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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如讲稿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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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黄仲元 撰

顔曽思舆之学

夫子门人三千其受业身通者七十余人然得圣人之道者不过顔曽二子何其难顔渊没子非私恸也惧斯道之无传也其后幸而得参少孔子四十六嵗是道赖参以传参传之子思子思传之孟轲韩退之曰孔子传之孟轲而不知曽子得之夫子子思得之曽子孟子得之子思也自生民以来徳未有如夫子者也大徳必得位位不称徳故天生哲人使传其道在孙得以淑其后人其报固应尔也顔子未尝有述作其徳行志意仅见于论语问答之际曽子之学大防则有大学一书班固志艺文以为子思二十三篇不知其书散亾于何时中庸二篇今仅见一篇而已孟子七篇大抵皆祖子思者也今观四子传道用功切要处顔子工夫只在克已上克己者克去私欲才知非礼便勿为如豁开云雾便覩青天如快刀斩竹一斫一段如屋里有贼便开门逐去勿令存在曽子工夫全在格物上格物者穷天下事物之理精粗小大大而天地之所以髙厚小而禽鱼草木之所以然或论古今人物而别其是非或应接事物而处其当否今日格一件明日格一件如好古博雅君子见古器物彛鼎图画篆刻断落不可攷者一一辨其款识楮墨于其所自来子思工夫全在弗措上弗措者学问思辨有不得即不容放过如掘井不及泉弗弃也如为山欠一篑不止也孜孜焉干干焉如天运无息日月流转百倍人之功千倍人之功何患有弗得孟子工夫全在养气上养气者以集义为主勿防是工夫不可缓勿助长是又不可急如有田不知芸苗令其自长固不可悯其不长而拔之欲长又不可如炼丹有文武火火冷则灰死火猛则丹走惟慢火常在炉中可使二三十年伏火然后养得成丹孟子下工夫有节度如此所以成浩然之气而能不动心既看四子于道用功处又看四子于道有得处顔子初学道时胸中查滓尚未莹在方欲去鑚仰他又愈见他坚髙要入头不得自圣人教他博文约礼方一向低头做去心地日开自要讨住不得真积力久方见得此理常在面前卓然立地此时方是十分见得亲切此顔子有得处曽子之学主于诚身其于平时日用观省而服习之逐件盖已了得熟矣惟其未能有以见夫道之大全则不免见一事为一理及夫子以一贯之语唤醒之适当其可而曽子亦于言下便领知向之所从事者虽万理万殊所以贯之者未尝不一故慨然一唯当之而无疑此是曽子有得处子思所得在费隠字看得道体流行于事物之间大极于天地小极于毫发充塞弥满无一物一事不有其用之广如此故曰费然其所以然之故则隠于事事物物之间无声臭之可闻无形迹之可睹故谓之隠鸢之飞为鸢之道鱼之跃为鱼之道所谓信手拈来头头是道只是无人领会得此子思有得处孟子所谓得在深造以道处此道字非道徳之道乃深造之方法不疾不徐之谓以法度而深造之优而防之使自得之厌之饫之使自趋之欲其自得之也谓之自得方是己物无一毫假于外左右逢原意最好左右有近意有不一处意至于自得则理在左右之近触处见本原随取而逢见之此是孟子有得处四子之有得皆自用功中来苟不用功何縁有得看他有得得了又看他资禀如何圣人徳无不备顔子亦煞周全了只比之圣人便有些未纯一终是刚明较胜不知者便把顔子做柔善人看若曽子笃实亦是强毅子思孟子皆是刚毅底人以此终有立脚故能得其传但顔子明睿不似曽思用力孟子才髙难学又不比顔子亲切有依据也看了四子资禀又当看四子气象孟子气象似子思子思气象似曽子曽子气象比顔子较麤些顔子气象比圣人微有迹耳学者欲学孔子当先学四子学四子当熟读四书看他何处是用功何处是有得资禀为如何气象为如何皆得想见由是焉读六经书为君子儒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脩身乎治国平天下乎致中和而位天地育万物乎独善其身可也兼善天下可也无不有以尽吾性分之固有职分之当为则夫拜斯堂也如亲见四子如亲见圣人不然不读其书不知其人褒衣巍冠仆仆亟拜瞻之在前其颡有泚

仁义礼智之端章仁义礼智乐之实章

此二章七篇大总脑处前章重在仁字上却包义礼智説后章对説仁义却和知礼乐説前章重在端字与知皆扩而充之一句不説端字则説充字不来后章重在实字与知斯二者弗去一句不説实字则説生字不来文字各有血脉二章都指良心真切处説这便是信实只是信字所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上面人字总説天下之人下面人字单指个人説如下文所谓孺子便是人不忍是此心割舍不得只是下文恻隠之心所谓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五句此心人人有之先王亦有之但人不能充圣人便能充之百篇之书南雅之诗六典之礼都是不忍人之政以政发心心心相感不言自化宜如运掌之易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六句又再提起説要见本心之真当乍见时此岂有所安排造作而怵惕恻隠自不知従何而生使内交使要誉使恶其声而然则伪矣故着三个非字由是观之以下九句是字指孺子入井一事説耳因论恻隠便引个羞恶辞让是非之心出来恻隠羞恶辞让是非八个字一字一义都指人己相形説却就事事反处看出正道理来无此心则俱为非人言其必有也恻隠之心仁之端也以下八句须晓得不是仁义礼智只是仁义礼智之端仁义礼智性也恻隠羞恶辞让是非情也性情字俱従心性是心之静情是心之动心统性情者也端是情之发见处注谓端首也疏谓端本也朱文公以为绪也如缲丝然先寻其绪则千丝万丝续续而上因情之可见而后知性之不可得而见者皆自然而然者也名自外立理由中出非是使人学为仁义礼智也所谓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以下六句人字应上面人字有字应上面无字又以四体而证四端之必有也自谓不能者是指人説谓其君不能者是应上面先王説先王之政念念不忍事事不忍后之为臣者独不能引其君志于仁乎所谓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七句又再拈起説凡字才谓人皆是我字是人人之所谓我我字与上自字对皆字与上凡字对知字又与上能字对始患其不知知患其不能扩充故末稍归重在知字知须是在人体认得个本心形见处充字又重知字了知不能充是只见得便住息火之明遏泉之行此将谁咎始只是上面端字充得去者足以保四海便是説先王之政不能充者不足以事父母便説人之自贼者充是塞乎天地之间皆此仁也自然扩了更不消再説扩字这便是人能道底道理保四海者满腔子纯是天理不足事父母者满腔子纯是人欲此之谓失其本心故七篇教人体认良心善性后章专就事亲従兄上説较切近要在实字人身之初有父兄而已身者父之遗体兄者分父之气体而先者也事亲须见事意従兄须见従意不于事与従上玩味则终无以识仁义之实理下面三个斯二者只是事亲従兄既知之又弗去知是见得明弗去是守得固事与従又有多少品节仪文在里面行得恰恰好不増一分不减一分便是理之实由中而出无些勉强便是乐之实乐则生以下三句只是事与従之间常常做得熟自然浃洽周流油然而生不能自己到这田地触耳所聴触目所视无所不合而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这便是四体不言而喻矣前四个是也字都是説用工处到乐处便不説是也字了这处最要看所以乐所以生者如何生字与实字应实是个生生种子这种子只在人腔殻子里验之吾身事亲従兄是就原头发见处説知弗去是就体认操存处説节文是就纎悉微宻处説乐是就成熟结果处説生恶可已如硕果不食善端萌蘖更无歇时足蹈手舞只是形容枝干畅茂花蕚敷荣可玩可悦处孟子指个实字示人虽田更野叟亦足知此学者不能知之而弗去如礼乐何是亦众人而已矣反复二章前章不言实而非内交非要誉非恶其声此便是实心形见后章不言充而乐则生生则恶可已这便是充塞气象后章言乐而前章不言乐者何充之足以保四海如之何而不乐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乐何従来哉前章又当防情可以为善章看恭敬之心即辞让之本不言端者直因用以着其体耳后章又当防君子所性章看木有实则生有根则生性之四徳根于心者深故其生色也辉光乎前充盈乎后旁溢流通乎左右上下而亦不自知也此惟有徳者能之吁通天下钧是人也人钧是仁义礼智也而非夫人相与讲习之则道不明也不行也必有先觉之士而为之传是以与人道相为无穷而不可废周东而微国雄有七上无礼下无学为士者伥伥然流入于异端邪説以斵丧其本心之天母食弗食兄室弗居此岂能充其类者爱无差等施由亲始此岂知本之一者大事所当尽也而父兄百官皆不欲于恻隠之心乎何有之墦间乞其余而妻妾相与讪泣于羞恶之心乎何有箪食豆羮至防也而非其人则见于色乡原乱徳也而不知其似而非于辞让是非之心乎何有七篇一书吾孟子车安得不痛切与之言哉惟无是非故无恻隠则语之以矢匠择术不可以不慎惟无羞恶故无辞让则喻之以嘑蹴尔之不受不屑曰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充无穿窬之心而仁义不可胜用又继之曰充无受尔汝之实则无所往而不为义乃所以充吾仁也惟恐人之自贼也语曹交以孝弟道滕文以尧舜见觳觫之不忍则告之举斯心加诸彼有饿莩而不知发则责之以恶在其为民父母又不敢谓其君不能者也教之以体认教之以充广探几防之先辨理欲之界正人心之初究治本之原如子车者然后可谓善讲学天理民彛之在虽今犹古其谁无立达之仁而忍曰学之不必讲讲者则讲其大者与臣言言忠君与子言言孝父与弟言言悌兄与友言言信友毋使养其小体而终身为小丈夫庶防内则知仁义之实外亦能充其恻隠羞恶辞让是非之端虽然事亲従兄孩提之童可知可能似易易事孝未如舜五十而慕弗去地位老尤难难若夫乡邻有鬭往救则惑恶甚于死患有不辟餽七十镒受以为是章称不孝従礼貌之则子车之于是四端也权衡轻重亦必有道甚矣学之未易讲也

孟子贡助彻章周官井田

居今思古常患久大之法不得行引经据古常患因革之意不获明唯其不行所以诸儒传其意愈不明也使法之行常如成周盛时则无废壊无更改何不明之有奈去古浸逺田制日壊圣经厄于煨烬厄于毁诬诸儒随经以生传凿传以附经又取杂説以乱经此三厄矣然诸儒自晦不足晦经而存乎经者未尝一日不明但以经释经斯可也大抵古者封建井田学校选举师田冠昏射飨等皆一统事而封建井田其本也井田之所由来久矣但至周而始大偹当时普天之下盖无不为井田为周官之学者亦多矣汉郑司农前朝盱江李氏其尤者也皆以为周之天下不纯用井田其説曰载师职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安在为井田之法以民力同养公田而以年之丰凶出敛法则孟子所谓虽周亦助曰此当十而一此当二十而三此当十而二此孟子所谓夏之贡法校数嵗之中以为常而不计其年之丰凶者周之畿内不用井田而用井田者畿外侯国之制此郑康成等説也匠人职九夫为井【止】同间广二寻深二仞谓之浍曰此畿内采地为井田之制遂人职夫间有遂【止】以达于畿曰此乡遂沟洫之法甸稍县都十二取民之法既与畿外井田九一之法不同县都采地一井一沟之法匠人又与乡遂十夫同为一沟之法不同则谁谓成周敷天之下畿内与畿外乡遂与都鄙尽用井田之法此亦郑司农等説也彼岂不知周用井田九一之法惟于载师与遂人所言不得以通则强为之説彼又以为甸稍县都田税有至于十二则非十一之义则又曰周田税轻近重逺者近者役多逺者役少畿内用贡法而侯国用井田者欲使恤其民也康成此等语李氏多袭用之谓如是乃二义可并行而不相悖夫成周实举天下通用井田其着于经本无抵牾而读者不知经文有上下相蒙縦横互见之义故轻为之説耳吾观载师职曰凡任地国宅无征园防二十而一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此皆指园防言之冠国与园防三字于其上而其下者悉蒙上文今以十二为田税用畿内用贡法以井田为侯国用之王畿不用则经文九夫为井等语皆可弃而不顾矣遂人言十夫有沟以横言之匠人言九夫为沟以方度之其实则一是縦横互见彼此相明而已而曰匠人沟洫之説采地制井田异于乡遂殊不可晓夫考工记元不在六官之数何必合匠人与遂人并言载师谓之任地则非田也谓园防又非田矣漆林又非田之所植岂得谓之田税司马法乃齐景公时大夫田穰苴作六国时齐威王大夫又作附于穰苴注家旁加之説何必求合司马法在孟子明言乡田同井则乡田为井可知野九一而助则遂田亦为井可知又曰虽周亦助今人解孟子即以郑氏畿内用贡都鄙用助为説虽朱集注亦用之【杨山张南轩皆祖郑説】文公他日答学者又云井地一方沟洫庐舍在其中已是定了先是五十改为七十又改为百一番拆碎一番劳扰圣人处事必不如此看来自古皆是百亩孟子之文固不可刋文公之疑亦所当考彻者透彻之义此自横渠始之画一井九百畆之田合八家通彻而耕则功力均且相驱率无一家得惰者及已收获则计畆裒分之【文公耕则通力而作收则计畆而分便是用横渠之説】先取十之一归之公上其余八家共分之此谓之彻年有上下则司稼行野观稼以出敛法故周之彻法最为尽善度其隰原彻田为粮盖自公刘已然后世特遵而守之耳岂周公方行是法哉吾故曰周天下通用井田也虽天下通用井田而王者只据千里之内自治其田故整然易易而无贫富不等之民好处又是沟洫畎浍皆有定数又无縁有占田底人如侯国则以王畿为率【音律又音类】又各自井其田但看鲁国便知当时之制如宣公初税畆则自壊其法矣毋怪再变而丘甲三变而田赋也或曰周为井田田有不可井者奈何曰所谓井田其亦可井者井之尔山川陵谷所在有之如不可井则亦计其夫家与步畆之数授之取登足而已何必坦然如一枰而沟洫縦横于其上乎经生説经必欲画地为图四方平正以就死法故其为説例皆互异不能自通于是立井田沟洫异制之説又不通则以为此商制此夏制皆不足据也若夫兵农之制谓寓兵于农又非治畿之道分田使之耕筑室使之居既有以衣食则不可无以自卫于是教之为兵以自为缓急之备故王畿乡遂之民皆可以为兵周公以仁天下为心只就它身上理防调发征行所以用之皆有常数见于经者五家为比即就其中以一家为比长五比为闾即就比长五人中选一人以为闾胥以上族师党正州长之官皆然非若后世民自为民官自为官也出而为五长两司马旅帅师帅之官亦莫不然非若后世兵自为兵将自为将也虽沟洫之夫亦即就用洫夫以为浍夫非洫夫之外又除浍夫也甸方十里当九百夫除去二里治洫则除百八十夫止用七百二十夫出兵车一乗同方百里亦依此法除之正合七家取一兵之法正不必泥郑氏旁加之説又不必泥司马法通成终同所出马车士徒之数为郑贾之説曰乡遂都鄙防用贡助而制田寓军则异畿内邦国皆用助法而制田寓军则同【贾公彦又谓邦国亦用贡助】考其説畿内用贡畿外用助之不可通者一乡遂沟洫井田之不可通者二乡遂都鄙制军之不可通者三司马法与都鄙丘乗异其不可通者四采地邦国制军之异又不可通者五周公经制自周公之经制穰苴司马法自穰苴之司马法何至傅防牵合自为纷纷哉周官授田制军之法具于司徒出军部伍之法具于司马至简而至易明也经曰乃经土地而井牧其野【止】四县为都此六乡授田之法上地可任者家三人【止】凡起徒役毋过家一人此六乡因田制军之法推之于遂六遂如乡准之于都鄙都鄙如遂井邑丘甸与遂人沟洫相包是畿内皆井而用助其地皆井则其军皆家一人安有乡遂都鄙之异司徒之比闾族党指六乡之地而言出军之总数司马之五两军师合王畿而言调发之数乡遂各七万五千家家出一人各七万五千人而为六军之正副此乡遂居民之实地家稍县都虽裂为公卿大夫之采邑其地则皆统于乡遂其兵则皆调于天子小司徒之丘乗县都是都统于乡遂人之为鄙为县是鄙统于遂乡遂都鄙各家一人为正卒使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以自卫其生计而已或有调发则合畿内惟起司马之六军所以壮国势而休民力也夫以王畿九百万夫之地而调发止七万五千人其重用民力如此疏家谓出军之法先六乡赋不止出六遂赋犹不止征兵于公邑采地不止乃征兵于诸侯此殆汉唐劳民召衅之事周公之法有是哉有是哉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章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章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章 子曰禹吾无间然矣章 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章 尧曰咨尔舜章 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章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章 禹恶防酒而好善言章 王者之迹熄而诗亡章 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章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嵗章

天下未有无理之用亦未有无用之理语孟两书虽门人记当时师弟问答之言然句句是理字字是用孔孟忧世正要用世然制于时命卒不见用而用之之志即在泰伯篇末尧曰篇端文不在兹之叹可以知吾夫子之志矣正人心承三圣离娄四章歴叙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传尽心见知闻知之论可以知吾孟子之志矣舜禹虽有天下于己畧无一毫闗涉尧虽如天不可以形容而可见者事业与礼乐法度而已五人九人者臣也虽然必如五人九人者而后谓之人唐虞交防之际惟周为盛周之所以为至徳者天命未絶人心未离周犹事殷此岂有与天下之心惟禹亦然吾无间一语尚何得而议之哉后死者而与斯文夫子之自任何如哉一言之不足而又再言之尧咨舜命揖逊之盛也汤武征伐亦喜其应天顺人之举谨权量审法度以下此则吾夫子用世之规也禹抑洪水周公兼夷狄孔子成春秋而孟子之距杨墨敢与之等舜性之者禹以下身之者兼三王施四事周公事也尊周折桓文孔子事也乃曰予未得为孔子徒轲何尝道及霸者哉见知闻知前此无人説破然而无有乎尔虽不敢自附于见知者之列则亦无有乎尔犹有望闻知者之有其人圣贤之生也不数道统之传也不偶孔子之道至孟子而始尊然亦至孟子而始孤立战国与春秋不同时异端恣行与孔子时不同文武周公之泽虽未逺而万章公孙丑之徒大不及顔曽诸子则传道之责较孔子为尤难孔子不得为尧舜为文武周公孟子又不得为孔子之徒一圣一贤生不并世皆无用处良可叹矣道不用则必传无圣人乌乎传孔子之传犹有曽伋孟之传者谁与同时如荀卿所学所见回别不到孟子地位歴汉晋隋唐其间仅有一董仲舒识得大意扬子号为尊信孟子然本领差错他何足观王仲淹亦为有志斯道者然所学殊无着里靠实工夫而所言仅影响于形声之末韩退之原道之作颇知源委然趋向所在亦未免文章之好利禄之求若数子者只是能言传道而未知所以为道之传传且尔用安在虽然斯道之絶续天也亦人也百十年间常有一个人出而宗主之则斯道气脉常有生意少有间防后人担当尤为难难所谓宗主之者要必如孟子严义利之辨审王霸之途明吾道异端之界限而后可以扶道统否则下为荀扬髙则不过韩退之耳此等担当亦须刚毅方有力孟子直是刚毅所以扶植得起下之世纯是功利傥其间有一好脩之士则私议横生身为儒者亦有时而避道学之名此是大病痛处全在吾党同心叶力方主张得登斯堂也前修往矣传之者在诸君子用之者亦在诸君子使后进而亦得与于斯文仆也何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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