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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先生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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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惟长者之名,不显于前世,独详于战国秦、汉之间,起于世道衰微,时论迫隘,相与角长短,较险易,各务近其所欲,而推远其所恶,无复忠厚纯固之气象。其有识之士,秉心不竞,又深知天下之理,毁誉之无定说,而非一时口舌之所伸;利害之无定端,而趋利者未必得,避害者未必遽免,是以已之所安,人或睨之。则释去而不辞。加之以众人所恶,事之掩昧者,则亦悠然处之而不屑辩。合于论语之犯而不校,礼之不报无道,书之断七,无他技而有容者。譬之有人,年长涉事,处于众稚之间,过而见陵,则亦畜之而已尔,必不与之屑七。是虽非明君严父之所以教督成就人者,要非众稚之所能,盖超然有为人长之道,故命之曰长者。故扩取前世所为若此者,总之为若干卷,命曰古今长者录。详夫古人之为此,非有意于闻也,特其秉心不竞,以世俗为不可告语,宁以其身少忍而容之。幸而其事适著,则为所称叹;不幸而事不白于当世,则亦已矣。然要之,天下之事,捐利以与人者,利既去而名归之;受恶而不辞者,毁誉久而公论出焉。是以昔之长者,每务假人,而常都天下之显号。然其本心非有徼于此而为也。如使其人可以告语,不□已之推利引恶,虽在我无获长者之名,而可使彼不陷于非义,则昔之人尤乐为之,顾其势有不能尔。予又惧夫或者不务原昔人之心,特乐其名而袭其&姑,务以德报怨,引恶自予,躬自厚,而使夫人者或无地以自处。此非天下之达道,凡非耻独为君子意也。故极其说,复标其旨,使览者得择焉。

黄文炤曰:尼山氏之生也,去古未远,然当其时,史阙文,马借人之风既亡,则长者渐微可知。春秋以来,道阅世,匕丧道,朴散厚雕,日蚀日偷,以迄于今,使夫子见之,川上之叹,又当何如?所赖者,砥流坊堤,有一二遗直存焉。予生也晚,每思举一二遗直效古者示氏。不偷之意,而未得发端语。一日,从友人处读罗应庵集中载鄂州先生思复长者风书,则古人实获我心久矣。幸序言具存,全录于此。愚读是序,雍然蔼然,真长者言也。欲求其书,则应庵云:书已不传于世矣。为之远想慨然。因再理前语,征文考献,得三代以降古今长者凡若干人,名之曰补思复长者风,取束哲补亡之意也。鄂州先生亦姓罗,遗其名。应庵讳鹤,皆泰和人,与杨文贞公同时,二先生行事不著,然吾因其绪言,又得国初二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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