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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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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五年清同治七年

春正月

1月1日

初一日,庚戌。詣仁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于大王大妃殿。仍受賀,頒赦。

敎文若曰:惟時撫辰,邦籙迓大來之運,太歲在戊,慈齡回載夙之期。播告之修,擧欣然喜。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大王大妃殿下,上元以,母萬物太極、爲宗三才。服襲於詩禮忠貞而慶衍襃紀,本原乎孝敬勤儉而治贊攝堯。資陰功而高出百王,自生民未有盛。發濬祥而永奠萬世,至今日式克休。其在予小子初元,實遵先太母故事,定大策於綿眇,岌岌安危,鞏神基於靈長,煌煌樹立。似續妣祖,勖志事於肯構、肯堂,飭勵官師,嚴黜陟於在位、在服。凡厥軍國機務、陰雨備禦,悉經稟裁,亦粤畎畝艱難、寒暑怨咨,盡入嫗煦。猗歟,殷憂之啓聖!大哉,燕謨之裕昆!釋宵旰之勤勞,欣頌漢長樂頤養;基夙夜之宥密,永享箕九疇康寧。純嘏,誕膺於三明,遐筭,始啓於七袟。介豳堂眉壽之祝,喜深知年,添魯聖耳順之齡,慶錫難老。璜聲彌遠,義理閱而春秋高,寶命方凝,心氣和而天地應。肆微悃,自切愛戴,伊顯號,亟議揄揚。以坤元六五之德兼乾元九五之尊,克登上壽,推正廟乙卯之誠,遵英廟丁卯之禮,追配前光。九冊、晉名,尙繪畫之未盡,一辭齊籲,若卜筮之是孚。第惟聖衷之謙撝,不欲彌文之豫大。報暉之寸忱斯寓,寔出天理人情,連年之鉅典將修,深軫民憂國計。承嘉庥於歲時之首,酌葬獻於物采之間。拚華箋而驩康,誠準東海;擎芝圅而蹈抃,拜獻南山。丹蓂之瑞旭初舒,自今六旬有一,翠萱之春色長駐,奚但萬歲者三?無待金書之焜煌,而駿烈昭著;未挹瓊觴之瀲灎,而鴻渥徧霑。奉溫音而肅將祗歡,溢協氣而丕冒率俾。壽考福祿之以廣,本諸身而徵諸,高明博厚之無疆,有是德則享是。此實祖宗之所默佑,詎無臣民之與共休?自天之景貺玆臻,如春之闓澤普洽。宥非私出刑非入寬,大十行,遷者追回,流者還,鼓舞八域。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惠政敷陽和潤物,群生涵慈化歸仁,同我太平,所助者順,所助者信,錫汝保極,無窮之聞,無窮之基。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申錫禧製〉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賜老人歲饌。

敎曰:「今年卽我東朝周甲之歲也。小子之懽忭慶幸,曷以容喩?其在及老之義,宜有廣慶之擧。文臣侍從、武臣梱、帥、蔭官三品準職、醫、譯嘉善以上,年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

陳賀時各差備,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寅命、對擧承旨李奎奭、宣敎官金永奭、左通禮朴齊淵、右通禮具鍾祿,加資。

敎曰:「今番,慶科與法宮重建庭試,合設。

敎曰:「年前江都之變,不須更提,而第以其時事勢言之,兵精,而不能禦乎,糧足,而不能守乎?孤懸海島,倉卒受敵,內無周旋,外絶應援而然耳。論之者以守臣之不死封疆爲罪案,而陪奉御眞,義分攸急,則此,與隱忍苟免,煞有間焉。向來處分,雖出於存事面,今當大慶之會,合施曠蕩之典。薪智島荐棘罪人李寅夔,特爲放送。至於李龍會、李公濂事,別無異同之可言,一體放送。」

院議啓〈右副承旨趙光淳、同副承旨李容佐〉,請寢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賜批不許。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昌鎬、應敎趙定燮、副應敎沈相穆、校理洪萬植、趙㙌[1]、副校理兪益煥、金裕行、修襈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萬、洪萬燮〉,請寢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賜批不許。

1月2日

初二日。以徐衡淳爲開城府留守,曺錫雨爲禮曹判書,趙徽林爲判義禁府事,金在顯爲漢城府判尹。

敎曰:「聞松營之內,私鑄狼藉云。此時曠營,切悶。新除授松都留守,使之明日辭朝,到營後,私鑄禁斷,各別擧行事,招致啓板前分付。」

兩司聯箚〈大司諫尹致聖、司諫趙恒敎、掌令鄭漢朝、持平金復性、李章翊〉,請寢李寅夔等放送之命。賜批不許。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領議政金炳學、判府事柳厚祚〉略:「臣等伏見三罪人放送之命,喉院論啓繳還,三司聯章爭難,而終靳反汗。嗚呼,年前江都之變,尙忍言哉?小酋猖獗,而身爲守土之臣,不能先事備禦,望風奔潰,全城蹂躪,此其罪實爲罔赦之斷案也。雖因大慶之會,遽議全釋,有國典憲,何等嚴重,而乃可以曲加容貸乎?王章不振,公憤莫遏,伏惟聖明亟寢成命焉。」批曰:「原其情而定其罪,則諸罪人已施之典,豈非過重乎?況値廣慶覃惠之會,尤不可無此擧。老成之地,庶諒予意也。」

1月4日

初四日。敎曰:「盜鑄禁斷之前後朝令,果何如,而近聞松都、關西,日復熾盛,物價從以高騰,民情去益慌急云?爲其官長則任他冒犯而然乎?所謂鎭營則慢不譏詗而然乎?以之道臣、守臣看作應行而然乎?事在境內,必有耳目之所及,而袖手傍觀,寂無動靜,苟有一分爲國之心,寧容乃爾?象魏在彼,予言不再。禁與不禁,自諒爲之事,自廟堂行會於各道帥、臣及四都,使之留心明察,隨所捉以法從事。」

以李參鉉爲藝文館提學。

1月5日

初五日。詣仁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香、祝。

以林永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洪載順爲司諫院大司諫,朴永輔爲工曹判書,吳取善爲慶尙道觀察使。

1月6日

初六日。詣宗廟、景慕宮,展謁。春謁也。

1月7日

初七日。詣永禧殿,展謁。仍詣儲慶宮,展拜。

敎曰:「永禧殿御眞捲帳時,宗正卿擧行事,著爲定式。」

敎曰:「慶尙一道沿海諸邑砲糧名色,古雖有意設施,今則便作利竇,許多生弊,以至難保云。自今年爲始,永爲革罷,以安沿海之民事,自廟堂行會。」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以爲:『濟州賑資穀五千石,當爲區劃發運,而沿邑擧皆災荒,民力無以充排,特軫事勢,某檥通變』爲辭矣。該島民情,雖極可悶,本道民力,亦所當念。前此行會五千石中,以道內某樣穀,限三千石區劃,以爲趁時裝發何如?」允之。

1月8日

初八日。注,薦李纘夏、吳長善、崔鳳九、趙漢益、李源逸、朴定陽、李晩奎、李元用。

議政府啓:「卽見鎭撫使李章濂狀啓,則『本府農形失稔,頷顑之狀,極爲可悶。還上三分二,依昨年例,姑爲停退,待豐完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農形旣如此,民情又如此,還穀停退,姑依狀辭許施,而待豐卽捧,俾充糴簿分付何如?」允之。

1月9日

初九日。以姜蘭馨爲吏曹參判,閔升鎬爲奎章閣直提學。

1月10日

初十日。以李裕奭爲吏曹參議。

慶尙前監司李參鉉狀啓:「金山君守柳致潤、幼學李炳龍等,捐廩出義,納米儲積,名曰『義倉』,晉州前僉使鄭煥升等,同心原納,俾補餉穀。俱爲嘉尙,襃賞之典,令廟堂稟處」事。敎曰:「金山郡守柳致潤之躬先捐廩,義倉設施;鄭煥升,叔姪之出義,辦納餉穀,數爲千包;邑士李炳龍出義助納,竝萬萬嘉尙。該郡守柳致潤,待優窠府使,隨先擬入;前僉使鄭煥升,特許防禦履歷;幼學李炳龍、鄭喆基,竝初仕調用。至於餉穀典守之道,惟在監、兵營措處之如何。此穀,與他有異,枚報廟堂,糶糴捧留之道,定式施行。」

1月11日

十一日。議政府啓:「嶺南砲糧永爲革罷事,命下矣。沿邑民事,階前萬里,德念之懇惻,恩施之曠絶,實不勝欽仰攢頌之至。而第念砲糧自是軍需攸重,則不可無措劃給代之方。以惠廳句管還耗條中,依原數本色上下,儲置條則切勿擧論之意,行會何如?」允之。又啓:「諸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有國先務,而此時,備豫之方,尤不容不修擧後已。況待春稟旨擧行,旣有昨秋行會,則又復停擱,甚涉姑息之歎。而第念軍器船隻尙有力役之未竣者,徵發赴操,實有行不得之慮,各道、諸都水、陸操及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苟能著意操鍊,此與行操無異。堤堰處移役,亦兵、農相寓之義也。竝使之毋循例套,期有實效。各樣都試與停退條,按例合設之意,分付。至於鎭撫營及統營兵甲舸艦,次第完備,依秋操例,各其前洋設行。舟司所在新造戰船,趁期下送于沁都,以爲操習之地何如?」允之。

1月12日

十二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

1月13日

十三日。以趙啓昇爲司憲府大司憲,林喜鎭爲司諫院大司諫,趙徽林爲漢城府判尹。

1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1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1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1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1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1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見江原監司趙龜夏。辭陛也。

1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以朴永輔爲刑曹判書,任泰瑛爲工曹判書。

1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議。

1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三陽泰回,萬祿鼎新,我慈聖殿下寶齡,光躋周甲,我殿下,以知年之誠、愛日之情,元朝昕庭,縟儀誕擧,協氣歡聲,洋溢區宇。此誠我東方千一之會,而殿下備物之孝,益不勝欣頌萬萬。第念帝王之孝不惟在於三朝之禮、千乘之養與夫儀文、物采之間而已,亦惟曰承親志、順親心是焉,則殿下之承我慈聖志、順我慈聖心,恐無過於勤學也、勤政也。夫學屬知,求其明理也;政屬行,擧而措諸事也。理、事、知、行,同條共貫,相爲本末,互兼體用。臣請以進講《論語》中一二句語,略陳之。《學而篇》曰:『學而時習之』,學而又時時習之,則所學者熟而其進不能自已。若或學矣而不習,則表裏扞格,無以致其學之之道,習矣而不時,則工夫間斷,無以成其習之之功。故旣學矣而又必以時習之,心與理相涵,所知者益精,身與事相安,所能者益固。苟於此勉勉不已,殿下之學,日臻高明廣大之域矣。《爲政篇》曰:『爲政以德』,政之爲言,正也,德之爲言,得也。爲政以德,則天下歸之,不動而化、不言而信、無爲而成,所守者至簡,而能御煩,所處者至靜,而能制動,所務者至寡,而能服衆。苟慥慥於此,殿下之政,日臻熙洽淳厖之治矣。惟學日進而政日修,繼續光明之效自發於施措、號令之間,以至於丕應徯志,從欲而治。則此所以仰副慈聖勉學之志、克體慈聖施政之心也。伏願懋哉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春官通考》校正堂郞,臨時差出之意,筵稟蒙允矣。兼戶曹判書金炳國、行上護軍金學性、趙然昌、知事金炳㴤、行上護軍南秉吉、禮曹判晝曺錫雨、行大護軍金世均、宗正卿李載冕,竝堂上差下。處所則移定于政府朝房,廳號則稱以《春官通考》校正廳,俾爲分掌印出何如?」允之。又曰:「蔭官之陞資者,寺正通望,則直擬佐、貳、承宣,卽銓格爲然。而曾經牧使與曾經一命之竝擬敦府之衝,亦邇來定典也。選部官人踐歷,居先蔭官之牧使,係是三品準職也。其踐歷之優,不當與一命之官無所區別。臣意則曾經牧使而陞資者,無礙調用於佐貳之任,未始不爲綜核之政。而事係官方,下詢登筵銓臣後,著式施行,恐好矣。」敎曰:「吏判之意何如?」吏曹判書金炳德曰:「大僚所奏,允合於循級振淹之政。臣無容他見矣。」敎曰:「然則以此爲之,可也。」炳學曰:「前兵使白樂莘、申桓,以折衝之階,屢擬亞將之望矣。履歷旣優者之先爲收用,亦係振淹之政,特爲加資,似好。」允之。又曰:「各道戊辰條,身役代錢,特蕩之命,所以廣慶覃施軫念窮蔀之至仁渥澤。而第玆納布之民,未蒙一視之惠,其在『不患寡,患不均』之義,殊涉缺望。故向以區別報來後,分數施行事啓稟,行會於八道四都,卽者湖西、關東,先有報府矣。就戶曹新鑄中,湖西四萬六千兩,關東一萬五千兩,折計下送,使之通共錢木參酌蠲除,期有下究之效。他道則隨其報來,一體劃給後,另具別單,都數啓下何如?」允之。又曰:「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所報,則以爲『豐德府,元還竝丁卯耗,折米爲四千十石零。而去春自松營移來者及逋還徵充條,合爲六百二十九石零,其餘三千三百八十石零,徒擁虛簿,指徵無處。特爲別般措處,俾保民邑』爲辭矣。糶糴,民邑之所不可已者也。今當新設之初,移來舊逋之無所歸屬,誠甚悶然。而旣無從他措處之道,則亦不容不格外變通,流逋三千三百八十石零,特施蠲蕩。以該府、戶、惠、均三衙門丁卯所納條,特爲劃付,使之作穀充還之地,而若於立本之際,或有一包一粒奸弄乾沒之弊,該守令從重勘律之意,嚴加申飭何如?」允之。又曰:「四處史庫所奉《實錄》,三年一次曝曬,卽典式攸在,日前,因史官所奏,已有成命矣。曾以沿路傳廚之弊,多有筵稟退行之例,而每每煩請還涉惶悚,自今爲始,曝曬之節,五年一次定式,似好矣。」允之。總戎使李圭徹曰:「卽接本廳屬前營將南陽府使朴有鵬所報,則以爲:『本府將校之久勤一窠遷轉,爲幾百年,而粤在二去庚戌,本府久勤一窠,移屬於竹山府。而以此,本府每都目遷轉者,與竹山府間次報仕,諸校恒所齎鬱。』中間還屬本府,又於乙丑,援其中變之例,與竹山府間次之意,定式。則竹山府之昔無今有,雖曰幸矣,在本府,豈不冤抑乎?請使之復舊施行。」允之。

敎曰:「《春官通考》校正時總裁官,領議政爲之。」

以李顯稷爲三道水軍統制使。

1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以朴承輝爲工曹判書。

1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1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1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以兪鎭五爲刑曹判書。

京各司、各營,進丁卯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總廳,時在黃金九十八兩五錢二分、銀子八萬三千五百五十九兩八錢八分六釐、錢丈七百八十萬四千九百八十六兩六錢六分、綿紬九十二同四十疋二十一尺、木二千七十七同一尺四寸五分、苧三十六同一疋二十六尺、布四百七十同三十七疋四尺零、米十二萬九千九百一石九升零、太一萬四千七百五十四石九斗八升零、田米一千五百十一石六斗一升零、皮雜穀三萬一千二百六十五石十四斗、黃密一千四十七斤。〉

二月

2月2日

初二日。以成彝鎬爲吏曹參議。

2月3日

初三日。進講。

詣仁政殿,行社稷春享大祭誓戒。

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以金炳德爲吏曹判書,嚴錫鼎爲參判,李僖魯爲參議。

2月4日

初四日。進講。

以尹泰經爲吏曹參議。

2月5日

初五日。進講。

以徐承輔爲吏曹參判。

2月6日

初六日。進講。

2月7日

初七日。召見前江原監司曺錫輿。

2月8日

初八日。命社稷春享大祭,遣大臣攝行。因時原任大臣聯箚,請寢親行也。

2月9日

初九日。公忠監司閔致庠以「私鑄罪人金九奉、崔宗來,梟警」啓。

咸鏡監司李興敏以「私鑄罪人金今福、金致俊、張大云、張之憲、朱太平、崔萬祿、朴培俊等,梟警」啓。

2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2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2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以任應準爲吏曹參議。

2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順興流來之弊,莫可收拾,故自營、邑各自捐俸,相議矯捄之際,本邑居進士金震洙,錢三千兩出義,以助釐弊之資。衆瘼如洗,誠爲萬幸。宜有激勸之擧,令該曹稟處。」事。敎曰:「金震洙出義助納,萬萬嘉尙。令該曹相當職待窠擬入。」

2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以李容熙爲舟師大將。

敎曰:「舟師大將,聚軍日,不待信箭,出往信地,仍留於還宮時事,定式。」

給瑞山郡渰死人恤典。

2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以李豐翼爲工曹判書。

2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以李鎬俊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犯逋罪人之施以編配,寔出特貸一縷之意。而徒年照律限滿輒放,則罪旣不輕,法無可施,甚非所以重公穀而嚴國綱也。自今爲始,此等所犯,一竝置之不限年秩,而雖値慶會,勿入放秩。今若有限滿者,亦以不限年施行事,分付該曹及各道道臣處,俾爲著式何如?」允之。

2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見慶尙監司吳取善。辭陛也。

以沈敬澤爲司憲府大司憲,金琦鉉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見黃海監司曺錫輿。辭陛也。

2月23日

二十三日。以任承準爲吏曹參議。

2月24日

二十四日。以徐憲淳爲吏曹判書。

2月25日

二十五日。以徐璟淳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7日

二十七日。以金元性爲吏曹參議。

全羅右水使元世𤋺狀啓:「靈巖郡守洪宅周、海南縣監梁柱甲,戰船軍器,捐出薄廩,一新修補。褒賞之節,令該曹稟處」事。敎曰:「兩倅之殫竭心力,捐出殘廩,實心做去,萬萬嘉尙。靈巖郡守洪宅周、海南縣監梁柱甲,竝加資。」

2月30日

三十日。一自官私錢換給之後,鄕曲間都不用兩錢,而京師亦半葉錢、半兩錢乃可以買賣,物價隨益翔貴,民心漸至叵測。大院君招致各廛人,萬端曉諭,仍分付戶曹,甘結京外。〈爲相考事。當百錢當初鼓鑄,卽以裕經用爲生靈而然。而京外公納,以葉錢三分一定式,行會,亦出於嚴防私錢之意也。夫何浮浪樂禍之徒,處處潛鑄私錢,遍滿一世,行貨閼塞,物價自騰云。故私錢則已爲鎔化,更無淆雜之弊。而大抵當百重寶也,近以葉錢爲貴者,抑何故也?今則私錢、當百絶種,官錢之鼓鑄則自有定限,公私捧納、商賈通貨,似無窘礙之慮。縱自今內而各營、各司上納也,外而監、兵營以下各邑之各樣公納也,竝以當百捧之。而毋論公私,行貨,一兩以內則以葉錢用之,一兩以上則必以當百用之。而民推納之際,奸吏輩,若或收之以葉錢,換之以當百,則當施刑配之典。而此是大更張也,京城市肆、閭巷、道場市、坊曲一遵此式,毋至抵死事。此亦中大院君大監敎是分付內,公私債報償之際,竝以當百施行事,分付。○各道繡衣,鄭順朝、韓敬源、金元性、李容直、成彝鎬、鄭稷朝、李敦相、申獻求、徐經淳、李裕承、徐臣輔、權命菊,出去。大院君別諭以「國之大政卽軍、結、還三者。而近則當百錢通用爲目下急先務也。當百之用於一兩以上,葉錢之用於一兩以內,公、私捧納與私相賣買、出債、報債,竝用此例則自然通貨。而令出之後,方伯、守令不遵朝令,奸鄕猾吏亦從中幻弄,必使堂堂公鑄之物窒礙於其間,都是方伯、守令不察之失。故玆以別遣歷路,不必按廉,直往該道官府、場市之間,當百通行,一一糾察。而按廉之行,三政竝論,則有難精白,只以當百通行與否一款,徹底按察而黜陟、論罪,自齗爲之。當百之無礙通用,卽守令治績之最也,一一褒聞以爲奬用之地。而諸條,玆以別錄于左,詳審釐正,無或疏忽。甲子以後,別備穀多有久縮云。此亦一體糾察。今此別廉不善供職,亦當有嚴處之道。自諒進退。一,無論公私捧納、私相與受、出債、報債,竝以當百行之,又數則以葉錢行之。興成之時,一兩以內自一錢至九錢九分以葉錢行之,一兩以上以當百行之事。一,各其邑結錢也、軍錢也,諸般公納,勿爲都捧,必以各其名下捧納,則未滿一兩之錢與又數之錢俱爲葉錢,則以其贏餘葉錢,或將貿木,與上納情費,自可綽綽事。一,官、私難分云者,必也更屬隱匿,官鑄混入私鑄於民錢,使愚癡之民受害者多,此亦糾察施以重律事。一,私鑄一切洞察,嚴禁以法用律事。一,吏、民間,私鑄之未換公錢者,一一摘發,嚴飭該守,竝將屬公,上納戶曹事。一,公、私換送之,各在其邑者,若或難分公私云,則比較於在邑公錢後,私鑄一竝屬公事。一,當百變通,卽一國之大更張也,方伯、守令見欺於奸吏之幻弄,不遵朝令,民有致疑之弊,該守令立地封庫,該色先斬後啓事。一,露蹤之地,必招集大小民人,當百之永久遵行,一一詳諭,使愚民咸知其朝家用錢流通之意,而若有頑悖不率敎者,亦卽用法後啓聞事。〉

三月

3月1日

初一日,己酉。以趙成夏爲奎章閣直提學。

鎭撫使李章濂狀啓:「儒生廉相明、姜英會、具錫權等募聚忠勳後裔,稱以『壯義軍』,自備軍糧,課日鍊習。效忠之誠,令廟堂稟處」事。敎曰:「本以忠勳之裔,今又奬義,實爲嘉尙。廉相明等三人,令勳府、忠義衛,待窠次第付職。」

3月2日

初二日。敎曰:「璿派後孫之通譜修系,一根千枝,萬派同源,此爲盛擧也。列祖在天之靈,其必降鑑悅豫。而惟我宣祖以後,諸派以德興大院君爲鼻祖,十餘派分房,俱是一祖同血脈矣。行列之各派不同,未知有何所據,而甚非以親九族之義。『應』字以下必爲同定,雖文、蔭、武進身之人,竝改名事,分付宗府、吏曹。至於他姓,依此例改定,實亦各家惇敍之道,一體擧行。」

統制使金鍵狀啓:「彌助項僉使池弘寬査櫛鎭弊,捐錢夥數,軍器城堞,一新改觀。襃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此人之再昨秋洋擾時,挻身赴戰,不避矢石,可見其忠憤。而今此實績尤爲嘉尙,豈可無示意也?該僉使池弘寬,特爲加資,加一瓜仍任。」

命延安府定配罪人姜㳣、聞慶縣定配罪人李承輔竝放。

命鹿島加棘罪人李鳳周放。

院議啓〈右副承旨任承準、同副承旨吳夏泳〉,李鳳周事,請收成命。批曰:「不當如是,卽爲頒布。」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昌鎬、應敎閔謙鎬、副應敎趙晩和、校理趙秉稷、副校理鄭漢朝、鄭顯裕、修撰李晩耆、朴海哲、副修撰李容萬、權命菊〉,李鳳周事,請寢成命。批曰:「豈無斟酌而然乎?不必更煩。」

兩司聯箚〈大司憲沈敬澤、大司諫徐璟淳、執義金錫輔、司諫趙定燮、掌令姜永奎、尹致和、持平李殷春、獻納洪萬植、正言李愼國、鄭勉洙〉,李鳳周事,請寢成命。批曰:「自有斟量者存,不必如是矣。」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領議政金炳學〉:「年前,李鳳周之許多聲討,庶爲淵衷之悉燭。而辜恩負國,卽亦難貰之斷案也。迺者特放之命,實非區區意慮之攸在。而惟允之覆難,三司之爭執,有以見大同之情。何殿下一例靳允,不賜反汗乎?請亟收成命,俾贓汙之類,咸知其所懼焉。」批曰:「此罪人事,不無虛實之相蒙。所以有處分之特施者也。老成之地,亦必犂然,卿等其更諒。」

3月3日

初三日。以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靑山鎭前僉使趙載升,鎭堡新設,董工營廨,身操版鍤。僉使洪圭,一副遵約,捐廩募財,廨舍軍器,一新辦備。新舊同功,論賞一款,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此鎭處在海門要衝,幾百年空棄。今爲設鎭,工役了畢,從此邊門固圉,萬萬喜幸。前僉使之苦心設始,今僉使之遵約告訖,俱爲嘉尙。尙州牧定配罪人趙載升,特爲放送,僉使洪圭,特許防禦履歷。」

3月4日

初四日。許施沁營春秋都試時,壯義軍,取優等,奬勸之請。因政府啓請也。

3月5日

初五日。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林喜鎭爲司諫院大司諫,韓啓源爲吏曹判書。

3月6日

初六日。行人日製于泮宮。

以朴承輝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1日

十一日。御春塘臺,行慶科庭試。文取蔡思欽等十人,武取金錫麟等。

召見前慶尙監司李參鉉、前黃海監司朴承輝。

命尙州牧使鄭基永、善山府使金炳愚、瑞興府使徐元輔、平山府使洪愼圭、義城前縣令趙命夏,竝加資。星州牧使南羲重、晉州牧使鄭顯奭,子姪中,初仕調用。玄風前縣監李啓魯,大司成除授。昌原府使尹永夏,許用防禦履歷。遂安郡守李憲璟,加資,許用營將履歷。盈德縣令李喆淵,優窠郡守待瓜,隨先檢擬。首陽別將韓景植,瓜滿後仍任。竝因前監司以治績優異奏也。

3月12日

十二日。行三日製于泮宮。

3月13日

十三日。詣華城行宮,齋宿。

敎曰:「明日境內儒武,當應製試取矣。儒生,則檢校提學與左承旨偕往校宮,試取;武士,則還宮後,留守試藝以聞。

3月14日

十四日。詣健陵、顯隆園,親祭。還詣華寧殿,行酌獻禮。

敎曰:「文正公趙光祖、靑海伯李之蘭祠版、故學生李皐墓,遣禮官致祭。愍節祠、梅谷、鷺江、四忠書院,遣承旨致祭。」又敎曰:「闕里祠,遣正卿奠酌。「又敎曰:「昌嬪、䄙嬪、永溫翁主墓,遣內侍致祭。」又敎曰:「延齡君、恩全君、興寧君墓,遣宗臣致祭。

設境內儒生應製。賦,幼學兪望源,直赴殿試。

敎曰:「閱武時,從陞與衛內侍衛及先後廂、中央陣馬、步軍兵,竝著甲冑,迎接各營一體著甲冑事,分付。

健陵顯隆園親祭時終獻官以下、華寧殿酌獻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贊禮曺錫雨、禮房承旨金有淵、任承準、典祀官李喆、執禮洪遠植、大祝鄭漢朝、左通禮沈相漢、右通禮洪萬燮,竝加資。

以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夜操時一應諸事,水原留守,依定式擧行。精抄軍調用,竝付夜操,事畢後,如前環衛參現,服色甲冑爲之,參現後,還著軍服。自東將臺,還詣行宮時,訓、禁兩將,各率步軍一哨,爲先後廂。」

3月15日

十五日。御東將臺,夜操。

南行宣傳官張基洛,賜第。

3月16日

十六日。自華城行宮還宮。

3月19日

十九日。以朴永輔爲漢城府判尹。

命長淵還復府使。因前海伯朴承輝所奏,有政府覆啓也。

3月20日

二十日。詣天漢殿展謁。仍御敬近堂,行宗科庭試。文取李蒙濟等五人,武取李商興等。仍詣奉謨堂,展拜。

宗府有司堂上以下,施賞有差。宗府正嚴世永,加資。

敎曰:「新及第李載純,賜樂。」又敎曰:「此家科聲甚奇喜。全溪大院君祠宇,遣正卿,攝行奠酌禮。「

3月21日

二十一日。御重熙堂,受宗親府進箋。

以韓正敎爲判義禁府事。

命武科回榜人成有敏加資。

3月22日

二十二日。宗親府啓:「今番宗科庭試文科李蒙濟,溯考世系,昭穆不明,武科李得奉、李載秀、李時亨、李文煜、李貞錫、李錫麟、李東漢、李秉舜、李京白、李枝漢,初不入譜,無難赴擧。揆以事體,萬萬痛駭。原榜目勿施,移送秋曹,照法嚴勘何如?」允之。仍敎曰:「今此璿源修譜,親行設科,卽以親九族之意也。初不修譜而入格者,數旣不少,則可知其許多冒赴者矣,尤極痛惡。從今以後,勿論某科,如有完李參榜,令宗府受單,考譜後施行事,定式。」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豐川府使任憲榮馳報:『今月十八日,異樣船一隻,自南湖來到許沙鎭松隅浦,下碇止宿』云」啓。

3月23日

二十三日。詣南關王廟,展拜。仍詣館所,閱武。訖,領議政金炳學曰:「三軍府旣復設矣。五衛舊制,今不可遽議,而曾經將臣中,大匡則領事,上輔國、輔國則判事,崇祿、崇政則行知事,正憲、資憲則知事,竝以兼銜下批。時任將臣,亦照此例,隨時單付,仍以三營將臣定爲有司三員,檢察一府事,著爲定式,恐好。」允之。又曰:「武臣晉塗,各有其薦,而武科壯元,若無南行薦,則一番付職,更不得遷轉,其所齎菀,由來久矣。自今爲始,地閥之可合奬進者,武將臣筵奏後,依別薦例許用宣薦事,著式施行何如?」允之。訓鍊大將申觀浩曰:「武臣之當薦而無薦人,雖緣事會,實爲齎菀矣。纔有大僚所奏,前水使金樂文、吉州牧使張斗衡、前僉使具昌植、把總李德純、捕從洪運爕、武兼申相兌,俱合薦剡,竝以宣薦施行何如?」允之。

以金左根爲領三軍府事;金炳冀、金炳國、李圭徹爲判三軍府事;申觀浩、李景純、申命淳爲行知三軍府事;李景夏、李顯稷、金鍵、李周喆、李容熙爲知三軍府事。

禮曹以「宗科庭試甲科李蒙濟,削科矣,李鉉亨,陞甲科。」啓。

平安監司朴珪壽以「淸南水軍防禦使李基祖謄報內:『本月二十日申時,廣梁鎭僉使崔命俊同日巳時量馳報內,「異樣三棹大船一隻,自西海外洋,來泊于新南坊避島近境」爲辭。而一時到付該僉使馳報,「異樣大船,自避島轉向于新南坊吾吾里島前,今方碇留」云。』而臣營譯學適爲上京,急撥知委於兵營,使之起送譯學,馳往問情。而亦自臣營遣親裨,眼同擧行」啓。

3月24日

二十四日。詣仁政殿,行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

以金翼鉉爲吏曹參議。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豐川府使任憲榮今月十九日馳報:『昨日所報異樣船一隻,仍爲擧帆北指,泛過椒島北邊席島前洋。而過此以往,直通平壤矣。水路遙遠,其所向方,未可瞭望』云」啓。

3月25日

二十五日。議政府啓:「三軍府兼銜與三營將臣之仍行有司事,已有筵稟定制矣。有堂上則不可無郞官,而古例則舍人、敎導官,卽是府從事也。今不必另爲設窠,以三營文從事官,例兼三軍府從事官,俾爲著式何如?」允之。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長連二道坊五里浦洞任馳報:『異船漢等二十餘名,乘其從船,來艤本浦口,以書示之,自稱美國船,而所請者,鷄犬猪羊也。二十餘名內五名,入於本洞,而服色尙靑,剃髮四畔,中有一條編髮,垂於背後。謂以今不從;請明日復來』云。異船之下陸侵索,已極痛惡,自臣營發送砲手。」啓。

3月26日

二十六日。以李建弼爲吏曹參判。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本月二十一日酉時量,遣留鄕,率將吏出往五里浦洋舶碇留處,問情。則彼人等已爲還入大船中矣。今以本洞訓學人林秉正,彼人下陸時,先有問答之言,區別前後,別紙錄上」啓。

問情,以爲:五里浦訓學人林秉正問:「爾係何國人,緣何事,出此國邪?」彼人書示曰:「我是美國人狄考文。前前年,有美國船在此沒了,我們來打聽打聽。」云。秉正曰:「不知打聽之言。」美國人答曰:「我要探消息」云。美國人又問徐大將的姓名,秉正持疑不答。美國人又問:『此河是叫平壤河否?』又持疑不答。美國人又問曰:「水叫何名?水口何名?」秉正答云:「水是五里浦,水口是大津浦口也。」美國人又問:「去城多遠,有何城?入庄看好不好?進村看看」云。秉正答曰:「他國法異,不宜出看」云。美國人又問:「請出此處,先生來講話。爾等書屋在何處?可引吾去一談?吾原是理當問俗,問禁,爾豈可吝嗇不言?孔子書有格物篇。美國人善能格物,可細講一番。」秉正不答。其中登州人自言姓名李光鼐而曰:「美國人,在中國傳耶蘇敎,我合儞們有汲。有鷄蛋,我們要買。明日,我再來請儞預備鷄與鷄子。我換銀儞。」袖出冊子二卷,授諸沙場。不受還投,彼人亦卽還投,乘從船,還入大船。其一卷題目云,《馬可傳福音書》,一卷《新約全書》也。冊內有一片靑紙書,不得已封上于水營。而留鄕朴齊淳問:「爾等以何國人物,胡爲而來此?」彼人答曰:「我是中國人,靑魚捉獵次,來于此國,爲美國人所執,同船而來」云。又問:「彼髮赤、目深、準高者何國人?』答曰:」大美國人也。「彼人問曰:」此去京城幾里,道伯城幾里,邑城幾里?木花與禾穀,何處落種?「答曰:」異國之人,何關於此國城邑遠近與禾穀所産,如是煩問乎?「云。則渠等仍乘從船而去云。

平安監司朴珪壽以「卽接淸南水軍防禦使李基祖馳報:『本月二十一日卯時量,往于吾吾里,登高看望,則彼船間已移泊于長連。相距稍遠,問情有難,而連放大砲,來往船隻莫可近前。故爲看動靜,留待本浦,而其翌日,使伶俐校吏問情以來矣。回告內,「夜二更,向往彼船停泊處,則彼船上下,燈燭煌煌。人皆高準、深目、頭髮髼鬆,所著衣服,俱是黑色。以問情記辭意,諭之曰:『爾以何國人,緣何事到此?碇住此地,今已經宿,計將安在邪?』彼以手搖之,頗有不解文字之樣矣。少後,稍解我國言語者一人來曰:『我是美國兵船,但欲尋往于平壤。後有相問之事,今則無可答之語』云。而辭色甚厲。大船中連發砲聲,終被阻搪,不得已還歸」云』」啓。〈美國司令官후에ᄲᅵ가來時之事,詳見於辛未四月二十五日草芝襲擊下小註〉

3月28日

二十八日。平安監司朴珪壽以「卽接淸南水軍防禦使李基祖本月二十五日謄報:『本道兵營譯學洪勉祖,問情次,今已來待,而眼同帶率軍官朴亨初,使之問情。則回告內,「直向彼船,未及一帿之許,彼從船一隻,飛到迎擊,執捉我船,莫近大船。故與從船退,泊於吾吾里島前。願入大船之意,以筆談請之,則彼堅執不許。辭色不好,將欲擧兵刃,故更以好言色解之。以筆談問其來由,則彼云:『我們本以美國人也。年前,大美國船隻從風來到於高麗平壤地境矣,于今三年,終無消息,故欲往于平壤地,爲問委折』云云。又問:『何月日起程?』則答曰:『三月十九日也。』又問:『欲問平壤之事,問於我也』云。則曰:『於汝不關,更勿煩問』云云。又問:『船中一行幾許及魁首姓名之爲誰?』彼曰:『船格二百三十餘人,魁首姓名,終不指示,但稱先生』云云。又問:『水路如彼淺險,大船豈能容運?若有問於平壤之事,此處言之可也。不如早早還歸故國矣。』彼勃然變色,急急飛棹而去矣。少頃,自大船中大砲一聲,亂放鳥銃,高排布帆,向上流而去」』」啓。

3月29日

二十九日。黃海監司曺錫輿以「卽接安岳郡守南鍾益牒報,則『異樣三竹大船,自長連五里浦離發,碇留於三和、長連界末箭中洋,使其從船二隻,各載十許人,以繩索量水淺深,過鹽串浦,乍上旋下,未及探情,而瞭望。防守等節,倍加團束,則境內砲手,爲先一竝抄募,以備不虞之計,而砲手未滿二十名。以若些少之數,難擬於備禦之方,則發關于隣近邑,山行善放砲手,優數抄,送于本郡』」啓。

3月30日

三十日。平安監司朴珪壽以「淸南水軍防禦使李基祖所報內:『本月二十三日巳時量,書出問情記一張,高揭竿上,立於彼船近岸處,則從船一隻追到持去。出掛回文內,「昨接來札,均已開悉。原籍來由,緣問直陳。吾本西方大美國人。去此五十萬里之遙,船經廣東、上海至煙台矣。三月十五日,由煙台行駛至貴國焉。非爲貿易而來,欽奉君主簡派差來。爲前二年,本國之商船,在此河口滅沒。今特備妥文書,願貴地方官報知以上者,將文書層層上達,直至貴國君主案前。吾此來,甚欲敦友愛之情誼,且指望貴國君主與諸大人善爲辦理,使兩國長久和睦。再者,願向貴國民人,公平買取禽獸食用之物。維此奉復,專俟回音。如有復文,直可在上流等候。」今早,此船已將上提大美國欽命督理選安多〈곰만다〉大輪兵船水師副將官』云云。原本則堅封,上送于議政府。而觀此洋船文字,則情僞有難測度。而彼船之銃砲相加,雖難冒入,揭旗問情,終涉疏忽,該防禦使李基祖,不可無警。而彼人文字中所謂『備妥文書,願層層上達』者,未知別有何文字而亦爲疑晦。連爲各邑、鎭備禦戒嚴」啓。

夏四月

4月1日

初一日,己卯。詣太廟,齋宿。

以金世均爲藝文館提學。

4月2日

初二日。行太廟夏享大祭。

以申櫶爲刑曹判書。

召見回還冬至使。〈正使金益文、副使趙性敎〉

4月3日

初三日。三和防禦使李基祖以「本月二十八日,龍岡縣令兪初煥馳報內:『本縣多美面、九里浦,洋船一隻來到下陸。揷旗一面,故欲爲問情,則七八名搖櫓,其疾如飛。急使中軍梁致涉、兵吏韓殷範乘小船跟後矣,昨日亥時量回告內,「漸近大船停泊處,僅得撞著,書給問情記,仍至大船之傍。自越津,有一我國津船泛來,故問其來由,則答曰:『自長連邑,奉大院君封書,傳于彼船次來到』云。俄而,從大船上,受答而去。仍察彼船之體樣,則長可四十餘把,廣可十把,高爲二丈,列立三棹。見我人欲登之狀,投繩携手,助使登船,揖而迎之。各設卓子而賜座,書示曰:『爲翫而來乎?』我人答書曰:『問情記討答而來矣。』仍引入艙內,設置葉草、折草、乾白餠、甘薺等各品以待,又勸黃色酒一杯。引入房中,制度之華麗、什物之羅列,不可盡形。出示我國葉錢七分,又示渠國銀、金錢、自鳴鍾等物。船上有大碗口一坐、中碗口八坐,鎗、刀、鳥銃未詳其數,從船則六隻。促其問情回答,則書示曰:『明天日暮,來待南浦』云。更問居住姓名,則書美國人三字。察其動靜,怒氣方盛,莫可問情」』」啓。

4月7日

初七日。黃海水使鄭志鉉狀啓:「譯學趙廷孝,異船問情次定送矣,中滯不進。其在邊情,稽忽莫甚。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敎曰:「譯學之置於邊門,其意本自不輕。而近日,此輩之在京不去,空受月廩,已極無嚴,而況有事之時,中間遲滯者乎?必是不嫺漢語之故也,寧有是理?萬萬痛駭。長連縣限三年定配。新差譯學,罔夜下送,而各道譯學中,如有在京不去者,令該院摘奸,竝爲卽其地限三年定配定式事,分付司譯院。」

4月8日

初八日。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敎曰:「德興大院君以下十三派,同行定名,此是敦宗之意也。與其祖先之名,設或有相妨之嫌,無礙擧行事,令宗府知委各派門中。」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洋人從船一隻來泊於三和、南浦前庇鍊島,而十四名一時下島。其中五名直入洞中,面傳一封書,旋卽乘船,向往大船』云矣。令該道道臣,悉具前後事狀,卽爲另書傳給,使之曉諭退送,而後若有更書之擧,亦令從便回答事,星火知委何如?」允之。

4月10日

初十日。進講。訖,領經筵金炳學曰:「《春官通考》,今方校正,而儀節間有稟定者矣。王世子、王世孫之於外祖、國舅、宗室、伯叔及師傅大臣,有公朝答拜之禮。而英廟朝,一大臣啓言:『小朝入對之時,王世孫有起立之節,書筵時,則以兼銜師傅,雖不得不按例行之,若以本職出入,則宜無起立之節』云。蒙印可之敎。起立一節猶有關於事面,況答拜乎?且曾前小朝筵對時,亦無起立之禮,則答拜一條之尙不釐正,必因未遑而然也。冊封後事體,尤不當如此,答拜條,竝使之刪定,恐好。」敎曰:「似是未遑而然也。今此卿言,甚合事體。冊封後儀節,亦當有異,答拜與起立條,永爲刪去。而禮待師傅,不可無別,入學及師傅相見禮,則答拜事,定式。此外如有釐正處,從便爲之。」

以朴承輝爲弘文館提學,李秉文爲成均館大司成。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水使鄭志鉉狀本,則『異船自龍岡閑田浦離發,轉向三和皮島外洋』云。而繼又見狀啓,則『彼船今方碇留於長連纂島中洋』云矣。瞭望候察,何等審愼,而外洋中洋,先後矛盾?揆以邊政,萬萬疎忽。安岳郡守南鍾益、長連縣監朴鼎和,爲先罷黜。道啓之遽然登徹,雖因邑報,然常時不飭之失,事體所在,不可勿論。該道臣及水使,竝施罷職之典何如?」敎曰:「邊情何等關係,邑報若是矛盾?不善操飭,不謹瞭望,推此而槪可知矣。固當一切罷遣,以存事體。此時迎送,亦不可不念。爲觀來頭,姑令安徐。」

給安義縣燒死人恤典。

4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御仁政殿。行慶科庭試文武科、宗科庭試文武科,放榜。

敎曰:「宗科文壯元李鉉亨,特爲賜樂。」又敎曰:「講官金永爵之子新及第金弘集,賜樂。「

以李載純爲弘文館副校理。中批也。

4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召見統制使李顯稷。辭陛也。

敎曰:「權都元帥宗孫登第云,事甚奇幸。武科新及第權最朝,宣傳官加設單付,內吹賜樂。」又敎曰:「聞鄭忠壯公宗孫,今爲登第云,事甚奇幸。武科新及第鄭學淳,司僕內乘加設單付,內吹賜樂。「

4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4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敎曰:「聞營建役事,近甚懈怠,竣畢無期云。堂郞若式日赴衙,星火董飭,豈可如是也?至於闕內各司、各處之間數,比諸時御所,有幾倍排置者,是豈成說乎?今此修葺舊宮,卽遵祖宗故事。而以其經費之罄乏,雖不得不用其民力,言念及此,予實慊然。凡所穈費,務從省約。堂郞仕進,間五日單子書啓。期於限內畢役事,發牌該都監郞廳,申飭。」

4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4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給端川府渰死人恤典。

4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4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以洪在鉉爲吏曹參議。

4月19日

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聞右捕廳所告,則『日前捉得邪學罪人張致善口招內,「丹陽居前正言趙喆增符同邪類,厥惟久矣。而再昨年洋舶之滋擾畿沿,卽渠之所慫慂出來」云。』越海招寇,何等凶逆,而虺蜮匿影,梟獍互應者,萬戮而有餘誅矣。此不可不嚴訊窮覈,亟折亂萌。而係是朝官,令王府發遣都事,具格拿來,設鞫得情何如?」敎曰:「於渠,何有朝官之別?王府擧行,似涉張大,亟令兩捕廳罔夜捉來。」又啓:「頒祿放料,來朔條之今朔上下,雖是古法,而或値遞除頻數之會,則頒祿時,不無疑眩之端。且以放料言之,多有計日疊下之弊,誠甚無謂。自今爲始,百官頒祿與員役、軍兵放料,當朔條,竝於當朔初一日。排定日字上下事,永爲定式,分付戶曹及各營、各司何如?」允之。

4月20日

二十日。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領議政金炳學〉略:「邇來三四年來,邪徒之中外鋤治,非不嚴矣,而至於趙喆增之越海招寇而極矣。日昨設鞫之請,實非可已不已者,而聖批不允,只令捕廳擧行。臣等相顧憂慮,莫知攸屆。伏乞拿鞫得情,亟施邦憲焉。」批曰:「嚴覈則一也,何必張大其擧?老成之地,庶當犂然,卿等其諒之。」

兩司聯箚〈大司憲朴承輝、大司諫林喜鎭、執義李容翼、司諫李友燁、持平李龍雨、獻納宋奎灝〉,請趙喆增,亟自王府嚴覈得情。賜批不許。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起鎬、應敎閔謙鎬、副應敎趙準永、校理趙秉稷、副校理鄭顯裕、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萬〉,請趙喆增,設鞫得情。賜批不許。

4月21日

二十一日。敎曰:「卽聞南延君房次知中使所啓,則『德山墓所,洋醜闖入,至有莎草毁損之變云』,萬萬驚悚。洪州牧使韓應弼,假承旨差下,馳詣看審後,別啓以聞。此夷雖已退走,追趕剿滅之道,必有道帥臣之方略。而自廟堂隨機應變之策,待道啓,措辭行會。」

敎曰:「今此德山墓所作變,萬萬驚悚。海外洋醜豈能知程道,而肆然闖入乎?必有我國邪類慫慂嚮導者也。思之及此,尤極痛惋。今此邪類之漏網者,內而兩捕廳、外而各鎭營,一一捉得,殪殄滅了事,自廟堂行會,申飭。」

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德山郡守李鍾信牒呈內:『本月十八日午時,三帆異船一隻,從西而來,來泊於洪州行擔島。而其從船一隻,無帆能行,煙出船中,疾若飛電。少頃,到本郡九萬浦,下陸。稱以俄羅斯國,軍兵百餘名,著軍服、持鎗劍砲,直入官門,奪取軍器,破碎公廨。故問其委折,則不答。發砲行劍,使不得接足,直走南延君墓所,奪取墓村鋤子、光耳等物。故領率吏、校、奴、令及伽洞之民,限死抵當,而其强鋒火砲,不能抵敵。洋賊果犯墓所,至於發莎三張之境。十九日卯時,洋賊旋向九萬浦行船,會合大船,向西而去』云矣。前此聞報,驚悚罔措。故臣營別抄軍官五十名、軍牢三十名、右營所屬軍卒中二十名,各持兵器,使公州營將趙羲轍,星夜領赴伽洞境內,射砲手陸續召募,以爲追赴。更加嚴飭於洪、海兩鎭營將處,使之罔夜馳往,竝力應變。諸軍之糧料。還旣盡分,故以隣近邑未發之稅穀留待。而該郡守李鍾信,旣不能備禦,又不善瞭望,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敎曰:「德山倅當不時之變,此與已備防禦而失守,煞有間焉,姑令戴罪擧行。其餘剿滅之策,令廟堂行會於道帥臣。」

召見大臣、宗正卿、閣臣、儒臣。領議政金炳學曰:「洋夷攔入德山墓所,至有莎草被損之弊。伏想驚動聖衷,而群情之憤惋,曷以仰達乎?若期剿除之方略,待道啓入來,使之相機制變。而第念相得其人,則朝廷有人,勿生邊釁,自是異類之相戒。臣則無能於此,此都是臣之罪也。惶懍之極,恭俟嚴譴而已。」敎曰:「於卿,何有爲引乎?」炳學曰:「本房手本,想必致詳,洋夷果已遠去乎?」敎曰:「洋夷退去矣。」炳學曰:「異類聲氣,元不相及,而攔入作變,未有若此之甚。言念邊情,極爲疎虞,而是必有我國人慫慂和應而然,尤切痛惋矣。」又曰:「鋤治邪類,已爲三四年之久,而猶復糾結,種下生種,至於今玆而極,憤惋之甚,寧慾無言。謹當更加嚴飭,期盡掃滅矣。」

4月22日

二十二日。京畿監司李宜翼以「卽見仁川、南陽、富平、安山等邑牒報,則『三帆異樣船一隻,自南而來,霎時間,過八尾島,留碇于永宗前洋』」啓。〈自九萬浦來者〉

4月23日

二十三日。召對。

召見回還書狀官洪大鍾。

公忠監司閔致庠以「德山郡作變之匪類,十九日朝水,自九萬浦行船,而船中有我國衣冠者二名,必是邪類乘時隨去。留泊天安邑洞前浦,當日亥時,移泊本郡下坪里後浦,而浦戶不過四五之孤村也。彼漢十餘名,乘夜攔入,奪去若干什物,初無傷人等事。二十日辰時,直向洪州行擔島,與大船會泊。夕水,退泊于水原汝雄巖外洋。二十一日午後,向往南陽延興海云。若不直入京畿,必向海西,故文移于京畿、海西觀察使處,使之先事預防。蓋此洋舶,東西閃忽,八邑報牒,雖若疑眩,只是一船而已」啓。

永宗僉使申孝哲以「二十二日偵探次,臣營土中軍李輔能與校吏四五人,先爲發送于彼船所住處。則彼先以筆談問:『官人否?』云。故欲探彼情,答曰:『非也,何故問之?』彼答曰:『爾非官人,乍可陞翫。』云,而許以下梯。故乃攀陞彼船,問:『爾們以何國人,緣何事到此耶?』彼不答,而『欲買魚鮮、猪、鷄、菁、菜等食物而來』云。觀彼貌樣與船之煙桶,乃是西洋也,答曰:『爾們所求,果是無乎』云爾,則因促下船。船樣則長可爲四十把,廣可爲十把。船上往來之彼數,殆過百名,船上所載,則鎗銃等物云。而彼之留碇處,距臣營十里之地,而尙未剿除,不勝惶悚」啓。

永宗所泊洋船投書〈外封云煩帶至大院君座下〉:謹言,掘人之葬,近於非禮,勝於動干戈,陷民塗炭之中,故不得已行之。本欲奉柩於此,想必過度,故停止耳。此豈非敬禮的道乎?軍民豈無破石灰之機械也哉?萬勿遠人之力,不及疑訝焉。然且貴國安危,尙在尊駕之處斷,若有爲國家之心,差送一員大官,以圖良策如何?若執迷不決而過四天,遠人將回棹矣,勿爲遲滯。不幾箇月,必値危國之患也,以免後悔之地,千萬幸甚。〈年月日亞里莽水軍督吳拜〉答書〈以永宋僉使名,修答以送〉:我國大院君閤下,卽至敬至嚴之地也。此等書,何可轉達乎?玆以還送。而貴國,至於我邦,初無聲氣之相及,又無恩怨之相干。而今番德山墓所之作變,此豈人理所可忍者乎?又從以瞰其不備,潛入惹鬧,掠取軍器,刦奪民財,亦豈事理所可行者乎?到此地頭,爲我國臣民者,只當戮力同心,誓不與貴國,共戴一天而已矣。來書中,以圖良策云者,無乃爲邪類緩頰而然邪?我國卽檀、箕幾千年禮義之邦,烏可以沈惑異端,不之殪殄乎?此所以衛正斥邪,有不得不然者也。由是觀之,則專由於我國匪類之漏網者,逃在貴船,百般慫慂而然。爲人慫慂,無端惹鬧,甚爲貴國不取也。幾箇月後,設有兵船出來,我國亦當有備禦之道。大院君閤下秉執之嚴確,僕已詳知矣。從今以往,凡於西洋各國漂到之船,不當待之以柔遠之誼,毋庸他說。以此諒之。「

4月24日

二十四日。忠淸監司閔致庠以「德山郡看役將吏所告內:『墳墓前後左右,無不侵犯。西邊一半,最爲毁破。』切切驚悚。」啓。

4月25日

二十五日。敎曰:「罪人趙喆增削科,永刊仕籍。」

以李喬翼爲吏曹參議。

4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以李起鏞爲吏曹參議,申應朝爲司憲府大司憲,徐堂輔爲司諫院大司諫。

永宗僉使申孝哲以「二十五日巳時,賊船中小二隻,下來城底,成隊環立。擧措殊常,佩刀、持銃,叩門喝開。臣率百名武士、十數校吏,一場交戰。賊傷甚衆,溺水而死,不知的數,故不敢枚陳。只以二賊首,斬懸東門,以示威賊衆。而我寡彼衆,晝宵守城,危如孤卵,末梢事勢,敢難料度。賊雖少退,想必更來,從當冒死討滅」啓。

議政府啓:「卽接永宗僉使申孝哲狀啓謄報,則『洋夷先次殲獲幾漢,而彼船仍爲少退』云。凶醜殄滅,時日可期。自鎭撫營壯義軍與射砲手,星火調發,使之赴援于永宗,以鼓軍威,以壯銳氣。軍糧以甲串津留泊,稅穀中量宜輸送,無或艱乏之患。該營軍伍,旣以移赴矣,如有疏虞之慮,令鎭撫使參酌馳報,以爲自京徵發之地何如?」允之。又啓:「洋醜之懸首者,不可置諸永宗而止。令該防營亟上京師,伊日各營將臣,出往敎場,大會軍民,回示懸竿後,使之輪示八方事,分付何如?」允之。

敎曰:「一自德山行變以後,凶醜猖獗,痛惋在心。卽見永宗啓本,則初次殲獲,已是聳聽。而繼收全功,指日可期矣。該僉使之相機應變,諸軍卒之奮不顧身,嘉尙之極,何賞可惜?僉使則許用水使履歷,待兵使有窠,首先檢擬,軍卒則奏凱後,另當記功。先以此意行會。」

左右捕盜廳以「今月十九日奉傳敎,議政府草記罪人趙喆增,罔夜捉來事,自兩捕廳,別定校卒,當日嚴飭發送矣。二十二日,到丹陽東面後坪罪人所住處。則罪人之至親前檢書官趙猷善,十九日朝,聞議政府草記,卽其時發行,二十二日,先爲入去。有何通奇,而未過一刻,罪人喆增自刎其喉,已爲物故。則丹陽君守李裕憲躬到其處,檢驗後,具由馳報。罪人罪名,何等重大,而捉來按獄之前,謂以至親,罔夜三倍道進去,使之徑先致斃?猷善之忘公挾私,沮戲獄情,必有主見。趙猷善,發捕捉來嚴覈,事理當然,恭俟處分。而以出使捕校輩言之,與趙猷善雖有先後之別,不能倍道速行,以致徑斃之罪,在所難免。故出使捕校金性鉉、金秉宜,待還現嚴治計料」啓。敎曰:「令廟堂稟處。」

4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召對。

敎曰:「聞『永宗僉使申孝哲之家勢,本來赤貧,且老母在堂,營況至薄,菽水難繼』云。白米十石、錢千兩,令惠廳輸送,以爲甘旨之供。」

敎曰:「專經文臣殿講時,閣臣、儒臣別兼竝參事,定式。」

以韓啓源爲吏曹判書。

議政府啓:「罪人趙喆增徑斃,趙猷善有何通奇嚴覈事,令廟堂稟處,命下矣。此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所謂趙猷善者,疾馳先往,潛通事機,致使覆載難容之極惡大憝,臥斃牖下?路絶盤覈,痛惋之極,寧欲無言。徒以私情所拘,罔念大義攸在,綢繆和應,情迹陰譎。然則凡厥凶圖祕計,亦豈敢曰『不聞而不知乎?』窮訊嚴覈,在所不已。罪人趙猷善,令王府發遣都事,具格拿來,設鞫得情何如?」允之。

義禁府以「罪人趙猷善,具格拿來,設鞫得情事,傳旨啓下矣。趙猷善方在公忠道丹陽地,卽爲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之意,啓。

兩司合啓〈大司憲申應朝、大司諫徐堂輔、司諫趙定熙、掌令趙準永、持平金性均、獻納金裕行、正言睦承錫、李範九〉,請趙喆增施以極律。批曰:「趙喆增事,究厥罪犯,夫何靳施?而但身已死而追施逆律,法典之所不許。勿煩。」

4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永宗、喬桐,不過一小島也,備禦之方,有難專責。且洋舶之去來,近益閃忽矣,設置烽臺,與沁府相應,以爲遇警赴援事,分付鎭撫使及防禦使處。築臺物力,就營建都監所在錢中,劃送何如?」允之。

4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召對。

黃海監司曺錫輿以「異船溯上,碇留於長連纂島矣。二十四日未時,自豐川回廉串,溯過席島前洋,如飛流下,轉向長山串。虛海大洋,莫知所去。異船若將復入,旋卽遠去。以今所見,誠甚豁然,閃忽情狀,有難測度。故連加嚴飭」啓。

閏四月

閏4月1日

初一日,戊申。進講。

召對。

以申錫禧爲藝文館提學。

閏4月2日

初二日。御春塘臺,行春到記。講,幼學柳廷植、韓暎濟,製述賦,進士朴齊晠,竝直赴殿試。

科次訖,領議政金炳學曰:「洋舶今旣遠遁無形云。各處防守軍兵,竝爲解嚴,使之歸農事,分付各該道帥臣何如?」允之。

敎曰:「永宗出戰將卒論賞之道,自廟堂從長稟處。」

寧豐君崔遇亨疏略:

西洋邪敎,流入詿誤,其學卽無父無君,冠裳而禽獸者也。苟究西敎,爲我國禍,首承薰是已。我國之距西洋,爲八萬餘里,未嘗與之聲氣相及,則雖其敎盛行於彼國,一隅東土之人,何從而聞其說、見其書乎?噫,彼承薰隨其父東郁使燕之行,潛購邪書而來,傳播於渠所親密處,自爲敎主。漸染滋長,斁敗天倫,陷溺人心,冒禁恣行,抵於刑戮而不之悔。畢竟禍其家國而後已。律之以負犯,千剮萬戮,猶有餘罪矣。以渠輩素蓄之凶圖,而馴致近者德山之變而極矣。以其醞釀排布觀之,所謂邪徒,卽今日君讎也、國賊也。斷不可與之共戴一天。而若其邪術之作俑,一則承薰也。當此嚴懲討治亂萌之日,不可以承薰之已被罪死,置之勿問。且其子身逵,傳襲其敎,爲醜類之所宗主之矣。及其妻喪,諉其子有狂易之病,不之加衰,以終三年,卽此一事,已爲渠斷案。而其姪又出於凶招,一門之內,便成聚邪之淵藪。至於權複兄弟,卽辛酉杖死罪人哲身之孫也。自謂不染異敎爲文字,以欺眩一世,挾其醫技,自同無礙之人,亦或往來於儕流間。一自捕廳出招以後,平日之本心,破露無餘,擧世之指目喧藉。甚至凶如鍾三而甘爲締結,逆如喆增而顯有交通,其情節之叵測,從可知矣。臣謂李身逵叔姪父子,權複兄弟,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焉。

批曰:「斁敗彝倫,至於此甚,習俗之漸染,禍機之潛滋,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痛惋之極,寧欲無言。此不可不大行誅討,亟折亂萌。其令王府設鞫得情。」

義禁府啓:「邪學罪人李身逵叔姪父子,權複兄弟,竝設鞫得情事,傳旨啓下矣。李身逵父子,方在京畿仁川地。姪及權複,方囚捕廳云。依例發遣府都事,竝具格拿來。權複弟,下去咸鏡道云,發關於該道臣處,搜覓捉得後,定將校具格,罔夜押上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閏4月3日

初三日。以金益文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寅卨爲司諫院大司諫。

給靈巖郡渰死人恤典。

閏4月4日

初四日。敎曰:「推鞫爲之,委官以領府事鄭元容爲之。」

罪人趙猷善、李身逵、權複、李在誼、李在謙等原情。敎曰:「推鞫姑罷。」

議政府啓:「今番永宗洋醜殲獲之擧,實由該僉使制變之得宜。而第念彈丸小島,備禦疏虞,令各軍門藥丸軍物,優數下送。就由泊稅穀中別劃六百石,使之恒留該防營,年年半分,除耗改色,永爲不虞之備何如?」允之。

給義州府燒戶恤典。

閏4月5日

初五日。御春塘臺,行漢學文臣殿講。

敎曰:「永宗處在畿、湖要衝之地,軍制甚疎虞云。每年監稅廳,回貸稅錢中五千兩,特爲劃給,以備軍容事,分付司譯院。」

閏4月6日

初六日。御春塘臺,行專經文武臣殿講。

義禁府以「罪人趙猷善、李在誼、權複,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在謙,更推,罪人李在誼、李身逵、權複,捧遲晩。在誼結案:『釁孼遺種,全沒蓋愆之思,陰沴賦性,甘犯濟惡之凶。平日作用,無非違聖而背經,同堂傳習,盡是遺親而負國。宿處難忘,薰染有所,法禁罔畏,悖戾滋甚。訪克可而恬受十戒,看作茶飯,寄夏祥而團做一堆,與同飮食。范世亨之交密,則至於領洗而作號。高主敎之率來也,乃敢越境而犯界。漏網之魚,雖或假息,鬪泥之獸,終難掩跡。起廢後斷棄之說,妄矣棹脫之話欛,嚴鞫下掀發之狀,殆若托出於和盤。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究厥罪犯,萬戳猶輕,烏可免謀背潛從之律乎?謀叛不道的實,遲晩。』身逵結案:『以辛酉覆轍之餘孼,經己亥漏網而假息。乖戾之性,與生俱生,沿襲之書,所學何學?世惡之相與濟而狼貙易種,邦憲之暋不畏而龍蛇難化。淫朋醜類,通呼吸於重溟之外;妖子悖姪,成窩窟於一室之內。三年通喪,不行於家庭,滅倫敗常,是豈人理?七耋老物,尙戀其宿處,「堅振告解。」如誦己言。道馬之作號,思寬之交密,猶屬薄物細故。詭祕之跡,指目已久;沈惑之狀,情節畢露。究厥負犯,宜伏常刑。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的實,遲晩。』複結案:『陰慝之氣,鍾於腸肚,凶狠之態,發於面目。不畏邦憲,甘犯莫嚴之科,罔懲家禍,復蹈己覆之轍。崇信者邪敎,講習者邪書。安敦之開門敎授,而請業則積有年所。敬一之渡海潛來而禮拜,若喜從天降。無父無君,禽獸之所不若;是兄是弟,梟獍之與同歸。凶如鍾三,而恣爲締結之黨,逆如喆增,而顯有交通之跡。前後情節,掀露無餘。畏罪背敎之說,荒誕無徵,作文斥邪之語,狡惡尤極。捕廳之招案已鐵,鞫庭之責供如印。其窮凶絶惡之罪,萬戮猶輕。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的實,遲晩。』竝不待時斬」啓。敎曰:「推鞫撤罷。」仍敎曰:「趙猷善之罪犯罔赦,謂之蒙騃沒覺,可矣。且屢屢盤覈,旣無端緖之可執。特貸一縷,絶島安置。李在謙之一往抵賴,其無隱情而然乎?抑亦獰頑之甚,忍杖不服而然乎?端緖猶且未執,究竟亦將無期。特以好生之德,姑貸一縷,遠惡地定配。」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起鎬、校理趙秉稷、副校理鄭顯裕、李載純、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萬〉,請猷善等事,亟寢成命,仍加鉤問。批曰:「卽此而足以蔽其罪矣。」

兩司聯箚〈大司憲金益文、獻納金裕行〉,請猷善等事,亟寢成命。批曰:「兩罪。人事終無端緖之可執。今此處分,自有斟量者矣。」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金炳學〉略:「伏以臣等,於鞫廳罪人趙猷善、李在謙議啓下者,實有所長慮而永歎者矣。臣等連進錄囚之座,備閱責供之狀,猷善之宣洩事機,可認平日之知情;在謙之漸染邪敎,必有傳家之所受。悖節之欲掩,而竟當難掩;凶圖之旣露,而姑未畢露。鉤覈方張,酌處遽降。天地好生之德,固不勝欽誦,而揆諸辟以止辟之義,得不有可議者乎?一或失出,犯者益衆。伏乞亟寢兩罪人末減之命,俾鞫體嚴而天討行焉。」批曰:「兩罪人情節淺深,旣屢經盤覈,而端緖之別無可執。究竟之自當如是,卿等亦必諒之矣。」

金吾堂上聯箚。〈判義禁申櫶、知義禁申錫禧、朴永輔、同義禁李元熙〉略:「伏見鞫廳罪人趙猷善、李在謙議啓下者,實不勝憂慨之至。喆增徑斃,卽由猷善,盤覈其知情之狀,端緖方尋,形跡幾露。至於李在謙耐杖呑吐,宜其嚴覈。而遽下酌處之命。第其罪在罔赦,法無倖逭。伏乞亟寢成命焉。」批曰:「今此處分,自有斟量,卽爲擧行。」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假托繡廉罪人朴光福,梟警。」啓。

兩司聯名再箚。賜批不允。

閏4月7日

初七日。召見前統制使金鍵。

翰圈:徐相駿、洪健植、朴定陽、吳長善、李源逸、李纘夏、李元用、崔鳳九。

敎曰:「罪人之發配成命,已至多日,尙不擧行,萬萬駭然。發配草記,自政院卽速捧入。」

兩司聯名三箚。賜批不允。

玉堂聯名再箚。賜批不允。

兩司合啓趙猷善事,請嚴覈得情,夬正典刑。批曰「勿煩。」

金吾堂上聯疏略:「伏見傳敎下者,有推鞫撤罷之命矣。第念複賊之弟襫,方在關北,已自臣府發關,令卽捉上矣。複賊至凶絶悖之情狀,彰著無餘於訊鞫之庭,其弟之看作家學,同惡相濟,推可知已。不能按法拿來,遄伏常刑,則無以洩神人之憤,解四方之惑。伏乞發遣府都事,照例擧行。」批曰:「此不必張大,令捕廳捉來擧行。」

閏4月8日

初八日。永宗出戰將卒,施賞有差。因政府覆啓也。

兩司合新再啓。批曰:「不允。趙猷善事,以箚、以啓,公議可見,仍施加棘之典。」

閏4月9日

初九日。進講。

召對。

翰林召試,取朴定陽、崔鳳九、李源逸、李元用。

敎曰:「閟宮宮底之設置旅閣,初以北道商賈之收稅,卽是募民之意也。其時正廟朝下敎,亦因本宮提調之筵奏,準許。而聞近日則執稅夥多,商輩不由惠化門,從他散入。緣此而宮隷之侵漁他門,誅求日甚云。從今以後,一依初定節目,只於惠化門由入,北商之物,從略捧稅事,嚴飭分付。」

義禁府啓:「罪人身逵,今已置辟矣。前此身逵之爲其父鳴冤,便屬誣罔。承薰罪名,依前施行何如?」允之。

閏4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敎曰:「今日辰時,宮人李氏生男。護産等節,待令于雲峴宮。」

敎曰:「犯邪罪人,旣置辟矣。其姻親戚黨,或以根腳之緊出,無罪見枳,甚涉可念。如有在官者,使之無礙供職。」

以申應朝爲司憲府大司憲,金穰根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卽見永宗防禦使申孝哲所報,則『洋醜勝捷後,鍊習備禦之責,不可少緩。特設別科,以爲軍民激勸』爲辭矣。依所報,特爲許施,以爲奬勸何如?」允之。

閏4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召對。

領議政金炳學上疏辭職。賜批勉副。

敎曰:「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復拜相職。」

領議政,鄭元容;左議政,李裕元。

以金有淵爲刑曹判書,李僖魯爲成均館大司成,韓啓源爲判義禁府事。

閏4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召對。

諭領議政鄭元容曰:「予自嗣服以來,惟承弼之臣,是倚、是賴。而卿之優遊西樞,常所眷眷。於是乎,簡在予心,煩卿復起矣。卿於元輔之任,旣屢居不一居,凡於猷爲慮憲,至今爲輿人之誦。則敷求宿德,捨卿伊誰?圖任舊人,非卿而誰?昔宋臣文彦博,年九十作相,咨以軍國事,侍立終日。其精力之康强,古今人豈相遠也哉?國計之裕足,民生之拯濟,庶事、庶政之彌綸,皆在卿一出以後事也。彌文虛禮,今非其時,卽起膺命,用副至意。」

諭左議政李裕元曰:「自予阻卿,居然三載于玆矣。以予悵耿,認卿戀結。而今其中書復授之命,亦所以眷注卿、倚毗卿者也。卿於是任,宿趼也,已試也。況昔日未盡之底蘊,尙有朝野之餘誦,則以卿體國斷斷之誠,迨此憂虞之會,必不以浮文疏節,曠延時日。而予之汲汲求助者,卽卿之遠猷碩畫,有可以弘濟時艱矣。竱心一力,交修協贊,卿安得讓而不居乎?傾注之切,玆先披告,須卽幡然駕屨。」

敎曰:「時任大臣,或未及出仕,或有故在外,則其間廟務之積滯,亦甚可悶。若値如此之時,贊成、參贊及有司堂上,從座次裁決、稟處事,著爲定式。」

閏4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召對。

戶曹啓:「各宮房免稅田結中,移賣與移屬結總,庚申釐正時,勿論宮結,竝爲出稅之數,今當知委諸道矣。稅屬地部,賦歸惠廳,事例卽然,而買得與移屬結價,旣自本曹全數代送于各該宮房及內需司,則以今還收之賦與稅,竝付臣曹,俾補經用,實合事宜。而至於各該道收納之節,無論有土無土,勿令混入於稅、大同出秩中,一依屬在該宮房時例收捧。自今年條,竝爲上納本曹,亦於收租案中,以其宮房田結某年出稅條別錄,一坪修正之意,請一體分付。」允之。

給濟州牧渰死人恤典。

閏4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閏4月15日

十五日。進講。判府事金炳學曰:「今當東朝殿下周甲之年,王子誕生,仰供慈衷之怡悅,臣不勝歡忭萬萬。而本支百世,肇基於此,繼切顒祝之至。竊念麟趾螽斯,行且振振而詵詵,我殿下身敎之方,亶在講學。夫講學,何時不爲急務?而在今日,尤不可不勤孜矣。人於智慮未長之時,隨其所見而感發。故雖閭巷匹庶,凡於一言動、一起居,未有不倍加審愼。此孟子所以三遷爲敎者也。然則言動之所以審、起居之所由愼,捨講學奚以哉?伏願益加聖念,惟日慥慥,期臻緝熙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敎曰:「慈聖慶年,仰供怡悅,是爲喜幸。所陳,當留念矣。」

召對。

閏4月16日

十六日。召見大臣、政府堂上。領議政鄭元容曰:「今日卽王子誕生之初七日也。本支百世,肇基於今日。且今年,惟我慈聖殿下寶甲之慶年也,仰供怡悅,尤切欣祝矣。」敎曰:「供歡慈殿,是爲喜幸矣。」元容曰:「臣今日冒登前席,專爲悉陳衷懇,冀蒙恩諒也。今臣年紀與精力,豈可一分議到於政本重任也哉?屛居鄕廬之中,忽伏奉恩旨,萬萬惶感。身不自有,一肅隆命,爲伸分義也,未暇陳章,急於面懇也。今者聖鑑,俯燭臣癃痼之實狀,則不待臣言,而必有所處臣者矣。伏望亟賜憫諒,以幸公私焉。」敎曰:「予於卿眷眷久矣。今此登筵,民國萬幸。卿之精力又康健,更勿辭巽,補予不逮。」

進講。

召對。

以姜時永爲議政府右贊成。

閏4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左議政李裕元陳疏辭免。賜批不允。

宣惠廳啓:「以各宮房還收結之賦與稅,竝屬戶曹事,該曹草記蒙允矣。各宮及內司代送之需,旣自度支全數當之,則今此竝屬,揆以事理,宜有權宜之政。而臣廳經用之漸絀,亦不可不念。就各處代送條中,量數分當,原大同則還付臣廳,而以稅則度支,賦則惠局,請一遵典式。」允之。

閏4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召對。

以洪在喆爲議政府右贊成。

閏4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閏4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閏4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領議政鄭元容陳疏乞遞。賜批勉副。

以鄭泰好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以平安監司狀啓,宣川府民家失火事,自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矣。民家之被燒,公廨之延及,厥數此多,極爲驚慘。特爲優恤德意懇惻,營邑對揚,宜不容少緩。原恤典外,別恤典照例題給;災戶結構之資,以公錢中,分等劃給;爛死人身還布,竝蕩減。而該守令將此辭敎,面面慰諭,俾各安堵。官廨修葺、公物辦備之節,令本道爛加商確,量宜措劃後,形止登聞之意,行會何如?」允之。

給靈巖郡渰死人恤典。

給定平府、義州府燒戶恤典。

閏4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閏4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左議政李裕元陳疏乞遞。賜批許之。

敎曰:「判府事金炳學,復拜相職。」

領議政,金炳學。

閏4月24日

二十四日。諭領議政金炳學曰:「卿之釋負,旬有餘日于玆。而予心悵觖,愈往而愈切矣。向來勉副,非所以許卿就閒,只遂一遞之苦心,則中書復授之命,亦烏可緩也?顧今鋤治邪類,時日爲急,且中外事務,積有所滯。而廊廟則乃如彼長鎖,此何朝象,此何國體?多儀備文,元非相孚之義。惟卿體予,卽起膺命。」

閏4月27日

二十七日。領議政金炳學上疏辭免。賜批不許。

閏4月29日

二十九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鋤治邪類,近年以來,禁令嚴峻。凡厥犯科,輒置於法,而猶復盤結,非惟伏莽爲患,乃有越海引寇,變怪極矣。幾日鞫覈,殲厥邪魁,安知不暫破愈堅,乍撲旋熾乎?至於誑誘迷惑,橫流不可遏者,寔由正學之不明。今若德修學講,吾道大明,如太陽赫臨,螮蝀自消。而草偃桴捷,亦係殿下躬率之化。時敏其工,日新其德,粹然一出於正,使觀感而興起,戶服洙泗之行,家誦洛、閩之書,則彼詖淫之說,無得以闖其間。伏願懋哉懋哉!」敎曰:「講明正學,卿言懇摰。當造次服膺矣。」炳學曰:「守令曠官之前後申飭,不但事務積滯,吏緣爲奸,民滋受病。而受由帖移,躬自帶來,任其行止者,甚非法意。一一摘發,論罷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前江原監司曺錫輿所奏,則『本道詳定,自來不敷,以還耗作錢中,四千餘兩,年年添補。癸亥因釐整廳節目,各邑詳定之有餘、不足,自邑擔當,罷其添補。又於應入中,除出三千七百十兩,以充蕩還應下之不足,則詳定之見縮,幾近八千兩矣。自今爲始,每等勘簿時,自營門逐條査檢,移此有餘,補彼不足,俾捄痼弊事,令廟堂稟處』矣。有餘、不足之量宜損益,曾有釐正節目,卽不過申明定式,依奏許施何如?」允之。又曰:「又見錫輿所奏,則『江陵府幅圓廣大,結總最多,被燒之後,文獻無徵,不得不急先量田。而見今改建衙舍,待畢役擧行』爲辭矣。田政紊亂,莫近日若。況於回祿之後,文簿莫徵,則尤不容不急先改量。稍待秋成,卽爲擧行何如?」允之。又曰:「卽見鎭撫使李章濂狀啓,則『喬桐處在要衝,兵卒器械,俱是不贍。注文、長峯兩鎭,使之移屬,隨機應變』爲請矣。帥臣此請,允合深遠之慮,特爲許施何如?」允之。

五月

5月1日

初一日。丁丑。議政府啓:「田案磨勘,固宜致愼。而畿營丁卯條收租案中,免稅田二千一百八十五結,誤爲互換畓總,以致米減,而太添與度支頒降有異。就其見縮米,以太準折計納,則折米二百九十一石零,指徵無處。該營以某樣自當備納之意,租案中,懸錄以來云矣。固當依式,以本色還徵,而時已夏屆,捧稅旣久,則今難更爲知悉於民間。零數二百九十一石,許令詳定代錢,俾準元數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允之。

5月2日

初二日。詣延祜宮,展拜。仍詣懿昭廟,展拜。

5月3日

初三日。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曺殷承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炳德爲議政府左參贊。

5月4日

初四日。命邪學罪人權襫,令捕廳酌處。因該廳草記,有議政府覆啓也。

5月5日

初五日。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平山府使洪愼圭,太白山城小米、火鹽,捐廩自備,殫竭圖報,頌聲播口」事。敎曰:「此倅治績,已爲稔知。而今此城餉自辦,實爲陰雨之備,尤爲嘉尙嘉尙。施以璽書之典。而伊後典守之道,惟在營邑之實心,對揚而已。」

禮曹啓:「傳聞孝昌墓來龍及內垓字有犯葬之說,發遣郞廳査實,則來龍後百餘步之地有二塚,塚形模糊,仍爲掘驗,一合窆、一單葬。而書員崔泰俊,昨年八月,潛賣於城內申英德,許其偸埋,遂分其價,或納墓官,或給墓屬。內垓字或置標,又多成塚,此亦泰俊所許賣。此誠無前之大變。名以墓官,反染指於其間,後來墓官,一向掩護,焉逭其責?前後守衛官李容夏、許珏、梁榮洙,令該府拿問嚴勘,崔泰俊、申英德及內垓字置標及成塚諸漢,移送秋曹,分輕重,依律勘處。置標及犯葬諸塚,竝掘去事,分付漢城府何如?」允之。

5月7日

初七日。以趙基應爲弘文館提學,洪鍾序爲藝文館提學,李裕膺爲司憲府大司憲,張世容爲成均館大司成。

5月8日

初八日。進講。

5月9日

初九日。進講。

5月10日

初十日。詣北苑,行望拜禮。仍御春塘臺,行參班儒生應製。賦,幼學李載英,直赴殿試。

敎曰:「惟我孝宗大王曁昭顯世子、麟坪大君,昔日友于之盛,至今追惟,欽仰歎誦。而昭顯世孫後承,二百年廢枳之餘,幾不得保有華閥矣。今番此人之始占科名,可以繼得家聲,曷勝喜幸?直赴李載英,賜樂。」

參班武士,施賞有差。前兵使李祉秀、前郡守趙儀顯、及第趙羲俊,加資。

5月11日

十一日。議政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謄報,則『韓山郡大同船,致敗於庇仁地。而該船主南士連,初無船隻,執籌於抽籤時,賃得他船,裝載發船,到此敗船』云矣。稅運之無船執籌,前後禁飭,果何等截嚴,而今其誣罔抽籤,徒手下往,賃得過去之船,致此渰敗之境?國穀攸重,罪不容誅。此若尋常處斷,有國典憲,將安所施?亦無以絶來後無窮之弊。罪人南士連,令公忠水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雖以騎船監色言之,始也稱病而不來,末乃聞報而追引,已是可駭之甚。而且計其程途,不過一日之程,則必有聲氣相連而然。嚴覈情節,在所不已。致敗穀物,自本邑一一改色,斯速備納。魯城稅穀之臭載者,雖是挾船,而其元船之賃船與否,一體査實登聞,分付道臣何如?」允之。

5月12日

十二日。詣景慕宮,夏享大祭齋宿。

5月13日

十三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

5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5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5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刑曹啓:「孝昌墓守衛官李容夏、許珏、梁榮洙,竝施島配之典,書員崔泰俊及塚主申英德,竝定配何如?」允之。

5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5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義州府尹尹滋承以「洋緞潛賣罪人趙重甫、金子甸,梟警」啓。

5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議政府啓:「前統制使金鍵所奏諸條,有旨令廟堂稟處矣。統營便分債錢,收捧末由以補餉庫,漁條剩餘,年減民債,則宿瘼可祛。固城、大峙、巨濟、南海等處,松山無不童濯,戰漕船材。取用無處。此後,若有限前納船之弊,當該船主,從重刑配,犯松之十株以上,依律處斷。昌善牧場四山松田案,付于統營,申飭禁養事,依奏施行何如?」允之。

5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以李明迪爲議政府右參贊。

5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5月22日

二十二日。命邪學罪人張致善、崔英俊,梟警。因廟啓也。

5月23日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吳取善所報,則『釜山鎭、知禮縣逋還蕩減條及扈衛廳、廣州府兩衙門穀之混入於壬戌蕩減者,合米五千一百餘石。虛留耗條,給代無路,特許措劃立本』爲辭矣。壬戌以後,荏苒至此,寔由未遑然也。今其事勢,亦係行不得做不去,則不可無別般區劃。就戶曹新鑄中,一萬五千兩,相計下送,使之作還取耗,以爲給代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所報,則『南關所在,各句管穀耗條與用下,太不相敵,漸致割本,今無著手處。就北闕穀中,折米限一萬石,移轉分置,使之取耗排用』爲辭矣。六鎭還穀之勿許踰嶺,曾有年前啓辭行會者。而第以戶式之爲三兩,土式之爲二兩,每有南枵北峙之患。則今此移轉,在北邑而雖曰萬石,在南關而不過爲六千餘石。而揆以交濟之義,不必靳持,依報辭,特爲許施。而此不當認做常例,番番請劃,平均減糴,精實排用,毋或更煩之義,另加申飭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北兵使狀本,則『俄人設幕於慶興府隔江至近之地』云矣。隔以一帶之水,又有結屋之擧,其情、其跡,轉益叵測。而前此事由,旣移咨中國矣。今亦自該院據實撰咨,使之入送鳳城,轉致北京何如?」允之。

兵曹啓:「自今爲始,京外動駕與殿座時,長槍手六十名,挾輦軍中,擇其健壯加磨鍊,以爲別攔後事,命下矣。長搶手,依挾輦軍例,餘軍二十名磨鍊,服色則以御前巡令手服色磨鍊,而亦不無率領將官,以挾輦把總,仍爲擧行事,竝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5月25日

二十五日。以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

5月27日

二十七日。以李容熙爲鎭撫使兼江華留守,金鍵爲御營大將。

5月29日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景夏所報,則『邪徒輸款者,今皆決處。而所謂孫京老,向日萬浦洋船來泊時,先爲呼聲,登彼異船,著蠻帽蹈舞之狀,渠旣自服。金良吉,賊醜下陸,要尋汲水處而彷徨,則請瓢代汲,自媚凶賊。竝宜有當律。廉和信本以農民,見良吉之代汲受錢,飛身揪打一場,亂攘船中。諸醜怒目睢旴,擲以塊鐵,幸不見中。其所忠憤,合有示意』爲辭矣。卽毋論罪犯之就淺、就深,苟或綢繆於凶賊,和應於凶賊,此已是殺之無赦。況登船跳舞,汲水救渴,其心、其跡,均爲覆載之所不容,晷刻之所難貸。罪人孫京老、金良吉,押送公忠水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至於廉和信義憤所激,志氣可尙,令華營從厚施賞;未捉諸漢,跟捕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5月30日

三十日。兵曹啓:「龍虎營巡牢,名色自來數少,每於公故,苟艱莫甚。待年軍中二十名,以壯健者,加數抄定,以補軍制。而餼廩,自臣曹從長變通,以爲接濟之方何如?」允之。

黃海水使鄭志鉉以「唐船物貨換賣罪人趙廷仁、郭元享、崔桂承,梟警」啓。

黃海兵使李敏庠以「私鑄罪人張濟白、金基秋、文東元,梟警」啓。

六月

6月1日

初一日,丁未。以李章濂爲刑曹判書,徐憲淳爲漢城府判尹,申錫禧爲藝文館提學。

6月4日

初四日。議政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韓山郡致敗大同米,卽當改色上納,而船主旣已伏法矣。沙格皆是傭賃,監色無非貧殘,許多穀物,措辦無路。拯米三百九石,竝劣米,使之改色,未拯米一千二十五石零,許令詳定代納』爲辭矣。正供法意,固難低昻,而該邑事勢,不可不念。特依報請施行何如?」允之。

6月8日

初八日。敎曰:「一雨成霖,汔無開霽之意。念到民事,極爲憂悶。四門禜祭不卜日,遣堂上、閣臣,虔誠設行事,分付。」

以李沇應爲成均館大司成。

敎曰:「三軍府旣爲復設,則體貌有別,必以正一品衙門磨鍊。時任三相,例兼都提調,節制視務,與廟堂一體爲之事,定式。」

議政府啓:「三軍府旣復設,而五衛舊規,雖不可考,衙門體貌則自別矣。今於建置之初,宜有新定之制,諸堂參互講究,使之節目啓下何如?」允之。

6月9日

初九日。以金鍵爲刑曹判書。

6月12日

十二日。議政府啓:「三軍府有司堂上,向以三營將臣,啓差矣。總戎使亦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允之。

禮曹啓:「卽接宗廟署所報,則『連日之雨,永寧殿第三室、第五室、第八室、第十四室,竝滲漏霑濕,內塗土塊墜落』云矣。莫重殿內,有此土塊墜落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設行修改之節,臣曹堂上與本署提調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允之。

6月13日

十三日。持平李國應疏略:「向日捕囚曺子登爲稱者,卽前府使演承庶叔也。其交通異類,蠱惑邪術,爲幾十年之久,則一室之內,必無不知之理。且子登糾結之邪徒,無非演承親密者也。暗室聚會,杯酒慇懃,苟非染邪,豈或有此乎?究其情犯,斷有可執之跡,而特子登隱諱不發耳。捕査之庭,亦不無端緖之微露。因其徑斃,雖未及盡覈,傳說狼藉,有耳皆聞。且於近日被捉人中,有緊于此事者,到底鉤得,則必不與臣言相左矣。渠以世祿之臣,自歸於蔑倫悖常,此若寬貸,將何以振國綱乎?臣謂曺演承,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斷不可已。」批曰:「審如是也,有不可不一問。令王府具格拿來,設鞫得情。」

議政府啓:「卽見持平李國應疏本啓下,則『曺演承締結邪類,臚列狼藉,聖批特許鞫問。而際有右捕廳所報,演承與其弟交通洋醜,往見必拜,杯酒慇懃,投書相問,餽遺絡續,衆招旣出,斷案且成矣。』此不容不嚴覈其實,曺準承,令王府一體拿來,設鞫得情何如?」允之。

義禁府以「曺演承、曺準承,俱在公忠道、忠州地,卽爲發遣府都事,竝具格拿來」之意,啓。

6月14日

十四日。大雨。

以尹正求爲漢城府判尹。

6月15日

十五日。黃海道褒貶啓本中,瑞興府使徐元輔等第,以上之上,朱批書下。

敎曰:「瑞興府使徐元輔之子,問名,見窠初仕,令該曹擬入。」以徐弘淳爲東部都事。

6月16日

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戶、惠廳所報,則『長湍以宮結夥多之致,元應稅不過爲一千一百餘結。官詳定收捧,亦隨而減,不能當各項需用矣。曩在甲子稅、大同。永定代錢,作爲都結。而今則免稅五百餘結,移送他邑,又有査得之結,正供足可本色備納』爲辭矣。正供之詳定代納,本非經法,而該邑結總,今旣有裕矣。依前以本色上納,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黃海水使鄭志鉉狀啓,則『陪持軍官擧行,與他軍校有別,而元無酬賴之資,宜有效勞之窠。本營所管長淵金沙寺,只存一箇僧將,軍餉、軍器,萬不成樣。自今以後,作爲自辟窠,從其行、本營陪持勤勞,報兵曹,以金沙鎭別將,擬望差出。依他鎭例,殿最瓜限,以三十朔爲定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亦海防去處,而其與新創有異,設置節制之方,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禮曹以「穆陵、惠陵、元陵,今番雨水,或曲牆頹圮、階砌汰落,丁字閣滲漏。慰安祭不卜日設行,改築之節,自臣曹奉審後,稟處」啓。

6月18日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召對。

以申櫶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三軍府提調,兵判例兼事,定式。」

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沿海諸邑砲糧,革罷,從長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敎曰:「當初革罷,寔出爲民之意,而今於措劃給代之際,反不如仍舊之爲愈。使之依前擧行。」

議政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景夏所報,則『在囚罪人李永中,自是邪徒之渠魁,而向於九萬浦洋船來泊時,往觀酬酌之狀,一一輸款,如此凶譎之漢,不敢遽爾擅斷』云矣。染邪而交通醜類,此已爲萬戮而有餘誅矣。況洋舶之滋擾也,此問彼答,情節凶悖。李永中押送公忠水營,請梟首警衆。」允之。

6月19日

十九日。敎曰:「推鞫爲之。委官,判府事趙斗淳爲之。」

6月21日

二十一日。敎曰:「昨見鞫廳別議啓,則『曺洛承,緊出捕囚之招,已有捕廳之所發捕』云。待其就捕,自該廳先爲究覈後,移送鞫廳。」

給原州牧燒死人恤典。

6月22日

二十二日。濟州牧使李後善以「本島三邑倅,自備設賑。」啓。敎曰:「三倅之自備救荒,實爲嘉尙。大靜前郡守康祐鎭,加資;旌義郡守呂殷燮,許用防禦履歷;判官李載貞,待瓜滿後,特爲加資,許用營將履歷。」

6月23日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使李後善狀啓,則『三邑設賑,方纔告畢,而移轉米三千石,係是當報之穀。災餘民情。勢難如例責捧,特依詳定例,代錢備納事,請令廟堂稟旨』矣。賑政次第告竣,全島免有捐瘠,誠爲之萬幸。第其移轉穀之本色督責,此時民情,亦有所行之不得者矣。依狀請,許令詳定代納,分付何如?」敎曰:「闔島生靈,免得捐瘠之患,憧憧之餘,爲之萬幸。而災餘民情,何用常例?移轉穀,特令蕩減,以示朝家眷眷之意。」

6月25日

二十五日。議政府啓:「卽因沃溝縣囚,推公州牧大同船致敗罪人等事。當初,原穀徵捧之處分,實由跡涉故敗而然。則于今三年之間,一無所捧,乃以限滿刑準,邑而報營,營而啓聞,至請移送原籍官。揆以事體,果甚稽忽,道臣問備,該倅稟處,卽有本廳啓請而允下者。今不必架疊,而此而不一遵朝令嚴加督捧,漕船作奸之輩,將何所畏戢?而來後流弊,亦不可勝言矣。第其年久之後,本穀責徵,似有所難便。以本廳詳定,許令代捧,使之從速準納。而若或一向推託,依舊愆滯,在囚船漢,直施梟警之律,道臣守令,亦難免從重論警。以此意嚴飭,行會何如?」允之。

6月26日

二十六日。鞫廳啓:「罪人曺準承所犯,卽田土、穀包與匪類相關之事。而鳳周書札,旣已落空,福德面質,又復歸虛。且於認供色辭之間,顯有倫理、情愛之不可揜者,一時縲絏,不足爲公冶長之罪。特爲放送何如?」允之。

義禁府以「邪學罪人曺演承結案:『本以簪組之裔,屢經芻牧之任,而賦性凶慝,暋不畏於邦憲,蹤跡詭祕,甘自結於邪徒。悖叔子登之窩窟,旣成而異類無不交通,妖弟洛承之腸肚,竝連而同惡與之相濟。至凶如鍾三,而結爲世好之深交,絶憯如在誼而託以醫術之相從。至若洋醜之敬一,乃是邪敎之巨魁,乃曰入其室不見其人,則計出死中之求生,至謂結其徒而不染其術者,慮在身後之積孼,狡惡何其甚也?負犯如彼大矣。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的實,遲晩。』曺洛承結案:『受學於尙敎,所崇信者邪書;伴讀於鍾三,所糾合者醜類。釀成禍胎,粤自四十年來,蟠結凶肚,殆非一二人計。外託醫藥,而視在誼以敎友,心知邪孼,而引鳳周爲窩主。薰染悖叔,一室之傳習有所;慫慂乃兄,群醜之交通無常。至若禮拜於敬一,初非往見者止三。暗室聚首,喜接杯酒之慇懃,明鏡著眼,貪觀樓閣之幻畫。宿處難忘,洋人之婢僕慣面,妖術易惑,湖鄕之徒黨接踵。捕廳口招,已成鐵案,鞫廳面質,如合符節。苟非專心邪術,寧或屈膝於異類,柰此藏頭說話,敢欲藉口於他日?漏網之魚,始雖假息,闕泥之獸,終難掩跡。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百惡已露,萬戮猶輕。造妖書、妖言,傳用感衆的寶,遲晩。』竝不待時斬」啓。敎曰:「推鞫撤罷。」

6月27日

二十七日。敎曰:「長淵前府使李昌鎬,曾聞湖績之茂著,今番貶罷,何若是前後不同乎?杖濫檢疎爲目,則必有按察之不得不然者。而旣知前績,更觀下回。特爲仍任,亟圖自新,以責成效,使之除朝辭赴任。」

6月28日

二十八日。兩司合啓〈大司憲李裕膺、大司諫曺殷承、執義南啓憲、掌令李殷春、白仁行、持平李國應、丁浚敎、獻納李載純、正言金箕文、李舜儀〉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事。賜批不許。

6月29日

二十九日。平安監司朴珪壽以「今月初一日雨水,列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平壤,全頹三十七戶;義州,漂頹七百六戶,渰死七十一名;宣川,全頹五十戶,渰死九名;郭山,漂頹十五戶;博川,漂頹一百六十戶;嘉山,漂頹五十二戶;定州,全頹七十八戶。」啓。敎曰:「間來潦水之報,在在關心。而今此濱海風雨,從以潮溢,人命之渰沒,民戶之頹壓,又若是孔酷。許多赤子之呼號顚連,慘然在目,不覺丙枕之屢興矣。定州牧使鮮于澲,慰諭使差下,使之馳往被災各邑,聚會諸民,面面存恤,毋或有一夫仳離之患。死者之生前身還布,一竝蕩減,掩埋之節,結構之方,就公納中,爲先量宜劃給,以示如傷若保之意。平壤、郭山兩邑,雖未滿五十戶,此不可置而勿論。而未報諸邑,隨其淺深,一體擧行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黃海監司曺錫輿以「今初一日雨水,列邑民家漂頹,人命渰死。海州,全頹二百三十五戶,半頹五百五十五戶,渰死六名;延安,全頹九十六戶;載寧、鳳山、殷栗、康翎等四邑,漂頹俱未滿五十戶,故不得擧論。」馳啓。敎曰:「箕啓纔到,海報踵至,人命之渰沒,屋廬、田疇之頹壓、汰覆,又若是驚聞。哀彼失所棲遑之狀,森然在眼,惻然在心矣。鳳山郡守蔡東述,慰諭使差下,使之馳往被災諸邑,聚會被災諸民,一一慰恤,勿離鄕井。就京司上納錢中,量宜派給,埋瘞與結構等節,另加講究,期無一民顚連之患。死者之生前身還布,竝爲蕩減。凡於賙急之方,毋或一毫泛忽,少紓予憧憧之念。外此而如有災形之追報者,一體擧行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秋七月

7月2日

初二日。移御于景福宮。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同爲移御。敎曰:「法宮營建,甫四十朔頃,而今已移御矣。三百年未遑之事,有此告成,曷勝喜幸?猶有工役之未及畢處,則都監不必撤罷。而戶判、諸將臣、左右捕將之幾多年逐日勤勞,何可無示意之擧乎?酬賞之典,不必遲待別單。兼戶曹判書金炳國,子壻弟姪中,勿拘年紀瓜近,敎官作窠調用。訓鍊大將申櫶、水原留守李景夏、禁衛大將李周喆、統制使李顯稷、鎭撫使李容熙、右捕將李元熙、左捕將李鍾承,竝加資。」又敎曰:「法宮旣成,法御且移。永念國初營建之功,奉化伯鄭道傳、宜城府院君南誾、領議政李稷、靑城伯、沈德符是耳。今於舊邦新命之會,不可無示意之擧。其墓,竝遣地方官致祭。」又敎曰:「正衙告成,卜吉移御,萬億無疆。自此伊始,而宗府、政府,向已重修,三軍府,今旣復設,則有以仰祖宗朝宏遠之規模,式克至于今日休矣。靈長久大之象,不可無賁飾之擧,宗親府、議政府、三軍府,當宣醞矣,宗府、政府擇日擧行,三軍府待畢役擧行。」

敎曰:「向以文武體統之和平釐正,印出《三班禮式》而頒賜矣。以文對武、以武對文之間,略有未詳戛戛處,更刊均平,玆又頒賜。前下冊子,竝勿施,一遵此式,務相和平。此爲朝象也、國瑞也。舊闕重建,朝體之復舊釐正,予意有在。在廷臣僚,庶幾諒悉。」

以金益文爲工曹判書。

7月3日

初三日。御修政堂,時原任大臣、宗正卿、諸閣臣、諸儒臣,承候。入侍時,判中樞府事趙斗淳曰:「昨日以後,歡聲協氣,不但洋溢區宇,人民山川城郭草木,擧有方興未艾之象矣。」領議政金炳學曰:「三百年未遑之事,今其不日成之,五殿之法御誕臨,萬億無疆之休,自此伊新。歡聲慶祝,中外惟均矣。」敎曰:「屢百年未遑之事,一朝告成,誠甚萬幸。」斗淳曰:「古者掌夢之官,獻夢于王,《詩》所稱『維熊維罷』是也。尤切顒禱之至。」

給吉州牧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7月4日

初四日。召見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政府堂上,仍行次對。奉朝賀金興根曰:「臣於癃病跧伏之中,伏承特敎,昵覲耿光,經年積違之餘,不勝感惶欣忭。惟我殿下克軫繼述之志事,聿追宏遠之規模,居祖宗之居、行祖宗之行,念終始而勤學於斯、䘏黎庶而發政於斯,比隆古昔晠際,則永世洪基,復開太平,迓續萬億年維新之休。是尤臣區區至祝。」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判府事趙斗淳曰:「我太祖創業、垂統於此,我列聖重熙、累洽於此。今我殿下迓有新命,光復舊物,訪落之會,亦惟在於此矣。惟殿下造次斯須之頃,以太祖列聖之心爲心,恒若臨之在上、陟降庭止。此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之意也。無任攢祝之至。」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判府事李裕元曰:「法宮營建之役,今旣告竣矣。我聖上吉日光御,環東土幾萬生靈,孰不蹈舞歡抃?而凡天下之大德業、大事功,亶係於立志奮發而已。以累百年未遑之事,一朝奮發經始,殆若天造、地設,輪奐已新矣。邦之鞏固,由心之根基,日新又新之工,實在於今日。惟殿下以立心奮發爲萬億年基命、定命之本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領議政金炳學曰:「光御正衙,庶政維新,纘洪緖於重泰、迓宏休於無疆。熙洽郅隆之治、靈長久大之業,不惟帀域臣庶之所攢祝而已。我殿下御先王曾御之殿、行先王嘗行之政,必有所怵然、油然於聖衷。而堂構紹述之念,視平昔,尤有所倍焉矣。此宮蓋成於太祖四年,所以建萬世不拔之基,創業垂統,以之廣神惠、綏後祿也。今殿下光復舊基,克擧三百年未遑之典,廣惠、綏祿,斯有丕責。而周洛邑萬億年敬天之休,亦豈非今日之所鑑法者乎?昔唐太宗,御丹霄殿,指殿屋,謂侍臣曰:『治天下如建此屋。營構旣成,勿數改移。』旨哉斯言!臣謂聖學成就,亦猶是也。以經傳立根基、以他書間架之,此有先儒定論。殿下舋舋勉勵於典學,日就光明,以克有成,則治法、政謨,亦從這裏做出來。規模締構,其與建得此殿,無甚異同。所以勤講學,方可以敬天休。苟於學問上,或有作輟寒曝之患,則是所謂旣成改移,非所以敬天休也。我世宗大王,命集賢諸臣,撰進《資治通鑑訓義》,親加校正,或至夜分。謂近臣曰:『看得此書,頗覺讀書有益,聰明日增。』書旣成,命之曰《思政殿訓義》。殿下於此,顧名思義,則祖宗朝勤學之盛,尤可以見羹見牆,繼自今益篤聖學,以爲敬天法祖之本。卽臣區區至祝。」敎曰:「所奏如是懇至,敢不服膺乎?移御正衙,予心充然。」炳學曰:「理財爲國之大政。《羲經》曰:『節以制度』,《魯論》曰:『節用愛民』,《曾傳》以『生財有道』爲一篇之終條理。豈聖人無所究而如是垂訓乎?誠以財用之裕絀,國家之興替、民生之舒慘,係焉耳。古人曰:『欲節財,先須儉約。』不儉則用廣,用廣則財竭,未有財竭而國得以爲國也。營建之役,迄今四載于玆矣。工費浩鉅,另有講劃。雖不盡責於大農,而國計則不可曰不絀,民力則不可曰不困。際此而節財裕民,爲目下莫急之政。先自內裏不恒之用,至于中外太冗之費,極意節省,爲宮府一體,然後庶或可以彌綸補苴。而就以宮室營作言之,今日之重建,卽繼述不可已之事。修擧莫此盛之業也。由是而若增益其間架,廣拓其基址,一切以壯麗威重爲規法,則有限之財,無節之用,尾閭卮漏,將無所止屆,甚非上所云三聖人垂訓之義也。大禹克儉之德,自卑宮室始,漢文中主也,而猶惜百金而罷露臺之役。我殿下聰明睿知,大有爲之志,當以三代聖君自期。豈可專美于漢之中主乎?昭儉化俗之本在此,節用愛民之實亦在此,萬望深留聖念焉。」敎曰:「當體念矣。」炳學曰:「國之備三公,猶鼎之有三足,缺一則必致覆餗。所以古之才德兼備,富有相業者,必求其寅恭協贊之功,不至有庶事叢脞之憂。臣乃兀然處廟堂之上,左右顧而無仰成求助之地,自任以論道經邦之專,究之事理,寧有是處?不第臣關隳之懼,其在國體,判不當如是苟也。況新御法宮,一政令、一施措,無異一初拭目之會,軍國重務,又不可一埤於如臣庸愚,使具瞻解體也,審矣。見今耆德宿趼,衆望新儲,自多其人,亟令卜賢備位,無曠政本,是臣區區顒企。」敎曰:「同寅共貞,豈無其日乎?」炳學曰:「昌德、昌慶兩宮,各處所多有修理處。若不及今經紀,不但爲日後工役之浩大,其在事體,亦不當荏苒過時。令度支趁卽繕葺,俾爲一新之地何如?」允之。又曰:「《春官通考》,今方校正。而凡於儀節,參用新舊,程式制度,與前冊有異。則不容不改定冊名,稱之以《五禮便攷》,似好。故敢達而繼此而又有所稟定者矣。王世子、王世孫冠禮、嘉禮,大君、王子與王孫嫡冠禮、吉禮時主人,公主、翁主、郡主吉禮時主人,例以尊屬宗親爲之矣。若値之人之時,則以尊行宗正卿爲之。王孫冠禮時賓,吉禮時主人,縣主吉禮時主人,前以堂上正三品宗親爲之矣。若値乏人之時,則以宗親府都正爲之。王孫冠禮時贊,以司藝爲之。王世孫冠禮時賓,嘉禮時正使,前以從一品參贊爲之矣。自今以輔國贊成更爲釐正。凡係大君儀節,間經回祿,今無可考。就王子冠禮、吉禮謄錄,參互磨鍊。而謹考王子冠禮時謄錄,則賓以從二品、贊以從三品差出矣。大君冠禮時,賓以正二品、贊以正三品爲之。禮意則然,王孫嫡冠禮時,賓以從二品爲之、贊以司業爲之。竝以此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天命人心,今其眷顧蘄嚮矣。我殿下繼志述事,百度修擧,中外歡祝,曷以仰達?東有相府,西有三軍府,卽祖宗朝宏遠規模,而賁飾昇平。聖心惓惓,至有宣醞之命。此時檢詳之闕而不補,殊非事體攸在。依國朝故事,俾爲常設之職,時相赴衙之時,如例仕進之意,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三都留守,旣兼政府堂上,則其與京職無異。而在京陳疏,每以封章修啓者,事甚無謂。自今爲始,在京陳疏,則一遵京職例爲之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北梱萊伯之爲廟薦,以其關防去處而然。而南兵營、東萊水營,亦是北路要衝也,南倭交隣也。凡於軍務事,關係緊重,而見今三軍府,卽是邊政統轄之地也。兩梱竝自三軍府薦望,恐好。」允之。又曰:「曾經邊地,年滿後前進之階,只有永宗一窠,而邇來關防之緊重,莫此地若也。老病之人,有不可循例差遣,則因此而不無積滯之歎。臣意則管城將,本是防禦窠也。自今爲始,若有七十以上人除拜者,許用防禦履歷,其餘則勿論,以爲次次疏鬱之地,似好。」允之。

7月5日

初五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

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以爲:「慶興府江北,俄夷設卡之後,境內儒武倡義防守,兩載勞苦。首倡六人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事。敎曰:「北關一路,卽是豐沛舊鄕也。人民之慕義尙忠,久爲朝家之所倚仗。而今其倡率同志,竭力巡防,陰雨桑土之備,有足以緩急可恃。嘉尙之極,何可無褒賞之擧?前五衛將金聖弼,加資;幼學朴忠彦等,初仕調用。」

以任承準爲弘文館副提學。

7月6日

初六日。敎曰:「宗府、政府、三軍府,宣醞日,賜二等樂。」

總戎廳啓:「本廳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都試,專以部薦閑良應試,爲四十年之久。宣薦閑良之齎鬱稱冤,甚多。至有該邑論報之擧,殊欠朝家講武之本意。自今爲始,三鎭營別驍士都試,以宣部薦閑良,復舊例通用應試。而原居人外,若或冒赴之弊,有所現發,當施以科場作奸之律,該守令啓罷之意,請定式施行。」允之。

黃海監司曺錫輿以「甕津、長淵、白川等邑,民家全頹三百三十一戶,人命渰死六名」啓。敎曰:「災啓纔下,此啓又至,言念民情,去益矜惻。凡於存恤之方,慰諭使一體擧行。」

7月7日

初七日。以李會淳爲吏曹參判。

7月8日

初八日。詣勤政殿,行七夕製。賦,幼學魚允中,直赴殿試。

都政,以李秉文爲司憲府大司憲,洪在鉉爲司諫院大司諫,金有淵爲冬至正使,南廷順爲副使,韓喆愚爲書狀官。

敎曰:「卽見箕伯狀啓,則人命、民戶渰沒、頹壓,田疇、鹽盆之潰決、漂失,又若是慘聞之驚心矣。逝者之哀傷,已無可論,而雖以生者言之,旣無庇身之所。將乏糊口之資,棲遑顚連,卽其必至之勢,森然在目,有不忍暫忘矣。此是前啓以外也。卽於撫恤之方,竝依前判付擧行,未滿五十戶處,亦使之一體顧助。而今下甲冑價錢三千兩、丹木二千斤。海西災形,竝宜存恤,亦下甲冑價錢二千兩、丹木一千斤,以示原典外加補之意。賙窮濟乏之道,毋論被災先後,慰諭使與道臣爛商方便,俾彼失所之民,各安其堵、各安其業,少弛九重西顧之念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7月10日

初十日。御勤政殿,行秋到記。試取時,領議政金炳學曰:「大君、王子吉禮後,夫人之直封正一品,卽典式也。而公主、翁主吉禮後,都尉之初付從一品、正二品者,恐不無異同。自今都尉封爵,依大君、王子夫人例,直封正一品事,著爲定式何如?」敎曰:「以此著式,可也。」炳學曰:「郡主正二品,縣主正三品矣。由是觀之,則王孫嫡當爲正二品,王孫當爲正三品。而王孫嫡、郡主、王孫、縣主,俱是世子子女也。品秩之稍低,甚涉如許。封爵日,直封正一品之意,亦爲著式何如?」敎曰:「尙未釐正,有涉事體,以此定式,可也。」炳學曰:「王孫吉禮後,夫人朝見禮不行,雖是舊式攸在,事體道理,不可無變通之禮。從今爲始,王孫嫡及王孫吉禮後,夫人之各殿、世子宮、世子嬪宮、朝見禮,釐正載錄事,分付《五禮便攷》校正廳何如?」敎曰:「古禮雖出於隆殺之別,人情道理,似當如此。卿言甚合禮意,以此著式,可也。」炳學曰:「前日排設司鑰事,臣於處分之後,始知有殿內鋪陳之不善擧行矣。親臨大政,設科取士,此是正衙重建後,一初盛擧。而渠輩所掌,不過是修掃鋪陳等事,則莫重排設,做錯不輕,其爲無嚴,孰甚於此?臣於伊時,非不欲卽爲請罪,旣有嚴刑照律之命,故遂不得更事煩請。追伏聞分揀之敎,旋降於當日之內。涵容之德,不任欽誦,而法所當施,恐不當若是銷刻。且朝儀攸在,有不可以微細而忽之矣。我殿下一政令、一事爲,莫不修擧舊典。臣意依國朝殿中御史例,每於法殿親臨之時,監察二員,使之入參。如有似此之事,隨卽糾察論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敎曰:「日前事,非不知罪關非細,似是无妄之過,有所旋下處分者也。殿中御史復設,依爲之。」炳學曰:「監察二員之殿中御史事,旣承成命矣。監察本是文三窠,蔭武各五窠,而近因蔭塗之甚窄,竝以蔭窠,權宜區處矣。見今體貌,與前有異,文、蔭、武使復舊峻選,文,則槐院參上,武,則宣薦參上中各別擇差,蔭窠,必以正蔭擬望之意,分付銓曹何如?」敎曰:「所陳甚好。以此永久定式,勿爲毁劃可也。」炳學曰:「文臣陞六後,卽通臺望,殊非愼惜之道。自今爲始,先經監察後,許臺通事,著爲定式何如?」允之。

秋到記,講,幼學金容愚,製述賦,幼學姜文馨,竝直赴殿試。

本館錄:徐奭輔、張原相、李龍雨、李承宇、趙秉鎬、吳長善、李纘夏。

特擢趙成夏爲同知經筵事。

7月11日

十一日。召見前鎭撫使李章濂。

7月12日

十二日。以李章濂爲刑曹判書,金世均爲禮曹判書,曺錫雨爲漢城府判尹。

7月13日

十三日。以金炳喬爲吏曹判書。

7月14日

十四日。以趙采夏爲吏曹參議。

7月18日

十八日。詣昌德宮璿源殿,陪奉御眞,移奉于景福宮璿源殿,仍行酌獻禮。

7月20日

二十日。都堂錄:徐奭輔、張原相、李龍雨、李承宇、趙秉鎬、吳長善、李纘夏。

三軍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則以爲:『本道介在畿、嶺,近接漢津,遠通西溟,備禦控制,不容少忽。道內銃手一千名,另擇於恩津等二十邑鎭居民自願者,使之試放習熟,則可臻精嫺。竝與元砲手,蠲布頉役,專意講武,各邑所在之銃,記簿派給,以爲習放之資,恐合便宜。而砲軍設置,係是創行,軍器頒給,有難擅便,竝請令三軍府稟處』矣。募民習砲,緩急攸仗。而今其設始之必於沿海,施措之先於諸道,有以見長遠之謨,竝依狀請許施,俾責終始之效何如。」允之。

7月25日

二十五日。御慶會樓,召見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宗親、儀賓、宗正卿、諸閣臣、諸儒臣、承史二品以上,賜饌。以誕辰也。判府事趙斗淳曰:「是樓之以慶會爲名者,志邦家吉祥之會也,亦所以志君臣相與之會也。今殿下紹恢堂構之烈,千秋是日,特賜接於此,聖意攸在,有以仰認。而君臣慶會,孰與斯京明良喜起?千載一有之盛也。殿下之爲堯、爲舜,固聖人分內事也。而使臣等長奉萬年之觴、用效賡載之忱,誠至榮矣、大願矣。」敎曰:「此樓召見,予意攸在,而卿言切當矣。」判府事李裕元曰:「千秋聖節,君臣慶會於法宮新成之初,歡忭攢祝,小大同情。凡壽誕稱觴,省酒食之費,以濟貧民,古人祝壽之上術也。顧今四方豐亨,疆場寧謐,國之上瑞,民不饑寒,固不待仰勉其保恤。而文王以民力爲臺、爲沼,庶民子來,古者其如傷若保之澤,浹於民髓也。殿下務實惠及下之政,罔俾有周專美於古,寔爲祈天永命之本。」敎曰:「此日召見,卿奏如是。甚好甚好矣。」領議政金炳學曰:「昔我太祖大王,嘗建此樓,以爲淸燕之所。太宗大王,慮其地潤,環樓而池之。非直爲觀瞻之美,而亦我列聖朝以來治法、政謨,於是焉講論,嘉猷、昌言,於是焉敷陳。君臣相與之際,有如此者矣。我殿下克擧三百年未遑之事,靈臺靈沼,不日成之,誕啓萬億無疆之休。而且於千秋聖節,召見臣等於此,祖宗盛時,復覩今日。攢手歡忭,與榮而與幸。惟殿下仰答皇天眷顧之新,俯副生民蔪嚮之切,以諴小民爲祈天永命之本。是臣區區之至祝。」敎曰:「此日此樓,勝會也,而卿言又好矣。」炳學曰:「臣以《五禮便攷》校正事,有所仰奏者矣。王世孫冊禮則設都監,而至於嘉禮則只設廳,都提調亦置之者,雖是古禮攸在,揆以事體,恐不當異同。嘉禮時設都監,一依冊禮時,設都監擧行事,永爲定式,恐好矣。」敎曰:「事體所在,不可異同。永爲定式,可也。」

7月26日

二十六日。御修政殿,受宗親府進箋。

以李參鉉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寅卨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7日

二十七日。頒耽羅貢馬。

7月28日

二十八日。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秋謁也。

7月29日

二十九日。特擢金炳弼爲禮曹判書。

八月

8月1日

初一日,乙巳。以金輔根爲廣州府留守。

8月2日

初二日。御修政殿,受議政府進箋。

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入侍時,判府事趙斗淳曰:「臣等見捕廳在囚罪人招辭,則不軌情節,畢露無餘。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允合事體。故相率請對矣。」領議政金炳學曰:「河東黃在斗來告捕廳,謂以『朔寧居鄭德基,、全州居尹乃亨凶言、凶謀,罔非不軌。而朔寧居朴允垂預知其事』云。已自捕廳,覈實捧招矣。窮天地、互萬古極逆大憝,不可以捕廳酌處,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少泄神人之憤。而捕廳招辭,亦爲待令矣。」敎曰:「世變雖曰層生,豈有如許凶獰者乎?痛惋萬萬矣。」炳學曰:「世變無所不有,群情去益憤惋。此所以相率求對矣。亟降成命,是所顒祝。」

敎曰:「捕廳在囚罪人,竝移送王府。」又敎曰:「推鞫爲之,委官,趙判府事爲之。「

以李承五爲吏曹參議,金世均爲禮曹判書。

戶曹啓:「本曹經用,米邊每患不敷,昨今兩年貿米,至爲十萬石之多。而見今稅穀,次第上來,各倉充牣,則貿取之穀,無積峙之所。惠廳所管龍山萬里倉、三淸洞北倉,竝許付臣曹趁急修補藏置何如?」允之。

8月3日

初三日。義禁府以「罪人德基結案:『以梟獍之腸有鬼蜮之性、包藏禍心,陰懷凶圖。背痣手紋,妄託異相,募人聚財,肆行祕計。路上回文,敢述慷慨之志,山中擧石,暗試驍勇之力。所謂尹乃亨,忽漫相逢,便卽許心,半千里委訪,如逢久要,四五日留宿,共做凶謀。自請書札,往復於其父,深結富民,指揮於南邑。人才未得之歎,難以掩跡,天與不取之說,肆然發口。至若朴允垂之相與酬酌,尤非臣子之所敢言,而指所居常有雲氣,語極僭妄,謂今年必有兵革,意在煽搖。陸地移海之法,爲說荒誕,五百役鬼之術,專事誑惑。南中義旅之稱,的知假託,後世主張之說,寧忍做謊。逆節畢露於衆招,斷案已成於捕供。究厥罪犯,萬戮猶輕。謀反大逆的實,遲晩。德基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乃亨結案:『地處卑微,天生狡惡,爲人則巧言令色,行事也,樂禍思亂。忽遇德基,便許心交,素昧煥泰,先寄手札。求地師而欲得智謀之士,託洋擾而欲圖擧義之兵。背痣之考檢、詩篇之寓意,猶屬薄物細故。至於湖南事而欲自擔當者,尤是凶言悖說。捕廳口招,旣多掀露,鞫庭面質,罔敢掉脫。情節畢露,斷案已成,究厥負犯,剮戮猶輕。謀逆同參的實,遲晩。不待時斬。』罪人允垂結案:『本以蠟蝨之微,粗挾堪輿之術,賦性愚迷,行事窮濫。偶與煥泰而作隣,且信德基之說謊。所居瑞氣,妄稱芒雲之彷彿,役鬼神術,探問寅法之來歷。背痣之誇張,掌紋之迷眩,聽若尋常,互相酬酌。南中倡亂之云,後世主張之說,尤何等不忍聞、不敢聞者,而初不嚴斥,又無發告。黨惡之罪,在所難免,知情之律,焉得倖逭?究厥所犯,萬戮猶輕。謀反大逆,知情不告的實,遲晩。不待時斬。』」啓。

命推鞫撤罷。

議政府啓:「卽見右捕廳所報,則以爲:『忠州鎭營討校黃敎善往聞慶縣,捉得邪學罪人,究覈之際,邑吏林正澤突入査場,聚黨亂打,以指矐目。如此凶獰之漢,不可尋常處之』云矣。邪類本自兇醜,而乃反掩護,獄情何等嚴祕,而敢欲窺察,此已是罪不容誅。而至於聚會徒黨,曳出亂打,畢竟矐目而後已者,爲其知舊族戚而然,則打成一片,綢繆和應之情與跡,推可知矣。獰毒頑慝,殆有甚於染邪。罪人林正澤,押送慶尙右兵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給晉州、昌原、金海、咸安、漆原等邑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5日

初五日。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

禮曹判書金世均疏略:「健元陵、崇陵、綏陵、景陵,親祭有命,節目纔已啓下,儀註亦當修正以入矣。臣於是竊有區區愚見之冒昧仰陳者。謹考臣曹謄錄,則親祭展謁之儀,惟以傳敎先後,不以陵寢序次。而書之者,雖緣典式攸在,揆以事體,似涉未安。而禮節莫重,不敢遽議。伏乞聖明將臣此章,下詢時原任大臣,務歸至當,恐合事宜。」批曰:「其在事體,果甚未安。不必詢問,依此定典。」

8月6日

初六日。議政府啓:「北閫加年之限,今又滿矣。此帥臣茂著之績,蔚有軍民之誦,此時遞易,不可無存商者。北兵使鄭岐源,更加一年仍任,俾責終始之效何如?」允之。又啓:「華留箇滿狀,今旣報府矣。此守臣之茂績,已多入聞,而且念營建木物之需用,是府者尙有未畢。此時遞易,委屬可悶。水原留守李景夏,限麥秋仍任,俾爲竣事何如?」允之。

吏曹啓:「大逆不道罪人乃亨居生於全羅道全州府云,當爲降邑號。而肇慶廟、慶基殿,皆在於本府,事體莫重,依陵寢所在邑例,不得降號。大逆不道罪人德基居生於京畿朔寧郡云,朔寧郡守,降爲縣監何如?」允之。

8月7日

初七日。以韓啓源爲工曹判書,李周喆爲判義禁府事,朴承輝爲藝文館提學,鄭範朝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年前畿內還簿釐正後,分留之法,至今遵行。而第念當年半留之穀,卽前秋所糴而明春將分者也。首尾三載之間,自不無雀鼠之所耗、霧露之所傷矣。每於七八月之交,預爲分給,歲以爲常,則在還民不爲無惠、在朝家陰雨之備,亦無疏虞之慮。以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

8月8日

初八日。議政府啓:「關西道帥臣加年之限,行且不遠矣。淸愼自持,全省賴安,誠勤所到,衆務畢擧。此已是大小民情之咸惜其去。而今夏極備之餘,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平安監司朴珪壽、兵使李容象,竝限麥秋仍任何如?」允之。

8月9日

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

詣健元陵、崇陵、綏陵、景陵,親祭,仍經宿。

議政府啓:「完伯行將箇滿,而此道臣按藩以來,許多施措,蔚然有聲聞之不可揜者,願留之狀,式日斯至矣。茂績旣如此,群情又如彼,全羅監司徐相鼎,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8月10日

初十日。自綏陵齋室還宮,歷拜東關王廟,行奠酌禮。

8月11日

十一日。健元陵、崇陵、綏陵、景陵親祭時獻官以下、東廟奠酌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贊禮金世均、禮房承旨趙采夏、執禮李世用、執尊閔謙鎬、大祝鄭顯裕,竝加資。

敎曰:「春秋幸行時上言,令該曹關問,各該道臣詳査啓聞後,吏禮判就議廟堂,回啓以入事,著爲定式。」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順天大同燒沈米太千餘石,固當改色上納。而兩麥失稔,又値巨浸,窮蔀民力,末由責捧』云矣。此時民勢,有難以本色辦納,特許詳定代錢,俾爲紓力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則『吉州牧別砲二百名之設置,專爲防守,而餉需不可不備。故先自本牧廩俸中,措辦五百石。而本州出身許活,自願出義,備納五百石,以準折米一千之數。名以別餉穀,如法分留,全耗會錄,半留條恒貯海倉,每歲末磨勘巡營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設砲而嚴海防,捐俸而備餉需,此固百里之責。而至於出身許活之出義、願納,以若忠義後裔。志事嘉尙,特爲加資。餉穀之分留磨勘,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8月12日

十二日。以張仁遠爲吏曹參判。

8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萊閫加年之限,又將報滿。而邊上軍民,咸願久留,至有抱狀來訴之擧矣。大小群情,有不可不念。慶尙左水使具冑元,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又啓:「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則『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區劃』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依此數劃送何如?」允之。又啓:「靑閫瓜滿不遠矣。此帥臣茂著之績,不但爲軍民之所惜去。今當秋事方刈之時,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南兵使李兼熙,特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8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召對。

8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召對。

以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金炳弼爲漢城府判尹。

8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甕閫瓜期不遠矣。此帥臣治績,固已優著,而且邇者唐船之來往無常,備禦追捕之節,有難付之生手。黃海水使鄭志鉉,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以尹正求爲漢城府判尹。

8月18日

十八日。進講。訖,侍讀官李晩耆曰:「臣於月前持被玉署,伏聞有《聖學十圖》屛進御之命,而本館舊藏今無所存,只進冊子。是圖卽臣先祖文純公臣滉所撰進於宣廟朝戊辰。而今我殿下,睿智天縱,深究聖學之源,有此詢訪古蹟,臣不勝欽仰之至。臣族兄前正言臣晩瀅家,適有古屛一件,自鄕輸來,願備進覽而敢進矣。」同經筵尹秉鼎曰:「李文純別號卽退溪,而此儒臣爲其孫矣。」敎曰:「屛帖,卽爲進入也。」

召對。

8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給洪州、沔川、槐山、大興文義西原等邑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以李裕膺爲吏曹參判,洪鍾軒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平壤等十四邑鎭慰諭,今旣畢竣。而別恤典所用內下錢四千兩外,加入爲七百三十一兩。以各邑公納推移充用,區劃之方,請令廟堂稟處』矣。推移公納,不可不給代,此亦以甲冑價劃給。至於安州民朴永煥之拯活人命,甚庸嘉尙,自本道施賞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海伯所報,則『被災各邑別恤典,內下錢二千五百兩外,加用爲一百六十餘兩』云矣。給代之方,其與關西無異,亦就甲冑價錢中,準此數劃送何如?」允之。

8月22日

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兵曹啓:「卽見慶尙左水使具冑元啓本,則『多大僉使金箕赫,軍器城堞,竭誠修築。以若殘況,前後補弊,至爲一千餘兩,合有褒賞之典,令該曹稟處』矣。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係干恩賞,上裁何如?」敎曰:「許用防禦履歷。」

8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8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召對。

以閔致久爲判義禁府事。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啓本,則『穩城府使赴任到本府境,民人五六百名,屯聚遮路,毆打官屬,使不得前進。事係變怪,聞極驚駭。作挐諸漢,捉致嚴覈,分等論罪,請令廟堂稟旨勘處』矣。願留舊倅,猶曰民情,而至於鎖門,則亂民也,遮攔新官,至於回馬,則亂民也。關石莫嚴,當律自在,首倡崔成五,令北兵使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全成利、金宗殷、崔陽涉三漢,甘聽指使,無不參涉,竝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在逃兩漢,刻期跟捕後啓聞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濟州前牧使李後善狀啓,則『海防重地,備禦器械,莫過於鳥銃。本營吏校及閒散人中,擇其精悍者一百二人,名以別哨銃手,作哨輪番,課日試放,入防。牙兵三十名,復舊規亦爲入番,使該領將一體習技,而每於衙門應點時,與別哨銃手,同場試閱,取優等施賞。而別銃手不可無支放之需,以賑還耗中入番料米三斗式,逐名上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海防要衝,誠莫此地若,而豫備之方,綽有條理,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右水營卽南沿要衝,而武備勸奬,莫如設科,每秋一次設科,名以水軍都試,科規則以選武、火砲兩名色,各取優等一人,直赴殿試。之次許赴會試事,稟旨處分』爲辭矣。設科,所以奬勸也。沿海戎備,亦可有防,依報請許施何如?」允之。

三軍府啓:「卽接各營所報,則以爲『兵曹堂上軍官十五窠,三營別軍官各十窠,總戎廳經理軍官三窠,本非緊任,竝自各其營移屬執事,作爲知彀官、旗牌官云矣。今此所報,實合事宜,依所請移設,使之十分操飭,精鍊講武,俾有實效。今雖加額,久勤仕報則不必增窠,一依執事例,如前施行何如?」允之。

8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召對。

敎曰:「聞前東寧尉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以李豐翼爲禮曹判書。

8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夜對,講《羹牆錄》。

東寧尉金賢根卒。敎曰:「此都尉以純廟儀賓,厚被四朝恩遇,小心謹愼之爲畢生執守。予亦有深知者矣。邇來持制,久未相見,无妄一疾,遽至長逝,愴念往事,曷以爲懷?前東寧尉家,遣中使護喪,禮葬等節,照例擧行。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別給。」仍敎曰:「前東寧尉,上相贈職之典,當日擧行。」

8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召對。

8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夜對。

和陵陵上修改時監董以下,施賞有差。

8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召對。

8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召對。

三軍府啓:「以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山行砲手一百名,錄籍火砲軍,以漁基私稅,査括付料。而事係創始,有難擅便,其設置分排之方,令三軍府稟處』事,敎曰:『各道沿海,魚鹽之革其私稅,付之軍庫捄弊,甲子簾敎,何等截嚴?而尙此不革,晏然私稅,此謂國有法綱乎?今此收其稅,創設砲兵,萬萬得當。邊圉從此可固,其所付稅之道、設砲之節,亟令三軍府從長稟處』事,命下矣。海防疏虞,莫此地若,又莫此時若矣。今其選兵習砲,厚厥衣食者,固圉園邊,緩急可恃。而接濟之節,旣無從他措處之道,則魚鹽私稅之就此劃付,實爲兩便之方。而第伏念甲子簾敎,特出於如傷若保之聖念也。一年二年,弊復如前,旣不得上補國用、又不能下展民力,則分憂之地,終始掩置者,亦甚慨然。雖以各宮、各司言之,徒爲些少見利,罔念許多貽害,畢竟民國事計,奚益之有乎?此必是憑託慫慂而然,痛惋之極,寧欲無言。無論某官、某司,凡於此等去處,一竝査括,付之砲軍料食之資。其設置軍伍,徵付稅額,使本道監營,消詳分排,另成節目,以爲啓聞遵行何如?」允之。

九月

9月1日

初一日,乙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畿、湖兩道道臣,俱爲報瓜矣。地望所推,施措攸著,群情願其久留,全省賴以爲安。京畿監司李宜翼,公忠監司閔致庠,竝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敎曰:「和陵參奉之代,安川府院君祀孫問名擬入。」以韓震鉉爲之。

以趙性敎爲司憲府大司憲。

9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吳取善所報,則『機張縣處在日本通路,邊情,與東萊無異。配所之勿定,依該府例施行』爲辭矣。濱海要衝之地,彼船往來之繁,其與萊府無甚異同,則依報辭,特爲許施。如有現今在謫者,一一移配他邑何如?」允之。

給靈光渰死人恤典。

9月3日

初三日。進講。

夜對。

敎曰:「節義、道學之俎豆、崇報,寔出尊慕矜式之意。而末流之弊,駸駸至於小民難支之境,設院、宣額之義,豈容若是?齋生之元額外,冒托之類,一一簽丁事,自兵曹知委。旣有享需之官封,則結數劃給,甚是無謂。自今年,令戶惠廳一竝出稅,添入槪狀,如有前輩長德之可以腏享者,切勿新創各建,只許追配於已賜額書院。而雖以院長言之,卿宰之遙執院務,非徒行之不得者也,亦不無齋儒怙勢之端。從今院長,以本倅爲之,主管院中事務,而以此意著爲金石之典,今其釐正,爲國經遠之謨也。分付禮曹,使之行會各道。」

9月4日

初四日。進講。

9月5日

初五日。進講。

9月6日

初六日。進講。

諭經筵官金炳駿,曰:「寡人叨承丕基,爲學之方、致治之要,必得讀書躬行之實,專資輔導啓沃之功。苟求其人,非卿伊誰?靈芝、醴泉,其來有自。見聞所及、講究所蘊,扶世敎,澤生民,曷可不繩武前人圖終攸休乎?顧今正衙重建,講筵日開,而近行夜對,意味益覺深長。卿於此時,左右予,導迪予,則奚獨爲一人之幸也?玆敷心腹之諭,佇俊羽儀之美,卿其體予,卽起登道。」諭經筵官趙秉悳,曰:「卿在弓旌之招,今幾年所?而自予嗣服以來,寤寐一念,尤切願見。誠以匡輔不逮、賁飾聲明,必待林下宿德故耳。尊賢、衛道,我朝家法,而予雖寡昧,安得不想望凝佇,慥慥於此乎?嗚呼,羽儀明廷,克展所蘊,豈非儒者之宿願?而況今重新法宮,百度咸擧。講筵之暇,兼行夜對,卿若出入經席,講究治理,則所推之廣、所被之厚,其將爲民國之幸矣。先布十行,勉回遐心,犂然幡然,俾免虛徐。」諭經筵官任憲晦,曰:「予聞治國不以儒,則若秤之無星、如輪之脫輻。儒者之於國,其重也類是矣。爾以林下宿德,久在旌招之列,君臣之間,尙不見面。惟予寤寐之念,蓋未嘗一日忘也。見今臨御正衙,諮訪治道,此實爲目下急先務。而學問之工,尤不可緩,故兼行夜對,相與之討論講究。此時渴望,奚但爲側席而止哉?且況士之爲學,將以導其主、庇其民,則爾於是,亦豈或固守東岡,不體予意乎?爾其從近上來,左右啓沃,毋孤予眷眷之心。」

以金世均爲宣惠廳提調。

9月7日

初七日。議政府啓:「營建之役,極爲浩大,尙多未及告畢處。此其事勢之不容不然者也。且樞府、憲府、六曹衙門,年久頹圮,今方重建,四學與金吾囹圄,亦將一體修改。而雖以各城門言之,在在傾壓,見甚疎虞,至於東門則全體朽傷,時日較急。苟不及今繕葺,來後力役,又不免從新經紀。此與可已、不已之事,大有不同矣。竝令營建都監卽爲擧行,次第竣完何如?」允之。仍敎曰:「各城門,今方次第修改,而許多年工役之餘,人力已罄竭矣。此與不急之務有異焉。雖不得不趁玆經始,而若或張大其事,則其究也,實有妨民之慮矣。旣承慈敎,凡厥繕葺,務從儉約,用示爲民省力之意。」

9月10日

初十日。召見大臣、禮堂。領議政金炳學曰:「伏承率禮堂來待之下敎。似是典禮之事,而下情豫切慶祝矣。」敎曰:「今年,卽東朝殿下周甲之慶年也。揚徽稱觴,在禮則然,而大典之未蒙允許,尙今悵缺。方欲積誠仰達,故召見卿等,議之矣。」炳學曰:「慈聖之大德,古昔哲后之所罕有,大小臣民之所欽誦也。前年亞歲,屢煩庭籲,而竟未蒙兪音,區區下情,至今悵缺矣。夫大德,必得其壽、必得其名。猗,我東朝之大德,已得其壽,則宜得其名矣。上號進饌之典禮,實是聖孝之彌光、群情之顒祝,勉回慈聽,誕擧縟儀焉。」敎曰:「當卽入稟東朝矣。卿等留待。」仍入內。少頃,還御寶座。炳學曰:「典禮,果承勉從之敎乎?」敎曰:「小子岡祝之誠、群情大同之意,終始盡達,而以國有大役,尙此靳許。下情極爲仰悶矣。」炳學曰:「上而有光聖孝,下而克副群情,卽今日必準乃已之事。區區顒祝之餘,未蒙允許,極爲抑鬱。臣等退出而當以賓啓仰請矣。」敎曰:「予亦入稟東朝矣。」

賓廳啓:「《思傳》曰:『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蓋言有大德,則位祿名壽,皆可以必得之矣。猗,我太母天縱大德,粤在翼、憲盛際,姒徽而任齊,逮至聖明臨御,堯勛而舜哲。諸福畢集,寶甲重回。臣等於昨冬亞歲,稽我家已行之禮,循擧世大同之情,進而筵奏、退而賓籲。而慈衷彌堅於沖挹,宸孝尤光於承順。雖不敢更事煩瀆,而君臣上下,情極悵缺,愈久愈切,迺玆休命,悠久無疆。太母誕彌之辰載邇,以我殿下愛日之誠,鏤玉範金,猶未足以闡聖德;酌斗稱觴,猶未足以析聖壽。而崇報之會,惟在於是;飾慶之道,亦惟在於是矣。況自有我先后故事,禮鉅、義正,質無疑而俟不惑者乎?殿下以靡極之誠,愉惋導達,闡鴻名於摹天,識慶會於祝岡,則非但爲一時賁飾之擧,卽萬世之經常。太母雖聖不自聖,讓而不居,亦豈無仰格止慈之念、俯賜勉從之音乎?臣等纔從筵退,衷情轉激,玆敢聯籲。伏願殿下務積至誠,期回慈聽,亟擧縟儀,以光聖孝焉。」批曰:「今方導達,尙靳兪音。群情所推,可諒予心矣。」

賓廳再啓。批曰:「小子之情懇,卿等之聯籲,又此積誠仰達矣。」

以朴承輝爲工曹判書,金學性爲弘文館提學。

命黃海道各營所納軍布,五分一代錢,各司純錢代納。因綿歉,政府啓請也。

9月11日

十一日。領議政金炳學,率百官,庭請啓:「臣等筵奏,而未蒙允兪,賓啓,而尙遲勉回。今又咸造大庭,相率仰籲,以昨年未罄之懷,爲今日必準之請者,卽民彝、物則之所同得也。猗,我太母,寶籌誕週,甲紀慶日,臨在數月,此誠千一之嘉會也。以我聖上知年之孝、愛日之誠,凡係賁飾顯揚之節,何典何禮之何所不備?而前冬臣等之仰請,淺薄未格,爲待此日,復申前請,是誠君臣上下情與禮之不容已者也。我慈聖之嵬勳盛烈、深仁厚德,雖日上二字之隆、時進九爵之豐,猶不足以上揚德美、下副祈祝。闡徽烈於玉牒,寓深誠於瑤觴,則慈德,因聖孝而彌著;聖孝回慈聽而益彰。伏願更爲入稟,期於勉循,亟降明命焉。」批曰:「大同之情,又此仰陳,而尙未蒙允兪之敎矣。」

庭請再啓。批曰:「慈聽邈然,曷任悶鬱?」

庭請三啓。批曰:「今又導達,而慈衷煩惱,未蒙犂然之敎。大臣、禮堂,卽爲入侍。」

引見大臣、禮堂。領議政金炳學曰:「臣等庭請三啓,區區顒祝之餘,俄伏承下批,則慈衷煩惱,尙靳允許。下情極爲惶悚,而尤不勝抑鬱之至矣。」敎曰:「豐呈之終涉張大,未蒙允許之敎。而揚徽闡美,今始勉回,下情可以少伸矣。」炳學曰:「範金鏤玉,闡揚美德,實是群情之所顒祝也。今伏承允從之敎,下情竊不勝欣忭之至。而酌斗稱觴,未有以勉回慈聽,還切悵缺矣。然而從今以後之年,無非稱慶之日,年年似今之祝,亦無往非賁飾之時。則今雖未蒙,且有他日,臣則以是爲祝矣。」

敎曰:「東朝寶筭,恰滿周甲,誕辰近隔數月,愛日祝岡,曷以形喩?玉牒瑤觴,在禮則然,而仰體撝謙之德,已於元朝,只行告布之節,其在下情,尙切悵缺矣。以此大典屢煩仰請,賓啓庭籲,亦爲導達。而豐呈之有涉張大,終靳允從之音,雖不敢不承順。至於揚徽闡美,我家攸行,而今始勉回慈聽,此可以少伸誠忱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設都監擧行,政官牌招開政,都監堂郞差出。」又敎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都監都提調、領議政爲之。「

賓廳議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望『肅烈』。

詣勤政殿,親受百官進箋。

以金炳國、朴承輝、李豐翼爲上號都監提調,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

9月13日

十三日。上號都監玉冊文製述官,鄭元容;書寫官李裕元;樂章文製述官趙斗淳;玉寶篆文書寫官韓啓源。

命慶尙道、公忠道軍布上納兵曹各營,五分一代錢,各司保布及七邑苧納,竝純錢許捧。因綿歉,有政府啓請也。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兵使李敏庠所報,則以爲『隨營入防,多年停番之餘,忽責徵赴,則邑勢民情,必致罔措。依已例停番,毋論元保軍,每名二兩式,收布雇丁』爲辭矣。收布雇丁,殊非綢繆之政。而停番便成近例,徵調亦合軫念。依報辭許施何如?」允之。

9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召對。

敎曰:「前朝諸陵,向已修改。而麻田崇義殿,卽麗太祖妥靈之所也。歲月旣久,風雨且泐,棟宇之頹圮,亦其必至之勢。而繕葺之至今未遑,甚非事體攸在也。御甲冑價錢一千兩,特爲頒下,畿伯松留,爛加商議,使之待明春始役,趁速告竣事,分付。」

9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夜對。

命:「來十二月初六日,自內獻壽時,法樂,待令內庭,行禮時,女伶擧行,雖因慈敎而置之,女官擧行自多生澀,女伶中擇其可敎者,肄習笏記,當日待令,入傳女官事,分付上號都監。」

9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召對。

9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9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以尹秉鼎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所報,則『各鎭僉、萬戶,若有頉,自所管水營褊裨中,差送假將。而一入該鎭,貽弊莫甚。從今以後,無論某鎭,假將差送一款,永爲革罷,依列邑例,以附近僉、萬戶差定原兼,使之管檢』爲辭矣。假將之許多作弊,果有鎭民難保之患,依報辭永勿擧論。兵營所管,宜無異同,竝與諸道各鎭,一體施行。附近鎭,原兼差定之節,令兵曹關問稟處何如?」允之。

9月20日

二十日。進講。

召對。

訓鍊都監以「北岳上峰,獵得三虎」啓。總戎廳以「水磨洞近地,獵得二虎」啓。

9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9月22日

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進講。

敎曰:「卽見公忠監司狀啓,則『經筵官趙秉悳,以其子之罪名,方待罪』云。大抵趙章熙之武斷於一道,害及平民,卽十目所視、十手所指。故有所懲其罪而編配者也。平山府定配罪人趙章熙,特爲放送,以爲歸養,俾圖自新。」

9月23日

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9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9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則以爲『道內沿海二十邑鎭,設置砲所,而恩津前中軍金鍾奎、礪山幼學梁禧永,各以錢一萬五千兩,自願備納,以贍需用。誠極嘉尙,別加褒賞。案付銃手,使赴監營馬兵都試砲科,加取優等二人,許赴殿試事,竝請令三軍府稟處』矣。另抄銃手,分隷海防,其於備禦之策,實爲緩急之用。凡諸施措,道臣守令,嚴立科條,期有實效。如或有不能修擧,廢棄軍政,自巡營直以師律勘處之意,定式施行。金鍾奎之自願備納,已極嘉尙。梁禧永以他道之人,出義捐財,以助軍需。其在激勸之義,宜有褒賞之擧。金鍾奎,守令除授,梁禧永,初仕調用事,分付銓曹。砲技設科,令議政府稟處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則以爲『泰安地安興鎭,卽海路之喉嗌、江都之門戶,徒使校吏輩管領,則還涉疎虞。自明年爲始,該府使三月初一日,移住安興,九月初一日,還接本府,一依甕津例施行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一自邑與鎭合設之後,邑事、鎭務,不無偏廢之患。今其移住之爲邊政、還接之爲民情,誠可謂兩全之策。依狀請許施,以爲定式何如?」允之。

9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命公忠兵使金善弼、慶尙右兵使任商準,待箇滿,特加一年仍任。因廟啓也。

9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三軍府草記,則『湖西沿海二十邑鎭,設置砲所,銃手限一千名,抄擇分隷,而奬勸之方,莫如設科。每年九月,令防禦營都聚試放,取其入格者,使赴巡營馬兵都試砲科條,加取優等二人,許赴殿試事,請令政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邇來砲科之設,卽所以鍊技固圉之方。而況銃手旣成隊伍,則勸課激奬之政,尤不可緩。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9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9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冬十月

10月1日

初一日,甲辰。進講。

敎曰:「上號日致詞箋文與樂章文,當親撰以下矣。」

10月2日

初二日。進講。訖,命下親撰致詞箋文、樂章書本于講官金世均。敎曰:「將進於慶禮,敬遵先朝古規,謹倣列聖御題,而親撰者也。講官須詳覽也。」世均雙擎奉覽數遍。訖,仍奏曰:「雲漢煌煌,無容更達。而揄揚之盛、繼述之誠,至矣盡矣。慈德彌隆,聖孝益光,切不勝慶祝欽仰之忱。臣謹當退,與諸僚相賀而朝野相告,擧將欣忭攢頌矣。」敎曰:「承旨筵退時,奉出,而傳于都監,可也。」

召對。

10月3日

初三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香祝。

進講。

召對。

敎曰:「幼學李載阮、李載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承候。」

10月4日

初四日。進講。

召對。

訓鍊都監以「仁王山,獵得大豹一頭」啓。

10月5日

初五日。進講。

召對。

10月6日

初六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折半,代錢,兵曹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綿農,藉有先聞之憧憧,秋後日候,極爲調順,蔕顆攸結。桑楡有收。此亦耳目之所的確者也。第念窮蔀編戶之一切責納,或多事力之不逮。兵曹各營,五分一代錢,各司純錢,砲保事體不輕,置之何如?」允之。時,營建役費,告罄。大院君使戶曹甘結中外。〈戶曹甘結:「大院君分付。『內營建之役,去益浩大,都城與各城門、各公廨,不可不迨此時同爲改建。而前後民納之收用,不爲不多。比是自古興業建都,藉用民力,民亦子來之意也。見今財力告罄,經費亦無編用,內以京城、外以八道四都,大小民人與搢紳家、班戶廊屬,免身役之人,每負結稅每名,當百一葉式願納。而部內則今十五日內,收納事。一一曉論,俾無一民不知之弊。』」〉

10月7日

初七日。進講。

敎曰:「興寅君夫人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問疾以來。」

三軍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則以爲『道內火砲軍一百名,數甚零星,加設一百名,可以成樣。而衣料之資則海州結城浦,復設主人,收稅補用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各浦旅閣主人之爲許多滋弊,殆乎無邑不然,無道不然。蓋其京班、土豪,從中榷利,漁船、商舶,遂絶來往。此所以前後朝令之屢煩申禁者,而所謂『監考』名色,亦其一也。與其私稅之一往勒徵,毋寧永付公家之爲愈。今其加設砲軍衣料之費,就此磨鍊,實合便宜。特依狀請,旅閣主人,許令如前復設,俾爲補用軍需。而此是公稅也。凡於創始之節,另行均平之政,收捧之爲幾數,上下之爲幾許,消詳成節目,報府施行何如?」允之。

10月8日

初八日。進講。

以李元熙爲御營大將。

10月9日

初九日。進講。

召見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因書啓,罪信川前郡守韓弼敎、康翎縣監崔秉和、金郊前察訪安翊豐、吾叉浦僉使李敏基等。

三軍府啓:「卽見議政府草記,則『全羅道興陽縣內外羅老島松田,本以蛇渡所管。往在己未,竝與鹿島所掌折爾島松田,移屬本縣牧場,而折爾島松田,已爲還屬鹿島矣。一復一否,不無向隅之歎,內外羅老島松田,依前還屬蛇渡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近日松田之蕩無防限,職由於移彼移此而然。而其究也,將無松田二字而後已,痛惋之極,寧欲無言。今其本鎭所管之彼復此否,未知裏許之何居,而一視之政,恐合通變。依狀請,還屬蛇渡鎭,俾爲盡心禁護。而萬一移屬之後,雖一株一葉,或有犯斫之弊,當該鎭將依律勘斷。以此意嚴加申飭何如?」允之。

10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顧今宿德群彦,皆賢於夢卜。惟聖慈亟許備員,千萬懇禱。」敎曰:「備員夾輔,豈無斟量之日?」炳學曰:「蔭路落仕人,以虛司果區處甄敍一事,銓家未暇念及者也。惠廳湖南收租,比前稍多,文簿從以浩穰,一郞官之獨任檢察,殊涉疎略矣。請加設郞廳一窠,則疏鬱分勞,恐合兩便。」允之。又曰:「節行褒奬,三代旌別之政也。我列聖朝眷眷表章,前後一揆,而都下之顯著者,掌禮之臣,因士林公議,拔例筵稟。各道則考覈邑牒,博采物論,每於式年春登聞,而春曹三堂會議停當,移送政府,區別啓稟,格例也。挽近不由本道,不待式年,輒呼籲蹕路,啓下該曹,遂蒙旌贈之特典,事面屑越,莫此爲甚。自此爲始,學行、節義之可合加贈與臺贈者,大臣筵奏後許施,該曹之直爲回啓,切勿擧論,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訓鍊正,堂下武臣陞資之梯也。一經是職,雖以外任罪罷,收敍後還入前望,至有數三次周而復始,其在事體,殊甚無謂。以外職罪罷者,更勿檢擬前望,俾爲小心居官,著爲定式何如?」允之。又曰:「出身加資者之有中軍履歷然後,始許守令,銓式也。挽近出身未幾日,卽圖加資,纔滿內職朔數,便爲外任階梯,仕路奔競,已無可言。忠壯、忠翊將等,勿許履歷,五衛將兩窠六朔瓜限,更以十二朔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將任之政府薦望,爲其職寄攸重,而捕將之任,不但戢盜然也,亦所以譏詗城門,則此自三軍府薦望,恐合事體。以是定式,似好矣。」允之。又曰:「向日逆獄,尙切神人之憤,而幸因黃載斗之來告,劃卽訊覈,快施典刑。其在激奬之道,合有示意之擧。幼學黃載斗,相當初仕,待窠調用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以許熠爲左邊捕盜大將。

掌令崔益鉉疏略:

一曰,停土木之役。國君急務,在乎德業,不係興作。是以茅茨、土階,堯之所以爲大也;卑宮室、菲衣服,禹之所以無間然也。是以燦然之跡,具在方策。若曰:「古今事變,都不足取信」則已,苟欲效之,此可以不深思其故乎?伏乞聖明深繹臣言,凡工役之未及經始者,一竝停撤,以息民勞。二曰,罷取斂之政。民者,邦之本也;財者,民之所天也。是以傳曰:「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殿下當國用罄竭之際,創浩大之役,勢不得已,藉力於民,乃有此一時權宜之政。見今大內告成,移御屬耳,願納之徵,未克停罷,將於何時而可已乎?三曰,革當百之錢。殿下悶經費之不足,有此義起,甚盛擧也。行之二年,士、農、工、商,俱受其病,轉輾相仍,百物耗損,是豈土地生殖異於前而然哉?時勢人心,莫之爲而爲爾。今舊錢行用,百事豐盈,皆曰:「此錢將罷。」而徒見戶納之揭榜,未聞永罷之明命,衆疑滋甚。伏乞聖明,渙發德音,使民不迷。四曰,禁門稅之捧。夫以堂堂千乘之富,較計利害,旣減百官、各軍門支放之祿。其餘各項蠲蕩之物,指不勝屈,而猶以爲不足,一分二分,乞憐於賣薪鬻米,不恤凍餓之殘氓,是誠不可使聞於隣國也。伏乞聖明,卽爲禁斷,使民無怨,則不勝幸甚。

批曰:「四條陳勉,實出於愛國憂君之誠,甚庸嘉尙。而土木之役,勢不得已而然也;收斂門稅,古有其例而然矣。」

10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召見咸鏡道暗行御史權命菊。因書啓,罪安邊前府使尹致賢、端川前府使李承渥、利原前縣監南文翼、洪原縣監趙升熙、穩城前府使鄭濟昊等。會寧府使魚在淵、茂山前府使馬行逸、明川府使趙瑋顯等,竝褒施陞敍。

以徐堂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朴瑄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10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道暗行御使權命菊所奏,則『吉州人許活,該牧別砲設置時,以折米五百石,輸助砲糧。』其向上之心,可以激勸事,批旨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嚮因道啓,施以賞資之典,而今於直指之歸奏,益詳其所未詳。其激奬之政,不必以已有所施,仍置不論。五衛將,爲先加設單付,相當職隨窠調用何如?」允之。

10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敎曰:「惟我慈聖殿下,寶齡光躋,周甲誕辰,隔在數月,予小子無疆之祝,日以益切。廣慶覃惠,自是已行之盛擧。卿宰、侍從之凡在罪籍者,竝蕩滌敍用,時在謫籍者,亦爲放送。至於金始淵之辜負國恩,夫何所顧惜?而聞有老母在堂,年近九耋云。爲念情地,前後罪名,蕩滌敍用。」

司諫權鍾祿疏略:

日者,前掌令崔益鉉之疏,何爲而至也?其所爲言,凡四條矣。工役,幾至告竣;錢政,今旣歸正。始乃張皇其言,有若呼吸較急然,已是不滿一笑。而至於門稅一款,有國通行之規也,言之之豈無其辭,必曰乞憐殘氓云者,何其無憚乃爾也?年前李恒老請停宮役,可謂不量之甚,而亦釣名沽譽之計也。益鉉以其門徒,傳襲旣久,自不覺和盤托出。而第於瓊宮以下一轉語,覽之未半,骨顫膽掉,殆乎忍住之不可得矣。援喩之駭惋,遣辭之悖惡,尙可曰人理臣分乎?聖度天大,批敎隆重,臣固欽仰萬萬。而《春秋》:「無將,人得以誅之」,漢法「不敬,國有常刑。」夫以包蓄之如彼,干犯之如此,尙此假息,亦非鸇逐無禮之義。臣謂崔益鉉亟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

批曰:「今何必推究?而至於遣辭之妄率,誠有其然處。然而鄕闇所致,何足深責施以譴削之典?若或因此轉致紛紜,則實非予意攸在也。」

10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召見京畿暗行御史鄭順朝。因書啓,罪竹山前府使鄭亨基、通津前府使白樂善、富平府使徐光斗、振威縣令宋秉瓚等。安城郡守鄭箕錫、永平前郡守李憲絅、龍仁縣令朴容珉、陽智縣監李憲文、果川縣監李秉悌、積城縣監趙雲柱、陰竹縣監金斗河等,竝褒施陞敍。

10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10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道暗行御史徐臣輔別單,則『其一,軍丁虛伍,由儒鄕濫錄,嚴飭道臣,以正軍額』事也。鄕錄釐正,嚴飭道臣,另加査正。『其一,各項草料之科外濫把者,一遵甲子節目施行』事也。濫騎驛馬,自有當律,而朝飭不啻截嚴矣。題墨未乾,又此冒禁,一遵定式,以杜後弊。『其一,載寧所在訓局鐵峴鎭,貿鐵、斫鐵本錢,以長利收捧,自是定式,而鎭將之專射利竇,大爲諸邑弊』事也。貿鐵、斫鐵,亦是公納,而徵捧之際,更肆舊習,當該鎭將,斷當嚴勘。以此分付該營、該道何如?󰡓竝允之。

10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以鄭順朝爲吏曹參議。

敎曰:󰡒前掌令崔益鉉,敦寧都正除授。「

給長淵縣渰死人恤典。

10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議政府草記,則『關西冬操停免事,請令三軍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停免之多有已例,依狀請許施。而至於『軍伍塡充之有難遽議』云者,是誠奚爲而然也?邇來朝飭,不啻申複,此時戎務,尤當戒嚴。而今若伈泄度日,究竟苟聚而止,則軍制攸關,寧非可虞之甚乎?到卽査括簽伍,無或闕額,臨時操鍊,期有實效,分付何如?」允之。

敎曰:「聞興寅君夫人病患添重云。遣御醫,問疾以來。」

10月20日

二十日。敎曰:「興寅君夫人卒逝云。曷勝愴廓?東園退板一部,另擇以送,致賻令度支從厚輸送,禮葬以三等例擧行。成服日,遣內侍,致祭。」又敎曰:「右承旨問慰興寅君,仍令恤孤以來。」又敎曰:興寅君夫人喪,各色緞五疋、全漆一斗、木布各二同、錢一千兩、米三十石,別爲輸送事,分付該曹。「

10月21日

二十一日。召見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因書啓,罪江陵前府使趙命夏、平海前郡守李玧翕、寧越府使李龍夏、高城郡守李秉五、狼川縣監馮錫龜、保安察訪玄弼濟等。原州中軍吳輸泳、三陟營將具奭祖、原州判官鄭翼永、鐵原府使趙存一、伊川前府使鄭基會、通川郡守李奭信、杆城郡守李寅正、金城縣令閔昌植、平康前縣監沈東瑾、橫城縣監邊弘圭、銀溪前察訪鄭翊祖、祥雲前察訪金秉浩等,竝褒施陞敍。

敎曰:「賤類之過分濫職,雖爲渠輩榮身之資,而衆論之不愜。予於潛邸,亦已稔聞而痛惋者也。梁慶秀、金英世、梁惠秀、林時雨、金寬豐,竝奪其告身,永割朝籍,以嚴國綱,以正名分。」

10月23日

二十三日。以韓啓源爲判義禁府事,申應朝爲弘文館提學。

10月24日

二十四日。進講。

10月25日

二十五日。進講。

敦寧都正崔益鉉疏略:

臣妄論時政,罪犯罔赦。而竟者,公議果作,聲討方嚴,聖恩天大,只施譴削而止。臣聞命以來,戰栗待勘,夢外特資,已有成命。臣負罪至重,倖逭當律,濫叨匪分,至此之甚也。臣家世寒微,旣無可援之敦寧,合有當遞之恩諒。且臣情勢,萬萬難安,不敢承膺者,其亦有說焉。臣本愚闇,職縻言責,目見天心未豫而災異疊現。當此之時,芹曝之獻,庶有補日月之明。殿下有開納之量,無施措之實,而徒褻命德之器,則臣恐懷寵忘義之輩雜進於殿下之前,而國不可爲國矣。此臣之所難安者,一也。臣師故參判李恒老,以命世之學,當洋賊猲獗之際,輿疾陳疏,其苦心血懇,可以質諸古昔。諫官所謂「釣名沽譽之計」云者,殆同誣大禹以湮洪水,毁孟子以言性惡。眞所謂蜀犬之吠日,越狵之嘷雪,何足爲輕重損益?而緣臣,無似不虞之誣,及於泉壤,此臣之所難安者,二也。諫諍論駁,諫院之職也。臣無禮不敬,罪合萬戮,則諫官之只請竄配,揆以事體,已爲溺職。又況殿下不允其言,反下特恩於有罪之臣。與諫官所懷,一一相左,則臣恐凡以諫諍爲職者,孰肯扶顚持危,靖邦國之謨乎?將至於讒諂面諛之人,布列左右,惟其言而莫予違,則言路杜塞,臣實作俑,國家設置諫官之意,果安在哉?臣之所難安者,三也。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臣前所陳四條之中,而反身體驗,則保國安民之術,實不外是。而自玆以往,啓諫集善,勉學盡誠,勤內修之政而致外攘之方,則仁心仁政,曲暢旁達。伏乞聖明亟治臣妄言之罪,還收臣新授資級。

批曰:「向來爾言,言之切實,而特因遣辭之如何,所以有耳目之論者也。今何必以此爲引?至於內修外攘之方,甚合予意,可不留念?本職照例許遞。」

10月26日

二十六日。進講。

召見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徐經淳。因書啓,罪渭原郡守柳德魯、定州前牧使李京鎬、鐵山前府使李祥宇、昌城前府使權聖根、熙川前郡守洪鍾勳、博川前郡守李應洙、渭原前郡守林象鉉、碧潼前郡守金箕弘、魚川前察訪鮮于昇、朔州府使閔宗鎬、碧潼郡守申彬等。雲山郡守沈宜朋,褒施陞敍。

召見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因書啓,罪舒川前郡守金聲豹、恩津縣監兪翼煥、定山縣監金相翼、扶餘縣監成載瑨、禮山前縣監金炳憲、馬梁僉使金觀喜等。林川郡守金大鉉,褒施陞敍。

10月27日

二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江原道暗行御史申獻求別單,則『其一,本道巡營支用,至爲五千餘兩,而丙寅、丁卯兩年,以各邑査徵錢、受贖錢充代,自丁卯,又有補還殖利錢中二千五百兩劃付。而徵、贖,旣非常有者,則不足之數,當爲太半,以列邑之以田爲畓,稱爲反畓處,詳査徵稅,許補支放』事也。其所不敷之數,旣有可補之道,令道臣詳査裏許,以爲排用之地。『其一,巡營別卜定雉、果、魚、藿等物,一切勿論,貿茸一款,亦爲永革』事也。本道之別卜定與貿茸,未知創自何時,而沿峽之民,無以聊生。自今更勿擧論,俾爲小民奠保之道。『其一,三防築城,在高岡之下,自北而望,高低反制,更爲移築於他處。而本鎭守卒中七十名之自平康縣全當者,二十五名,使該縣充疤,四十五名,以該縣騎步兵換定,隨闕分,送於道內各邑』事也。城池之草創,軍伍之苟艱,果如此啓,則其於備禦之意,得無疎虞之歎乎?令道臣爛加商確,移築移定之節,從便措處後啓聞。『其一,各驛復結買賣與班戶奪耕之處,一竝還推,公行濫騎者,隨現嚴繩』事也。位土、復結之土豪勒奪,公文來往之數外濫把,前後朝飭,何等截嚴?而任他凋弊,幾至絶站,痛惋之極,寧欲無言。自本道嚴關驛,復結之奪耕者,一一還推,公行之濫騎者,這這禁斷事,分付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京畿暗行御史鄭順朝別單,則『其一,量田已久,而結總紊亂,另飭各邑,擇人劃財,斯速改量』事也。改量,大政也。或不無說易做難之弊,而因此抛置,不之釐正,亦非法意攸在也。另飭各邑,申明舊制,按總査量,從便擧行。『其一,養戶防結之禁,近復解弛,專由人吏復之賣買。自今永爲革罷,還付元案,一從時結價收捧,使都吏隨用計給,而若有濫下挪移之弊,還徵於都吏』事也。前此提飭,不啻申嚴,而其弊之固自在,誠甚慨然。自本道窮覈其實,報府施行。『其一,錢還分給時,營邑頭錢名色,永爲革罷,總廳。四都,一體禁飭』事也。頭錢之先除出給,此果何許法意乎?其在恤民之道,不容不痛禁乃已。凡於錢還分給之時,此名色切勿擧論之意,嚴飭分付。『其一,新設社倉之草苫覆蓋者及各倉廒頹圮處,竝令列邑措辦物財,另圖修葺』事也。倉廒之有欠堅固,實非久遠之圖。道臣、守宰,另加商議,次第修葺。『其一,松營所屬新設砲手廳之規,永久遵守,勿使解弛』事也。前前守臣之苦心創設,已有所入聞者。而一遵約束,緩急有恃,亦在向後措處之何居,凡於綢繆之方,期有永久之效。『其一,各邑守令之於初覆檢時,應頉、應免之外,如有規避者,直請論勘』事也。曠官之弊,何邑不然?而若以便近之故,去來無常,則凡厥事爲將何措置乎?此所以屢煩朝飭者。發關本道,俾無解弛之患。『其一,各驛捄弊,一依丁卯節目遵行,而若有濫把侵責之弊,照法重繩,該驛長亦爲嚴懲』事也。濫把侵責,各驛所以凋殘者也。一依丁卯節目施行,以爲一分支保之地。『其一,開城一府,以劇路鉅局,公務民事,留守體重,不可全責經歷,則職卑權輕。依三都例,變作通判,府內文、蔭、武之年久積滯者,更加收用』事也。局鉅務殷,四都攸同,而是府之獨有經歷,亦不無職卑權輕之歎。一依三都例,經歷改以通判,俾重民社之責。府內文、蔭、武之年久積滯者,另加收用何如?」竝允之。又啓:「頃因關西年分狀啓:『城餉本米停退之請,置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朴珪壽所報,則『備陳災民遑汲之狀,更請姑爲停退』矣。以其民情之窘迫,至有道臣之申請,特依報辭,許令停退,待明秋如式完糴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因京畿繡單:『開城經歷改以判官事,覆啓蒙允』矣。判官將爲蔭窠,則時帶人固當改差,而第其瓜期尙遠,待箇滿差代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10月28日

二十八日。進講。

召見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因書啓,罪永柔前縣令洪元鍾、寧遠郡守朴仁泰、平壤前庶尹申泰鼎等。平壤庶尹金善根、安州牧使鄭憲朝等,竝褒施陞敍。

以趙秉鎬爲冬至兼謝恩使書狀官。

10月29日

二十九日。進講。

召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因書啓,罪宜寧前縣監徐有英、安義前縣監李信翼、昆陽郡守閔榮夏、金山郡守柳致潤、高靈縣監朴齊文、自如察訪任奎常、金泉察訪鄭壽龍等。星州牧使南羲元、居昌府使趙雲兢、河東府使鄭根源等,竝褒施陞敍。

10月30日

三十日。進講。

十一月

11月1日

初一日。甲戌。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

進講。

召見公忠左道暗行御史韓敬源。因書啓,罪文義前縣監沈宜薰、丹陽郡守李裕憲、堤川縣監洪鍾觀、淸風前府使尹宗儀、新昌縣監崔升顯、平澤縣監李晩應、永同縣監朴升壽等。忠州牧使趙秉老、天安郡守吳達善、報恩郡守趙東淳、西原縣監南廷鶴、鎭川前縣監李秉奭、全義前前縣監李濟元、靑山縣監金啓鎭、平澤前縣監宋泰鎭、黃澗縣監沈英慶、陰城縣監楚徵明、稷山縣監姜駿秀、永春縣監朴奎東、成歡察訪金炳洙等,竝褒施陞敍。

以申應朝爲司憲府大司憲,權泳夏爲司諫院大司諫,具春喜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1月2日

初二日。進講。

召見冬至三使臣。〈正使金有淵、副使南廷順、書狀官趙秉鎬〉辭陛也。

11月3日

初三日。進講。

11月4日

初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萊府鄕接慰官,例以道內文堂下守令差送。而梁山卽其最近邑也,以此元定,實合兩便。待日後有窠,文臣差遣事,分付銓曹,使之永爲定式何如?」允之。

11月5日

初五日。進講。

以金基纘爲吏曹參判,金世均爲弘文館提學,李南輔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容直別單,則『其一,昌善牧場,在統營至近之地,每多空官,弊實難支,場稅及禁松,從民願,許付該營』事也。稔知此弊,已有所通變者。依此施行事,永爲定式。『其一,善山金烏山城城堞公廨修葺之役,與屬邑守令監董告訖,而願納城役餘錢一千五百兩,査得錢二千二百兩,貿租一千石、鹽二百石,以爲別備。而本鎭古有營倉各穀一千三百餘石,盡爲鎭屬之逋,無憑可刷,特爲裁處』事也。貿租也,貿鹽也,陰雨所以爲備者也。另加典守,期有久效。鎭逋之如何措處,關問道臣後處之。『其一,星州禿用山城,全無餉穀,疎虞莫甚。以金烏城別備餘錢七百五十兩,先爲劃付,而竝與邑民之出義,牧使之捐補者,貿租一千石、鹽一百石,以爲別備』事也。租鹽別備,苦心也,實政也。士卒依賴,惟在道守之何居,以此申飭該道。『其一,知禮以殘小之邑,還總一萬九千餘石,盡成逋案。犯漢已皆勘律,而廳徵、族徵,不過爲九百餘兩,充還末由,白徵可矜。限折米一萬石,以詳定例,分送列邑,俾無苦瘼』事也。如斗小邑,還弊之至於此甚,寧欲無言。今其詳定變通,分送列邑,果係便當,依所請,施行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別單,則『其一,糶糴,國之大政,而甲子更張,出於權宜,行之數年,不無窒礙。蓋戶總、結總梗定,以當年報數,每有盈縮之弊,重之水火之災,冤徵雖多,給代無術。第本道結役,比他道輕歇,每結二兩式加捧,每年錢爲十九萬六千三百餘兩。自明年,詳定作還,則竝耗爲七萬二千餘石。而戶排米五萬八百餘石,還捧中備給,其餘一萬四千六百餘石,添付取耗,則雖未能一齊復總,未過十年,足可爲數十萬石,以爲牽補備豫之策』事也。甲子更張,旣屬耳矣,有難梗定其便否,而繡單如此,關問本道,以爲從長措處之地。『其一,監營防軍停廢,仍成謬例,甚爲疎虞,自今隨闕代疤,入防習操,按例爲之』事也。『其一,兵營壯衛士朔料,以詳定三兩磨鍊,穀價刁謄之時,不足爲一旬之資,擧懷潰散,疎虞莫甚。以軍番錢二千七百兩,兵使自備條九百兩,詳定作還,每石每朔十斗,恒定給料』事也。竝令三軍府稟處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徐經渟別單,則『其一,近日邊禁蕩弛,一自彼人沿江築室之後,與我國民居,便爲隣比,米穀各物,無不潛商輸入彼境,以致翔貴。申嚴舊規,如有冒犯者,施以梟警』事也:『其一,淸北列邑各浦外洋,彼船無常往來,與我國牟利輩,潛商和賣,又或抑買刦奪,自邑追捕,則暫避旋來。而挽近彼船放銃揮劍,莫敢近之。別立方略,以爲禁遏』事也。邇來邊政之蕩然,寧欲無言,而前後示警,亦屢矣。犯越之禁,追捕之方,嚴飭道帥臣,另束各該守令,一一摘發,毋或有疎虞之患。『其一,各邑以鄕爲名者,自是仕宦後裔。而近來微賤者,稍有財産,輒多冒參,人心齎憤。從今鄕錄,更勿開路,作爲定規』事也。元新囫圇之弊,西北之所同然,而已有春曹之關飭。依此定規,俾立鄕綱。『其一,今夏海溢之後,鹽盆、船隻,指徵無處者,自均廳行關道臣,從實減數,待幾年,隨執充數』事也。釜、船之稅,固當從實定數,而漏稅之弊,在在皆然。申飭道臣,另加査櫛,俾充冤徵之總。『其一,道臣、繡臣之民邑間隨弊矯革,成給文蹟者,更勿毁劃,永久遵行之意,嚴飭』事也。隨弊矯革,自是苦心攸在,時移,事往,便卽毁劃者,此果歸私乎?事體、道理,極涉慨歎。嚴加關飭,更勿如是之意,分付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別單,則『其一,各邑軍政,次第就緖,而沔川、懷德,獨爲結布,民受其病,令道臣嚴飭勿施,依他邑例,洞布名疤間,從長措處』事也。外邑結布,未知因甚委折,而旣是法外,則有不可襲謬而止。關飭該道,名疤洞布間,從長措處。『其一,各邑儲置米,卽大同中除出公用者。而挽近結米,則全數磨鍊於上納,儲置米,以還米每石三兩價,自巡營劃下各邑,不以還米用下,乃以稅米換用,每石三兩價,出給該色,使之移充稅米,吏逋層生,便成痼瘼。又或以三兩儥,前期分給,及到裝稅,以稅米準捧,害歸結民,吏緣售奸。自今依例,以還米價取用,更無敢分給民間,如前幻弄』事也。要知爲襲謬,而謬非可襲者也。況吏緣爲奸,民自受害,則其咎也,將安所歸?嚴立科條,毋至如前滋弊之意分付。『其一,各軍門移劃米上納時情費過於元納,害歸結民。從今以往,自各該邑,直納惠局,使之劃下各軍門,以爲民邑蘇弊』事也。惠廳與各軍門之有願有不願,以其情費之年增歲加,因以爲各邑切骨之弊,而朝家之前後申飭,亦屢矣。今不可一任滋蔓而止。所謂情條,一依元節目施行,而若或認做常例,有濫無約,則從當有論責之所歸。以此意,甘飭各營。『其一,各邑夫刷價,近自惠廳劃下,而濫約或致失當,應用亦不準劃,挪移彌縫,作一吏逋。依已例,勿使均廳直劃,令本道參量劃給後,每歲末報勘』事也。令均廳稟處。『其一,盆、箭,船隻之新設與未頉者,令道臣另加査櫛,從實執總,每式改案,而或有漏稅,該守令,隨卽嚴勘』事也。增減之際,虛實相蒙,此在吏屬操縱之間,則不當稅而稅,當稅而不稅,亦安有査櫛之效乎?嚴飭該道,冒頉漏稅者,一竝執總,俾除冤徵之弊。『其一,營邑之官用各物,一從時直計給之意,永爲定式』事也。此有年前關飭,而迄無其效者,誠甚慨然。官用各物,一依時直停當,以爲永久遵行。如是定式後,若有狃舊循常之弊,則從重論警之意,另加行會何如?」竝允之。

11月6日

初六日。進講。

11月7日

初七日。以鄭煥升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1月8日

初八日。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明年卽我寧考寶甲也。揚徽闡美,在常年,猶可行之。況是年是禮,庶可以少伸追慕之誠者乎?且追上時,竝行加上,卽典禮攸然。故召見卿等而欲議定矣。」判府事趙斗淳曰:「昨伏見來待之敎,今蒙召接之命,承此下詢,一邊慶忭,一邊愴慕矣。我聖考盛德至善,百世有餘慕矣。今値虹流舊甲,當時歡聲協氣之洋溢區宇,六十年如一日,而俯仰邃昔,百世有餘冤矣。遇是年而追闡謨烈,用伸於戲之思,大小同情也。亦惟我東朝殿下,聖以配聖,奠盤泰之業而躋箕翼之壽,其於揚徽賁休,可但大書特書不一書而止哉?聖詢攸及,祗切攢頌之忱矣。」領議政金炳學曰:「翼宗大王虹流舊甲,誕行追上之禮,而今我慈聖殿下加上之禮,亦體也。盛德至善,豐功偉烈,其將大書特書不一書?聖孝益光,情文允叶,大小臣民,益切頌祝之至。」

敎曰:「明年卽我翼考誕降舊甲也。以予小子昊天欲報之誠,凡於闡揚德美之事,雖無於禮之禮,有可以義起而行之。況是年是禮,少伸追慕者乎?今當亞歲,召問大臣、禮堂,僉議亦已詢同。而追上時,竝行加上,此是典禮所在。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當於月正親上矣。諸般儀節,依此磨鍊,都監合設於今番都監,堂郞竝仍用。」

賓廳,翼宗大王追上尊號望『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望『明粹』。

御勤政殿,親受百官進箋。

召見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成彝鎬。因書啓,罪大邱前判官趙熙弼、密陽前府使兪致長、淸道前前郡守李炳一、玄風前縣監李啓魯等。順興前府使成赫壽、河陽縣監李源麟、彦陽前縣監徐益輔、眞寶縣監李根厚、義興縣監尹永善、新寧縣監金永壽、靈山縣監趙雲漢、昌寧縣監趙熙奭、松羅察訪咸愚順等,竝褒施陞敍。

11月9日

初九日。三軍府啓:「旣見公忠右道暗行御史金元性別單,則以爲:『沿海各邑鎭,募得慣潛波能副手者,使之常時操鍊,蠲役,給料,各執器械,分守浦口,且隨其形便,設置烽臺與陸堡砲軍,互相猗角,首尾相資,則防患制敵,莫先於此。其設施便否,支永措劃,請令三軍府稟處』矣。水陸之互相猗角,防患測敵,實無逾此。而慣於潛水,能於副梢,由來舟師之所不可弛者也。設始便否,宜有耳目之所詳者,關問道帥臣。凡於建置措劃之際,另加講究,俾爲久遠之實效何如?」允之。又啓:「卽見議政府覆啓,則因平安道淸南暗行御史李裕承別單,以爲:『監營防軍,隨闕代疤,入防習操,按例爲之。兵營壯衛士朔料,以軍番錢二千七百兩,兵使自備條九百兩,詳定作還,每石每朔十斗,定式給料事,竝令三軍府稟處,而批旨允下』矣。設置軍伍,所以爲備禦之方。今其支放之無所區劃,不免爲有名無實之歸,則戎政之疎虞,孰甚於此?番錢與自備條之詳定作還,未始非通變之策,而事之便否有難遙度。關問道帥臣,以爲從長措處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徐經淳別單,則以爲:『自廢四郡至灣府,限以長江,地分彼我,而彼沿江民墾牧,不知幾千戶。如値中國有事之日,群聚豕突,攔入我境,竊爲折衝禦侮之計,宜有講究先事之慮。以江界境內夞怪、從浦、楸坡、馬馬海四鎭,移設於三下界湖芮,金昌、茂昌,猗角爲援,庶可有助於固圉。而上土則只存僉使之舊號,以別中軍之銜,移屬湖芮,南嶺北軍,務受防營節制。且與龍灣沿邊諸民戶,作爲保、統,互禁潛越,最緊於防守之策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殘鎭遠戌之形單影隻,誠不勝疎虞之甚。而第其建設新鎭,以爲據險守要之方,則遠近形便,無以遙度,關問道帥臣。凡置堡也,作統也,生財也,竝使之出意見,從長論報後,更爲稟處何如?」允之。

11月10日

初十日。進講。

召見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因書啓,罪長城前府使閔世鎬、全州判官張錫鳳、益山郡守李豐在、臨陂縣令尹興善等。茂長縣監趙耆永、古阜郡守趙龍熙、靈巖郡守洪宅周、金溝前縣令尹庚鎭、興德縣監朴元陽、務安縣監洪祐慶、泰仁縣監金寅根、咸平縣監洪秉瑋、珍島府使李根奭等,竝褒施陞敍。

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

11月11日

十一日。進講。

追上尊號都監:翼宗大王玉冊文製述官鄭基世、書寫官金炳德、樂章文製述官申錫禧、金寶篆文書寫官曺錫雨;加上尊號都監:大王大妃殿玉冊文製述官金學性、書寫官趙秉昌、樂章文製述官金世均、玉寶篆文書寫官金輔根。

11月12日

十二日。進講。

11月13日

十三日。進講。

11月14日

十四日。進講。

11月15日

十五日。進講。

11月16日

十六日。進講。

命經筵繼講冊子以《鄒經》爲定。

11月17日

十七日。進講。

11月18日

十八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宜翼所報,則『永平以畿峽殘局,陸駄運穀,民瘼多端,依年前已施之例,田稅米太,特許詳定代納』爲辭矣。一往以民隱去處爲言,則其在寧失之義,亦不無斟量者存。今年則特爲許施,自明年,必以本色輸納,而若或又復煩請,該守令斷當從重論警之意,申飭道臣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別單,則『其一,全州大同,本自東之山出浦,而以其海口之湮塞,不得已移倉於群山,險津遠輸,勞苦多端矣。見今東之山水勢深闊,船路廣坦,依舊規,復倉捧稅』事也。此不過還復舊規,則其於民邑事勢,必有方便而然。而凡於更張之會,不容不一番關問,令道臣爛商,報來後稟處。『其一,結政紊亂,改量爲目下急務,令道臣趁速擧行』事也。改量之論,中外之所同然,而前後因繡單而覆啓,亦屢矣。一時竝擧,有難遽議,則先從一二邑擧行,使之次第歸正事,分付。『其一,各島鎭將,多行不法,貽害無辜。從今以後,只掌防守瞭望之節,凡係民事,各自地方官察治之意,著爲定式』事也。毋論事之大小,一鎭將之擅自聽理,果不無滋弊之端。而又從以憑行侵虐之政,則哀彼殘民,將何聊生?凡係鎭務去處,苟不悛前習,徒以圖囑納賂,爲誅求之方。當該鎭將摘發論啓之意,申飭監水營何如?」竝允之。

11月19日

十九日。進講。

以韓敬源爲吏曹參議,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

11月20日

二十日。進講訖。敎曰:「史官金禹鉉、白時範,見甚貧寒,欲爲衣資賜給,而朴齊用又是年老,亦欲一體賜給矣。」講官金學性曰:「特念遠人之寒,又此恩施,當者之感激榮耀,有不容形達,而登筵諸臣,亦皆與有榮矣。伏願推廣今日聖心於八域之民,則德意攸及,將見群黎百姓,自至於不饑不寒,而爲文王之民矣。臣不勝顒祝之至。」

以李載鳳爲刑曹判書,李承輔爲漢城府判尹。

11月21日

二十一日。進講。

設柑製于泮宮。賦,進士朴容大,直赴殿試。

兵曹啓:「京鄕久勤之積滯,莫近日若也。關東邊將,只是越松萬戶一窠,而年前因該道臣狀請,爲自辟矣。今則三防別將,旣已新設爲自辟窠,越松之仍屬自辟,纔已報瓜。自今還以久勤擬差,以爲疏滯何如?」允之。

11月22日

二十二日。召見全羅左道暗行御史鄭稷朝。因書啓,罪光陽前縣監李敏哲、長水前縣監李象淵、順天前營將朴鏞和、薪智島前萬戶權檃等。順天府使柳𣇍、長興府使申錫游、長水縣監李濟龜、雲峯縣監任百源、求禮縣監金敎直等,竝褒施陞敍。

三軍府啓:「卽見全羅右道暗行御史李敦相別單,則以爲:『全州萬馬洞,卽嶺、湖大關隘也。南北兩口合襟處,築城而設鎭,置將而管領,以爲捍禦之方事,請令三軍府稟處』矣。此地設鎭之論,其來久矣。且有前人所籌劃者,則幾年成聚抄丁編伍,亦可以寓兵於農。而第其經紀形便,終難遙度。築城物力之如何措備,募民方略之如何設施,竝關問道帥臣,爛商馳報,更爲稟處何如?」允之。

11月23日

二十三日。敎曰:「判尹李承輔、刑曹判書李載鳳、刑曹參判金始淵、左尹李寅夔、右尹姜㳣、禮曹參判黃鍾顯、俱是繡論與臺彈之人也。今有邦慶,其在賁飾覃惠之意,予則不忘世臣而特有斟量者存,且除拜有日矣。令政院申飭,斯速承命事,分付。」

11月24日

二十四日。敎曰:「來初六日,康寧殿獻壽儀註,依進饌例磨鍊,第一爵當親行,第二爵中宮殿規上。以此修入事,分付宗府。」

11月28日

二十八日。敎曰:「是歲卽檀君立國舊甲也。肇基東土,歷年千餘,而今此正衙,又適告成,迓納景命,事不偶然矣。崇靈殿,遣道臣行祭,祭文,令文任撰進。」

11月29日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左道暗行御史鄭稷朝別單,則『其一,別備米之半留半分,戒在陰雨。而土窖與倉庫有異,夏潦有沾濕之慮,且新穀未登之時,雖樂歲,終不免饑。半留米,特於七月更分,以爲再糶一糴』事也。還穀分留,所以備陰雨者,而雨露沾濕之際,亦不無腐爛之慮。依單辭,許施何如?」允之。

11月30日

三十日。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漆原縣悖民數千,作黨肆惡,會哭客舍,驅逐官長。該縣監趙顯宅,不能見孚於民,致此罕有之變,爲先羅黜事。」敎曰:「嘯聚徒黨,迫逐官長,直敢行稱亂耳。若以不孚於民而然,則他道守宰中,或有不孚於民者,而未聞其民之聚徒逐官矣。孰謂嶺外淳厚之俗,反不及他道,而致有此變也哉?特因土豪武斷之終不知戢故也。興言及此,寧不痛惋?行副護軍趙昌永,漆原縣監除授,仍差按覈使,給馬罔夜下送。亂魁令右兵營及各鎭營,眼同跟捕,卽地梟警,其餘諸漢,嚴加査覈,分等啓聞。吏、校、奴、令之一不捍禦,亦不可無罪。消詳論列,俾爲以法從事事,分付。」

十二月

12月4日

初四日。以鄭順朝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5日

初五日。敎曰:「各司郞官,蓋將出宰百里,分憂治民,而歲再殿最,亦所以先試其內也。邇來六、臘貶坐之純上磨勘者,徒循已例而然歟?不欲事其事而然歟?其在黜幽陟明之義,有不可文具而止。繼自今勿拘顔私,嚴明考績,俾有丕變之效。至於守令,則爲今日近民之官,初仕則爲他日守令之階也,此不另加擇差,民何以聊生?國何以維持乎?一切秉公,各別對揚,副予眷眷民國之念。」

12月6日

初六日。詣勤政殿,親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仍受賀,頒赦。

敎文若曰:

璇紀周星,慈壽臨以降之歲,金編畫日,縟儀擧誕彌之辰。猗!太母六十甲重回之休,卽我朝五百年八有之慶。玆揚洪號,庸播渙綸。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大王大妃殿下,冠千古后妃,爲萬民父母。配寧考而贊重華之治,風化二南;奉純元而嗣京室之徽,本支百世。淵衷允塞,內言不出閨門:地道含弘,和氣常在宮壼。遘多難而簾帷光御;定大策而宗社底安。曾孫翊尙冠之迎,轉綴旒爲盤泰;女堯同元祐之聽,抗裘冕而帡幪。筵諭飭勵群工,奔走率職;帑藏惠頒諸路,乳哺含仁。釋萬幾則卓越光明,耿一念於洪造寡昧。提撕訓誨,眷眷於政令施爲;保護恩勤,憧憧乎起居飮食。方冊勉緝熙之學,仰若嚴師,正衙告堂構之功,責在丕子。雖古詩書、史策所紀載,盛烈莫京,譬如天地、河海之崇深,至恩曷報?晨昏寢膳,幸玉度之冞康,日月岡陵,冀晩祉之愈享。寶齡肇開七袟,慶節又屆千秋。以歲則檀降神人,淸河撰頌,是月也,日在婺,女瑞宿增光。海屋添籌,三朝舞綵,萱春駐景,九重獻桃。肆小子切愛日之誠,而大庭議摹天之擧。名必得大德,自丁酉顯冊而彌尊,禮亦宜我家,攷乙卯盛事而同揆。惟邦典自有賁飾,迺慈旨不許豐呈。愛民必先節財,尙存戒於豫大。養親莫如順志,曷敢違於謙沖?壽爵拜擎,止用家人之禮,華箋親製,庶伸孝子之情。加上而丕闡鴻熙;自內而祗奉燕喜。謹奉冊寶加上尊號曰『肅烈』。此所以仰承而俯答。於是乎上告而下頒。申休昭受上天,一以喜,一以懼。每歲願如今日,俾爾耆俾爾昌。寰宇在春風之中,霈澤若雷雨之解。增高附厚,大書特書不一書,導和迎祥,獨樂孰樂與衆樂?自本月初六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介福受王母,昭物采於玉檢、金泥;斂時錫庶民,囿林葱於春臺壽域。咨!八方有衆,咸與維新,開萬世太平,自今伊始。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藝文提學朴承輝製〉行進饌禮于康寧殿。

命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宗親、儀賓、宗正卿、諸閣臣、儒臣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竝賜饌。以東朝誕辰也。

命上冊寶時禮房承旨李裕膺、對擧承旨李容直、左通禮李基鎬、右通禮尹致和,陳賀時宣敎官南錫熙,竝加資。大護軍趙獻永、宗正卿李彙重,竝百官加親授。

敎曰:「玉冊瑤觴,縟儀旣成,廣慶覃惠,宜先斯民。此我慈恩也,慈德也。各道舊災之今年出稅者,竝令停免,以示與衆共樂之意,待明年,使之出稅。」

12月7日

初七日。給流丐恤典。

12月8日

初八日。給奉安府渰死人恤典。

12月9日

初九日。以趙秉徽爲判義禁府事,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朴臣圭爲司諫院大司諫,李裕膺爲刑曹判書,兪章煥爲漢城府判尹。

12月11日

十一日。御康寧殿,行會酌禮。

進饌句管宗府有司堂上以下,施賞有差。

12月13日

十三日。以趙成夏爲吏曹參判,洪載順爲成均館大司成,趙獻永爲判義禁府事。

12月15日

十五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天休泰來,邦籙鼎臻。我慈聖殿下寶筭,洽躋周甲,迺於誕彌慶辰。鐫玉冊而闡慈徽,晉瑤觴而祝慈壽,歡聲協氣,洋溢區宇,無小無大,擧切攢頌。而第念聖人之孝,惟順親心,承親志是耳。我慈聖殿下,期望我殿下者,不外乎講學一事,殿下所以順我慈聖之心,承我慈聖之志者,亦不外乎講學一事,則殿下於此,其必兢兢勿墜,孜孜不已矣。至於今番馨樂之咫尺臨視,諒由賁飾嘉會之擧,而苟於時日已過之後,或復往來於聖衷,其爲妨聖功而虧聖德,當復何如也?臣聞責難於君,卽人臣事君之義。今臣此言,誠不免區區過計之憂。而以殿下聰明睿智大有爲之聖,亦豈有此理而有是慮乎?此雖暫時已例之按而行之者,而終不若日勤聖學,日近正士矣。夫正士之所資益,聖學之所緝熙,此其必然之效,而慈聖嘉悅之心,實無過此,殿下承順之孝,亦不外此。倘於燕涓之中,深賜採察,則爲萬億無疆之休。伏願懋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以初仕、守令愼擇事,伏見綸敎下者,惻怛懇摰,瞻聆俱聳,臣不任欽誦萬萬。夫初仕,出宰之階也;守令,治民之官也。此焉而不得其人,則民國事,竟當何居?先自初仕而公心搜訪,鑑淸衡平,則安有遺照之理?而且今周流郞署之中,堪委百里與否者,必有公共之論,凡於差遣之際,量其弊完,稱其短長,則亦豈有遺才之患乎?大政行當不遠,兩銓堂見又登筵,先以此意,另加申飭,期有實效何如?」敎曰:「自廟堂各別申飭可也。」炳學曰:「卽伏見北伯李興敏狀啓,以爲:『濬源殿忠義三百人,卽開國功臣二十四姓之裔,而當丙子虜亂以來,未克隨扈之致,降定於額外別隊攔後軍,而仍以忠義擧行。雖非正軍,積久抱冤,其在罰不及嗣之義,恐合疏鬱。請令廟堂稟處』矣。事在久遠,實係難愼,而以其勳臣之後,近三百年身帶賤役者,已是積鬱之甚,而當初降定,不過一時視警之意也。況衛護幀殿,猶係此役,實有所萬萬未安者。亟令道臣考出文蹟,從其可據者,而竝行頉免,無或有夤緣淆雜之患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惠局米總,每患不敷,言念國計,實爲可悶矣。畿甸大同之本色上納,要之爲若而邑。而粤在己未,列邑儲置,恒定其數,劃給於大同中者,雖出於除其先期挪貸之弊,自邑所需,則不過是執錢取用而止。此於民國事,奚補之有乎?從今爲始,楊州、高陽兩邑外,竝令本廳一準其排劃石數,代錢直下於各邑,而元米則循例上納,恐合事宜。以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畿邑邸吏役價米,固當劃給於各該所管邑,而因山郡之難於輸致,每自巡營,移劃於沿海各邑,或不無偏苦之慮,至登繡衣別單矣。事係民隱,宜有通變。此則令惠廳收租頒降之時,從便分排之意,一體定式何如?」允之。又曰:「伏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以爲:『慶源、慶興,處在極邊,砲軍巡防勞苦,合有酬奬之典。撫夷萬戶,權作北兵營自辟窠,以兩邑砲軍之正從久勤,間一年輪回,備三望,自該營啓聞差送,瓜限以十二朔爲定事,令廟堂稟處』矣。邊上義旅之賈勇赴防,已是嘉尙之極,而朔風、寒雪,長待信地,晝宵勞苦,亦足可念。今此撫夷鎭之移作自辟者,其於慣土俗而戴國恩,亦可曰兩得其宜。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又曰:「頃因京畿繡單,開城經歷,改以通判事,啓稟行會矣。卽見該留守除衡淳所報,則『本府規模,異於他都,經歷所居之地,與營門只隔一牆,下屬輩自營,輪番擧行。今若變改,卽佩符之官也,吏、校、奴、令、廳舍、料布,無他區處之方。且小民安於古俗,不知事理,慮有令多役繁,已自未就之前,大有咈情之論』云矣。外樣則不當與三都有異,故繡單所以稍變舊規也。裏許則不可以一例比同,故營報所以毋創新制也。曰便曰否,灼然可見。且當初通變,爲其近民而然,則民情之所咈,未可以銷刻爲嫌。前此覆啓,置之何如?」允之。又曰:「咸鏡監司李興敏莅任以後,誠心對揚,列郡彈壓,編戶奠保,種種優異之績,蔚然有聲聞之莫掩,而今其瓜限且迫矣。大小群情,咸切願借。待箇滿,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12月16日

十六日。以李寅卨爲吏曹參議,兪致善爲司憲府大司憲,崔鶴昇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0日

二十日。敎曰:「太廟追上尊號後親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以金琦鉉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1日

二十一日。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以張世容爲吏曹參議。

12月23日

二十三日。給吉州牧渰死人恤典。

12月24日

二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趙龜夏狀啓,則『越松萬戶,還以久勤擬差事,自兵曹有所啓下行會矣。今因三防之新設,遂廢越松之自辟,則非但得不補失,將校輩之缺望,極所矜悶。依前以自辟窠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一存一否,得失較然。今此道啓,亦獲其宜矣。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都政。以金益文爲司憲府大司憲,王庭揚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5日

二十五日。詣勤政殿,行太廟春享大祭誓戒。

12月29日

二十九日。敎曰:「知中樞府事閔致久,判敦寧加設單付。」

以趙秉昌爲吏曹判書。

議政府啓:「岡梱今其箇滿矣,茂著之績,蔚然有不可揜者。許多軍民,咸惜其去。黃海兵使李敏庠,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四千九十三結四十三負,特許準劃」啓。

太僕寺以「各牧場馬畜數一萬四千二百九匹」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之五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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