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他问我。
“把我的信还给我。”
“哪封信是你的?”他问我。
我在信差的背囊里找到给森的信。
“是这个。”我说。
游颍追到来。
我抱着信封,,好象失而复得,我真的舍不得。
“小一姐,你搞什么鬼?你从十五楼跑到地下,累死我了!你不舍得把钱还给唐文森吗?”游颍喘着气说。
“不是不舍得钱,我不舍得放过最后一次跟他见面的机会,这张支票,我应该亲手交给他。”
我把信封放在皮包一皮里,把皮包一皮抱在胸前,走路会内衣店。内衣店关门,安娜和珍妮都走了,我终于提起勇气打电话找森,他在公司里。他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我约他见面,他问我喜欢到哪里,我选了那一间我们常去的法国餐厅。
森准时出现。
“你是不是搬了家?”他坐下来劈头第一句便问我,“你搬到哪里?”
我把支票交给他,“还给你的。”
“我说过我不会要的。”他把支票放在我面前。
“你有没有一爱一过我?”我问他。
“你还要问?”森惨笑。
“那么请你收下这张支票。”
“我求你不要一逼一我。”森坚持不肯收。
“如果你有一爱一过我,你收下这张支票吧,我求你。”我把支票放入他的口袋里。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点头。
“你什么时候会要一个孩子?”我笑着问他。
“孩子?”
“跟你太太生一个小孩子,那样才象一个家。”我凄然说。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可以立即回家生个孩子吗?你一直都不明白我。”
“难道你永远不要孩子吗?”
森望着我不说话。
我低下头喝汤,不知怎的,我的蝎子项链突然松脱,掉到那一碗菠菜汤里,汤溅到我的衣服和脸上。
森连忙替一我捞起项链。
“汤很烫呢!”我说。
森拿手帕替一我抹去脸上的汤。
“我去洗个脸,也顺便把这个洗一洗。”
我拿起项链冲进洗手间。
我冲进洗手间里痛哭,我不能在他面前哭。为什么总是在离别时有难以割断的感情?我真的恨他不肯离婚。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再用一块毛巾抹干,那个扣有点松,所以刚才掉下来,我实在不该戴着这条项链来。
我抹干眼泪,回到座位。
“你没事吧?”森问我。
我摇头。但我岂能瞒得过他呢?哭过的眼睛,无论如何也不会澄明。
“你衣服上还有污渍。”森说。
“算了吧!”我说,“谁没有在衣服上沾过污渍呢?这几点污渍会让我记得这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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