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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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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巽斋文集卷二    宋 欧阳守道 撰

代贺游参政出守书

某再拜比者伏闻暂释大政出殿辅籓海内之士人人咨嗟以爲当今之时事变日稠人才日悭自分曹列司以下可不论至於器识在上心德望在天下议论风节在朝廷老成以柱王国刚正以仪百僚有人如明公顾不少安其位而今日请退明日丐佚不如其志不已在明公得矣天下何如也某之愚亦甚爲当世惜不但彼私议窃叹者之云云虽然明公岂以退佚之意一动於中遽恝然於当世哉君子之所爲衆人固不识自古圣贤得君行道岂必曰取一世之事丛於其身而後足以福天下苟可以福天下虽其身之退而犹福也执要之途名利之府自一命以上有可攫而得之者人争先焉此风至今日极矣长此不已贵进而贱退喜仕而愠已国家之名器爵禄粗足以供士大夫富贵利达之心而其末流有不可言者君子之进退衆人之观瞻大臣之进退卿大夫百辟之观瞻以上眷之殷懃人心之向望萃於明公公翩然去之立一进退之的於士大夫百辟衆人之上使人知有廉隅知有节操知所以贵重其身风俗之弊差可少救此意未尝不为福天下计也自古未有士大夫知廉隅节操贵重其身而天下不可为也未有廉隅节操之不立士大夫轻贱其身苟得忘耻嗜进无厌而天下可为也试与明公静观今世之故岂曰勇退者衆国无与任事者乎嗜进者衆国事滋见其无可任者尔诚以任国事之心至吾何恶其进奈何操嗜进之心以害天下一人之心如此国有受害之处下有受害之人矣且十人且百人而受害者可知也一命以上之心如此国有受害之处下有受害之人矣且进而列大吏操重权而受害者愈可知也今之世所谓何以利吾家何以利吾身者比肩立也而末流可胜言乎救今患者救此习最第一事而他事随时支掌出力修补次之明公进而任国事退而正人心意者请退丐佚若为斯地而人有不深晓其故者不然明公谓今何如时而顾以勇退为高也哉上眷如彼其殷懃也而勇退如此仕不得志怀禄恋恋者耻矣人心如彼其向望也而勇退如此留不为重去不为轻以仕进自肥者耻矣明公非以为高而人高之此一行也而岂徒哉某藐焉晩末出入门下受教者旧矣知识凡近不足以管窥盛德窃以为天下之重非明公不可任如前所云亦非明公不可救故於今日之退不以知几论不以保身论而直推明公之心至此呜呼某区区之心固明公所夙许也守至迂之学无适时之才明知不与位称而犹在此揆之胸中幸而富贵利达之念不先入是以其进其退未尝敢与私谋藐焉之躯不足道而知所自贵重则亦久矣今又於明公之出处甚有感也写胸中之所知以谂左右而不计其详焉他日其尙有以教之伏惟明公乃心王室訏谟辰告辅藩咫尺固不以去国自踈所冀体上之眷与人望之所依归善调寝兴爲天下加爱某不胜向望祈祝之至

代贺杜立斋除同签书枢密书

某得进奏院报明公以八月只奉明纶入班西府幸甚快甚亟效时体作俪语修贺既成辄自愧曰此岂所以施於明公哉当世之有明公岂当俟今日然後大用大用则既晩矣欲贺当於天下不当於明公也然明公之清修高节非某所知亦非某所不知天下贺宜有辞则亦宜进之左右某闻之西府号曰本兵实於天下事无所不与惟其号如此故位此者关夷夏之观听特甚重而不轻古之君子其当重任也有不动声色远方畏之国家无事此非一朝一夕之故盖其所积者厚矣天下惟公论不冺没虽在异族有同然者司马文正虽不拜枢副於熙寜而异时入相辽人相语震恐彼弱不胜衣之一老岂单于望容貌而却者哉所积者有以服其心也国积贤贤积望望积日君子居家而积国之望在国而积远方絶域之望故有所不用用则中外翕然故曰以天下之重自任自任者岂临事而主其事也哉平居暇时一出一处一默一语一舍一取皆此自任意也故未用此贤也有用不用而人之贤已者无异辞斯人也不观乎其他从以厌服公议而报国之事已足矣明公之於当世是也某所为天下贺者此也而又有辞焉今世惟明公不大用明公而大用吾君当以一明公而得数明公夫惟天下之贤者必有一二焉为之主则气势翕合而所谓为之主者亦诚以得主贤者为乐也自爱明公者言之直以为当世不一二人自明公之心观之亦岂曰吾以一人之身而报国盖善类徯明公之今日也久矣法从之论思不如榻前之密勿自兹以往共国事者往往有与已若是岂不足以大快吾志哉区区之愚始泛为天下贺中则特为天下之贤者贺因其可以为贤贺是以终则竟为明公贺某不佞思惟当世之故则熟矣扶弱补罅端未易一一细论得其至大者一说以为公论必大明而後天下可为异时救弊之证未知如今所观故公议容有拂焉而犹可有说观今之势自非君子杂错於中外百执事之列未见其可有明公在焉天下其无忧矣明公之心事天下通知之而某之知之也似深是以乐诵言之而不厌伏惟明公刚直之气清淑之质得之於天地之异禀坚确之守迈往之操根之於学问之至正羽仪朝绅灼龟国事体有令誉厌乎衆闻涣号一颁中外鼓舞某往在班末尝在受知一人之数今以郡绂未解无由躬诣台墀叙述万一瞻望丹阙实劳我心至於区区为善类称贺之心则固不待亲见明公而後致其说也惟明公察之

代人上李守书【上萧晦斋续後汉书】

某庐陵鄙人也庐陵史学自欧阳子秉唐及五代之笔以春秋大法正季世之事於是二书杰然出班范之上君子以为春秋以来未之有某之先祖晦斋讳某生欧阳公百年之後遍读诸史至陈夀书慨然而叹曰曹操死且千年矣犹得为地下之幸鬼乎於是取昭烈父子四十二年事收拾阙遗作续後汉书然後操及其子孙欺天下之罪暂见党於陈夀者一日而正笔诛盖先祖晦斋之心扶纲常讨乱贼不在诸葛忠武侯以下大谊诛操而不得作书者顾得以万世大谊诛之书既成将献之天子不幸賫志以没於今六十年矣盖春秋之後汉昭烈父子及唐五代秉史笔者皆出於庐陵而五代之书以欧阳子之得时行道遂大显於天下续後汉书以先祖晦斋之韬光不耀乃久藏於私家书之有幸不幸如此某生欧阳子之乡而有晦斋为之祖所宜力自振拔庶几万一有立於世凡当世之王公大人有可告以斯文者奉手泽以请使得与欧阳子之书俱传又不幸衰迟之踪重厄於食贫王公大人相去之远名氏不能以自达则此书之传与否又未可必中夜思之先祖能体忠武侯之心於千载之远某不能继先祖之志於再世之近万一遗编之存散亡失坠且死无以见先人於地下是以破箧之藏卧兴对之时一发读则抚而泣曰天乎斯文之未丧也吾祖之心昭昭独不监之哉显晦有时谨守以俟而已诚不自意近者欧阳簿以告於下执事伏蒙台慈索去副本窃闻卧治之暇时一翻閲有意於锓木以传也家居去郡治少远盖出而俟成命於欧阳簿之家旬月矣请谒不敢再敢以区区之所欲言因欧阳簿以告焉某儿时逮事先祖尝闻所以论事之意曰春秋之法失国之君生名之国君卒而後名曰某国某侯某卒今生而名何也以其不死社稷虽生犹死也国者先君之国将为先君守之守之不可则继以死彼献帝者以天下之共主一日而帝魏甘心焉即其奉玺绶归孽丕之日虽不死犹死矣春秋一年不二君亦不旷年无君建安庚子之冬汉天子之位为丕所簒次年四月昭烈始称尊号於汉中盖已旷年矣然则吾书之作以昭烈之年上接建安末年为正统而不疑於献帝之犹存焉彼固大谊之所絶也小子识之夫昭烈之君臣於春秋未之讲也而有暗合者焉春秋为万世训固有谊之所有而文之所无者作变事而权斯合矣当先祖成书之日朱文公通监纲目之书未出也近岁得朱文公之书读之以章武接建安炎兴二年书魏山阳公卒若曰献帝至此特魏之山阳公尔纲目盖於丕簒之岁而久已絶之也此因奉遗言以呈而与欧阳簿反覆此事敢以先祖书外之意并求正於先生抑某有深言於先生者先祖殁而遗书存贤太守之幸惠兹郡者不知其几郡以积弊之极虽有长才亦屈於经理之不给而何暇与逢掖之士为商确斯文计中间惟驾部郑公尝取先祖之书进於朝得百索本既而列之秘省辛卯囘禄之变此书必不复存今存者惟家藏之本某又幸而不死抱其所藏又见先生之此来凋瘵之郡游刃处之以其余力饬学校祠先贤凡所以为斯文地者无不用其极然则是书之光显意者决在今日无疑也前日欧阳簿以先生之意告某曰前辈作郡不肖泛泛刋书恐为郡家无穷之费然亦不可因噎废食某闻此不胜幸愿盖刋书不可泛耳使其书真有补於世教岂以例废之哉今世无先祖之书而有陈夀之书学者不知汉有天下四百六十有二年而曰汉之後有三国汉之贼曰皇帝高帝之子孙曰蜀主斯不亦世教之大阙而训後世以乱臣贼子之可为欤先生之学自朱文公者也某之先祖未知世有文公之书而先得其同然者也文公纲目之作总为千七百年世变设而及昭烈父子者才三卷愚以为建安之後炎兴之前终不可以无先祖之正史也敢重告之执事伏惟深原先祖之心所以疲竭精力於此者固望一日获见於世晦而不章如此其久自今亟赐之主盟而表章之则是书虽笔於先祖实出於先生他日因缘与班范之书俱为不朽则逝者亦增气於九泉之下矣不胜企望廹切之私拱聼严命之下干冒威尊不寒而栗

代人谢解书

某以举子之文辱在乡贡之末出而一谢太守当有所谓四六文今世之所谓启者以贽於下执事举子之文有志者羞为之然而不得不为者舍之无以自献虽有圣贤之学经济之才欲一日而见於用不可得也今之法率天下而为时文其孰能违之某固有大不得已於此者矣四六之文今世所谓啓某未尝学也文史足以自娯藜藿足以自给朝夕所与游者蓬蒿之士择其志向之同义理薰炙未知世间王公贵人之门奔走伺候当用何礼则所谓啓者非我之所得用夫亦焉用学此而又其文自叙率用厄穷卑贱无聊可怜之语间或反是则有高自称道无复退逊以幸已知至於揄扬主人之盛德则当极其谀辞无以复加然後以蒙一眄睐今世少特立不阿之士亦安知非此等文体有以甚坏其良心也故时文之下而此文又其下下举而第第而仕持此以幸人之怜已者当终其身其不自重可哀也且世无贤人君子则已有贤人君子其於人之佞已固将望而逃之而吾身进退出处自有义命语所谓巧言者鲜仁将焉用此甚巧之言以坏吾之良心哉某之举而第与否第而仕与否不可知然而絶去巧言安守义命当自今日始某闻之人各有一初心平日为学一初心一日进身亦一初心未有不善皆知学颜子之学皆知志伊尹之志者也他日夷考则意向之所之不若二人是何也义理非踈也见趣非闇也剖别古今人品某贤某不肖非无所黑白也然而为彼不为此者境一变而心一移也夫惟初心难持能持初心可以大有为於世先生之初心某亦得而窥之矣先生出入中外几年於此而今日安得窥其初心某见先生今日之心皆夫人初心之可愿者也由今日而逆其心先生何以异於人哉能持其初心而已矣易有之履之初九曰素履往无咎象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伊川先生以为人於方进之初惟当安其素而行若富贵之心与行道之心杂乎其中则失其所可愿某愚不肖窃谓一介贱士今有自进之阶正履初九时也今日此心实立方来之得不辱其身以自附於前修在今日否亦今日然而立今日之心易持方来之心难由初九之素履积至於上九之视履考祥而後天地之间可以无憾士之立身如此所谓亦可以为成人矣国家设科举以待天下士其未举也教养作成无所不至然其间犹有进取之後显畔吾道而末如之何者今是邦也不幸前修之典刑差远而义利之限界渐以不明中朝名流有仕於此吾党皆将视之以为趋向然而心事光明表里如一如先生者近岁亦无几至於鼓利欲之塲创苟贱之涂销铄太和坏治锲薄使後生小子靡然从之以为当然则其遗是邦士习之痼病卒未易愈此亦志士仁人之所忧也先生於某宜何以教之某不敢以一举一第为足以了此身而先生之为是邦亦岂谓一劝驾之劳足以幸庐陵士哉猥於参见之始不胜愿望之私先生不鄙掷而览之终篇亦必有怅然感於心者夫此正可为先生道未易与他人言也先生裁之

代人为教官求职书

某读易至於艮之上九曰敦艮吉艮止也居止之终卦极则变而犹止焉其自处则甚厚矣圣人於象特以厚终称之今夫不可以行而行不可以言而言轻举妄动自取悔咎者固不足言矣非其地不行非其时不言以所负自重而不果决於进取世固岂无其人然而不见可欲而止者见可欲而动止於其初不止於其终故静久者躁必甚恬极者竞必果此厚终之所以难而非终则无以见厚之至也某之无似自处於恬且静者素矣恬之为竞静之为躁岂惟顾义理而不敢抑竞且躁非愚性之所能是以自先生分考以来幸衡鍳之分明虽屡以区区之文辱知遇而学舍陞陟之常法未尝轻有所请今者先生得代而趋朝虽於某未尝有一级一阶之进而夙昔文字间之受教所得为多且某受教之心与先生作成之心固皆不在夫区区陞陟之间也虽然恬静人之所自处而进退行止则时实为之以上九之敦艮终於艮矣而继艮为渐非艮之欲渐也时乎渐则固无害於艮也圣人序之曰物不可以终止先儒亦曰山之所生与所反皆进也近日试先生置之首列窃以为有渐之几焉渐进不极也名之曰渐序之不越次者也夫惟序不越次而後无害於艮不然则静久者躁甚恬极者竞果前日之所自守者皆非矣区区之意以为先生三载於此某为诸生辱知既屡则自诸生而进之以一小职序之不越次者也易所谓渐也三载未尝有所请倘可庶几所渐之始乎且渐之象曰山上有木木之高有所因也先生为後学所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某虽无耸壑昂霄之质涵濡善教差有生意且自幸其不为不才之樗先生更栽培之若自是而条达畅茂以大有所成则一柯一干稍有益於人用者皆先生之造渐之彖曰进得位往有功也请以自此而往者为先生终望先生亦终进之

代上执政书

比者伏准省劄以某将漕江右就领洪都超从郎省华以阁职不辞而受非分所安谨已即日具奏矣涣汗不敢固请深惟圣主简异之恩公相曲成之造岂伊绵薄所可称塞抑区区素愿两年所以施於庐陵而幸少遂者辄於拜命之始敬申书於阁下某书生无他长独闻古所谓悃愊无华之吏日计不足岁计有余者心切慕之而观近世士大夫以才干称以风采闻则往往异是某之所自谓未必与此等意见合独赖圣君贤相深谅其心故郡事几及终更即畀之以一道转馈按察之寄事任既重宜有改图而某守其迂愚犹滞前见岂不愿以才干风采自见者作意为之亦非所难顾以为有君子之才干不以苛急趣办为奇功有君子之风采不以刻核峻暴取能名无能名上下俱利用度不为不给小大相安部属不为不清如此而分一道则一道之福也不然无才干而庸谬不可不庸谬而苛急趣办愈不可无风采而罢软不可不罢软而刻核峻暴尤不可世所谓才干固尝闻之矣一有财赋之责即以兴利自居名色甚新计较甚悉上之人其谓果可以为信否也一利之兴增入之数必多从其增入者而计之谓宜日富一日岁富一岁然而未增入之先如此其煎熬也已增入之後煎熬则又甚也日贫一日岁贫一岁所兴之利将以谁归如此而为才干也其可谓才於其家也已夫事权在手何事不可为日取至弱之小民而榜敲之何财不可办此正不待大有才干者然後能致以毒民命以戕国脉则正不才之大者或者快其有用过矣似此人品当事任不过一二年而流毒常五年十年而未已後此者纵有恻然拯救之心而民病极不可复苏席卷梱载之归装不可复得天下所以愈困而不可药则误认才干之说坏之也至若所谓风采亦何难之有一道几州一州几邑时击数人以振吾职会有不幸者当之寜过於多以立威声虽伤於误亦不顾恤如此则世且翕然以健吏目之矣其间又有喜怒任情专快怨愤变乱情实颠倒是非小吏在其下风惴焉数日以幸去未必以职业不修得罪而常以逢迎不至为尤未必以不得民心贾怨而常以游谒造谤为恐其有不吉不廸罪状显着则反佚在简书之外非委曲於势要则回护於私情公论何以更得分明人才何以更望成就且尝闻之不教而诛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幸为所部之长谨身率先使属吏如事父兄有所耻而不为不善纵无所按何所不可不幸不率教诲自蹈罟擭有终不可容者去一人可以福千万人此固不得一以寛大从事也不然亦须为世道存公论为吾君惜人才且按察属吏但当使人畏国法尔岂愿其畏已哉今其甚者至於掩人不备笑语相接之间按章倏下莫知何时何其谲也彼实有罪自当声之於衆而去之至公至正可以服人而将焉用是此误认风采之说又今世之所是而不以为非者天下事势极矣民命人才正须着意爱惜而此二说实败坏之恐非国之福也怀此欲言有日於此深恐为不我知者病彼闻斯语且以为庸谬且以为罢软曾是可以称部使者之职不知世道不堪以决裂败坏必曰才具必曰风采误人多矣决裂之尤者也某之为此言则有所自信者矣待罪守土两岁赋入求额外之办集固无之而若上供若和粜若诸司之应副若本州之支用亦未见其他有亏损属僚人品自是不齐尝按二人非其得已中人之性可化不若律之以身自到官以至於今潜察一人之所为固有惩创自艾由贪而廉若二人者矣自此转馈自此按察必不使职事废弛用度乏而部属玩然亦岂必如今之所谓才干所谓风采也自幼读书以至作吏本之於古圣贤之意参之以世故治乱盛衰之所以然而反求诸其身得平实二字以为庶几可以终身行之者夫才干非恶称惟心平实则不苛急不趣办而赋入可以及数风采亦美名惟心於平实则不刻核不峻暴而按刺可以得真诚不自揆以为人人此心则可以结人心可以永天命助成国家无疆之福亦惟公相於得君行道之秋量能授任之际主张此意使某亦得以安其所素不复迁就他说以自转移则为幸大矣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请於此为国家植根本有诸已而後求诸人无诸已而後非诸人请於此为官吏立标凖非曰能之知之而愿有行焉昔周人称召伯曰我任我辇我车我牛言召伯成转馈之功也而滋养民力使有所从出则见之首章曰芄芄黍苖隂雨膏之汉魏相刺扬州守令多所贬退号为有威严者丙吉反以愿谨重为请此非劝之无所刺也曰谨重则大有说也某才不敢望昔人而有此二职在敢尽布腹心於公相公相察之使诚得安其所素则某固亦愿有以自见者会当罄竭以报万一

巽斋文集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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