曰‘靖’”。范书乐成靖王党传亦作“靖”,今据改正。

〔二〕 “史书”,汉书元帝纪赞云:“元帝多材艺,善史书。”应劭注云:“周宣王太史史籀所作大篆。”王先谦补注引钱大昕说云:“应说非也。汉律,太史试学童,能讽书九千字以上,乃得为吏。见艺文志。贡禹传:‘武帝时,盗贼起,郡国择便巧史书者,以为右职。俗皆曰:“何以礼义为?史书而仕宦”’。酷吏传:‘严延年善史书,所欲诛杀,奏成于手中,主簿亲近史,不得闻知。’盖史书者,令史所习之书,犹言隶书也。善史书者,谓能识字作隶书耳。”

乐成王苌〔一〕

安帝诏曰:〔二〕“乐成王居谅闇,衰服在身,弹棋为戏,不肯谒陵。” 御览卷七五五

〔一〕 “乐成王苌”,本为济北惠王寿子,乐成靖王党传国至其孙,无嗣而绝,安帝永宁元年以苌绍封。范晔后汉书卷五0乐成靖王党传、后汉纪卷一六略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

〔二〕 “安帝诏”,苌到国数月,骄淫不法,冀州刺史与国相举奏苌罪,安帝下诏谴责。事见范晔后汉书乐成靖王党传、后汉纪卷一六。

下邳惠王衍〔一〕

和帝赐恭诏曰:〔二〕“皇帝问彭城王始夏无恙。盖闻尧亲九族,万国协和,书典之所美也。下邳王被病沈滞之疾,昏乱不明,家用不宁,姬妾适庶,诸子分争,纷纷至今。前太子卬顽凶失道,陷于大辟,是后诸子更相诬告,迄今适嗣未知所定,朕甚伤之。惟王与下邳王恩义至亲,正此国嗣,非王而谁?礼重适庶之序,春秋之义大居正。孔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贵仁者所好恶得其中也。太子国之储嗣,可不慎欤!王其差次下邳诸子可为太子者上名,将及景风拜授印绶焉。” 范晔后汉书卷五0下邳惠王衍传李贤注

〔一〕 “下邳惠王衍”,明帝子,永平十五年封下邳王,范晔后汉书卷五0有传。

〔二〕 “和帝赐恭诏曰”,据范晔后汉书下邳惠王衍传载,衍就国后病荒忽,太子卬有罪废,诸姬争欲立子为嗣。和帝遂使彭城靖王恭至下邳正其嫡庶,故有此诏。后立子成为太子。李贤注引此诏原无“和帝”二字,今据文义增补。

梁节王畅〔一〕

梁节王畅上疏曰:“筋骨相连,命在丝发。”〔二〕文选卷二六谢灵运五言诗初发石首城李善注

〔一〕 “梁节王畅”,范晔后汉书卷五0有传。姚本、聚珍本漏辑梁节王畅事。

〔二〕 “筋骨相连,命在丝发”,梁节王畅少骄贵,不遵法度。和帝永元五年,豫州刺史梁相举奏畅不道,经考讯,畅不服。有司请征畅诣廷尉诏狱,和帝不许。有司重奏除畅国,徙九真。和帝不忍,但削二县。畅惭惧,遂上疏辞谢。此二语当即出此疏中。范晔后汉书梁节王畅传节录畅疏文,但漏载此二语。

清河王庆〔一〕

永元四年,移幸北宫章德殿,讲白虎观,庆得入省宿止。〔二〕初学记卷一0 十五年,有司以日食阴盛,奏遣诸王侯就国。诏曰:“甲子之异,责由一人。诸王幼稚,早离顾复,弱冠相育,常有蓼莪、凯风之哀。选懦之恩,知非国典,且复宿留。”〔三〕范晔后汉书卷五五清河孝王庆传李贤注

〔一〕 “清河王庆”,章帝子,初为皇太子,后被窦皇后所谮,废为清河王。和帝即位,待之甚渥。后庆长子祜入嗣帝统,是为安帝。安帝建光元年三月,追尊庆为孝德皇。聚珍本以“孝德皇”立目,按初学记卷一0、万花谷后集卷七皆引东观汉记“清河王庆传”,可见以“清河王庆”立目,比较符合东观汉记旧貌。清河王庆,范晔后汉书卷五五有传。

〔二〕 “庆得入省宿止”,此条万花谷后集卷七亦引,文字全同。

〔三〕 “且复宿留”,范晔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云:“十五年,有司以日食阴盛,奏遣诸王侯就国。诏曰:‘甲子之异,责由一人。诸王幼稚,早离顾复,弱冠相育,常有蓼莪、凯风之哀。选懦之恩,知非国典,且复须留。’”李贤注云:“东观记‘须留’作‘宿留’。”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字辑录。

平原王胜〔一〕

平原王葬,邓太后悲伤,命史官述其行迹,为作传诔,藏于王府。书钞卷一0二

〔一〕 “平原王胜”,和帝子,延平元年封,立八年卒。范晔后汉书卷五五有传。

孝穆皇〔一〕

〔一〕 “孝穆皇”,即河间孝王刘开,桓帝之祖,范晔后汉书卷五五有传。史通古今正史篇载东观汉记撰修经过云:“至元嘉元年,复令太中大夫边韶、大军营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杂作孝穆、崇二皇及顺烈皇后传,又增外戚传入安思等后。”浦起龙史通通释认为“‘孝穆’五字,传写讹脱,当作‘献穆、孝崇二皇后。’”。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云:“浦起龙通释谓‘“孝穆、崇二皇”五字,传写讹脱,当作“献穆、孝崇二皇后”’,则又非是。献穆皇后乃曹操之女,献帝之后,薨于魏景初元年,崔寔等死已久矣,安得为之作传乎?考桓帝纪云:‘本初元年闰月,即皇帝位。九月,追尊皇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以其位号出于追尊,故皇而不帝,且不作纪而作传也。起龙不知此事,而欲轻改旧文,妄孰甚焉!”辨证所言甚是。孝穆皇传中文字未见他书引征,今全阙,仅存其目。此目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孝崇皇〔一〕

〔一〕 “孝崇皇”,即蠡吾侯刘翼,桓帝之父。据史通古今正史篇,东观汉记有孝崇皇传,参阅本书孝穆皇传注〔一〕。孝崇皇传中文字今全阙,仅存其目。此目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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