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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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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小、随小学处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证知而说法,不证知而不说。』然,又对律之制定,如是言:『阿难!我死後,僧伽若欲者,可废弃小、随小之学处。』尊者那先!世尊自己死後,令废弃小、随小之学处,小、随小之学处被恶制定耶?或又对无根据,不知〔事实〕而制定耶?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诸比丘!我证知而说法,不证知而不说。』然者『阿难!我死後,僧伽若欲者,可废弃小、随小之学处』之言是邪。若依如来,对律之制定,如是言:『阿难!我死後,僧伽若欲者,可应废弃小、随小之学处。』然者『诸比丘!我证知而说法,不证知而不说』之言是 [p.198] 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精致、微妙、极微妙、甚深、极甚深而难解明。此向卿提出。於此,卿恰如行於大海中之摩竭鱼,以示智力之广大。」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诸比丘!我证知而说法,不证知而不说。』然,又对律之制定,如是言:『阿难!我死後,僧伽若欲者,可废弃小、随小之学处。』大王!如来试对诸比丘如是说:『我死後,我诸弟子允许废弃之时,欲舍小、随小之学处耶?或受持耶?』大王!譬如转轮王对〔其〕诸子言:『爱儿等!此之大地域於一切诸方以周边〔扩〕海。爱儿等!只少许军队难维持其国。爱儿等!然,汝等於予死後,放弃各边境地方。』大王!然,彼诸王子於父死後,已入其手中之地域,放弃其等一切边境地方耶?」

「尊者!不然。尊者!〔彼等〕统治者更贪婪。诸王子由於政权欲,从此更贪求二倍三倍之地域。彼等放弃已入其手中之地域耶?」

「大王!如是,如来试诸比丘而如是说:『阿难!我死後,僧伽若欲者,可废弃小、随小之学处。』大王!诸佛子为苦之解脱,为冀望正法,其他更应护持百五十之学处。何故放弃本来所制定之学处耶?」

[p.199] 「尊者那先!世尊之说:『小、随小之学处。』而『小学处者何耶?随小学处者何耶?』此人人堕於惑、生疑、困惑、疑惑。」

「大王!小学处者是恶作,随小学处者是恶语。此等之二者是小、随小学处。大王!往时之大长老亦随之生疑,於法结集之时,彼等亦非一决。依世尊,既已豫见此问题。」

「尊者那先!长久期间所伏藏之胜者(佛)之秘密,今已显明於世。」

第二 问当舍置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阿难!如来之法无紧握於阿闍梨。』然,长老摩伦库耶普达问而不解答。尊者那先!此问题有由不知耶?由秘密耶?之二端。即依其中之一。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阿难!如来之法无紧握於阿闍梨。』然者不知故,不解答长老摩伦库耶普达。若知而不解答,然者如来之法有紧握於阿闍梨。此亦两刀论法之问,向卿提出。此依卿而解。」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阿难!如来之法无紧握於阿闍梨。』而且,不解答长老摩伦库耶普达之所问。然,彼非不知故,非秘密故。大王!此等有四种所问之解答。何等为四耶?一向可解答之问。分别而後可解答之问。由於反问而可解答之 [p.200] 问。可舍置之问。大王!何为一向可解答之问耶?所言『色是无常耶?』是一向可解答之问。所言『受是无常耶?』、『想是无常耶?』、『行是无常耶?』、『识是无常耶?』乃一向可解答之问。此是一向可解答之问。何为分别而可解答之问耶?所言『无常是色耶?』乃分别而可解答之问。所言『无常是受耶?』、『无常是想耶?』、『无常是行耶?』、『无常是识耶?』乃分别而可解答之问。此是分别而可解答之问。何为由於反问而可解答之问耶?所言『依眼而识一切耶?』是由於反问而可解答之问。何为可舍置之问耶?所言『世界是常住耶?』乃是可舍置之问。所言『世界是非常住耶?』、『世界是有边耶?』、『世界是无边耶?』、『世界是有边而无边耶?』、『世界是亦非有边亦非无边耶?』、『命(灵)与身是同耶?』、『命与身是异耶?』、『如来死後存在耶?』、『如来死後不存在耶?』、『如来死後存在又不存在耶?』、『如来死後亦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乃是可舍置之问。大王!世尊不解答长老摩伦库耶普达是其可舍置之问。然者,其问何故可舍置耶?对此无因、无理由可答。是故,其问是可舍置。对诸佛世尊无因、无理由之言,其所言是不存在。」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p.201] 第三 死怖畏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

一切物恐惧刀杖

一切物怖畏死亡

然,又言:『阿罗汉超越一切怖畏。』尊者那先!阿罗汉对刀杖之怖畏而战栗耶?或堕狱之有情於地狱燃、煮、烧,其所燃之火焰由大地狱脱离之时,亦恐怖其死耶?尊者那先!依世尊言:『一切物恐惧刀杖,一切物怖畏死亡。』然者『阿罗汉超越一切怖畏』之言是邪。若依世尊言:『阿罗汉超越一切怖畏。』然者『一切物恐惧刀杖,一切物怖畏死亡』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向卿提出,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一切者死惧刀杖,一切物怖畏死亡』之言,关於阿罗汉,世尊不宣说。於此事,阿罗汉被除外,阿罗汉断绝怖畏之因。大王!一切有情有烦恼,又有强我之随见,又浮沈於苦乐之中,关於此等之物,依世尊言:『一切物恐惧刀杖,一切物怖畏死亡。』大王!阿罗汉断绝一切趣,胎坏,断绝结生,破坏桷(烦恼),断一切有之执着,断绝一切诸行,断绝善不善,断绝无明,识无种子,烧尽一切烦恼, [p.202] 超越〔八〕世间法。是故,阿罗汉对一切怖畏不战栗。大王!譬如於王有四位大臣,忠勤而有声誉,被信任,立於高位权势之地位。而王或生危急之时,只要於自国内命令一切人民言:『一切者纳税於予,命令汝等四位大臣对其危急〔之事态〕加以处置。』大王!彼等四位之大臣,租税之怖畏而生战栗耶?」「尊者!不然。」

「大王!依如何之理由耶?」

「尊者!彼等因王而立於最上之地位。彼等不纳税,彼等是超过纳税者。关於彼等以外者,依王命令言:『一切人纳税!』」

「大王!如是,此言关於阿罗汉者非世尊说,於此事阿罗汉除外。阿罗汉已绝怖畏之因。大王!一切有情有烦恼,又有强我之随见,又浮沈於苦乐之中,关於此等之人,依世尊言:『一切物恐惧刀杖,一切物怖畏死亡。』是故,阿罗汉由一切怖畏而不战栗。」

「尊者那先!所言『一切物』者,此语非有余,此无余之语。确立此语,更告我彼以上之根据。」

「大王!譬如於村里,村主命令布令者:『然,汝布令者!只有於村里之村民等速集我处。』彼之布令者允诺言:『尊命,主人!』而立於村中,三度呼叫:『村里所有村民一切速集村主之处。』由此其村民等依布令者之言而忙集,告村主言: [p.203] 『主!一切村民已集。请卿处置。』大王!如是,彼之村主令集户主,命令一切村民。彼等所命令,非全部之集,唯户主之集。然,村主言:『我之村命只有此。』如是承认。然,其他不来者更多。即妇人、男子、下婢、下仆、雇人、使用人、病者、盲人、驴马、山羊、羊、象、犬、牡牛、牝牛。所不来之彼等一切不计算,唯有户主,而命令『集合一切人』。大王!如是,此言关於阿罗汉非世尊所说,於此事阿罗汉除外。阿罗汉已绝怖畏之因。大王!一切有情有烦恼,又有强我之随见,又浮沈於苦乐之中,关於此等之人,依世尊说:『一切者恐惧刀杖,一切者怖畏死亡。』是故,阿罗汉由一切怖畏而不战栗。大王!有言有余而义有余,有言有余而义无余。有言无余而义有余。有言无余而义无余。义者依各各可认受。大王!义乃依五种可认受。即依引用句、依内容、依师传、依思量、依充分之根据。此中,引用句即经之意义。内容即随顺经〔之内容〕。师传即师之所说。思量即自己之见解。充分之根据即此等四种所结合之根据。大王!义依此等五种之根据可以认受。如是,此问能判决矣。」

「尊者那先!其应然。其如是予认受。阿罗汉於此事除外,其他之人人应怖畏。然,堕狱之有情,於地狱感受苦痛、痛烈、激烈、酷烈之受,燃烧、极烧全肢节,其面流涕、怜悯、涕泣、悲叹、恸哭,无法忍受痛烈被苦痛所征,无所守护,无归 [p.204] 依处,无归依处者,恼於大忧苦,到极恶最低之趣,一向终於忧苦,烧於烧热、酷烈、激烈、惨酷之火焰,生起恐惧、叫唤怖畏、作大声,错综六种火焰之鬘所包围者,此等徧扩於百由旬,迅速逼迫来火焰之惨,由炎热大地狱中脱离之时,亦恐怖其死耶?」

「然,大王!」

「尊者那先!地狱是一向无苦之感受耶?然,何故彼等堕狱有情一向苦之感受,由地狱脱离之时,亦恐怖其死耶?彼等於地狱欢愉耶?」

「大王!彼等堕狱有情於地狱不欢愉,彼等欲由地狱脱出。大王!对於彼等所生畏惧是其死之威力。」

「尊者那先!欲由地狱脱出者对死生畏惧者予不信。尊者那先!彼等获得所希求,是可欣喜之理由。以其事例,令予理解。」

「大王!言死是不见此〔四〕谛,是怖畏之理由。此等之人随此怖畏战栗。大王!恐惧黑蛇者,彼恐惧死亡故以恐惧黑蛇。大王!恐惧大象者……乃至……恐惧狮子、虎、豹、熊、鬣狗、水牛、牛、火、水、刺、夜叉、罗刹者,彼恐惧死亡故以恐惧〔罗刹〕。大王!此是死亡真实本性之威力。因此真本性之威力,伴烦恼之有情,恐惧战栗死亡。大王!堕狱之有情是欲由地狱脱出,为恐惧战栗死亡。大王!譬如有人,身生痈肿。彼为其病患所苦,欲由脱其痈肿,请外科医生,其外科医生允诺彼,为 [p.205] 除彼病患,令准备医疗器具,使用锐利之刀针,置入腐蚀针於火中,以加里盐摺石擦溃。大王!由於以锐利刀针切开,由於以一双之腐蚀针加以焚烧,由流入加里盐,於其患者生畏惧耶?」

「尊者!然。」

「大王!如是,其患者欲由脱激烈之病患,由苦痛之怖畏生畏惧。大王!如是,堕狱之有情虽欲脱地狱,但亦由死亡之怖畏生畏惧。大王!譬如有人,犯国事之犯,以锁束缚,投身於牢狱,欲以释放。国王传唤彼令以释放。大王!犯其国事之犯,若识知『我作恶事』,由於国王之接见而生畏惧耶?」

「尊者!然。」

「大王!如是,犯其国事之犯者,虽欲释放,亦对国王之怖畏而生畏惧。大王!如是,堕狱之有情虽欲脱地狱,亦由死之怖畏而生畏惧。」

「尊者!予得以承服,更示彼以上之事例。」

「大王!譬如有人,被毒蛇咬伤,彼因其毒之作用而颠倒、转、反转。尔时,有 [p.206] 人依有效之呪文,将其毒蛇带来,令吸出其毒。大王!为痊癒而近其毒蛇,对受其毒之人生畏惧耶?」

「尊者!然。」

「大王!如是,为痊癒而近如是之蛇,彼生畏惧。大王!如是,堕狱之有情虽欲脱地狱,亦由死之怖畏而生畏惧。大王!死是一切有情之所不欲。是故,堕狱之有情虽欲脱地狱,亦怖畏死亡。」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四 脱死魔羂缚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

即於虚空或海中   或入山间之洞窟

其得脱死魔羂缚   世界中无如是处

然,又依世尊说护呪。即蕴护呪、安全护呪、孔雀护呪、幢首护呪、阿吒曩胝护呪。尊者那先!若行於虚空,行於海中,行於楼阁、房屋、洞窟、山穴、穴、洞穴、山间、山中,亦不得脱死魔之羂缚者,然,作护呪是邪。若由作护呪,能得脱死魔之羂缚,然者『虽行於空中……乃至……得脱死魔羂缚之处世界中无』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比结节更连结。此向卿提出,此可依卿而解。」

[p.207]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

即於虚空或海中   或入山间之洞窟

其得脱死魔羂缚   世界中无如是处

然,又依世尊说护呪。然其寿命有残余,富於春秋,对於无业障者。大王!令寿命尽者久住,所作或方法不存在。大王!譬如枯死、乾、乾燥、无生气、失去活力之树木,虽撒布千桶之水,亦无欣欣之生,又无出芽翠绿。大王!如是,由於医药、护呪,令寿命尽者久住,无所作或方法。大王!存地上一切药草、医药,对寿命尽者无用处。大王!寿命有残余,富於春秋,护呪守护、保护无业障者。为如是之人,依世尊说护呪。大王!譬如有农夫,谷物成熟,谷粒与稻秆枯死时,当停止引水入田。然谷粒之未熟,而无如云之色,有生气者依增大其水而成长。大王!如是,对於寿命已尽者停止弃掉所用医药、护呪。然寿命有残余,富於春秋,护呪医药一切 [p.208] 人人所宣示,其人人依护呪医药而有增益。」

「尊者那先!若寿命已尽者死,寿命有残余者存命,然者,护呪医药无益。」

「大王!卿曾见病患依医药而恢复者耶?」

「尊者!然。见几百之〔病患依医药而恢复〕。」

「然者,大王!『护呪医药无益』之言是邪。」

「尊者那先!见〔患者〕随医师之处置而饮用、涂用医药。病患依医师之处置而恢复。」

「大王!闻唱诵护呪者之音声,舌头乾燥,心藏静止,咽喉嘶哑,依其所作之读诵,一切病平息,一切疾离散。又,大王!为〔毒〕蛇咬伤之人,依呪文驱除〔毒蛇咬伤之〕毒,吸出上下〔之毒〕,卿曾见耶?」

「尊者!然。其今日亦尚行於世间。」

「然者,大王!『护呪医药无益』之言是邪。唱护呪之人人,欲毒蛇咬不咬,闭开之口。盗贼挥动打棒而不打彼,盗贼放弃打棒而尽亲切。暴象见彼亦静止。燃上之大火聚近彼亦消失。所食之剧毒亦变为阿迦陀药,或滋养品。杀害者欲杀而近彼,即变如奴隷。以陷彼之羂亦不捉彼。大王!对孔雀唱诵护呪,七百年间猎夫不得诱於羂中。然,不作护呪,是日立即得诱於羂,卿曾闻耶?」

[p.209] 「尊者!然,曾闻。其话宣扬於人天界。」

「大王!然者『护呪医药无益』之言是邪。大王!又卿曾闻耶?〔鬼神〕檀那韦欲保护其妻,吞入於箱放於胃中。时有一持明呪者,由其鬼神檀那韦之口进入,与娱其妻。其鬼神檀那韦知此,即吐出而开其箱,於开不开箱时,持明呪者随闻所欲而去。」

「然,尊者!曾闻。其话亦宣扬於人天界。」

「大王!其持明呪者不依护呪之力而不脱捕缚耶?」

「然,尊者!」

「大王!然者护呪之力是存在。大王!卿曾闻耶?其他之持明呪者於波罗奈王之宫廷与大妃作不义。被逮捕之一瞬间,依其呪文之力而不见。」

「尊者!然,亦曾闻。」

「大王其持明呪者非依护呪之力而被捕缚不脱耶?」

「然,尊者!」

「大王!然者,护呪之力存在。」

「尊者那先!护呪守护一切物耶?」

「大王!守护某人,不守护某人。」

「尊者那先!然者,护呪非利益於一切物。」

「大王!然,食物对一切者,守护生命耶?」

「尊者!守护某人,不守护某人。」

「何故耶?」

「尊者!一切之人虽食〔同食物〕,过食者由下痢而死。」

「大王!然者,食物对一切者,非守护生命耶?」

[p.210] 「尊者那先!食物因二事而夺生命。或过食,或消化力微弱。尊者那先!与命之食物亦因恶用而夺命。」

「大王!如是,护呪守护某人,不守护某人。大王!护呪因三事不守护。即因业障、因烦恼障、因不信。大王!随护有情之护呪亦依〔有情〕自身之所作而放弃守护。大王!譬如母以慈爱保育宿胎之子,以注意而生,生後取除不净物、垢秽、鼻水,涂抹最上最胜之好香。其他之〔子等〕駡或打其子,则兴奋,捕捉彼等带至夫处。然,若其子没规矩而迟者未〔归宅〕,则以棒打,以手打掷其膝。大王!然,彼母照顾彼,得拉到夫处耶?」

「尊者!不然。」

「大王!何故耶?」

「尊者!为〔子〕自身之罪。」

「大王!如是,虽以护呪守护有情,由〔有情〕自身作罪,亦不得成就。」

「尊者那先!问者能决判。稠林明了,黑闇得光明,见网得解。卿为率伽那者中之最胜者、极胜者。」

[p.211] 第五 世尊供养障碍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如来是衣服、饮食、牀座、医药资具之受得者。』然又〔言〕:『如来入婆罗门村般奢沙罗乞食,何物亦不得,持如洗(无物)之钵而去。』尊者那先!若如来是衣服、饮食、牀座、医药资具之受得者,则『如来入婆罗门村般奢沙罗乞食,何物亦不得,持如洗(无物)之钵而去』之言是邪。若〔如来〕入婆罗门村般奢沙罗,何物亦不得,持如洗(无物)之钵而去,然者『如来是衣服、饮食、牀座、医药资具之受得者』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甚难而难解。〔此〕向卿提出。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如来是服、饮食、牀座、医药资具之受得者。然,又进入婆罗门村般奢沙罗乞食,何物亦不得,持如洗(无物)之钵而去。然,彼由魔波旬之所为。」

「尊者那先!然者於超越算数路之〔无量〕劫所累积世尊之善已终耶?其〔之善〕由今出现之魔波旬,由不善之力,势力扩大而闭塞耶?尊者那先!然者,於此事『不善比善强,魔力比佛力强』之二点生难诘。然者,顶比树根还重,恶人比功 [p.212] 德充满者强。」

「大王!唯此不得言:『不善比善强,魔力比佛力强。』对此可望〔举〕事例。大王!譬如有人,为转轮王持来蜜或蜜房或其他之献上物,王之守门者对彼如是言:『今非谒见王时。是故,君!於王没罚汝之前汝持所献上物速回。』其人从此因刀杖之怖畏而战栗、恐怖,持所献上物速归。大王!然,其转轮王言:『只因〔所持来之〕献上物於非时,比此守门者微力』耶?而且,已或不得受他之献上物耶?」「尊者!不然。尊者!其守门者有嫉妬性,排斥献上物。而由他门,将百千倍之献上物持至王所。」

「大王!如是,魔波旬有嫉妬性,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然,其他几百千之天神取不死天之滋养素而近世尊,欲供奉滋养素於世尊之身,合掌礼拜世尊而立。」

「尊者那先!彼然。四资具於世间最上人之世尊应易得。世尊随所欲而得多大之施食。世尊实由人天之请,享受四资具。然,〔供养〕食物於世尊之障碍,只限於 [p.213] 魔之意趣是成就。尊者!对此疑惑予不断。对此,予生疑起犹豫。是应供、正等觉者,人天世界中之最胜、人中之第一、有最胜之善与福者、无等等者、无比者、无对者之如来受〔供养〕,对此魔是下卑、陋劣、矮小、恶辣、下贱之障碍,对予心不自在。」

「大王!〔施物之〕障碍有四。即不指定人〔施物之〕障碍、指定〔为某人〕〔施物之〕障碍、已准备〔施物〕之障碍、〔施物〕享受之障碍。此中,言『不指定人〔施物之〕障碍』者,虽何人亦不指定,对所准备之施物不见〔人〕,或者以『施他人何』为障碍,此是不指定人〔施物之〕障碍。如何是指定〔为某人〕〔施物之〕障碍耶?此处指示某人,准备所指定之食物,对此或者为障碍,此为指定〔为某人〕〔施物之〕障碍。如何是已准备〔施物之〕障碍耶?此处有已准备而未接受之〔施物〕,对此或者为障碍,此是已准备〔施物之〕障碍。如何是〔施物〕享受之障碍耶?於此有所享受,对此或者为障碍,此是〔施物〕享受之障碍。大王!此等是〔施物之〕四障碍。然,魔波旬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此非为世尊〔施物〕享受之障碍,非是〔为世尊〕所准备〔施物〕之障碍,非是〔为世尊〕所指定〔施物〕之障碍。此是未到来,未到着,未见〔其人〕,为〔不指定人施物〕之障碍。此不 [p.214] 唯世尊一人,尔时,赴於彼处,前往者其日尽不得食物。大王!於含括天界、魔界、梵天界之世界,於含括沙门婆罗门、人天人人之中,我不见为彼世尊所指定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施物之〕享受行障碍。若或者由嫉妬,为〔世尊〕所指定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之施物享受行障碍,彼之头将破或百或千。

大王!如来虽依何人亦不障盖,有此等四种之功德。何等为四?大王!为世尊所指定之施物,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虽依何人亦不得障碍。大王!世尊之身周一寻之光,何人亦不得障碍。大王!世尊一切知性之智宝,何人亦不得障碍。大王!世尊之生命,何人亦不得障碍。大王!此等对如来,何人亦不得障碍之四种功德。大王!此等一切之功德是一味而不衰,不动摇,由他不迫害。大王!魔波旬不见其姿而潜伏,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大王!譬如有夫之妇人不见其姿而潜伏,随其他之男子。大王!如是,魔波旬不见其姿而潜伏,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大王!若妇人於夫之面前从其他之男子,尚彼妇人还得安全耶?」

「尊者!不然。尊者!夫见彼女耶!可杀,可打、可缚,可令为下婢。」

[p.215] 「大王!如是,魔波旬不见其姿而潜伏,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大王!若魔波旬为世尊所指定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施物之〕享受行障碍,彼之头即破或百或千。大王!譬如王於险阻之边境地方,盗贼不见其姿而潜伏,危殆其道,若王发现彼等盗贼,尚使彼等盗贼得安全耶?」

「尊者!不然。将以斧碎其头或百或千。」

「大王!如是,魔波旬不见其姿而潜伏,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大王!若魔波旬为世尊所指示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施物之〕享受行障碍,彼之头将破碎或百或千。」

「尊者那先!如是,盗贼之所业依魔波旬而为。魔波旬潜伏,收般奢沙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於手中。尊者那先!若魔波旬为世尊所指定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所准备之〔施物〕行障碍,为世尊〔施物〕之享受行障碍,彼之头将破碎或百或千,又彼之身如一握之籾壳而离散。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六 如来之一切有情饶益行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如来令一切之有情,远离不饶益,给予饶益。』然,卿等又言:『说火聚喻之法门时,六十人比丘不执而由漏心解脱。六十人之比丘癈修 [p.216] 学而还俗。六十人之比丘由口吐热血。』尊者那先!若如来令一切之有情,远离不饶益,给予饶益,然者『说火聚喻之法门时,六十人比丘由口吐热血』之言是邪。若说火聚喻之法门时,六十人之比丘口吐热血,然者『如来令一切有情,远离不饶益,给予饶益』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广大、甚深。〔此向〕卿提出,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如来令一切之有情远离不饶益,给予饶益。然,说火聚喻之法门时,六十人之比丘由口而吐火。然,彼非依如来之加害,依彼等自身之所作。」

「尊者那先!若如来不说火聚喻之法门,彼等由口而吐热血耶?」

「大王!不然。闻如来之法,於彼等邪行者之身生热恼,依其热恼,彼等由口吐热血。」

「尊者那先!然者依如来之所作,彼等由口吐热血。对此,如来令彼等至破灭之主因。尊者那先!譬如蛇入蚁垤。时,有欲土尘之一人,破毁蚁垤,欲运土尘。彼因运土尘而塞蚁垤之穴,其蛇即不得入息而死。尊者!其蛇非依其人之加害而死耶?」

「然,大王!」

[p.217] 「尊者那先!如是,对此如来令彼等至破灭之主因。」

「大王!如来说法之时,不为爱好与嫌恶,由脱离爱好与嫌恶而说法。大王!如来说法之时,正行者觉,然而邪行者堕。大王!譬如人欲摇无实之庵婆树、阎浮树、都迦树,巩固固着之果实不落而止,轴腐败,松弛之果实掉落。大王!如是,如来说法之时,不为爱好与嫌恶,由脱离爱好与嫌恶而说法。如是,如来说法之时,正行者觉,然,邪行者堕。大王!又譬如有农夫,〔不久〕欲刈取谷物,耕作其田。彼等耕作之时,几百千之草死灭。大王!如是,如来令意成熟之有情觉悟而说法,由脱离爱好与嫌恶而说法。如是,如来说法之时,正行之有情者觉,然,邪行之有情者恰如草之死灭。大王!譬如为人人之味觉,以制糖机压搾甘蔗,彼等压搾甘蔗之时,於制糖机口之虫亦死。大王!如是,如来令意成熟之有情觉悟而压搾法之制糖机。邪行者恰如虫死。」

「尊者那先!彼等六十人之比丘非依其说法而堕耶?」

[p.218] 「大王!然。大王!然者,工匠〔单〕守护木材之时,端直木材,为清净耶?」

「尊者!不然。尊者!应除去者尽取去,如是此之工匠以端直木材、清净。」

「大王!如是,如来〔单〕守护会众之时,不得令觉可觉之有情。远离邪行之有情,令觉此等可觉之有情。大王!彼等邪行者依自己之所作而堕。大王!又譬如盗贼依自己之所作而被处眼之抉摘、杙刺、手足切断、斩首。大王!如是,一切彼等邪行者依自己之所作,由胜者之教而堕。大王!又譬如巴蕉、竹、牝骡马依自己生者而灭。如是,大王!一切彼等邪行者依自己之所作而堕。大王!六十人之比丘由口吐热血,非依世尊之所作,又非依他人之所作,唯依自己之所作。大王!又譬如有人,对一切之人将与不死〔之食〕。彼等食其不死〔之食〕而无病长寿,脱离一切之病。然,一分之人食彼而为无病长寿,一分之人因恶用彼而至死。大王!给予不死〔之食〕,彼人依其因而犯非福耶?」

「尊者!不然。」

「大王!如是,如来於十千之人天世界作不死之法施。而一切之有能者依不死之 [p.219] 法而觉,一切无能者依不死之法而堕。彼等闻其不死之法而堕,沙门位是灌顶不死〔之法水〕而到达。大王!食物是守护一切有情之生命。或者食彼依下痢而死。然,施食者对彼而不犯非福。」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七 最胜法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婆斯陀!法虽於现法,虽於未来是人中之最胜。』然,又在家之优婆塞而为预流,断恶生,达〔智〕见,识知教者,问讯起迎或比丘或沙弥之〔仍〕凡夫。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婆斯陀!法虽於现法,於未来是人中之最胜。』者,然者,『在家之优婆塞而为预流,断恶生,达〔智〕见,识知其教者问讯起迎或比丘或沙弥之〔仍然〕凡夫』之言是邪。若在家之优婆塞而为预流,断恶生,达〔智〕见,识知教者问讯起迎或比丘或沙弥之〔仍然〕凡夫,然者,『法是人中之最胜』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婆斯陀!法虽於现法,虽於未来是人中之最胜。』然,又在家之优婆塞而为预流,断恶生,达〔智〕见,识知教者问讯起迎或比丘或沙弥〔仍然〕凡夫。然而,其理由是存在。如何其理由耶?大王!令沙门而似沙门, [p.220] 有此等二十法与二外相,依此沙门应问讯、起迎、尊敬、供养。如何令沙门严紧沙门之二十法与二外相耶?即喜最胜之制伏、第一之制御、正行、正行履、自制、律仪、忍辱、柔和、一向行、一向喜、宴坐、惭、愧、精进、不放逸、学处之说示、质门、戒等,以无屋、学处圆满、持袈裟、圆颅。大王!此等令沙门严紧沙门之二十法与二外相。比丘持此等之德,由此等法之无缺、圆满、具足而入无学地、阿罗汉地,於地上之最胜者。言『彼与阿罗汉接近』,优婆塞而为预流者亦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亦是相应。言『彼与漏尽者交,然而如是之会无我』,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接近第一之众,然我不接近於如是之地』,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得闻波罗提木叉之读诵,然我不得闻之』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之〔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之比丘令他人出家,令受具足戒,得令增大胜者之教,然我亦不得为其 [p.221] 一』,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完全护持无量之学处,然而我不行之』,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具备沙门之外相,住立佛陀之意趣,然我由其外相而远离』,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言『彼欲延腋下之毛、爪、身毛,不涂香,不严饰,涂戒香,然我喜严饰、装饰』,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大王!又言『令一切沙门之二十法与二外相之此等一切法者存於彼比丘,彼忆持彼等之法,其他者亦随之修学,然於我其传承与学处亦不存』,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凡夫是相应。依譬喻究明其义。大王!譬如王子於司祭之处学明(学问),学刹帝利法。至後,彼虽灌顶为王,问讯起迎〔其〕阿闍梨言:『彼是我教师。』大王!如是,言『比丘是教师,是传统者』,优婆塞而为预流者问讯起迎比丘〔仍然〕凡夫是相应。大王!又依此方法而知比丘是地大者,为无等、宏大者。大王!若优婆塞而为预流作证阿罗汉位者,彼即日般涅盘,或成至比丘之状态耶?彼有此二途无他。大王!盖彼比丘地是不动之出家,是宏大、清净、崇高。」

「尊者那先!有深义之问,依有力杰出觉慧之卿以理解。除觉慧之卿,其他任何人亦不能如是理解此问。」

第八 如来之众不分裂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如来之众不分裂。』然又言:『因提婆达多一击而五百之比丘分裂。』尊者那先!若如来之众不分裂,然者『因提婆达多一击而五百之比丘分裂』之言是邪。若因提婆达多一击而五百之比丘分裂,然者,『如来之众不分裂』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此比结节更结。〔此〕何卿提出。望将此问除去。人随此而眼蔽、障碍、妨害、障蔽。对反对者之说而示卿之智力。」

「大王!如来之众不分裂。然,又因提婆达多一击而五百之比丘分裂。然〔此由破坏者之力〕,盖破坏者之存在时,无不分裂。破坏者之存在时,母亦由子而分,子亦由母而分,父亦由子而分,子亦由父而分,兄弟亦由姊妹而分,姊妹亦由兄弟而分,朋友亦由朋友而分,以种种木材所组成之船只亦因浪力之打击而破坏,长满甘 [p.223] 甜果实之树木亦因风力之打击而折损,良质之金亦因铜而分。大王!言『如来之众不分裂』者,此非诸智之意趣,此非诸佛之胜解,此非诸贤者之欲求。然,於彼有根据,依其根据而言『如来之众不分裂』。如何是其根据耶?大王!如来所行因取(不施),或由不爱语,或由不利行,或由不同事,或任何事亦无所行之时,言『众分裂』者未曾闻。依此根据言『如来之众不分裂』。大王!卿当知。於九分之佛语中,依此根据,由菩萨之所作,〔认为〕『如来之众分裂』者存在耶?」

「尊者!不存在。彼於世间不见亦不闻。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九 不知恶行非福之问

「尊者那先!卿等言:『凡不知而杀生者积更大之非福。』然又依世尊於律之制定,言:『不知是不犯。』尊者那先!若不知而杀生者积更大之非福,然者『不知是 [p.224] 不犯』之言是邪。若不知是不犯,然者『不知而杀生者积更大之非福』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向卿提出,彼难超越,难度彼岸,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凡不知而杀生者积更大之非福。』然又於律之制定,依世尊言:『不知是不犯。』对此有二义。何等为二义耶?大王!有无想作之犯,有非无想作之犯。大王!关於此无想之犯,世尊言:『不知是不犯。』」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认受。」

第十 世尊比丘伽那爱执之问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说:『阿难!如来不作此念:「我应指导比丘僧伽。」或:「比丘僧伽以我为指示者。」』然又明弥勒世尊之性德时,如是说:『彼应指导几千之比丘僧伽,例如我今指导几百之比丘僧伽。』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言:『阿难!如来不作此念,言:「我应指导比丘僧伽。」或:「比丘僧伽以我为指示者。」』然者,明弥勒世尊之性德时,如是说:『彼应指导几千之比丘僧伽,例如我今指导几百 [p.225] 之比丘僧伽。』之言是邪。若明弥勒世尊之性德时,如是言:『彼应指导几千之比丘僧伽,例如我今指导几百之比丘僧伽。』然者,『阿难!如来不作此念,言:「我应指导比丘僧伽。」或:「比丘僧伽以我为指示者。」之言是邪。』此亦两刀论法之问,向卿提出,此可依卿而解。」

「大王!依世尊如是说:『阿难!如来不作此念,言:「我应指导比丘僧伽。」或:「比丘僧伽以我为指示者。」』然,又明弥勒世尊之性德时,世尊如是说:『彼应指导几千之比丘僧伽,例如我今指导几百之比丘僧伽。』大王!於此之问题,一义是有余,而一义是无余。大王!如来非追随於众,而众追随於如来。大王!言我、我所者,此是世俗〔谛〕,此非第一义〔谛〕。大王!如来离爱着,离执着。於如来不存在『我所』之执,〔如来〕是他人之所依。大王!譬如大地是立於地上有情之住立所、依所,而此等之有情虽立於大地,然於大地无『此等之有情是我所』之爱执。大王! [p.226] 如是,如来是一切有情之住立所、依所,而此等之有情虽立足於如来,然对於如来无『此等有情是我所』之爱执。大王!譬如降大云雨之时,令草、木、兽、人成长,守护〔其〕存续,此等有情依一切雨而生长延续,然而对於大云无『此等〔有情〕是我所有』之爱执。大王!如是,如来令一切有情生善法,以戒守护,此等一切有情依佛而生,然而对於如来无『有情是我所』之爱执。其何故耶?是我见之断绝。」

「善哉,尊者那先!甚深之问依种种之事例而善解、阐明,除结节,稠林明,黑闇令光明,粉碎反对者之论,胜者(佛)之子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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