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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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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大姊!今诵出十七僧残法。

僧残 一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一优婆塞以小屋施予比丘尼僧伽后即去世。彼有两子,一者无信心、无净心;另一有信心、有净心,彼等分父之遗产。时,其无信心、无净心者对有信心、有净心者曰:“我等之小屋,应予以分配。”斯言已,其有信心、有净心者告无信心、无净心者曰:“勿如是言,彼[僧房]乃我等之父施予比丘尼僧伽之物也。”其无信心、无净心者再对有信心、有净心者曰:“我等之小屋,必须予以分配。”其时,有信心、有净心者对无信心、无净心者作是言:“勿如是言,彼乃我等之父施予比丘尼僧伽之物也。”彼无信心者再三……“……须予以分配。”其时,有信心、有净心者思:“若我物者,我亦施予比丘尼僧伽。”如斯以告无信心、无净心者曰:“分配!”于是,其小屋由彼等分配。时,彼无信心、无净心者得到小屋。时,无信心、无净心者往诸比丘尼处作如是言:“诸姊!请去,此为我等之小屋也。”作是言时,偷兰难陀比丘尼对其人曰:“贤者!勿如是言,此乃由卿之父施予比丘尼僧伽之物也。”[“是赠与之物也。”]“非赠与之物。”[如是争执后]请问司法大官等,大官等作是言:“尊姊!谁知施予比丘尼僧伽耶?”偷兰难陀比丘尼如是言彼大官:“大官!施与物施与时立有证人,尊官等有所见闻耶?”于是,大官等谓:“尊姊所语是实。”而判其小屋属比丘尼僧伽之物。其时,彼人败诉而讥嫌非难:“此剃头之恶女人非沙门尼,何以夺取我等之小屋耶?”偷兰难陀比丘尼以此事告大官等,大官等以杖责打其人。时,被杖打之彼人于比丘尼住处附近,令造邪命外道之床,然后教唆邪命外道曰:“汝等当论破彼比丘尼等。”偷兰难陀比丘尼以此事告大官,大官等下令[拘]缚彼人。诸人讥嫌非难:“何以比丘尼等夺人小屋后又令杖打,后更令[拘]缚耶?今[更]可令杀!”比丘尼等闻诸人之……非难。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姊偷兰难陀行诉讼耶?”于是,彼比丘尼等以此事语诸比丘……乃至……“诸比丘!偷兰难陀比丘尼实行诉讼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偷兰难陀比丘尼行诉讼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若行诉讼者,或与居士、或与居士儿、或与奴婢、或与佣者,乃至与沙门出家者,此比丘尼已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诉讼”者,谓需判决者。

“居士”者,任何人之住于家者。

“居士儿”者,任何人住于家之儿弟兄。

“奴婢”者,生于家中、买来或捕虏者。

“佣者”者,被雇用或劳动者。

“沙门出家者”,除比丘、比丘尼及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之外,任何可得出家者。

为诉讼往求第二者[同伴]或[官人]者,突吉罗。告一人者,突吉罗。告第二人者,偷兰遮。已诉讼者,僧残。

“从最初即成罪”者,行事之同时即犯罪,不由[僧伽之]谏告。

“应离去”者,应从僧伽出离。

“僧残”者,僧众对于其罪给与别住,令其返归原来[未出家之状态]而后回复清净,非数人或一比丘尼[之所业],是故云“僧残”。对其罪聚之羯磨同义语也,是故亦云“僧残”。

(二)

为人所牵去、乞求保护、不指定[何人]而诉[被害],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二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毗舍离一离车人之妻通奸。其时,离车人言其妻曰:“请汝止!否则我等将害汝。”如是闻其言而不听。其时,毗舍离离车人之集团因事集合。其时,其离车人对彼等离车人言:“诸贤!请为我处罚一妇人。”“其妇乃谁耶?”“我妻通奸,我将杀彼女。”“汝当知之。”其妇人闻其夫欲杀之,乃持贵重财宝往舍卫城外道处乞求出家,外道不允其出家;至比丘尼处乞求出家,比丘尼亦不允其出家;至偷兰难陀比丘尼处,示财宝而乞出家,偷兰难陀比丘尼取其财宝而使其出家。

时,其离车人追寻其妇而往舍卫城,见彼于比丘尼中出家,即往拘萨罗国王波斯匿处,对王曰:“大王!我妇携贵重财宝来舍卫城,请大王处罚彼女。”“然,汝寻出之后来告!”“大王!发现已于比丘尼中出家。”“若于比丘尼中出家者,对彼女即不得其奈何,法已由世尊善说之,令彼女为脱离苦而善修梵行!”时,其离车人讥嫌非难:“何以诸比丘尼使贼女出家耶?”比丘尼等闻离车人之……非难。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姊偷兰难陀使贼女出家耶?”彼比丘尼等以此事告诸比丘……乃至……“诸比丘!偷兰难陀比丘尼实使贼女出家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偷兰难陀比丘尼何故使贼女出家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知被告以死罪之贼女,未得王、或僧伽、或众社、或讲社、或集团之允许而令受具足戒者,除[被]免罪者外,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知”者,自知或他人告知,或彼女自告。

a'“被告”者,由他人告知彼女是死罪者。

b “死罪”者,任何已作应得死罪者。

b'“贼女”者,价值在五摩沙迦或五摩沙迦以上之物,不与而以盗心取之者,此名为“贼女”。

a “未得[……]允许”者,不许可。

“王”者,[彼女]系由王所支配时,应得王之许可。

“僧伽”者,是比丘尼僧伽,应得比丘尼之许可。

“众社”者,由众社所支配时,应得众社之许可。

“讲社”者,由讲社所支配时,应得讲社之许可。

“集团”者,由集团所支配时,应得集团之许可。

“除免罪”者,免罪者除外。免罪者有二:先于外道中出家或于其他之比丘尼僧中出家者。

除免罪者外,欲授具足戒而求僧众、或阿阇梨、或衣、或钵、或结界场者,突吉罗。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和尚僧残,众僧及阿阇梨突吉罗。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从最初即成罪”者,……是故亦云“僧残”。

(二)

于贼女有贼女想,除免罪者外,若授具者,僧残。于贼女有疑想……突吉罗。于贼女有非贼女想……不犯也。于非贼女有贼女想者,突吉罗。于非贼女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贼女有非贼女想者,不犯也。

(三)

不知而授具、得许而授具、免罪者而授具,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三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拔陀迦比罗之弟子比丘尼与诸比丘尼发生诤论后,往村里之亲戚家。拔陀迦比罗因不见其比丘尼而询问比丘尼等:“某尼在何处耶?不见彼尼矣!”“尊姊!因与比丘尼等诤论之后即不见也。尊姊!某村有彼尼之亲戚,可往寻访。”比丘尼等往彼处,见其比丘尼[后]曰:“尊姊!汝何故独来[此]耶?汝不被侵犯耶?”“尊姊!无犯也。”

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独往村中耶?”……乃至……“诸比丘!比丘尼实一人往村中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比丘尼独往村中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独往村中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尼制立学处。

其时,二比丘尼从沙祇往舍卫城途中,中途必须渡河。其时,其比丘尼等至舟师等之处而作是言:“贤者!使我等渡河。”“尊姊!不能一次渡二人。”令单独个别渡。于是,渡者侵犯渡河之比丘尼,不渡之舟师侵犯未渡河之比丘尼。彼尼等会合之后互问:“尊姊!曾被舟师所侵犯否?”“尊姊!我被侵犯。汝曾被侵犯否?”“我被侵犯。”于是,其比丘尼等至舍卫城以此事告诸比丘尼,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单独一人渡河耶?”于是,比丘尼等以此事告诸比丘。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诸比丘!比丘尼实单独一人渡河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为何比丘尼单独一人渡河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独往村中或独渡河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尼制立学处。

尔时,有甚多比丘尼欲往舍卫城,日暮时到达拘萨罗国一村落。其中一比丘尼端正美貌,一男子见彼比丘尼而起染心。于是,其人为诸比丘尼敷设卧床,[而将]其尼之床另置一面。时,其尼察知其人起染心,若于夜来,我当不知所措!于是,不告其他比丘尼而至另一家借宿。时,其人夜来寻求彼尼,而使比丘尼等发怒,诸比丘尼不见彼尼而作是念:“彼尼必与男子共出矣!”时,其比丘尼夜过[天明]来诸比丘尼处,比丘尼等对其比丘尼作如是言:“尊姊!汝何故与男子共出耶?”“尊姊!我未与男子共出。”以此事语诸比丘尼。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夜晚独出耶?”……乃至……“诸比丘!比丘尼实于夜晚独出耶?……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独往村中、或独渡河、或夜晚独出住宿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如是,世尊为诸比丘尼制立学处。

尔时,众多比丘尼自拘萨罗国往舍卫城途中。其时,有一比丘尼为大便所迫而独留于后行,诸人见彼尼而侵犯之。于是,其比丘尼至诸比丘尼处,诸比丘尼对其比丘尼作斯言:“尊姊!汝何故独为后行耶?汝不被侵犯耶?”“尊姊!我被侵犯也。”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离众独行耶?”……乃至……“诸比丘!比丘尼实离众独行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比丘尼离众独行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独往村中、或独渡河、或夜晚独出住宿、或离众而独留于后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独往村中”者,有篱之村落,第一脚越篱者,偷兰遮;第二脚越篱者,僧残。无篱之村落,第一脚越村界者,偷兰遮;第二脚越村界者,僧残。

“独渡河”者,河者,意指淹及[脐或两膝等]三轮,比丘尼不论于何处渡之,必濡湿下衣。第一脚渡者,偷兰遮;第二脚渡者,僧残。

“夜晚独出住宿”者,夜间舍离伴友比丘尼伸手[可及]间者,至黎明即偷兰遮;已离者,僧残。

“离众而独留于后”者,于无村落之空旷处,舍离伴友比丘尼之眼界或耳界者,偷兰遮;已离者,僧残。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从最初即成罪”者,……是故亦云“僧残”。

(二)

伴友比丘尼离去、或还俗、或死、或归外道时,事故时,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四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旃达加利比丘尼乃僧伽中斗诤者、纷乱者、口论者、诤论者、起事件者。偷兰难陀比丘尼于为彼尼作羯磨时遮之。其时,偷兰难陀比丘尼为某事前往村里。其时,比丘尼僧伽乘偷兰难陀比丘尼外出,即因旃达加利比丘尼不认罪而举罪。偷兰难陀比丘尼于村里办完事返归舍卫城,旃达加利比丘尼于偷兰难陀比丘尼归来时,不设座席,不持来洗足水、足台及足板,亦不出迎以受取衣钵,不问饮物。偷兰难陀比丘尼对旃达加利比丘尼作是言:“尊姊!汝何故于我归来时,不设座席,不持来洗足水、足台及足板,亦不出迎以受取衣钵,不问饮物耶?”“尊姊!不庇护者,唯应如是。”“尊姊!汝何故不庇护耶?”“尊姊!彼比丘尼等以我‘不庇护、无智,对于彼无何益处’不认罪而举罪。”

偷兰难陀比丘尼言:“彼等愚昧无能!彼等不知羯磨、或羯磨之不成、或羯磨之不善、或羯磨之成就,我等知此羯磨、羯磨之不成、羯磨之不善、羯磨之成就,我等当令作未作之羯磨、或当遮已作之羯磨。”于是,迅即集比丘尼僧伽为旃达加利比丘尼解罪。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姊偷兰难陀为依和合僧如法、如律、如师教而举罪之比丘尼,未得[羯磨]僧伽之容许,不认僧众之承诺而解罪耶?”……乃至……“诸比丘!偷兰难陀比丘尼实……解罪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偷兰难陀比丘尼……解罪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依和合僧如法、如律、如师教而举罪之比丘尼,未得[羯磨]僧伽之容许,不认僧众之承诺而解罪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和合”者,僧众于同一界同等共住者。

a “如法、如律”者,依其法、依其律。“如师教”者,依胜者之教、依佛陀之教也。

a'“举罪”者,由于不认罪、不忏悔或不舍恶见而摈之也。

“未得[羯磨]僧伽之容许”者,未得作羯磨僧伽之容许。“不认僧众之承诺”者,不知僧众之承诺。

“解罪”者,而求众或选定界场者,突吉罗。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僧残。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从最初即成罪”者,……是故亦云“僧残”。

(二)

于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而解罪者,僧残。于法羯磨有疑想……于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而解罪者,僧残。于非法羯磨有法羯磨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三)

请作羯磨僧伽解罪、知众承诺而解罪、行忏悔仪法以解罪、作羯磨僧伽之不善时解罪,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五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孙多利难陀比丘尼端正美貌。诸人于食堂见孙多利难陀比丘尼而起染心,给予有染心之孙多利难陀比丘尼以最上食。孙多利难陀比丘尼充分享用,其他比丘尼则未得满足。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者孙多利难陀持染心从有染心男子之手,接受硬食或软食而食耶?”……乃至……“诸比丘!孙多利难陀比丘尼实持染心……食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孙多利难陀比丘尼持染心……以己之手接受硬食或软食而食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持染心从有染心男子之手,以己之手接受硬食或软食而食者,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持染心”者,比丘尼有欲念、期待、染着心。

“有染心”者,男子有欲念、期待、染着心。

“男子”者,人男而非夜叉男、饿鬼男、畜生男,人男之有智而能受乐者。

“硬食”者,除五正食、水与杨枝外,其余名为“硬食”。“软食”者,五正食:饭、粥、麨、鱼、肉。

欲食而取者,偷兰遮。每咽食者,僧残。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从最初即成罪”者,……是故亦云“僧残”。

(二)

受水与杨枝者,突吉罗。一方有染心时,欲食而受,突吉罗。每咽食者,偷兰遮。受水与杨枝者,突吉罗。两人俱有染心,由夜叉男、或饿鬼男、或黄门、或畜生之有人形者之手欲食而受,突吉罗。每咽食者,偷兰遮。受水与杨枝者,突吉罗。一人有染心时,欲食而受者,突吉罗。每咽食者,突吉罗。受水与杨枝者,突吉罗。

(三)

两人俱无染心、知无染心而受,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六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孙多利难陀比丘尼端正美貌。诸人于食堂见孙多利难陀比丘尼,持染心而给予孙多利难陀最上食。孙多利难陀比丘尼畏慎不受,次座之比丘尼对彼尼作是言:“尊姊!汝何故不受耶?”“尊姊!彼有染心也。”“汝亦有染心耶?”“我无染心。”“尊姊!汝无染心故,彼男子染心之有无对汝能如何?然,尊姊!彼男子予汝之硬食或软食,汝可以己之手受食。”

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如是言:‘尊姊!汝无染心故……食。’耶?”……乃至……“诸比丘!比丘尼实作斯言:‘尊姊!汝无染心故……食。’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比丘尼作如是言:‘尊姊!汝无染心故……食。’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作如是言:‘尊姊!汝无染心故,彼男子染心之有无对汝能如何?然,尊姊!彼男子与汝之硬食或软食可以己之手受食。’此比丘尼亦犯从最初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如是言”者,“尊姊!汝无染心故……食。”以此相劝者,突吉罗。依彼之语欲食而受者,突吉罗。每咽食者,偷兰遮。食竟者,僧残。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从最初即成罪”者,……是故亦言“僧残”。

(二)

劝受水和杨枝者,突吉罗。依彼语欲食而受者,突吉罗。一方有染心时,劝:“夜叉男、或饿鬼男、或黄门、或畜生之有人形者之手[受]硬食或软食而食。”者,突吉罗。依彼语欲食而受者,突吉罗。每咽食者,突吉罗。食竟者,偷兰遮。劝受水与杨枝者,突吉罗。依彼语欲食而受者,突吉罗。

(三)

知无染心而劝、言“怒者不受”而劝、言“由亲族之怜愍而不受”,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七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旃达加利比丘尼与诸比丘尼争,瞋怒不喜而作是言:“我舍佛……乃至……舍戒。何以唯此沙门释女是沙门女耶?其他亦有知惭耻、有慎、欲学戒之沙门女,我当至其处修梵行。”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姊旃达加利比丘尼瞋怒不喜而作是言:‘我舍佛……修梵行。’耶?”……乃至……“诸比丘!旃达加利比丘尼实瞋怒不喜而作是言:‘我舍佛……修梵行。’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旃达加利比丘尼瞋怒不喜而作是言:‘我舍佛……修梵行。’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瞋怒不喜,且作如是言:‘我舍佛……乃至……我舍戒。何以唯此沙门释女是沙门女,其他亦有知惭耻、有慎、欲学戒之沙门女,我当往彼处修梵行。’诸比丘尼应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尊姊!勿因瞋怒不喜,且作如是言:“我舍佛……修梵行。”尊姊!应欢喜,法已被善说,为了脱苦,当修梵行。’诸比丘尼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尼为令此比丘尼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者,此比丘尼亦犯至三次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瞋怒不喜”者,不满足、受打击而心不平。

“如是言”者,言:“我舍佛……修梵行。”

“此比丘尼”者,作如是言之比丘尼。

“由诸比丘尼”者,当由其他见闻此事之比丘尼言:“尊姊!勿因瞋……修梵行。”应二次言之、三次言之,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闻而不言者,突吉罗。应将此比丘尼引至僧伽中而劝言:“尊姊!勿因瞋怒不喜而作是言:‘我舍佛、舍法、舍僧、舍戒……修梵行。’”应二次言之、三次言之,若舍则善,若不舍则突吉罗。应谏告此比丘尼。“诸比丘!应如是谏告。应由一聪明贤能之比丘尼于僧中唱言:

‘大姊僧!请听!此某甲比丘尼因瞋怒不喜,且作如是言:“我舍佛……修梵行。”彼不舍此事。若僧时机可者,则僧为使某甲比丘尼舍此事而谏告之。’如是表白。

‘大姊僧!请听!此某甲……不舍[此事]。僧为使某甲比丘尼舍此事而谏告之。诸大姊中,为令某甲比丘尼舍此事而谏告,忍者默然,不忍者请说。我二次言此事……乃至……我三次言此事……乃至……。

某甲比丘尼为舍此事由僧谏告已。诸大姊……我如是知解。’”

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羯磨语竟者僧残。僧残罪者,除由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外。

“此比丘尼亦”者,取前事而言。

“至三次,成罪”者,被谏告至三次才成为罪也,非于行其事之同时即为罪。

“应离去”者,应离开僧伽。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二)

于如法羯磨有如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如法羯磨有疑想……于如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僧残。于非法羯磨有如法羯磨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疑想者,突吉罗。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三)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八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旃达加利比丘尼因某诤事被斥责而瞋怒不喜,即作是言:“诸比丘尼是随欲、随瞋、随痴、随怖。”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尊姊旃达加利比丘尼因某诤事……作如是言:‘……随怖。’耶?”乃至……“诸比丘!旃达加利比丘尼实因某诤事……作如是言:‘……随怖。’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旃达加利比丘尼因诤事……作如是言:‘……随怖。’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于何等之诤事被斥责而瞋怒不喜,且作如是言:‘诸比丘尼是随欲……乃至……随怖。’诸比丘尼应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尊姊!勿于何等诤事被斥责而瞋怒不喜,且作如是言:“诸比丘尼是随欲……乃至……随怖。”尊姊才是随欲、随瞋、随痴、随怖。’诸比丘尼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尼为令此比丘尼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者则善,若不舍者,此比丘尼亦犯至三次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于何等之诤事”者,诤者有四种诤事:争论诤事、非难诤事、罪过诤事、义务诤事。

“被斥责”者,言败负。

“瞋怒不喜”者,不满足、受打击而心不平。

“如是言”者,言:“诸比丘尼是随欲……乃至……随怖。”

“此比丘尼”者,作如是言之比丘尼。

“由诸比丘尼”者,由其他曾见闻此事之比丘尼。由彼等言:“尊姊!勿于何等诤事……随怖。”应二次言之、三次言之。[参照僧残七.二(一)~(三)。“勿因瞋……”换为“勿因何等……”;“此某甲比丘尼因瞋……”换为“某甲比丘尼于何等……”]……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九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偷兰难陀比丘尼与弟子诸比丘尼相亲近而住[共]作恶行、得恶声、溢恶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比丘尼等相亲近而住……覆藏其罪耶?”……乃至……“诸比丘!比丘尼等实相亲近而住……覆藏其罪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若比丘尼等相亲近而住[共]作恶行、得恶声、溢恶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诸比丘尼应对此等比丘尼作如是言:‘诸姊!相亲近而住……覆藏其罪。诸姊!应远离。诸姊远离乃僧伽所赞叹。’诸比丘尼对此等[相亲近之]比丘尼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尼为令此等比丘尼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者,此等比丘尼亦犯至三次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一)

“若比丘尼等”者,言已受具戒者。

“相亲近而住”者,相亲近者,依非随顺行身口相亲近而住。“恶行”者,具足不善之行为。“恶声”者,恶评流布。“溢恶名”者,以恶业为生活也。“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于被作羯磨时,互相遮[其罪]。

“相互覆藏其罪”者,相互隐匿其罪。

“此等比丘尼”者,此相亲近之比丘尼等。

“由诸比丘尼”者,由其他见闻此事之比丘尼。彼等应言:“诸姊相亲近而住……当赞叹。”应二次言之、三次言之……[参照僧残七.二(一)。“尊姊!勿因瞋……”换为“诸姊!勿相亲近……”、“此比丘尼”换为“此等比丘尼”;“此某甲比丘尼”换为“此某甲比丘尼等相亲近而住……彼等不舍此事……谏告某甲某甲比丘尼等……某甲某甲比丘尼等……”]得僧残罪者,除白突吉罗、二羯磨语偷兰遮外。

[相亲近而住之]二、三人应一起[被]谏告,其二、三人以上者不应谏告。

“此等比丘尼亦”,取前事而言。

“至三次即成罪”,被谏告至三次即成为罪,非于行其事之同时即为罪。

“应离去”者,应离开僧伽。

“僧残”者,……乃至……是故亦云“僧残”。

(二)

于如法羯磨有如法羯磨想而不舍者……[参照僧残七.二(二)]……于非法羯磨有非法羯磨想者,突吉罗。

(三)

不被谏告者、舍者,痴狂者、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僧残 一〇

尔时,佛世尊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其时,偷兰难陀比丘尼对被僧伽所谏告之比丘尼等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汝等勿各别住,僧伽中其他比丘尼亦如是行、得如是声、溢如是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对彼等,僧伽亦不言何事,僧伽由于轻侮、蔑视、嫌恶、流言、无力证据而对汝等作如是言:‘诸姊相亲近住而共作恶行、得恶声、溢恶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诸姊!应远离。诸姊之远离乃僧伽之所赞叹。’”

诸比丘尼中少欲者……非难:“何以大姊偷兰难陀对被僧伽所谏告之诸比丘尼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所赞叹。’耶?”……乃至……“诸比丘!偷兰难陀比丘尼实对由僧伽所谏告之比丘尼等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所赞叹。’耶?”“实然!世尊!”佛世尊呵责:“诸比丘!何以偷兰难陀比丘尼对由僧伽所谏告之比丘尼等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所赞叹。’耶?诸比丘!此非令未信者生信……诵此学处——

任何比丘尼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汝等勿各别住,僧伽中其他比丘尼亦如是行、得如是声、溢如是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僧伽对彼等不言何事,僧伽由于轻侮、蔑视、嫌恶、流言、无力证据,而对汝等作如是言:“诸姊相亲近而住共作恶行、得恶声、溢恶名,为比丘尼僧伽之恼乱者、相互覆藏其罪者。诸姊!应远离。诸姊之远离乃僧伽之所赞叹。”’诸比丘尼应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大姊!勿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所赞叹。”’诸比丘尼对此比丘尼作如是言已,尚固执者,诸比丘尼为令此比丘尼舍其执,应三次谏告。至三次谏告时,若舍则善,若不舍者,此比丘尼亦犯至三次即成罪之法,应离去,是僧残。”

“任何”者,……比丘尼之意。

“如是言”者,“[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僧伽由于轻侮……对汝等”者,是因侮蔑也。“由于蔑视”者,为轻视也。“由于嫌恶”者,为怒也。“流言”者,谣言流语也。“无力证据”者,无赞成者也。“如是言”者,云:“诸姊!应相亲近……所赞也。”“此比丘尼”者,作如是言之比丘尼也。

“由诸比丘尼”者,由其他见闻此事之比丘尼等也。当由彼等言:“大姊!勿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所赞叹。’”应二次言之、三次言之……[参照僧残七.二(一)~(三)。“大姊!勿因瞋怒……”换为“大姊!汝勿作如是言……”“大姊僧!请听!此某甲比丘尼对于由僧伽所谏告之比丘尼作如是言:‘大姊等!汝等应相亲近而住……’”]……最初之犯行者,不犯也。

诸大姊!十七僧残法已诵竟。[前之]九是从最初即成罪,[后之]八是至三次方成罪。比丘尼等犯以上任何一项,彼比丘尼于二部僧中行十四日之摩那埵[别住]。比丘尼摩那埵竟,此处若有二十人之比丘尼僧伽时,应许之复权。若二十人,虽少一人之比丘尼僧伽,欲令彼比丘尼复权,彼比丘尼亦不得回复。又其诸比丘尼应受呵责,此乃于此时之如法行也。

于此,我今问诸大姊:“于此事得清净耶?”再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三次问:“于此事得清净耶?”今诸大姊于此事得清净,是故默然,我如是知解。

———十七[僧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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