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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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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产辑要总论

凡妇人生育,此造化自然之理,古今之常事。而临产者,每抱忧疑,皆由未明此理之故。

盖造化原不令人难产,人多不晓调摄,因而难生。造化原不令人逆生,人多慌忙逼死,因而逆生。难逆两端关系二命,倘平时不知讲求,则临产必致误事。至稳婆不可不用,亦不可专意听信倚靠。缘彼无书传,无师授,此理全然不知,多执己见,胡做乱为,误人性命。

凡为夫君者,宜平日家中讲谈,令妇人习闻,有孕知调养,临产有主张,不惧怕不早用力,自无难产逆生之害。

以受胎后论,即不能如古人胎教,凡宜禁忌者,以当省悟。

以临产时论,胎至十月,形完气壮,手足必动,子动则母必腹痛,痛急则胞衣必破,子自出,胞衣而下。

苟不忍耐顺时,若见腹痛半日一日不生为难产,则恐错到底矣。不知儿未出胞衣,倘用药符催其速生,一催之间多致误事。岂知天地生物胎卵蠢动,皆自生自养,何尝用药用符。故临产切不可慌张,即三五日不产亦不妨,须要忍痛安心,自然分娩。万一遇有胎坏腹中之症,亦无待惊慌,自有妙药,能将死胎化水,脱然而下也。

难产七因

一因安逸,盖妇人怀胎,血以养之,气以护之,宜常时微劳,令气血周流胞胎活动。如久坐久卧,以致气不营运,血不流顺,胎亦沉滞不活动,故令难产。常见田野劳苦之妇,忽然途中腹痛,立便生产可知。

二因奉养,盖胎之肥瘦,气通于母,母之所嗜,胎之所养,如恣食浓味,故致胎肥而难产。常见藜藿之家,容易生产可证。

三因淫欲,古者妇人怀孕即居别室,与夫异寝,以淫欲最所当禁。盖胎在胞中,全赖气血育养,静则神藏荫胎,若情欲一动,火扰于中,气血因而沸腾,三月以前犯之,则易动胎小产。三月以后犯之;一则胞衣太浓而难产,一则胎元漏泄,子多肥白而不寿,何不观之物乎,人与物均禀精血以生,惟人之生子,不能胎胎顺,个个存,而牛马犬豕胎胎俱易,个个无损,且并未见有坠胎,以及难产者,何也,缘牛马犬豕一受胎后,则牝牡绝不相交,而人受孕未能禁绝,矧有纵而无度者乎。

四因忧疑,今人求子之心虽切,保胎之计甚疏,或问卜信巫妄言祸患,或适闻产变,常怀忧惧,心悬意怯,因致难产。

五因软怯,如少妇初产,神气怯弱,子户未舒,腰曲不伸,辗转倾侧,儿不得出。又中年妇人,生育即多,气虚血少,产亦艰难。

六因仓皇有等,愚蠢稳婆,不审正产弄产,但见腹痛,速令努力,产妇无主,只得听从,以致横倒,子母不保。

七因虚之孕妇,当产时儿未欲生,用力太早,及儿欲出母力已之,令儿停住,因而产户干涩,惟大补气血,助之可也。

酷暑

夏月酷暑,产室宜清凉,恐热气逼蒸,使产妇热伤气分,头痛面赤,昏沉如醉,多致气乏不能产下,宜服六一散。并置凉水房中收暑,不宜凉台水阁,及睡竹席、竹床,若遇狂风阴雨,亦当谨避。

夏月热产,虑感暑痧,无病者,万勿轻尝药饵,如无块痛,生化汤亦不必服。若陡患腹痛,先须防痧,可先用扭法试探,如一扭即红,多扭而紫及高起者,则患痧无疑矣。切不可认作血块痛。当须扭出,疏通滞血,大忌米汤粥饭,须待腹知饥饿,则痧势已平,方能进食。以干菜汤饭微温服,忌糖食油腻。

严冬

冬产严寒,必须温暖,勿使寒冷,以致血凝难产。多备火炉,使产母腰背下体,就火烘之。衣服宜暖,而下体更宜暖。奈世俗毋论严寒,每于临盆之先,早将裤脱下体,底围单裙,贫苦之家,既无火炉之可温设,遇冻久不下,因而血冷凝滞,坚收产门,儿不得出。速煎芎归汤加炮姜、肉桂服。仍用火炉使腰背温暖即生。

亦有煎紫苏汤一大盆,熏洗产户甚妙。奈竟有不知此理,而归数于难产,岂不冤哉。

凡遇严寒生产者,当预做小脚开裆新花浓棉裤,于将产穿之裤,既开裆临盆可免脱去,不致因冻而难产。

节录临产达生要言

初觉腹痛,先自家拿稳主意,要晓得此是人生必然之理,极容易之事,不可惊慌,但看疼阵渐痛渐紧,此是要生。方可与人说之,以便伺候。若疼得慢,则是试痛,只管安眠稳食,不可乱动。

此处极要着意留心,乃是第一关头,不可忽略。

若试痛认作正产,胡乱临盆,则错到底矣。此时第一要忍痛为主,不问是试痛是正产,忍住疼照常吃饭睡觉,疼得极熟,自然易生。且试痛与正生,亦要疼久,看其紧慢,方辨得清,千万不可轻易临盆,坐草揉腰擦肚。站宜稳站,坐宜正坐,不可将身左右摆扭。须知此处要自家做主,他人替不得你,自家性命相关,与别人毫无干涉。

到此时,必要养神惜力为主,能上床安睡,闭目养神最好,若不能睡,临时起来,或扶人缓行,或扶床站立片时,疼若稍缓,又上床睡,总以睡为第一妙法,但宜仰睡,使腹中宽舒,小儿易于转动,且大人睡下,小儿亦是睡下,转身更不费力。

盖大人宜惜力,小儿亦宜惜力,以待临时用之,切记,切记。无论迟早,切不可轻易临盆用力,切不可听稳婆说:孩儿头已在此,以致临盆早了误尽大事,此乃天地自然造化之理。若当其时,小儿自会钻出,何须着急,因恐小儿力薄、其转身时,用力已尽,及到产门不能得出,或亦有之。宜稍用力一阵助之,则脱然而下,盖此时瓜熟蒂落,气血两分,浑身骨节一时俱开,水到渠成,不假勉强及至生下,即产母亦不知其所以然矣。

或曰:出大便时,尚须用力,如何生产,不用力不知,大便呆物必须人力、小儿自会转动。必要待其自转,不但不必用力,正切忌用力。盖小儿端坐腹中,及至生时垂头转身向下,腹中窄狭,他人有力难助,要听其自家,慢慢转身到产门,头向下,脚向上,倒悬而出。若小儿未曾转身,用力一逼,则脚先出,以为诧异,且赠之美名曰:脚踏莲花生、或转身未定时,用力一逼,则横卧腹中,一手先出,又名之曰:讨盥生,即或转身向下,略不条直,用力略早亦或左或右,偏顶腿骨而不得出,不知此等弊病,皆是时候未到,妄之用力之故,奉劝世人,万万不可用力,然非全不用力,但当用力只有一盏茶时耳。其余皆不可乱动者也。即如大便未到其时,纵用力亦不能出,而况于产也。

或曰:小儿自会钻出之说,到底未敢尽信,不知古人曾言及否。曰:古人立言,不过摄其大要,安能事事而悉言之,只要后人体会耳。观瓜熟蒂落四字,即知小儿自会钻出。观揠苗助长四字,即知将试痛认作正生之弊矣。当观哺鸡与蚕蛾二物,均日足自能啄壳而出,岂有催生之神药,稳婆之妙手乎。古谓有迟至三四年而后生者,此是不肯钻出耳,即自不钻出,谁能强之,自要钻出,谁能御之。

或曰:如此言之,早一时断乎,不可动矣,不知迟不一时,或有妨否,曰不妨,若果当其时,必无不出之理,然或偶有不出者,则是小儿力尽,不能即出。宜令上床安睡,使小儿在腹中亦能安睡,歇力少刻,即自生矣。

或曰:倘或儿到产门,而大人睡下,岂不有碍。曰更好。盖小儿向下时,大人坐立,则小儿倒悬矣、岂能久待,今大人睡下,儿在腹中亦得睡下、有何妨碍。又曰倘或闷坏奈何,曰他十个月不闷,今乃闷乎。

或曰:不宜用力,已闻教矣。不知误用力以致横生倒产,有法治之否。曰:有急令安睡,用大剂加味芎归汤服之。将手足缓缓托入、再睡一夜,自然生矣。又曰:托之不入奈何,曰:若肯睡再无不入之理,若到此时,仍不肯睡,又何动手动脚,乱吃方药,吾未如之何也矣。

或问:盘肠生是何缘故。曰:亦是用力之过,盖因产母平时气虚,及到临时用力,努挣浑身气血下注,以致肠随而下。一次如此,下次路熟,又复如此。若能等待,瓜熟蒂落之时,何得有此怪异之症乎。

或问有一痛便生,令人措手不及者,此又何也。曰:此乃正理,何足为异,盖胎气已足,母子两分,儿自要出,谁欲留之,而不可得,能耐得住,人人皆是如此耳。

或问临产时饮食如何。曰:此时心内忧疑,腹中疼痛,甚至精神疲倦,口中失味,全要好饮食调理,但不宜过于肥腻耳,倘不能食,只将鸡鸭汤,肉汤之类,吹去油澄清,频频饮之,亦能壮助精神,人以食为命,岂可一日缺乎。

或问试痛何故。曰:儿到七八个月,手足五官全备,已能动弹,或母腹有火,或起居不时,令儿不安,以此大动而痛,此等十居其五不足为奇,只宜照常稳食安眠,一二日自然安静。或痛不止用安胎药,一二服自止。此后近则数日,远则月余,甚至再过三四个月才产,人多不知,轻易临盆。终日坐立,不令睡倒,或拖腰擦肚,或用手拖,或用药打,生生将儿取出,母则九死一生,儿则十胎九夭,惨不可言,世间难产皆此故也。盖胎养不足,气血不全,如割卵出雏,裂茧出蛹,宁可活乎。只说小儿难养,谁复根究到此。兼且有受寒,及伤食腹痛者,人亦不可不知。

或问何以知其试痛。曰:只看痛法,一阵紧一阵者,正生也。一阵慢一阵,或乍紧乍慢,皆试痛也。

或问伤食受寒,何以辨之,曰:伤食者当脐而痛,以手按之则更痛,若寒痛则多在脐下,绵绵而痛、不增不减,得热物而即稍缓者,是也。

或问将试痛,认作正生,害即如此,倘将正生认作试痛,以致过时不亦有害乎。曰:无害果当其时,则小儿自会钻出,纵或过时,亦不过落在裤中,生在床上而已,有何大害,而如此谆谆乎。

或问临时有经验,催生之药亦可用否,曰:不用从前奇方,莫过鼠肾兔脑丸。今时盛行莫过回生丹,非谓其不效而不用也。总用不着耳。既不用力,又不动手,又有睡法佐之,他自会生,何消用药,纵有不顺睡为上策。

或问前列丸丹服之,有益无损否,曰:安得无损,鼠兔二丸大耗气而兼损血,回生丹大破血,而兼损气,盖鼠兔例用香窜之药,产时百脉解散,气血亏损,服此散气之药,儿已出而香未消,其损多矣。且令毛窍开张,招风入内,祸不可言。回生丹以大黄、红花为君,佐以消导之品,血已耗而又大破之,多致产后发热等病,遗患无穷。

夫此三方古今称为灵宝者,尚如此,此外更无论矣。

或问临产催生之药害既如此,总无可用之药乎,曰:有只须加味芎归汤,佛手散二方,用之不尽矣。

盖胎产全要血足,血一足如舟之得水,何患不行,惟恐产母血少,又或胞浆早破,以致干涩,今二方皆大用芎归,使宿血顿去,新血骤生,药味随地皆有,且使身体壮健,产后无病,真正有益无损。此皆先贤洞明阴阳之理,制此神丹,以利济天下后世,奈世人贵耳,贱目以为平常而不用,必求奇怪之药而用之,只要奇怪,不论损益,岂不可叹。

临产调护法

临产之月,一宜善养,勿呆坐,勿多睡,勿饱食,常食糜粥,以解饥渴,天热则择凉处,天寒则择暖室。二宜预选稳婆,并备办需用之物,临产时,用老练生育过二人,撑扶伺值,不许多人喧闹。三宜服药,孕至八月,宜服保产无忧汤二三剂,临产时再服此剂,撑开道路则儿易生。如或连日不产,用力太早、宜眼加味八珍汤,以助其力。人生人系天生人,有自然之造化,不假人力强为,其有调护失宜,已成偏产,碍产、逆产者,则不能不令老练稳婆,轻轻缓缓拔正,儿头正对产门,此与前戒稳婆动手者,有所区别,备列方法,以保两全。

产后救护法

横生者,儿方转身用力太急也。产母宜安然仰睡,令老练稳婆,先推儿身顺直,以中指探儿肩,不令脐带扳羁,然后用脱花煎服之。产母努力一助,儿即顺生。

倒产者,儿未转身,努力太早,手脚先出也。令稳婆轻手推入,若良久不生,稳婆手入产户,就一边拔转儿头,服脱花煎。

偏产者,儿已转身,母努力太急,逼儿头偏一边,虽露顶。非也,乃额角耳。令稳婆轻手扶正其头,儿即下。若儿顶后骨,偏注谷道露额,稳婆轻手于谷道外旁托正,产母努力即生。

碍产者,儿转身时,脐带绊其肩,以致不生,稳婆轻手推儿向上,以中指按儿肩,脱去脐带即生。

盘肠产者,临产子肠先出,然后生子。肠出时以洁净漆器盛之,待胞下后,用蓖麻仁四十九粒研烂,涂产母顶肠即收。急洗去其药,以磨刀水少许,温润之。又有用麻油纸燃点灯,吹熄以烟熏鼻,肠即上。

交骨不开有锁骨者,有血虚不能运达者,令稳婆以麻油调滑石涂入产门,或用两指缓缓撑开,服加味归芎汤,脱花煎均可。

三字宝

凡临产时,亟斋已有六字真言,一曰睡,二曰忍痛,三曰慢临盆。诚为保产金丹,今又有飞霞曰“未离经三字,谁与行医者言,然产家亦不可不知,较六字真言,更为亲切,能根据此言保全甚多,如为医临产家诊视,无论脉之滑,痛之紧,但曰胎未离经,尚未到正产时候,且诊得脉气舒徐定然安吉,惟嘱产母加餐稳卧,候其时至可也。此何意,盖生产全赖母气为主,产妇闻脉,未离经知时未到,不敢望其速下,惟安心耐之而已。产妇一安,举室皆安,庶无仓惶扰攘之患。天下原无难产之事,凡难产而致死者,总由时候未至,仓惶逼迫害之也。始则家长惊张,不能镇定,继则产妇娇怯,不能忍痛,或弄产、或转胞,稍有腹痛,随即声扬,无知稳婆便称是产。而试水坐草,一任胡为,岂知七候未临,胎气未足,子在胞中安然不动,欲令其产焉可得乎,因其久而不下,产妇则惊惧忧疑,饮食不纳,渐至气怯神昏,因而异症百出,活活做成难产,常有未生而毙者矣。凡遇是症,惟以大剂甘温之药服之,如八珍汤,十全大补汤之类,助其产母之元气,服后若果正产,则腹痛阵紧,一阵痛急自下。倘非正产,则腹痛渐减渐缓,胎元得暖而安矣。屡见稳婆谓头已平门,而诊得脉未离经,用固胎暖药而安之。

有迟至一月半月而产者,岂有头已平门,而能倒悬一月半月之理,即此可知,稳婆之不足信,观亟斋有曰:凡邪淫之妇,私胎并无难产,总因胎起于私,怕人知觉,只得极力忍痛痛到极熟之时,则脱然而出,此岂有稳婆分掐,妙药催生乎。

凡产能耐心耐痛,听其自然,则万举万全,谓药能催生,予则未敢许也。至催生之法,为产时胞浆已下一二时辰,七候确备不生者,方可佐药力以助之。

盖浆乃养儿之物,浆干不产,必胎元无力,愈迟则愈干,力必愈乏,不得不以大补气血之药,助其母力,又惟人参为至圣,其次则脱花煎、芎归汤皆可。然亦须子已出胞平门,交骨即开门户已,一方为有益若止,凭产妇腹痛之言,稳婆头至之说,妄用催生怪异方药,不惟无济,反速其毙,慎之,戒之。

临盆七候

一脐腹急痛,二腰间重坠,三眼中出火,四粪门迸急,五产户肿满,六手中指筋脉跳动,七胞水或血俱下。以上七候方是子出胞时,始可用力。如数症未备,即腹痛一二日,切不可努挣。又有胞水已下,儿头已至产门,三四日仍不下者,因母气先馁,此时人参为专功力不能者,用大剂八珍汤送白凤丸二粒,补其元气,调其饮食,时至自生。

产后便览

产后上床,宜高枕靠垫,勿令睡下。

眉批:产下之后,要坐靠两时许,方可高枕而睡,可免血晕。膝宜竖起,脚后可放箱子一只,使脚勿伸直。随饮热童便盏,只宜闭口静养,旁倍一人,轻轻时与产母言,勿可睡熟,恐倦极熟睡,血气上壅,因而眩晕。不宜高声急叫,以致惊恐。

四壁宜遮风,若无病痛,只须服生化汤,不必另服他药。

产后宜用铁称锤,或钉或石子烧红入醋,令醋气入鼻,以免血晕,且收敛神气,又能解秽,每日三四次,三日而止。

产后七日内,未服生化汤,块痛未除,可补服生化汤以清源。

即三日内,已服生化汤二三帖,块痛犹未除,仍可再服几帖,其块痛自除。

产后七日内,未可轻用参、术、黄,恐块痛不止,若气血虚脱,汗多晕厥,或气喘急,脉脱,皆危急之症,亦须从权多用参生化汤以救之。如服后病有生机,又当减去参、,只服生化汤,以消其块痛。块痛已止,再用参、。产后腹中时用小衣烘热温之,虽暑月下体亦宜盖单被。若冬月长用火炉烘被内,否则腹寒血块不行要作痛。

产妇七日内,勿洗下部,勿梳头,勿劳神力,勿起早,以冒风寒,勿行走以动筋骨,至八日外,可用温水坐洗下部,但须紧防产门入风。

月内勿多言并劳,女工勿用凉水以洗手足,即温水亦宜少洗,勿惊恐,勿动怒。双盈月内忌房事动欲火并劳神过度,犯则无药可治。若能忌至一百二十日,则终身少病。至饮食较胎前尤宜知忌,勿食重浊。盖新产之后,脾胃大虚,必难克化,恐壅滞经络,气血不通。勿过食热物,使新血不宁。勿食凉物,使血块凝滞。勿食消导耗散,以损真气。勿多饮酒,多食盐味,以烧干乳汁。至于生男生女,夫命所招,与妇人何涉,只宜宽慰,切不可在旁嗟叹,令产母气苦,致病伤生。又有一等凶残之人,将女溺死,忍心害理,必有惨报。

产后忌食诸物

一忌梨、藕、橘、柑、桃、李、杨梅,青果,山楂诸瓜果。

二忌冷粥、冷饭、绿豆、荞麦、冷茶、冷水、凉药等。

三忌鹅、犬、猪、牛、羊首肉,以及难以消化诸物。

四忌苋菜、生菜、苔菜,以上要停血作痛致病。

五忌沙糖、酒及独煎山楂汤,均要损新血。

六忌菖蒲、生姜及多食胡椒、艾、酒并一切大热之物,恐行血致崩。

产后四大忌

一忌产妇生气,如月内受气,停血成块,非药可治,三年之内,必遭危亡。小产后亦同。

二忌房事,若月内犯之危亡。七七之内犯之有大病。至少双盈月外方可。若能忌过一百二十日外,不但产妇壮健,且于儿有大益。

三忌落水,若月内用凉水洗手足,晚年必患风痛等症,虽极贫亦宜忌之,以免终身之患。

四忌见风,月内见风,面目浮肿,晚年烂眼边。

产后饮食论

饮食者,充虚之滋味也。在产后肠胃空虚,未偿不藉此补助,以生气血。但新产之后,劳倦伤脾,一时不胜甘饫,若能薄味渐进,运化易速,乃有不善调治之家,惟虑产妇之虚,以多食为有益。骤以浓味为补本,产母不思而强与之,岂知胃虽纳受,脾难转输,停食致病往往有之。或问必如何调理,而后可曰:总随各处风俗可矣。惟不可伤食损胃为切要。若胃强思食,不妨多吃几餐,却不宜受饥。七日后,只用黄雌鸡烂熬取汤,吹去浮油澄清汁饮之,最助乳力,未可食鸡肉也。半月内不可食鲜猪肉,一月内不可食猪油,以其壅塞经络,令血气不通耳。至水果生冷,尤为大忌,然鸭蛋亦不可食,鸡蛋虽有祛瘀生新之效,然要发开加冰糖,用滚粥油或米饮汤冲服,方能有益。若整个而食,最易停滞。糖心者,更为损人,其余食物甚多,难以备述,总之要清淡能生精,浊则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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