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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庚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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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十三

明 陈禹谟 撰

庚部上

附寳感大电二十四月而生黄帝于夀丘

庆都感赤龙十有四月而生帝尧于丹陵

帝王世纪黄帝母曰附寳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于郊野感附寳孕二十四月而生黄帝于夀丘宋符瑞志帝尧母曰庆都赤龙感之一十四月而生尧于丹陵

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

修己见流星意感而生禹于石纽

帝王世纪瞽瞍妻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墟 又崇伯鲧娶有莘氏女谓之女志志是谓脩己山行见流星贯昴夣接意感又吞神珠薏苡胷坼而生禹于石纽

禹生石纽

禹生西羌

水经注石纽乡禹所生也今夷人共营之地方百里不敢居牧有罪逃野捕之者不逼能藏三年不为人得则共原之言大禹之神所祐之也

陆贾新语文王生于东夷大禹出于西羌世殊而地絶法合而度同

禹卨逆生

后稷顺生

论衡禹卨逆生闿母背而出

又曰后稷顺生不坼不副不感动母体

汤母感狼星之精

弃母履大人之迹

金楼子成汤母感狼星之精又感黑龙而成

宋符瑞志髙辛氏之世妃曰姜嫄助祭郊禖见大人迹履之当时歆如有人道感巳遂有娠而生男以为不祥弃之隘巷牛羊避而不践又送之山林之中防伐林者荐覆之又取而置寒氷上大鸟来以一翼借覆之姜嫄以为异乃收养焉名之曰弃长为尧稷官有功于民

得于空桑

生于空桑

吕氏春秋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空桑之中献之其君其君令烰人养之察其所以然曰其母居伊水之上孕梦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东走母明日视臼出水告其隣东走十里而顾其邑尽为水身因化为空桑

又林间録树提伽生于火中伊尹生于空桑

春秋孔演图孔子母徴在逰大冢之陂睡夣黑帝使请与已交语曰女乳必于空桑之中觉则若感生丘于空桑中

寤生

寝生

左传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杜注寐寤而庄公已生故惊而恶之 林注杜氏谓寤寐而庄公已生非也如此当喜何得复惊而恶之史记云寤生生之难是也此当为难生故武姜困而后寤武姜因寤而惊以其事名庄公】

载记夀阗之在孕母胡掖氏因寝而产于被中

虎乳子文

虎乳秦氏

左传初若敖娶于防生鬬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于防滛于防子之女生子文焉防夫人使弃诸梦泽中虎乳之防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谷谓虎于莵故命之曰鬬谷于莵以其女妻伯比实为令尹子文

水经注沔水西有孝子墓河南秦氏性至孝事亲无倦亲殁之后负土成坟常泣血墓侧人有咏蓼莪者氏为泣涕悲不自胜于墓所得病不能食虎常乳之百余日卒今林木幽茂号曰孝子墓也

狼乳

猪嘘

汉书张骞曰臣居匈奴中闻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兠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炖煌间小国也大月氏攻杀难兠靡夺其地人民亾走匈奴子昆莫新生傅父布就翎侯抱亡置草中为求食还见狼乳之又乌衔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及壮以其父民众与昆莫使将兵数有功

论衡北夷槖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我故有娠后产子捐于猪溷中猪以口气嘘之不死复徙置马栏中欲使马借杀之马复以口气嘘之不死王疑以为天子令其母收取奴畜之名东明令牧牛马东明善射王恐夺其国也欲杀之东明走南至掩淲水以弓击水鱼鼈浮为梁东明得渡鱼鼈解防追兵不得渡因都王夫余故北夷有夫余国焉

卢绾与髙帝同日生

孝伯与武帝同日生

汉书卢绾丰人也与髙祖同里绾亲与髙祖太上皇相爱及生男髙祖绾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髙祖绾壮学书又相爱也里中嘉两家亲相爱生子同日壮又相爱复贺羊酒

北史宇文孝伯生与武帝同日

子大之生母见一匹练

文伯之生父见一木杖

论衡虞子大陈留东莞人也其生时以夜适免母身母见其上若一匹练状径上天明以问人人皆曰吉贵气与天通长大仕宦位至司徒

又公广文伯河东蒲坂人也其生以夜半时适生有人从门呼其父名父出应之不见人有一木杖植其门侧其父持杖入门以示人人占曰吉文伯长大学宦位至广汉太守

羊叔子记前身

刘三复记三生

晋书羊祜字叔子年五嵗时命乳母取所防金镮乳母曰汝先无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谓李氏子则祜之前身也

北夣言唐太和中李徳裕鎭淛西有刘三复者少贫苦学有才思时王人赍御书至以赐德裕德裕试其所为谓曰子可为我草表能立搆或归以创之三复曰文理贵中不贵其速德裕以为当言三复又请曰渔歌樵唱皆传公述作愿以文集见示德裕出数轴与之三复乃体而为表德裕嘉之因遣诣阙求试果登第歴任台阁三复能记三生事云曾为马常患渴望驿而嘶伤其蹄则心连痛后三复乗焉过硗确之地必为缓辔有辙石必去之其家不施门限虑伤马蹄也

六月六日生

五月五日生

吴越春秋注蜀石泉有禹庙相传禹六月六日生史记齐田文婴贱妾子也以五月五日生婴勅令勿举其母窃举之文长成因兄弟以见婴怒文启曰君所以不举五月子者何故婴曰五月子者长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文曰人生受命于天乎将受命于戸邪婴黙然文曰必受命于天君何忧邪必受命于户则髙其戸耳谁能至者婴曰子休矣后文立是为孟尝君 西京杂记王鳯以五月五日生其父以俗谚欲不举其叔父曰昔田文以此日生以故事推之非不祥也遂举之 殷芸小说胡广本姓黄以五月五日生父母恶之藏之葫芦弃之河流岸侧居人收飬及长有盛名父母欲取之广以为背其所生则害义背其所养则忘恩两无所归托葫芦生也 孝子传纪迈五月五日生其母弃之村人纪善妻养之年六岁本父母云汝是我儿迈涕泣佣所得輙上母 宋书王鎭恶猛孙也以五月五日生家人因俗忌欲出令继疎宗猛见竒之曰此非常儿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鎭恶 北齐书南阳王绰以五月五日辰时生强暴无度后为韩长鸾令亲信诬谋反被杀经四百余日大敛顔色毛发皆如生俗曰五月五日生者脑不坏故也 旧唐书崔信明以五月五日正中时生有异雀数头身形甚小五色毕偹集于树鼓翼齐鸣其声清亮隋太史令史良使至青州遇而占之曰此儿必文藻焕烂声名播于天下雀形旣小禄位殆不髙矣 陜西志唐肃宗时张嘉字伯达以五月五日生名五郎少好儒术以节义自负【癸辛杂志宋徽宗以五月五日生以俗忌因改作十月十日为天宁节 困学斋杂録金转运田时秀字彦寔易县人大定十九年进士所居里名半十行第五以五月五日生小名五儿年二十五应乡府省殿四试俱第五名年五十五以八月十五卒】论衡云讳举正月五月子以为正月五月子杀父与母不得已举之父母偶死则信而谓之眞矣夫正月五月子何故杀父与母人之含气在腹肠之内其生十月而产其一元气也正与二月何殊五与六月何异而谓之凶也

河洛龙见

河洛凤集

易干凿度帝王始兴河洛龙见察其黑首者人正白者地正赤者天正

沈约宋书黄帝斋于中宫坐于扈洛水之上有凤皇集不食生虫不履生草其雄自歌其雌自舞

黄龙神灵之精

青龙大辰之精

瑞应图黄龙者四龙之长四方之正色神灵之精也能巨细能幽明能短能长乍存乍亡王者不漉池而渔则应和气而逰于池沼

魏缪袭青龙赋葢青龙者大辰之精木官之瑞 又瑞应图青龙水之精垂雨而下不处深泉有仁圣君子在位不肖斥退则见

赤龙御图

负书

尚书中武王观于河沉璧礼毕且退至于日昧荣灮并塞河青云浮洛赤龙临坛衔甲之图吐之而去

又尧率羣臣东沉璧于河退至于下稷赤灮起负书出赤文成字

洛出书

洛见鲤文

沈约宋书洛书者天符也王者德至川泉则洛出书

河图黄帝游于洛见鲤鱼长三丈青身无鳞赤文成字也

屈轶指佞

萐莆杀蝇

博物志黄帝时羣瑞毕臻有屈轶之草生于庭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 论衡太平之时屈轶生于庭之末若草之状主指佞人 唐书云惟袁与薛人中屈轶

说文萐莆瑞草也尧时生于庖厨扇暑而凉 宋志萐莆一名倚扇状如蓬大枝叶小根根如丝转而成风杀蝇尧时生于厨 春秋潜潭巴曰君和则孶于庖厨 瑞应图一名倚萐倚扇宾阁舜时生于厨

赤乌衔谷

赤爵衔书

宋符瑞志武王伐纣渡孟津中流白鱼跃入王舟王燔鱼以告天有火自天止于王屋流为赤乌乌衔谷焉

竹书纪年赤爵衔书及丰置于昌戸

吕后望气得沛公

亚父望气知沛公

汉书髙祖隐于芒砀山泽间吕后与人俱求常得之髙祖怪问之吕后曰季所居上常有云气故从往常得季髙祖喜沛中子弟或闻之多欲附者矣【按水经注芒砀县之间山泽深固多怀神智有仙者涓子注主并隐砀山得道汉髙祖隐之吕后望气知之即于是处】楚汉春秋项王在鸿门亚父曰吾使人望沛公其气冲天五色相缪或似龙或似云非人臣之相可诛之汉髙祖防项羽范增目羽羽不应樊哙杖盾撞人入食豕肩羽壮之【按京房易曰何以知贤人隐师曰视四方常有大云五色具而不两其下贤人隐矣】

鳯凰下郡国

郡国送苍麟

郊祀志宣帝幸河东之明年正月鳯凰集祋祤于所集处得玉寳起歩夀宫乃下诏赦天下后间岁鳯凰神爵甘露降集京师赦天下其冬鳯凰集上林乃作鳯皇殿以答嘉瑞明年正月复幸甘泉郊泰畤改元曰五鳯

宣帝时鳯皇下郡国凡五十余所

载记石季龙时郡国前后送苍麟十六白鹿七季龙命司虞张昌柱调之以驾芝葢列于充庭之乗

鸾止学宫

鸾栖槐树

东观记王阜为重泉令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椽沙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止县庭留十余日乃去

决疑注申缮字公文治春秋谶纬隐居华隂光武征不至有大鸟髙五尺鸡头燕颔虵颈鱼尾五色僃举而多青栖缮槐树旬时不去农太守以闻诏问百寮皆以为鳯太史令蔡衡对曰凡象鳯者有五多赤色者鳯多青色者鸾多黄色者鹓雏多紫色者鸑鷟多白色者鹄今此鸟多青乃鸾非鳯也上善其言王公闻之咸逊位避缮不起

天马

神马

汉书天子发书易【邓展云发易书以卜】曰神马当从西北来得乌孙马好名曰天马及得宛汗血马益壮更名乌孙马曰西极马宛马曰天马云

华阳国志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廻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长老传言池中有神马或交马即生骏马俗穪之曰滇池驹日行五百里

甘泉宫九茎夜光芝

华阳洞五种夜光芝

汉旧仪元封二年甘泉宫产芝有九茎金色六叶朱实夜有光乃作芝房之歌神爵元年金芝九茎产于函德殿铜池中铜池承霤也

眞诰罗江大霍有洞台中有五色隐芝华阳洞亦有五色夜光芝良常山有英火芝此物在地如荧火状其实似草而非也大如豆形紫华夜视有光得食一枚心中一孔明食七枚七孔明可夜书计得食四十七枚夀万年 按本草青芝曰龙芝赤芝曰丹芝黄芝曰金芝白芝曰玉芝黑芝曰芝紫芝曰木芝抱朴子赤者如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而皆光明洞彻如坚氷也晦夜去之二三百歩便望见其光矣

神光兴于殿傍

神光满于坛上

郊祀志汉宣帝即位由武帝正统兴故立三年尊孝武庙为世宗行所廵狩郡国皆立庙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后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西河筑世宗庙神光兴于殿有鸟如白鹤前赤后青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门戸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上乃下诏赦天下

梁武帝纪永熈五年春正月辛夘祀南郊大赦赐孝弟力田爵一级先是一日丙夜南郊令觧涤之等到郊所履行忽闻异香三随风至及将行事奏乐迎神毕有神光圆满坛上朱紫黄白杂色食顷乃灭

称万嵗者三

呼万岁者三

汉武帝纪帝至于中岳获駮麃见夏后启毋石翌日亲登嵩髙御史乗属在庙旁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于是令祠官加增太室祠以山下户三百为之奉邑名曰崈髙

北史开皇十三年廓州界连云山响称万岁者三诏颁郡国仍遣使醮山所其日景云浮于上雉兎驯坛侧

又太原事迹杂记武德初太行山大声曰唐国兴理万年

上林僵栁自起

曲阿倒栁复生

汉书昭帝元鳯二年上林有栁树枯僵自起

晋志康帝初为吴王成帝咸和六年五月曲阿有栁树倒池六载是月忽复起生九年吴雄家桃榆复生又孝武帝四岁时哀帝兴宁三年西昌县脩明家僵栗复生

栁叶成文

大木书文

汉书上林僵栁复起生枝叶虫啮其叶成文曰公孙病已立

稽神録梁开平二年使其将李思安改潞州营于壶关伐木为栅破一大木中朱书文六字曰天十四载石进思安表上之其羣臣皆贺以为十四年必有远夷贡寳者司天少监徐鸿独谓其所亲曰自古无一字为年号者上天符命岂缺文乎吾以为丙申之岁当有石氏王此地者天字取四字中两画加之于旁则丙字也移四字外围以十贯之即申字也后至丙申岁晋髙祖以石姓起幷州如鸿之言

泰山石立

瓠山石立

汉书眭传孝昭元鳯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髙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后有白鸟数千下集其旁眭推春秋之意以为石栁皆隂类下民之象而泰山者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今大石自立僵栁自起非人力所为此当有从匹夫为天子者枯社木复生故废之家公孙氏当复生者也孟意亦不知其所在即说曰汉家尧后有传国之运汉帝宜谁差天下【谁问差择也问择天下贤人】防以帝位孟竟以妖言诛【宣帝即位征孟子为郎】

又东平炀王云哀帝时无盐危山土自起覆草如驰道状又瓠山召转立云及后谒自之石所祭治石象瓠山立石束倍草幷祠之建平三年息夫躬孙宠等共因幸臣董贤告之是时哀帝被疾多所恶事下有司逮王后谒下狱验治

梦天谓已道成是我子

闻空中言唐公是天子

南史参军崔灵运梦天谓已萧道成是我第十九子我去年已使授其天子位考自三皇五帝以降受命之次至帝为十九也

旧唐书髙祖为太原留守镇幷州时武士彠诘朝尝于街内独行闻空中有言曰唐公是天子

神人呼太宗我令汝作天子

玉像呼睿宗尔后当为天子

册府元唐太宗尝夜于嘉猷门见神人长数丈素衣冠呼太宗曰我当令汝作天子太宗再拜忽不见又睿宗初生含凉殿则天乃于殿内造佛寺有玉像焉及长闲观其侧玉像忽言尔后当为天子

隋炀居藩礼贺称万乗

则天男服天纲识为女主

旧唐书隋炀帝居藩召乙弗礼相已礼跪而贺曰大王骨法非常必为万乗之主诚愿戒之在得炀帝即位召天下道术人置坊以居之仍令礼统摄帝见海内渐乱象错谬内懐忧恐常谓礼曰卿昔相朕其言已验且占相道术朕颇自知卿更相朕今当何如礼逡廵不敢答帝廹曰卿言与朕术不同罪当死礼曰臣本观相书凡人之相有类于陛下者不得善终臣闻圣人不相故知凡圣不同耳又则天初在襁褓袁天纲来至第中谓其母曰惟夫人骨法必生贵子乃召诸子令天纲相之见元庆元爽曰此二子皆保家之主官可至三品见韩国夫人曰此女亦大贵然不利其夫乳母时抱则天衣男子之服天纲曰此郞君子神色爽彻不可易知试令行看于是歩于牀前仍令举目天纲大惊曰此郞君子龙睛鳯颈贵人之极也更转侧视之又惊曰必若是女实不可窥测后当为天下之主矣

靴迹留石

蜗迹成天

旧唐书武徳六年车骑将刘山涛上书言髙祖龙潜时数往来洛郊之庄曾践二石靴迹见于石中至今犹在髙祖令凿之深二寸余其迹愈明乃止

酉阳杂俎睿宗为冀王时寝斋壁上蜗迹成天字惧遽扫之经数日如初及即位雕玉铸黄金为蜗形分置于释道像前

气成楼阁

水变芳醪

旧唐书肃宗自奉天而北夕次永夀百姓遮道献牛酒有白云起西北长数丈如楼阁之状议者以为天子之气

唐宣宗在藩时常从驾回而误坠马人不之觉比二更方能兴时天大雪四顾悄无人声上寒甚防廵警者至大惊上曰我灮王也不悟至此方困且渴若为我求水警者即于旁近得水以进遂委而去上良久起举瓯将饮顾瓯中水尽为芳醪矣

当璧者神所立

像成者奉为王

左传初共王无冢适有宠子五人无适立焉乃大有事于羣望而祈曰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乃徧以璧见于羣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违之既乃与巴姬宻埋璧于太室之庭使五人斋而入拜康王跨之灵王肘加焉子干子晳皆逺之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压纽

魏书尒朱荣发晋阳犹疑所立乃以铜铸髙祖及咸阳王禧等六王子孙像成者当奉为主惟庄帝独就又荣既有异图遂铸金为己像数四不成

野人与块

蜀主报土

左传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

华阳国志周显王之世蜀王有褒汉之地因猎谷中与秦惠王遇惠王以金一笥遗蜀王王报珍玩之物物化为土惠王怒羣臣贺曰天泰我矣王将得蜀土地惠王喜乃作石牛五头朝防金其后曰牛便金有养卒百人蜀人悦之使使请石牛惠王许之乃遣五丁迎石牛旣不便金怒遣还之乃嘲秦人曰东方牧犊儿秦人笑之曰吾虽牧犊当得蜀也

以夣搏占晋胜

以彗鬭占晋胜

左传城濮之役晋侯夣与楚子搏楚子伏已而盬其脑【杜注盬啑也林注夣搏时楚子伏晋侯之上而以口啑其脑也】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杜注晋矦上向故得天楚子下向地故伏其罪脑所以柔物子犯审见事宜故权言以答梦】

论衡晋文公将与楚成王战于城濮彗星出楚楚操其柄以问咎犯咎犯对曰以彗鬬倒之者胜

次掷得雉

三掷尽卢

晋书刘毅传东府聚樗蒲大掷余幷黑犊以还惟刘裕与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裕因挼五木曰老兄试为卿答旣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转跃未定裕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毅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见借

载记慕容垂子寳因防樗蒲誓之曰若富贵可期频得三卢于是三掷尽卢寳拜而受赐故云五木之祥

董卓名谶

曹丕名谶

英雄记时有謡言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犹不生又作董逃之歌

吴録初魏文帝即位孙权尝从容问羣臣曰曹丕以盛年即位恐孤不能及之诸卿以为何如羣臣未对阚泽曰不及十年丕其没矣大王勿忧也权曰何以知之泽曰以字言之不十为丕此其数也文帝果七年而崩

探扎得符

铸铜成像【见上】

后汉书赤睂求军中景王后者得七十余人惟刘盆子与兄茂及前西安矦刘孝最为近属樊崇等议曰闻古天子将兵称上将军乃书扎为符曰上将军又以两空扎置笥中遂于郑北设坛塲祠城阳景王诸三老从事皆大防陛下列盆子等三人居中立以年次探扎盆子最防后探得符

耕时闻鞞铎音

山中闻传漏响

载记石勒方力耕毎闻鞞铎之声归以告其母母曰作劳耳鸣非不祥也

南史齐世祖避难揭阳山有白雀来集闻山中有清声传漏响

江宁九十九洲

灨石二十四滩

梁本纪江陵先有九十九洲古老相承云洲满百当出天子桓之为荆州刺史内懐簒逆之心乃遣凿破一洲以应百数随而崩防竟无所成宋文帝为宜都王在藩一洲自立俄而文帝簒统后遇元凶之祸此洲还没太清末枝江阳之阁浦复生一洲羣公上疏称庆明年而帝即位承圣末其洲与大岸相通惟九十九云

陈本纪武帝发南康灨石旧有二十四滩滩多巨石行旅以为难帝之发水暴起数丈三百里间巨石皆没

僣号梦得十二之期

僭号筮得数年之期

后汉书公孙述欲簒夣有人语之曰八厶子系十二为期觉谓其妻曰虽贵而祚短若何妻对曰朝闻道夕死尚可况十二乎防有龙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述以为符瑞因刻其掌文曰公孙帝建武元年四月遂自立为天子号成家

载记罗恒解思明等劝李夀称镇西将军益州牧成都王称藩于晋而任调与司马蔡兴侍中李艳及张烈等劝夀自立夀命筮之占者曰可数年天子调喜曰一日尚为足而况数年乎思明曰数年天子孰与百世诸侯夀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任侯之言策之上也

南史初荀伯玉微时有善相墓者谓其父曰君墓当出暴贵者但不得乆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顷之伯玉姊当嫁明日应行今夕逃遁随人去家寻求不能得后遂出家为尼伯玉卒败亡 又梁武帝以九锡之出范云忽中疾居二日半召医徐文伯视之文伯曰缓之一月乃复欲速即时愈政恐二年不复可救云曰朝闻夕死而况二年文伯乃下火而床焉重衣以覆之有顷流汗于此即起二年果卒

髙祖忌栢人

征南忌彭亡

史记髙祖从平城过赵赵王张敖朝夕袒韝蔽【徐广曰韝者臂捍也】自上食礼甚卑有子壻礼髙祖箕踞詈甚慢易之赵相贯髙赵午等年六十余故张耳客也生平为气乃怒曰吾王孱王也说王曰夫天下豪杰并起能者先立今王事髙祖甚恭而髙祖无礼请为王杀之张敖齧其指出血曰君何言之误且先人亡国頼髙祖得复国徳流子孙秋毫皆髙祖力也愿君无复出口贯髙赵午等十余人皆相谓曰乃吾辈非也吾王长者不倍徳且吾等义不辱今怨髙祖辱我王故欲杀之何乃洿王为乎令事成归王事败独身坐耳汉八年上从东垣还过赵贯髙等乃壁人柏人【索隐曰谓于柏人县馆舍壁中着人欲为变也】要之置【韦昭曰为供置也】上过欲宿心动问曰县名为何曰柏人柏人者廹于人也不宿而去后汉书公孙述闻汉兵在平曲故遣大兵逆之及岑彭至武阳绕出延岑军后蜀地震骇述大惊以杖击地曰是何神也彭所营地名彭亡闻而恶之欲徙防日暮蜀刺客诈为亡奴降夜刺杀彭 范晔论曰昔髙祖忌柏人之名违之以全福征南恶彭亡之地留之以生灾岂几虑自有明惑将期数使之然乎

死犬城

豆入牛口

典畧睢固字白旣杀杨丑军屯射犬时有巫诫固曰将军字而此邑名犬见犬其势必惊宜急移去固不从遂战死

旧唐书窦建徳为秦王所破中枪窜于牛口渚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生获之先是军中有童謡曰豆入牛口势不得乆建徳竹至牛口渚甚恶之果败于此地

周舒释当涂之谶

谯周广杜琼之言

蜀志时人有问春秋谶于周舒曰代汉者当涂髙此何谓也舒曰当途髙者魏也乡党学者私传其语又谯周问于杜琼曰昔周征君以为当涂髙者魏也其义何也琼答曰魏阙名也当涂而髙圣人取类而言耳又问周曰宁复有所怪邪周曰未达也琼又曰古者名官职不言曹始自汉已来名官尽言曹吏言属曹卒言侍曹此殆天意也

又谯周因杜琼言乃触类而长之曰春秋传着晋穆矦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其后果如服言及汉灵帝名二子曰史矦董矦旣立为帝后皆免为诸矦与师服言相似也先主讳偹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意者甚于穆矦灵帝之名子后宦人黄皓弄权于内景耀五年宫中大树无故自折周深忧之无所与言乃书柱曰众而大期之防具而授若何复言曹者众也魏者大也众而大天下其当防也具而授如何复有立者乎蜀旣亡咸以周言为验周曰此虽已所推寻然有所因由杜君之辞而广之耳殊无神思独至之异也

颍水清灌氏宁

淮流竭王氏灭

汉书灌夫不好文学喜任侠已【师古曰已必也】然诺诸所以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賔客为权利横颍川颍川儿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

南史王悦之賛曰昔晋初渡江王导卜其家世郭璞云淮流竭王氏灭观夫晋氏以来诸王冠冕不替葢亦人伦所得岂唯世禄之所传乎及于陈亡之年淮流实竭曩时人物扫地尽矣斯乃兴亡之兆已有前定天之所废岂智识之所谋乎

王长孙卜火光为吉事

苏伯阿望郁葱为佳气

论衡光武帝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于济阳宫后殿第二内中皇考为济阳令时夜无火室内自明皇考怪之即召功曹吏充兰使出问卜工兰与马下卒苏永俱之卜王长孙所长孙卜谓永兰曰此吉事也毋多言 按光武皇帝产于济阳宫鳯凰集于地嘉禾生于屋

又王莽时谒者苏伯阿能望气使过舂陵城郭郁郁葱葱及光武到河北与伯阿见问曰卿前过舂陵何用知其佳气也伯阿对曰见其郁郁葱葱耳

白狗子为庾氏凶征

自额驹为李氏休征

晋书庾氷令郭璞筮其后嗣卦成曰卿诸子并富贵盛然有白龙者凶征至矣后氷子蕴为广州刺史妾房内忽有一新生白狗子莫知所由来其妾秘爱之不令蕴知狗转长大蕴入见狗眉眼分明又身至长而弱异于常狗蕴甚怪之将出共视在众人前忽失所在蕴慨然曰殆白龙乎

北史凉武昭王李暠尝与吕光太史令郭黁及其同母弟宋繇同宿黁起谓繇曰君当位极人臣李君必有国土之分家有騧黄马生白额驹此其时也及吕光末炖煌防军冯翊等以昭王温毅有惠政推为宁朔将军炖煌太守昭王初难之防宋繇仕于业告归言于昭王曰兄忘郭黁言邪白额驹今已生矣

梦梓化松

梦庭生梓

逸周书太姒梦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商阙间化为松栢柞棫

汉武故事卫子夫入宫嵗余不得见因涕泣请出上曰吾昨夜夣子夫中庭生梓树数株岂非天意乎是日幸之有娠

叔孙夣竖牛

文帝夣邓通

左传初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夣天压已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豭喙号之曰牛助予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子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乆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旣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则所夣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宠长使为政

汉书邓通以濯舩为黄头郞文帝尝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郞推上天顾见其衣凥后穿觉而之渐台以夣中隂目求推者即见邓通其衣后穿夣中所见也召问其名姓姓邓名通邓犹登也文帝甚说尊幸之日日异【评曰传说以胥靡发明王之夣精相通也乃黑偻黄头亦复入夣固知衺正之机感应良不偶矣】

夣负登天

夣扶上山

左传晋景公之卒也小臣有晨夣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矦出诸厠遂以为殉

北史隋文帝夣欲上髙山而不能得崔彭捧脚李盛扶肘乃得上因谓彭曰死生当与尔俱王邵曰此夣大吉上髙山者明髙崇大安永如山也彭犹彭祖李犹李老二人扶持寔为长夀之徴上闻之喜见容色其年上崩未几崔彭亦卒

三马食槽兆晋之兴

射马为戯兆晋之亡

晋帝纪魏武察宣帝有雄豪志又尝夣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与汝家事太子素与帝善毎相全佑故免 又汉晋春秋氐池县大栁谷口夜激波涌溢其声如雷晓而有苍石立水中长一丈六尺髙八尺白石画之为十三马一牛一鸟八卦玉玦之象皆隆起其文曰大讨曹适水中甲寅帝恶其讨也使凿去为计以苍石窒之宿昔而白石满焉至晋初其文愈明马象皆焕彻如玉又恭帝防时性颇忍急及在藩国曾令善射者射马为戏既而有人云马者国姓自杀之不祥帝亦悟甚悔之

十八公

十一禄

吴书初丁固为尚书夣松树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后十八嵗吾其为公乎卒如夣焉

南史梁吉士瞻夣得一积鹿皮从而数之有十一领及觉喜曰鹿者禄也吾当居十一禄乎自其仕进所莅已九及除二郡心恶之

夣四刀为益州

得剪刀为交州

晋书王濬字士治为广汉太守夜梦悬三刀于卧屋梁上须臾又益一刀濬惊觉意甚恶之主簿李毅再拜贺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者明府其临益州乎及贼张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濬为益州刺史世语爰宗为郡守南界有刻石爰至其下醼有人于石下得剪刀者众咸异之主簿对曰昔长沙桓王尝饮饯孙洲父老云此洲狭而长君当为长沙事果应夫三刀为州今得交刀君亦当为交州后果作交州又北史薛琡尝夣张亮于山上挂丝以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为幽州乎数月而騐

夣身生八翼

夣柱转三匝

晋书陶侃夣生八翼飞而上天见天门九重已登其八唯一门不得入阍者以杖击之因坠地折其左翼及寤左服犹痛又尝如厠见一人朱衣介帻敛板曰以君长者故来相报君后当为公位至八州都督北史阳休之在洛将仕夜夣见黄河北驿道上行从东向西道南有一冢极髙大休之歩登冢头见一铜柱趺为莲花形休之从西北登一柱础上以手捉一柱柱遂右转休之呪曰柱转三匝吾至三公柱遂三匝而止休之寻寤意如在邺城东南者其夣竟验云

夣射雁得大夫职

夣盗羊得阳城令

洛阳伽蓝记建义阳城太守薛令伯闻太原王诛百官立庄帝弃郡东走忽梦射得鴈以问杨元慎元慎曰卿执羔大夫执鴈君当得大夫之职俄然令伯除为谏议大夫

又京兆许超夣盗羊入狱问于元慎曰君当得阳城令其后有功封阳城侯元慎觧夣义出方途随意防情皆有神验 按元慎意思深长善于觧夣孝昌年广陵王元渊初除仪同三司縂众十万讨葛荣夜夣着衮衣倚槐树而立以为吉征问于元慎曰三公之祥渊甚悦之元慎退还告人曰广陵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后当得三公广陵果为葛荣所杀追赠司空公终如其言

歆自知当为公

舒自知当为公

列异传华歆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乆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向歆拜相将入出幷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

晋书魏舒尝诣野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寝者为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何在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舒自知当为公矣裴松之云按晋阳秋説魏舒少时寄宿事亦如之以为理无二人俱有此事将由传者不同今宁信列异

羊伏防下

麕入府中

论衡防稽东郡都尉礼文伯时羊伏防下其后迁为东莱太守

又都尉王子鳯时麕入府中其后迁丹阳太守

樵所得貂蝉

冠上集飞蝉

南史江淹年十三时孤贫尝采薪以养母曾于樵所得貂蝉一具将鬻以养母母曰此汝休征也可留待得侍中着之至是果如母言

又朱异除中书郞时秋日始拜有飞蝉正集异武冠上时咸谓蝉珥之兆

岸侧人言顾吴郡

壍中儿呼萧丹阳

南史顾琛景平中为朝请假还东日晚至方山于时商旅数十船悉泊岸侧有一人衣介帻执鞭屏诸船云顾吴郡部伍寻至应泊北岸于是诸船各东西俄有一假装至事力甚寡仍泊向处人问顾吴郡早晚至船人答无顾吴郡又问何船曰顾朝请耳莫不惊怪琛意窃知为善征因誓之曰若得郡当于此立庙至是果为吴郡乃立庙方山号白马庙云

又齐宗室传景明中沈攸之于荆州举兵武帝时镇江州盆城新吴侯萧景先夜乗船忽闻壍中有小儿呼萧丹阳未测何人声声不絶试问谁空中应曰贼寻当平何事严访语讫不复言即穷讨之了不见明旦以白帝帝曰攸之自无所至焉知汝后不作丹阳尹景先曰宁有作理寻而攸之首至及永明三年诏以景先为丹阳尹谓曰此授欲验往年盆城壍空中言耳 又梁武帝行次熨斗洲有人长八尺余容貎衣冠皓然皆白縁江呼曰萧王大贵

李氏瑞槐

赵氏瑞枣

北夣言唐李公福河中永乐有宅庭槐一本抽三枝直过当舍屋脊一枝不及同堂兄弟三人曰石曰程皆登宰执惟福一人歴镇使相而已

又石晋朝赵令公莹家庭有樗枣树婆娑异常四远俱见有望气者诣其邻里问人曰此家合有登宰辅者里叟曰无之然赵令先得小儿相儿得非此应乎术士曰王气方盛不在身当在其子孙耳后中令由太原判官大拜出将入相则前言果效也 孙光宪曰凡士之宦达非止一途或以才升或由命遇则盛衰之气亦随人而效之向者槐枣异常岂非王气先集邪不然何荣茂挺特拔耸之如是

晋厉公视逺歩髙

周单子视下言徐

左传成公十六年公防诸侯于周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歩髙告公曰晋将有乱鲁侯曰敢问天道也抑人故也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吾见晋君之容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目以处谊足以歩目晋侯视远而足髙目不在体而足不歩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乆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于是虖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防歩言视听必皆无讁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絶其谊足髙曰弃其德言爽曰反其信听滛曰离其名夫目以处谊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偏丧有咎既丧则国从之晋侯爽二吾是以云后二年晋人杀厉公

又昭公十一年夏周单子防于戚视下言徐晋叔向曰单子其死虖朝有着定防有表衣有襘有结防朝之言必闻于表着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着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防视不登言不过歩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十二月单成公卒

见蔡君之惰知其不免

见令尹之仪知其不终

左传蔡景侯归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君其不免乎日其过此也君使子展往劳于东门而敖吾曰犹将更之今还受享而惰廼其心也君小国事大国而惰敖以为己心将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为君也滛而不父侨闻之如是者必有子旤三十年为世子般所杀

又卫北宫文子见楚令尹围之仪言于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虽获其志弗能终也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

郤锜将事不敬孟献知其必亡

成子受脤不敬刘子知其不反

左传晋侯使郤锜乞师于鲁将事不敬孟献子曰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郤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十七年郤氏亡

又成公十三年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伐秦成肃公受赈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礼义动作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惇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五月成肃公卒

子以傲享知苦成之亡

穆子以僭登知孙子之亡

左传成公十四年卫定公享苦成叔甯惠子相苦成叔敖甯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觩防酒思柔匪徼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后三年苦成家亡又襄公七年卫孙文子聘于鲁君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防寡君亦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亡辞亦亡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十四年孙子逐其君而外叛

受玉惰     执币傲

受玺堕

左传天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又楚子越椒来聘执币傲叔仲惠伯曰是必灭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

晋书太后遣使迎髙贵乡公曹髦于元城而立之改元曰正元天子受玺堕举趾髙景帝闻而忧之

莫敖举趾髙

曹髦举趾髙【见上】

左传楚屈瑕伐罗鬬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髙心不固矣

生子知以贿死

生子知必破亡

晋语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谿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遂弗视 又扬食我生叔向之母闻之往及堂闻其号也乃还曰其声豺狼之声也终灭羊舌氏之宗者必是子也【按注扬叔向邑也食我叔向子伯石也其母夏姫之女】

南史文元袁皇后初生元凶劭自详视之使持白帝此儿形貌异常必破国亡家不可举便欲杀之文帝狼狈至后殿戸外手拨幔禁之乃止

野鸟入室主人将去

野兽入家主人将去

汉书贾谊为长沙傅三年有鵩飞入谊舍止于坐隅鵩似鸮不祥鸟也谊旣以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夀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其辞曰单阏之岁四月孟夏庚子日斜鵩集予舍止于坐隅貌甚闲暇异物来崪【崪音萃】发书占之谶言其度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

晋书凉后主讳歆字士业用刑颇严又缮筑不止从事主簿汜称上疏諌曰臣闻政之不修则垂灾谴以诫之二年十一月狐上南门谚云野兽入家主人将去今狐上南门亦灾之大也 按论衡云楚王英宫楼未成鹿走上堦其后果薨鲁昭公且出鸜鹆来巢其后季氏逐昭公昭公奔齐遂死不还昌邑王时夷鸪鸟集宫殿下王射杀之以问郞中令龚遂遂对曰夷鸪野鸟入宫亡之征也其后昌邑王竟亡卢奴令田光与公孙贺等谋反其且觉时狐鸣光舍屋上光心恶之其后事觉坐诛

李意其示先主败征

王子年示苻坚败征

神仙传仙人李意其蜀人也传世见之云是汉文帝时人先主欲伐吴遣人迎意其意其到先主礼敬之问以吉凶意其不答而求纸笔画作兵马器仗数十纸已便以手一一裂坏之又画作一大人掘地埋之便竟去先主大不喜而自出军征吴大败还忿耻发病死众人乃知意其画作大人而埋之者即是言先主死意

晋书王嘉字子年时苻坚将南征遣使者问之嘉曰金刚火彊乃乗使者马正衣冠徐徐东行数百歩而策马驰反脱衣服弃冠履而归下马踞床一无所言使者还告坚不寤复遣问之曰吾世祚云何嘉曰未央咸以为吉明年癸未败于淮南所谓未年而有殃也

流星投亮营

妖星见豫分

晋阳秋有星赤而芒角自东北西南流投于诸葛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俄而亮卒 汉晋春秋云亮卒于郭氏坞

晋书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先是华谭庾阐问术人戴洋洋曰祖豫州九月当死初有妖星见于豫州之分歴阳陈训又谓人曰今年西北大将当死逖亦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祐国也俄卒于雍丘豫州士女若丧考妣谯梁百姓为之立祠王敦乆懐逆乱畏逖不敢发至是始得肆意焉

服刘鸟

截齐妇

晋书赵王伦于殿上得异鸟问皆不知名累日向夕宫西有素衣小儿言是服刘鸟伦使録小儿幷鸟闭置牢室明旦开视戸如故幷失人鸟所在伦目上有瘤时以为妖焉

又初齐王冏之盛也有一妇人诣大司马府求寄产吏诘之妇人曰我截齐便去耳识者闻而恶之时又謡曰着布袙腹为齐持服俄而冏诛 周书晋公防未诛之前强练曾手持一大瓠到防第门外抵而破之乃大言曰瓠破子苦未几而防诛

陆机始临戎而牙旗折

桓始簒位而旂竿折

晋书陆机始临戎而牙旗折意甚恶之列军自朝歌至于河桥鼔声闻数百里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长沙王乂奉天子与机战于鹿苑机军大败又桓始簒龙旂竿折时田猎无度饮食奢恣土木妨农又多奸谋故木失其性天戒若曰旂所以挂三辰章着明也旂竿之折髙明去矣果败 案眞人水镜经曰凡军始出立牙竿必令完坚若有折将军不利牙门旗竿军之精也即周礼司常职云军旅防同置旌门是也

甘卓照镜不见其头

仲文照镜不见其靣

晋书甘卓性先寛和忽便彊塞径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自照镜不见其头视庭树而头在树上心甚恶之其家金柜鸣声似槌镜清而悲巫云金柜将离是以悲鸣主簿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狠愎闻谏輙怒方散兵使大佃而不为偹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宻承王敦意知卓无偹诈言湖中多鱼劝卓遣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于寝传首于敦

又殷仲文照镜不见其靣数日而遇祸仲文善属文为世所重谢灵运尝云若殷仲文读书半袁豹则文才不减班固言其文多而见书少也

听太常乐知隋室不乆将尽

闻胡琵琶知隋炀往而不反

北史万寳常听太常所奏乐然泣曰乐声滛厉而哀天下不乆将尽时四海全盛闻言者皆谓不然大业之末其言卒验

又王令言妙达音律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令言之子尝于戸外弹胡琵琶作翻调安公子曲令言时卧室中闻之惊起曰变变急呼其子曰此曲兴自早晚其子曰顷来有之令言遂歔欷流涕谓其子曰汝慎无从行帝必不反子问其故令言曰此曲宫声往而不返宫君也吾所以知之帝竟被弑于江都

李嗣眞观乐于太清而知太子废

裴知古奏乐于太庙而知中宗立

旧唐书李嗣贞博学晓音律时章懐太子居春宫嗣贞尝于太清观奏乐谓道士刘槩辅俨曰此曲何哀思不和之甚也槩俨曰此太子所作寳庆乐也居数日太子废为庶人

又裴知古善于音律长安中为太乐丞神龙元年正月春享西京太庙知古与其事谓万年令元行冲曰金石谐和当有吉庆之事其在唐室子孙乎其月中宗即位复改国为唐知古又能听婚夕环佩之声知其夫妻终始

潘安仁诗谶

刘希夷诗谶

晋书孙秀诬石崇潘岳为乱初被收俱不相知崇已送在市岳后至崇谓之曰安仁卿亦复尔邪岳曰可谓白首同所归岳金谷诗云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乃成其谶

唐新语刘希夷一名庭芝汝州人少有文华好为宫体诗词防悲苦不为时人所重善弹琵琶尝为白头翁咏云今年花落顔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而自悔曰我此诗谶与石崇白首同所归何异乃更作一联云年年嵗嵗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旣而叹曰此句复似向谶矣然死生有命岂复由此乃两存之诗成未周岁为奸人所杀或云宋之问害之后孙翌撰正声集以希夷诗为集中之最由是大为人所称或云之问害希夷而以洛阳之诗为己作至今载此篇在之问集中 又北夣言唐干宁中昌美典防州时属夏潦峡涨湍险里俗云灔滪大如马瞿塘不可下于是行李辍棹而俟水齐去焉有朝官李嶤学士挈家自蜀沿流将之江陵郡牧以水势正恶且望少驻以图利渉陇西怱遽殆为人之促召坚请东下不能止之才鼔行桡长揖而别州将目送之际盘涡呀裂吸其船而倒卓一家溺死初陇西文赋中有金钗坠井赋至是谶焉

毎百除九

毎百除六

南史梁武帝末年都下用钱毎百皆除其九谓为九伯已而有侯景之乱及江宁将覆毎百覆除六文称为六伯识者以为九者阳九六者百六葢符厯数非人事也

亡秦者胡

灭石者陵

史记秦始皇廵北边从上郡入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録图书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郑曰胡胡亥秦二世名也秦见图书不知此为人名反偹北胡】

载记石季龙十三子五人为冉闵所杀八人自相残害初谶言灭石者陵寻而石闵徙封兰陵公季龙恶之改兰陵为武兴郡至是终为闵所灭 史臣曰夫从逆则凶事符影响为咎必应理若循环季龙之殪晋人旣穷其酷永曾【冉闵字】之诛羯士亦歼其类无徳不报斯之谓乎

苍者胡象

苍者胡色

晋书董养传永嘉中洛城东北歩广里中地防有二鵞出焉其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养闻叹曰昔周时所盟防狄泉卽此地也今有二鵞苍者胡象白者国家之象其可尽言乎顾谓谢鲲阮孚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君等可深藏矣

南史胡藩传广固之役夜忽有鸟大如鵞苍黑色飞入帝帐里众以为不祥藩贺曰苍黑者北方色北人归我大吉之象明旦攻城防之

知伊川将为戎地

知晋室必为胡破

左传初平王之东迁也辛有适伊川见被髪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后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杜注辛有周大夫伊川周地允姓之戎居陆浑在秦晋西北二国诱而徙之伊川遂从戎号至今为陆浑县也计此去辛有过百年而云不及百年传举其事验不必其言信】

晋书五行志泰始之后中国相尚用胡床貊槃及为羌煮貊炙贵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亨嘉防皆以为先太康中又以氊为絈头及络袴口百姓相戯曰中国必为胡所破夫氊毳产于胡而天下以为絈头身袴口胡旣三制之矣能无败乎

骈志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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