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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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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家业卷下(本)

论心用双持犯结制罪

学者皆云。心用双持犯。但论化业。不犯制罪。余昔亦同此见。於会元等处。并约化业注释。今详诸文。义则不可。既云持犯。犯则结罪。但教行则临事约教。须遵法式。心用依修对治。常时摄念。二种持犯。教相不滥。罪各有归。何不依明。但从臆说。教行双持。如别已明。心用双持。於兹略叙。如戒疏云(一上)。若据心用。以明持犯。一切诸戒。并二持犯。何者是耶。且如淫戒。顺戒禁防。即止持义。观厌现前。无思染秽。纵有境逼。三时不乐。名为作持。违作止犯。违止作犯。(疏文)顺戒禁防。显非托事造境。观厌无思。即是对治摄念。记云。凡持一戒。必起护心。望离过边。名成止持。望起护边。复是作持。两犯亦尔。违教作恶。必无对治。(记文)此记文约持戒。显心用之相。其实心用。一则通一切戒。二则通一切时。以凡对境持一戒净。皆心用止作二持之功。若非操履有常。何能对境无染。对境持戒。即止持。此从教判。起心防敌。即作持。治念离犯。即止持。此二约心用。论。记中。凡持一戒一句。即对境具缘持戒。教上止持。必下并出心用义。看读者。不可鱼鲁。言离过者。即离不作治念。律制犯吉之过。起护者。即作观对治也。违教者。即违诸戒对治。及常尔一心之制。乃止犯也。作恶者。即作犯也。作恶之言。有浅有深。浅据忘念起妄。深据造境为非。此中正据忘念。当知造境为非。亦由忘念不摄也。又疏(二上)云言对治者。对淫制学离染行。不净观等。对盗制学少欲知足行。对杀制修慈悲愍物行。对妄制修实语行等。(疏文)此云制行不行违制也。又疏(同上)云。起对治行。明不犯法。如诸戒对治(此指慈悲少欲等。为不犯法也)。依修成就(不犯行也)。则据不犯法。起不犯行。若於此法生情厌背懈怠。不修即是托不犯法。以成犯行。(疏文)详彼疏文。初约犯法。明犯行不犯行。次约开不犯法。明犯行不犯行。后约对治不犯法。明犯行不犯行。前二并据犯制岂得对治。独不论犯制乎。此言对治。即前疏云。观厌义也。以后照前。则前心用言犯。犯制明矣。又疏(同上)云。大妄开戏笑。淫摩开净授。离衣开念舍等。若忘失念。皆有小犯。是名犯行。当自摄持。名不犯行。(疏文)若心用对治。念力坚强。忽逢上缘。定不失念。失念少犯。岂非心用结。制之明据也。记云。失念者。非谓染着前事。但遇此缘。弥须谨护。忘念即犯。(记文)记家虽有此语。亦未见明指心用犯制。致使从来。而无定论。又事钞引律云。佛制摄持威仪。比丘若出若入。屈伸俯仰。摄持衣钵。若饮食。若服药。大小便利。若睡若觉。若来若去。若坐若卧。若语若默。常尔一心。若违此制。并结其犯。又如母论利根比丘。房则入入作念。食则口口作念。衣则着着作念。若钝根者。初得衣食。总作一念等。(彼文)切观常尔一心。即对治之异名也。常尔既云结犯。违治岂不有罪。又复须知对治。非唯在戒。常尔不但房衣。是则对治常尔。通於善恶诸境。制令一心摄护。虽云诸境。用但一心。只就一心。显於持犯。作念摄持。即作持。无违教制。即止持(教制即律中制令摄念之文也)。失念妄觉。即作犯。故违律制。即止犯。止犯即违教吉罗。作犯亦吉。即恶觉余思。染心看女。并懈怠忘念等。皆犯吉是也。远离两犯。即成二持。义极明矣。

问此与教行双持。有何异耶。况复对治常尔。皆律所制。今依修奉。即是依教而行。岂非教行。

答。虽皆依教。结犯有异。心用据平时。用心勤隋。约教有违顺。显双持犯。教行据临事造作。约教有违顺。显双持犯。的实明义。心用约心。教行据法。如衣钵之有三如。羯磨之须四缘。制听一切事法。皆有制作。法式作须遵依。岂不见疏云。若据教行。必托境生依教奉行。作而无犯者。是也。资持云。心用双持。通一切戒。观修止缘。通约化业。并非制教。彼指观念之法。是化教行业。

如行宗问云。观行属化。那云制学。

答。制名乃通。约罪可判。(彼文)彼意谓。心用但犯化罪。故判观行属於化也。今意不同。对治教念。虽属化教。律制须修。不修违制。如前引示。义岂不明。

问。疏云。教行即是。依教奉行之义。何以钞云。教谓律教。行谓对治。与疏不同。未知何意。

答作者随时。两皆合法。钞云。教者。即收教行。记约众共两行。衣钵行护等释之。行谓对治。正召心用。记约衣食四仪。常尔一心等释之疏中。具明心用教行。收教出义。二种无滥。钞中不分二种之别。故以教行二字。兼而收之。各有意也。推此钞文。一可证上。谓心用教行。并约行相。有违有顺。二可证上。谓常尔一心。与於对治。其义是一也。又如戒疏三轮判教。正取於忆念。判於律藏。盖取律中佛制比丘。常尔忆持之义。亦可证前。对治常尔。并通一切。违皆结犯也。

问。忆持之制。通於经论。如善思念之作是观等是也。若然则乃通被道俗之教。若比丘有犯。则应俗众。亦有犯耶。

答。劝忆之语。虽通经论。然俗在事乱。犯非力分。推佛所制。正为内众。况对治常尔。及当思惟。是莫思惟。是当念。是莫念。是等明载律文。正制内众。既是正制。违则有罪。俗非正制。违与不违。一切无过。故得疏云道则反俗。常有时功。近遣尘欲远清诸惑。若不念持。何能通会。(疏文)此明制内。违则有犯。义又明矣。

问。对治观念。为事为理。

答。凡佛设教。为存出离。然恐极钝之机。未达空理。但以有作之心。忆持摄念。止成事行。纵以空慧忆持。亦未称佛本志。要须圆机上达。真正出家菩萨。以唯识妙观。照於举心动念。无非究竟。一实境界。是为域心於处。方见常尔之妙也。

问。失念结罪三宗何分。

答。如释五例。及答芿师文中。略已辨明。无惜一见。嘉熙庚子岁。佛忌日志。

辨二止并八九名义

止犯一位。准疏钞文。标名有二。一不学止犯。二事法并句分八九。罪列本枝。显持犯重轻。广识心之明昧。文义虽然。详委讲学。寡於讨论。今略申明。大科分二。初明二止犯。次辨八九句。初中又三。初标据。次略释。三决疑初中钞云。止犯心中。有作犯。如人畜衣过日。造房不乞是若望不学止犯。无作犯等。记云。止犯有二。上明事法止犯。若下简不学止犯。次略释。记主正据此文。分二止犯。记文科节。甚相显然。初为事法者。即一切制听事法也。文明房长。且举别戒。以显止中有作之义。若通而言之。凡作一事举一法。持则双持。犯则两犯。故违教制。即止犯。妄行造修。即作犯。而此二犯。从一事生。止则一品吉罗。作则随篇轻重。作归前位。止在此收。皆因事法而有。乃名事法(此止犯即教行双持犯中止犯也)。不学者。一下坛场。违本志愿。或顿心弃善。或渐起慢求。或悬思教行不明。或临事造修有昧。不学无知。二罪并得。盖由不学。致兹成犯。召斯二罪。名不学止犯。但不学人。智有昧明。心分渐顿。凡於事法。识。疑。不识。三心差降。故此二罪。历四行二九之中。彰轻重有无之相。令知罪网难逃。俾识犯忏不滥故也。三决疑。又二。初决事法。

问。不学止犯。名出钞文。前引可见。事法止犯。出何文耶。

答。钞云。对事造(去呼)修。以名止犯。疏又云。所对事法。怠而不修。皆名止犯等。是则据文立号。丝毫无妄。

问对事造修。何名止犯。

答。此示教行双持犯义。略见前释。广在诸文。

问。怠而不修即止。息不作。此止何得兼作。

答。不修之名。通作不作。此据造作。故违教制。即是不修。如不乞不说。岂不然耶。行宗云。事法止犯。於善事法。故违不作。(文)亦是此义。不可错消。

问。可名事法作犯否。

答。作犯体通善恶事法。虽通善恶。望作义一。故无异号。但名作犯止犯一位。论犯义别。一於教行愚昧。二故违教制。据斯以分。乃立二目。请究祖怀。必不徒尔。次决不学。

问。不学止犯。通恶事法否。

答。如作淫盗犯根本。外更得不学无知二罪。岂不通耶。

问。不学止犯。通二持否。

答。前云不学无知历四行二九。岂不通耶。但持有等差。义须详示。当知利器精持。方得名为学者。设有疑妄。并开不犯。不学无知。唯结不学。然不学人。亦有三品。疏钞具显。此不繁引。虽是不学。对境止非。本罪不犯。亦名持律。不妨愚昧教行。自得不学无知。资持云。非谓不学一向无持。非谓学人永无有犯。但望学心。有进有止。故两分之等。

问。戒疏总义云对教不学止犯。对事不学止犯。九十。别义云。翻解止犯。翻修止犯。并及钞中。教行不学止犯。对事以明止犯。记主但立不学事法。二止犯名。比对祖师。三处所标。为同为异。

答。二三虽殊。通收无异。不学即对教。翻解事法。即对事翻修。恰然相符在文可见。

问。事法不学二止犯。义在诸文。何独引钞通塞文耶。

答。实通诸文。但记家因释此文。立二止号。故今特引。令知所出。

大科第二明八九句。又分三。引据。引释决疑初且引据。钞云。次论止犯。或八或九。又云。言八句者。对教不学以明。若对事明。亦有两个九句等。疏云。对教不学。唯八句。对事不学九句。通有等。次引释八九句法。欲知其相。请以资持止犯中。可学九句。照之可见。但八则除本列枝。九则本枝并结。钞中又云。九句者。上品四句者。有十六罪。中品四句。有八罪。下品一句。但犯根本。无不学无知等(十六及八罪。且举枝不说根本此九句中。自〔含〕根条并列。寻图可见也)。资持云。八句中。此谓随对事法。心缘不解。结不学无知。犯门解义。必须有罪。既无根本。下品不立。故唯八句等。是则或八或九。虽殊。不学无知不别。当知句法之兴。为显不学之罪。故行宗释戒疏四行二九位列文云。第四门中。唯明不学。无知止犯罪相。有无轻重。随一事法。皆须二九等。如此指明。文相无滥。苟或未达。更详示之。言八句对教者。此谓悬思教相。事法冥昧。意思说戒。不晓行事。心缘制衣三如。未识筹量。羯磨罔知四缘等九句对事者。斯乃临事造修。不明行相。如临说恣。错谬行事。造作衣钵。不识制量。造房愚於妨难。畜长暗於日限等。将悬思历於八句。结不学无知。枝条之罪。第九下品。既非造修。不犯根本。既识事犯。又非冥昧犯门。唯据有罪无罪。此句不立。若於造修。行事错谬。亦先於八句。历显根条下品。第九明白心犯。虽无枝条。乃有根本。故得立之。对教对事。或八或九。其相显明。如斯分释。粗可知之也。

三决疑问。

疏钞八九句法。乃是昔解。去取如何。

答。祖师既无斥夺。焉可私心去取。细推其义。亦是相因而用。且如对教八句。於义自分。承用岂分今昔之殊。复於对事九句。例分二九。岂非相因耶。

问。古今列句。同异如何。

答。古谓恶事法上。圣不制学故。止持作犯。通可不可。於善事法。圣制须学。无不可学。今谓善恶事法。并是可学。临事迷忘。非学可得。是故可不可学。遍该四行。类通法界也。

问。上云八九句法。并显不学无知。何以二记。以八句属不学止犯。九句属事法。止犯是则八句收不学无知。九句但收违教耶。又乃公违疏文。八九并云不学。

答疏文八九并云不学。正为皆显不学无知也。记将八九。分对二止。亦据钞云。八句对教不学。九句对事以明。今详分对。不无意焉。须知止犯位中。根本是违教罪。枝条是不学罪。八句中。唯显枝条。不该根本。故将八句。属於不学。九句中。正犯根本。傍得枝条。且从正犯。以收。故以九句。属事法止犯(此即违教罪也)。要须得意莫滞名言。如悬思教门。不晓事法此则八通事法。又如造修事法。昏昧教制。斯乃九通不学。是则事法及与教门。不学之与无知。并通八九。但以悬思对八。造修对九。故为异耳。

问。疏钞止犯八句。并引房长。其义如何。

答。斯盖。造房不乞。畜长不说。皆由不学愚教。犯根本残提之外。更得不学无知。下品一句。既识达教行。但犯根本。无有枝条。疏钞特举。为显下品。有本无枝之义。前示可见。

问。有人见止犯位中。房长残提。便谓此罪。属於止犯。其义如何。

答。不然由彼不晓文中。为显下品有本之义。故此妄消。殊不知残提。自属作犯。根本之罪。若谓止中列残提。便属止者。亦应作中。列不学无知。枝条之罪。便属作耶。文中所举房长等戒。具双持犯。随举无在。妄传久矣。如拆四难。已为辨之。无惜一观。

问。止中列作。莫是止犯心边。有作犯么。

答。前云於止犯中。列房长残提。乃显下品罪相有无如前答可见。若止犯心边。有作犯。乃双持犯义。如过量造房。心故违尺量妄作。衣钵必故违三如之类。由妄作一事。二犯并起。违制即止。妄修即作。由止有作。由作成止。故云止犯心边有作犯。事钞通塞门。约教行心用。二种论通。义可见也。须知。持犯一章。诸门意别。若双持犯义。当见疏钞持犯体状门。及钞通塞。备而明之。若诸句法。约根本。历於三心。对显不学无知。有无轻重之相。如此分之。粗知蹊径。

问。妄修一事。为得几罪。

答。妄修作犯。违制止犯。更得不学无知四罪具矣。又四行列罪。自有等差。两持二九。并止犯八句。唯显枝条。不列根本。两犯。二九根条。并列。根本。据随成轻重句。法不因此义。枝条据三心不同分句。由此而作。识则一向无犯。疑则二皆吉罗。不识之心。不学结吉。无知犯提。更有事开犯结。并见诸文。可谓持犯之相实深。非积学洞微。穷幽尽理者。斯义难见也。宝庆三祀仲冬。於灵芝为客书。

重释事钞持犯篇通塞文

钞云。若就修行。解止持者。

对境策持。为修行也。此中止持。正据随对恶境。具缘持戒者。是也。与下心用教行中二止持。名月义别也。

如止杀盗。先修慈悲。少欲等行以行成故。名作持。望境不起。名止持。即止中有作也。

止杀盗即遵制持戒。修慈等即起观对治。欲临境不犯於戒。须平时对治有功。治功成故。对恶不作。故云望境不起也。是则。由作成止。止不离。作故云止中有作止据临境离过。作据用心对治。又复须知。止持有二。一对善事作。无违制此止。归下作持论通也。二对恶境。顺戒离过。正是此位。与心用作持论通如上可见。

若就修行解作持者。

此作持。对制听。善事善法。依教策修。名作持。与前止门作持。名同义别。前约心用起观。此据随对事法。依教而作也。

如欲诵戒羯磨。先止外缘。望离粗过。名止。后善行成名作。即作中有止也。

诵戒等禀制教也。止外等。修对治也。事法乃多。且举诵戒。羯磨。是常行故。人事往反。懈怠作恶。并名外缘。以平时忆本受。愿有善必行。橾履既坚。故临众事。能止於外缘也。望随对事法。各有离过之止为细。此乃平时通止名粗也。此中作据教行。乃依教而行也。止属心用。乃止息外缘也。假止成作。作不离止。故云作中有止也。若细论通塞。此心用止持。与前心用作持。自可论通。教行作持。望无违教。即兼止持。亦止作自通。钞家且约相成。故以心用止持。与教行作持。论於通也。

作犯心边有止犯。如人作恶。先不学善。是等类也。

上句论通。如下释义。作恶即作犯。翻上修行止持。於杀盗等事。具缘成犯者。是也。不学等即止犯。翻上止中作持。谓不修慈悲少欲等。对治行也。作犯据违戒。止犯据心用。由止成作。故作通止也。问。此中作犯。与下作犯。同异如何耶。答。此於恶事法。造境为非。下於善事法。故违妄作。此二作犯。并属根本。随篇轻重也。问。心用作犯。犯相如何。答。由对治心劣故。乃随缘动念。触境生情。如恶觉余思。染心看女等。皆犯吉罗。是也。问。此中止犯。与下何异。答。此属心用。下据教行。此二止犯。并是违制。皆吉罗也。但心用约心。教行据法。如前心用。结制文中。可见也。

止犯心中。有作犯。如人畜衣过日。造房不乞是。

上句标通。如下释义。畜衣过日作犯也。违不说净止犯也。造房作犯也。不乞止犯也。亦由止成作。故作通止也何耶因故不说净。致过日犯提。由故不乞法。致房成犯残。问。此中合云。作中有止。何云止中有作耶。答。欲异前科。作恶与心用论通。此中教行止作论通。随举无在。亦是由止成作之义也。问。此中止犯。理合翻前。修行依持。何故前持中。以止外缘。心用论通。今犯中。以房长教行。止作论通。又复前举制法。此举听事。未审何意。答。此作持止犯门中。凡修事法。或违或顺。具有心用教行。二种持犯。前作持中。在文虽以教行作持。与心用止持。论通。於义亦可教行作持。与教行止持。自论於通。心用止持。亦可与心用作持。自论於通。今止犯中。在文虽独以教行止作。自论於通。约义亦可心用止作。自论於通以凡举一事持。则具教行心用。二种双持犯则具二种双犯。所以文中。互举也。又复教行双持犯。若别据戒本。止有二十六戒。具双持犯。若通一律藏。但是制听善事善法。临事造修。有违有顺。并具双持犯。故得持中。据通举制法。犯中据别举听事。以犯照持。前后交映。显并具也。问。止犯有几。答。不学事法。二种别也。此中正属事法。教行止犯。义兼心用。不学止犯。无兼通义。非此中论也。问。记释此文云。二持即心用双持。二犯即教行双持。其义如何。答。此记家考文不细也。钞中二持论通。亦非全据心用。且如止持。止杀盗等。乃即犯戒教上止持慈悲少欲。方属心用。又如作持。说戒羯磨。乃属教行。止外缘等。方为心用。岂可一槩。云二持据心用耶。斯盖凡持戒净。必假对治。故以止不犯戒与对治。心用论通。欲行众法。须止外缘。故以教行作持。与心用止持论通也。二犯中。若作犯翻上心持。文理极顺。如前可见。记云作恶论犯戒。不学据制科此释义迂。学者难晓。余注会元虽且顺记。心实未安又止犯中。虽非翻前作持。於义兼通。亦如前示。问。此止犯与杀盗等作犯。论通得否。答。此事法止犯。与杀盗等作犯。无相成义。不可论通。所以此位。独约畜长造房等论通。盖有相成之义故也。由此等事法。持则双持。犯具两犯。不相舍也。嘉熙己亥。日山出。

重答钦师境想问

行宗杀戒境想句钦依止。立问作图。刊以易之。后因宗师答而辟之。复板如旧。今於讲次。略考诸说。钦老之作。固无可取。因师之答。亦多不明。世虽传写。莫详是非。或依文读句。意趣冥然。故不得已。又如答释。并决彼图。激发学者。小留心哉。并境想通相。亦出於后。幸为一览。嘉熙己亥。台州日山叙。

钦师问 因师答 日山又答

一问。直疑为涉几境。若唯一境。疑起无从。且如张作王疑。祇由张起王疑。心不涉张。如何得疑。若云涉张。则兼二境。与后互疑。为张为非。如何分异。

答。言直疑者。谓於一境。犹预莫分。心不异缘。故言直也。如云为张人耶。非张人耶。乃至杌木。作句例同。是以图中。但云。张疑非疑畜疑杌疑。斯言谓矣。由此而知。则与互疑。逈然天别。

又答。直疑唯专一境。略如前答。或於本境起疑。或直於异境起疑。须知此图。诸直疑句。并就异境。起疑作句。问家不晓。旧答不明。转添昏暗。且如图中。单缺张是本境。故有王疑等句。双缺。王是本境。故有张疑等句。大漫双缺。人非畜三。皆是本境。故有杌疑一句。并就异境。此义最明。若於本境起疑。如诸戒境想。第二句。事义分晓。不劳具出。问。单缺直疑。着张作字。双缺直疑。何无王作非作等语。答。着无不着。皆亦无在。但单缺直疑。着张作者。为显境定心差故。双缺直疑。不着王作等语。为表心境俱差故。必竟此疑。皆就异作。在文可见。

二问。单缺直疑中。何故不立张。作张疑句者。若既不立互疑中。何立张疑句互疑。既得立直疑。何不立又单缺直疑。既不立双缺。直疑何以立耶。

答。单缺张作王疑。心差境定。若标张姓。不应本题。由是张疑。逈不可立。双缺疑之语。正是俱差。若改从王即为当境。故於二处。不可混同。又互疑作句。非独互张。三趣当心。应须减半。岂得却将为张之语。例同张疑句耶。

又答。单缺直疑。不立张疑句者。盖问家不晓。图中直疑。尽就异境作句。故有此疑也。互疑心涉二境。为张等语。有何不可。双缺直疑。张是异境。作句当然。问。单缺直疑。若立张作张疑句。有何过耶。答。此即境想第二句。立有何过。旧答不思。谓不可立者。非也。盖此中直就异论。故无此句。如前已示。后当更说。

三问。单缺直疑中。既有王疑句。双缺直疑中。何无王疑句耶。

答。单缺心差境定。王疑人类无殊。乃结重夷。自成根本。双缺境差心转。王疑又是相当。若起王疑。不成双缺。是则前为心转。可立王疑。后是双差。不应称境。

又答。单缺直疑。王是异境。故可以立双缺直疑。王是本境。故不可立。余如前说。旧答不明。未克再示。若尔非畜杌中。何得立耶。答如后可见。

四问。互疑中。何以不立为张为王句耶。若不立者。则摄境不尽。又若立者。句法则多。如何会通耶。

答。直疑则四境各辨。互疑乃四趣迭论。各辨须立。於王四境。方足迭论。四趣参作。方得互名。若更加王。则同人类。既非交杂。互义安成。是知直立互除。其义方显。若或更加王句。又是心境相当。不唯句法仍多。抑亦不成於互。若云张王境别。杀戒悞犯错开。既成重夷。岂不参杂。即知此句。定不可加。

又答。互疑。中为张为王。义亦可立。但疏中列句局(疏云疑有十句)。判罪定(疏云。一夷。九兰)。若立为张为王。人境不殊。罪合是夷。应改疏云。二夷八兰耶。若更添一句。应云十一句耶。二途有妨。故不可立。克心论境。张王自别。心缘二境。犹豫不决。岂非互义。但疏家别有深意。是故不立此句。记依疏出。不敢妄加。问。何为互疑。答。切详互义。必缘二境。交互不决。故云互疑。如图中诸互。皆立六句。前三就本异生疑。后三於异境起互。后三句中。若通本境。即涉三境。又究前后诸文。及思世间事。义多於一事不决。或缘二事不决。少有缘三而起疑者。设或有者。自归后三句摄。问家列句。於互疑中。牒境重重。太成穿凿。又无所据。复乃直疑与互相滥。并非可取。问。单双二缺。互疑列句。上下一同。未审何意。答。缺心单双虽殊。至於论互。无非四境交杂。且约本异互涉作句。故得上下一同。无别所以。

五问。双缺中。王境来差。不立王疑句者。何以非畜杌来差。乃立非畜杌句耶。

答。若立王疑句。不成心境差。人类随相应。还成究竟罪。三趣非人类。三境正未差。前心既缘人。后转为非畜。不妨心境转。方便结偷兰。以故不立王。三趣应须列。

又答。双缺王差。直疑不立。王是本境。作句起异。故不可立。互疑不立。句不可多。罪不可改。如前已示。非畜杌差。非疑等句。虽有与本相当。句法须尔。不可不立。若不立者。何应疏中四十之数。又且无妨双缺之义。非等来差。即境缺也。为非等疑。即心缺也。是知记图列句。深有其意。

六问。克心双缺直疑中。并以张本境立句。何故大漫双缺直疑。不用三本境立句。大漫既不用。克心何得用。又大漫互疑中。亦以三本境立句。直疑何不用耶。

答。大漫之设。其境至宽。三趣有心。杌为异境。其或三趣。皆列直疑。正是相当。但起杌疑。始成方便。所以图中。唯存一句。克心既局。四境当前。各趣生疑。应须别列。互疑心涉两境。句法不可一端。直则一境独明。互则三趣交作。是显上义明。若秋蟾前合后开。深有所以。

又答。此盖不晓记图直疑就异作句。互疑二境交涉。故有此问。如前已决。非不了然。大漫。双缺。直疑。三是本境。故唯就异。但立杌疑一句。互疑既涉二境。故立为人为杌等句。有何不可。

七问。小漫中。疑但九句。除克心中初句者。今若改张为人。亦合具十。何但九耶。

答。小漫人趣皆害。前境不简张王。若或改张为人。正是有心当境。既云心差。境定不应。又作人疑。是则还依记中。除初一句。

又答。若改张为人。合有人作人疑句。此句理亦应立。正是境想第二。缺心结兰之句。但疏家前后。辨缺文中。恐滥心境相当。并不出此一句。欲使学者易晓。皆就本异互涉作句。如前盗戒。疏中小漫辨疑云。为人非人物。为人畜生物。为人无主物。下妄戒云。漫心辨疑有六。记云。漫即小漫。疑兼有互。直有三句。记出互中三句。并就异境论互。如云为非为畜等。上引盗戒疏自作句。乃就本异论互。准此二文。则互具六句。并作中三句。即疑心具九。此图准上诸文立句。不敢妄作。故无人疑之句。设有此疑。则准境想第二。自可知矣。立句出没。作者通变。岂宜偏局耶。

八问。双缺直疑中。并立张疑者。未审此疑。相状如何耶。

答。相状如初答中。既有准绳。无疑再惑。

又答。直中论疑。是张非张。其相易见。问家意欲妄作。故有此问。无足议也。

九问。文中直疑者。单就异境而立。何故疏文。盗戒立句。为人为非。此则本异两兼。岂独异境耶。若云此是互疑者。下妄语小漫互疑。何就异境立三句法。若或更加本境。则有六句耶。

答。直疑起心。本异俱得。异境如前王等。本境如后张疑。但不异缘。皆通作句。盗妄两戒。俱是互疑。盗戒但出本境前三。妄戒唯论后三异趣。应知六句前后相成。若加直疑。恰为九句。则知疏记出没互彰。不晓来由。张为妨难。

又直疑局一境起。通於本异。图中就异作句。如前已明。盗妄立句。并就互论。如旧答就盗戒涉本异互论。(旧答云。盗戒但出本境者非)图中前三句是也。妄中就异境论互。图中后三句是也。准文立句。岂虚托乎。

十问。疏文妄戒。自有小漫句法。今此依何而立。与后疏文不同耶。

答。妄戒句法。与此应同。但单缺互疑。通略人趣。记文於此具足出之。下顺疏家且分六句。影略互现。制作常规。良由不晓直疑。故使作句有多有少。如前盗戒小漫想疑双缺。但各立三。总有九句。亦应以妄戒疑中六句。返破祖师。不合立三。前后异同。以为无据耶。准彼验此。人异互彰。一代雄诠。莫不皆尔。故律中境想。唯二十六戒。具足出文。自余诸戒。疑想并同。但是略之。无别所以。圣心明断。岂得致疑。

又答。妄戒但云漫心。辨疑有六。不分大小之殊。盗戒明云。小漫疑无直互之别。今此杀中。方标直四互六。据文唯局克心。大小二漫。复令准作。记家考核诸文。详究义理。具而出之。何有不同之疑乎。

详上图中。一违祖教。二乖义意。且直疑为张为王等句。乃缘二境。互涉起疑。岂得云直。又详互句。牒境重重。不遵祖典。穿凿太过。又小漫中。直疑滥互。如前已行。互疑二句。上半本异论互。下半就异论互。与记何殊。岂特改作。公违师训。又大漫中。唯立直句。据何文义。疏云。余大小漫。心境缺想。并准克论。句法多少。约义斟酌。直互大槩。须准绳规。设谓疏无明文。理义亦难偏局。如三趣通害。杌替其处。或直缘杌起疑。或缘非杌互起。机情万别。心念千差。如何一定。单双二缺。唯论互三。至於作句。又滥於互。全成戏论。记图所立。於教有凭。於义周足。直於一境上起。互收二境。乃至多境。但使心涉彼此。名名为互。岂非义足。后绍兴年中。有会稽定师。亦出图相。大略与上钦师是同。但於大漫想疑。各唯一句。与上为异。今但破钦师之义。定师所出。自然无取。学者亦不须传从。费纸墨。请知之。

予因观疏记具缺。初二两缘。出义立句。无非本於诸戒之未。境想之文。学者讨论。少怀通贯。又复诸戒境想句数。四五不定。如疏简辨。且依转想。皆具五句。今先以具缺初次二缘。收於境想五句。次以境想后四通收。缺想缺境。及单双直互等疑。庶使枝文易知指掌。

且依杀戒。余戒例此。正出小漫。克心大漫。亦随决明。

上图中。境想二五疑句。二就本境起。五从异境生。据是直疑。若唯依文。诠相不了。是故疏家。更分直互。历境显异。乃有多句。缺想亦尔。余义见前答文。诸句之下。结罪轻重。并在记中。更不细出。

析然梦庵持犯四难

持犯一门。义趣幽隐。非积学洞微。诚难通解。一日忽得梦庵之文。题曰持犯四难。谓双单难辨。止作难明。句法难定。事法难显。初得之宝。而藏之。近与同俦议论持犯。因究彼文但得破他一端。全非祖意。且持犯之难。传来乃久。自古义学之家。知难释难者。斯人解矣。而梦庵乃知持犯之难。犹为达者。而於释难。义理偏僻。似无可取。今将疏钞明文。对析彼语。使双单止作显然。曲直是非昭矣。庶几后锐。不坠於邪坑。俾同舟善知於诚教耳。嘉定癸酉春沧洲出。

终南家业卷下(本)

终南家业卷下(末)

四难云。双单难辨者。

析云。久闻师意。唯以制中有开法。听中有制法。如离衣造房等。方具二持犯。如斯立义。特舍通而执局。唯屈祖而罔时。今乃先录祖文。然后。立义释疑。戒疏云。止持对制门。可学事中。制必作者。如衣钵体量也。言可学法者。制必须作。如三羯磨等。又问云。此止持中。但得守戒而已。若有作者。便同作持。今明作者。岂非合乱。答。今言制作。即成止持。若不依行。则是作犯。今顺教作。便成止持。如三衣一钵。法须具有。故制畜之。岂非作也。望无犯故。名为止持。依教奉行。又是作持。乃至云具二持犯。其致在兹(近有同辈。指上一节之文。是明心用持犯。以下若据教行等文。方明教行。此无稽之论。不足可道)。行宗云。为欲显示双持犯义。发挥云。双持犯义。理在兹矣(此二记文。并是释上同答等文之末)。疏又云。若据教行。必托境生。依教奉行。作而无犯。何者是耶。且如三衣。教遣备具(梦庵谓。此中明三衣等者。乃是预出离衣戒持护离失之义。今有随流之者。犹以为是。岂为识达耶)。不敢违悔。名为止持。如教策修。顺行不犯。名为作持。违此二持。便成两犯。又云。言可学者。并制修学。事谓衣钵等。法谓教行等。并托事法。进用修成。而无违犯。名为作持。不敢违越。又是止持。又云。前对恶法。无由可作。名为止持。此就善法。必不违越。名为止持。钞中制止门中云。如衣钵体量等。制作门中云。法谓教行也。教谓律藏。行谓对治。事唯可学。衣钵体量等是(云云)。观上祖文。岂宜偏局。须知但是制作听作。善事善法。造境策修。或有违顺。具二持犯。制作事者。且如三衣。比丘道具。制必须作。其於临事营理。当须观量。财体染净。色量如非。依佛诚教而作。即是作持。不敢违教。即是止持。违越而作。即是作犯。不顺教故。便成止犯。若一向不作。但有止犯。难成双义。制作法者。且如说恣结受等。欲行羯磨。应须评量。人法事处。如非审定。纲骨缘兆是否。捡而行之。作持成矣。望无违教。止持成矣。不捡冒为。成於作犯。懈惰违教。成於止犯。止作两犯。名异体一。二持亦然。并就一事。相番乃成。祖意如此。且非臆说。制作事法。如上可悉。不作斯论。尽成虚伪。听中事法。疏钞具彰。恐有惑者。更为明之。如疏止持对听门。则以房长净法等出相。作持对听门。复以房长净法等出相。岂非但是听作善事善法。皆具双持。故发挥云。顺制听两教中。制作听作边。说有二持。反此无圣教制作听作者。并是单持。行宗云。是则一切作持。其必兼止。若但止持。未必有作。自余羯磨。依钵等事。并见广律。文举三衣。其相甚显。此等诚言。与夫疏钞。恰然相同。只缘祖师。文义坦然。致此二记用与无改。何故特异反成破斥。巧事一时之唇吻。构装千古之谬辞。翳昧后昆。谁之过耶。彼之徒以为正说。此宗义士尚有随流。稍逢如上所录。祖师明文。如何消遣。问。如斯立义。亦所未安。戒疏明云。无圣教听。并是单作。岂不然耶。答。子迷此语。故成质碍。今为通之。自然明晓。言无圣教听者。听即是许。有圣教许作者。莫非善事法乎。并是双持。无圣教许作者。无过恶事法矣。尽属单持。今文云无圣教听。乃是淫盗杀生等。不许作者之谓也。反显衣钵羯磨等。有教听作者。皆具双也。疏云。可同杀盗。有教开作。名作持耶。会上诸文。疑自释矣(已上示通义。此下问答。及析彼义中。用别义也)。

问。若依通论。则制听二教。事法皆然。祖师何独。明二十六戒。具双持耶。

答。此据戒本。有开制羯磨法者。故就法上。历显四行。唯二十六。有法可历。彰於双义。余并单论。戒疏随篇精拣。数极於此。不可妄通。故得行宗云。此据戒本。具双持犯者。余并单。持岂不然耶。其於戒疏总义。通论持犯。则举衣钵。及诸羯磨者。岂非双持犯。不局戒本耶。随篇且据有法总义。通论律藏。故行宗云。自余羯磨。衣钵等事。并见广律者也。源流正传。妙若於此。未裔监觞。岂宜輙议。

问。过量房戒。事上双持。既别无法。如何更显。

答。祖师自云。就房事明。何关於法。所以二十五戒。例於法上。显双持犯。唯此一戒。重就事明者。乃有二义。一者。事法相对。法就处分以明。事就度量以显。如疏云。此则约其度量。显於违顺。及论结犯。并据房成。是犯分齐。二者房是听事。就一房事。明双持犯。则显一切听事。并可双论。

若尔。雨衣疮衣。亦是听事。何不具双。

答。此之二戒。固是听事。戒本不列者。无法可历故。所有尺量之文。乃约造作边。自成双持。义在通论也。又如过量佛衣。过量坐具。乃是制事。尺寸数量。自属制中。造作违顺。明二持犯。戒本不出。亦归通中。如发挥云。制作听作边。说有二持。又资持云。教制奉行。或事或法。或制或听。且如三衣等。然斯二记。并约通论。文义可见。为不了者。更略示之。二十六戒并听中有制法。如造房处分等。制中有听法。如离衣羯磨等。缘有此法。故就法上。相从历显。持犯四行。雨衣疮衣等。此听事也。佛衣坐具。及毛绵等戒。并制事也。如是诸戒。各於制听。造作顺违边。论於双义。是故戒本。唯据有法。止二十六。余所不出。义妇通说。

问。犯雨衣等戒。还得一罪耶。二罪耶。

答。如上略示。诸戒推详戒本。或因求畜违限。或因造作乖方。既各违教制。岂无违教心犯罪耶。是则顺成二持。违得两犯。如前已示。可以明也。但以无别听法。戒本更不重出也。

若尔。过量房事。如何重示。

答。请观前文。具二义故。故须别显。四难指尺量即法。以成双义。此由不究通论之意。故此妄释。

问。上云二十六戒。并就法上。历显双义。至论结罪。还就事耶。还就法耶。

答。事法相假。乃成本罪。且如虽不乞法。若不造房。难成其犯。要须造房事成边。全於不乞之罪。如疏云。此之不乞。及以过量。缘虽两望。果由房结。离衣入聚等。可以例之。如云身违事合。名作犯等。

问。如上立义。须於造境造作违顺。方成持犯者。此领何义。

答。如疏云。若据教行。必托境生。又云。并托事法。进用修成。又云。如造房衣钵。达相了知等。及诸篇总义。皆就造境违顺。以明持犯。行宗释。缘虽两望。果由房结二句云。既有二作。必兼两止。并望身业。造作过量。具兼四犯。又云。业不自有。必假行成。行即行心。无非造作。若都不作。但是无记。焉能成业。明文更广。恐系不引。斯示文义。次析难辞。行宗云。自余羯磨衣钵等事。并见广律。

四难云。若此立义。敢问与二十六戒。有以异否(云云)。

析云。亦同亦异。若二十六戒。有开制羯磨。则与衣钵等异。若论持犯。双义则同。何者且二十六戒。则就羯磨法上。以显双义。衣钵羯磨。则就制作度量上。以示双义。岂非同耶。

四难云。今不作三衣。或体量不如。及不行一切羯磨。具二犯否。若云须具。比前诸戒。理有不同(云云)。又云。今不作三衣。则有事上止犯。若望不依教边。结法上止犯者。二犯同名。不成双义。

析云。不作三衣。及不行一切羯磨。但有止犯。不成双义。固不在言。须约造境营构。或三如违顺。或四缘是非。方成持犯。乃有双义。如上立义。示相可了。云云之文。不攻自破。

四难云。若尔。疏引衣钵体量。一切教行。历显双持。那云不具。答。衣钵体通。单双须简。故文云。若据教行。必托境生。依教造修。作而无犯。今不作衣。是不造境。但有事上。番修止犯。若论造作。如非。亦有商量。且如衣钵。体须圣制。衣以粗布。钵须瓦铁。今用绢木。则是体乖圣教。正属作犯。既无教听。无法可止。故无止犯。乃至云此据造作。以显单犯。既以造成。理须加法。今不受持。准钞得吉。约义定之。此属止犯。既无造作。作犯不成。既加法已。必谨护持。有缘听离。要须乞法。今既不乞。即是止犯。违教故离。又是作犯。方成双犯。若此以明。衣钵行护。必具二持(前注云。梦庵约持护论者。文见此也)。

析云。观此一节。要以疏中。衣钵体量等文。即就乞法离衣。上明双持犯。乃是预指离衣戒。非就造作以论也。如此看读。岂为上达。如此树文。从费纸墨。戒疏明云。今言制作。即成止持。若不依行。即是作犯。今顺教作。便成止持。如三衣一钵。法须具有。故制畜之。岂非作也。望无犯故。名为止持。依教奉行。又是作持。乃至云具二持犯。其致在兹。若依彼意。此等文相。如何消释。及捡离衣戒双持犯义。但就羯磨法上。历显四行。则与前文。略无相似。所言既无听法故。无止犯者。且无主房事上双持。岂有法耶。可细思之。

四难云。问文云。且如三衣。教遣备具。正据造作。岂唯行护。答文相含畜。裁断实难。若约通论。义含造作(云云)。

析云。今详彼立。问虽符义。答又乖文。疏云。不敢违侮名止持。彼作二意注之。一意云。如体乖佛制。不敢造作。(彼文)此谓不作名止。於义甚疎。今与改云。佛制三如。违则犯罪。今欲造作。顺行不犯也。一意云。不得羯磨。不敢擅离。(彼文)此又不然。此制门中。於造作边。历显双义。妄将听法注显。可非杂乱耶。疏又云。依教策修名作持。彼亦二意注之。一意云。如体依佛教。如法造作。(彼文)此如其理。一意云。有缘欲离。从僧乞法。(彼文)斯由穿凿。全非祖意。制听杂乱。如前已明。又复彼谓止据不作。作据策修。此论二持。名异体别。是古师义。如三十义门已破。今双持犯。止据造作离过。作据依教策修。名体不监。今义成矣。只由不善思文。故有胸谈臆说。如实自昧。其犹可恕。知而故违。谤法咎深。彼又云。若约翻犯。则造作边。单有作犯。无别止犯。是何言欤。翻上二持。以成两犯。四行足矣。便显造作。自成双义。如何强云。无别止犯。此非谤法乎。彼文更广。不必尽析。识者观之。自成无用。

四难云。问。离衣有听。可云双犯。房事过量。有何听法。答。量虽佛制。是佛所许。虽无现作之法。然有尺量之文。即此律量。便是听法。此法与离衣等戒。羯磨不殊。

析云。然房之有尺量者。乃是听中。制作度量也。岂谓尺量。便是听法。若便是者。听中又听。是何佛意。又复尺量。若是听法者。则与处分白二何别。若云是同。祖师不应事法分二耶。且衣钵亦有度量。可是听法耶。疏云。就房事论。何尝言法。全成戏论。略无可探。繁文杂义。颠乱难析。总究彼文。则有二意。一惟约有开制法者。属双持犯。局二十六戒。余则不可。二将戒疏衣钵体量等。文迂曲释。归离衣戒。非就造作以论。其文虽多。不过二意。如上引文立义。明如指掌。公心看读。可自鉴之。义假文显。莫讶观缕。

右析双单难辨竟。

四难云。止作难明者。

析云。彼以教行双持犯。随戒本罪。属於止犯。树文立义。云云久矣。隐连二师。虽词而辟之。其奈狐疑尚拥。再有此作。诳惑脱生。为害不少。今亦先誊祖诰。然后立义决疑。使止作不滥。根条自分。疏云。就房事明。依教不越止持。捡教知量作持。出於教量作犯。不顺教故止犯。次就法辨。如法无违止持。从僧乞法作持。故违不乞作犯。即此违教止犯。止据无违。作据顺教。乃至问云。准此持犯。与前既乖。约事明作。身营可悉。故犯僧残。约法明作。其相如何。答。此之过量。及以不乞。缘虽两望。果由房结。对相思事。随有四违。才一举乎。营称土木。即有偷吉。四罪随生。安有过量。偏属作犯。若如此问。后戒无过。无作犯矣。准此诚例。身业是过。行宗云。此约方便。二作犯两兰。二止犯两吉。又云。并望身业造作。过量具兼四犯。发挥云。四罪释上四违。谓作心不乞。造过量房。结二兰(与行宗同)。知是妨难二处。得二吉(与行宗别)。又云。知不乞罪是僧残。钞云。但不依戒相。造行成办。悉名作犯。所对事法。怠懈不学为止犯。疏又云。如有羯磨说。粗罪是作持。不违教说名止持。无教輙说是作犯。抑教不求止犯(云云)。审详祖意。定以教行双持犯。随戒本罪。结属作犯。何者是耶。如上所引。不乞过量。并约身业造作。违越而成。得二僧残。在文极显。何事迟疑。疏中又云。出於教量。名作犯。此戒本云。过量作者。僧残是也。又云。故违不乞。名作犯。(此谓不乞属作)又云。由於僧残有乞无犯(反显不乞犯残)。据此二文。不乞属作。犯残明矣。正同戒本云。不将诸比丘。指受处所。僧残者。是也。疏又云。既从僧乞名作持。於僧残罪。欲犯不得。名止持。请以此文。翻持说犯。岂非犯残。属作犯耶。又如离衣入聚等。不乞羯磨。不作白知。更不离衣。又不入聚。可独结法上止犯罪耶。由不乞不白。擅离擅入。约身业。辄为成於本罪。事法相假。此罪属作。止据违教。通得吉罪。二十六戒及一切制听事法。皆例此明。钞疏文义。明如皎日。记文申释。意亦无昧。彼何特异。强生分别。刚欲伏从。奈道理迂疎。从之是难。斯提大略。问答析难。更为明之。问。钞云。止犯心中有作犯。如人畜衣过日。造房不乞。收作归止。属止明矣。又资持云。作持止犯。但引房长。可不然耶。答。此止犯中。列听作事者。乃显双持犯义。但止就离过。作就策修。故为二持。犯则反之也。如上听止中。以房长出相。听作中。亦以房长出相。即其义也。况引钞文。乃出通塞。二犯皆通。止作无在。若尔。戒疏三十义门云。九是作持。止便成犯。据此之文。属止又明。答。若观大意。文亦无害。良由此九。具双持犯。随举无在。何苦执文。又复此且一往。就策修奉行。名作持。违教不作。名止犯。及下分释。止作自明。如说净云。故违不说。名止犯。越於期限。名作犯。至论结戒本罪。正据违限。故戒本云。齐十日不净施得畜。若过者尼萨耆波逸提。又取尼衣云。番止受纳名作犯。及於戒本。正约贪心受纳。结於本罪。据斯以论。教行持犯。若就持说。则以作持为本。如云依教奉说。名作持。又十三云。捡教知量。从僧乞法。皆名作持。若就犯说。则以作犯为本。如云约事明作。身营可悉。故犯僧残。又云。出於教量名作犯。如上云。越於期限。身违事合。又疏前文。房衣财食。作法而生。近表作持。远防作犯等。如斯引示。作持作犯。虽非相番。道理当然。明文朗义。属作显矣。问。戒疏云。有人解。止犯位中。对教不学。则唯八句。除事法俱识也。对事不学。九句。通有如造房舍衣钵。虽达相了知。何妨不乞处分。受持加净。皆获残提等罪。岂非止犯属於本罪(钞中止门文亦同此)。答。子迷久矣。前虽析显。犹乃执文。且止犯位中所引。房长衣钵。由属双持。故得止作。皆列文中。虽云不乞。乃属止犯。及犯僧残。还据作成。如前引示。文义甚明。衣不加持。长不说净。正属作犯。指提显然。何为执此。妄云止犯。当知此文所引。别有其意。盖由造房不乞。衣钵及长。不加不说。皆因不学愚教。疑及不识。犯根本残提。更得不学无知。下品一句。既识达教行。但犯根本。无有枝条。疏钞特举。为显下品有本无枝之义。须知句法。为显何事。岂可将出相之文。便同本位结犯。只缘教眼不明。看读多滞文相。尚有闻义不能从者。其奈之何。如辨止犯名义中。又为明之。

四难云。若谓作犯。且四行不乞犯残。判归止犯(云云)。由此诸戒本。属作持。正翻止犯。傍收止持。翻属作犯。

析云。疏云故违不乞。名作犯。何云归止耶。由此诸戒。并据依教策修为作持。违教輙作。为作犯。如上以示。此非相翻。道理当然。

四难云。若谓止犯。且造房过量。足食杖囊等。并据作成。何云止犯。今准行宗。定属作犯。故释二房偷吉云。二吉止方便。二偷作方便。乃至云。若作此定之向引明言教相。皆有相违。

析云。行宗正顺明言教相即非相违何耶。疏云。约事明作。身营可悉。故犯僧残。乃至云不乞过量。缘虽两望。果由房结。亦如彼言。足食杖囊。并据作成。非诚言耶。

四难云。故知本罪。定属止犯。戒疏文云。翻修止犯。挓相具九。如九十中。不作教法。輙行輙食。輙语輙取等(云云)。

析云。只由不观疏文大体句法之作。是为何事。故有妄消文相。诳惑学从。然不知止犯位中。番不解。得不学无知。番不修。得违教之罪。此二止犯罪。名相监故。须显示。如上问答。义已条理。今此文相。连绵重分句读(音逗)。文云。不作教法者。此句正得违教之罪。属於本位止犯。如疏云。抑教不求。名止犯。是也。輙行等四。正犯根本。乃归作犯。又疏云。无教輙说。是作犯。是也。由此诸戒。不作教法輙造前事。止作双结。止据违教。作据身为。今位正论止犯。必须双列四輙。故结归云。望不作法名止。随作即违名作。在文自显。何不释然。

四难云。若尔诸戒。有法可止。故名止犯。无主房中。过量之罪。就事论犯。犯是作成。文云。过量作者。僧残。准此作犯明矣。何云止犯。答。事虽在房。犯还据法。乞法验量。皆是作持。不乞不验。并属止犯。准此不乞处分。不依教量。二犯属止。皆结僧残。故违不乞。故出教量。二犯属作。并结吉罪。

析云。所言事虽在房。犯还据法者。正与明言教相。实有相违。疏云。缘虽两望。果由房结。又云。才一举手。营构土木。即有偷吉。四罪随生。准此不乞过量。并就房事成时双结二犯。何言据法耶。所言。不乞处分属止结残。故违不乞。属作。得吉者。两句不乞是同。何强分二。又此不乞。属作属止。结残结吉。如此颠乱。是何见解。祖师明云。故违不乞名作犯。何言止耶。又云。即此违教名止犯。何尝将不乞属止耶。钞云。若不乞法。便结僧残。谁言吉耶。彼又云。故出教量属作得吉者。是何言欤。此乃正就。过量房成。结作犯残。不应得吉。文如前示。义亦可领。后诸问答。尽是如峨投火。如蚕作茧。自焚自毁。自缚自缠。若得上义。不析自明。诚由只攻他短。不觉己非。祖诰明规。不肯依奉。輙乃巧生穿凿。树文立义。云云极多。既非教意。尽是闲言。伏请高达审详祖训。莫看人情。

右析止作难明竟。

四难云。句法难定者。

今析云。且事钞戒疏止作句法。破古立今。分句节目。明如皎日。资持行宗依而申释。问答决疑。又加分晓。如秋水映日。表裹明营。彼言难者。只由不依祖教。强生分别。使直而却迂。明而却昧。如日之被云。大地昏暗。云之过也。而言新记尚有失者。请陈失相。且莫背后捻拳。浪称胜负矣。

右析句法难定竟。

四难云。事法难显者。

今析云。所言教行者。该乎事法也何耶。且制作听作。善事善法等。有教令作。即教。依教行之。即行。如疏云。并托事法。进用修成。又云。莫过事法等(云云)。

四难云。及论二房。乃云事法分二。有人准此。别立事法。双持犯义。乃至云。则子所立。自成无用等(云云)。

今析云。有人之义。未知是谁。便依彼立事法双者。亦无大过。如上所引。可以自通。又如就房事明。次就法论。岂非事法耶。言教行则通也。言事法则别也。收别归通。名於教行。从通分别。可云事法。又复应知。就禀教行。行说名教行。若就造境。说名事法立为事法。理之有在。何强撗攻。此门文繁。且无急要。恐费纸墨。更不尽析。览者宜详鉴诸。

右析事法难显竟。

征显定道二戒

定共道具。有漏无漏。总别解脱。诸文之中。或就机拣。异。或发体有无。或约证之有圣凡。而於修之分理事。文义交参。学者难晓。今为叙之。更不分科。广陈由致。但直引诸文。令知差别。略伸问答。以决异同。

业疏(三下二纸)云。定道二戒。约心论业。别脱一戒。从缘发生。记云。定道二戒。不从缘受。随入禅定断惑证道。任运发起。故名定共道共。亦名禅无漏。对下别脱。亦名总脱。又疏(十二纸)云。八者随心无作。入定慧心。无作常起。如成论云。有人言。入定入道。有禅无漏律仪。出定则无。又云。出入常有。常不为恶。善心转胜等。记云。定慧心中。所发无作。两宗不同(两宗即上成实二义)。事钞(中一)引多论云。木叉戒。佛在世有。希现故胜。禅无漏戒。一切时有。二有漏木叉。通情非情。宽故言胜。余二局情。狭故不如。三有漏木叉。从慈心发故胜。为佛道作因。四木叉戒者。被及七众。绍续三乘。三宝三道。住持功德。余二无能故劣。五木叉戒者。唯佛弟子有。余禅戒者。外道亦有。记云。定道从心为因。与定慧二心同时。故并言共。亦名为俱。此辨名也。二别定并有漏。道共唯无漏。别脱欲界业。定共上二界业。道共非三界业。此论体也。三别定通凡圣。道共唯局圣。此位分也。四别脱假缘受。定道随心发。此明因也。五别脱但随身。要期尽形故。定道名随心。生死不绝故。此示功也。又钞引成论云。一日之中。受七律仪。随得道处。更得律仪。而本得不失。胜者受名。又戒疏(一上五纸)云。如论所引道戒名解脱。事戒名别脱等。

问。定道二戒。发戒体否。若不发者。何以前诸文中。并云发耶。若云发者。何有白衣罗汉耶。

答。所言发者。乃於昔受体上。增发胜解。前若不受。无体可发。如白衣罗汉者。是也。

若尔白衣罗汉。全无戒耶。若既无戒。何生定慧。

答。必有五八之戒。为其行本。或往世曾受习气相连。入定道时。任运离恶。故名定道戒也。且据今生。十具无因。故不发体。与俗是同。故名白衣也。

若尔破结一受。何发戒。

答。此盖前有要誓。期在证果。感发具戒。不同定道。前无方便。复无要誓。体无从发。但於前受增发。胜能如前。成论云。本得不失。胜者受名。是也。

问戒以对境防非为义。入定入道。何得名戒。

答。如入定之心。具二义故。一者凝寂。此即是定。二离非恶。此即是戒。体是一心。二不相舍。名定共戒。又如入道亦具二义。一者虚无。此即是道。二离非染。此即是戒。二不相舍。名道共戒。须知戒义。由昔曾受别脱。无作功力。於藏识中。任运离恶故名戒也。

若尔离恶名戒。何以前引诸文云。发无作耶。

答。前云无作发者。由昔戒力。随其道品。任运增发无作。非谓有心禀受。别有体发也。如前可见。

问。何无道共定耶。

答。亦有此义。入道之时。凝寂不散。即是定义。盖因修三学。果上证道。亦具三义。随位进登。胜则俱胜。

问。言入定入道者。定有出入。义则易见。道体平等那分出入。

答。小乘所证。於事未融。其入观也。人法俱亡。与道体合。故云入道。及其出也。不无事碍。故云出道。

若尔。出观之后。都不合道耶。

答。既证圣位。动必合道。但不如入观。能所俱亡。药病皆舍。犹如虚空。了无挂碍。正与道体合也。若在大乘。出入皆如。故非所辨。

若尔。前引成论出入常有。今何分异。

答。须知小乘增进果位。并於入观。见其深浅。戒与道俱。亦从观判。故分出入。增发戒德。随心无绝。故言常有也。

问。前引钞云。有漏木叉。通情非情。定道局情。其义如何。

答。有漏木叉。五。八。十。具。遮性通禁。是故戒境。通情非情。定道离恶。境局有情。以遮境非情体非恶故。问。前引资持云。别脱欲界业。定共上二界业。道共非三界业。此论体也。

所言体者。未审何体。

答。乃戒之本体也。谓别脱戒。教限本体。只是散善。依此所修。止生欲界。定体凝寂。依此而修。生上二界道体虚融。依此所修。得证圣果。

若尔别脱。全非道耶。

答。此有二义。若据教限。戒即散善。若约机修。随其行力。有事有理。两凡薄地。顺戒集业。是事乱故。若登圣位。以观融行。戒属无漏。前引婆论指别脱为有漏木叉。又资持云。别定并有漏者。乃据教限判也。如戒疏引伽论云。戒是有为有漏。世间法者。是也。

问总脱别脱。其义若何。

答。定道二戒。入定道时。总离诸过。故云总脱。如戒疏云。举法类遣是也。木叉一戒。对境起持。别别离过。故云别脱。

问。律仪据教。戒乃属行。定道二戒。乃据行论。可云禅无漏律仪耶。

答。律者法也。仪谓轨式。定道二戒。由昔受戒法。无作功力。任运轨范防非故。亦得名律仪也。

问。道共名无漏律仪。何分同异。

答。约位体则同。以义推则异何耶。道俱及别脱。名无漏者。并据初果已去。此位同也。皆以无漏慧为体。此体同也。道俱乃约入观之时。任运离非。以得其名。别脱据位见理。虽名无漏。至论离非。还须对境。约教以论也。如初果故遮悞性等。岂不然耶。此为义别也。

问。行宗记(一上十一)以道俱戒。指同八正道中。语业命三。亦是道戒。其义如何。

答。不同也。岂不晓语业命。即是身口意。前引业疏定道二戒。约心论业。入定慧心中。任运发起。而与身口意戒。天然有异。何得指同。但由初果已去。见真谛理。所修三学。皆得名正。亦名圣行。亦名无漏功德。至於诸戒。不同凡地。历事别持。约具总论。云语业命。乃就三业。摄一切戒。即是在因所受。别脱行与理合。持无所持。业非界系。名无漏戒也。

问。定道二戒。既是前受无作发现。即与别脱。体相是同。何以前引钞中。特分优劣。

答。推究来因。必由前受。功用既别。教门不同。岂无优劣。如上略明。一见定道发体无由。二知道俱与破结。及八正道。戒义无相滥。三达道俱无漏。与别脱无漏。名监义别。会诸文之异同。显行相之深浅岂无益於学者乎。

略辨正用相从

正用相从者。坛上教师入众白召一白。自恣五德。出众和僧一白。此二为正用。羯磨师对众问难一白。舍堕忏主。和僧一白。更有上阑忏主。和僧一白。此三为相从。上之五法。僧须满五。方堪秉行。於五人中。四正是僧故不在言。今所论者。唯论第五秉法一人耳。正用据全具僧能。相从约少分入数大论僧能。略有三种。谓能秉。能量。能忍也。如教师白召。能秉一也。彼受戒事。既与教授。必量可否。能量二也。彼既应法。事合忍可。能忍三也。是则教师。具足诸能。正充僧用。五德和白法是能秉。彼自恣法。亦同量可亦同忍成。三能既具。正用亦然。

问既全僧能。身外三人。便遂前事。何须五耶。

答。为释疑故。如白召一法。若唯四人。则疑三坐一立坐立既乖。僧数不满。何秉众法。白和一法。四虽皆坐。恐疑五德。既是所差。何足僧数。大圣悬鉴。欲除疑情。制此二法。五人方行。言相从者。如戒师问难。忏主受忏。既并在众。无宜輙作。故须作白。告僧量可。问僧忍否。如戒师白云。听我问难。忏主白云。听我受某忏悔。义可见也。但此白法。非别人可秉。乃具能秉一义。故得相从。入僧数摄。略述如斯。余义具见疏钞。宜自寻之。

略议第七非体

第七非体。古今未定。今略出之。还对前六。次第简显。方见其的。且如初非。总括四缘。第二唯据。人法俱非。三下四位。亦唯人法。如非互作。唯第七之非。四缘无乖。作而依教。是故经疏皆标如法也。七虽如法。至论非体。唯据得呵人呵。止不止别也。故疏云。无问情涉违顺。缘通是非。德人吐辞。义须依住。住则是别。法不可非。不住乖法。人法俱非。(疏文)法虽如法。人虽德人。想差见别。谓是为非。临事迷到。圣犹未免。况在凡乎。疏文情涉违顺之语。正对古义。第四师云。约人明呵。情不同故(此谓能呵情见异也)。约法不止。欲同详秉(此谓众僧执法为是。闻呵不止也)。今不问彼情之违顺。既是德呵。自合依止。不止成非。故济缘云。然止顺呵故法不非。即如法别。不止违呵。故兼法非。同非法别。此之两相。即非体矣。

(文)问。止与不止。其义自别。何得共为一体。

答。斯谓七下义兼二种。及正论体。唯归其一。止以如法别为体。不止以非法为体。

问。经中但云。呵不止羯磨。则应一种。为体。何得兼二。

答。据文求体。乃有二种。盖七文下。注止不止。二义别故。所以疏记兼二为体。约非考体。只有一种。谓非法别。故得经中。但云不止。二皆有以。

问。详斯二义。与前相滥。若如法别。即滥第四。非法别者。同前第二。其义若何。

答。上以前六。次第简显。已见第七。与前非滥。子犹未达。故与此问。须知前二白。此为彼法体。全非七本。如法德呵。不止故成非法。其义自别。前四以白此为此为如。此七顺呵即止为如相。亦无滥。

问法之如非。其异可知。二四及七。皆云别众。岂无滥耶。

答。别虽有滥。对法如非。前后义殊。若就文简。不无少异。前之言别。具兼不来等三。七之言别。唯据德呵一种而言也(今更因简。前。六滥非滥别)。

问。中间五非。人法二种。与初非中人法何异。

答。在文所列。前后无滥。恐入舍性。更略述之。二三法非。白此为彼。如戒场衣界。虽白二中。事不应一法。前后各牒。白四单白。各牒亦尔。若白二牒白四事。单白牒白二事。并初非摄。第四如法。反前可见。五六二似诵文无差。但倒作故。此亦白二白四。当体自倒。不通单白。若三羯磨。全法增减互倒。并归初非。前总后别。寻文可见。若论人非。五种并指三别。初非中人。自论僧别。举相与五不同。又二三两位。非法虽滥。人分和别。交络出体。人法俱非。为第二体法非人是。为第三体。法是人非。为四非体。五亦人法俱非。六亦法非人是。

问。非法别中。德人不忍呵。则理当。如法别中。德人何呵。

答。事法虽如。人处有异。况呵起情见。见有万差。是故呵相。不可一定。德人既呵。或来或欲。不欲人乖。四准法为非法。

若尔。何名如法。

答白此为此。岂非如法。就体立名。故标如法。约缘定法。还入非位。略辨如此。余见疏记淳佑壬寅岁。华严阁下出。

辨略教结犯

略教结犯。汶州讷庵吻师章门中。第列三家。一云。未落广教者。但心违三善。未犯广教。小罪先犯。略教吉罗。广教有犯。则无犯略。此则但以广略二犯。结有前后。以出未落广教之相。又人云。略教唯被利机。当须常尔一心。守护三业。勿违三善。微有懈怠之心。似涉有违之意。即结违略之罪。

又自征云。与瞥尔何异。

答云。瞥尔据初念。违略属重缘。

又云。与律中发心心念何异。

答。发心恶觉。乃对前恶境而起。今此违略。不约对境。微有违心。即结其罪。此约起心对境。不对境以出。未落广教之相。又人云。今此略教。利钝俱摄。不可唯约利机以明等。未审此师。约何明於略广之义。已上三师并未详究。疏记略教。结犯之义。故此意言。皆非可取。吻师云。违略结犯。唯就利机而论。广教约钝明犯。又引四依四开为例。上根遵四依本制。中下遵四依四开听教。可证上利根。唯奉略不禀广。钝根唯禀广不禀略。此师虽云利钝各禀。未明约位。复昧兼通。又复四依开听。通被三机。俱为道缘。广教一制。三根俱奉。岂有利机。唯禀略耶。道缘制法。义不相当。何得例同。今之所立。先引疏记。后为决明。戒疏(一下十八)云。未制广前。有犯略者。心违三善(不贪。不嗔。不痴)。况制广后。而无犯耶(据疏所定。犯吉罗也)。行宗问云。此明犯者。犯在何时。有云。随犯广制。更兼犯略。细寻诸部。及悔法中。都无此说。未可准的。意详心违三善。未落广教。随七佛偈。所诠行相。有违即结。详此记文。语意通漫。学者迟疑。今依此文。更以四意。决而明之。一究七偈结犯之相。二定禀略是何位人。三明二教被机通别。四伸问答略决疑拥。一初佛偈。唯戒忍辱忽被他辱。应忍不嗔。起嗔返报。即是违犯。二佛偈制离险恶。险恶有二。世间来报分之。全身修道。二皆远离。苟不念离。非贪即痴。三佛偈。戒不谤嫉。知足精进。谤嫉即贪嗔。知足由贪犯。精进多痴违。四佛偈。乞食戒多求。违则因贪痴。於众慎增爱。返必在贪嗔。五佛偈。戒轻纵放逸。放逸虽通三业。以心为业主。故偏戒之。违多痴慢。六佛偈。止恶修善。常戒观意。苟有纵堕。无非三毒。七佛偈。戒调三业。能调是心。於心有违。即是犯略。上且据文。以三毒别对诸行。若论犯时。不无相兼。二者。诸文虽云略教被利。利亦通於浅深。更以二意。定於禀略。位必内凡。初且约义。佛成道后。五年之内。善来三语。所度之人。非圣即凡。圣乃初果已去。凡即内凡位人。故说略教。普被闻修。次据文定。经中初偈。明言於忍。第五放逸。疏判增忍举二例余。则七偈行相。非内凡而不可及也。且内凡四位。暖顶於行尚有退失。业疏引多论云。於戒不羸。始终坚固。知是内凡者。乃忍及世第一也。前二行浅。违略起非。故佛为钝。制广补之。若据二教。本制之缘。略唯被利。广为钝兴。末世多钝。略本无用。但以。时虽不竞。机变难伦。儒中尚云。五百年有王者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况佛法中。闻教开解。待时托缘。悟入前后。岂容测量。略教末世。岂无当机之人。故疏云。微被少机。不可不用。又云。且顺别机。故须后说。略教行在内凡。末世既稀。故云少也。间有依奉。与钝不同。故云别也。三者诸文或有二教通被利钝之语。及疏(四下)云。故列七法。同成一禁。又云。通有摄心之能。理须齐奉。故曰是中应当学。(文)虽云通被。而有当机。不当机之异。虽云齐奉。而有结犯不结犯之殊。且佛制并陈。意使齐奉。岂简利钝。况七佛偈。摄心入道之要。前机谁不愿。依但行功既浅。力分不堪。机教既不相当。有违不名。为犯不妨。微有摄心之益。故曰齐奉。利是当机。闻必依修。违定结犯。理当然也。若论广教。起虽为钝。一制之后。圣凡利钝。悉须禀行。违教结犯。未见开利。阿难忏七吉罗。岂不明耶。四者。

问内凡利器。唯禀略耶。兼奉广耶。

答。广略俱也。岂有上根。故违教制。如上已明。

问。未落广教。其相如何。

答。钝根之人。略非当机。违则无犯。故不须论。利是当机。违有滥广。应究起心。对於二教。犯相自别。犯略之时。於广无违。故云未落也。或可违略纵心。自此滋慢。致后犯广。初违略时。未即犯广。故云未落也。

问。利机於广。如何持护。

答。据事钞持犯篇说。内凡等人。持奉别脱。名护根戒。此但通摄六根故也。

问。约心持犯。为重缘。为瞥尔。

答。且据教限。为重缘也。向在日山曾出。今於福源又书。且略提利钝广略。相滥之义。余见疏记。

终南家业卷下末(终)

以洛北观音寺之本补写上本一卷因以彼本校雠悉竟则亦句读训点毕。

时宝永六年龙集(己丑)无射十六日

老比丘 宗觉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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