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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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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弘之〗(生卒年不详)字长文,晋南阳顺阳(今河南淅川东)人。东晋安北将军范汪之孙,名儒范宁之侄。父范康,早卒。袭祖范汪爵武兴侯。弘之雅正好学,精通儒业,为太学博士。性不畏权贵,时人称他正直。遇事敢直言不隐,颇有乃叔范宁的遗风。为此,激起桓、谢两世家大族的愤恨,使他长期不得升迁,最后死在余杭令任上,时年四十七岁。他以儒家思想,提倡忠君、节俭和礼、义、廉、耻。反对世家豪族聚敛无度、淫糜奢侈以及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的官员。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388),卫将军谢石死。因封建时代人死后按其生前事迹评定褒贬,确定称号,朝廷下令礼官议论。弘之认为谢石曾统兵抵御前秦,赖侄玄及刘牢之等取得淝水大捷,以及他开建学校等,是有功绩的。但他身居高位,不见忠君谋国的主张,只是“守职容身”,不能算作事君;他酷好财货,聚敛无厌,不能算是砺身;大兴土木,用尽心机追求奇巧,糜费财物用在婢妾和歌舞作乐上,不能算是惜力。他提出,为杜绝这种人人交相争利,“风轨陵迟,奢僭无度,廉耻不兴”的弊端,应该从根本上着眼,才能“以绝其流”。他提出的办法则是:严刑执法,树立正道,生者依据过错予以惩处;死者则贬其所恶。今按谥法规定,因事有功称为“襄”,贪财败官的称为“墨”。他主张对谢石应谥为“襄墨公”。事后,他曾写信给会稽王司马道子说:自己与谢石“生不相识,事无相干”,为维护国体,才无法计较以弱犯强的危险。他还主张应该为桓温所攻讦而遭受罢官的殷浩赠谥。并严辞指斥桓温在太和六年(371)十一月改立简文帝,以大司马握兵权镇姑孰(今安徽当涂),专擅朝政。致使上至天子,下至百官,无不畏惧。并胁迫袁宏作九锡,文件赫然尚存,可谓铁证如山。使“先皇受屈于桓氏”。现在王□以下的官员,却认为给殷浩赠谥,“不宜暴扬桓温之恶”,足见王□是报桓温“提拔之恩”。而自己与殷浩的关系,则是“世不相及”与己无关痛痒。所求的是尽到臣子之节,事君“惟思尽忠而已”。弘之的这些言论和主张,虽然符合事实,但此时桓、谢两大家的势力依然极盛,尤其是桓温的宗族。当时任尚书仆射的王□,便是桓温所庞信的故吏。这样一来,造成桓、谢、王三大家对其交怨,这便是外调弘之为余杭令,而且终身没有升迁的主要原因。所著有文集六卷。清人严可均在《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有校辑。 请入学主讲,亦辞不就。闭门讲道,虽尘几破帷,然危坐室中,处之泰然。其文世人传诵。为学贵自得之遗经,自称“肤受末学,本无传承,所自喜者,徒以师心谋道,尚见古人自得其意,不孑孑俗趋慕耳”(《宋元学案·范许诸儒学案》)。主要弟子有虞唐佐、、柴□、陈九言、邵侗、高梅、张龟年等。其学重视治心养气。他认为,“天降衷曰命”,人受之为性,性之所存为心。惟心无外,惟性无伪。伪而有外曰意,意乃人之私。善利之念起于心,其始甚微,然得失相去甚远,犹天壤之差。虽舜一罔念而狂,跖一克念也可为圣人。故要治心,其途径为学。人生而有知,但不学则愚愚则视不明,听不聪,思不达,虽然有知,犹无知也。学而不正,其祸生,甚于不学而愚。故君子以正为贵。人受命于天,本具有正性。古之人见正事、闻正言、习正人。而其要,则先正其心。所谓学即觉,而觉由于心。心之不存,何有觉。凡学“始于存心,中于尽心,而终于尽性,养心莫善于寡欲”。只有心尽空洞清明,然后才能知道性即是天理。存心之奥,在于至静,所以古立学者必慎独,做到不□不闻。为治心,他还提倡内省悔过。认为,人非尧、舜,不能每事尽善。应有过而悔,侮而改。古之圣贤,没有不由悔而成者,成汤悔,故改过不吝;孔子悔,故曰“于予与改是”;子路悔,故人告之以过则喜;子夏悔,故投杖而拜。同时,他还强调在“人伦日用”中体现“至理”,在“履践”中“尽性至命”。指出孔子无常师,大而师天地,小而师万物,上而师古圣贤,下而于人无所不师。古人之学,不越乎穷理。理之所在,即师之所在。乔梓,父子之师;常棣,兄弟之师鸣朋友之师;羔羊跪乳,有礼之师;蛾子时术,进学之师;石泉潜流,慎独之师;劲松凌寒而秀,乃后操之师;兰之馨,鲍之臭,善恶之师。有是物则必有是理,无不是吾师。范浚之学对当时与后世均产生一定影响,朱熹取其《心箴》注《孟子》。全祖望评其“伊洛既出,诸儒各有所私。范香溪生婺中,独为崛起,其言无不与伊洛合,晦翁(朱熹)取之”(《宋元学案·范许诸儒学案》)著有《香溪文集》二十二卷。-401年)字武子,晋南阳顺阳(今河南淅川县)人。父汪,东晋简文帝为相时,曾任安北将军、兖二州刺史。宁幼年笃学,博览典籍。初任余杭令,在县兴办学校,供给生徒食宿,并率先垂范,“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远近莫不宗仰。一年之后,“风化大行”。当时全国都在崇学敦教,而名气之大,宁在首位。在职六年,升为临淮太守,封阳遂乡侯,不久,召拜中书侍郎。深为孝武帝司马曜所赏识。朝廷有疑难问题,经常向他咨询和征求意见。他直言不隐,能指斥朝臣的过错,也因此得罪朝臣权贵。受到排挤,他便要求出补豫章太守。宁在郡内又大兴学校,改革旧制,并以私禄资助生徒。建学堂,读《五经》,驰名于时。江州刺史王凝之上,书说他自立家庙,波及所属十五个县。又私改城门,夺人居宅,耗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因此被免官。他居家丹杨,仍埋头钻研经籍,直到六十三时死于家中。他从巩固统治者的地位着眼,看到荒郡民众纷纷外出逃荒求生,远者余干余人,近者只有数百。但所有的徭役租赋,都由他们负担。如果有违期限,便要犯法坐牢。民众不堪其苦,只有挺而走险,叛为盗贼。如此下去,荒地越来越多,刑狱愈来愈甚。过去的徭役,一年之中不过三天,现在服徭役,一年里几乎没有三天的休息。老百姓生下儿女不能抚养,鳏夫寡妇不敢嫁娶。好比在着火的柴草上睡觉,国家的危亡就在眼前。现在边境上虽然没有战事,国家仓库里却空匮无物,财政更没有储存。可是有些人终日樗蒲博戏饮酒,一席菜肴,糜费十金;服饰的耗费,更是难以计算。歌舞满堂,奏淫靡之乐;锦衣玉食,连犬马都穿华美之服。他们终日讲不着边际的空谈,却不问田地荒芜和国家的前途。范宁主张对这些人应该收集“乡党”的反映,考察他们的所做所为,检验他的施政的优劣,然后确定对他们的升降。只有如此,才能使“贤人”接踵而至。他从维护儒术出发,极力反对王粥、何晏的空谈误国。认为他们对封建伦理.纲常名教的破坏以及享乐、腐化、虚伪,比桀纣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指斥他们“蔑弃典文,不遵礼度,游辞浮说”,致使仁义沦丧,儒业受到摒弃,社会伦理道德陷于崩溃,中原文明遭到倾覆,古人所谓“言伪而辩,行僻而坚者”(少正卯“五恶”的两种),便是对他们真实的写照。从前孔子杀少正卯于鲁,姜太公杀华士于齐,就是因为他们乱政。桀纣残暴无道,造成国破身亡,可为后世的借鉴。王粥、何晏二人,仗恃富贵而高傲放诞,贪冒声誉,画精怪以为巧。倡导邪说,危害邦国。所造成的恶果,不仅危害一代,甚至波及历代。所以主张除恶务尽。所著有《谷梁集解》、《晋书》本传称此引书“为世所重”。同时期人徐邈又为之作注,并受学者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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