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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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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第三章

第七场

时:日。

景:老爷家的天井。

人:玉兰、老爷的太太。

o.s旁白.韶华声音:玉兰被老爷强暴以后,有了他的孩子,老爷哪里会管她呢。

太太看出玉兰怀了身孕的时候,都已经快五个月了。

玉兰在天井里撑着腰酸,洗衣罚太太走上前去,趁玉兰不防,扳住玉兰的肩,正面朝她小腹踢上去。玉兰当然是逆来顺受的,她痛得缩了起来,往地上慢慢,慢慢蹲了下去——。雨——,开始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落在没有任何保护的女子——玉兰的身上。

第八场

时:日下雨的午后。

景:韶华家门外弄堂以及进门处。

人:司机、小夫妻、小孩子三岁、章能才出场。

雨,下在汽车的顶上,车子开到弄堂口,停了。跟司机坐在一起的能才,下车。司机将位子下的手槍摸了出来。

司机:安静的部长,这个,带着?

能才:不必了。

伞下的能才,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向韶华住着的小楼。那个步子,不疾不徐,踏出相当安稳的自信来。能才面容不正拍,只拍身影

住在韶华楼下的小妻子,手里拿了一把尺,向她的男人举起来,作状要打他。喊。

小妻子:昨晚你又去了哪里?

能才将楼下门一推一般共住户白日不关门。小妻子好似看见了天人一般。立即反应到——此人是楼上沈小姐的客人,也不再问了。

小妻子:热心地往楼上喊去沈小姐,这里一位先生来看你——

能才自收了伞,大方地往楼梯边一搁。踏上了第一格楼梯——沈韶华的房间开了。此时能才未被拍到正面

第九场

时:日,雨的下午。

景:韶华家楼梯以及楼下。

人:韶华、小妻子、能才。

门开了,在一个寂静落雨的星期六,韶华帖楼下叫唤时,正在房中用头抵着玻璃,望着窗外的雨水发愣。

门开了,她看见一个并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一脚踏在楼梯上,停了步子,仰望着楼上门框中出现的她——沈韶华。看见了这陌生人的一霎间,韶华内心被什么奇异的东西,轻轻冲击,他们的目光,正好碰到了。

能才:沈小姐?

能才这三字说出来时,韶华好似进入了一种幻境音乐请制造效果。能才不过轻轻含笑地说了一个称呼而已。音乐早已悄悄进来了

韶华:我是。

小妻子快速地顺手推开了楼下一间房门。向韶华轻喊。

小妻子:来,借用房东太太的客厅——

又做了一个手势,请能才不上楼去。

能才:沈小姐想来收到了我的信,是请人专程送来的。

音乐——请在能才拜访韶华,两人在楼梯上“初见心惊”时,一定给予协助

韶华突然联想到那封信,一摸太陽穴,又快速消失到房间里去。再出来时韶华手中方才一面拆信一面读一面下楼时,又摸了一下头发。擦了一枝火柴,点火,再熄掉,用火柴的黑头——画了眉毛。

第十场

时:日。

景:韶华房东太太的客厅。

人:能才、韶华。

能才已经被韶华的楼下邻居请进了客厅,但他不敢坐下来。而韶华方才下楼,能才背着门双手放在大衣口袋中。韶华手中捏着信封、信纸,明显看出是刚刚才拆开的,站在客厅进门处,能才正在转身——

韶华:章——先——生。接近含笑,显然信的内容是她喜欢的

能才:你——的——读——者。音乐偷偷进来了

这句话说出来,两人都笑了。能才的笑容里,竟然有着一丝中年人“被释放出年纪时”的羞涩。

这时,初见的两个人几乎被彼此的目光所惊吓,能才不敢逼视韶华,韶华又何尝再敢直视能才。

韶华坐在一张沙发上,能才坐在另一张她手臂边的沙发上两人不是对面坐,都是单人的老式沙发。

能才没有脱大衣,他不自在。

韶华:章先生来,有事吗?能才不自在,韶华倒稳住了

能才手中握着帽子,开始被他慢慢沿着帽边轻轻转了起来,他没有能再举目看韶华。他看帽子。

能才:事情倒是没有——停了一秒看了沈小姐发表的一篇文章——停了一秒老是忘不掉——

能才发现韶华当着他的面,含笑又在“展读”他那封毛笔字写在白色棉纸上的信时,接近含羞地把脸斜了一下。

能才:深夜里写的信,居然写给了一位不认识的作家,我自己都不明白。能才必需表现拘谨和心事,以及他自身也不明白的心灵震动,当他初见韶华时

韶华此时比能才稳得住了,把信往胸口上一抱,含笑看着能才。身体这才放松,靠到沙发上去。

韶华:展开信纸向能才写出这一笔漂亮毛笔字的人,倒是可以认识认识。笑。能才不知说什么,内心充满喜悦

也许是为着自己流露出太多内心的情绪,能才引进了接近空洞的的话题。掩饰。

能才:我又跟自己说,这位作家的文章好大方的。如果没有那种出生背景,写不出来同样的气质的东西——

说着说着,能才小心地掏出一枚金戒指来。用食指和拇指握住,向韶华亮了一下。接着上面的话,在举动中并没有停下来

能才:用这种东西,打发小账,也未免太大手笔了吧。

韶华也没有去接,能才将戒指轻轻搁在两人身边的小茶几上。韶华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韶华:我这个人,对钱没有观念。

能才:其实能才又讲空洞的话,你老太爷我听说过的,美孚公司江南五省的代理——

韶华没给能才说完,抢了一句。讽刺式地也尊称自己父亲。

韶华:我老——太——爷——死了。我二妈把我给丢了,我跟我的家庭,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说着,把那只戒指在手上脱脱戴戴的,讲起她的家庭,韶华突然不自觉地咬指甲,又立即意识到这动作的不雅,又放下了,脸上神色有些决裂的坚强又掺杂着黯然。能才在这几秒钟里都看在眼里。出于真诚地想去拍拍韶华,却自持住了。

能才:一个人的日子,怎么样?

韶华是个要强的人,不会在人前流露出软弱。没有事情似的又恢复了没事的样子。

韶华:很好呀?写写稿。

能才看了韶华一眼,看见她那种放烟雾弹的样子,心里起了疼惜和感伤。

能才:那么,过几天,我可以再来吗?

韶华:可以呀?那么,我现在可以上楼了吗?

能才:疼爱的笑看,这里有一个东西给你。掏出一只泥塑小老虎来

韶华:惊这是我小时候妈妈给过的玩具,你怎么知道?

能才:你文章里提过。

韶华,握住小老虎玩具,眼睛湿起来了。

第十一场

时:晚上。

景:韶华房间。

人:韶华。

当天晚上,因为能才的来访,使得韶华那年纪轻轻孤寂的心灵,起了不同的波澜。韶华意识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新的仰慕,新的肯定,以及一个新的自己在眼前展现的时候——

——韶华看见一个容光焕发的自己,在镜子里以一种有了光,有了热的眼神探索着镜外人未来的世界。以上演员心境提示

抚过了白色有着流苏的桌布空花织的,韶华顺手推开了夜色茫茫中的“窗”。

音乐此时请在这一场流入,引出心情的转化

第十二场

时:黄昏,晴朗黄昏,夏季。

景:玉兰老爷家中。

人:玉兰、春望。

玉兰心情也转了,音乐请流入特别是春望说“对不起”时

玉 兰在推“窗”,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窗外对楼屋顶平台上,一个傻乎乎的英俊小伙子正在专心擦澡。一盆洗澡水放在一张凳子上。那小子只穿了一条长的内裤格子布 的,拿了一条破毛巾像漫画人物一般左手扒一边,右手扒一边毛巾,在擦背——突然,看见对面窗口一个扎辫子,乡土气息的女孩子在呆看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小伙子连忙把不太大的洗脸尺寸毛巾一放,平遮在胸口,想想不对,赶快转过身去,又想想——背上也没有衣服,急死了——又转回来——用毛巾遮在脸上——又羞死了——把毛巾放下一点——惊惊惶惶,又羞又急地喊。

春望:对不起?

玉兰这方才知觉了,把手在自己脸上向那小伙子一挥,也羞得笑了起来——。

第十三场

时:日。

景:电车里。

人:韶华、路人若干。

韶华是不大出门的,主要也是她没有地方可去,也不喜欢跟太多人来往。她的朋友,在上海的,除了出版社、杂志社的编辑谷音之外,可以说没有别人了。

韶华坐在电车里,不放心地张望着街景和站牌。韶华身上放着一个网篮。

电车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有路人在等车。

韶华衣着灰蓝,着不透明长筒线袜,整个感觉是孤单而寒冷的。但她脸上的表情已跟第四场时不相同。“她的目光是有着目标性的——她看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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