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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别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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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部,别集类,北宋建隆至靖康,山谷集>

钦定四库全书

山谷别集卷四

宋 黄庭坚 撰

江陵府承天禅院塔记

绍圣二年余以史事得罪窜黔中道出江陵寓承天以补纫春服时住持僧智珠方彻旧僧伽浮图於地瓦木如山而嘱余曰成功之後愿乞文记之余笑曰作记不难顾成功为难耳後六年余蒙恩东归则七级浮图岿然立於云霄之上矣因问其缘珠曰此虽出於衆力费以万缗鸠工於丁丑而落成於壬午其难者既成功矣其不难者敢乞之余曰诺谨按承天禅院僧伽浮图作於高氏在荆州时既坏而主者非其人枝撑以度岁月有知进者住持十八年守旧而智珠初问心法於清源奇道者而自闽中来则佐知进主院事道俗欣欣皆曰起废扶倾惟此道人能之於是六年作而新之者过半知进殁衆归珠而不释此浮图遂崇成耳僧伽本起於旴眙于今宝祠徧天下其道化乃溢於异域何哉岂释氏所谓愿力普及者乎儒者常论一佛寺之费盖中民万家之产寔生民谷帛之蠧虽余亦谓之然然自余省事以来观天下财力屈竭之端国家无大军旅勤民丁赋之政则蝗旱水溢或疾疫连数十州此盖生人之共业盈虚有数非人力所能胜者邪然天下之善人少不善人常多王者之刑赏以治其外佛者之祸福以治其内则於世敎岂小补哉而儒者尝欲合而轧之是真何理哉因珠乞文记其化缘故并论其事智珠古田人有智略而无心与人无崖岸又不为翕翕热故久而人益信之买石者邹永年篆额者黄乘作记者黄某立石者马城

成都府慈因忠报禅院经藏阁记

元佑七年九月翰林学士范公百禄以中书侍郎与闻大政追荣其三世曾大父璲赠太子少保大父度赠太师父错赠太尉其兆在成都东北近郊之五里例得即茔次筑佛庙以极崇奉之意天子锡之名曰慈因忠报禅院所以休宁范氏之祖考而劝之以熙载之功中书之兄朝散郎百朋荣家之庆侈上之赐相其土田以基以堂伐山随川阜其材木凡为屋二百楹一出於已不以累人又择僧之有名行者继隆主之隆以释氏法度其徒为一姓子者今七人矣而慈元实协赞其经营元又度大藏为经阁在院西其土从三十五尺横七十七尺为复屋直三而曲四致饰甚严所藏经五千四十八卷劝请士大夫四百余家皆号称能书乃畀之书其费皆出於范氏奔走所向积以日月记於崇成皆出慈元凡此庄严之功朝散不爱其财慈元不爱其力故能速成而尽美成都虽大府阀閲相望而用执政尊显其先陇以恩得佛寺度僧以守之唯范氏故士大夫家皆钦羡之阁成朝散属元来乞文以记之余惟中书君辅政未久而捐馆於河中遂葬於河南诸子亦不能归而朝散公年余八十能不懈於崇奉可谓知本矣元以扫洒之劳得度身任其事可谓不忘本矣经阁之壮丽施书之名题字画之工拙来观者当自得之故不书书经藏之所以成与此院之因起使废兴之际有考焉盖范氏之志也【右有石刻】

朋乐堂记

涪陵蔺大节持正喜延士大夫宾礼之甚有意盖欲琢磨砻错大成就其子弟也有潼川于说习之来过予求就学之地而不能也而以慁持正持正欣然受命筑堂於黔江之东曰鲁基他日与习之俱来请堂名余为名曰朋乐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夫独学而无朋此穷乡之士所以罕见寡闻终身守其固陋不可适於通达之邦者也今持正乐得士习之乐得共学既知之矣惟思慕古人爱惜日力相开以多闻相尽以改过扩其闾巷之知蔚蔚然为逹人之观然後不孤吾言矣绍圣五年四月乙未涪翁记

萍乡县宝积禅寺记

宝积禅寺本周广顺中以民李氏施宅地?林寺寺有僧伽象显德中见光恠累日因改宝积寺星居六室以元符二年十二月敕破律为禅以僧绍槩主之而槩於萍乡无法缘居十月而里人不施一钱於是弃而去三年十月余伯氏元明为令也择请延庆院山主宗禅来尸法席禅倦游诸方号称得安乐法其居延庆也变饮酒食肉处为菩提坊开草莱荆棘为金碧聚故元明以为是必能兴我宝积三招而後肯来至则破六律院为一丛林谤者杜口檀者倾施六閲岁尽彻蜂房之屋郁为鹫峯之会建中靖国之元方丈三门世尊之庙崇成矣粤明年乐静室德味厨法堂皆毕工凡率有钱之家为五百万而所以庇覆安乐道衆冗徒之屋无不具使嚚讼者口谈般若鄙吝者心悦檀施若禅者可谓有功於此县而其道行之化或溢於邻邦矣伯氏来属为禅记之故叙载如此崇宁二年十一月丁丑朝奉郎管勾洪州玉隆观云骑尉赐绯鱼袋黄庭坚鲁直记并书萍乡令黄大临元明立石

普觉禅寺转轮藏记

法界门中无孤单法起则全起古人陈迹无坏灭性用则日新惟去本之日远不知法所从来遂令色像峥嵘心目流转故说法者滥於邪师听法者穷乎不信耳普觉禅师楚金既作经藏以书抵山谷道人曰我初住普觉破屋数十楹耳不知何人蚕食吾垣地阙东北茅塞吾道虵行东西赖外护之力皆复厥初我四垣平直松竹行列道出正南会于四达之衢由上漏下湿至於风雨寒暑而不知由食时乞饭至於日饍百人而不乏末後以檀施之余建莲华转轮经藏百工神奇轮奂一新化出幻没耀人心顔佛事庄严自谓惬当然或讥谤以谓大老翁当为十方衲子兴法之供养安用作此机械随俗嫮夸耶於山谷意如何山谷曰妙德法界不容一尘普贤行门不剩一法吾闻转轮藏者权舆於双林大士可谓浅深随量巧被三根今使在俗处?不知文字性相者舍所积藏灭悭贪垢布浄信种此随轮转示世间生起所因所作饶益被讥谤者亦知之矣若乃此离垢轮圆机时示诸衲子转者谁转止者谁止负荷含藏承谁恩力一念正真权慧具矣若能如是观者即絶衆生生死流即具普贤一切行不如是观虽八万四千宝目徧入五千四十八卷字字照了虎观水磨竟是何物常坐不动道场即此以为佛事善知诸子囘心与未囘心堪入生死与不堪入生死根器成熟与未成熟法之供养更於何求普觉老欣然曰我今有六十衲子坐夏而山谷道人为我转此法轮省老翁无量葛藤幸为我书之以告来者元佑九年四月丁巳豫章黄某记

幽芳亭记

兰生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道人住山不以无人而不禅兰虽有香不遇清风不发捧虽有眼不是本色人不打且道兰香从甚处来若道香从兰出无风时又却与萱草不殊若道香从风生何故风吹萱草无香可发若道鼻根妄想无兰无风又妄想不成若是三和合生俗气不除若是非兰非风非鼻惟心所现未梦见祖师脚根有似恁麽如何得平稳安乐去涪翁不惜眉毛为诸人点破兰是山中香草移来方广院中方广老人作亭要东行西去涪翁名曰幽芳与他着些光彩此事彻底道尽也诸人还信得及否若也不得更待弥勒下生

张仲吉緑隂堂记

嘉阳张仲吉寓舍於僰道以酒垆为家产若朝夕汲汲於嚣中之赢惟不足及能种花养竹闲闲於林下之乐尝有余其子寛夫又从予学故予数将诸生过其家近市而有山林趣花竹成隂啼鸟鸣蛙常与人意相值或时把酒至夜漏下二十刻云隂雷风与诸生冲雨?泥而归诸生从予未尝有厌倦焉则仲吉父子好士喜宾客可知也今蒙恩放还去此有日矣故书游息之乐使工李焘刻之緑隂堂上使後之不及与予同时者得观焉元符三年六月丙子涪翁记

律赋

位一天下之动赋

衆以一制位以时乘齐天下之所动非圣人而孰能抚临大宝之崇体居其正宰制羣生之变终莫之陵惟兹生齿之繁难以统临之者既相感以情伪又弗同於趋舍必据要会以齐正雅是则制动居乎静治衆由乎寡故崇高莫大乘五位於域中虽参差不齐播一陶於天下盛德之柄至尊之权操利势以独断收治功於大全其变俗也偃之如草其容民也盖之若天一化远近同心幅员任重器以至隆莫能倾者定羣情之多异罔或纷纭诚由或刚或柔有愚有智相夺以力相蒙以利使夫羣动之循圣必也大人之得位贵无伦而富无敌安以位中统有宗而会有元归乎不二议夫衆星纷错也拱於辰而不乱羣隂变动也归於阳而自卑况兹蠢动之纷若固赖圣神以一之是以居可致之位得大君之宜控飞龙以御天物皆利见明大观之在上民必风移用能大一统於绵区齐万殊於至术变则复贯繁而不失粲然道中和之域浩然趋仁义之实非得势以来服虽严威而不率我所以宅万乘尊安之地守之以仁合四方远近之情定之于一或谓元元中宇蠢蠢方维约之以刑或不至驱之以善或不为孰曰居位乃能宅斯殊不知历在舜躬用作同民之术鼎迁周室谁为御衆之资非悦乎贵势之独尊所大乎凡民之一总使乱者乐以归治邪者化而自董故圣人履盛位而立万国之中以齐其动

春秋元气正天端赋

昔仲尼陈後王敎化之本定旧史春秋之辞尊元气以书也据天端而正之编岁书以成文必加统始次阳中之首月盖谨明时当其号令絶於衰周笔削兴於将圣遵周制以昭其法拨乱世以反其正举元首事固将谨始以叙天书王次春又可承天而为政志在微密言存後先自混茫之气始见开辟之功全必变一以书年裁成有法备首时之养物推本於天运行四序而继继无穷钧播百嘉而生生罔既不正其端则其功或怠不书其元则其本孰谓故辞总者大因一岁以称名而岁始於春兆三阳之微气且夫将正其中莫不本於始欲探其本莫不本於元故发明造化之首以显着生成之恩所以唐策刘蕡以体元而上对汉称董子亦正本以为言考天正则此为之元论主道则莫与之大裁一字以垂训惟万世之永赖盖隂阳为本故函三之气为初而制作有因见生物之功皆泰言其体而不叙法其体而不完此有国所以大奉故後圣存而不刋书明天地之常从而系事诗为政敎之始可以求端大哉凡欲有为莫不取法元气之始也故生三统以相用元善之长也故养万物而不乏何以太阳发於春乎天者人君之检押策问

策问三道

先王制法以待寇贼奸宄有不赦之刑而以养民为本兹用不犯于有司刑措者帝王之极功也欤汉兴以来孝文断狱四百贞观之隆大辟才二十九考其法度未必皆合先王而後元之间风俗醇厚兴於亷耻吏安其官民乐其业贞观盛时米斗四钱民物蕃息马牛被野行旅因粮意必有以得民乃能见功如此恭惟我圣朝好生之德休养万物景德咸平几致刑措而比年以来断狱殊死率岁不减始元元康之世何哉意者以为咎在法令烦多而不约又数更改圣上览观六经之治哀元元之不逮爰诏儒臣典领删次务以合古便今可谓至德而议者又以为悉取而纷更之民未受赐也意刑措之本或不在兹诸生其斟酌时议考合先王之法度今可行者悉着于篇

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隂阳春秋以道名分六学者皆致治之成法也不可以偏废春秋者孔子之言见於行事者也其指虽微然而通儒博学如孟子荀卿董生扬雄皆推原制作之意不可谓无统也纷纭者特患诸家章句耳国家悼微言之不讲始诏学官置博士员令诸生得以家法试有司天下靡然向风其义甚厚然董仲舒本公羊贾谊学左氏刘向好谷梁皆以名世非苟然而已今三家并行未知适从或谓当有废举以定诸儒之论今欲考孟子以来论春秋合孔子言以断三家当否诸生以为何如汉诸儒每以春秋议典礼决疑狱夫学古入官岂可以不加意哉长吏仁贤则下有养老慈幼之俗政平讼理则民有乐事劝功之心故汉宣帝曰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盖以为民者邦之基吏者民之率太守者吏民之本也恤公如私视民如子布宣诏令使百姓安其田里兴于仁义诚非俗吏之所能也间者朝廷虚席思见两汉之循吏诏下省台兴能察亷於今朞月未闻列郡有字人之功其故何哉或以良吏久任然後民服从其敎化而未有赐金增秩之法或以为中都官任太重刺史郡守任太轻是以虽吏有能辄以补外为左迁未尝最其吏功次补公卿之缺诸君论此二道所施行後先宜何如凡可以致良吏之科悉着于篇此县官所急欲闻也【右皆家传】

笺注

注老子道可道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传曰神鬼神帝先天先地自古以固存所谓常也常道常名不可道不可名也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常有欲而生太空太空生天地天地以我为始故强名之曰无名天地以我为造物者故又强名之曰有名

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观道之常本无欲则妙矣以道之常随世故常有欲也於其有欲观之不见全体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於其同则谓之玄於其异则谓之不玄此俗学者所以观道有三有二

玄之又玄衆妙之门

无为则玄矣无不为则又玄矣知本无游於万物之际则一一皆妙【右家传】

杜诗笺

更须愼其仪

陶侃传诸参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旷达邪

曾冰延乐方

傅毅舞赋云朱唇纡清扬抗音高歌为乐方

得兼梁父吟

诸葛武侯梁父吟步出齐东门

纵有健妇把鉏犂

古乐府健妇持门户胜一大丈夫

新鬼烦寃旧鬼哭

夏父弗忌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

禾头生耳黍穗黑

齐民要术秋雨甲子禾头生耳

春光

富嘉谟明冰篇春冰澹沲度千门明冰时出御至尊

始出枝撑幽

慈恩?下数级皆枝撑洞黑出上级乃明

业白出石壁

宝积经若纯黑业得纯黑报纯白业得纯白报

一箭正坠双飞翼

箭一作笑盖用贾大夫射雉事

已令请急会通籍

晋令急假者五日一急一岁以六十日为限书记所称急取急皆谓假也车武子早急出诣子敬尽急而还是也

几日休练卒

新安吏诗练卒收旧京

彭衙行

冯翊合县西北有彭衙城秦晋战地

张公一生江海客

张相镐

合昬尚知时

合昬木名朝舒夕敛

山鬼独一脚

山魈出江州独足鬼

射人先射马

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

是身如浮云

维摩经云是身如浮云须臾变灭

向子识损益

向子平读易至损益叹曰吾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也

徒旅惨不悦

一本云徒怀松栢悦

熊罴咆我东虎豹号我西

招隐云熊罴咆兮虎豹号

岁拾橡栗随狙公

後汉李栒居新安关下拾橡栗以自资

我生托子以为命

嵩高记牛山多杏自中国丧乱百姓资此为命

黄精无苗山雪盛

精一作独黄独状如芋子肉白皮黄苗蔓延生叶似萝摩梁汉人蒸食之江东谓之土芋

石笋行

华阳国志蜀王妃物故哀念之遣五丁之武都担土为妃作冢盖地数亩高九尺盖石俗名为石笋

不唾青城地

古乐府去妇情更重千里不唾井

为君酤酒满眼酤与奴白饭马青刍

傅玄盘中诗羊肉千斤酒百斛令君马肥麦与粟

眼中之人吾老矣

魏文帝诗囘头四向望眼中无故人陆云诗感念桑梓城髣髴眼中人

牵牛织女

齐谐记桂阳成武丁有仙道忽谓弟曰七月七日织女当渡河吾向已被召弟曰何事织女渡河曰暂诣牵牛

牛马毛寒缩如蝟

元封中雪大寒牛马皆蜷缩如蝟

书贵瘦硬方通神

二碑汉隶极瘦硬

仙李盘根大

唐太宗探得李诗云盘根植瀛渚交干倚天舒

风筝吹玉柱

柳恽七夕诗秋风吹玉柱

露井冻银牀

银牀古乐府淮南王篇

五夜漏声催晓箭

昼漏尽夜漏起省中黄门持五夜甲夜乙夜丙夜丁夜戊夜出汉旧仪

封题鸟兽形

宋王徽伏苓赞中状鸡鳬具容龟蔡

初月

王原叔说此诗为肃宗作

举家闻若骇

当作咳禺属惟猨猴喜怒饮食常作咳【苦革反】

锦官城外柏森森

成都道西城故锦官也故命曰锦官城

笼竹和烟露滴梢

笼音汞梦笼竹蜀人名大竹云

野艇恰受两三人

改作航殊无理此特吴体不必尽律白公同韩侍郎游郑家池诗云野艇容三人正用此语

漰口红如练

蒲懵反在彭州

蚕崖雪似银

蚕崖在茂州带雪山

更历少城闉

少城今成都治所张仪所筑

军吏囘官烛

巴祗为扬州刺史与客坐暗中不然官烛

盘涡鹭浴底心性

郭璞江赋盘涡谷转

久游巴子国

左氏桓九年巴子请与邓为好巴姬姓国在巴郡江州县

南游北户开

林邑日南诸国皆开北户向日

相失万重云

梁简文朱樱诗花茂蝶争飞枝浓鸟相失

鬭鸡

观风楼南起鬬鸡殿

胡雏负恩

王衍见石勒曰胡雏有奇志恐为天下患

人间有赐金

汉书高后纪遗诏赐诸侯王各千金

画省香炉违伏枕

尚书郎入直女侍史执香炉烧薰护衣服汉官仪

织女机丝虚夜月

池中有戈船各四百艘四角各垂幡旄旌葆又作二石东西相对以象牵牛织女

赐被隔南宫

给青缣白绫被或锦被

草阁柴扉星散居

寒园星散居庾信

陶冶性灵存底物

顔之推论文章陶冶性灵从容讽谏亦乐事也

侧生野岸及江蒲

生本是人字也误转为生

竹叶於人既无分

张华轻薄篇曰苍梧竹叶清宜城九酝酒

家家养乌鬼

峡中养雅雏带以铜锡环献之神祠中人谓之乌鬼【右得庐陵罗珌家藏真蹟】

山谷别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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