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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侍从和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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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漫游

二十岁的司马迁,好像准备要继续父谈的史官事业。他停止古文经传等简编的诵读,去访问名山大川,接触伟大祖国的土地和人民,实地考察古代和近代的历史。这种实践精神,在两千一百多年前是多么难能可贵啊!

据说当司马迁十三岁的时候,曾奉父谈的命令,乘“传车”(供官吏等人乘坐的一种马车)遍行天下,搜求古代诸侯的历史。[1]这个传说,虽然在年龄上不免有错误,但却说明了司马迁“二十漫游”的实际原因。

公元前二一九年和前二一○年,秦始皇两次南巡的故事,都和舜、禹的传说发生过某些联系。[2]在始皇两次南巡八十多年后,司马迁的此次少年漫游,首先就以南方的舜、禹的传说为考察的目标。

司马迁从京师长安起程,大概出武关(今陕西商县东),经南阳(今河南南阳市),至南郡(今湖北江陵县)渡江。诗人屈原的悲剧故事,好像特别具有一种力量使他向往。他到了长沙(国)的罗县,访问了县北汨水屈原自沉的地方。屈原不幸的遭遇,引起年轻的司马迁的深刻同情和幻想,他为之凄楚流涕,想见屈原的为人。[3]在湘江上游的零陵郡(汉武帝元鼎六年始置)营道县(今湖南宁远县)境内,有九疑山,据说帝舜南巡,死了葬在这里。司马迁从长沙溯湘江而上,考察了有名的九疑山,又从湘南到湘西,顺沅江而下,这大概就是他所谓“窥九疑,浮于沅湘”的情况吧![4]

司马迁在“浮于沅湘”之后,东浮大江,“南登庐山”。这一带河流密布,“皆东合为大江”,他考察了所谓“禹疏九江”的传说。[5]

然后他顺江而下,东南上会稽山(今浙江绍兴县东南),这是帝禹传说更多的地方。据说禹在这里会诸侯计功,因名此山曰会稽山。禹死了也就葬在这里。山上有一孔,禹曾经进去过,因而叫做禹穴。司马迁上会稽山,是为了“探禹穴”的。[6]

会稽郡的名山,除会稽山外,在吴县,有姑苏山。司马迁在上了会稽之后,还至吴,上姑苏。这里特别引他注目的是众多的湖泊,相连成一片,他眺望了所谓五湖。[7]在吴县,司马迁还参观了春申君黄歇的故城及其规模宏大的宫室。春申君的故城宫室大约开始建于公元前二四七年,到司马迁参观的时候(公元前一二六年)才一百二十一年,司马迁看到的这些遗迹大概还相当完整吧![8]

司马迁在游历了江南之后,渡江北上,首先到达淮阴(今江苏淮阴市东南),这是鼎鼎大名的韩信的故乡和封侯之地。他访问了淮阴父老,从父老们的口中得到了许多宝贵、生动的淮阴侯的故事。淮阴人对他说,韩信为平民时的志向,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母亲死了,无钱营葬,但韩信却把他母亲的坟茔安置在空阔高爽的旷野,以便将来在坟茔的左近发展成为万户的城市。司马迁在父老们的指引之下,就去参观了一下,看见韩母墓地的形势,果如父老们所说。[9]在淮阴,司马迁的收获是很大的。

淮水经淮阴城北东流入海,泗水自北来,在淮阴城东入淮,这里就是所谓淮泗口。公元前一五四年(前元三年),吴、楚七国造反的时候,周亚夫坚守昌邑(今山东金乡县),使轻骑趋此以绝吴、楚粮道。[10]司马迁渡过淮水,沿泗水北上,就到达了鲁国的都城(今山东曲阜县)。这是古代文化的一个中心,是司马迁十分景仰的地方。他参观了城北泗上的孔子墓,坟地有一顷大。这里有孔里。据当地人讲,孔子死后,他的弟子和鲁国人搬来居住的有百多家。鲁国人代代相传,每年按照一定的时节来祭祀孔墓,一般儒生也常常到这里来讲习饮酒和射箭的古礼。孔子生前所居堂和弟子们的宿舍,改为现在的孔子庙。这里陈列着孔子的衣、冠、琴、车、书等。司马迁很早就读过孔子的书,现在参观了孔子的庙堂、车服、礼器等遗物,又看见在孔子的遗风影响之下,儒生们按时习礼的情景,这一切,使司马迁对孔子发生无限的崇敬,以至于幻想要亲眼看到孔子的为人。他在这里,住的时候相当长,默默地体会,细细地观察,处处可以看到孔子的遗风。这是印证古书的地方,他当然要在这里尽量地向儒者们请教,讲习学业。他还到齐国的都城(今山东临淄县)去过一趟,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11]

公元前二一九年,秦始皇东行郡县,上邹峄山,并曾刻石颂秦德。然后与鲁儒生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然后果然封泰山,禅梁父。秦始皇的两次南巡和这一件事,司马迁无疑都是知道的。司马迁在南游的途中,也曾在邹县逗留下来,游览了峄山,并在这里学习了饮酒、射箭的礼节。[12]由此向南,经过孟尝君田文的封邑—薛的故城(今山东滕县东南),司马迁觉得这里民风强悍,与邹鲁人很不一样。和父老们谈话,知道当日孟尝君好客养士,无分好歹,一概收容。作奸犯法之辈,亡命藏身到薛中来的共有六万多家。传说孟尝君以好客自喜,真真“名不虚传”[13]。从薛再向南,就到了有名的彭城(今江苏徐州市)。这是秦楚、楚汉战争必争之地,也是赫赫一时的西楚霸王项羽的都城。司马迁到这里当然更要访问一番。这是搜集秦汉之际历史资料的一个中心。但到这里,和在薛一样,他已感到非常穷困。[14]不过穷困并没有怎样影响他的漫游计划,他对于秦末起义军的若干领袖们的故乡是不能轻易走过的。他从彭城向西北,就到了沛郡的沛县(今江苏沛县东)。丞相曹参是这里人,秦时为沛狱掾;丞相萧何是沛郡的丰县(今江苏丰县)人,曾和曹参同事,是沛狱的主吏。汉高帝刘邦当时为沛东的泗水亭长,是萧何的一个好说大话、蔑视县廷官吏的小同乡。他到县里打官司,常常得到萧何的袒护和开脱。他为沛县送民夫到咸阳,县廷官“吏皆送奉钱三,何独以五”。公元前二○九年(秦二世元年)的秋天,陈胜、吴广等首先在沛郡的蕲县(今安徽宿县)起义,接着各地人民纷纷起来响应。刘邦在沛县人民杀了沛令之后,得到沛县人民和萧何、曹参等的拥护,成为沛县起义军的领袖—沛公。沛县是秦末人民大起义最初的一个中心,这里参加起义的人独多。鸿门宴上的壮士樊哙是沛县人,当日原是卖狗肉的。封为滕公的夏侯婴是沛县人,原是沛县的一个车夫。丞相周勃也是沛县人,原以织“薄曲”(养蚕的器具)为生,还时常为丧家作吹鼓手。还有汾阴侯周昌、周昌堂兄御史大夫周苛、蒯成侯周、安国侯王陵、辟阳侯审食其等等,也都是沛县人。司马迁在这里,也参观了他们的故居,并听到他们平居时的许许多多故事,他觉得闻所未闻。[15]由沛县向西,就到了丰县,这是萧何、刘邦的家乡。有一个叫卢绾的,和刘邦同里(阳里)、同日生,后来又一同求学,两家家长一向又很要好,里中人为了他们这些关系,曾经两次以羊酒祝贺。刘邦在沛县起义后,卢绾也就跟着刘邦,参加了起义军。由沛县向西南,经砀县到睢阳(今河南商丘县南)。颍阴侯灌婴原是这里一个贩卖绸缎的小商人。[16]最后由睢阳而西,就到了大梁(今河南开封)。这是魏国的都城。司马迁在这里,访问了所谓“夷门”,就是大梁的东门。[17]当日魏公子无忌谦恭下士,亲身拜访夷门监者侯嬴的故事,如在目前,更觉亲切了。父老们还为他讲述秦魏最后一战的故事,据说秦军围大梁,引河水(即后来楚汉“中分天下”的鸿沟 [18])灌城,三月城破,魏王投降。秦人就这样灭了魏国。[19]过大梁而西,司马迁大概没有再到别处去,就一直回长安了。[20]

司马迁的这一次长途漫游,是一个壮举,也是一个创举。这是他的学习和实践。他游历了祖国的广阔山河,接触了广大人民,考察了历史遗迹,知道了许多历史人物的逸事、逸闻,了解了许多地方的民情风俗和经济生活,开阔了眼界,扩大了胸襟,他的收获不但是丰富的,而且是极可宝贵的。这对于他后来整齐“六经异传”和“百家杂语”的伟大工作,无疑是有极大的帮助的。尤其重要的,是他在彭城、沛、丰一带的漫游收获,这对于他后来描写秦楚、楚汉战争的形势和以刘邦为首的汉王朝初期统治集团的面貌,必然会发生很大的影响。不过很可惜,司马迁这样有目的、有意义的漫游,我们知道得很不全面,即如他究竟费了多少时间,我们也不能知道—以情理推测,大概至少也需要一二年的时间吧!

入仕

司马迁在漫游之后,大概在公元前一二二—前一一六年之内 [21],开始入仕,作了一名郎中。这是汉王朝宫廷内部的庞大官僚机构中的一个小官。就郎官的系统说,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皆无一定名额,可以多至千人。议郎、中郎秩比六百石(实领六十斛),侍郎比四百石(实领四十五斛),郎中比三百石(实领三十七斛)。中郎还有五官、左、右三将,秩皆比二千石(实领百斛),郎中也有车、户、骑三将,秩皆比千石(实领八十斛)。可见郎中在郎官系统中是最低一级的小郎官。郎官的一般职务是“掌守门户,出充车骑”[22]。—皇帝不出去的时候,他们是宫门武装执戟的侍卫;出去的时候,他们是车驾的侍从。这些郎官的来头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23]大概因为二千石高官担保子弟为郎和富人以家资为郎的特别多,所以董仲舒在《贤良对策》里才表示异议,以为这些来头的郎官未必都是有才有德的优秀分子。[24]这是在司马迁为郎中十多年前的情况。郎官在宫廷内部,亲近皇帝,平常既很有光彩,一旦由内廷外调,往往得为“长吏”[25]。所以郎官是富贵子弟追求仕进的目标,也是很自然的。虽然司马迁做的郎中,只是最低的小郎官,可是由一个“近乎卜祝”的史官的儿子,变为武帝左右的亲信,那也算很不容易了。但司马迁为郎中,究竟由于什么原因,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

从此以后,司马迁以一个郎官的身份,当然和宫廷内其他各色官吏一样,是要侍从皇帝的。可以想象,武帝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这是他的经常职务之一。公元前一三三年(元光二年)冬十月(这时历法仍以十月为岁首),武帝第一次出巡到雍,祭祀五帝。[26]此后十年之内,他忙于加强内部统治和对北方匈奴的防御和反攻,一直没有出巡过。公元前一二二年和前一二一年(元狩元年、二年)的冬十月,武帝又出巡到雍,举行五帝的祀典。[27]这正是司马迁为郎中时稍前的事。后来武帝对于祭祀天地的事情,就愈来愈感觉兴趣了。公元前一一三年(元鼎四年)冬十月,武帝开始出巡郡县。他照旧到雍祭祀五帝,之后,折向东北,从夏阳到河东。河东郡(今山西夏县北)太守不料皇帝驾到,来不及准备供应,一急自杀了。武帝到汾阴,立了后土祠,并举行祭礼,一切仪式是太史令司马谈和祠官宽舒议定的。礼毕之后,武帝复南渡黄河,取道荥阳(今河南荥泽县西南)西返,到了洛阳,下诏说:“祭地冀州,瞻望河洛,巡省豫州,观于周室……”[28]不言而喻,武帝这一次周游河洛,观省民风,司马迁父子都是跟着的。第二年(公元前一一二年)冬十月,武帝又在“行幸雍,祠五畤”之后,忽然高兴,西过陇坂(山名,延亘陕西陇县、甘肃清水县境),陇西郡(治所狄道,今甘肃临洮县南)太守也因为来不及准备供应,一急自杀了。武帝西登了崆峒山(在今甘肃平凉县西),又北出萧关(今甘肃固原县东南),和数万骑一起打猎于新秦中(在今内蒙古河套一带),然后回到甘泉。[29]后来司马迁回忆说:“余尝西至空桐(崆峒)。”[30]就是讲这一次侍从武帝西登崆峒山的事。

奉使西征

空桐侍从的明年(公元前一一一年,即元鼎六年),司马迁又奉武帝之命出使巴蜀以南,代表汉王朝去视察和安抚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从武帝曾经派去过的唐蒙、司马相如等所负的重大使命看来,司马迁此时大概已经表现出很有才能 [31],取得了武帝的信任,因而才能有此次西南之行。

还在公元前一三五年(建元六年),司马迁十一岁的时候,番阳令唐蒙就向武帝建议,说欲取南越(在今广东、广西一带),由长沙、豫章(今江西南昌市)水道往,难行,不如南通夜郎(今贵州西境),得夜郎精兵,浮船牂牁江(今盘江),出其不意,以攻南越,这是制越的一个奇计。武帝果然听了唐蒙的话,任命唐蒙为中郎将,并准许他带领巴蜀民千人前往。后来唐蒙到了巴蜀,除得到千人自随外,还发动一万多巴蜀人民来转运粮食,违抗者即以军法制裁,以致巴蜀人民大为惊恐,或逃亡或自杀。武帝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激起民变,就叫郎官蜀人司马相如赶紧去责备唐蒙,并向人民解释说,这不是他的意思。司马相如在他写的文告里,一面说唐蒙“发军兴制,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一面又说“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亦非人臣之节也”。司马相如的这篇文告,真正代表了武帝欺骗人民的立场。其实唐蒙这时已由巴郡(治所江州,在今四川重庆市北)的符关 [32](今四川合江县西)进入夜郎,会见了夜郎侯多同,并和多同达成协议,使夜郎归附汉王朝。唐蒙回来报告后,武帝就在那里建立犍为郡。到了公元前一三○年(元光五年),武帝就毫无顾虑地征发巴蜀人民来修筑通南夷的道路,从犍为郡的治所僰道(在今四川宜宾市西南),直通牂牁江,以便控制夜郎。[33]

这时西夷的邛(在今四川西昌县)、筰(在今四川汉源县)等的君长,知道南夷与汉王朝交往,得汉财物赏赐,很有好处,因而也愿意归汉,请求汉王朝派遣官吏治理。武帝就问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说:邛、筰、冉(在今四川茂汶县)等族,散居在蜀郡附近,道路易通,如果建立郡县,比南夷还要好哩。武帝以为这话很有理由,就任命他为中郎将,全权代表汉王朝去通好西夷;又派了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三个副使。他们乘坐四匹马拉的传车,很快就到了蜀郡治所成都,和西夷谈判。邛、筰、冉、斯榆(今四川天全县)的君长们都愿意归汉,为汉王朝的臣民。司马相如回朝报告,武帝颇为高兴,就在西夷置一个都尉、十多个县,附隶蜀郡。直到元朔三年(公元前一二六年),即司马迁二十岁南游的一年,武帝因为正筑朔方城(今内蒙古杭锦旗北)抗击匈奴,才听公孙弘的话,专力对付匈奴,对西夷完全放弃了,仅在南夷置两县一都尉,令犍为郡能够自己保住就是了。[34]

过了十三年,到了公元前一一二年(元鼎五年)夏四月,南越相吕嘉杀死南越王赵兴及王太后,并杀了终军等汉使者,武帝乃大举出兵攻打南越。第二年(元鼎六年)冬,武帝东行,至左邑的桐乡,前方捷报番禺(南越都城,今广东广州市)已破,遂在这里建一个县叫闻喜县(今山西闻喜县西南)。春天行到汲县的新中乡,得报已获吕嘉首,又在这里建立一个县叫获嘉县(今河南新乡县西南)。南越破后,汉王朝兵威震动西南,夜郎、且兰(在今贵州凯里县西北)、邛、筰、冉等先后请求归附。于是武帝就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建立五个郡,以且兰为牂牁郡,邛都为越嶲郡,筰都为沈犁郡,冉为汶山郡,广汉(今四川梓潼)、西白马(今甘肃康县)为武都郡。[35]秋后,司马迁就奉武帝之命到这些新区来视察和慰问。[36]

司马迁这一次到西南去,条件好得多了,巴蜀人民多年来流血流汗,用艰苦的劳动跟自然作斗争,已开辟了通往巴蜀以南的道路。司马迁当时由长安起程,大概南出汉中,经巴郡、蜀郡到沈犁郡,再到越嶲郡。这就是司马迁说的“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筰、昆明(今云南曲靖一带)”。司马迁这一次的出使,收获无疑也是很丰富的。从此,司马迁对西南地区的地理、物产、民情、风俗,便有了亲切的认识。这对他后来写《货殖列传》等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到这时候为止,司马迁已经游历了我们伟大祖国的东南、西北、中原和西南的广阔地区,他的实践经验愈来愈丰富了。这时他是三十五岁。

* * *

[1]. 卫宏《汉旧仪》、《西京杂记》卷六。

[2]. 《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

[3]. 《史记》卷八十四《屈原贾生列传》。

[4].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

[5]. 《史记》卷二十九《河渠书》、《汉书》卷二十八上《地理志》上。

[6]. 《史记》卷二《夏本纪》、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

[7]. 《史记》卷二十九《河渠书》。

[8]. 《史记》卷七十八《春申君列传》。

[9]. 《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

[10].《史记》卷一百六《吴王濞列传》,参见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九。

[11]. 《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

[12].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

[13]. 《史记》卷七十五《孟尝君列传》。

[14].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

[15]. 《史记》卷九十五《樊郦滕灌列传》。

[16]. 同上。

[17]. 《史记》卷七十七《魏公子列传》。

[18]. 参见《史记》卷七《项羽本纪》,《正义》引张华说。

[19]. 《史记》卷四十四《魏世家》。

[20]. 《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按,以上所叙司马迁漫游路线和《史记·太史公自序》所记不尽相同,基本上根据王国维的说法(详见《观堂集林》卷十一《太史公行年考》)。有人以为“王氏此说,颇伤穿凿。傅会之谈,绝非事实”(郑鹤声《司马迁年谱》)。笔者考察了秦汉间道路交通的大致情况及《史记》所记司马迁到过的地方,觉得司马迁二十漫游的具体路线固然很难确定,但王氏之说还是有相当理由的。故从之。

[21]. 司马迁《报任安书》(载《汉书·司马迁传》)说:“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余年矣。”按王国维定司马迁此书写于太始四年(公元前九三年),其说较诸家为胜(见王国维《太史公行年考》)。由此上推二十余年,则司马迁为郎中时当在元狩元鼎间(公元前一二二——前一一六年),亦即在司马迁二十五六岁至三十岁之间。假定司马迁漫游在元朔三——四年,漫游后三四年内才正式入仕,亦非不可能之事。《史记·太史公自序》说“于是迁仕为郎中”,原不必说漫游后即仕为郎中。

[22]. 《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上。

[23]. 瞿兑之《汉代风俗制度史》前编第一册,北京广业书社版,第一○七页。

[24]. 《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

[25]. 同上。

[26]. 《汉书》卷六《武帝纪》。

[27]. 《汉书》卷六《武帝纪》。

[28]. 《汉书》卷六《武帝纪》及《史记》卷三十《平准书》、卷二十八《封禅书》。

[29]. 《汉书》卷六《武帝纪》及《史记》卷二十八《封禅书》、卷三十《平准书》。

[30]. 《史记》卷一《五帝本纪》。

[31]. 据《汉书》卷六十五《东方朔传》,汉武帝认为司马迁是当时许多“辩知闳达,溢于文辞”的著名人物之一。

[32]. 《史记》卷一百十六《西南夷列传》“从巴蜀筰关入”,据王念孙说当作“巴符关”。

[33]. 《史记》卷一百十六《西南夷列传》、卷一百十七《司马相如列传》及《汉书》卷六《武帝纪》。

[34]. 《史记》卷一百十六《西南夷列传》、卷一百十七《司马相如列传》及《汉书》卷六《武帝纪》。

[35]. 《史记》卷一百十六《西南夷列传》及《汉书》卷六《武帝纪》、卷六十四下《终军传》。

[36]. 西南夷定于元鼎六年夏,司马迁于元封元年春从西南回来参加封禅(详下),故知司马迁奉使西南在元鼎六年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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