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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蔡氏传旁通卷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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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陈师凯 撰

康王之诰

一曰臯门

在外第一门建臯鼓询事弊讼朝士掌之

二曰雉门【周礼图作库门】

自外入内第二门也有宝藏之所

三曰库门【图作雉门】

自外入内第三门也画雉居五门之中又曰中门旁有两观后有明堂

四曰应门

自外入内第四门也建应鼓又曰朝门

五曰路门路门一曰毕门

自外入内第五门也又曰虎门下建路鼓

外朝在路门外则应门之内盖内朝所在也【内朝当作外朝】路门之外即应门之内实外朝所在也又谓之治朝经言王出盖出路门也内朝在路门里传文不得言应门内有内朝也传冩误耳

自陜以东

陜于周时在虢国封内今河南府路陜州也

羑里

在相州今彰德路也

成王初崩未未諡故曰新陟王

新陟后世谓之大行

好恶在理不在我

程子所谓喜怒在事则理之当喜怒者也又言顔子之怒在物不在己若舜之诛四凶也可怒在彼己何与焉如鉴之照物妍媸在彼随物应之而已

后世坠先王之业忘祖父之雠上下苟安甚至于口不言兵亦异于召公之见矣

蔡氏此言盖有感而垂戒周幽王爲申侯犬戎所杀晋文侯迎立平王于申迁于东都西周故宫鞠爲禾黍而平王以申侯立己爲有德而忘其弑父爲当诛及其锡命文侯则曰其归视尔师宁尔邦柔远能迩惠康小民则其口不言兵可见矣蔡氏固有感于此其意又在于建炎绍兴之事也

春秋嗣王在丧亦书名

昭公二十二年夏四月景王崩王子猛在丧春秋书曰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秋刘子单子以王猛入王城冬十月王子猛卒曲礼云天子未除丧曰予小子生名之死亦名之

孔子曰将冠子未及期日而有齐衰大功之丧则因丧服而冠

见曾子问防云因丧服而冠者因着丧之成服而加丧冠也

苏氏曰成王崩未葬君臣皆冕服礼欤曰非礼也朱子语録潘子善问康王释丧服而被衮冕诸家皆以爲礼之变独苏氏以爲失礼使周公在必不爲此未知当此际合如何区处先生曰天子诸侯之礼与士庶人不同故孟子有吾未之学之语盖谓此类耳如伊训元祀十有二月朔亦是新丧伊尹已奉嗣王祗见厥祖固不可用凶服矣汉唐新主即位皆行册礼君臣亦皆吉服追述先帝之命以告嗣君【韩文外集顺宗实録中有此事可考】盖易世传授国之大事当严其礼而王侯以国爲家虽先君之丧犹以爲己私服也五代以来此礼不讲则始终之际殊草草矣○朱子又云康王释斩衰而服衮冕于礼爲非孔子取之又不知如何设使制礼作乐当此之职只得除之

毕命

丰刑

孟康曰逸书篇名郑元云有册霍侯之事皆妄作也愚案妄作者但记闻毕命篇首数句有自宗周至于丰之文谓康王在丰命毕公故其书曰毕命丰刑非毕命篇外别有丰刑篇也

成周下都也

在瀍水之东处商民之地

十二年曰纪

既歴三纪三十六年也成王即位七年而周公始留治洛治之七年而周公薨成王命君陈继周公之后成王在位凡三十七年则在成王时君陈治洛凡二十三年在康王时又治十二年而后命毕公则通周公君陈治东郊以来至此时四十二年矣言三纪者举大数也

毕公辅导四世

四世文武成康也以年逆计之康王此时已在位十二年成王在位三十七年武王十三年伐纣克商后七年而崩通二十年则毕公自武王即位以来已歴六十九年矣又加之以在文王之时已爲大臣则此时必九十余歳可谓国之元老矣

君牙

王穆王也康王孙昭王子

昭王名瑕穆王名满

欲君牙以其祖考事先王者事我

成康之时芮伯爲司徒此云纉乃旧服无忝祖考又曰由先正旧典时式则君牙之祖父必甞爲周司徒矣然则君牙或芮伯之子孙欤不然下文何故曰追配于前人后世郑武公父子并爲周司徒亦如此类

敷者大而布之也式和者敬而和之也

即舜命契敬敷五教在寛之意

司徒兼敎养之职

即既富之而后敎之之意小民怨咨而自伤其生之艰难则救死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

冏命

穆王卒章之命望于伯冏者深且长矣此心不继造父爲御周游天下将必有车辙马迹导其侈者果出于仆御之间抑不知伯冏犹在职乎否也

史记云蜚廉之后有造父以善御幸于周缪王【缪音穆】得骥温骊骅駵騄耳之驷西廵狩乐而忘归徐偃王作乱造父爲缪王御长驱归周以救乱左传昭公十二年楚右尹子革对楚灵王曰昔穆王欲肆其志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其诗曰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

吕刑

书传引此多称甫刑史记作甫侯言于王作修刑辟吕后爲甫欤

顔师古曰吕侯爲周穆王司宼作赎刑之法谓之吕刑后改爲甫侯故又称甫刑孔颖达云吕侯子孙后改封甫如诗云不与我戍甫穆王时未有甫名后人以子孙国号名之追称甫刑若叔虞封唐子孙封晋而史记作晋世家林氏曰吕与甫犹荆与楚殷与商

蚩尤始开暴乱之端

古注云九黎之君号曰蚩尤史记注应劭曰蚩尤古天子臣瓉曰孔子三朝记曰蚩尤庶人之贪者索隠云此纪云诸侯相侵伐蚩尤最爲暴则蚩尤非天子也又管子曰蚩尤受卢山之金而作五兵明非庶人盖诸侯号也

苖民承蚩尤之暴

正义云三苖之主实国君也顽凶若民故谓之苖民

重少昊之后黎髙阳之后重即羲黎即和也

此承上文言帝舜之事知乃命为帝舜之命又据楚语尧复育重黎之説遂依古注训重即羲黎即和也史记索隠曰据左氏重是少昊之子黎乃颛顼之

按国语曰少皡氏之衰九黎乱德

见楚语昭王问于观射父曰周书所谓重黎实使天地不通者何也若无然民将能登天乎对曰非此之谓也古者氏神不杂民之精爽不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则神明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是使制神之处位次主而爲之牲器时服于是乎有天地神民类物之官谓之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民是以能忠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异业敬而不渎故神降之嘉生及少皥之衰也九黎乱德【九黎黎氏九人】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夫人人人也】家爲巫史无有要质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爲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气受命之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南阳位正长也司主也属会也所以会羣神使各有分序不相干乱也周礼则宗伯掌祭祀】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唐尚书云火正当爲北北隂位也周礼则司徒掌土地人民也】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地天通其后三苖复九黎之德【其后高辛氏之季年也三苖九黎之后也髙辛氏衰三苖爲乱行其凶德如九黎之爲也尧兴而诛之】尧复育重黎之后不忘旧者使复典之【育长也尧继髙辛氏平三苖之乱继育重黎之后使复典天地之官羲氏和氏是也】以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叙天地而别其分主者也

火正黎

新安陈氏曰北正黎或作火正黎北字与火字相似又黎以北正兼火正黎即祝融也所以秘注杨子曰北正黎即火正黎也北正对南正爲是愚案月令孟夏其神祝融郑注云祝融颛顼氏之子曰黎爲火官陈说是也

禹平水土以定民居

愚案主名山川者即尔雅所谓从释地以下至九河皆禹所名是也

命臯陶爲士制百姓于刑辟之中所以检其心而敎以祗德也

新安陈氏曰鳏寡得言其害于清问之下其无盖可知表记引德威惟畏德明惟明继之曰非虞帝其孰能如是乎则皇帝爲舜明矣夫舜不轻于用刑也先命重黎絶地天防渎之礼次命伯夷降天地人之礼又命禹除民害稷兴民利夫然后始命臯陶以刑且本之以威明之德继期民以祗德勤德刑之本必主于德而刑之用必合于中德与中爲吕刑一篇之纲领继此曰惟克天德曰以成三德曰有德惟刑无非以德爲本也曰观于五刑之中曰中听狱之两辞曰罔非在中曰咸庶中正曰非德于民之中曰咸中有庆无非以中爲用也刑必合于中而后刑即所以爲德以此意读吕刑其庶几乎

后汉杨赐拜廷尉自以世非法家

赐震之孙事见震传盖吝之也注云吝耻也

格至也

正义云格训至至命不知何命新安胡氏曰下文有敬逆天命此则当云庶几有以感格天命

戒固善心也而用岂可以或戒也哉

言欲其无时而不戒也茍或戒而或不戒则不勤而刑不当矣

及逮也

逮连捕也苏氏曰罪非己造爲人所累曰及秦汉间谓之逮

周官以两造听民讼

大司宼云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于朝然后听之

审克者察之详而尽其能也

吕氏云审者察之尽其心克者治之尽其力

周礼所谓色听

小司宼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二曰色听观其顔色不直则赧然三曰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四曰耳听观其听聆不直则惑五曰目听观其眸子视不直则眊然

墨刻颡而涅之也劓割鼻也剕刖足也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妇人幽闭大辟死刑也

正义云五刑之名见于经传唐虞以来皆有之矣未知上古起在何时也汉文帝始除肉刑其刻颡截鼻刖足割势皆法传于先代孔君亲见之说文云颡额也墨一名鲸先刻其额爲疮以墨塞疮孔令变色也伏生书传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是宫刑爲淫刑也男子之隂名爲势割去其势椓去其隂事亦同也妇人幽闭闭于宫使不得出也本制宫刑主爲淫者后人被此罪者未必尽皆爲淫昭五年左传楚子以羊舌爲司宫非坐淫也汉除肉刑除墨劓剕耳宫刑犹在隋开皇之初始除男子宫刑妇人犹闭于宫辟罪也死是罪之大者故谓死刑爲大辟周礼注云丈夫割其势女子闭于宫中若今宦男女也刖断足也周改膑作刖周礼音义云涅乃结反

六两曰锾

百锾六百两也倍二百锾一千二百两也倍差五百锾三千两也六百锾三千六百两也千锾六千两也正义云古人赎罪皆用铜或称黄金或称黄铁

属类也三千緫计之也周礼司刑所掌五刑之属二千五百刑虽増旧然轻罪比旧爲多而重罪比旧爲减也秋官司刑云掌五刑之法以丽万民之罪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注云书传曰决关梁逾城郭而略盗者其刑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触易君命革舆服制度奸轨盗攘伤人者其刑劓非事而事之出入不以其道义而诵不详之辞者其刑墨降畔宼贼劫略夺攘矫虔者其刑死此二千五百罪之目略也轻罪比旧爲多者墨劓旧五百今一千各多五百也重罪比旧爲减者宫大辟旧各五百今宫减二百大辟减三百也

谳狱

谳逆结反说文云议罪也

此章文有未详者姑阙之

愚以意详之云民之乱罔不中听狱之两辞者谓治民之道惟在于听其两辞而得刑之中也无或私家于狱之两辞者不可以私意鬻狱而圗利其家于两争之人也狱货非宝惟府辜功者谓舞文得货非所爲宝不过自积其枉法之罪状也报以庶尤者言罪恶贯盈则天必降之百殃也永畏惟罚者言深长思之所可畏者惟刑罚之事也非天不中惟人在命者言非天不以中道待人惟人自取殃祸惟天所命也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者谓狱货之人天若不极罚之则庶民不得蒙令善之政于天下也此章盖言有忠厚之德而后可以听讼舞文弄法刻剥以取货者亦必自受其祸也

文侯之命

幽王爲犬戎所杀晋文侯与郑武公迎太子宜臼立之是爲平王迁于东都

自穆王之后歴共王繄扈懿王囏孝王辟方夷王燮厉王胡无道国人畔之王出奔晋之彘二相共和十四年而王崩于彘宣王静立周室中兴崩子幽王宫涅立嬖褒姒爲犬戎所杀汲冢纪年云自武王灭殷以来至此凡二百五十七年矣愚案自武至幽凡十二世王室三乱穆之逺游厉之监谤幽之褒姒周室之微其所由来者逺矣宗周丰镐之基以至邠之地上自后稷下逮文武千有余年兴王之业平王一旦捐之以畀秦自是以后关西之势骎骎爲东国患不可复制君子固不待王赧之稽首而后知继周之爲秦也○夏氏曰古今谓书自此篇以下无复王者之诰命然此乃平王初年书锡命文侯犹有天子之权茍能自是振刷周道亦未至尽坠奈何至鲁隠之初在位且五十年竟以不振故孔子托始隠公而春秋作焉书终文侯之命孔子犹有望于平王春秋始于隠公孔子盖絶望于平王也

诸侯受锡命当告其始祖故锡鬯诸侯有大功赐弓矢然后得专征伐

王制云诸侯赐弓矢然后征赐鈇然后杀赐圭瓉然后爲鬯未赐圭瓉则资鬯于天子按周礼有郁人有鬯人郁郁金草也鬯黑黍之酒名曰秬鬯取和鬯之义鬯人注云秬鬯不和郁者详此则秬酒本名秬鬯加郁金煮之则名曰郁鬯蔡氏于洛诰直训鬯爲郁金香草盖亦因和鬯得名也郁人注云筑郁金煮之以和鬯酒郑司农云郁草名十叶爲贯百二十贯爲筑以煮之鐎【子遥反】中停于祭前郁爲草若兰防云案王度记云天子以鬯诸侯以薰大夫以兰芝士以萧庶人以艾此等皆以和酒诸侯以薫谓未得圭瓉之赐得赐则以郁耳礼纬云鬯草生庭皆是郁金之草以其和鬯酒因号爲鬯草也又按本草云郁金香十二叶爲百草之英生大秦国四月五月采花状如红蓝花即是香十二叶爲贯捋以煮之用爲鬯合而酿酒以降神也

平王冝若衞文公越勾践然

左传闵二年狄人侵衞衞懿公战于荧泽衞师败绩遂灭衞宋威公逆诸河宵济衞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爲五千人立戴公以庐于漕齐桓公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乗以戍漕戴公卒文公立文公徙居楚丘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务材训农通商惠工敬敎劝学授方任能元年革车三十乗季年乃三百乗哀元年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越子勾践以甲楯五千保于防稽使大夫种因吴大宰嚭以行成越及吴平伍贠谏弗听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敎训二十年之外吴其爲沼乎二十二年越伐吴栖吴王于姑苏之山自杀勾践已平吴乃以兵北渡淮与齐晋诸侯防于徐州致贡于周周元王赐勾践胙命爲伯诸侯毕贺号称霸王

平王以申侯立己爲有德而忘其弑父爲当诛方将以复雠讨贼之众而爲戌申戌许之举其忘亲背义得罪于天已甚矣

之水序云刺平王也不抚其民而逺屯戍于母家周人怨思焉朱子曰先王之制诸侯有故则方伯连率以诸侯之师讨之王室有故则方伯连率以诸侯之师救之天子郷遂之民供贡赋衞王室而已今平王微弱威令不行于天下无以保其母家乃劳天子之民逺爲诸侯屯守故周人戌申者以非其职而怨思也又况申侯实啓犬戎以致骊山之祸乃平王及其臣民不共戴天之雠也今平王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知其立己爲有德而不知其弑父爲可怨至使复雠讨贼之师反爲报施酬恩之举则其絶灭天理而得罪于民又益甚矣又云申今邓州信阳军之境也甫许皆姜姓许今颍昌府许昌县也甫即吕刑之吕其地未详

费誓

费地名

愚按伯禽建国今兖州曲阜县也费今沂州费县也寰宇记沂在兖州之东三百八十五里费在沂之西北九十五里曲阜在兖州之东三十里是自曲阜至费邑约二百六十余里也春秋之初费自爲国隠元年传曰费伯帅师城郎后爲鲁季氏之邑僖元平传曰公赐季友汶阳之田及费论语使闵子骞爲费宰是也然则伯禽时费决非鲁地但鲁爲方伯费在属国之中耳孔安国谓费爲鲁东郊之地颖达附防且言未出鲁境皆非也伯禽之誓于费如啓之誓于甘汤于鸣条武王于牧皆临敌境而后誓所以申令吾将士其时徐戎必冦费故伯禽征之耳

淮夷徐戎并起爲冦

徐州名鲁亦在徐州境内淮夷盖自古有之禹贡于徐州有淮夷蠙鱼之贡徐戎亦其类也虽居中国自爲戎夷之俗歴代帝王亦以戎夷待之如后世之羁縻州县也伯禽分封于鲁实与爲邻故此戎乗鲁之新造相挻而动逺连商邑近结奄民周公故甞征之成王故甞践之不知与此事先后如何耳誓辞首以淮夷徐戎并称甲戌则惟征徐戎则此誓专爲征徐戎而作也然蠢兹戎夷爲乱必非一次周公既没又复爲乱礼记曾子问篇子夏曰三年之丧卒哭金革之事无辟也者非与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昔者鲁公伯禽有爲爲之也注云伯禽周公子有徐戎作难丧卒哭而征之则在成王之十四年也蔡氏于此引吕氏之说则谓伯禽初封之时而洛诰传又谓费誓在周公东征之时则伯禽就国已十年矣终不可指其的年月也

敹缝完也缝完其甲胄勿使断毁

古注甲铠胄兜鍪正义云经典皆言甲胄秦世以来始有铠兜鍪之文古作甲用皮秦汉以来用铁铠鍪二字皆从金盖用铁爲之郑云敹谓穿彻之谓甲绳有断絶当使敹理穿治之

敿楯当有纷系持之

楯即干扞蔽之物纷即纷帨之纷读如焚周礼注纷如绶有文而狭孔颖达云系纷于楯以爲饰蔡氏谓系而持之也

擭机槛也

正义云擭以捕虎豹穿地爲深坑又设机其上防其跃而出也穽以捕小兽穿地爲深坑入则必不能出上不设机也穽以穿地爲名擭以得兽爲名

马牛风逸

正义云僖四年左传云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贾逵云风放也牝牡相诱谓之风然则马牛风逸因牝牡相逐至于放逸逺去也

国外曰郊郊外曰遂天子六军则六郷六遂大国三军故鲁三郊三遂也

司马法曰王国百里爲郊王制注云百里之国二十里之郊七十里之国九里之郊五十里之国三里之郊愚按王国百里之郊六郷在焉二百里爲州六遂在焉五家爲比二十五家爲闾百家爲族五百家爲党二千五百家爲州万二千二百家爲郷此一郷之民数也五家爲邻二十五家爲里百家爲鄼五百家爲鄙二千五百家爲县万二千五百家爲遂此一遂之民数也五人爲伍二十五人爲两百人爲卒五百人爲旅二千五百人爲师万二千五百人爲军此一军之人数也凡起军无过家一人王国六军六郷爲正军六遂爲副军大国三军三郷出正军三遂出副军次国二军二郷正二遂副小国一军一郷正一遂副凡六遂之职皆降六郷一等副亚于正也凡一军伍长二千五百人皆下士在郷爲比长亦下士也在遂爲邻长两司马五百人皆中士在郷爲闾胥亦中士也在遂爲里宰下士也卒长百二十五人皆上士在郷爲族师亦上士也在遂爲鄼长中士也旅帅二十五人皆下大夫在郷爲党正亦下大夫也在遂爲鄙师上士也师帅五人皆中大夫在郷爲州长亦中大夫也在遂爲县正下大夫也军将一人皆命卿在郷爲郷大夫亦卿也在遂爲遂大夫中大夫也此郊遂军制之大数也

秦誓

左传杞子自郑使告于秦

僖公三十年九月晋文公秦穆公围郑郑大夫佚之狐言于郑文公使烛之武见秦君曰越国以鄙逺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逄孙杨孙戍之乃还晋师亦去三十二年冬晋文公卒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其大夫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逺非所闻也公辞焉召百里奚之子孟明视蹇叔之子西乞术及白乙丙使出师伐郑过周郑商人髙遇之以牛十二犒师且遽告于郑杞子奔宋孟明曰郑有备矣灭滑而还晋原轸曰秦违蹇叔天奉我也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先轸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何施之爲遽兴姜戎晋襄公墨衰绖三十三年夏四月败秦师于殽获秦三帅以归文嬴请三帅使归就戮于秦公许之秦伯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大夫何罪复使孟明爲政文二年秦师复伐晋晋侯御之先且居将中军战于彭衙秦师败绩秦犹用孟明増修国政冬晋伐秦取汪及彭衙而还三年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殽尸而还遂覇西戎用孟明也君子是以知秦穆之爲君也举人之周也与人之壹也孟明之臣也其不解也能惧思也子桑之忠也其知人也能举善也

旅力既愆之良士前日所诋墓木既拱者我犹庶几得而有之

秦师出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夀尔墓之木拱矣古注云旅力众力也张氏曰众力如目力耳力手足之力既愆已皆不能及人也盖言畨畨然老貌者其众力虽不能及人前日谬以中夀诋之今日思之真良士也蹇叔得不怨我庶几尚爲我有乎

射御不违之勇夫前日所夸过门超乗者我庶几不欲用之

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乗者三百乗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此盖言仡仡然勇敢之夫善射善御而不违于法者虽有超跃升车之力然轻而无礼不如旅力既愆者之善谋也自今以往自悔自艾庶几我不以此爲欲乎

勇夫我尚不欲则辩给善巧言能使君子变易其辞说者我遑暇多有之哉

此盖深悔爲杞子之言所惑而失不用蹇叔之言也故杞子奔齐而不敢复此三节虽皆悔过之辞然曰我尚有之我尚不欲尚之辞缓辞也非决辞也故卒用孟明而不见终谋于蹇叔彭衙再败而犹未已焉是盖知悔而不知改者也

苏氏曰至哉穆公之论此二人也前一人似房元龄后一人似李林甫后之人主监此足矣

唐书云元龄当国夙夜强勤任公竭节不欲一物失所无媢忌闻人善若己有之不以己长望人取人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宗时张九龄由文学进守正持重林甫特便佞得大任每嫉九龄隂害之林甫有堂如偃月号月堂每欲排大臣即居之思所以中伤者若喜而出即其家碎矣帝诏天下士有一艺者得诣阙就选林甫恐士或斥己即建言请委尚书省试问御史监緫无一中程者林甫因贺上以野无留才林甫居相位十九年蔽欺天子耳目谏官无敢正言者杜璡再上书言政事斥爲下邽令因以语动其余曰眀主在上羣臣将顺不暇亦何所论君等独不见立仗马乎终日无声而饫三品蒭豆一呜则黜之矣后虽欲不鸣得乎由是谏争路絶林甫疾儒臣以方略积边劳且大任欲杜其本以久已权即说帝曰国家强富而夷狄未灭者由文吏爲将惮矢石不身先不如用蕃将帝然之因擢安禄山髙僊芝哥舒翰等爲大将卒荡覆天下帝之幸蜀也裴士淹以辩得幸肃宗在灵武每命宰相辄啓闻及房琯爲将曰此非破贼才也若姚元崇在贼不足灭至宋璟曰彼卖直取名耳因歴评十余人皆当至林甫曰是子妬贤嫉能举无比者士淹因曰陛下诚知之何任之久邪帝黙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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