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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战争:来自哥特人的威胁 (331—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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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看点

君士坦丁大帝驾崩——君士坦丁大帝的继任者们——哥特人的入侵——哥特人皈依基督教——东哥特人和西哥特人——匈奴人征服东哥特人——西哥特人被迫撤退——拜占庭帝国分裂——西哥特人进入拜占庭帝国——拜占庭官员欺压西哥特人——压榨、饥饿和阴谋——西哥特人奋起反抗拜占庭帝国——拜占庭帝国被战争笼罩——拜占庭皇帝瓦伦斯亲征——阿德里安堡战役——拜占庭皇帝瓦伦斯战死——狄奥多西一世登基——狄奥多西一世的军事试验——西哥特人进入拜占庭帝国军事机构——狄奥多西一世驾崩

337年5月22日,君士坦丁堡建好七年后,君士坦丁大帝驾崩。当时的拜占庭帝国一片和平与繁荣。君士坦丁大帝在临终时受洗。他的后半生都徘徊在基督教的边缘。遵照他的遗愿,帝国被分封给他的儿子和侄子们。但不久发生的一连串谋杀和内战使帝国大厦风雨飘摇。拜占庭帝国的整个大权最终落到君士坦丁大帝的次子——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手中。拜占庭帝国统治着从苏格兰福斯河流域到底格里斯河流域的广大地区。罗马世界尚未完全分崩离析;中央集权统治还有可能延续。当时,除了莱茵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的一些小纷争外,因为一些偶发原因,持续三个世纪的蛮族入侵中断了。拜占庭帝国暂时得以安宁。君士坦提乌斯二世虽然有些治国安邦之才,但性格阴郁、疑神疑鬼、冷漠无情,将闲暇时间都花在了宗教争论上。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利用基督徒迫害基督徒的人,最后弄得声名狼藉。帝国的危机没有发生在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时代,也没有发生在他的堂弟和继承者尤利安的短暂统治时期。尤利安看起来和蔼可亲,彬彬有礼,但实则是个狂热的异教徒。他刚愎自用,执迷不悟,与历史潮流相逆,不遗余力地想恢复古希腊的多神崇拜。如果问帝国的危险从何而来,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和尤利安就会指向东方,指向美索不达米亚的边界。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边界,他们的劲敌波斯国王沙普尔二世(1)试图突破守卫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的拜占庭帝国要塞防线——尽管并未取得大的成功。

君士坦丁大帝受洗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

然而,即将到来的风暴并非来自东部,而是来自北方。

一百五十年来,罗马帝国与哥特各部落多次打交道。哥特人属于罗马帝国边境日耳曼民族东部的一支部落。如前文所述,整个3世纪,他们不断骚扰袭击巴尔干半岛各省。罗马人奋力反抗才将他们击退,最终未使他们越过多瑙河。哥特人的定居点被迫限制在大夏人曾经居住过的多瑙河北岸。君士坦丁大帝时期,拜占庭帝国与哥特人的战争从328年一直持续到332年。在最后一次旷野之战中,君士坦丁大帝击败了哥特人,迫使哥特首领送儿子作为人质,并使哥特人接受他提出的和平条件。自此以后,哥特人对战争和冒险的欲望似乎受到了永久的抑制。四十年来,哥特人较为安静,很少越过多瑙河发动袭击。他们很快就在泰斯河和普鲁特河流域的肥沃土地上定居下来,成了安分的农民。他们还与拜占庭帝国的美西亚诸城镇进行自由贸易。许多年轻哥特战士加入了拜占庭帝国的雇佣军。因此,不少哥特移民得以作为帝国臣民定居在巴尔干半岛北坡地带。当时,许多哥特人都成了基督徒:不但拥有了本族牧师,还拿到了《圣经》的本族语译本。作为最早皈依基督教的哥特人,虔诚的乌尔菲拉主教(2)将《新约全书》和大部分《旧约全书》翻译成了哥特人习惯使用的日耳曼语。乌尔菲拉主教的大部分作品仍存于世,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古日尔曼语最珍贵的文化遗产。

沙普尔二世

哥特人

哥特人以往的凶悍正在迅速褪去。与居住在更遥远的野蛮人相比,哥特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文明种族。拜占庭人开始将他们看作边境驻扎的守卫——用来抵御北部和东部的蛮荒民族。哥特人分为两个部落:一个是西哥特人部落,靠近南部,即现在的摩尔多瓦(3)、瓦拉吉亚和匈牙利南部地区;另一个是东哥特部落(4),靠近北部和东部,即比萨拉比亚(5)、特兰西瓦尼亚(6)和德涅斯特河谷地区。

乌尔菲拉主教向哥特人讲解《福音书》

然而,随之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完全出乎意料。这些事件足以证明君士坦丁大帝的先见之明:他将伟大的堡垒——首都建设成巴尔干半岛的军事中心。

约372年,匈奴——来自顿河和伏尔加河外庞大的鞑靼部落,突然涌入黑海北部地区,并开始向西迁移。第一个挡住他们去路的是阿兰人(7)。随后,阿兰人几乎惨遭灭绝。后来,匈奴袭击哥特人。东哥特人拼死保卫德涅斯特防线,抵御迎面而来的野蛮匈奴。哥特历史学家用夸张的、令人讨厌的语言来描述“东方的日耳曼人”:“这些人的面孔几乎算不上是面孔了——黑脸扭曲,满脸褶子和麻点,看不到眼睛。他们身材矮小却矫健灵活,骑术娴熟,肩膀宽阔,擅长弓箭,一副傲慢而倔强的样子。在勉强能看作人形的外壳下,他们藏着一颗凶残的兽心。”东哥特人惨败,沦为匈奴人的附庸。哥特人只剩下一个部落继续与匈奴人斗争。战场向南延伸到多瑙河三角洲沼泽附近的瓦拉吉亚海岸。接着,匈奴人发动对西哥特人的进攻。攻势一波高过一波。对蜂拥而至且善于使用弓弩的入侵者来说,伯格和普鲁特河地区根本构不成任何障碍。在酋长菲列迪根的带领下,西哥特人带着妻儿、马车、羊群和牛群狼狈后退,一直退到多瑙河沿岸。对西哥特人来说,投降敌人还不如投降东部同族。东部的同族起码更文明,大多数是基督徒。但一想到被野蛮的匈奴人奴役,他们就觉得忍无可忍。

临近多瑙河和拜占庭帝国边境时,绝望之中,西哥特人请求拜占庭皇帝允许他们越过边境。一位当代作家描述了他们的处境:“从匈奴屠杀下逃生的人,除了老幼妇孺外,还有二十余万战士。他们都在河边伸出双手放声恸哭,悲叹自己的不幸,恳求准许渡河,并承诺只要得到恩准,他们将永远效忠拜占庭帝国。”

西哥特战士

376年,拜占庭帝国再次分裂。君士坦丁王朝不复存在。东部帝国由瓦伦斯统治。他是一个愚蠢、懦弱且贪婪的君主。他之所以获得了皇冠和半个罗马世界,只因为他是当时最伟大的将军瓦伦提尼安的弟弟。瓦伦提尼安掌控着帝国西部,驻扎于莱茵河和多瑙河上游。史称“瓦伦提尼安一世”。瓦伦斯昏庸懒惰,胆小怕事,整日将自己和一群奴隶与奉承者关在君士坦丁堡的皇宫里。

西哥特人的提议令瓦伦斯进退两难。很难说哪一种选择更危险——是拒绝二十万手拿武器、被野蛮敌人追杀的亡命之徒通过;还是同意他们穿过边境防护河流和要塞,在帝国内寻找安身立家之地。犹豫良久后,瓦伦斯选择了让西哥特人穿过帝国边境。如果西哥特人愿意提供人质并交出武器,他就帮他们渡过多瑙河,同时允许他们在帝国内部作为臣民和盟友定居下来。

瓦伦斯 瓦伦提尼安

西哥特人接受了瓦伦斯的条件,同意将首领的儿子作为人质。他们以最快速度登船渡过多瑙河。但刚到美西亚,麻烦就来了。刚开始,拜占庭官员试图解除西哥特移民的武装,但西哥特人不愿意交出武器,并提供大笔贿赂以便能保留武器。结果,拜占庭官员们违抗了皇帝的命令。他们接受了贿赂,让西哥特人保留了武器。接着爆发了新的争端:美西亚的粮食不足以解决刚刚进入边境的数十万人的吃饭问题。瓦伦斯下令从亚洲征调粮食,供西哥特人使用,直到他们得到自己的土地并开始耕种。但为了充实自己的腰包,卢皮奇努斯总督将食物扣留,并以高昂的价格卖给西哥特人。西哥特人饥饿难耐,迫不得已用一个奴隶换一块面包,用十磅白银换一只羊。只要商店还在,只要西哥特人还能容忍,这种无耻的敲诈行为就会持续下去。最后,更穷的移民宁愿将孩子卖身为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孩子忍饥挨饿。绝望的火种一触即发。一次偶然的争斗燃起了整个国家的熊熊大火。一天,在马尔西诺波镇,菲列迪根同一帮贵族与卢皮奇努斯总督举办宴席时,一些饥肠辘辘的西哥特人试图通过武力抢夺一处市场。在驱赶西哥特人时,一队拜占庭士兵遭到杀戮。听闻暴乱并了解其中原委后,卢皮奇努斯总督就在宴席上急令部下擒拿菲列迪根和他带来的宾客,并要将他们就地正法。菲列迪根拔出宝剑,一路杀出宫殿,策马来到离他最近的随从营地。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命令大家拿起武器对抗拜占庭帝国。

随后一年里,多瑙河沿岸和巴尔干半岛北坡地带激战不断。数月来,西哥特人食不果腹,忍受着勒索和欺骗之痛。这种重压下,他们很快显露出原有的野性,脱掉过去半个世纪以来获得的一层薄薄的基督教和文明的外衣。战争重现了3世纪的大扫荡:城镇被洗劫一空,广袤的乡村像从前一样被掠夺。众多逃亡奴隶和边境流浪者加入到侵略者的队伍。战争的激烈程度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拜占庭军队威名仍在,西哥特人在巴尔干半岛的肆虐受到了遏制。虽然多瑙河口的东哥特人残余势力和匈奴部落的一部分势力也参与了战争,但从一开始,西哥特人就被拜占庭帝国军队阻挡在多瑙河入海口。377年的柳林战役(8)异常惨烈。双方损兵折将,势力都被严重削弱,但战争并未取得决定性结果。

柳林战役示意图

格拉提安

378年,应臣民强烈要求,瓦伦斯这位不好战的皇帝亲自上阵,并从小亚细亚带来大量援军。与此同时,他的侄子格拉提安穿过潘诺尼亚行省,为多瑙河下游地区提供了援助。几年前,格拉提安继承了西罗马帝国皇位,他年轻有为,英勇善战。

瓦伦斯亲自介入与西哥特人的战争后,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灾难。378年,西哥特人主力逼近巴尔干沿线。在西哥特人接近阿德里安堡(9)时,瓦伦斯发起攻击,投入六万精兵。因为罗马军团曾战无不胜,所以每个人都期待听到胜利的消息。虽然布匿战争已经过去了六百年,但在那之后,由罗马帝国训练有素的“精锐步兵”树立的威名就未曾减弱。人们仍然认为它可以战胜任何蛮族军队。

然而,战争艺术史的新篇章刚刚开启。早在南俄罗斯和罗马尼亚平原生活期间,哥特人就习惯了与日耳曼人骑马作战。居住在乌克兰期间,他们深受这片土地影响。从塞西亚人时代到鞑靼人和哥萨克人时代,他们一直培养骑兵。哥特人越来越信奉“骑马打仗比步行作战更光荣”的原则。每个首领身后都跟着骑兵队。他们违背自己的意愿与拜占庭帝国发生冲突,此时终于发现,自己正面临这样一支军队——长期以来,这支军队令世界闻风丧胆;从他们往前三代人,在那个时候,这支军队就已经击溃过自己的祖先。

阿德里安堡战役示意图

拜占庭军队中的持矛者

瓦伦斯发现,西哥特人的主力驻扎在阿德里安堡北部平原上,按“车阵”排列。瓦伦斯起初希望通过谈判解决争端。谈判失败后,瓦伦斯开始进攻西哥特人前线。与此同时,一大群骑兵突然冲向拜占庭军队侧翼——他们是西哥特人的骑兵主力,之前一直在外地收集粮草,接到战争消息后便直奔战场。拜占庭军队左翼的中队被西哥特人的铁骑击溃。西哥特人接着横扫拜占庭军队左翼的步兵,席卷了整个步兵阵营,将他们挤到战场中央。混乱中,巨大的冲力使拜占庭军队无可救药地挤在一起,想重新站稳脚跟已经不太可能。短短几分钟,左翼队伍、中部队伍和后备队伍早已混作一团无法区分;拜占庭军队的禁卫队、轻骑兵、枪骑兵和雇佣军挤在一起。见大势已去,拜占庭骑兵无心恋战,落荒而逃。被遗弃的步兵突然意识到所处境地的恐怖:他们既无法排兵布阵,也无法逃跑,只能坐以待毙。士兵们挤得水泄不通,无法举起武器还击。四周是长矛断裂的声音,持矛者无法施展武器。许多士兵在拥挤中窒息而死。西哥特人骑着马,挥舞着长矛利剑冲进瑟瑟发抖的拜占庭军队中。拜占庭军队陷入到了绝望和无助中。直到四万士兵倒下,队伍变得稀疏后,幸存者们才有机会冲出包围,跟随他们的骑兵慌忙逃窜。战场上遍地死尸,这些死人中有皇帝、步兵团长、骑兵团长、皇宫伯爵和三十五个不同兵团的指挥官。

自坎尼会战(10)以来,阿德里安堡战役是拜占庭军队败的最惨烈的一次。当时的历史学家阿米安·马塞林将阿德里安堡战役比作一场屠杀。这次战役让拜占庭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再也恢复不到古罗马军队的辉煌。

自拜占庭易名为“君士坦丁堡”以来,阿德里安堡战役可怕的灾难是拜占庭帝国遭遇的第一次沉重打击。取得阿德里安堡战役胜利后,西哥特人乘胜追击,迅速向拜占庭帝都挺进。他们在所经之处烧杀抢夺,使整个国家动荡不安。西哥特人很快来到君士坦丁堡的西南出口“金门”,但这次攻城注定没有结果:

望着高耸的围墙和宽广的街道,他们勇气顿失。高墙内的所有财富可望而不可及。他们扔掉了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扑向身后的色雷斯。

除了在城墙下与被派来加强防守的一队撒拉逊人骑兵进行了小规模战斗,西哥特人没有向城内发动进攻。因此,君士坦丁大帝驾崩四十年后,他的先见之明第一次得到了验证:他相信就算巴尔干半岛所有的开阔领土都被入侵者占领,博斯普鲁斯海峡上也一定会有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市拯救巴尔干半岛。

坎尼会战

狄奥多西一世继承了瓦伦斯这位不幸君主的皇位。狄奥多西一世品行端正,足智多谋。凭借着谨慎和勇气,他致力于修复拜占庭帝国在多瑙河地区遭受的灾难。他带领拜占庭帝国的剩余兵力进攻西哥特人。狄奥多西一世没有冒险攻击西哥特人主力,而是对散兵游勇逐个击破。持续不断的战争使西哥特人陷入困境。如果西哥特人分散掠夺,就会被围而歼之;如果聚集成团,则遭遇饥荒。不久,菲列迪根离世。狄奥多西一世与菲列迪根的继任者阿萨纳里奇和解。阿萨纳里奇是喀尔巴阡山脉一支哥特人的酋长,不久前带领队伍来到多瑙河流域。对十年前菲列迪根向瓦伦斯提出的条件,狄奥多西一世表示坦诚接受并忠实履行。他赐给哥特人土地,让他们在荒芜的色雷斯省定居下来。狄奥多西一世还将哥特人所有头目和他们的战团征募到自己的军队中。阿德里安堡战役后不到十年,狄奥多西一世就拥有了四万服役的日耳曼骑兵。这些日耳曼骑兵成为军队中最优秀、最坚不可摧的力量,得到的报酬比拜占庭本土士兵更高。狄奥多西一世的政策立竿见影,在军事上取得的效果很令人满意。正是哥特雇佣军为狄奥多西一世赢得了两次伟大胜利,平定了西部军团的叛乱。一次是388年马格纳斯·马克西姆斯的叛乱,另一次是394年尤金尼厄斯的叛乱。

但从政治方面来看,狄奥多西一世的军事试验存在巨大风险,该风险是拜占庭帝国当时未曾料到的。之前,拜占庭帝国招募哥特雇佣军入伍时,将他们置于拜占庭军官的领导下,同相等数量的拜占庭军队混编在一起。后来,拜占庭帝国准许哥特人听从他们首领的指挥,并牺牲拜占庭士兵的利益特意对哥特人格外偏袒。这种做法非常不合适,实际上将帝国的指挥权交给了哥特人。不可否认,哥特人对狄奥多西一世个人忠诚,对拜占庭帝国的威名和罗马文化心生敬畏,但拜占庭帝国逐渐失去了对哥特人的控制。正如哥特历史学家乔南德斯讲述的老酋长阿萨纳里奇访问君士坦丁堡的故事里展示的那样,拜占庭帝国魅力四射。他说:“阿萨纳里奇进入皇城时说‘无数次听说这里,真难以置信,现在终于亲眼所见’。他朝四面望去,所有的一切都令他目不暇接,羡慕不已。他首先看到了这座城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然后是成群结队运送谷物的船队;接着是巍峨高耸的城墙。像涌出的百泉之水混于一池那样,来自各国的民众汇聚到君士坦丁堡里,还有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最后他大声喊道‘皇帝无疑是世界之神,背叛皇帝者就是大逆不道’。”但这种印象不会持续太久。395年,被称为“爱好和平与关爱哥特人”的好皇帝狄奥多西一世驾崩,将皇位留给了他的两个孱弱的儿子阿卡狄奥斯和荷诺里。

狄奥多西一世

* * *

(1) 沙普尔二世(shapur ii,309—379),波斯萨珊王朝国王,被称为萨珊王朝的“王中之王”。

(2) 日尔曼历史上第一位被奉为圣人的主教。——原注

(3) 摩尔多瓦历史上是罗马尼亚的组成部分,苏联时期,成为苏联加盟共和国之一,简称“摩尔达维亚”,现称“摩尔多瓦”。

(4) 也称“格鲁图族(gruthungs)”。——原注

(5) 位于欧洲东部德涅斯特河和普鲁特河之间,曾为罗马帝国达基亚行省的一部分。

(6) 位于欧洲东南部,东喀尔巴阡山以西、多瑙河支流蒂萨河流域。中世纪时,特兰西瓦尼亚曾是一个公国。11世纪末开始成为匈牙利王国的一部分。

(7) 阿兰人大体住在今俄罗斯顿河流域,大高加索山以北,黑海、亚速海以东一带。由顿河将其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以黄种人为主,西部以白种人为主,长期过着游牧的生活。

(8) 377年拜占庭帝国与西哥特人在柳林镇(ad salices)发生的一场战役。柳林镇位于今罗马尼亚的多布罗甲。

(9) 土耳其西部城市,埃迪尔内省省会,曾为奥斯曼帝国首都。现代希腊语仍然用罗马时期的旧名“阿德里安堡”称呼该城市。

(10) 第二次布匿战争中的主要战役,发生于公元前216年。此战中,汉尼拔击溃了由罗马执政官保卢斯与瓦罗二人统领的罗马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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