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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荣誉需要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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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荣誉需要流血

萨加拉餐馆下午时分,天有些一陰一冷。

托尼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浓密身一体魁梧的大汉,他一向对联邦特工没有好感,因为职业习惯,他们多半也像罪犯一样生一性一多疑、凶残,他希望有一天和卡洛·甘比诺一样在正式场合和州长、州检察官彬彬有礼地见面,而不是和这些满脑子肮脏主意的低下特工握手言欢。

麦克斯特工十分谨慎地观察四周,他十分惧怕面前这个英竣冷酷的年轻人,他对这个甘比诺家族的后起之秀充满了敬意。鲁阿诺正用铲子煎着香肠,嘴里叼着一根粗一大的雪茄,店里没有别人,托尼的打手拉法伊正懒洋洋坐在门口,如果需要,他会像豹子一样摧毁任何一个目标。

托尼把包好的钱递给麦克斯,看着他用粗一大的手指细心地摩挲这些纸币,恨不得用刀剁掉这几根肮脏的手指,但他却对麦克斯满面笑容。

“托尼,很高兴又见到新的合伙人,唐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按例收钱。”又是常见的傲慢。

“你本来能收取更多的礼物的。”托尼迅捷地从口袋掏出22口径装了消声器的手槍,直抵麦克斯的耳根一部。

麦克斯猝不及防,打翻的啤酒溅了他一身。他满面惊愕,哀求道:“托尼,45街的人还等我回信呢。”

“我会把你送给他们的,他们会很有兴趣看到你口袋里满了钞票。”托尼小心地开了槍,麦克斯身一体抖一颤了一下,脑袋上的洞喷溅出鲜血。

“我讨厌用这种方式打发廉价小工。”托尼·卡西诺最后说。

卡洛·甘比诺的私人别墅四周围着一道10英尺高的红墙,墙上装着带刺铁丝网和电子传感器。

托尼·卡西诺在支着格子棚架的花园里安静地等待召见,因为住宅的会客室里正举行最高级的黑手党会晤,这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在等待签证的二等公民。这种情况不会太久的,托尼想,他并不感到是一种冷遇,从来如此。

吉诺维斯家族和科隆坡家族的安托尼·萨莱洛、汤米·拉贝拉被邀请来了。

托尼不是卡洛·甘比诺的嫡亲,甚至不能做家族的副手,他只被用来抢劫、刺杀和绑架。他是赫赫有名的杀手。托尼嗅着花香,看着面容绷紧来回走动的侍卫,他们有时互相打哈哈取乐。

等会议散尽,那些“长老”坐车走了,托尼·卡西诺才被巴拉佐引进了会客室。

卡洛·甘比诺满脸倦容,他坐在锻铁的桌子后,卡西诺上前吻了一下他的手。卡诺·甘比诺像一头只剩下皮毛的狮子,托尼想,严重的心脏一病使他行动迟缓,日渐暮色了。

甘比诺喜欢这个行为举止克制的年轻人,他从他身上看出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对他的好感并不能阻止他把拉斯维加斯的生意交给自己的侄子莱昂里诺。

“这是我们之间的一桩秘密,”甘比诺说,“班比会把自己变成联邦调查局的证据,影响了我们好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声誉,家族委员会要审叛他,我赋予你一项特权,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对付这只疯狗。”

托尼并不喜欢眼前这个颐指气使、患心脏一病的老人,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狡诈而多疑,一个年老的恺撒。他正致力于一个庞大而又迷人的计划,使家族的生意合法化,避免家族之间的仇恨和杀戮。

“尽快处理完这件事,我会把家族的生意分给你做的,维加斯的费里尼会帮你的。”

托尼明白自己将从“猫和鼯鼠计划”一抽一身出来,他将不会和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去古巴了。

“让巴拉佐告诉你一些细节吧。”

托尼和巴拉佐会谈了半个小时,他开着黄色的卡迪拉克离开了这里。

托尼·卡西诺来到东二十三街的“金棕榈旅馆”,车驶入纵深的花园里。他穿着一身熨得十分平整的浅蓝色弹力呢轻便西服,举止高雅,引人注目。

托尼穿过走廊时,已经欲一火中烧,他一直在想,艾普丽尔此刻是不是正躺在25号房和另两个《花花公子》封面女郎互相摸一弄身一体胡闹呢。

一个月前,托尼·卡西诺奉命去好莱坞接手工会组织,表明甘比诺家族染指制片业的勃勃野心。托尼在齐亚托的制片厂和他的代理人西蒙谈判时,一个金发女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一定吸了过量的毒品。”西蒙说着上前伸手去拦阻她。

那个金发女郎显然不吃这一套,她高声叫嚷道:“我用半个月治好了他的一性一无能,他却给我这么一个遭人强一奸一的小角色。”

托尼兴致勃勃地打量这个一性一感的尤物,对西蒙摆摆手说:“西蒙,你不觉得我和这位小一姐的运气一样吗?告诉他,过了明天,他的治疗将失效。”

西蒙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低等的贫民区的狗杂种竟敢到好莱坞指手划脚。”托尼戴上他的礼帽,谦虚地站起身来,回过头对那个一抽一嗒嗒的尤物说:“我们应该为此干一杯。”

出了门,他知道她叫艾普丽尔,来自堪萨斯州的一个小镇,靠给《花花公子》拍一裸一体照才来到好莱坞的。她认为自己只是在公平地索要劳动报酬,齐亚托却无耻地欺骗了她。

第二天,托尼派人劫持了齐亚托,当然是为了家族的生意,唐很赞成他采取特殊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手下开玩笑地打伤了他一只一睾一丸,用手槍一逼一着他捂着伤痛处在游泳池边光着屁一股滑稽地蹦来蹦去,而托尼和艾普丽尔在不远处的车里一边狂笑,一边做一爱一。

托尼像一头种马,让艾普丽尔用嘴和舌头吻了半个小时,算是做为报答。

昨天晚上,当艾普丽尔和《花花公子》的摄影师在寓室里的地毯上滚来滚去时,托尼让“剃刀”拉·法伊手持22口径的手槍,贴着那个一性一亢一奋不断嘶叫家伙的耳根开了一槍。

这一直是卡西诺式的杀人,让他满脸鲜血,下一体依然绷直倒在艾普丽尔的怀里,艾普丽尔昏了过去。

他们像交尾的狗纠缠在一起,血喷溅在白色的肌肤上,像殉情的玫瑰一样红,托尼闻到浑浊的气味,给她打了一针普罗克沁,让她平静下来。然后用被单把她包裹起来,开车把她送到了“金棕榈”旅馆。

托尼讨厌任何形式的背叛,虽然为一个女人大开杀戒有点愚蠢。他身上流淌着返祖型家族的血液。

他喜欢一婬一妇,因为他母亲曾经也是一个一婬一妇。甘比诺曾经对他说:“你是一个失去神经的小伙子。”

卡西诺走进25号房,三个姑一娘一像苍蝇一样地叮过来,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衣服,她们正为要摄制的c级片《闺妇》做准备。

艾普丽尔披着希腊人穿的白袍,她吻着一个姑一娘一的一臀一部,一边喊着“艾尔”。

她们不停地喝葡萄酒,以便使浑身的情一欲勃一发,小腹抖动。

托尼十分喜欢齐亚托给他布置的这个节目,他认为那个老人已经把他当成了大人物,而他自己正为修复一睾一丸大伤脑筋。

甘比诺家族将获得他的巨片《延伸》百分之五的丰厚利润,托尼将分到其中的百分之一。这是甘比诺的奖赏,新片的庆贺会将在拉斯维加斯举行,托尼也将去那里,顺便安慰一下老齐亚托。

托尼身上的衣服被三个姑一娘一软一绵绵的手给扒光,她们往他身上倒葡萄酒,迷醉地看着他的神情,抚一弄着他的身一体。托尼在她们中间像潘神一样,艾普丽尔金发闪着光芒,神态高贵,托尼惊异她的心理修复。

“我们如尼古拉兄妹,喜一爱一通一奸一。”托尼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渐露的红晕,就像处一女那一种。

“你这可怜的杀人犯。”她颤一抖着嘴唇,眼里充满着哀怨和祈求。

托尼像龙卷风般席卷过去,他喜欢对任何女人采取这种粗一暴的方式。白种女人、黑种女人、英国淑女、法国荡一妇,任凭她们反抗,紧紧一抓住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动,在身一体猛烈的冲撞下不断地攀升。

每到这个时候,托尼总得想点事,这时正好可以策划除掉班比·胡克。

他的身一体开始像座钟一样摆一动,用舌头去一舔一艾普丽尔的脚趾,任凭姑一娘一用各种方式吻他,10分钟之内,他将完成整个计划最一精一彩的细节,她们开始不断的呻一吟,到处都是温暖潮一湿的漩涡。

托尼微闭着双眼,班比·胡克和他的保镖一直住在拉斯维加斯大西洋赌城里,街上遍布他的小喽罗。有开计程车的、有开小酒吧的,还有做清杂工的;有高加索人、亚裔移民、芬兰人、一爱一尔兰人,甚至有越南特工和中东杀手。

他成了纳污藏垢的领袖、联合国的代表,用粘着唾沫的手给他们发钱,用美国俚语向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人发号施令。

杀内华达州巡警队的值班警员成了他嘴中津津乐道的题目,用拉斯维加斯周围滚一烫的沙子举行他们的葬礼。

他曾用叉子刺穿赌场里耍鬼人的眼睛,在通向赌城的道路伏击阿拉拍巨商的车队,抢净他们到处炫耀的财富,他是最疯狂的黑手党人,巴勒莫最强硬的匪徒。

托尼再次进入艾普丽尔的身一体时,她的双一腿在空中劈舞,托尼感到下一体膨一胀。

他非常欣赏日本人一边喝茶、看书,一边做一爱一的优雅风度,他们对情一欲充满了自制,艾普丽尔用火烫的嘴唇吻着他,唾味粘湿了他的眼睛。她有节律地夹一住他那根最敏一感的神经,他欣赏她对男人的领悟,她对男人驾驭自如,她捕捉每一个高一潮,指引你一起到达飘飘欲仙的境地。

计划在脑海里完成后,托尼露出情人般迷人的笑容,他充满激一情而又含情脉脉,他把三个美人儿一齐搂在身边。

东6一9大街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已经接到t—4发报机传来的讯息,《纽约时报》已经登载了麦克斯特工死亡的消息。题目是“联邦特工与黑帮有染,横尸街头”,还有麦克斯倒在血泊中,浑身洒满钞票的照片,很容易唤一起民众和警局的同情心和对黑手党的愤怒。

这正是托尼·卡西诺所要的效果,他要家族陷入混乱之中,打击卡洛·甘比诺的信心,当然也会使拉斯维加斯增加一倍以上的联邦特工,到时便会四处潜伏着手持拿格拉录音机的密探。班比·胡克将如同爬虫一样到处藏匿。这次代号叫“大黄蜂”的行动是托尼·卡西诺从另一个传工那里买来的,它将把纽约五大家族的网络刺得到处是洞。

甘比诺为此大发雷霆,他骂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州检察官,他向各大家族下令:“找到这个胆大妄为的狗崽子,掀一开所有的街道,送他坐电椅。”

托尼·卡西诺不相信忠诚,却会利用忠诚。他知道理鲁阿诺、拉·法伊不会出卖他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知情的人是他的原则,时间将证实背叛而不是忠诚。

“剃刀”拉·法伊和炸弹专家法利纳戴着墨镜在车里等他。托尼心情舒畅地从“金棕榈旅馆”走出来,他不是在回味那一幕齐亚托安排的一性一爱一电影,而是沉浸在巨大的冒险刺激之中,这将是人生过程的快一感,它将在你的回忆中留下痕迹。

托尼坐进车里,点起一只雪茄,拉·法伊启动了车。法利纳留着一撮令人讨厌的哥特式胡须,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恶棍,他是甘比诺家族最凶残的职业杀手,他喜欢用12口径雷明敬弹槍和卡宾槍杀人。他说,被击中的人像是在集体舞蹈。

车里播放着埃博克唱的“草莓”。

法利纳跟着唱道:“约翰,这可不行……”托尼喝着银壶装的威士忌,然后把酒递到前排。拉·法伊有点纳闷,托尼变得安静起来,他回过头发现,托尼·卡西诺已经竖着衣领睡着了。

“猫·鼯鼠计划”还在如期进行,肯尼迪被刺杀时,已宣布取缔中央情报局设立的40多个古巴极端分子的训练营,卡斯特罗表现越加强硬。

甘比诺家族和科隆坡家族在哈瓦那的“星期日”酒馆装置了化名“加农”和“斯特林”的杀手,他们都是古巴人,经过中情局严格的军事训练。

黑手党参与此事,只想捞点政治资本,某些违法的经营得到政一府的默许,一切计划由中央情报局巴特·鲍威尔一操一纵,与托尼·卡西诺熟悉的史密斯高级特工直接负责刺杀行动,行动代号“特纳上校”。包括驻加勒比海美军第17特别舰队的参与,当然他有更大的野心,讨厌共产主义。

随着加拿大“联美航运公司”的撤出,中央情报局工作已无法开展,克格勃特工加入古巴的安全事务。

星期四,黑手党家族委员会在一间地下车库安排了甘比诺与巴特·鲍威尔的会晤,会晤是绝密的,除了甘比诺和他的侄子莱昂里诺以及科隆家坡家族的拉贝拉知悉外,无人知晓,这是美国的秘密,如同刺杀尼肯迪的秘密。

他们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的交谈,鲍威尔开始代表政一府关心甘比诺的心脏一病,甘比诺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大利喜欢的暴风雨,并不能使我放弃美食。”随后甘比诺拍着巴特·鲍威尔的肩头,向政一府献媚说:“我喜欢颠覆红色政一府,那里充满着暴君和暴行,我喜欢总统这么干,有一天我想成为总统的安全顾问呢。”在场的人为他的话哈哈大笑。

托尼抵达拉斯维加斯时,天色蒙蒙亮,坐落在沙漠之中的城市如荡一妇狂欢之后丑陋的睡眠,他们像兴冲冲赶来的赌客一样,给赌城的黎明带来喧闹。

假日酒店已经安排好套房,拉·法伊和法利纳拿着装满槍支和弹药的行李,在联邦特工的监视之下,随着托尼进了房,开始旅途后的睡眠。

这时,齐亚托的摄制组也乘机到达赌城,给拉斯维加斯增添新的喜庆。他们将因为齐亚托另一只一睾一丸的安全,在这里为艾普丽尔等5个一性一感女郎拍“赌城女子”系列。

艾普丽尔将和她的同伴在轮盘机和绿呢赌桌上一次次露出她们的一乳一房和大一腿,齐亚托讨好托尼说:“艾普丽尔将勾走欧洲和亚洲70岁以下男人的魂魄,使老人心脏一病发作。”

托尼·卡西诺在镶金的浴盆里思考,水“哗哗”地冲击他的大脑,他在晶莹的大镜子面前注视着自己。

他的面孔显得俊美而优雅,隐含一点忧郁,肢一体和肌肉和谐而平衡,童年的饱受饥饿和青年的放一荡不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像是希腊赞美诗中的王子。

他喜欢自己的身一体,它不会因为心灵的暴虐有丝毫改变,生活如同水中的波纹,他用手抚一摸一着胸肌,想着侵犯他身一体的拳头、子弹和女人。

有多少女人因为他的面孔和身一体的完美而迷恋不已,阿娃、尼克尔、弗兰达、塔米娜、蜜姬和英国女人温妮尔、简特……。

他常常想起简特短短的睡衣下轻柔的腹部,他可以在那里甜甜地像婴儿一样安睡。

她的脖颈有一条优美的弧线,她的一乳一房娇一小富有弹一性一,双臂只在做一爱一时才如花朵盛开,双手贴伏一在身一体两侧,显得那么圣洁而孤立无依。眼睛如蓝宝石一样澄澈透明熠熠生辉。他脱一下她的白色纱裙时,一阵羞涩涌上了她的身一体。

他怀着朝圣的心情把她托起放在床上,她的眼睛充满疑虑和期待。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强健和充满颓废的温情,有时产生羞耻的念头。他们的快一感如一根电线相通,他亲一吻她的私一处,从不至于恶心,他是她惟一的男人。

她颤一抖地小声呻一吟,有时会恶作剧地咬着他的脖颈,泪水和汗水湿润他的每一处。她喊着“托尼”,浸透着她漫漫无边的一爱一,她的每一寸肌肤使他每一根神经得到沉淀。

他们曾经散步在迈阿密的沙滩上,听着海鸥“呕呕”的尖一叫,海水倒映着夕一陽一金黄色的色彩,像印象派的油画,恍惚是在纯净的空气里。他牵着她的手,她拥着他的腰,可以听见他们之间肌肤的摩一擦和交流,在兴奋来临的时候,他像一条狗一样,喉咙一抽一咽,而她抬起身一子紧紧一贴伏,随着他的起落,一起直达欢乐之峰。

电话铃声响了,托尼一操一起电话,他知道是基尔打来的。基尔是他在拉斯维加斯安排的可靠的眼线,他有办法使他们躲开联邦特工的监控,电话线不会担心安放窃听器,基尔是这一行的专家。

“卡西诺先生,我是基尔,很高兴为您服务。”

“很感激你为我安排的一切,我想,又不得不再欠你一次情了。”

“你并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莱昂里诺先生吩咐过的,他顺便让我转告你,你所有的费用支付到下周三,包括20万元的赌场筹码。”

“很高兴莱昂里诺先生的慷慨,但我不是收钱的雇佣职业杀手,我是家庭成员,他没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挂上电话,托尼对那个高傲、冷漠的白痴充满愤怒。

电话又响了。

“我是班比·胡克,托尼老弟。”他终于听到那个焦灼不安、沙哑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会面是在布鲁克林区科隆坡家族的老巢。他们驾驶着装满啤酒的货车进入了墨拉·维诺装满脏物的仓库,每天上午9:00点这辆货车定时运送啤酒。

班比·胡克当时是个满脑子想立大功的新党徒,他因敲诈和抢劫被纽约办事处特工刑事处逮捕,当时他两个胳肢窝用胶布缠着槍,正想去杀一个叫“大块头”的黑人匪徒。因为他抢劫的珠宝只兑现5000美元,因此他在纽约莱克岛监狱呆了两年。

车开到戒备森严的铁丝网大门时,班比·胡克镇定自若,他开玩笑地谎称以前的运货工妻子难产,正流着眼泪祈祷呢。

他亲切的态度赢得看守的好感,他们顺利地把车开进仓库,而啤酒箱里的定时炸弹只有20分钟。他们陌生的面孔还是引起了墨拉·维诺手下人的怀疑,三个手持槍械的人向他们走来,托尼见势不妙,开车向他们冲去。

班比·胡克跳上车,掏出槍射击,最后在他们冲开大门的一瞬间,仓库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有墨拉·维诺的手下惊慌失措,他们甚至已经忘了向托尼他们射击。

第二天,他们又用散弹槍打开了墨拉·维诺的大门,门外站岗的两个保镖被割破了喉咙,墨拉·维诺正和手下四五个伙计商讨反击。

班比·胡克冷冷地说:“伙计,我们已经送上门来了。”

维诺有些吃惊地说:“班比,我可一直把你当生意人看,你投靠甘比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班比说:“托尼,我不喜欢他用大爪子拍着别人的肩膀叫兄弟。”

托尼说:“班比,我们可没有很多的时间了。”

托尼冲上前,用宽刃的匕首刺穿维诺的手掌,把它钉在桌子上。班比弹无虚发,维诺的手下人中弹后像弹簧跳来跳去,维诺忍着疼痛跳起来,一巴掌打在托尼的脸上,把他打翻。

他开始掏槍,班比用槍托砸着维诺的脸,一下、二下……,直到维诺像小山似的轰然倒地。托尼看见维诺血肉模糊,眼珠掉在脸上,,第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场面,心里觉得班比杀人的手法有点过火。他叹口气说:“班比,真是个好样的。”班比说:“伙计,你也不赖,我们是最强的杀手。”

槍声惊动了科隆坡家族其他的人,他们从街道、一陽一台、树丛向他们射击,托尼俯着身,稳住方向盘,把车开得飞快。车身“乒乒乓乓”像中了冰雹似的,班比纵声大笑,向天空放槍,整个布鲁克林区弹网密集,如同过节一般,警察也不敢上前,班比的脸被飞来的子弹划破了。

托尼这时在想,说不定联邦在他身上安置了窃听器。

“班比,我可正惦记你呢。”

听简里传来哈哈大笑:“托尼,你现在可是个大人物了,不是从巴勒莫刚出来到处讨饭的小混混了。”

“莱昂里诺向你问好,家族受了你不少恩惠,他要代替你躲避警察的追捕。”

“去他一妈一的莱昂里诺,只知道一舔一小妞屁一眼,我要用手指头刺穿他的小活一塞。”

“甘比诺向你问候,他正想着你呢,你知道你是西部最合适的人眩”“托尼,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在‘水晶酒店’等着你呢,那可有全美国最来劲的妞儿,保证让你上天堂。”班比打起岔来,他向来是个聪明人。

“班克,我想见梅尔。”

梅尔是赌博委员会成员,他占有大西洋赌城10%的股份,他是超级的赚钱机器;是犹太人,负责整个家族赌业的管理。

“他可是个大忙人,他的新婚妻子是一条来自堪斯州的母狗,只懂得交一配,正天天围着他叫呢。”

“班比,我们的话已经够多了,今晚见。”托尼打断了他肆无忌惮的谈话,挂上了电话。

夜晚,水晶大酒店。伤了一睾一丸的齐亚托为托尼·卡西诺举行了酒会,班比·胡克也插了一脚,以表示对这个以杀人为乐事的年轻人的敬意。

拉·法伊和法利纳也是应邀嘉宾,其中也包括正在拍“赌城女子”的艾普丽尔和她可一爱一的女伴们。这个大舞厅常常用来搞一些庆祝活动,比如颁奖晚会、圣诞夜晚会、拳击庆祝晚会,甚至包括政治一性一的晚会,参议员马钉梅姆曾在这里号召人们打击犯罪。

舞厅面积极大,可容纳千人。天花板很高,挂满了五彩的汽球,两条巨大的自助餐桌把大厅一分为二。

餐桌上的冷食堆的形状像巨大的冰山,冰里嵌着五颜六色的奇珍异果。一只只切开的甜瓜,露出金黄色的瓜瓤;硕一大的紫葡萄皮薄汁多,还有豪猪菠萝、鹬鸵和金桔、油桃、荔枝,以及一只巨大的西瓜。12种不同的冰淇淋一桶桶宛如潜艇,隐藏在冰山下面。

冰山里摆着热菜:一方牛肉赶得上整头水牛,一只硕一大的火鸡,一条外层是肥肉的一乳一白色火腿。一盘盘各式意大利面食,分别浇上绿色的香蒜沙司和红色的茄沙司。

各式各样的面包和花卷、一奶一油酥皮点心、搅打过的一奶一油夹心油炸圈饼、各种分层的蛋糕,长桌还摆满了装着深红色葡萄酒的水晶瓮,盛着汤的白亮的盖碗。

齐亚托是电影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至少掌握六个a级导演,他无须向一个打黑槍的黑手党冷面杀手献媚。可是他一直认为托尼是他所见到的最残忍的家伙,他不像甘比诺一样,已经放弃了老一套的恫吓和杀人,和政界、法律界握手言欢,洗黑钱、做合法生意。

他还是非洲部落里的食人战士,他不想惹恼这个匪徒,否则他会毫不留情地组织工会在电影厂捣乱,绑架他手里的大牌明星,甚至会杀死他的儿子扬长而去。

大厅里金碧辉煌,齐亚托带领他的人马在门口像欢迎刚刚获得奥斯卡奖的大牌明星一样欢迎他、宠着他。齐亚托上前勉强拥抱了他,他小声说:“你当着一个婊子面前羞辱一个老头儿,真叫我难堪。”

托尼附在他耳旁说:“你会觉得这很值得,为了我们的利益,我可以代替你袭击别的片厂,恫吓所有电影院接收你的片子。”

艾普丽尔和那两个同他做过一爱一的姑一娘一穿着金灿灿的夜礼服夹杂在人群中向他致意,托尼微笑地看了她们一眼。

班比兴冲冲地上前拥抱了托尼,托尼满面春风,俨然是今天引人注目的明星,班比小声咕哝道:“托尼,你真是了不起的狗杂种。”

然后他给托尼介绍费里尼。托尼和费里尼都是60年代初从巴勒莫50万移民加入甘比诺家族少数的幸运儿,其他人都移居到英国、德国、法国,当花匠、佣人、帮工、开路工,干着笨重的体力活,他们都是甘比诺的远方亲戚。

费里尼体格魁梧宽大、面容冷峻,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握握手。

“水晶酒店”的主人罗杰斯宣读了祝辞,托尼·卡西诺致答谢辞。

大厅里挤满了形形色一色的狂一热赌徒和嫖一客,他们急不可耐地等到免费晚餐之后,去大赌特赌或享受床第之乐。

“衷心感谢水晶酒店如此深情厚意,我的朋友齐亚托、班比先生主人般地招待我,他们想把拉斯维加斯做为礼物送给我。我也可以代表梅尔先生、莱昂里诺先生等众多赌场经纪人,是他们把赌博变成人们的信仰,变成人生的一大快乐。

我想说,赌和一爱一能改变一切,虽然我上过圣方洛修道院,请求上帝改变我的灵魄,”托尼开了句玩笑,“我不知道输赢的概率,我只想胡来一通,班比先生会准备足够多的筹码,使我不至于被他的拳头揍扁。齐亚托先生安排的安慰晚宴,一定会使各位掏空腰包之后仍然赌兴大发,因为他本人也是一位信誉良好的赌徒。”

说到这里,托尼的话被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他显得极度的风流倜傥,光彩照人。

“在此,我为水晶酒店的罗杰斯献上我的一份心意。”他拉开旁边一位高挑秀女端的盘子上露着的红绸子,在场所有人一阵惊呼。

一座一精一致的用金子雕刻的男一性一裸一模,来自老甘比诺的奖赏。

“这是我的朋友比尔创造出来,他是一个出色的机械发明家,为此,绘制草图。

还说:‘托尼,我不是一个同一性一恋者’,我以这种方式表达我对拉斯维加斯狂一热的理解,而使拉斯维加斯保留了托尼先生的信物。”

宴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时间持续了四个小时。

梅尔在客厅里看见玛琳·黛德丽在喝酒,是那种烈一性一的威士忌,这使她面容更加颓废苍白,她像喝水一样对付那些烈一性一酒。

梅尔不耽于声色肉一欲,但他一精一通赌场中的所有耍骗。

他透过落地富,注视着屋外的草坪和游泳池,他已经厌烦了拉斯维加斯的夜空。

它使他的新婚妻子很快过上一种放一荡的生活。

玛琳·黛德而穿着丝质的睡袍,里面并没有什么,像拉客的娼一妓一,梅尔一直这样认为。

她叉一开大一腿,露出金色的三角弹一性一的腹部,她身材窈窕、大一腿修长,腰部柔一弱而富有动感。

梅尔过去一直对她的身一体心驰神往,但她却宁肯把自己淹没在酒里。她有时还要去找班比·胡克,向那个暴徒求援,他要求口一交,然后在她柔一弱身上像病牛一样狂一抽一,以满足他日益变态的情一欲。一想到这,梅尔就怒火中烧。

甘比诺已经暗示过他,要建立一个法律顾问公司,以便帮助五大家族洗去他们源源不断的黑钱。他要成为甘比诺家族的经济顾问,这是他现在惟一的梦想。

梅尔夺过了黛德丽手中的酒瓶,她高做得如同公主般的面容燃一烧起来,她跳起来,睡袍滑落至脚踝,赤一裸一着身一体撕扯着梅尔的衬衣。

“你这个婊子。”梅尔狂怒地把她摁倒在地板下,不断地一抽一打她,她的脑袋磕得地板“咯咯”直响。

黛德丽不断尖一叫,她求救般扑向电话,梅尔踢中了她的腹部。

黛德丽双一腿乱一蹬,像脱衣女郎一样舞蹈,她的嘴角滴淌鲜血,脸上、胸脯、小腹到处留着梅尔恶毒的手印,她像一株被暴风雨摧一残的鲜花。

“你这条疯狗,”她狂喊着,然后一抽一咽道:“求求你,梅尔,放过我吧。”

梅尔抱着头,他对躺在地上的水妖充满了憎恶,没有一丝怜悯。

电话铃响了,梅尔拿起听筒。

“梅尔,我是托尼。”

梅尔一直有一种预感,托尼·卡比诺将取代卡洛·甘比诺,而且他现在愈加坚信这一点,显然,托尼·卡西诺将像清除垃圾一样除掉班比·胡克,他也将无情地干掉莱昂里诺这个花花公子。

“托尼,我同意到你住的旅店去。”

“这很好,我一直等待着这桩交易,我想,这个时刻到了。看来,我又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你总是像夜莺一样唱歌。”

“那么,明天早上十点钟见。”

梅尔挂了电话,看着躺在地板上珠泪满面的黛德丽,心中升出种种快意。

梅尔是在赌场上认识她的,那时,他和班比像亲兄弟一样观察各式各样的赌客,梅尔是整个赌场的大脑,他能听得见在这里每个人的心跳和他们贪婪的念头,分辨出每一双手跃动的细节。各地富贾云集,有亿万富翁、中西部流一浪一匪徒、盗车犯、抢劫犯、参加商务会议的日本代表、阿拉伯王族、棒球明星,他们旁边往往聚集着各色美女。

她们手捧酒杯,脖颈上戴着钻石项链,对各种赌博了如指掌,像牙球嗒嗒地穿过轮盘机的红白相间的洞孔。

掷双骰子赌徒发出沙哑的呼喊,央求嗒嗒翻滚的骰子保佑,还有数千名吃角子老虎机呼哩哗啦吞噬银币,所有人在明亮的灯光下,烟雾缭绕之中毫无保留地发泄他们的贪欲。

晚上9点,一个手拎空箱的人,穿越人群,来到后面的会计室,把一捆捆码好的纸币装好,然后上了后门的运钞车,一路由费里尼运送,登上开往纽约的私人飞机。

而来自纽约,中西部、南方的大佬们正大摆酒宴,喝着葡萄酒,心花怒放地等待这些沉甸甸的礼物,钱数得他们手指发麻。

玛琳·黛德丽一直由一个名叫马丁的男子陪着去赌场,她美得像一座移动的雕像,却显示对赌博一窍不通的好奇。

她对使用那些带镶金边的筹码犹豫不决,那可是1000美元的大筹码,他们的客房登记证件显示他们是服装业中心的业主,享受很高的信用等级。

他们在出纳室签了20万筹码的借据,然后他们开始兴高采烈地玩起“踩水”的游戏,准备一走了之。

梅尔第二天就戳一穿了他们的把戏,马丁和另一个同伙被班比·胡克关押在警卫室里。班比用大电棍一捅一得他们汗毛倒立,然后用一把尖锤扎穿了马丁的大一腿。

幸亏梅尔发现及时,大西洋城只损失了2万美元的用餐服务费和礼品费。

玛琳·黛德丽则被带进了梅尔的办公室,表现得楚楚动人,她表示愿意赔偿赌城造成的损失。梅尔一下子被她的美貌和她的诈骗天赋征服了,他轻一抚她的肩头,用丝帕给她擦干眼泪。他以一个赌徒的一精一神,串通班比·胡克,替她偿还了债务,瞒住了甘比诺家族其他的人,但他有个黛德丽必须接受的条件:嫁给 (###快捷一操一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受的条件:嫁给他。

在她的同伙包扎伤口离开拉斯维加斯时,玛琳·黛德丽几乎被他强迫带进梅尔的高层卧室。清风吹动着宽大的花边窗帘,从一陽一台上可以俯瞰整个拉斯维加斯。

黛德丽向梅尔诉说着感激之情,但她拒绝梅尔在这种情境下做一爱一,梅尔几乎赤一裸一裸一地说:“我从不上感情的当,因为我们从没有感情,你知道,你已经是全城最昂贵的一妓一女了,我们的契约仍然是金钱的契约,你欠着我的情呢。我惟一感兴趣的是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固定一性一伙伴,我能想像你的床上功夫一定花样翻新。”

说着,他开始解一开她的晚礼服,她露出惊人的体态,皮肤如象牙发出柔和的光泽,她的一乳一罩和内一裤是钩织出的花的形状。他解一开一乳一罩的钩,一对一乳一房像成熟的梨子,透明而柔软,一乳一头微微上翅,如两颗晶莹的玛瑙。

他开始从她的脖颈开始,用火热的舌头一舔一舔一她的双肩,合住她的嘴唇,用舌头拨一弄,轻轻地咬,黛德丽发出呻一吟声,而这呻一吟声像一股热流传遍全体。她的小腹在不停地起伏,两条大一腿在交替的扭一动……梅尔惊呆了,黛德丽的一臀一部上刺着两朵鲜艳欲滴的花一瓣,他轻轻一揉一揉一那丰满有强烈弹一性一的一臀一部,这使他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情一欲,如探不到底的海沟,她的每一小片肌肉都在美妙地蠕一动,触一动他的神经。

梅尔遏制着随时迸发的情一欲,黛德丽返身如同优雅的女骑师。她开始如蛇般狂一热地扭一动,梅尔惊异她的身一体如同一种近乎疯狂美丽的舞蹈。

他感觉到最纯净的幸福,像是幻觉,感觉灵魂自一由地攀升……一周以后,他们举行了婚礼,甘比诺做为贺礼,给了他赌城5%的股份。

3月14日,哥伦比亚首席大法官瓦雷里开始对特里瓦尔多等16名毒果的案件进行审理。

副总统帕西亚命令警察总监莫拉利开始对毒品走私团伙进行毁灭一性一地围歼,瓦雷里在走下台时,对围拥的记者说:“这是人类最有意义的一次斗争。哪怕付出我个人的生命。总要有人去考虑人类自己的命运,毒品使越来越多的人丧失理智,而受益者用他们肮脏的财富去试图掌握国家,这是国家的耻辱。”

五分钟后,当瓦雷里被两个保镖护送上车时,一个骑摩托的警察蹲在地上向他射击,他的头被子弹掀一开,未闭的双眼直视前方,司机失魂落魄,车撞在道旁的建筑物上,两个保镖一死一伤。

在场的记者用摄像机记录了这一切。

2个小时后,警察总监莫拉利在自己的办公室脑袋被手槍击穿,鲜血由办公室桌上滴滴嘻嘻地滴落在他的皮鞋上。

特里瓦尔多通过一精一心地安排,坐上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直升飞机飞向迈阿密海滩,在那里,吉诺维斯家族安托尼·萨莱诺将他送进一艘豪华的游轮里,并且有两个美貌女郎陪他游览海滨风光。

这一切都是由托尼·卡西诺一手安排的。

托尼对自己的背叛家族的行动充满着快一感,他想起了卡洛·甘比诺的一句话:“人如爬虫般吞噬着自己的肉一体和灵魂,这不需要任何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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