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问常大海。
“你是她的儿时好友,她向来没有什么朋友。”常大海说。
“你想我告诉她吗?”我想知道常大海是不是想我把他的意思转达给游颍知道。
常大海摇头说:“我有勇气告诉你我很一爱一她,但没有勇气告诉她。”
“为什么?”我不大明白。
“她是那种令你很难开口说一爱一她的女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一种女人被男人一爱一着,却令男人不想表白。
“你是说她不值得被一爱一?”
“不。”常大海在想该用什么适当的字眼表达他的意思,他对用字大概很讲究,就象是在法庭上一样,他想说得尽量准确。
“就象有些律师,你不会对他说真话,因为你不知道他会怎样想,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你的真话。”常大海终于想到怎样解释。
“你以为她不会相信你一爱一她?”
“她似乎不是太紧张我。”常大海终于说得清楚明白。
我不禁失笑:“据我所知,她是很紧张你的。”
如果常大海知道游颍曾经为他想过隆胸,他就不会再说游颍不紧张他了。
“她这样对你说?”常大海似乎很高兴。
“总之我知道,你们大家都紧张对方。”
“但她总是好象什么都不紧张。”常大海说。
我终于想到了,常大海说的,可能是香水那件事。
“你是说她在车厢里嗅到另一只香水的味道,不单没有质问你,反而大方地问你,哪一只香水比较香?”我问常大海。
“她告诉你了?”
我点头。
“她的表现是不是跟一般女人不同?”常大海说。
“那么,那种香味是谁留下来的?”
“我顺道送一位女检察官一程,那种香味大概是她留下来的。”
我猜对了。
“吃醋不一定是紧张一个人的表现。”我说。游颍表面上不吃醋,其实是害怕让常大海知道她吃醋。
“可是,不吃醋也就很难让人了解。”常大海苦笑。
离开餐厅之后,我和常大海沿着行人天桥走,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都一爱一对方,就可以好好的生活,原来不是这样的。有些人,心里一爱一着对方,,却不懂得表达。
我和常大海一起走下天桥,一个男人捧着几匹颜色鲜艳的丝绸走上天桥,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显得十分瞩目。这个人突然停在我面前,原来是陈定粱。
“是你?”我惊讶。
陈定粱的反应有点儿尴尬,他大概以为常大海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正在犹豫该不该跟我打招呼。
“你遇到朋友,我先走了。”常大海跟我说。
“你要去哪里?”我问陈定粱。
“那人是你男朋友?”他问我。
我笑笑没有回答,我认为我毋须告诉陈定粱常大海是不是我男朋友,他要误会,就由得他误会好了,用常大海来戏一弄他,也是蛮好玩的。
“这几匹布很漂亮。”我用手摸一摸陈定粱捧在手上的一匹布,“料子很舒服。”
“是呀,这是上等布料。”
“用来做衣服?”
陈定粱点头。
我记得陈定粱是在成衣集团里当设计师的,怎么会替人做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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