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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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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部,别集类,北宋建隆至靖康,鸡肋集>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卷二十九目録

博州高唐县学记

冠氏县新修学记

清平县新修孔子庙记

沈邱县学记

祁州新修学记

林虑县学记

庆州新修帅府记

照碧堂记

鸡肋集卷二十九目録

钦定四库全书

鸡肋集卷二十九   宋 晁补之 撰

博州高唐县学记

始余读史记至西门大夫治邺投巫妪三老禁为河伯取妇喟然叹曰贤哉西门大夫稍行四方见今为县令者论罪人适榜箠耳亦具狱乃决佐史自旁持之至上下顾莫敢谁何於是益太息知豹为不可能其後读律令见所以绳吏者甚具更悟曰法如是耳晚得高唐令王君圣涂而异之圣涂为高唐非能外律令用其意也而独规矩抢攘之中从容以和夫使骐骥得原野则势便利至里门曲囏六辔不乱而所投无差难矣哉高唐民贫圣涂惟不夺其时民以富县有孔子庙岁久坏弗治学者莫至风雨草生之可罗雀也圣涂曰我岂得勿忧猥自安曰非不能或不可姑以竢後人而已哉举而新之鸠材庀工人罔告劳也又教其邑中君子小人以学道之美武城弦歌逹于四境余闻而喜曰非有为则难以莫之敢为而为之则难古者其美是人也嗟叹之咏歌之亦使继者歌吾子可也故为诗以遗其邑人俾不忘王君曰高唐之学兮王君之作兮王君去我谁吾与觉兮谁使此微兮而举则希兮王君去我谁吾与归兮元丰四年七月丙戌学成十一月戊子颍川晁补之记

冠氏县新修学记

太师潞国公留守北都余故人郑君为其户曹掾数持檄出潞公曰郑参军才无俾去府中即奏以为其法曹掾公还雒郑君亦去为冠氏令冠氏父兄闻郑君来咸贺曰是公所奏以为其法曹掾者也相与戒其子弟无犯郑君法故时冠氏人务衣食知学者鲜朝廷方以丁聨兵郑君从容不扰人人安郑君争趋令无几何则习击刺驰射足任矣郑君出野民有歌者曰犀邪兕邪襏襫者惫邪郑君曰嘻有勇而无义安可乃为之布约束无不信骜者执之它日出野民又有歌者曰无以吾乎彍襏襫者方作无廼吾郑君不乐郑君曰民庶几可教也归洒埽召其僚与赋诗饮酒言治民之意见诸生问所以学而别其秀民民益劝乃即孔子庙为学学成又率诸生日谈经其间诸生自它邑者常属弦歌释菜洋洋也於是民以为荣争遣其子弟往观颇改服为士矣间以书抵余愿有述余曰士学古入官有人民社稷岂其一切效俗吏如不及者乃郑君所谓不忘其本者非耶因采其行事本末可为邑人道者刻石学中俾无忘郑君郑君名仅字彦能彭门人尝从彭门守眉山苏公游苏公称其良士始知名元丰七年八月甲午济北晁补之记

清平县新修孔子庙记

羣有司所治异事而事之在县者十九以其十一用心乎治之本则力不给故虽有庠序教化亦十九不举一有举焉令之才足以任事可知已魏为天子北都而清平为畿县并河水数至自庆历逮治平县再徙不复立孔子祠为屋居神民往来犹原上也令始至吏导之拜屋下岁春秋释奠为次草间吏曰即次乃即次曰行事乃行事曰礼毕乃礼毕俛默而出不复省或告曰此宜省则嚬蹙曰吾有公事不暇也若是者有年至风雨屋坏不支县之民为士者滋少令钱侯之来恻然悲出涕裴回彷徨顾相其地得旧材瓦甓在官者几具始复兴之人欢然从不劝而成有堂有筵两庑四墉饎?有所若祭器咸在而人不病斯已才矣夫儒术之於成民欲久於其道则为功缓故急於人知者忽之钱侯不以人之所急者为先而急於人之所缓则其贤又可知已由是询诸邑人其大者既举其细者有不治余不信也钱侯名唐卿字元辅余王姑之子云元丰六年二月乙丑北京国子监教授晁补之记

沈邱县学记

民可以诚化而不可以文治吏功可以岁月致而不可以一朝成古者继世以立诸侯又命之教而为学使各以其身化於其国然中材之君意竭於有为而先王之事业旷时而不一覩况夫後世吏不得久於其官而庠序之教已微吏有爱民不苟之心不幸或不得为而去或虽为之名具而实亡以其卤莽灭裂仅存之余而施之其久坏不安之俗故为其事而无其功豪杰远识之士以谓是区区何益於为民而不为中材乍存乍亡而不肖者尽弃不省而好更张喜事者乃始务修此以盗名於衆人不为之中则学之存否於吏治之损益信未有繋也盖如卓茂鲁恭其治至使民相仁爱不犯有司而亦不闻其朝夕与民诵诗读书舞乐释菜常常从事於此而惟其诚心实事则固有以得之然俗吏至或一切务簿书狱讼财赋无爱民之意士亦不本乡党庠序而游谈四方专以干禄於此以为文不足为或不得久而不为则至於俗隳弛已甚本又不立孰从而维之谯郡张柔文刚好学而有文为令沈邱尝曰位无贵贱皆可以行志民无古今皆可以道理齐也则欲以其学试之沈邱使民於衣食必以时教民於相收养必以孝弟亷耻三年而民有改文刚喜曰吾所知信是吾民可与言矣乃从其邑子论古之学者所以治心修身非干禄之意而士亦欣然相与化之乃建学孔子庙中貌像堂室东西序之房与祭器廪庖皆有所盖为屋四十楹可以待乡先生之讲道而来子弟之愿游者属补之记补之曰世之所患先王之事业不可为非先王之事业不可为而其势不得为治天下有本而徒於其末救之则智不胜无以为之大而仅为之小则力不足虽然导民之道唯其所欲无不可成民尝见者则识之尝为者则能之耳目习熟於此而中心不喻人情无有也文刚则於是能知其本则其所施设宜有先後非特以备观美人为亦为而已武城弦歌夫子戏之曰割鸡焉用牛刀然亦各以教其人使知道则子游之意卒乎为是以为不告朔而饩羊可遂去则夫子之所悼也民常病诈而至其化上之所为则甚信晋之俭秦之好车马郑卫之音宛邱之婆娑以诗书所记行四方察其风俗无不近者当其一时上之所为岂自知能入人如此之深耶其渐靡使然朝鲜去箕子千载至汉时其民饮食犹以笾豆民不相犯耻淫僻其後吏及贾人往者稍侵之俗乃益衰朝鲜夷貊况中国哉後之来者尝无忘文刚所欲为则沈邱之民虽使世世知好学俗纯厚昜治无不可也元佑二年五月十日晁补之记

祁州新修学记

先王以礼为天下礼行而民有耻以乐为天下乐行而民乡方以庠序养天下之才而君子之学洋溢於四海先王之须数者以治如此而自後世视之则常若迂远而不切於治之情夫古与今一也而先王之用礼乐则如帛缕之於衣谷米之於食每须而常効而後世之用之则如观殊类之好而名异国之物虽存而犹亡射乡食享裼袭之文而笾豆之器锺磬柷敔缀兆之容而搏拊之节是先王之所朝夕用以为礼乐者也而行之於後世则文龃龉而情不安若度十指而合方圆非圣人复生不可得而定是先王之礼乐终不可用於後世也然而後世亦何尝一日而无礼乐贤君良吏诚心於为治各因其世所用者而用之以合恭敬而交欢欣亦不见其少虽声音服器灭裂於已坏之余而参差於不同之绪至杂野人里巷之说而用之盖礼乐自此而亡然亦或自此而存何则其文异其实在也至於庠序先王之所以教人事父兄亲宗族而善乡党内之於治心行己外之於事君牧民盖亦如此而止矣而世之为士者闻先王之教则漠然若非其身之所当任而惟其文词记诵所以干有司者为师储粟辟屋而竢之三岁而一取士集於堂者如市否则掉臂而不顾盖仅有存者夫如是则州里之有学特以为求仕者之舍耳而於治诚何补哉然尽弃而不举专以文法赋歛目前之所急者为务则民益野一州而有学则一州之为士者多一邑而有学则一邑之为士者多使夫世之所谓贤有知者不出於士则已贤有知者而必出於士则为士者多盖先王之教所以在也河北自五代兵革迁徙之余而士日少至本朝百有余年朔方之民得安於衣食而伟人巨公间出於其地仕於四方以文学政事显者往往而有祁州又支郡而求举於有司者率常百余人旧有学不复葺学者至散而入他郡宫苑使董侯之为守始至慨然以为先务而郡贫力不足以为乃歛菜圃之课当入於守者日二千钱举而新之籍其圃之入以其半为学者之食其居处安其资粮足而无患矣复得前进士彭城赵君怀之以教授学者学者日至弦歌之声远闻使其子逌以书抵补之求为记补之以谓自三代之亡由秦汉至於今所以教养人材者固无复先王之旧凡几百千年矣而忠臣孝子仁义之人操守亷洁之士器足以任重而致远明足以解疑而释惑强足以胜难而处剧朝廷用之则重舍之则轻天下有之则治无之则乱者亦凡几何人而岂其必出於先王之庠序亦各因其世所有取之长才秀民杰然於衆人之中若物之精华不可得而揜终不以教养非是晻暧而不出亦何必曰春夏教礼乐秋冬敎诗书十有三年而舞勺成童而舞象中年考挍九年大成论辨而升黜之一切皆如先王时而後得哉有诚心若古之人则处今之事而要古之効何适而不可龚遂黄霸汉之良二千石此两人何必文武成康之吏其敎民成俗亦何必文武成康之法而正使文武成康之用吏亦不过如此归於治而已虽然此可为通人道难为守文不知变者言也董侯以文法中第而不用顾以其才雄於诸将武人之间而其政事施设先後如此惜也其试之小不获试之大也故序其意而刻之

林虑县学记

先王之治其实不可为也而文可为夫文亦安足为哉盖文者实之所寓而存也并文而去之实之所存与有几然则存其文是存其实也遵古人之迹而为之加以诚心不倦而能久则实斯可几也已食饮以笾豆俗而有先王旧也则朝鲜可求礼被发而祭於野中国而用其事也则伊川为戎此非夫文存则实存文先丧则实幷亡者乎故鲁不弃周礼则君子以谓未可动子贡欲去饩羊则圣人以谓我爱其礼此深知为治之意者其於守先王之故本末惟谨虽其既絶之绪不可复之余而仅仅焉不欲其废而不举者如此也无棣刘君演好学良士其为林虑令也下车而问庠序之政若令之事莫先於此者而先圣之祠有堂而无序风雨屋坏雀鼠之所舍不足以备登降供礼事刘君愀然不乐以语其僚曰此於事若缓而急者吾闻之君子米盐狱讼吏之力可以朝夕为者至焉则为之一日去则已矣若夫事之大而缓者则其举百一盖未尝为而去者相辈也我不敢以後吾之所急顾一钱一工之在官者令不得专焉使吾常知所急而不敢後日储之不足岁储之有余则学之成其必有时矣盖自始至至将去踰二年而学成为屋五十有五楹貌像一新讲有堂休有房廪廥饎?有所宾客诸生之至者曰美哉昉於此前此无有也於是乃介其主簿真定耿君辙求文於补之以记之耿君儒者道刘君所以治其邑事皆若此一二修举类不苟然者士相与歌其能民闻其欲去而戚者甚衆也人之言曰以儒术缘饰吏事儒术之不可一日无也如此昔者子产为郑陈伐之子产能以其衆入陈盖数俘而出致地而还以献捷於晋而晋人犹难焉子产陈周之德数陈之罪甚顺而有礼晋人乃受之仲尼曰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夫子产之功不在其对晋时而晋之受之又不以其功可尚卒之其事所以显而不泯者独其文辞足以发之若俗吏一切用其力於簿书法令之间而不知缘饰有礼义何足道哉然则刘君以谓於事若缓而急者不可忽也

庆州新修帅府记

上即位之元年忧劳远人欲与之休息诏边臣按兵自守毋生事疆场有不如诏旨务利者罢斥之先是文正范公与今右丞相父子帅庆皆有恩德在庆人上方招延老成而丞相以给事中召自庆且大用矣朝廷既难其代而谋庆人之所安者於是朝散郎直龙图阁范公自京东转运使擢环庆路经略使知庆州诏曰尔尚无忘尔父兄之功公拜稽首就道且公尝使陕西摄帅事庆人父老闻公来咸贺未至而其心已安之虽其宿将悍士以公家世声名惠泽与其所施设素信於心皆拱手待令爱行而威不试於时朝廷方寛征役民复田亩岁屡登敌刍牧相望公戒边吏姑谨备得谍者劳遣之使语其酋曰尔无犯我我不侵尔毫发敌不敢动民既不见公有所为而寇入稀愈益安公政成而无事矣先是庆州官府库陋朝廷间遣使劳边冠盖旁午及岁时燕犒蕃酋将佐皆在坐於堂者肩相摩立於庭者足相重庖厨吏舍马羊之所养檐属垣比殆不足称连帅之居自文正公固欲辟大之至丞相增葺殆半而未备独韩康公尝建鼓门为闳壮余或倾侧朽腐矣公曰居室苟美谓施诸家也至官府所以临人听治布礼而出威者虽一邑必饬况连帅治哉廼度荒闲地徙饎?栏廐而远之踰月而公堂成明年春仪门成夏视事之堂成周廊广除博大而沈深蕃酋将佐若兵民之来执事听命者知连帅之尊礼行而威申不待闻其号令见其指麾而其精神气象已足以折冲而御侮矣又明年春廼以其余力筑东北隅作堂以燕休而属补之记其营造之意名堂而牓之补之尝论公之父子兄弟其谟谋才业固足以相望於前後矣而其一时措置务以便事岂能必同而庆人皆安之何哉窃以谓文正公当康定初元昊叛扰边中国应敌无寜岁既城大顺胡卢而役使其大族明珠灭臧等储畜益充士可用故文正公欲遂弱贼更有远略之意丞相当熙寜元丰中洮氓用师诸边屡深入斥地矣重虚内事外则力不堪故丞相务镇静意不在远略上既专以德怀四夷为长久虑如前诏书约束顾边备不可彻得帅如龙图公平居第劝课抚循举其废事和辑其内外吏民若在守不在战然敌至亦不敢侮樽俎谈笑宾醉而乐彻人或不见其有所遣已而成功如此然後可以待机会制仓卒是公父子兄弟所以措置虽各因时有缓急不能无异而庆人享其利则同其皆安之岂不以此哉昔苏绰尝有所施设以便一时曰此犹张弓也後之君子谁能弛之至子威因罢绰所为而後世善其能成父之志若赵括非不能读书而至於临事不知合变则奢虽不能难亦终不能善也至於居处土木之美陋虽非事之所损益而势有所不得俭前人岂皆以为可忽而不为顾不暇耳由是以观公之规模固甚远当其闲暇充足独强本治内至於府库仓廪无不饬以威属城而视远人盖有深意岂昜量哉匹夫而自为谋养其力以有为一家而自为计爱其财以有用如李牧之为赵守优游闲暇市租以入幕府为士卒费日椎牛酾酒欲战不许敌至则入收保固为勇不为怯也昔江汉之诗言宣王以文武之命召公者命其孙虎而虎能似之其诗曰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维翰虎拜稽首对扬王休作召公考天子万夀古之人君能用其功臣之世以有为而其臣能不愧其先人之功报上之意者如此故江汉之诗美焉尝试以江汉名堂叙公为政本末而刻之元佑三年九月二十三日宣德郎秘书省正字钜野晁补之记

照碧堂记

去都而东顺流千里皆桑麻平野无山林登览之胜然放舟通津门不再宿至於宋其城郭闤閈人民之庶百货旁午以视他州则浩穰亦都也而道都来者则固已旷然见其为寛闲之土而乐之岂特人情倦觌於其所已餍而欣得於其所未足将朝夕从事於尘埃车马之间日昃而食夜分而息若有驱之急不得纵而与之偕者故虽平时意有所乐而不暇思及其脱然去之也亦不必山林远絶之地要小休而蹔适则人意物境本暇而不遽盖向之所乐而不暇思者不与之期一朝而自复其理固然此照碧堂之所以为胜也宋为本朝始基之地自景德三年诏即府为南都而双门直别宫故经衢之左为留守廨面城背市前无所逹而後与民居接城南有湖五里前此作堂城上以临之岁久且圮而今龙图阁学士南丰曾公之以待制留守也始新而大之盖成於元佑六年九月癸卯横七楹深五丈高可建旄自东诸侯之宅无若此尤者先是南都岁赐官僚宾客费为钱七千缗公奉巳约亦不以是侈厨传故能有余积以营斯堂屹然如跳出堞上而民不知可以放怀高蹈寓目而皆适其南汴渠起魏迄楚长堤迤靡颿樯隐见隋帝之所以流连忘返也其西商邱祠陶唐氏以为火正曰阏伯者之所以有功而食其墟也其东双庙唐张廵许远扞城以死而南霁云之所以驰乞救於贺兰之涂也而独梁故苑复道属之平台三十里者名在而迹莫寻虽隋之强亦其所穿渠在耳岂汰靡者昜熄而勲名忠义则愈远而弥存不可诬哉初补之以挍理佐淮南从公宴湖上後谪官於宋登堂必慨然怀公拊槛极目天垂野尽意若遐骛太空者花明草薰百物媚娬湖光弥漫飞射堂栋长夏畏日坐见风雨自堤而来水波纷纭柳揺而荷靡鸥鸟尽儛客顾而嬉翛然不能去盖不独道都来者以为胜虽餍於吴楚登览之乐者度淮而北则不复有至此亦踌躇相羊而喜矣夫人之感於物者同而所以感者异斯须之顷为之昜意乐未已也哀又从之故景公美齐而随以雪涕传亦曰登高远望使人心悴然昔之豪杰愤悱忧世之士或出於此若羊祜太息岘山之巅祜固可人其志有在未可但言哀乐之复也公与补之俱起废而公为太史氏补之亦备史官间相与语斯堂属补之记之已而公再守南都补之守河中书来及焉补之尝论昔人所馆有一日必葺去之如始至者有不埽一室者夫一日必葺以为不苟於其细则将推之矣不埽一室以为有志於其大则不可必卒之其成功有命则婼与蕃之贤於此乎未辩廼公之意则曰吾何有於是从吾所好而已矣二累之上也公名肈字子开文学德行事君行己为後来矜式其出处在古人中其欲有为在天下後世其卷而施之一邦不以自少而以自得又乐与人同者如此堂不足道也建中靖国元年十二月戊戌记

鸡肋集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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