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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天文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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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開闢

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後乃有三皇。數起於一,立於三,成於五,盛於七,處於九。故天去地九萬里(徐整《三五曆紀》)。

木公金母

木公亦云東王父,亦云東王公。蓋青陽之氣,萬神之先也,亦號玉皇。君居於雲房之間,以紫雲為蓋,青雲為城,仙童侍立,玉女散香,真僚仙官皆稟其命焉。昔漢初小兒於道歌曰:「著青裙,入天門。揖金母,拜木公。」時人皆不識,惟張子房知之,乃往拜之曰:「此乃東王公之玉童也。(《太平廣記》)。

杞人憂天

杞國有人憂天崩墜,身無所寄,廢手寢食。又有憂彼之憂者曉之曰:「天積氣耳,無處無形,奈何而崩墜乎?」其人曰:「天果積氣,日月星宿不當墜也。」曉者曰:「日月星宿,亦積氣中之有光輝者。正復使墜,亦豈能有中傷乎?」(《列子》)

張溫問天

吳使張溫來聘,問秦宓曰「天有頭乎?」宓曰:「有之。」溫曰:「在何方?」宓曰:「《詩》云『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溫曰:「天有耳乎?」宓曰:「天處高而聽卑。《詩》云『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溫曰:「天有足乎?」宓曰「《詩》云『天步艱難』,若其無足,何以步之?」曰:「天有姓乎?」宓曰:「姓劉。」「何以然?」曰:「天子姓劉,以此知之」(《蜀志》)。

天門放榜

范公仲淹倅陳州,時郡守母病,召道士奏章。道士秉簡伏壇,終夜不動,試捫其軀則僵矣。五更,手足微動,良久,謂守曰:「夫人壽有六年,所苦勿慮。」守問:「今夕奏章何其久也?」曰:「方出天門,遇放明年進士春榜,觀者駢道,以故稽留。」公問狀元何姓,曰:「姓王,二名下一字黑塗,旁注一字,遠不可辨。」既而郡守母病愈。明春,狀元乃王拱壽,御筆改為拱辰。公始歎道士之通神(《括異志》)。

小兒論日

孔子遊,見小兒問辯,問其何故,一兒曰:「我以日始出去人近,日中時遠。日初出天時如車輪,其中時如盤盂。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兒曰:「日初出,蒼蒼涼涼,及其中時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孔子不能決。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智乎?」(《列子》)

誇父逐日

誇父不量力,欲返日影逐之,於暘穀之際,渴欲得飲。赴河飲,渴不足,將走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膏肉所浸生鄧林,彌廣數千里(《列子》)。

問日遠近

晉明帝幼兒聰哲,元帝愛之。適長安使來,帝因問之曰:「日與長安孰近?」對曰:「長安近,隻見人從長安來,不聞人從日邊來。」明日宴群臣,又問之。對曰:「日近。」帝失色曰:「何異昨日之言乎?」對曰:「舉頭見日,不見長安。」帝益奇之(《本紀》)。

嫦娥奔月

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嫦娥竊之以奔月,將往,筮之於有黃,有黃占之曰:「翩翩歸妹,獨將西行。逢天晦芒,毋驚毋恐,後且大昌。」嫦娥遂托身於月,是為蟾蜍(張衡《靈憲》)。

玉斧修月

唐太和中,鄭仁本表弟嘗與王秀才遊嵩山,忽迷路,見一人方眠熟,呼之。其人枕襆而坐,曰:「君知月乃七寶合成乎?月勢如丸,其影則日爍。其凹處也,常有八萬三千戶修之,予即其一。」因開襆,有斤鑿數事,玉屑飯兩裹,授二人曰:「分食此,雖不足長生,可一生無疾耳。」乃起與二人別,指一支徑:「但由此,自合官道矣。」言已不見(《酉陽雜俎》)。

梯雲取月

太和中有周生者有道術,中秋夜與客會,月色方瑩,謂坐客曰:「我能梯雲取月,置之懷袂。」因取箸數百條,繩而駕之,曰:「我梯此取月。」俄以手舉衣,懷中出月寸許,光色照爛,寒氣入肌骨(《宜室志》)。

遊廣寒宮

開元中,明皇與申天師道士遊都客,中秋夜遊月中,過一大門,在玉光中見一大宮府,榜日廣寒清虛之府,守門兵衛甚嚴。三人止其下,不得入。天師引明皇躍身起煙霧中,下視玉城嵯峨,若萬頃琉璃之田。仙人、道士、乘雲駕鶴,往來其間。尋步向前,覺翠色冷光,相射目眩,極寒而不可進;下見素娥十餘人,皓衣乘白鸞,笑舞於廣庭大桂樹下,樂音嘈雜清麗。明皇歸,編律音,製《霓裳羽衣舞曲》(《異聞錄》)。

銀橋升月宮

羅公遠,鄂州人。開元中,中秋夜侍玄宗於宮中玩月,公遠奏曰:「陛下莫要至月中看否?」乃取柱杖向空擲之,化為大橋,其色如銀,請玄宗同登。約行數十里,精光奪目,寒氣侵入,遂至大城闕。公遠曰:「此月宮也。」見仙女數百,皆素練寬衣,舞於廣庭。玄宗問曰:「此何曲也?」曰:「霓裳羽衣曲也。」玄宗密記其聲調,遂回,卻顧其橋,隨步而滅。旦召伶官,依其聲作《霓裳羽衣》之曲(《唐逸史》)。

月宮奏樂

玄宗嘗八月望夜與葉法喜同遊月宮,聆月中奏樂,上問曲名。曰:「紫雲曲也。」玄宗素曉音律,默記其聲,歸傳其音,名之曰《霓裳羽衣曲》。月宮還,過潞州,城上俯視,城郭悄然,而月色如晝。法喜因請上以玉笛奏曲。時玉笛在寢殿中,法喜命人取之,旋頃而至。曲奏既竟,復以金錢投城中而還。旬餘,潞州上八月望夜,有天樂臨城,兼獲金錢以進(《集異記》)。

乾祐看月

翟乾祐,唐人,時元洲之南以水精為月,刻瑤為兔。乾祐與十許人玩月,或問月中果何所有,乾祐曰:「隨我手看之,月規半圓,而瓊樓玉宇滿焉」(《拾遺記》)。

熒惑守心

宋景公時熒惑在心,召子韋問焉。子韋曰:「禍當君。雖然,可移於宰相。」公曰:「宰相,所與治國家也。」曰:「移於民。」公曰:「民死,寡人將誰為君?」曰:「可移於歲。」公曰:「歲饑,民餓必死。為人君而殺其民,誰以我為君乎?」子韋曰:「君有至德之言三,天必三賞君,熒惑必徙三舍,行七星,星當一年,君延年二十一矣。」熒惑果徙三舍(《呂氏春秋傳》)。

星孛於辰

昭公十八年,有星孛於大辰,西及漢。申須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今除於火,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梓慎曰:「在宋、衛、陳、鄭。」鄭裨灶言於子產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抄鄭人請用之,子產不可,曰:「天道遠,人道邇,非爾所及也。灶焉知天道?」遂不與,亦不火(《左傳》)。

夜觀星象

劉向晝誦書傳,夜觀星宿,上奏冀消大異,又或勸郭林宗仕。對曰:「吾夜觀乾象,晝察人事,天之所廢不可支。」遂不應。

五星聚奎

竇儀,宋為翰林學士。初,竇毅常於周顯德中謂王徽之曰:「丁卯歲,五星聚於奎。自此,天下文明矣。」至乾德五年三月,五星如連珠,在降婁三次,果符其言(《宋史》)。

乘槎犯牛斗

舊說天河與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來,不失期。其人有奇誌,立飛閣於槎上,多齎糧,乘槎而去。十餘月,至一處,有城郭狀,屋舍甚嚴,遙望宮中有織婦,見一丈夫牽牛,渚次飲之。牽牛人乃驚問曰:「何由至此?」此人為說來意,並問比是何處。答曰:「君還至蜀都,訪嚴君平則知之。」竟不止岸,因還,如期,後至蜀問君平,曰:「某年某月,有客星犯牽牛宿。」計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時也(張華《博物志》)。漢武帝令張騫使大夏,尋河源,乘槎經月,而至一處,見城郭如官府,室內有一女織,又見一丈夫牽牛飲河。問云:「此是何處!」答曰:「可問嚴君平」(《荊楚歲時記》)。按:張華《博物志》即無張騫之名,而《張騫傳》又無乘槎之說,宗懍作《荊楚歲時記》,未知何所據而雲。

以鵲占風

孝武坐末央前殿,天新雨,東方朔執戟住階傍,屈指獨語。上問之,對曰:「殿後柏樹有鵲立枝上,東向而鳴。」視之,果然,問朔何以知之。對曰:「此以人事知之。風從東方來,鵲尾長,傍風則傾,背風則蹶,必當順風而立,是以知也」(《朔傳》)。

巽二起風

蕭至忠為晉州刺史,欲獵,有樵者於霍山見一長人,俄有虎、兕、鹿、豕、狐、兔,雜駢而至。長人曰:「余九冥使者,奉北帝命,蕭君畋汝輩。若干合鷹死,若干合箭死。」有老麋屈膝求救,使者曰:「東穀嚴四善課,試為求計。」群獸從行,樵者覘之。至深岩,有茅堂,黃冠一人。老麋哀請黃冠曰:「若令滕六降雪,巽二起風,即蕭使君不出矣。」群獸散去。翌日未明,風雪大作竟日,蕭果不出(《幽怪錄》)。

對十八姨

崔元微月夜見青衣女伴,曰楊氏、李氏、陶氏,又緋衣小女曰石醋,報封家十八姨來,言辭泠泠,有林下風,色皆殊絕,芳香襲人。醋曰:「女伴在苑中,每被惡風相撓,常求個八姨相庇處。士每歲旦作一幡,上圖日月五星,立苑東,則免難矣。今歲已過此月,二月一日立之。」其日立幡,東風刮地,折木飛花,而苑中繁花不動,崔乃悟女伴即眾花之精,封家姨乃風神也。後楊氏輩來謝,各裹桃李花數斗,云:「服之可以卻老。某等亦長生。」至元和中,元微猶貌若少年,亦一異也(《傳異記》)。

大王雄風

楚襄王遊於蘭臺之宮,宋玉等侍。有風飄然而至者,王乃被襟當之,曰:「快哉!此風。寡人所與庶人共者耶?」宋玉對曰:「此獨大王之雄風耳,庶人安得而共之?」(《風賦》)

雲如赤鳥

哀六年,吳伐陳,楚子救陳。將戰,王有疾。庚寅,卒於城父。是歲有雲如眾,赤鳥夾日以飛三日。楚子使問周太史。周太史曰:「其當王身乎?若禜之,可移於令尹、司馬。」王曰:「除腹心之疾而置諸股肱,何益?不穀不有大過,天其舍諸?有罪受罰,又焉移之?」遂弗禜。

謝仙

大中祥符間,岳州玉真觀為天火所焚,惟留一柱,有「謝仙火」三字,倒書而刻之。慶曆中,有以此字問何仙姑者,輒曰:「謝仙者,雷部中鬼,夫婦皆長三尺,其色如玉,掌行火於世間。」後有聞其說,於道藏中檢之,實有「謝仙」字,由是益以仙姑為真仙矣。

雷斧

世人有得雷斧,雷楔者,雲雷神所墜,多於震雷之下得之,而未嘗親見。元豐中,予居隨州,夏月大雷震,一木折其下,乃得一楔,信如所傳。凡雷斧多以銅鐵為之,楔乃石耳,似斧而無孔(《筆談》)。

雷火

內侍李舜,舉家曾為暴雷所震。其堂之西室,雷火自窗間出,赫然出簷。人以為堂屋已焚,皆出避之;及雷止,其舍宛然。牆壁窗紙皆黔有一木格,其中雜貯諸器,銀鉛者悉熔流在地,漆器曾不焦灼。有一寶刀極堅,鋼就刀室中熔為汁,而室亦儼然。人必謂火當先焚草木,然後流金石;今乃金石皆鑠而草木無一毀者,非入情所測也(《筆談》)。

暈日而成

先儒以為雲薄漏日,日照雨滴則虹生。今以水噀日,自側視之,則暈為虹。然則虹雖天地淫氣,不暈於日不成也。故今雨氣成虹,朝陽射之則在西,夕陽射之則在東(《侯鯖錄》)。

入澗飲水

世傳虹能入溪澗飲水,信然。嘗見夕虹下澗中飲者,兩頭皆垂澗中。使人過澗,隔虹對立,相去數丈之間,如隔綃縠。自西望東,則見立澗之東;向西,則為日光所爍(《筆談》)。

霜瓦成花

宋次道《春明退朝錄》言,天聖中,青州盛冬濃霜,屋瓦皆成百花之狀。此事五代時亦嘗有之。慶曆中,京師集禧觀渠中冰,皆成花果林木。元豐末,予到秀州,人家屋瓦上冰亦成花,每瓦一枝,正如畫家所為折枝。有大花似牡丹、芍藥者,細花如海棠、萱草者,皆有枝葉,無毫髮不具。氣象生下,雖巧筆不能為之,以紙塌之,無異石刻(《筆談》)。

甘露降鬆

熙寧六年冬,建昌軍城北五里,甘露降於進士徐上交別業。鬆上濃厚如酒澤,其味甜香。上交折鬆枝,獻於太守張子方。時有野人賣藥於市,語人曰:「吾嘗客華陰縣,民亦有以甘露降告縣者,縣令因出自按之。有道人笑曰:『譬如人身精液,流通均布六七十年中,若其壽短促,則湧並於未死之前。此木蓋將槁故耳。官人不信,請留我以待明春,此鬆必不復榮也。』縣令如其說,果驗焉」(《漁隱》)。

蜥蜴吐雹

劉居中至嵩山巔,有大蜥蜴數百,皆長三四尺。人以食食之,撫摩其身,滋膩如脂。一日,聚繞水盆旁,各就取水,才入口,即吐雹已,圓結如彈丸,積之於側,俄頃累累滿地。忽震雷一聲起,彈丸皆失去。明日人來言,昨午雨雹大作,乃知蜥蜴所為(《夷堅志》)。

商羊鼓舞

齊有一足之鳥,飛於公朝,下於殿前,舒翅而跳。齊侯遣使訪於孔子。孔子曰:「此鳥名商羊。昔童兒有屈其一足,振訊兩臂而跳,且謠曰:「天將大雨,商羊鼓舞。』今齊有之,其應至,將有水為災」(《家語》)。

祠神何益

齊景公時大旱,乃召群臣而問曰:「天久不雨,民有饑色,寡人欲少賦斂以祠靈山,可乎?」君臣莫對。晏子進曰:「不可,祠無益也。夫靈山固以石為身,草為發。天久不雨,發將焦,身將爇。彼獨不欲雨乎?祠之無益。」景公曰:「吾欲祠河伯,可乎?」晏子曰:「夫河伯以水為國,以魚鱉為民。天久不雨,百川將竭,國民將亡矣。彼獨不用雨乎?祠之無益。」景公曰:「奈何?」曰:「避宮殿暴露,與靈山、河伯共其憂,其幸而雨乎?」 景公乃出野,暴露三日,天果大雨(《晏子春秋》)。

方士養龍

使者甘宗所奏西域事云:方士能神咒者,臨泉禹步吹氣,龍即浮出,長十數丈;更吹,龍輒縮至數寸,君掇取著壺中。或有四五龍,以少水養之。聞有旱處,便齎龍往賣,一龍值數十斤金。發壺中出一龍著潭中,復禹步吹之,長十數丈,須臾而雲雨四集(《抱樸子》)。

檄召五星

魏管輅,字公明,過清河倪太守。時天旱,倪問雨期。輅曰:「今夕當雨,樹山已有少女風,樹間又有陰鳥和鳴,又少男風起,眾鳥亂翔,其應至矣。」倪不之信,輅曰:「十六日壬子,畢星中已有水氣,又作檄召五星,宣布星符,剌下東井,告南箕使召雷公、電父、風伯、雨師。」須臾,風雲並起,玄雲四合,大雨河傾。

馬上行雨

李靖微時,嘗射獵山中,會暮,抵宿一朱門家。夜半,聞叩門甚急,見一婦人,謂靖曰:「此非人世,乃龍宮也。今天符命行雨,二子皆不在,欲奉煩頃刻間,如何?」遂命黃頭被青驄馬,又命取雨器,乃一小瓢。戒曰:「馬躩地嘶鳴,即取瓢中水一滴,滴馬鬃上。此一滴水,乃地上三尺,慎勿多也。」既而電掣雲間,特連下三十餘滴,比夜半,平地水三尺(《玄怪錄》)。

甕盛蛇醫

王彥威鎮汴,夏旱,李杞過汴,因宴。王以旱為言,李醉曰:「欲水甚易爾,可求蛇醫四頭,石甕二枚。每甕實以水,浮二蛇醫,以木蓋密泥之,置於鬧處。甕前後設席燒香,選小兒十歲以下者十餘,令執小青竹,晝夜更擊其甕,不得少輟。」王如其言試之,一日兩夜,雨大注(《酉陽雜俎》)。

龍吸硯水

有僧講經山寺,常有一叟來聽,問其姓氏,曰:「某乃山下潭中龍也。幸歲旱得閑,來此聽法。」僧曰:「公能救旱乎?」曰:「上帝封江湖,有水不得輒用。」僧曰:「此硯中水可用乎?」乃就硯吸水徑去。是夕,雷雨大作,逮曉視之,雨悉黑水(《幕府燕閑》)。

繪拆屋圖

鄭俠見荊公,言青苗之害,不答。久之得監,在京安上門。會大旱,自十一月至於三月,河東、河北、陝西流民大入京師,與城外饑民,市麻糝麥麩為之糜,或掘草根木實以食。俠上疏曰:「今天下憂苦,質妻鬻女,父子不保。拆屋伐桑,爭貨於市。輸官糴米,皇皇不給之狀,繪為一圖。此臣安上門日所見,百不及一。陛下觀臣之圖,行臣之言,十日不雨,乞斬臣以正欺罔之罪。」

綠衣言事

朝奉郎杜球言,永熙幸佛寺塔廟禱雨,至天慶三館起居,因駐輦問曰:「天久不雨,奈何?」或對天數,或對至誠,必有應。一綠衣少年越次對曰:「刑政不修故也。」上頷之而行,歸復駐輦,召綠衣者問狀。對曰:「某所守臣犯贓不當死,宰相以嫌卒死之。」翌日,上為罷宰相,天即大雨。綠衣者,寇萊公也(《麈史》)。

區處流民

富公弼知鄆州,自鄆移青,會河朔大水,民流京東,擇所部豐稔者三州,勸民出粟,得十五萬斛,益以官廩,隨所在貯之。得公私廬舍十餘萬間,散處其人,以便薪水山林河渡之利。有可取以為生者,聽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凡活五十萬人,募而為兵者又萬餘人。上聞之,即拜禮部詩郎。公曰:「救災,守臣職也。」辭不受。前此救災者,皆聚民城郭中,煮粥食之,致為疾疫。或待次數日不食,得粥皆僵仆。名為救之,而實殺之。自公立法簡便,天下傳以為法(《神道碑》)。

夢黃承事

張忠定公詠在成都府,嘗夜夢謁紫府真君,接語未久,吏忽報請到西門黃兼濟承事,以幅巾道服而趨。真君降階接之,禮頗隆盡,且揖張公坐承事之下,詢顧詳款,似有欽歎之意。公翌旦即遣典客詣西門請黃承事者,戒令具常所衣服來。比至,果如夢中所見。公即以所夢告之,問:「平日有何陰德,蒙真君厚遇如此,且居某之上座耶?」兼濟云:「無他長。惟每歲遇禾麥熟時,以錢三萬緡收糴,至明年禾麥未熟、小民艱食之際,價直不增,升斗亦無高下,在我者初無所損,而小民得濟所急。」公曰:「此承事所以坐某之上也。」令索公裳,二吏掖之,使端受四拜。黃公後裔蕃衍至今,在仕路者比比青紫(《厚德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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