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电梯里,陈定粱用手挡着电梯门,我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陈定粱踉跄退后,电梯门关上。
我在电梯里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真的很挂念森。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为什么他是别人的丈夫?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被陈定粱这种男人试探?他是什么人?失去了森,我就变得毫不矜贵吗?可是,无论我多么挂念森,我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不可以,我不可以,我这么艰难才从他手上逃脱,我不能回去。
我走出电梯,漫无目的地走上一条行人天桥。
“周蕊!”陈定粱竟然追来。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过,他越叫我越走。
“对不起!”陈定粱追上来说。
“不关你的事!”我说。
他把那件用纸袋包一皮裹一着的裙子交给我说:“你忘了带这个。”
我接过裙子之后匆匆走上一辆计程车。
见过陈定粱,我更一爱一森。
回到家里,我泡了一个热水浴。这个时候,有人拍门,是郭笋。
“这么晚,你还没有走吗?刚才蛋糕店关上门,我以为你走了,进来坐。”我说。
“你说有好消息的话要告诉你。”郭笋笑着说。
我听到“好消息”这三个字,一点心情也没有,唯有强颜欢笑。
“我不是说有一个朋友请我去旧生会的舞会吗?我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
“是开粥店的。”
“那跟你一样,都是卖吃的呀!”
“所以我们很投契,他的粥店在铜锣湾,是一间很雅致的粥店。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去吃粥。”
“好呀。”
“你这层楼要卖吗?”郭笋问我,“我在地产公司看到这层楼放盘的资料。”
“是的。”
“你要搬到别处?是不是要结婚?”
我摇头。
“你没事吧?”郭笋体贴地拍拍我的肩膊。
“没事。”
“有没有人来看过楼?”她问我。
“经纪约过几次,我没有空。”
“我很喜欢这层楼,不如卖给我好吗?”
“你想买楼吗?”
“我刚想在蛋糕店附近找一层楼,与其卖给别人,倒不如卖给我,你可以省回佣金。”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我本来是想把这层楼卖掉的,,但突然有一个人说要买,我却迟疑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郭笋指着墙上那幅森砌的雪堡的天空。
“这是雪堡的一间餐厅。”
“很漂亮,我也想在这间餐厅里卖我做的蛋糕。”郭笋细意欣赏那幅砌图。
“这间餐厅的存在可能只是一个幻象。”我说。
“但看来是真实的。”郭笋说。
“真实的东西有时候也太遥远了。”我说。
我为卖不卖这层楼而挣扎了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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