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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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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有那么几秒钟,我一直在留意那稳定而微弱的“砰——砰——砰”声,这表明有一辆小马达机动车正在行进。就算不去看,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我必须承认,这给我带来的迫近的灾难感,就像是虎克船长[1]面对一只吃了钟表的鳄鱼一样巨大。

但我还是没料到这会是怎样的灾难。

那辆小车仍然不见踪影,在大宅对面前进。“砰——砰——砰”的声音随着它的靠近逐渐变大,沿着房子拐过一个弯来到我身后。眼前出现了一道宽大而多变的阴影曲线,并不断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延伸。威利·约翰逊嘴角叼着酒瓶,低头用一只眼看过去。

我想我从未在任何人的脸上见过约翰逊先生脸上的表情,仿佛看到恐怖事物时凝固了一样。他戴着帽子,所以我没能看见他头发是不是都竖起来了,但是从他的表情判断,我想一定如此。这让他完全不能动弹。再铁石心肠的人见此情景都会露出怜悯。实际上,正是他那恐怖的表情让我转过了身。

朝我们而来的轮椅上坐着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那秃顶的脑袋上戴着什么东西,后来我才被告知是月桂花环。花环箍得很紧,看起来有些像赌徒戴的小礼帽,它的两端像两只角一样向外翘着。

桶状的身体被镶了深紫色边的厚实纯白羊毛大衣层层包裹着,如同潦草地缠绕着的绷带。只有右胳膊露在外面,这只胳膊上装点着的所谓的黄铜饰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放在轮椅踏板上的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右脚大脚趾上缠着绷带。那张宽大的脸上有一种恐怖的恶魔般的表情,眼镜挂在鼻子上,嘴里抽着一根雪茄。

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一点混乱。

我想,威利·约翰逊发出的那声不可思议的大叫肯定都能传到海湾中的那艘拖网渔船上。他的瘫软仅仅维持了一秒钟。酒瓶离开了他的嘴唇。他垂下胳膊,再次尖叫起来,然后直直地将瓶子扔向那个正以每小时二十英里左右的速度稳定向他驶来的幽灵。

然后,仅仅说约翰逊是跑了的话,实在是太客气。他移动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简直是在与肉眼能分辨的速度比赛,他还找到一辆自行车。我记得他边跑边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一人一车简直合二为一,无法阻挡。

但我的注意力还是在另外的事上。

即便是最高贵的罗马人,若是在脑子里装上一半威士忌,所谓的冷静沉着也会不复存在。

那个瓶子旋转着飞过亨利·梅里维尔爵士的脑袋,落在了从大宅一侧飞奔而来的克拉夫特警长和保罗·费拉尔之间。费拉尔胳膊上搭着一套西装,被这个东西绊了一下。

它飞过来的时候,h.m.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脸。轮椅左侧的无人操控的方向控制杆让轮椅拐了一个大弯,马达也像是被魔鬼点燃了生命一样突然加速,让他像坐上了稳定快车一样向悬崖边开去。

“转弯!”费拉尔尖叫,“转弯!小心悬崖!天哪,小心——”

毫无疑问,救了h.m.一命的是那柔软的土壤和他自己的体重。他被弹起的这两下一定在地表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壑。拐杖从他手里飞了出去。马达苟延残喘了几下之后还是报废了。轮椅又蹒跚前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更深地陷了下去,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最后,简直是故意的一般,在悬崖的最边缘停了下来。实际上,他那穿着凉鞋的双脚已经悬空了。

温暖的阳光照耀下,一片寂静。

费拉尔打破了沉默。小心地从胳膊上拿下一条裤子,手握背带,像拿鞭子一样,将它狠狠地扔在地上。

“一切,”他说,“到此为止!”

“你为什么扔我裤子?”那个僵硬地坐在悬崖边、面朝大海的人,用被激怒的语气叫道,“你小心我的裤子!我没法转身,但是我能听见你作践我的裤子了。你把它怎么了?”

“比起我想对你做的事,”费拉尔用克制的语气回答,“这不算什么。听着,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2],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害死自己的话,为何不干脆点一枪崩了自己?我再也受不了你这样折腾了。”

“别动,先生!”克拉夫特警长有些痛苦地喊道,“不管你想怎样,别动!”

“这——”h.m.说,“我愿称之为来自大笨蛋的无用建议。你觉得我能怎么动——往前走两步然后飞起来吗?”

“我只是说——”

“向人乱扔威士忌酒瓶!”那冒着怒火的声音先是飘向海洋,又像鬼魂般飘到我们耳边,“一转弯就有酒瓶朝你的脸飞来。你知道吗,孩子,这个地方不光狗精神错乱,人也一样。还有无所作为的你们两个,现在看够笑够了?你们还要让我像克努特国王[3]一样坐在这里吗?有人来拉我一把吗?”

克拉夫特警长疑惑地看着他。

“先生,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胆量去拉你。”

那个穿着托加袍的人将手举到月桂冠旁,用力在头上又箍了箍,好像在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个人来说,”他说,“我最喜欢的就是海景。这里景色很不错,我必须承认。但是我相信,再好的景色连着看两天也会变得索然无味,还有,我要是想上厕所了怎么办?去他的,你们到底为什么不能把我拉回来?”

我们都向那辆被困住的轮椅走去。h.m.的手也已松开了那根方向杆,因为它已经伸向了深渊。

“好吧,先生,”克拉夫特说,“你几乎是在悬崖边缘了,我们不能直接拉你回来。我们必须要稳稳当当地使劲拽你一把。但是,我们拽你的时候又很难保证你不翻下悬崖去。”克拉夫特深思熟虑着,“你不能自己试着动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救回来吗?”

“动一下,”h.m.重复着,“不错,这个建议很有用。你觉得我是什么:他妈的一条蛇吗?你们俩能不能别再胡言乱语了,想些实际的法子?”

“毕竟,”克拉夫特安慰道,“一切本可能更糟的,即便你滑下去了,现在是涨潮时间,你可能只会落在水面上。”

h.m.的后脖子变紫了。

“让我告诉你我们能干什么。”费拉尔建议道。

h.m.带着十万分小心无比缓慢地转了转他的脖子和一小部分身体,如此他便能用余光看到我们。月桂花冠如今已经狼狈地滑到了他的一只耳朵上。他嘴角叼着雪茄,朝费拉尔投去了充满深深怀疑的目光。

别说他了,就连费拉尔自己的嘴唇都是颤抖的。他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严肃的表情。风吹平了他的头发,他那双绿色眼睛里藏着一丝玄机。他依然手握h.m.裤子的背带,无所顾忌地将它们向地上摔打着。

“我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他放大了声音,“我们可以用几件衣服绑成一条绳子,绑住他的椅子。”

克拉夫特点头。“这个主意不赖,先生!”

“然后,当然了,我们可以尽可能地狠拉一把。这样他就不一定会掉下去了。”

“我很喜欢,”h.m.说,“不一定这个词。太令人欣慰了。信不信由你,这可能听上去很奇怪,但是我比较喜欢在没有二百磅[4]重的电动轮椅拖后腿的情况下游泳。你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想出来的把戏简直让胡迪尼[5]都会感到汗颜。”

“我们不会让你滑下去的,”克拉夫特安慰道,“不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那位高贵的罗马人喊道,他开始用拳头击打轮椅的扶手,“我只是想让你们调动一下自己的常识,上帝难道没有赋予亚述人[6]这些吗?还有——”

“小心,先生!”克拉夫特大喊,椅子又向前倾斜了两英寸。

h.m.吐掉了嘴里的雪茄,这个举动让处在悬崖边的轮椅向上翘了一点点。然后他再次小心地转了转头,看到了我。

“如果站在那里的那位是克罗利医生的话,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子,那家伙为什么要冲我扔瓶子?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正是我昨天给了十先令的家伙吧。噢,我的天!你给了这人十先令,他用这笔钱买了瓶威士忌,然后回来将酒瓶扔到你脸上。如果这还不叫感恩的话,那我不知道什么才是了。”

“约翰逊可能把你当成尼禄大帝了。”

“把我当成谁?”

“他昨晚看了部电影,《暴君焚城记》[7]还是什么别的类似的,然后就记住了尼禄大帝。你不得不承认,你从拐角转过来的时候的样子的确很吓人。”

h.m.的表情竟然缓和了下来,这让我有些震惊。

“这……好吧。或许我们之间是有些相似之处,说到这里,”他承认道,“我告诉过你,不是吗?费拉尔正在为我画一幅古罗马元老形象的肖像。”

“是的,”费拉尔说,“这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我们能把你救回来——”

“如果你们能把我救回来?”

“没错。如果我们能把你救回来,你必须要保证你能穿得像个文明社会的人类。你还得保证,再也不用轮椅玩些吓人的把戏了。不然的话,我们可就不得不把你留在那里,变成一个雕像了。”

“我以恶魔的名义发誓,我一个残疾人怎么能从这轮椅里脱身呢?”

“胡说,”费拉尔反驳道,“医生今早把夹板撤下来了。他说你慢慢走路是没问题的。”

h.m.再一次愤怒地将手放到了他的花冠上。

“有些人,”他随即说道,“可能会觉得,人被半挂在这个舒适的悬崖边的时候,是保持优雅和智慧的最好时机。也许你能。也许萧伯纳[8]能。但我是断然不能的。实话告诉你吧,孩子:我感觉自己正在拍第三部《宝林历险记》[9],老人家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到底要不要把我拉回去?”

“你能保证把衣服穿好吗?”

“好吧!好吧!只要——”

“小心,先生!”克拉夫特大叫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h.m.说,“是一场壮观的山体滑坡。我能感觉到我脚底的地面正在碎裂。我告诉你!能对我做出这种事的人,心肠一定坏到能在婴儿的奶里投毒或者去偷盲人的钱。”

费拉尔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他最后一次在地上甩了一下h.m.的裤子,拿出口袋里的零钱、钥匙等杂物。然后把所有衣服都堆在了地上,转向我。

“跟我来,医生,”他说,“厨房里肯定能找到晾衣绳。”

尽管玛莎不在,我们还是在一个低矮的橱柜里找到了一些晾衣绳。我们把h.m.结实地绑在了椅背上。然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拉拽着轮椅,还要承受着充满污言秽语的谩骂。有那么惊险的一刻,椅子歪了一下,但我们很快把他拉了回来。终于,解开绳子的时候,我们都感到有些恶心。

而现在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高贵的古罗马人本人。他庄严地从椅子上起身,夸张地跛行,突出他残疾的右脚。在天际线的空荡背景下,他的身形是如此不可思议,托加袍被微风吹拂着,这一幕给海面上通行而过的两个渔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狠狠瞪了费拉尔一眼,收拾起自己的衣服。这时,玛莎从后门来了。

我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玛莎感到吃惊。即便是h.m.的长相也不行。但她开口传话时,你还是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一丝敬畏。

“如果您方便的话,”她说,“伦敦警察厅打电话来找克拉夫特警长。”

阳光倾洒的悬崖上一片死寂,令人连身体也慵懒起来。我开口了,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电话已经修好了吧?”

“噢,是的,”h.m.吼道,“或许我们马上就能知道是哪个小丑把它剪了。过来,所有人。”

费拉尔递给他拐杖,我们走向了大宅。我们经过厨房和餐厅,来到起居室。电话就放在离收音机不远处,星期六晚上,曾有四个人围着它听过《罗密欧与朱丽叶》。太阳正照耀在大宅的背面,房间里一片阴郁。我们都坐了下来——我几乎是蹲了下来——克拉夫特拿起听筒。

“是的,”他说,“我在。”电话机似乎都在忍不住偷笑。克拉夫特那只健康的眼睛向h.m.看去。“是的,是的,他在,就坐在我旁边。”

h.m.粗鲁地站了起来。“是谁啊?”他质问道。

“首席督查马斯特斯。”克拉夫特用手挡了一下话筒,“您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当然了。告诉他这条脏狗我巴不得他呛死。”

“亨利爵士想要向您致以问候,督查先生……您说什么?是的,我当然是清醒的!……是的,他的大脚趾好多了……这,不,不,他实在说不上很享受。”

“很享受,”h.m.说,“我今天差点儿送了命,可他们问了我两次,我过得是不是开心。让我和这个讨厌鬼说两句!”

克拉夫特再一次用手挡住了话筒。

“您疯得厉害,先生,”他强调着,“除此之外——他们找到了。”

电话打了很久,可我们什么都听不出来。没有人说话。费拉尔向后靠在软垫椅上,那双穿着法兰绒长裤的腿交叉在一起,他的双手深深地插在灰色毛衣的口袋里。衬衫的领口是开着的,所以你能看到他移动的喉结。他的双眼停留在壁炉上方他为瑞塔创作的那幅肖像上,眼里带着一丝悲悯,我觉得,还有一些遗憾。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克拉夫特警长的表情像他那只义眼一样变得逐渐僵硬。他笨拙地向口袋里伸手搜寻一番,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一只手把弄着笔记本和铅笔。他把笔记本扔到了电话桌上,并迅速写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做了个深呼吸,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挂了电话。转回身时,他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森了。

“好了,先生,”他承认道,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看来您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孩子。”

“还有,或许——”克拉夫特看了看我,“医生也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费拉尔睁开眼问道。

“继续说,孩子!”h.m.没耐心地催促着,“我住在那家伙家里。我很了解他。他不会瞎说。”

克拉夫特看了看笔记本。

“您听说过,”他问,“一本名为《聚光灯》的戏剧出版物吗?”

“当然。那有点像演员的宣传册。它怎么了?”

“他们到处都找不到巴里·苏利文的照片。但是最终在《聚光灯》的编辑部找到了一张旧照。今早,他们将这张照片带到了位于格罗夫纳广场的美国领事馆。”

克拉夫特端详着铅笔的笔尖。从他的嘴角来看,他有些担心,却又笑着。停顿了好久之后,他再次开口。

“美国领事馆的档案记录里没有‘巴里·苏利文’这个人。但是,他们看了照片,护照部门的一个女孩一下就认出了他。他们的档案里存有他的照片和右手拇指指纹——这是一种新的战时措施——所以我们可以轻易查到。

“‘巴里·苏利文’的真名是雅各布·麦克纳特。一九一五年生于阿肯色州[10]的小石城。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全部信息。”克拉夫特用笔点了点笔记本。然后抬起头,“或许您最近有看到关于美国客轮‘华盛顿号’这周要停靠戈尔韦的新闻?”

“是的,”我说,“亚历克·韦恩莱特提过。”

“来接那些想回家的美国公民和家人回去。”

“没错。”

“雅各布·麦克纳特,也就是巴里·苏利文,”克拉夫特缓慢地说,“以及他的妻子,不久前定了‘华盛顿号’上的舱位。”

对真相模糊的一瞥,让我脑海里翻腾的迷雾逐渐找到了焦点。

“他的妻子?”费拉尔重复着。

克拉夫特缓慢而矜持地点了点头。

“我们找不到韦恩莱特太太的照片,”警长解释道,“但是美领事处的一位先生从我们的描述中认出了她。这位‘妻子’就是瑞塔·韦恩莱特。他知道这个也不足为怪,因为正是他为她办理了去往美国的签证。”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

“她持有的是名为瑞塔·杜莱恩·麦克纳特的英国护照。底部有官方注明,‘系美国公民之妻’。法律是这么规定的,你看。美国法律中,与美国人结婚的英国人无须加入其丈夫的国籍。所以她持有的是自己的护照。”

“可是瑞塔,”我反驳道,“并没有和苏利文结婚啊?”

克拉夫特哼了一声。

“可她和巴里走过结婚流程,因为她需要那本护照。”

“瑞塔有自己的护照!我刚在楼上的梳妆台抽屉里看到过!”

“那这,”克拉夫特说,“对她来说就不太有利了。医生,您看,这座邮轮只载美国人和他们的家属。还有,如果她就是想要消失、开始一段新生活的话,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所以她伪装了身份拿到一本新的护照。”

正转动着他的拇指的h.m.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医生,”他十分耐心地说,“你见证了整件事的发生。但是你从未注意到真正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瑞塔·韦恩莱特和巴里·苏利文,从来都没想过要自杀。‘协定自杀’这件事是假的,是被精心策划、小心伪装过的。整件事的呈现,饶了我吧,简直让我想要赞美!这背后的人想要骗过的不仅是亚历克·韦恩莱特,还有整个英国。

“那个女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觉得这将是她唯一的出路。她真的很爱她的丈夫。她不能忍受让他受伤。但她同样也不能放弃情人。所以她那歇斯底里而又浪漫至极的本性驱使她策划了这么一个在她看来合理的方案。她不能直接和苏利文私奔。可是如果她丈夫和其他人都觉得她和苏利文死了,那他们就自由了。

“真是个迷人的点子,也很有代表性。典型的躲避责任。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注释:

[1]虎克船长(captain hook):长篇童话《彼得·潘》(peter pan)中的海盗船长,在故事中被鳄鱼咬掉了一只手。

[2]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appius claudius caecus),古罗马共和时代的政治家,《十二铜表法》的建立者之一。

[3]克努特国王(knud ii den store,995—1035),在世时曾为英格兰、丹麦及挪威国王,且其在位时,丹麦国势达到鼎盛。

[4]磅,英美用重量单位,一磅约为0.45公斤。

[5]胡迪尼,指哈利·胡迪尼(harry houdini,1874—1926),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脱逃术师及特技表演者。

[6]亚述人,生活在西亚两河流域北部(今伊拉克的摩苏尔地区)的一支闪米特族人,在西亚有四千多年的历史。

[7]《暴君焚城记》(quo vadis),由意大利导演恩里科·瓜佐尼(enrico guazzoni)于一九一三年执导的影片。

[8]萧伯纳(g.b.shaw, 1856—1950),英国剧作家、批评家。

[9]《宝林历险记》(perils of pauline),由路易斯·j.加斯纳(louis j. gasnier)和唐纳德·迈克肯(donald mackenzie)指导的美国连续剧,于一九一四年上映。故事讲述了从去世的伯父处继承了大笔财富的女主角宝林,与表面上是宝林的保镖、私心却想害宝林以吞下财富的伯父的秘书斗智斗勇的惊险故事。

[10]阿肯色州(arkansas),美国南部的一个州,首府为小石城(little r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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