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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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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爵士在其所著《学术的进步》一书中,曾从许多方面把人体 和国家 作了恰当的对比,也把保持这二者强健的方法作了恰当的对比。解剖学是前者的最好的基础,也是后者的最好的基础,这种说法是十分合理的。要搞政治工作而不了解国家各个部分的匀称 、组织 和比例关系 ,那就和老太婆与经验主义者的办法一样荒唐了。

由于解剖学 不仅对于医生是必须的,而且对于任何一个哲学家也极为有用,所以我这个不是专门搞政治的人, [5] 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试着写下了这第一篇关于政治解剖的论文 。

此外,医科学生们都是用廉价的、普通的动物 来进行研究工作,这些动物的活动情况是他们所最熟悉的,而且它们的各个部分也不那么紊乱和复杂;和这一样,我也选用爱尔兰来作为这种政治动物 ,因为它还不到20岁, [6] 在其中政治上的阴谋诡计还不十分复杂,我对于它从一开始就非常了解,而且即使我弄错了,这种错误也是很容易为别人纠正过来的。

的确,作这种精密的解剖必须有各种各样的适当工具,可是我只有一把普通的小刀和一条破布,而没有任何其他为这一工作所需要的东西。但是,我的肤浅的研究虽然不能分清淋巴管、神经丛、脉络膜、睾丸中的血管组织,却也足以找出肝、脾、肺的位置了。所以尽管我还不知道我在这方面所做的工作是不是为人所重视,也不知道人们是不是认为它有些用处,我也要大胆地开始 一项新的 工作;这项工作如果由更能干的人们加以指正和扩充,我相信它一定会有助于我国的安宁和富庶。而除了使我国安宁和富庶之外,我也没有其他目的。

* * *

[1] 1719年版无“这个不是专门搞政治的人”字样。

[2] 从1652年8月12日公布爱尔兰殖民法案时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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