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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蒙、藏、回鹘文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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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蒙古文资料

蒙古文资料包括用畏兀字蒙古文和八思巴字蒙古文写成的两类。

畏兀字蒙文资料畏兀字蒙古文创制于成吉思汗时代。据《元朝秘史》第203节载,成吉思汗建国后,任命失吉忽秃忽为大断事官,命他“把一切领民的分配和判断的案件都造青册写在上面”,并下令“[凡]失吉忽秃忽向我建议拟定而写在青册白纸上的,直到子孙万代不得更改”。可见青册(k.k.-debter)是蒙元前期最重要的档案文书,可惜没有保存下来。《世界征服者史》记载说,成吉思汗命蒙古人习学畏吾字,把所颁札撒(jasaq,法令)书写在卷帙上,称为札撒大全,保存在为首宗王的库藏中,每逢新汗登基、大军调动或诸王大会,就拿出这些卷帙,依照上面的话行事1。这就是汉文史料所载的“太祖金匮宝训”或“祖宗大札撒”1。《大札撒》原本今已不存,只在汉文和波斯、阿拉伯文史料中保留有其中的一些条款2。

《元朝秘史》最重要的蒙古文资料自然是始编于1228年,后又增补了续编部分的《元朝秘史》——这是明初(洪武年间)译者根据原文书首题记“忙豁伦纽察脱察安”(monggol-unni’uфatob6á’an,蒙古的秘史)转译的书题。许多学者认为其真正书名应是原文首行的“成吉思合罕纳忽札兀儿”(cinggisqaqan-uhuja’ur,成吉思汗的根源)。此书无疑是用畏兀字蒙古文写成的,原本保存在元廷档案中,后为明人所得,用汉字音译全文,逐词旁注词义,并分段(共282段)加上汉文节译。由于原本早已佚失,这部明初汉字音译本就成为此书现存唯一的完本;因其译音用字非常规范,可据以较准确地了解和恢复原文。此外,元、明间应当还有原文抄本流传在蒙古地区,但今已不存,幸有清初成书的罗卜藏丹津《黄金史》(蒙文)从某一抄本采录了全文的大约三分之二,虽有不少抄误、脱漏和改动之处,但仍是我们认识原文的最好依据。本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德国学者海涅士、苏联学者柯津、日本学者白鸟库吉、法国学者伯希和、匈牙利学者李盖提、澳大利亚学者罗依果先后发表了原文(根据汉字音译)的拉丁字音译本。1987年,我国学者亦邻真在充分研究汉字音译本和《黄金史》所抄录的原文,以1《世界征服者史》汉译本上册,页28。

1《元史》卷一三六《拜住传》;柯九思《宫词》注。

2参看梁赞诺夫斯基:《蒙古诸部习惯法》,1929年哈尔滨出版(英文本);拉契涅夫斯基:《成吉思汗的札撒及某问题》,第12届国际亚洲学会报告集。

及中古蒙古语诸文献的基础上,完成了《元朝秘史》的畏兀字蒙古文复原工作(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刊行),这是本书第一部完善的复原本。本书有各种文字译本多种1。今列《元朝秘史》文献要目如下:明初翰林译员《元朝秘史》——忙豁仑纽察脱察安,汉字音写、汉文傍译及总译1866(俄)П.kaфapo6:ctapnhhoemohгoльckoeck-a3ahneoЧnhгncxahe俄文译本(据汉文总译)

1907(日)那珂通世:《成吉思汗实录》日文译注本*1935(德)b.haenisch:mangholunniucatobca’an拉丁字音写本1941(德)b.haenisch:geheimegeschiehtedermong-olen德文译注本*1941(俄)c.a.ko3nh:cokpoвehhoecka3ahne拉丁字音写及俄文译本1941(日)小林高四郎:《蒙古の秘史》日文译本1943(日)白鸟库吉:《音译蒙文元朝秘史》拉丁字音写、校注本1947(蒙)ts.damdinsuren:mongholunnihuchato-bchiyan近代蒙文译本*1949(法)p.pelliot:histoiresecretedesmongnls拉丁字音写及法译(前六卷)本*1949(土)ahmedtemir:mongllaringizlitarihi土耳其语译本1950(伊朗):tarikh-isirri-yemoghulan波斯文译本(据pelliot法译)

1951(中)谢再善:《蒙古秘史》汉文译本1955(捷)p.poucha:tajnakronikamongolu捷克语译本1956(中)谢再善:《蒙古秘史》汉文译本(据damdinsuren)

1957(蒙)Ц.Дamдnhcyp3h:mohгoлыhhyyцto6Чoo新蒙文译本(1976年再版改订)

1960-61(中)姚从吾、札奇斯钦:汉字蒙音蒙古秘史——新译并注,汉文译注本*1962(匈)l.lige■amongoloktitkost.rtenete匈牙利文译注本1963(英)a.waley:thesecrethistoryofthemongolsandotherpieces英文译本(前十卷)

1970-76(日)村上正二:《モンゴル秘史——チンラス·カン物语》日文译注本*1下列诸译本据括注者外,均系据汉字音写蒙文译出。有*号者为重要文献。本表参阅了原山煌编:《元朝秘史文献目录》,日本蒙古学会,1978年。

1971(匈)l.ligeti:histoiresecretedesmongols拉丁字音写本*1971-83(澳)i.derachewiltz:thesecrethistoryofthemongds英文译注本*1972(澳)i.derachewitz:indextothesecrethisr-toryofthemongols(附)拉丁字音写本ンンチ1979(中)道润梯步:《新译简注蒙古秘史》汉文译注本1981(中)巴雅尔:《蒙古秘史》古蒙文复原、近代蒙文译本1982(美)f.w.cleaves:thesecrethistoryofthemongols英文译本*1987(中)亦邻真:《元朝秘史》(畏兀体蒙古文)复原本*碑铭及其他现存最早的畏兀字蒙古文资料是1225年所立的一块石刻(国外学者称之为“成吉思汗石”),文仅5行21个词,述成吉思汗西征归来,大聚会时,移相哥(成吉思汗弟合撒儿之子)射中远的。其后有1240年河南济源紫微宫碑上的三行蒙文:1246年贵由汗谕教皇信(波斯文)上所钤蒙文印玺;1257年外剌部驸马所立释迦院碑上的蒙文碑记;1259年、1261年和1268年的少林寺圣旨碑等。至元六年(1269)颁行蒙古新字即八思巴字以后,规定凡元廷诏敕及其他官文书均用新字。但在其他场合,特别是蒙古地区和各汗国,仍继续通用畏兀字蒙古文。现存文献有碑铭、汉籍和佛经的蒙文译本、牌子、伊利汗文书等。中外学者对这些文献分别做过大量研究(详本书“元史的研究”篇)。1971年,匈牙利学者李盖提所编的《蒙古语文献汇编》(monumentalinguaemongolicaecollecta)第二部《前古典时期文献,1,13和14世纪》于布达佩斯出版,此书收集了世界各地发现的畏兀字蒙古文遗物六十多件,原文均用拉丁字音写,并说明其形状、来源、保存地和年代,附有参考文献书目。这是迄今最完全的一部蒙元时代畏兀字蒙古文文献总汇。1983年,北京民族出版社出版了我国学者道布编辑、注释的《回鹘式蒙古文文献汇编》(蒙文)。

八思巴字蒙文资料八思巴字的正式名称是“蒙古国字”(初称蒙古新字)。忽必烈即位后,鉴于辽、金朝都制有“国字”,遂令国师八思巴制作蒙古字,以代替原先借用的畏吾字拼写蒙古语,并作为通用字母译写各民族文字。八思巴及其助手们依据藏文字母,参照蒙古语音、汉语语音并仿汉文方体字型加以改造,制成字母41个,至元六年下诏颁行,定为“国字”。此后,凡诏敕及诸王后妃令旨、懿旨,印信、牌符文字,省、部、台、院的奏章及行移文书事目等,规定都要用蒙古字书写,为此在中央置蒙古翰林院,各机关都设了蒙古必阇赤。大都设蒙古国子学(上都设分学),诸王位下、各蒙古千户及各路均设蒙古学校,用蒙古字译《通鉴节要》等典籍作为教材推广教习。用八思巴字拼写蒙古语虽比用畏兀字更准确,但因字形繁难,且各音节分开,把多音节的蒙古语词割裂了,很不便识读,故难于推广应用。至于用八思巴字拼写汉语或其他民族语言,就更难通行了。因此,其实际使用范围很有限。现存文物,有八思巴字蒙古文和八思巴字拼写汉语的圣旨、令旨、帝师法旨(绝大多数为碑刻,只有少数文书原件)、官印、牌子、钞币、碑额文字、崖刻、器皿题字,以及居庸关石刻、元顺帝上皇太后尊号玉册、《孝经直解》蒙译本残页等。此外,还有为译写汉字需要而编的《蒙古字韵》和《百家姓蒙古文》。

早在上世纪中叶,学术界就开始注意到八思巴字文物资料的价值并进行研究。近几十年来,我国学者韩儒林、蔡美彪、亦邻真、照那斯图,国外学者伯希和、鲍贝、阿尔托、李盖提、福赫伯、博森、小泽重男等人,都在考释八思巴字蒙古文文献方面作出了贡献(详本书“元史的研究”篇)。1941年出版的鲍贝著《方体字》(kвaдpathaПncьmehhoctь,mockвa;英文本改书名为《八思巴字蒙古文文献》themongolianmonumentsinhphags-pascript,wiesbaden,1957)一书,刊布并译释了十余件圣旨和牌子,研究了八思巴字蒙古文的正字法、语音学和词态学特点。1971年,李盖提所编《蒙古语文献汇编》第三部《八思巴字文献》(monumentsenecriturehphagspa,budapest)出版,此书汇集了元世祖至元顺帝时代的圣旨、令旨、懿旨12件1,牌子4件,居庸关石刻及其他文物多种(均用拉丁字译写,并有简短介绍),收罗颇富。照那斯图《八思巴字和蒙古文献》第二册《文献汇集》(东京外国语大学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1991),收圣旨、懿旨、令旨、法旨等碑刻、文书27件,牌符4件,书籍残页2件及居庸关石刻等,是目前最完全的元代八思巴字资料汇集。我国各地现存的碑刻、文书及其他文物尚多,近年陆续有新发现,有待于专家们作进一步的研究。

1其中,1305年怀宁王海山赐给乌思藏沙鲁寺的令旨为原件(意大利藏学家图奇发现,刊布于其所著《西藏画卷》第2卷,由伯希和作考释),其余均为碑刻。

第二节 藏文资料

藏文资料有综合性通史、教法源流、世系、传记、文集,以及档案文书、金石碑刻等,相当丰富。

《红史》元代是藏族史学发展成熟时期,其代表性成就无疑首推公哥朵儿只(kun-dgahrdo-rje,1309-1364)所著《红史》(蒙古语书名hu-landeb-ther,藏语作deb-tberdman-po)。公哥朵儿只出身噶尔氏贵族,至治三年(1323)任搽里八万户(乌思藏十三万户之一,地在今拉萨东南)万户长,至正十二年(1352)让官于其弟,出家为僧。他博学多才,著述甚丰。《红史》始撰于1346年,成书于1363年。全书内容次第为:1.从世界开创至释迦牟尼诞生的传说王统、佛教的建立和传承、印度王统;2.汉地历史简述:周至唐、唐朝帝系及唐代吐蕃(据译成藏文的《资治通鉴·唐纪》及《唐书吐蕃传》摘录)、梁至南宋灭亡;3.西夏历史;4.蒙古王统——至元顺帝失国(元末部分系后人所增补);5.吐蕃王统——至朗达磨被杀和吐蕃分裂;6.佛教在吐蕃的后期弘传、纳里速(今译阿里)王统及其地佛教的传播;7.萨斯迦世系与历任帝师、本钦、都元帅;8.吐蕃佛教的传承;9.噶当派传承;10.噶举派各派的传承——达波、加尔麻(噶玛)、伯木古鲁(帕竹)、必里公(止贡)、搽里八(蔡巴)。最后以元成宗护持吐蕃僧人诏书作结。所载吐蕃各教派历史尤详于元代,是研究元代西藏史的最重要史料;有关南宋和元朝历史部分也有一些不见于他书的珍贵资料,如宋少帝在元英宗时被害于萨斯迦,元顺帝即位前的皇位空悬期间由燕铁木儿摄政等。《红史》是藏族史学中第一部综合性的通史著作,其体裁为后来的藏文史籍所承袭。1961年,锡金甘托克出版了此书排印本;1964年,日本学者稻叶正就、佐藤长的日文译本(有校注)在京都出版。1981年北京民族出版社所出校注本,系我国学者东嘎·洛桑赤列利用北京和西藏所存九种本子校勘整理而成,根据西藏档案馆存的两种写本增补了国外刊本所缺的40页内容,并征引汉、藏文资料详加注释,是目前最完备的版本,陈庆英、周润年汉译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即据此译出。

《佛教史大宝藏论》元代著名高僧布思端所著《佛教史大宝藏论》(亦名《善逝教法史》,bde-gshegsbstan-pai-choshbyung),记述印度和西藏佛教的历史、来藏的印度高僧和西藏译师名单及所译经典目录,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有郭和卿汉译本(民族出版社,1986)。

《汉藏史集》明、清时期藏族史学更加繁荣,出现了大批各种类型的著作。其中对元史研究具有特殊重要价值的是班卓儿藏卜(stag-tsha■-rdzo■-padpalhbyor-■za■-po)所著《汉藏史集》(rgya-bod-kyi-yig-tsha■)。作者为后藏达仓宗人,生平不详。此书著于1434年,但“汉地之王统”一篇,记事迄于景泰五年(1454)。其体裁与《红史》基本相同,而记述史事更为详细。特别是元朝时期,除叙述蒙元历朝皇帝外,还记载了元朝的行政制度(中央各主要机构和各行省),在吐蕃的括户和驿站的设置,乌思藏十三万户的建置及其户口数,伯颜丞相和桑哥丞相的传记等。与《红史》比较,所载萨斯迦派和伯木古鲁万户的历史以及西藏与元廷的关系,均更详尽;还增加了沙鲁万户、达那宗巴(当即《元史》所载之熬笼答剌万户)的历史和江孜法王世系等内容,也主要是记述元代史事。作者生活年代去元不远,得以利用许多重要的第一手资料,如现已大部分散失的《大元通制》、乌思藏宣慰司档案文书等,以及遗民故老口述的亲身见闻,因而所载元代史事就更为丰富、可信,且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原始资料。《汉藏史集》传本甚少,1985年四川民族出版社据我国藏学家王尧提供的国外抄本铅印出版,有陈庆英汉译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

《青史》、《新红史》软奴班(gzhon-nu-dpal,1391—1481)所著《青史》(deb-t-hers■on-po),成书于1478年,记事止于1476年。全书分15篇(skabs),是一部大型著作。第一篇述释迦族起源和佛教的建立、吐蕃王统(迄于朗达磨诸子)、汉地王统(周至明成化年间,包括蒙元帝系),第二、三篇述佛教在吐蕃的后期弘传和密藏的翻译,第四篇述萨斯迦派历史及历任帝师、本钦、都元帅事迹,第五篇以下述吐蕃各部教法的传承。作者为乌思(前藏)地区一寺庙住持,曾受教于各派名僧,博学多才。他利用了大量文献,包括寺庙志、高僧传记、古编年史以及《红史》、布思端《佛教史大宝藏论》等,取材宏富。此书大部分内容是各部教法传承,含有大量元代西藏高僧的传记和各派、各寺庙的历史,十分珍贵。所载史事、人物的年代,较他书更为详细、准确。《青史》著成后即付刊刻,原版于乾隆末散失了一部分,复刻新版。俄人藏学家列里赫译为英文,附有详细索引,分两册,于1949、1953年在加尔各答出版(theblueannals,royalasiaticsocietyofbengal,monographseriest.vii)。1985年,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了铅印本。有郭和卿汉译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5)。

锁南札思巴(bsod-nams-gras-pa,1478—1554)所著《新红史》(deb-ther-dmar-pogsar-ma),成书于1538年,体裁仿照《红史》,而叙事简要。此书主要特点在于不是按教派,而是按各地方政治势力来分别叙述,除依藏文史书体例略述印度、吐蕃、汉地、西夏、蒙元王统外,逐个记载了萨斯迦、牙不藏、加麻瓦、必里公、思答笼、伯木古鲁及琼结、仁蚌等20家地方大小势力,尤详于伯木古鲁,对我们了解元代乌思藏十三万户的情况和元末明初伯木古鲁(明译帕木竹)地方政府兴盛的历史非常有用。有图奇的英译本(罗马,1971)和黄颢的汉译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5)。《智者喜宴》、《西藏王臣记》史家巴卧·祖拉称瓦(dpah-bostsug-lagphren-ba,1504—1566)于1564年写成的大型著作《智者喜宴》(mkhas-pa■idga■-ston,民族出版社1986年原文刊本),综合叙述西藏教法史和政治史。作者充分吸收各类文献,大量抄引在注释中,因而资料尤为丰富。成书于1643年的五世达赖喇嘛的名著《西藏王臣史》(bod-kyideb-therdpyid-kyirgyal-mo■iglu-dbya■s。有郭和卿汉译本,民族出版社,1983),从历史传说起一直写到明末顾实汗入主西藏。书中分别叙述了萨斯迦派、蔡巴(搽里八)噶举派、止贡(必里公)噶举派和帕竹(伯木古鲁)噶举派的政教史,以及仁蚌巴等十余家地方贵族、大臣的世代事迹,是研究元代西藏史必须利用的资料。

其他资料元代以降,西藏各教派和各地贵族出于维护本家势力的需要,编出了大批世系宗谱和先贤传记等类著作。其中著名者如《朗氏宗谱》(rlans-kyipo-tibse-ru,详细记载伯木古鲁派和掌握此派政、教大权的朗氏家族历史)、《萨斯迦世系》(sa-skyagdun-rabs,最详细的萨斯迦派历史,且收录有元朝诏诰和萨斯迦高僧章奏、文告等档案文书)、《沙鲁世系》(zha-lugdunrabs)、《萨斯迦班智达传》、《布思端译师传》(bu-stonlo-tsa-■bahirnam-par-thar-pa)、《历辈噶玛巴简传》(chos-rjekarma-■pasku-hphrenrim-byon-hyirnam-tharmdor-bsdus)等,都是很重要的元史研究资料。此外,有两部晚出的教法史,也是不可少的参考资料:一是松巴堪布(sum-pamkhan-po,名也摄班珠尔ye-shesdpal-hbyor)的《印度、汉地、西藏、蒙古佛教史,如意宝树》(hphags-yulrgya-nagchen-pobodda■sog-yul-du■dam-pahichos-hbyun-chuldpag-bsamljon-bzan,1748年成书),搜罗资料极为丰富,书中的《方格年表》(rehu-mig),自1027年至1746年,每年皆列有史事,是研究西藏史最佳的工具书;二是1819年蒙族僧人固始噶居巴—洛桑泽培(gu-shri-dka-bcu-pablo-bzang-tshe-‘phel)所著的《蒙古佛教史》(horchos-■byun),对藏传佛教与蒙古的早期关系有详细的记载。此书同时有蒙文本,内蒙古社会科学院图书馆藏有其抄本,1990年,陈庆英、乌力吉根据藏、蒙文本译为汉文,由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

在西藏地区还保存有许多元代的档案文书,这是最珍贵的原始资料。沙鲁寺所藏十一件帝师法旨,经意大利藏学家图奇收入其所著《西藏画卷》(tibtanpaintedscrolls,罗马,1949)并译为英文,已为学界所熟知。在萨斯迦寺和其他寺庙保存的此类资料还有待于进一步发掘利用。此外,还有印章(如“白兰王印”)等各种实物资料。

第三节 回鹘(畏兀)文资料

八世纪时,七河地区的突骑施人最初用粟特文字母拼写突厥语,其后回鹘人在此基础上创制了回鹘文,主要在西迁到天山东部地区的回鹘人(元代改译为畏吾、畏吾儿或畏兀、畏兀儿)中通行,直到十五世纪,以后逐渐被用阿拉伯字母书写的维吾尔文完全取代。

现存回鹘(畏兀)文资料,大别之可分为宗教文献和世俗文献两类。前者有佛教、摩尼教、景教的经典和宗教歌诗、故事;后者有历史、文学作品,医学、历法、语言书,碑刻,以及二百多件官私文书,包括谕令公文(主要是有关赋税徭役的)和私人间的钱物借贷契约,土地和人口的买卖、典当、租种契约,养子过继文书,货物贸易合同等等。可以确定属于十三、十四世纪蒙元时期的回鹘(畏兀)文官私文书在110件以上1,这是研究元代畏兀人历史,特别是社会经济状况的第一手珍贵资料。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以来,随着回鹘(畏兀)文文献的不断发现,中外学者陆续刊布文献的原文、译写和翻译,发表研究论文。重要者有俄国拉德洛夫的《回鹘语文献集》(1928),马洛夫的《古突厥文献》,德米特里耶娃等编的《亚洲民族研究所藏突厥语手稿文献概述》一、二(1965,1975),德国米勒编的《回鹘文献研究》4卷(1908—1931),班额、冯加班合编的《吐鲁番突厥语文献》6卷(1929—1934),前东德科学院编的《柏林吐鲁番文献丛刊》中的回鹘文献各册,法国出的《伯希和中亚考古丛刊》中的回鹘文文献册(1971),我国学者冯家昇与他人合撰的《回鹘斌通卖身契三种》(《考古学报》,1958),耿世民的《维吾尔族古代文化和文献概论》(1983)。冯家昇、耿世民以及俄人吉洪诺夫、基比罗夫、马寥夫金、伯恩斯坦,德人勒柯克、茨麦、冯加班,日人护雅夫、山田信夫、庄垣内正弘、梅村坦等许多学者,对各种文书分别作了深入研究,在他们的论文、著作中也刊布了多件文书的译写和译文。1961年京都出版的《西域文化研究》第四册刊有羽田明、山田信夫编的《龙谷大学所藏回鹘资料目录》以及多篇有关研究论文。1987年以来,新疆《喀什师院学报》连续刊载袁丁的《回鹘文社会经济文书选注》;李经纬的《吐鲁番回鹘文社会经济文书选注》汇集了108件文书(即将出版),是目前国内收罗最多的一部回鹘文书集。

蒙元时期的回鹘(畏兀)文碑铭,有《亦都护高昌王世勋碑》(在甘肃武威),《大元肃州路也可达鲁花赤世袭碑》(在甘肃酒泉),《有元重修文殊寺碑铭》(在酒泉)。耿世民、卡哈尔、刘迎胜先后对这些碑铭作过研究介绍。

1美国学者克拉克(v.clark)所著《十三—十四世纪东突厥斯坦畏兀儿世俗文书概论》(1975)中说,在其研究的141件文书中,可断定是十三—十四世纪遗物的有110件。这还没有囊括所有已发现的文书,七十年代以来陆续又有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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