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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中的片断:批评普鲁泰克对伊壁鸠鲁神学的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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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人的不朽

1.论宗教的封建主义.庸众的地狱

普鲁泰克又将对个人不朽的考察又分为“不公正的与坏的”,其次是“庸俗的与愚蠢的”,最后是“正直的与明达的”几类的人(普鲁泰克,同上书,第1104页)同灵魂长存说的关系。这样用固定的质的区别来分类已经表示出普鲁泰克对伊壁鸠鲁理解得如何地少。伊壁鸠鲁作为哲学家一般地考察了人类灵魂的本质关系。

对于不公正的人就还得要引用恐惧作为改善他们的手段,而阴间的恐怖对于感性意识还是证明有效的。我们已经考察过这种非难了:既然在恐惧中,而且是在内心的、不能熄灭的恐惧中,人被规定为兽,那末就像把一头兽关在笼中,无论怎样关法,在它反正都是一样了。

我们现在再说庸众的观点,尽管归根到底看来只有少数人除外,真正讲来,一切人——“可以毫无成见地说,一切人”——都在这面旗帜下发誓。

[xxvi]庸众虽说也害怕死后的生活,却被种话激动起对于不朽的希望和对于生存的热情的渴望,这种在一切形式之中最古老的和最有力的爱充满了这样一种欢乐和兴奋,以致压制住了这种幼稚的恐惧。那些丧亡了儿女、夫妇和朋友的人们总宁愿他们的亲人存在或居留在某个地方即使在苦难中间,而不是完全死灭、被消灭和变为乌有。因此当一谈到死者的时候,他们总乐意听到,死者移居在另外一个世界,或者改变了自己的住处,以及其他类此的说法,根据这些说法,死亡被表明为不是消灭,而是灵魂改变其居住的处所。……当他们听说死者:“死灭了”、“消灭了”、“完全没有了”时,他们便恐惧起来。这种恐惧更会加剧,如果有人这样说:“我们,人,只生一次,任何人也不能生两次”……于是他们便认为现世生活和永恒比较起来只有很小的意义,或者更正确点说,认为现世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他们是苟且偷安,不好好地生活下去;由于自己的胆小,他们轻视美德和积极的活动;并且轻视他们自己,认为自己的生命是短促的、不稳固的,不能够作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的。须知那著名的原则:“当我们死亡时,已失掉了知觉,而当我们没有知觉时,死亡对我们已没有任何关系”——并不能排除对于死亡的恐惧,而仿佛暴露了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人的本性所害怕的也正是死亡……这就是说,这是一种灵魂的毁坏,由于这种毁坏,灵魂既失掉了思想的能力,也失掉了感觉的能力。伊壁鸠鲁把这说成是灵魂在虚空中的解体和分解成原子,尤其重要的,他摧毁了对于不死的希望,由于这种希望,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所有的人——不论男人和女人——都准备让自己被塞尔伯鲁(cerberus)所乱咬,并且把水灌到达纳伊德(danaides)的无底桶里,仅仅是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存而不遭受彻底的消灭。[同上,第1104—1105页]

与前一阶段并没有质的差别,只是以前出现于动物恐惧形态的东西,现在又出现为人的恐惧形态,出现为感情的形式。内容却仍然是一样的。

有人对我们说,存在的愿望是最古老的爱;当然,最抽象的,因此亦即最古老的爱是自我的爱,对自己个别的存在的爱。可是这未免把事情说得太露骨了,又不得不加以掩饰,于是便用情感的假象在它的周围投射下一圈高华的光彩。

这样,谁若是失去了老婆和孩子,总是愿意他们仍旧在一个什么地方,尽管那地方多坏,也不愿意他们就完全终止存在。假如光是谈到爱的话,那末个人的老婆和孩子就最纯洁地保留在他的心里,这是一种比经验的存在高得多的存在。但是事情却不同。既然个人本身只是在经验中存在,那末属于个人的老婆和孩子也仅仅是在经验中存在的老婆和孩子。他宁愿知道他们在感性空间中任何地方存在着,尽管这地方很坏,也不情愿什么地方也不存在,这也不过是说个人愿意有他自己经验存在的意识而已。爱的外衣仅仅是阴影,那赤裸裸的经验的我、自我的爱、最古老的爱是核心,它并没有在更具体、更理想的形态中使自己变得年青。

普鲁泰克以为“变化”这个名词比“完全终止存在”听起来要舒服些。但是这个变化并不是质的变化,个别的自我据说却应当长住在他的个别的存在中,至于名词仅仅是它所指的事物的感性表象,它的意义是可以同它的表象相反的。事情的实质并没有变化,而只是对它加上一层阴暗的掩蔽;而把它移置到奇幻的远方,就会把质的飞跃隐蔽起来;而每一质的差异都是一飞跃,没有这种飞跃也就没有理想性。

普鲁泰克又认为,这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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