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会员中心 我的书架
当前位置:笔下文学 > 读左日钞

卷三

(快捷键←)[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钦定四库全书

读左日钞卷三

吴江朱鹤龄撰

十五年秦穆姬属贾君焉

注贾君晋献公次妃贾女也疏庄二十八年传晋献公娶于贾无子烝于齐姜生秦穆夫人及太子申生言娶于贾则是正妃

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

史记正义晋以河西五城赂秦秦东境至河即龙门河也

卜徒父筮之

注卜人而用筮不能通三易之占故据所见杂占见之疏刘炫以成十六年筮遇复云南国蹙射其元王中目则筮法亦用杂占不必皆取周易又周礼大卜掌三兆三易三梦之法则卜人固兼筮矣

千乘三去三去之余获其雄狐

邵宝曰此筮书之杂辞千乘诸侯之车数也去犹算法所谓除也一除则三百三十三二除则六百六十六三除则九百九十九三除之余所剩惟一非君而何陈啓源曰下文三败及韩正三去之验耳杜以为三度败去得之邵文庄解为除太纤巧

夫狐蛊必其君也

注狐蛊为君以喻晋惠公其象未闻 傅逊曰此蒙上雄狐而言恐因下文有蛊之贞句遂误以雄狐为狐蛊耳

蛊之贞风也其悔山也

注内卦为贞外卦为悔巽为风秦象艮为山晋象疏凡筮者先为其内後为其外内卦为己身外卦为他人故巽为秦象艮为晋象

三败及韩

陆粲曰晋师败也杜以为晋侯车坏太泥卜人之言

张脉偾兴

疏血既动作脉必张起故言张脉 偾是动义言脉理张大偾动兴起而不和或疑偾当作坟坟起也

战于韩原

括地志韩原在同州韩城县西南十八里十六国春秋云魏颗梦老父结草亢杜回亦在韩原

辂秦伯将止之

玉海章氏曰车战之法每车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行则以车为卫居则以车为营一车之间又有倅车春秋时如韩原之战辂秦伯将止之鞌之战韩厥中御而从齐侯鄢陵之战郤至遇楚子韩厥从郑伯用车以战而使敌人得与吾元帅相接则是环卫之车不设也盖古车战之法必有护卫前後整列元帅未易动摇也至春秋列国用之往往军伍不整而元帅自以车逐利故敌人得及之惟繻葛之战二拒用事原繁高渠弥以中军奉公未尝轻动为得古法

登台而履薪焉

注古之宫闭者皆居之台以抗絶之林注穆姬为惠公告罪登台履薪宜也而帅子女以同登台盖暗用刦制之术

子金敎之言曰

按晋惠召吕甥迎已而甥即矫其言以激厉国人大是应变之才惜乎所辅非人而卒于无成也

作爰田

疏服?孔晁皆云爰易也赏衆以田易其疆畔国语注唐氏云让肥取硗也 食货志下田三岁更耕之自爰其处师古曰爰更互也此所谓爰田当是分公田之税应入公田者易之于所赏之衆

作州兵

注州二千五百家也又使州长各缮甲兵疏以州长管人既少督察易精故使之治兵

女承筐

注离为中女故称女 陆粲曰此止归妹上六本爻之义未及于离当云兑为少女今杜言离为中女误矣

不利行师败于宗丘【丘叶音欺】

注车败旗焚失车火之用也故不利行师火还害母故败不出国近在宗邑疏震东方木兑西方金木遇金必败按兑下震上为归姝故孔氏云然上云震之离亦离之震是主变卦言也杜氏解为当

侄其从姑

注震为木离为火火从木生离为震妹于火为姑疏秦穆姬是子圉之姑也尔雅父之姊妹为姑女子谓晜弟之子为侄

先君之败德及可数乎

注先君当主丧败非由筮数所生 按先君之败德指献公杀嫡立庶以致丧败及言祸及之也祸败之及非一二可数数读色主切此林尧叟之说傅逊仍从杜解作筮数之数而以可数乎为句未详是否

史苏是占勿从何益

注从史苏不能损祸勿从不能益祸 傅逊曰言败德以定史苏之占从不从皆无益此为省文耳不然或有阙误

十七年齐侯好内多宠内嬖如夫人者六人

按齐桓好内当以左氏为实荀子云内行则姑姊妹之不嫁者七人恐不可信果尔则四邻诸侯岂不闻知而尚肯奔走其坛坫哉

公兴管仲属孝公于宋襄公

吕祖谦曰管仲始进说于桓公盘游纵佚之属皆曰不害伯其深戒痛絶以为害伯音独参用小人而已仲之意谓有操必有纵故其得政之始首与君约举一国之乐皆归君举一国之权皆归已其所以得有为者固以此抑不知资人君之乐者君子乎小人乎名为佚乐未有不资小人者名曰小人未有不贪权势者已许其纵佚而禁其近小人容其近小人而禁其勿侵权势必不能也仲急于功利欲得齐之柄不暇长虑而为是约至寺人貂漏师多鱼恃宠干政正犯仲之约而仲不能诛则巳阴悔初约之谬矣迨仲将死始言竖刁开方易牙之奸欲并逐之平时则不敢击排以为保身之计临死则尽言不讳以取知人之名其自为谋亦巧矣呜呼管仲辅桓之初心其自期何如卒使桓公不能目定其子区区属所立于宋襄者乃内嬖郑姬之子于次未当立者也致五公子交争国统几絶身死不殡虫流户外其亦可哀也夫其亦可鉴也夫

雍巫

按周礼掌食之官有内雍外雍雍人名巫者注云即易牙

齐桓公卒易牙入与寺人貂因内宠以杀羣吏而立公子无亏

苏轼曰管仲死竖貂易牙开方用桓公薨於乱五子争立齐无寜岁三子固乱人国然其使桓公得用三子者管仲也仲之疾也公问之相吾以仲且举天下之贤者以对而其言乃不过曰三子非人情不可近而已【见史记】仲以为桓公果能不用三子乎桓公声色不絶于耳目非三子则无以遂其欲其初之不用者徒以有仲焉耳一旦无仲则三子者且弹冠相庆仲以为将死之言可以繋桓公之手足耶虽桓公幸而听仲屏此三人而其余者仲能悉数而去之耶因桓公之问举天下之贤以自代则仲虽死而齐国未为无仲也夫何患三子者五覇莫盛于桓文文公之才不及桓公其臣又皆不及仲晋袭文之余威为盟主百余年何者其君虽不肖尚有老成人焉桓公之死一败不复振无惑也彼独恃一管仲而仲死矣贤者不悲其身之死而忧其国之衰故必复有贤者而後可以死彼管仲者何以死哉愚按管子曰仲寝疾桓公问曰仲父不幸而不起政将安移对曰隰朋可朋之为人事君不二其心亦不忘其身大仁也哉公又问仲曰鲍叔好直而不能以国诎宾须无好善而不能以国诎甯戚能事而不能以足息孙在善言而不能以信默朋其可乎据此则仲非不举贤以代也仲死而隰朋亦旋死则仲所不及料也独仲不能定桓公冢嗣致齐有五子争立之祸夫子所以小其器也欤

十八年无以铸兵

注楚金利故 应劭曰古者以铜为兵山海经昆吾之山多赤铜郭璞注色赤如火以之作刀切玉如泥所谓昆吾之剑也越絶书若耶之谷涸而出铜欧冶子因以为神钩之剑

十九年六畜不相为用

注谓若祭马先不用马疏尔雅牛马犬羊豕鸡谓之六畜周礼校人春祭马祖郑玄云马祖天驷也牛羊等其祖不知为何神沈氏云天苑主牛又有天鸡天狗天豕以马祖类之此等各有其祖也

二十年新作南门书不时也凡啓塞从时

注门户道路曰啓城郭墙堑曰塞城门非开闭之急故以土功之制讥之传嫌啓塞皆从土功之时故别起从时之例疏别起从时之例言啓闭不须待时新作门乃须待时耳

郑公子士泄堵寇帅师入滑

按是年传郑公子士泄堵寇帅师入滑注云公子士文公子泄堵寇郑大夫二十四年传郑公子士泄堵俞弥帅师伐滑注又云堵俞弥郑大夫顾文亨曰前後公子士本一人乃文公之子死于楚据杜後注则以公子士泄为名矣郑有泄堵寇又有泄堵俞弥亦有公子俞弥俱各一人或称泄氏或称堵叔则泄堵恐是复姓

二十一年修城郭

以修城郭为旱备之首非惟备不虞盖工作兴则饥民咸就食也

务穑

注疏作俭啬之啬非林注以为稼穑是也外传韦昭亦训稼穑

二十二年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

注允姓之戎居陆浑在秦晋西北疏昭九年传允姓之奸居于爪州惠公归自秦而诱以俱来是以戎为允姓也彼注云爪州今炖煌则陆浑本炖煌地名徙之伊川复以陆浑为名 金履祥曰伊落王畿天地之中虽曰旷土岂宜迁陆浑之戎居之秦晋之罪不惟乱华其偪周甚矣自是伊洛之戎世为周患

富辰言于王曰请召太叔

吕氏曰襄王伐郑富辰谏之襄王召子带富辰实导之能见狄之祸而不能见子带之祸何也辰所言者兄弟之常可耳子带长恶怙乱其可以此论耶陆粲曰子太叔有言周公杀管叔蔡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子带谋奸王位召戎以伐京师其恶大矣彼其得容於齐以逃死桓公管仲与有罪焉富辰区区忧兄弟之不协又为请而复之卒以致乱此知细人之爱而未知臣子之大义也

大司马固谏曰

注大司马固庄公之孙公孙固也按国语晋文公过宋与司马公孙固相善杜氏以谏战楚者即此公孙固故以下文请击未既济之司马为子鱼盖谓司马与大司马为二也史记宋世家则以前後俱子鱼之言未详孰是子鱼即公子目夷也

弗可赦也已

如杜解赦楚则弗可为句赵云言天弃商久弗赦其罪

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

苏轼曰公羊嘉宋襄以为文王之战不过於此余窃笑之夫襄公陵暴小国至用人於次睢之社虽桀纣有不为乃欲以不鼓不成列不禽二毛求为文王不亦过甚已哉 愚谓孟子云霸必以大国齐有负海之饶晋有表里山河之固其地皆远於楚故桓文能连结与国仗义尊王一出而与之竞宋既小於晋齐而又密迩楚境陈蔡诸国皆其属也安能与之争势不得不求诸侯于楚夫楚固桓文之所攘斥也而反从之求诸侯将何以为霸哉其屡被执辱宜矣即战泓而胜吾谓祸亦不旋踵子鱼论战固兵家之宜然非所以语宋襄也

金鼓以声气也

按金钲也周礼鼓人以金铙止鼓盖伐鼓时鸣金以节之非收兵之钲也林尧叟注误 刘用熙曰声宣也宣倡士卒之勇气

戎事不迩女器

注器物也言俘馘非近妇人之物 傅逊曰郭定襄言戎事尚严不近女子所御器此解胜杜

二十三年策名委质

傅逊曰注疏以质为形体委质者拜而屈膝愚谓质即贽耳晋语臣委质于翟之鼓韦注质贽也士贽以雉依杜说则质读如字非也

姜与子犯谋醉而遣之

金履祥曰齐姜存否不见于传而刘向列女传称晋文迎之以归为夫人向博极羣书必有考

欲观其祼浴薄而观之

吕大圭曰桓文所以攘楚者必先破其党与是故桓公伐楚必先有事于蔡文公胜楚必先有事于曹卫左氏不逹其故于侵蔡则曰为蔡姬于侵曹伐卫则曰为亲裸与块其病在推寻事由毛举细故而二公攘夷安夏之烈皆晦而不章

怀嬴与焉

陆粲曰外传言怀嬴之纳也重耳欲辞而胥臣辈皆劝受之胥臣辈求悦秦而反国以速富贵虽陷君于恶弗恤矣或者乃称晋文此举为废礼行权以济其业吾所不识也卢蒲癸谋攻庆氏娶而不辟宗曰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世儒所谓权者盖类此

奉匜沃盥既而挥之

注匜沃盥器挥湔也 愚谓此似重耳既盥以湿手湔洒怀嬴嬴之怒怒其湔洒非怒奉匜供沃也若如林尧叟注嬴何以既供沃而始怒耶林又谓嬴挥匜水湔洒重耳则于下文何以卑我句益难通矣傅逊云重耳盥毕挥怀嬴使去故嬴以待之倨而怒此亦一说

公子赋河水

注河水逸诗国语韦昭注河当作沔字相似而误其诗曰沔彼流水朝宗于海海以喻秦也

二十四年子犯以璧授公子

愚谓子犯岂真欲亡哉其授璧公子盖虑及他日猜嫌故设术以自固耳不然既欲亡矣何又告之

有如白水

按河图云崑仑出五色流水其白水入中国名为河故文公投璧於河曰有如白水

使杀怀公于高梁不书亦不告也

新安汪氏以桓公杀子纠文公杀子圉竝论讥其得国不以正愚谓子纠得生齐无害于霸而子圉不死则晋霸必不成何以言之子纠虽争国然覉旅在鲁不过一亡公子耳况桓以先入齐国高为内主其位已定鲁为齐弱久矣虽纳纠势必无成夫郑庄公犹能不杀叔段而桓公乃必以杀纠为快哉若子圉之事则异是矣文公入晋子圉己嗣惠为君观其遣兵拒文公于庐柳势必不相下假令分国而居瑕甥郤芮辅之二人皆才而喜乱争敓之祸未有已也何以成城濮之功是时秦穆实亲纳文公瑕却将焚公宫弑晋侯秦穆诱杀之河上则杀子圉亦必秦穆左右之力不得讥文公之有害于义也传云不书亦不告也使晋来告而夫子笔之当书曰晋重耳入于晋晋人杀圉与书齐人取子纠杀之者必有异矣後儒乃以二者同律而论不亦过乎

寺人披请见

韩非子寺人披之言特饰耳君令而不贰者则是贞于君也死君复生臣不愧而後为贞今惠公朝卒而暮事文公披之不贰何如真德秀曰披可谓知君臣之义矣当献惠时使有二心于文公岂得为忠丁公为项羽将私从汉王终以被戮汉景帝为太子而召卫绾绾不往以此见褒披推知此义是以事献惠时知有献惠而不知有文公及文公既立即吾君也有难而不以告又岂得为忠文公见之遂免于难非知义者能之乎

竖头须守藏者也其出也窃藏以逃

注头须一曰里鳬须按韩诗外传云晋文公亡过曹里鳬须从因盗重耳资而亡重耳无粮馁不能行介子推割股以食重耳然後能行

且出怨言不食其食

愚谓介之推悁忿自遂人也岂真能忘禄位者观其言全是怨怼既咎文公之滥赏又咎文公之不赏此近於人情乎吾以知之推之隐非真隐也怨也

周公吊二叔之不咸

按郑衆贾逵皆以二叔为管叔蔡叔此解不易马融以为夏殷叔世杜氏从之误也

弃嬖宠而用三良

傅逊曰能用三良是郑伯之贤王当尊之

王出适郑处于汜

注郑南汜也在襄城县南疏南汜在襄城县南是郑西南之境南近于楚西近于周故王处于汜楚伐郑师于汜皆南汜也其东汜在中牟县南去郑城既近三十年秦晋围郑秦军汜南故为东汜各随其所近而言也

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陆粲曰聚鹬冠微过尔杀之为罚己重况父之於子乎以是推刃也不道孰甚焉今舍是而以服之不衷是讥末哉君子之见也引地平天成语於义尤迂而不属

辟母弟之难也

注叔带襄王同母弟按史记惠王太子郑母早死後母曰惠后惠后生叔带有宠於惠后惠王以惠后故欲废太子而立之据此则叔带与襄王异母今传云同母弟与史不合

省视官具于汜

注省官司具器用按此言省视其官司器具也杜解支

二十五年二礼从国子廵城掖以赴外

按卫文公之贤着于国风及其晚年何誖也晋文公过卫而不加礼焉一失也天王居郑不能奔问官守而惟汲汲灭邢二失也夫邢信有罪矣为狄所灭而反附狄伐卫邢不讨则狄势益张然是时中国虽无霸而鲁与宋皆卫与国也使声邢之罪连兵鲁宋以伐之未必不可服邢而挫狄何至使二礼仕邢诱其守而掖杀之以取其国乎行诈谖之谋恣兼并之毒必殄灭周公之祀而始快康叔武公之遗风荡然矣其与诗所云秉心塞渊騋牝三千者相去何远耶

遇黄帝战於阪泉之兆

晋语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摘也韦昭注摘灭也史记轩辕之时炎帝【神农之後】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乃修德振兵敎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後得志括地志阪泉今名为黄帝泉在妫州怀戎县东五十六里

请隧弗许曰王章也

疏天子之葬棺重礼大尤须谨慎去圹远而阙地通路从远处以渐邪下之诸侯以下棺轻礼小临圹上而直县下故隧为王之葬礼 傅逊曰章典章也犹云王制杜解凿矣

始启南阳

林注周四邑在晋山南河北故曰南阳括地志怀州获嘉县即古之南阳按温原阳樊桓王以与郑者郑不能有仍归之王畿至是襄王以赐晋文晋遂兼有河北之地【史记白起攻韩南阳太行道絶即此南阳也】

隈入而系舆人

师从隐蔽之处而入诈缚舆人若克息而获其囚俘者

坎血加书

疏旣盟之後以牲及余血并盟书加于牲上坎而埋之

二十六年室如县罄

注如而也陆粲曰如之为而虽传记多有此自当依本字罄国语作磬韦昭注府藏空虚但有榱梁如县磬也王学林亦云县乐器之磬盖罄磬古字通时夏四月今之二月而云野无青草其时鲁必有旱荒史佚之耳

东门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师

张洽曰孔子以臧文仲窃位罪为国之无谋也使其立展禽以为政所以辅僖公者必有道矣何至从公子遂乞楚师以伐齐哉

祝融鬻熊

注鬻熊祝融之十二世孙疏自祝融至鬻熊司马迁不能纪其世杜言十二世不知出何书

我先王熊挚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窜于夔是以失楚又何祀焉

按楚世家熊渠卒子熊挚红立挚红卒其弟弑之代立曰熊延正义云谯周古史熊渠卒子熊翔立翔卒长子挚有疾少子熊延立与史言弑不合宋均注乐纬云熊挚有恶疾不得为後别居于夔为楚附庸後王命曰夔子也吕祖谦曰夔既祖熊挚其不远祀祝融与鬻熊正也特其答辞甚忿所以激楚怒而见灭

二十七年贯三人耳

陆粲曰程大昌云军法以矢贯耳为聅【敕列切】说文引司马法小罪聅中罪刖大罪刭子玉盖用此法如孔氏以耳为助句则言贯三人者何所贯也

其不能以入矣

入旧解作入敌师邵云所帅者多则骄而必败以入言全师而归也 东坡志林蒍贾论子玉不可过三百乘而却克自谓不如先大夫请八百乘将以用寡为胜抑将以用多为贤耶如淮隂侯言多多益善是用多亦不易古人以兵多败者不可胜数如王寻苻坚哥舒翰者多矣子玉刚而无礼少与之兵或能戒惧而可不败

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

孙武子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张预曰攻其所顾爱使之相救援若楚人围宋晋伐曹卫楚救之而得免是也

二年欲用之

锺惺曰于欲用之可矣乎见伯者急欲自见之意齐桓初年屡欲从事于诸侯管仲止之文公初年屡欲用其民子犯止之句践生聚之後屡欲伐吴范蠡止之皆去其功名自喜之气然後一举而功见名立

二十八年称舍於墓师迁焉

洪迈曰万事不可执一而兵为甚晋文公围曹称舍於墓因其凶而攻之遂入曹燕将骑刦攻齐即墨田单纵反间言吾惧燕人掘吾城外冢墓燕军乃尽掘之齐人望见涕泣遂败燕晋燕之用计同而成败异者何耶晋但舍於墓阳为若将发冢故曹人惧而燕则真为之以激怒齐人适堕田单之谋耳

乘轩者三百人也

郝敬曰曹蕞尔国举羣臣不能三百人而况大夫言三百者极道其盛耳

距跃三百曲踊三百

距跃二句难解邵宝曰踊跃者皆絶地而起所谓跳也距跃直跳也曲踊横跳也横跳必先直而旋故不曰横而曰曲百音陌犹阡陌之陌三陌盖跃踊之度大约有此 愚谓丧礼有三踊之文踊盖以三为节跃亦踊也魏犨以丧礼自处示将即死故文公哀而舍之两三字当一读百注训励未详所本盖勉力为之有解作三百之数者谬也 魏犨以丧礼自处犹季孙意如见荀跞练冠麻衣跣行以示忧戚

使宋舍我而赂齐秦

王樵曰晋欲战而齐秦未可与汉追项羽而信越不至此正事机不可忽汉用张良计捐梁楚地许信越使自为战正晋使宋舍我而赂齐秦意也于此见先轸之计不惟能致楚又能使齐秦齐秦自欲战则吾事济矣当时直趋宋郊逆与之战而齐秦前却能保无败

晋侯在外十九年矣

注晋侯生十七年而亡亡十九年而反凡三十六年至此四十矣 愚按晋世家重耳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贤士五人献公即位重耳年二十一奔走时年四十三归晋年六十二此注云云与史全不合何也岂他有所据耶抑误以得士之年为出亡之年耶

执宛春以怒楚

孙武子怒而挠之张预曰彼性刚忿则辱之令怒志气挠惑则不谋而轻进若晋文执宛春以怒楚是也陈禹谟曰武侯以巾帼遗司马懿魏人以巾帼遗萧宏【梁宗室】杜伏威以妇人之饰遗陈棱【隋将】皆怒而挠之之术也懿独托辛毗之制宁蒙耻而师不出盖惟怒不能挠始合牝以静胜之说

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絶於楚

洪氏迈曰先轸为晋谋使曹卫告絶於楚张仪为秦谋使楚告絶於齐是皆所谓亲而离之者愚谓先轸此谋晋之伐曹卫者且以收曹卫而楚之庇曹卫者反以失曹卫矣刚而无礼之子玉安得不坠其计中

以亢其雠

注亢犹当也雠谓楚一曰亢即亢宗之亢谓蔽也雠宋也宋为楚雠而晋蔽之则曲矣外传所谓未报楚惠而亢宋者是也

退三舍

吕祖谦曰晋文加兵曹卫以致楚许复二国以携楚又拘子玉之使以怒楚三舍避之以诱楚其诡计如此夫子所以断之曰谲 愚谓晋文之计诚谲然兵行诡道求胜而已不如是何以一战而霸乎晋文胜楚之功较之齐桓声势甚大左公序次亦极力张皇周衰赖此稍稍吐气耳

楚师背酅而舍

疏兵法右背山後前阻水泽楚师背酅而舍知其背丘陵也盖所舍之处有丘名酅其处有险阻也

原田每每

杨慎曰文选注引韩诗周原腜腜菫荼如饴韵正相叶左传原田每每又与腜腜通

楚子伏己而盬其脑

注盬啑也疏盬之为啑也未见正训盖相传为然服?云如俗语相骂云啑汝脑 傅逊曰盬从皿啑从口二字絶不相通不知何自而以啑训下文云吾且柔之据考工注云得和煦之气故柔使果啑而食之则何得其和煦之柔也子犯虽权辞以解亦须有因何远理如此盖楚子伏晋侯于下以手捧持其脑而扑碎之此盬即诗王事靡盬之盬与易干蛊之蛊通故正义于襄二十九年传云盬亦蛊也蛊是蛊之害物故为不坚固也又曰杜云脑所以柔物也虽如此解而不知所以柔之之义考工记曰角之本蹙于而休于气是故柔柔故欲其埶也脑同注云言角之本近于得和煦之气故柔柔欲其形之自曲及是为执也始知古人立言之故与制器之巧因忆欧阳公得人气粉犀之说于释子亦即此义俞琰曰内则云豚去脑左氏注云脑所以柔物今人熟皮必用猪脑欲其柔也昔人食猪脑一具暮年手足软弱遂成瘫痪方知内则左氏之说不诬 潜夫论晋文城濮之战梦楚子伏己而盬其脑是大恶也及战乃大胜此谓极反之梦也

韅靷鞅靽

注在背曰韅在脑曰靷在腹曰鞅在後曰靽言驾乘修备疏说文云着掖皮曰韅引轴曰靷颈皮曰鞅絷足曰靽杜与说文不同盖以时验而解之 释名韅经也横经其腹下也靷所以引车也鞅婴也?下称婴言缨络之也靽半也拘使半行不得自纵也

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

赵汸曰传见陈蔡不书于经者凡诸侯以兵属夷狄皆不序

狐毛设二斾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

刘寅曰晋与楚战胥臣以师犯陈蔡此兵法所谓向前为正也狐毛设二斾而退栾枝使舆曳柴伪遁此兵法所谓後却为奇也楚师驰之原轸却溱以中军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此与太宗霍邑之战同皆以奇为正也但狐毛栾枝设斾以诱楚人之来而霍邑右师少却建成坠马偶合出奇之道以此不同耳

子人九行成于晋

疏桓十四年郑伯使弟语来盟杜云子人即弟语也其後为子人氏七年传子华云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今子人九必是语之後也杜谱以九为杂人谬矣

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

按大辂祭祀所乘戎辂兵事所乘二辂各有服大辂之服鷩冕之服也戎辂之服韦弁之服也盖并辂与服而赐之

出入三觐

邵宝曰始至而见一觐也享礼受策二觐也去而辞三觐也

前驱射而杀之

注卫侯遂驱掩甯子未备 傅逊曰前驱必探卫侯有害叔武意故不待命而杀之然使卫侯果驱之以掩甯子未备则是承公命杀叔武矣公何枕股而哭又使杀?犬乎

亡大斾之左旃

注大斾旗名系旐曰斾通帛曰旃疏释天云缁广充幅长寻曰旐继旐曰斾则斾是旗之尾也今别曰大斾则大斾是旗名上云狐毛设二斾而退之即此也通帛为旜乃司常文郑玄云通帛谓大赤从周正色无斾谓之左旃盖是左军所建 傅逊曰杜云大斾旗名系旐曰斾据传云大斾则是大将所建之旗不可系于旐也前于狐毛二斾杜既云大旗也何于此复曰系旐乎传云大斾之左旃则旃为斾上之一物杜释未详孔氏云此亦於事难明不可强说陈启源曰小雅白斾央央按巾车革路建大白以即戎注云大白殷旗郑氏以为王不亲将故建先王之正色盖诗所云白者斾之色尔雅所云继旐者斾之形也此大斾即诗之白斾是大将所建之旗

甯武子为辅鍼【其廉反】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

疏甯武子为辅辅庄子也以武子位高故先言之士荣亦辅庄子 邵宝曰辅辅其讼也国君不亲坐狱盖周礼如此坐犹今之跪庄子为坐则专与于两造矣士荣为大士居其官也亦辅之而已非听之也杀且刖之者犹刑其师傅之意 愚谓此必以晋之狱官莅之传文不详耳

甯子职纳槖饘焉

注槖衣囊 按槖以盛饘故曰槖饘甯子虑防酖毒故以馈食为已职不必兼及衣也

书曰天王狩于河阳言非其地也

疏天子诸侯田猎皆于其封内不越国而取今称狩于河阳河阳晋地若示讥然假词称狩实非讥也按古有廵狩之礼王狩而诸侯朝则其名正传误以为田猎之狩故云非其地耳

二十九年秦小子憗

注秦小子憗在蔡下者若宋向戍之後会後会後于会也 赵汸曰秦伯爵其大夫自当班蔡国大夫下非为後至成二年秦右大夫说在宋华元陈公孙宁上乃楚人为之不可据为例

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

凌稚隆曰按周礼夷隶掌与鸟言貉隶掌与兽言注夷隶征东夷所获貉隶征北夷所获介是东夷亦通兽音故闻牛声而知其情

三十年晋侯使医衍酖卫侯

注卫侯罪不及死故使医因治疾而加酖毒疏晋人执卫侯归于京师如是卫侯合死而云罪不及死者卫侯之心疑叔武耳前驱?犬卜君意而杀之非卫侯命杀也公知其无罪枕股而哭又命杀?犬是则杀非公意也故不至死若然则卫侯无罪而往年卫侯与元咺讼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鍼庄子者用谗疑贤弟渝盟先期入是卫侯之罪也罪不及死而晋侯心怨欲得杀之故使医因治疾而加酖毒若不治疾不得使医故知因治疾也鲁语臧文仲言于僖公曰夫卫公殆无罪矣今晋侯鸩卫使而不死亦不讨医讳而恶杀之也是罪不合死之事也 愚谓卫侯忌愎而躁安得无罪但君臣无狱咺不当与之论曲直耳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

孙武子亲而离之张预曰善用兵者或间其君臣或间其交援使相离贰然後图之应侯间赵而退廉颇陈平间楚而逐范增此君臣相离也秦晋相合伐郑烛之武夜缒出说秦伯退师此交援相离也

使杞子逢孙杨孙戍郑

傅逊曰文公虽讨郑非有灭之之意若以好喻晋使之释憾各解兵而归斯善矣奈何反为郑置戍轻于背向自启兵端卒至怨结不解岂非始谋之不善哉

昌歜【在感反】

按说文歜盛怒气也从欠蜀声音触音义云在感反未详

三十一年使臧文仲往

赵匡曰使臧文仲往不合不书且二十九年执曹伯不应四年方分其地赵汸曰按上书公子遂如晋下又书公子遂如晋亦不应更使一卿如晋受田据传言晋必亲其共是晋大夫疆理曹田以分诸侯文仲至分田处受之非以使礼如晋故不书于策践土後伯主有寻盟讨贰之事经四年无足疑外传记之甚详

牛卜日曰牲

疏牲与日俱卜之必当先卜牲而後卜日卜得吉日则改牛为牲知卜牛在卜日之前也此言免牲是己得吉日牲既成矣成七年乃免牛是未得吉日牲未成也

晋蒐于清原

注河东闻喜县北有清原水经注汾水西迳清原城北故清阳亭也城北有清原晋侯蒐田作五军处

三十二年晋文公卒

愚谓齐桓晋文霸功相埓然齐伯止一世而晋子孙代兴嗣霸几二百年说者咎桓公多内嬖立子不以长之之故此固然矣吾观二公得国之始一则争之以疾一则应之以迟其局量已?不同桓之入齐也中鈎佯死以误管仲赴之惟恐不及虽剸刃其亲弟而不恤也文公则巽辞秦穆惠怀之际坦然待之直至里?发难内外之望咸归一人然後徐起而收其敝盖辞之益久则守之益安蓄之愈深则持之愈固理固如是尔汤武之兴也皆非汲汲然有取天下之心故其子孙世享成业以晋文视汤武何啻美玉之於碔砆然其不急於得国则庶几近之矣夫子正谲之评盖止论召陵城濮之战事而岂以此定二公之优劣耶

庚辰将殡于曲沃

注殡窆棺也疏殡攒置西序亦是下棺於地故殡为窆棺晋自曲沃兼晋国有旧时宫庙故公卒而往殡焉礼诸侯五日而殡按经文以己卯卒庚辰是卒之明日即将殡者曲沃路远故早行耳

君命大事将有西师过

陆粲曰雍绦相去既远秦人密谋卜偃何由得闻或以他术知之左氏好采异说此等奇怪猥多未容悉辨愚谓春秋兵谋多用间谍此当以间谋得之耳魏禧云济西之役戎侵鲁而不知者无谍也秦谋袭郑而晋早知之者间谍也

必有悖心

必有悖戾之心如下灭滑是也

召孟明西乞白乙

注孟明百里孟明视西乞西乞术白乙白乙丙疏世族谱以百里孟明视为百里之子则姓百里名视字孟明也古人名字皆先字後名而连言之其术丙必是名西乞白乙或字或氏不可知也

晋人御师必于殽

风俗通崤在弘农渑池县其语曰东崤西崤渑池所高元和志自东崤至西崤三十五里东崤长坂数里峻阜絶涧车不得方轨西崤全是石坂十二里险不异东崤二崤皆在秦关之东汉关之西 张预曰凡举兵伐敌所战之地与日必先知之则所备者专所守者固虽千里之远可以赴战若蹇叔知晋人御师必於崤是知战地也陈汤料乌孙围兵五日必解是知战日也又若孙膑度龎涓日暮必至马陵是也按古人用间谍多在险隘之处汉七国反赵涉说周亚夫曰吴王知将军将行必置间人于殽渑厄陿之间亚夫至荥阳果搜得之孟明师经二殽而不知于此置间能无为晋禽哉

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

注此道在二殽之间谷深委曲两山相嶔故可以辟风雨古道由此魏武帝西讨巴汉恶其险而更开北山高道 何休曰其道险阻隘势一人可要百故文王过之驱驰常若避风雨然

读左日钞卷三

先看到这(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首页 | 返回书页 | 错误报告 | 返回顶部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