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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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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归平凡

对格鲁希来说,他愿意为换回被他耽误的一秒付出任何代价,但已经太晚了。虽然格鲁希后来的地位如日中天,却永远走不出自己亲手造成的樊笼。这就是历史。

格鲁希脸色苍白,全身不停地颤一抖,他明显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意识到是时候忏悔和殉主了,他决定勇敢地承担起法国东山再起的重担,就算力不从心,也要誓死弥补自己的过错,而他面对的,是五倍于己方的敌军!

在这个危难时刻,格鲁希竟然主演了一位优柔寡断、唯命是从的将军,在历史一性一的一秒内葬送拿破仑和法国命运前途的罪人,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传奇好戏。在格鲁希身上,人们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英雄式的果断,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他迅速召集所有部下,在他们面前忠心的忏悔。那些曾经对他怨声载道的军官,现在全都缄默不语。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义正词严地责骂他,甚至幸灾乐祸地夸耀自己当初正确的判断,但没有任何人这样做。一切已成定局,即使再怎么责备也无济于事。巨大的悲痛突然袭来,像一张密实的网一样压得人们透不过气,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格鲁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出色,将一个将军应有的自信和果敢体现得淋一漓尽致。但这一切来得太晚了!哪怕他抛开那张没有半点意义的文件,哪怕命运在一瞬间将所有的优点都赐给他,又有什么用呢?

但不管怎么说,格鲁希突然变得谨小慎微、勇敢果断了,这是一件好事。他决定完成一次非常一精一彩的指挥。

在他的指挥下,法军与是他们五倍的敌人展开了激烈周旋,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一门大炮都没有损失就突破重围,安全地返回了法国。他要拯救拿破仑仅存的一点兵力,他要竭尽全力挽救他尊敬的皇帝,他要拯救他的祖国,他要一次弥补自己所有过错的机会。但愿,他能美梦成真。

但当他回到法国时,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情况远比他想象的糟糕得多:拿破仑不见了,政一府改组了,政策改变了,没有任何人欢迎他,也没有任何人感激他,甚至连敌人也不见了踪影。一切都晚了,不管他再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回国后,格鲁希扶摇直上,官至总司令、法国贵族院议员,成绩显著。但无论他做出怎样的丰功伟绩,都不能弥补滑铁卢那一秒造成的恶果。一秒钟的放弃,使他遭到了命运极其恐怖的报复。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命运几乎不会给予他们神圣的掌控权;即使意外得到恩赐,他们多半也是不知所措,遗憾地与其失之交臂。就算他们集谨慎、温顺、勤勉这众多优秀品质于一身,在命运降临的伟大时刻,只有伟大的天才才能作出灵敏而准确的反应,从而名留青史。

那些唯唯诺诺的怯懦之人永远难登大雅之堂,命运总是会向英雄们伸出慈一爱一之手,用强有力的臂膀把他们送进只属于英雄的伟大殿堂。

一个厌倦欧洲的人的新征途

走投无路的苏特尔登上了开往人们眼中的“黄金国”——美洲的船。于他个人而言,这只是一次追求新生活的开始,于世界而言,却改变了历史。

1834年,一艘轮船从法国的哈弗尔开往美国的纽约。船上载着数百名逃亡者,,约翰?奥古斯特?苏特尔就是其中一员。

苏特尔时年31岁,原本是瑞士人,已经破产不说,还背负偷盗、伪造证券等多种重罪,欧洲很多法庭都已经准备好了审判书。

看来逃命要紧,苏特尔顾不上妻子和三个孩子,用一张伪造的身份证在巴黎骗了点钱后仓皇地登上了这艘驶向美国纽约的船,踏上了逃亡之路,开始了一种新的人生。

7月7日,轮船终于抵达目的地纽约。

在两年的时间里,为了谋生、发财,苏特尔做过各式各样的工作,不断改变自己的身份,如打包工、药剂师、牙医、药材商、酒店老板等。无论中间的过程多么曲折,无论他到底是否称得上是个中好手,最终他在纽约过上了稳定的生活,并开了一间客栈。

不久,美国掀起了一股强大的迁徙一浪一潮,为了发财,人们一窝蜂地涌一向密苏里州。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因子和对金钱有着强烈渴望的苏特尔,卖掉了赖以为生的客栈,随着人流来到了密苏里州。

在密苏里州,他苦心经营自己的农庄,用汗水换来了一笔小积蓄,很快便又安稳地生活着。但诱一惑无处不在。皮货商、猎人、冒险家、士兵等不断地在他眼前出现,他们全都行色匆忙,要么从西部而来,要么往西部而去。慢慢地,苏特尔对“西部”产生了热烈的向往。

苏特尔从经过的旅客口中得知,要去西部就必须先穿过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大概要花一天至一个星期的时间。穿过草原,便是无法攀登的崇山峻岭,山那边才是人们口中的西部。这是个艰难和危险的过程,不过结果确实非常诱人。尽管根本没有得到证实,但每个人都笃信神秘的西部土地非常肥沃。尤其是当时的加利福尼亚,尽管大家认为它非常神秘,却一直传说那里的土地遍地都是牛一奶一和蜂蜜,人们可以尽情地取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对苏特尔来说,这个诱一惑简直太大了。尽管加利福尼亚非常遥远,简直称得上是远在天涯,并且途中荆棘丛生,但这反而激发了苏特尔与生俱来的冒险细胞,他身一体内所有的细胞都在呐喊。他决定去加利福尼亚,因为他非常清楚安居乐业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他。

1837年的一天,苏特尔将所有的财产都变卖后组织了一支探险队,并带着车辆、骏马、美洲野牛等,踏上了从密苏里州的独立镇奔向那遥远而完全陌生的加利福尼亚的漫漫长路。

苏特尔与他的伙伴们,包括两名军官、五名传教士和三名妇女一起坐在牛车上,开往他们魂牵梦萦的加利福尼亚。

路途不但漫长而且凶险。一路上,他们穿越了一片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翻过了一座座高一耸入云端的大山,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在这年10月底来到温哥华。

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后,苏特尔的队伍很快就分化了,原来的伙计们都各奔前程了:两名军官还在路途中就已经退出,五名传教士仅仅只想在温哥华过稳定的生活,两名妇女则在半路被活活饿死了。现在,苏特尔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有个好心人帮他在温哥华找了一份工作,并愿意收留他,但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他要勇往直前,因为加利福尼亚这个具有不可思议魅力的名字,已经在他心里植下了根。

苏特尔执意独自驾着一艘破旧的帆船上路。他横渡太平洋,一路漂泊辗转来到夏威夷,在那里组建了远征队后便继续沿阿拉斯加海岸线前进。一路上,他们历经千辛万苦,与风一浪一进行了无数次殊死搏斗后,终于在1838年抵达圣弗朗西斯科。当时,那里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并因西班牙政局不稳而缺乏管理,只是一个贫穷而破旧的小渔村,非常荒凉。

苏特尔租了一匹马,从肥沃的萨克拉门托山谷开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详细考察了这个渔村。他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块非常肥沃的处一女地,甚至称得上是新大陆最富饶的地区之一。在这里,别说是建立一个农庄、一个大农场,就是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二天,苏特尔立刻赶往当地的首府——同样非常落后的蒙德来,向阿尔瓦拉多总督请求建设圣弗朗西斯科。在总督面前,他将自己的开发计划和盘托出:先从夏威夷群岛引进大量勤劳的卡拿卡人,并让他们在此定居,由他们完成开发的任务;再为卡拿卡人建立移民区,稳定民心;最后就可以把圣弗朗西斯科建成一个叫“新黑尔维喜阿”的小国家了。最终,苏特尔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得到了圣弗朗西斯科的开发权,租期为10年。

说实话,苏特尔并非能力非凡,如果放到其他地方,如密苏里州,他不会比任何人出色。但这里与文明之地远隔万里,他的冒险在这个保守而落后的地方显得尤为突出,最终获得守旧人士不曾获得的财富和荣誉也在情理之中。

1839年,苏特尔的开发工作开始了。首先,他率领一支100来人的队伍开始征服土著。他在腰间挂上槍,威风凛凛地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紧跟在后面的是两三个欧洲人,然后是150名统一装扮的卡拿卡人。100多人带着数不清的物品,包括30辆装满粮食、生活用品、农作物种子和弹药的牛车;50匹马、75头骡子以及成群的一奶一牛、绵羊等等。不仅如此,还有一支小自卫队紧随这支浩浩荡荡的“运输队”之后,人虽然不多,但要完成这次任务绰绰有余。很明显,这场征服战是经过一精一心准备的。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获得最大的土地,他们不再砍伐,而是直接放火焚烧,将茂密的树林烧成灰烬。粗一大的树枝都成了火炭,不等浓烟完全消散,这群如狼似虎的征服者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建设他们的新地盘:造仓库、挖水井、耕地、播种,并为不断增加的家禽家畜修建了更多的栏圈。如果人手不够,就从旁边的殖民地召集大量的新人过来,非常方便。

正如苏特尔想的那样,收获的季节到来时他们已经硕果累累。不可思议的是,即使是同样的种子,他们的农作物的产量也是别的地方的五倍,仓库里堆满了粮食;豢养的牲畜更是数不胜数。

并且,新黑尔维喜阿的土地非常利于种植水果。从法国引进的葡萄,仅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使这里成了一个茂盛的葡萄园,发展成为葡萄的特产地。正是由于苏特尔的努力,直到今天,加利福尼亚的水果仍然享誉全世界。

虽然不时遭到土著的一騷一扰,甚至发生一些抢夺战,但这丝毫不影响新黑尔维喜阿呈现一派欣欣向荣、日益繁荣昌盛的景象:疆域已经扩展到“幅员辽阔”的程度;河流水渠、磨坊工场、海外商店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兴建起来;船只开始密切往来,以此为据点的船的数量日益增多。新黑尔维喜阿物产丰富,不仅远销温哥华和更远的夏威夷群岛,甚至还完全能提供所有在加利福尼亚港口停泊的船只之需。

苏特尔终于美梦成真,成了一个大富翁,建造了很多气派的房屋和美丽的庄园。他不惜动用大量财力,整整花了180天时间,费尽心思从巴黎运回一架“普莱耶尔”牌钢琴;他穿越整个新大陆,大费周折地用60头牛从纽约拉回一台当时比较先进的蒸汽机;他在英国和法国的大银行、大钱庄都有巨额存款,并且已经得到了银行和钱庄的完全信任,他可以随时借贷。45岁的他正值人生的顶峰时期。

这时,他想起了被自己抛弃整整14年的妻儿,立刻把他们接到他的王国新黑尔维喜阿。这是他的王国,是他的领地,他是这里的主人,是世界罕见的大富翁之一,而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想到这里,苏特尔内心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之后,由于墨西哥丝毫不理会新黑尔维喜阿的事务,美国干脆将它收入自己囊中,使它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份子。从此以后,苏特尔在新黑尔维喜阿的特权更是根深蒂固,很多年后,他当之无愧成了世界第一富翁。

淘金热

如果按正常的轨迹来发展,苏特尔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天意弄人,一个小小的过失就毁灭了这种可能一性一。

对苏特尔来说,1848年1月24日是他生命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就在这一天,他的一个细木匠詹姆斯?威尔逊?马歇尔突然闯进他家。他激动地拉住苏特尔,强烈要求和他谈话。

令人不解的是,马歇尔在前一天已经奉苏特尔之命到柯洛玛,为他的农庄建立一个新的锯木场。苏特尔不明白,马歇尔擅自违背他的命令,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和内疚之感,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求见他,甚至兴奋得双手不停地发一抖。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尽管苏特尔不知道马歇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刚得到允许,马歇尔就立刻把苏特尔推到一个房间里,并牢牢锁住房门。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泥沙,递到苏特尔面前。猛地一看,这些泥沙与普通的泥沙并没什么不同,但细看,它们中间夹杂一些金黄色的颗粒,还冒着点点金光。原来,这是马歇尔前一天从地里挖出来的,那里的泥土里全都含有这样的金属。虽然当地人并不把这当一回事,他却怀疑那是黄金。

黄金?苏特尔的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夹杂在泥土里的黄色金属,并做了悉心的分析和实验。最后他确信这就是黄金,千真万确!这真是震撼人心的发现!

这天正好狂风骤雨,于是苏特尔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和他的木匠一道骑马去柯洛玛的农庄探个究竟。但马歇尔这个急一性一子的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激动,当夜就冒着风雨赶回了农庄。对他而言,早点证实那里是否遍地黄金比什么都重要。马歇尔是第一个陷入对黄金的狂一热追求之中的人,随之而来的是全世界的疯狂。

第二天一早,苏特尔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柯洛玛农庄。他和他的手下截住水渠的水后,认真检查水下的泥沙。他们把泥沙放到筛网里,在水里轻轻摇几下,黑色的筛网上就出现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黄金颗粒。这里的确有黄金,而且是大量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黄金。

证实这个惊人的发现后,苏特尔立刻召集所有知情的手下,要他们发誓在锯木场完工前不能泄露这个秘密,要死守秘密。然后,他返回自己家里。

从表面上看来,苏特尔并没我们预想的那么激动,他脸上始终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冷静和严肃。但事实上,他内心早就被无比的激动炸开了锅。从此以后,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些黄金,既不用挖矿井,也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甚至不用耗费太多人力,就可以拥有这片富饶的土地。这些被神撒在地面上的黄金,全都是他的!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仅仅一瞬间,苏特尔就登上了世界首富的位置,真是恍如隔世!

只在一瞬间,苏特尔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但造化弄人,他由于一夜之间拥有了数不清的黄金,却也从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反而成了世界上最穷困潦倒、最悲惨的乞丐。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仅仅过了八天,关于黄金的秘密就被泄露了。一个女人没管好自己的嘴,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一个路人,并送给他一个黄金颗粒证明自己的诚实。很快,这个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仅在整个柯洛玛、整个加利福尼亚炸开了锅,还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强烈的震撼。

农庄里的人放弃了赖以为生的庄园,铁匠告别了铁工场,牧羊人舍弃了羊群,农民背弃了田地,士兵丢下了槍支,所有人都拿着筛网和煮锅,着了魔似的涌一向锯木场,迫切地想从泥沙中淘出数不清的黄金。一夜之间,柯洛玛到处空荡荡的,大家都聚集到锯木场,大量的农田都荒芜了。

没人挤一奶一,一奶一牛只能痛苦地叫唤,有的甚至当场死亡;没有人喂食,耕牛在栏圈里饿得焦躁不安,最后只能成群地越过栏杆,四处觅食,践踏农田;到了收获的季节,成熟的庄稼却无人收割,任由它们腐烂在地里;没有工人工作,一奶一酪工场被迫停产,粮仓也倒塌了,工场里的轮盘联动装置满是灰尘。但是,空中的电波却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止工作,它以不断加快的速度穿过厚厚的云层,越过陡峻的高山,跨过辽阔的海洋,将这个好消息传到了美洲各地。

于是,人们发疯似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一切都陷入了混乱:水手弃船上岸了,政一府公务员也放弃了安逸的生活。人们绞尽脑汁,或步行,或骑马,或坐车,从各个地方蜂拥而至,汇聚成了一条望不到尾的长龙,十分壮观。在这场疯狂而可怕的淘金风暴中,这些淘金者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蝗虫,企图一夜之间就将这里的黄金一扫而光。与此同时,这个原本日渐昌盛的地方,在大量的乌合之众、亡命之徒的摧一残下日益萧条。

对这群乌合之众来说,任何法律法规都毫无意义,他们只相信强权就是真理。他们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然生成,因此没有主人,他们可以随意取用;如果有人敢阻拦他们,马上就会命丧黄泉。他们恣意妄为,很快,苏特尔的一奶一牛被随意宰割,粮仓被任意拆除,农田被肆意践踏,机器被随便破坏。仅仅一夜之间,苏特尔的财产被洗劫一空,他全部的心血都付诸东流,而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凄惨的乞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一贫如洗到世界首富,再从世界首富到一无所有,都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真可谓世事难料!就像迈达斯国王一样,纵然拥有点金之术,却在自己点化的黄金之中被活活憋死。

这股淘金狂潮愈演愈烈,最后演变成一股巨大的淘金风暴,传遍了世界每个角落。仅从纽约出发的船只就达100艘之多,而自1848年至1851年,冒险家们前赴后继,不畏艰难险阻,千里迢迢从德国、英国、法国等地蜂拥而至。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绕道合恩角,但这样会延长航行时间。在黄金的热烈召唤下,一些心急的人们压根没有耐一性一绕道,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下了一个赌注,即横穿巴拿马地峡!这条道路虽然可以大大缩短航行时间,却非常凶险。

还有甚者,一家公司抓住这个巨大商机,迅速在地峡处修建了一条铁路。为了完成这条铁路,为了让那些心急如焚的淘金者早日得到梦寐以求的黄金,这家公司付出了数千条人命的惨重代价,实在是太不值了!

来自五湖四海的不同民族、不同肤色,讲不同语言的淘金者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无数支庞大的探险队穿越美洲大陆奔赴柯洛玛。

他们全都把自己当成了苏特尔土地的主人,夜以继日地在这里挖掘黄金,从来没人想到要向苏特尔通报一声,他这个真正的主人早就被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这样,一座新的圣弗朗西斯科奇迹般地在破坏之中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人们在淘金的同时,不忘圈定自己的土地,并相互交换买卖。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想起苏特尔——他运用合法手段与政一府签订合约得到这块土地,只有他才是这块土地名正言顺的主人。

但事已至此,苏特尔回天乏力。他的王国新黑尔维喜阿,从此永远消失了。

约翰?奥古斯特?苏特尔变得一无所有,他眼睁睁地目睹疯狂的侵略者在自己土地上恣意妄为却无力阻止。为了保护这份巨大的财富,他起初还寄希望于自己的伙伴和仆人,号召他们和自己联手共同对付侵略者,但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而互不相让。结果,他们不欢而散,苏特尔又形单影只了。

无奈之下,苏特尔只得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他的王国新黑尔维喜阿,回到自己一座偏僻的山麓山庄,远离那条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河流和泥沙,开始隐居的生活。

在此期间,他终于与妻子以及三个已成年的儿子会合了。遗憾的是,他的妻子由于身一体虚弱,加上舟车劳顿,会合后不久便病逝了。幸好有三个儿子陪在身边,人多力量大,苏特尔立刻又对新的创业信心十足。

他和三个儿子继续经营农庄,辛勤劳作,用自强不息浇灌那块非常肥沃的土地。在他心中,一项伟大的计划即将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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