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外国三藏僧伽跋陀罗译
“有善比丘,或知修多罗藏,或解阿毗昙藏,或解毗尼藏,不希饮食趣得支命,持戒清净,或为人说法,威仪具足,令人欢喜,从邑至邑,从国至国,为人敬重佛法兴隆,如是比丘光扬佛法。有恶比丘,从善比丘闻受法已,为他讲说,言辞柔和音声清彻,人所乐闻众共赞誉:‘大德善说妙法,从谁禀受?’答言:‘我自知之,不从他学。’如是自称,如来积四阿僧祇劫百千劫,具足诸波罗蜜,勤苦如是得此妙法,而恶比丘因偷此法,求觅利养,是名第二大贼。
“复有大贼,精进比丘持戒具足,或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乃至阿罗汉,或凡夫比丘持戒清净,以波罗夷法谤之,憎嫉他行,自称己是清净人,如是谤诸贤圣,偷窃圣法,是名第三大贼。
“重物者,如盗戒无异,乃至五摩沙迦盗取,是名重物。佛告诸比丘:‘有五种重物,不应与人,僧亦不得与,众亦不得与,一人亦不得与,若与者得偷兰遮罪。何谓为五?一者园,二者地,三者铁物,四者木物,五者土物,以此诸重物,不得妄与人。’佛告诸比丘:‘五种不得分,僧众一人园为初,若分得偷兰遮罪。’”
法师曰:“分不可分,于蹇陀迦当广说,今此略说。以取者,以此重物而取白衣意,希望白衣不可与人,而偷取以饷致白衣,佞取其意,此是第四大贼也。以此重物饷致白衣者,名污他家,因污他家得突吉罗罪,应驱出众。复有比丘,取僧物如己物无异,行用与人得偷兰遮罪,若以偷心取者,随宜多少结罪,此是名为第五大贼。贼无过此贼,圣利法者,此法极细微,若金银珍宝亦可偷取,此法不可偷取,是故律本说,圣利法者,而自说有,于身中无圣利法,自言圣利法已在我身。”
问曰:“此无离本处,云何名为贼?”
答曰:“不能得名为贼。何以故?为因空诳妄语,而得大利养故,以方便取之。是故律本说,佛告诸比丘:‘盗取人饮食者,此亦名大贼。’何以故?以无实故假名有实,言:‘我是阿罗汉。’圣法在他,而假偷在己。譬如猎师欲杀群鹿,若以人形往者,鹿见必走,以方便故,以草木缠身,身非草木,而现示是草木形,诸群鹿见者谓之草木,而来就之,即杀取。比丘亦复如是,非阿罗汉,假示是阿罗汉,现阿罗汉相,信心檀越谓是真实,以肴膳饮食而供养之,亦如猎师假形谋鹿,如此比丘假形谋取诸檀越饮食,是故律本中偈赞:
“‘外袈裟绕颈,内行不净法,
已行恶法故,死即堕地狱。
铁丸热光炎,宁可吞取死,
若有破戒者,不应吞信施。’
“外袈裟绕颈者,以袈裟缠置肩上,此是外取圣表式,内空无所有。譬如画器内盛臭物,如此之虚假,定无一可取。恶比丘亦复如是。第二偈者,何以如来作如是说:‘宁吞铁火丸,而不吞檀越供养施食。’何以故?吞铁火丸肝肠烂死,不以此因缘堕于地狱,是故作如是说。诃责婆裘比丘已,告诸比丘,说戒时作如是言:‘若比丘空诳妄语为初。’佛结第四波罗夷坚已,复次随结,除增上慢者。如是佛已为比丘说随结已,于随结中,不见谓为已见者,以慧眼不见阿罗汉想,而谓已见,如是未至谓至,未得谓得。未得句者,以道谛未得。作真实者,以慧眼覆见真实。增上慢者,作是言:‘我已得圣利法。’于中生慢,或言过慢,或言增慢,自念言:‘我于阿罗汉法,我已作之。’云何慢?以舍摩陀毗婆舍那力故,烦恼暂住,是名为慢,若后见欲境,烦恼便起,唯此人不犯。”
问曰:“何人起慢?何人不起慢?”
“声闻罗汉不起慢,既得道果,一切诸烦恼灭故,以慧眼覆观,无有未得谓得狐疑。”
“云何狐疑?”
“我得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为初,如是于四道果慢不起,复不起慢于破戒人。云何不起?于圣利法无有分故。如禅人好眠为事,此人不起。起慢人者,先持戒具足而入禅定,得禅定已,未分别名色,始入毗婆舍那,三想具足心绝勇猛,或得舍摩陀,或二十年或三十年中不起,因勇猛行毗婆舍那力故,自念言:‘我得须陀洹道、斯陀含、阿那含。’增上慢如是,若能善持舍摩陀,非但二十三十年,乃至八十年百年烦恼不起。是以生增上慢言:‘我得阿罗汉。’是故如来除增上慢,不入空诳妄语圣利法。”
答曰:“言禅定解脱三昧入空慧眼,如是禅定为初。一切诸法,是名为圣利法。恶比丘以此法为己有,或以己身现为法,有圣利满足见者,世间过世间,用慧知诸法,如肉眼见无异。慧眼者,三知也。”
问曰:“慧与眼为一为异?”
答曰:“一也,慧即眼,眼即慧。”
问曰:“若尔者,何不直言慧?何须言眼,亦不须言慧?”
答曰:“不然,所以如眼不异,故名慧眼。过人法向男女说者,此是指示说处也,非天、梵、魔,亦非夜叉、饿鬼、畜生。我如是知、如是见者,此说其因缘,知如是见如是,禅定为初,如是见如是我知。若捡挍若不捡挍者,此令人知已得罪也,当时说已得波罗夷罪。已得竟,或有捡挍或不捡挍,自向他说。是故律本说,或捡挍或不捡挍。”
“云何捡挍?”
“问长老:‘何时得禅定解脱三昧三道耶?’如是方便问已,或问长老:‘得三想苦空无我,或以三昧得之?或非三昧或毗婆舍那得也?或以色或以无色?或以内色或以外色?何时得也?为朝得为中得为暮得?’复问处:‘何处得也?为树下、为阿兰若、为空闲得耶?’问已复问:‘若烦恼已灭,去几余有几?以何道灭之?以须陀洹道,为斯陀含道?于一一道中,汝得何法?’若有比丘得过人法,而一一答言。若不得者,问已迷乱不能自答。若人得者,现法如在手掌无异,日时处所皆一一答之,或白日或夜。若答已复问:‘四道果中汝已何道?杀几烦恼?’答者一一悉著者,复问:‘汝得何法?’为得须陀洹、斯陀含?若答悉著者,若有小小异者,即不信。何以故?若有智慧聪明比丘,从师禀受一一句义,不得谬乱。复作余问:‘初入云何?’若答不着,即圣利满足,汝不得也而驱出,若答言:‘入圣道着,久于戒定慧中,无有懈怠精勤不退,于四供养心无染着,譬如虚空。’若如此比丘说而同合,如大河水与盐牟那水相合无异,是故佛为声闻弟子说涅槃道,于一一说中无有谬错,是故以种种问难怖之,若不怖者,是爱尽比丘,如霹雳着身,亦无恐怖,若有恐怖,则非阿罗汉;若不恐怖,一毛不竖,如师子王,此比丘若说圣利法善者,王及诸大臣有供养者,皆悉堪受。恶比丘者破戒也,比丘有戒者善比丘也。令人知我者,以恶心而假现圣利,无有实想,得波罗夷。已乐自令净者,自念言:‘我已得波罗夷罪,我今云何得净也?’如来所以结戒,比丘犯波罗夷罪,于天禅定解脱智慧住乐道者,皆悉障碍不复得。如律本中说半偈:
“‘沙门不持戒,死必入地狱。’
“若于比丘中戒不具足,还作白衣、优婆塞、沙弥戒、持五戒清信士,如此于涅槃道无有障碍,是故于白衣相净。是故破戒比丘乐净者,还作沙弥及白衣清信士。是故律本中说,乐欲得净。我不知言知、不见言见,我空诳妄语,空诳妄语者,此无义语也,依止前三波罗夷,若人得此罪,名为波罗夷。”
法师曰:“此句易可解耳。我乐静者,此是略说现圣利法,以不广说而增其罪。又有异义,以方便令人得知,入禅定者,入第一禅定、第二、第三、第四禅定,慈悲禅定、不净观禅定、阿那波那禅定、圣人禅、凡夫禅悉入。是故律本中说,入禅定为初,若如是说,得波罗夷,言我已离烦恼、离欲、断、不复生,得罪如前所说。若言我入三昧得道,发语知者,已得波罗夷罪。或言我得智慧,或言得三达智,或言得三十七菩提党法,得初力、得善作、得八圣道法,如是皆得波罗夷罪。我离欲如是为初,此是须陀洹道,以第三道离瞋恚欲,以第四道离愚痴,是故律本中说,我已离欲,若如是说,得波罗夷罪。
“或言六通中我一一已得,亦得波罗夷罪。若言我前世已得六通,我今欲得,如此不得重罪。或言我得四辩犯重。或言我入灭尽三昧不犯重。何以故?灭尽三昧,非圣人定、非凡人定,若有人疑,是阿那含、阿罗汉,令人知我如是,令人知人即知。又言我已从迦叶佛时得须陀洹道,不犯重罪,何以故?如来以今世结戒,不为过去世。又言过去世入三昧亦如是。”
法师曰:“空诳妄语罪相已结定,今至有三转,取第一禅为初,乃至离五盖一,此是第一转。第二转取第二定为初,第三转取第三定为初,我如是入如是定,如是起如是作,已如是通达无碍,有如是说,悉得重罪。”
法师曰:“妄语有三种。何谓为三?一者自念言:‘我今欲妄语。’二者开口成妄语,三者妄语已自念言:‘我已妄语。’是名三种妄语。复有妄语,初念言:‘我今妄语。’临发言而实语,不成妄语,如此不得重罪。复有妄语,我欲禅发言而禅,我欲入定,如此不犯重。复有妄语,初发思妄语,发口言妄语,语已妄语,如此三相具足,是妄语是为真实妄语。”
法师曰:“若如此不成妄语。何以故?心心起灭如一刹那,前心非后心,后心非前心,是故一心不具足三相。”
答曰:“不尔,所以如来结戒,心心相续如一无异,是故犯重。”
问曰:“三相何者为正?”
答曰:“初发为正。”
法师曰:“我今断说,何者得罪?言我今正得者,即得罪,若言曾得、欲得不犯重,此三转品竟。欲说者,我欲说第一禅定,后发语我入第二禅定,此是语误,第三、第四禅定亦如是误,悉犯重罪。何以故?为其地故。如言我欲舍僧,而误舍法,我欲舍法,误言舍佛,戒亦即失,今空诳妄语小小有异。”
问曰:“何谓为异?”
答曰:“舍戒虽现身相,戒亦不去,要须发语而失。若向人说我得道人,未即解语,良久方解,不即知故不犯,不犯重得偷兰遮罪。又有比丘向人说,此人亦不知禅想,亦未曾得禅,不解禅义,随世间语禅定而已。若比丘说,此人闻已言:‘此比丘已得禅定、已入禅定。’若如是知者,即犯重罪,欲说品竟。次方便转者,随律文句解说,而向白衣说者,言若人受檀越饮食衣服房舍汤药者得阿罗汉,以方便不自说名字故,犯偷兰遮罪,若檀越不解语犯突吉罗罪。”
法师曰:“如是种种方便,欲令人解,罪相轻重,汝自当知。我今说无罪者,除增上慢者无罪,不欲向人说、误说无罪,实得、向、同意说不犯,最初未制戒婆裘河比丘不犯,颠狂、心乱不犯,此因缘本起从身心口,此是性罪。受者,乐受。”
法师曰:“此是律本所说,今次随结。”
法师曰:“次第至随结,若有难解者,我今当解说。增上慢句者,前已说,次第二人令人疑句,我今阿练若处住,人当疑我得阿罗汉,或疑我得斯陀含乃至须陀洹,以此疑故,当大得利养,若初作如是心时,得突吉罗罪,从寺往阿练若处,步步得突吉罗罪,至阿练若处起作,皆得突吉罗罪。后有人疑、无人疑,得利养及不得利养,皆突吉罗罪。又有比丘受头陀法:‘我不宜在聚落,宜在阿练若处,此是清净处,若清净我当得一一道果,及阿练若处若入已,不得阿罗汉果我终不出。’又自念言:‘如来赞叹阿练若住处,若我在阿练若处,诸同学见我,亦乐入阿练若处。’若如是住者便无罪。第三句者,我欲入聚落乞食,着衣持钵现圣利想乃至食竟,悉突吉罗罪,若得利养若不得利养,悉突吉罗罪。又自念言:‘我欲入聚落乞食学圣人法,为今世后世,诸同学见我持钵乞食,赞叹言善,此是真如来法,若我等不行此法,实有惭愧。’若生如是心乞食无罪。第四句者,向檀越言:‘若人住在檀越寺。’为不说名字故,不得波罗夷罪。令人疑者,此句易可解耳。言烦恼,若向白衣说烦恼尽,随语得波罗夷罪。若空静处说言:‘我得阿罗汉。’得突吉罗罪。若檀越所供养比丘,此比丘是阿罗汉,此句易可解耳,不须广说。
“病句者,非人所能堪忍,唯我能忍此苦,此文句者无罪。若言非凡人所能堪忍,唯我一人能忍此苦,若作如是语者,得偷兰遮罪。婆罗门句者,此婆罗门信心于法,是故言善来罗汉,如是饮食供养,一一皆唤为罗汉;为信心故,唤为罗汉,受如此供养供给,一一悉不犯。佛告比丘:‘如此赞叹之言,应生惭愧心而受,受已当勤行道以求罗汉。’次还俗句者,如我等辈于俗法已断,此非贡高语,是故无罪。障碍句者,于白衣法已障亦言已离,于律本罪想已说。从寺出者,若人先从此寺出,此比丘得阿罗汉。”
法师曰:“此是略说耳,今当广说。云何广说?若言从寺出,或从房出,或从戒坛出,或言渡江,如是众多僧已有制。若比丘前出者,此比丘是罗汉,若欲令人知前出犯波罗夷。若有因缘师僧遣去,及父母急难因缘出去不犯。若因此事出欲现罗汉想亦不犯。若乘车及以神力出不犯。律本中说,若步出犯,若立制已,即日出不犯。若阿练若比丘立制,若坐此树下者得阿罗汉,若在此经行处,此比丘亦得阿罗汉,我等应以香华供养。若有恶比丘,乐欲得此供养,树下坐者及往经行处,得波罗夷罪。若有白衣作寺,若比丘入我寺者,是阿罗汉,若有恶比丘入此寺者,犯波罗夷罪。若众僧立制,于夏三月中,莫语莫眠、莫出莫受檀越供养,若如是非法制,不从不犯。长老勒佉㝹者,身相具足,如梵王身故,名勒佉㝹。”
问曰:“此勒佉㝹何时出家?”
答曰:“与千梵志同善来出家,得具足戒。”
又问曰:“此勒佉㝹,因闻何法而得阿罗汉?”
答曰:“因闻《光明经》即得阿罗汉,目连从出家,七日便即得道。发含笑者,是小笑也。因何而笑?已在律本,不须重说。骨骨相连者,此是饿鬼形也,非肉眼所见,唯圣眼能察。”
问:“目连既见如此众生,何不生慈悲心而发含笑?”
答曰:“所以目连自思惟言:‘以佛慧眼自念己身,如此细微众生我今得见。’念已生欢喜心,故发含笑。复自念言:‘如此饿鬼之苦,我今得脱,我得善利。’如修多罗中说,佛告诸比丘:‘因缘果报不可思议,若思议者则成颠狂。’是故如此因缘不可思议,如律本中说,勒佉㝹问目连:‘以何因缘而发含笑?’目连答言:‘若欲问者,于佛前而问。’骨骨相连者,其骨形长一由旬,无筋肉也。众鸟飞逐者,为是真鸟、为化鸟?此是夜叉鬼,鬼口纯铁为嘴。发大叫声者,此是号哭大苦恼声也。此骨若有人来触者,如新破痈疮,苦痛如是。咄哉者,叹其苦也。”
法师曰:“大句次易可解耳。比丘呵责者,诸比丘言:‘目连空诳妄语。’是故呵责。佛言:‘目连是慧眼也。’是故律本中说,目连已成天眼,得见如是。佛告诸比丘:‘我已曾见如是众生,我于菩提树下得一切智,我见无量无边不可思议世界众生住处,犹如手掌中见阿摩勒果。’杀牛人者,杀牛为业,杀已剔肉卖,余骨相连悬置钩上,以此果报久在地狱,良久得出,余业未尽,今受此形。肉段句者,此人屠牛杀已,割肉作脯悬置钩上,余骨弃掷,恒以此为业,因此果报死入地狱,受果报已从地狱出,受身形如脯段,众鸟逐,如前句说无异。
“第二句者,此是捕鸟人得鸟,先斩头斩翅斩足剥皮,悬置钩上,恒以此为业死入地狱,一一如前句说无异。无皮句者,此人恒杀羊,如斩鸟句一一无异。刀毛句者,此是屠猪人,恒用刀杀猪,恒以此为业,死入地狱,如前所说一一无异。槊毛句者,此人恒捕猎众鹿,以槊刺杀,因此果报死入地狱,如前句所说一一无异。箭毛句者,此人先作国主,若人有众罪,以种种治之,或刺或割鞭杖捶挞无道,如是为初,以此果报死入地狱,如前所说一一无异。锥毛句者,此人生时作军士,恒以铁锥刺马,因此果报死入地狱,从地狱出今受此形,锥恒自刺身。针毛句者,此人生时两舌恶口,死入地狱,从地狱出受此形,恒受针刺。阴囊?句者,此人是村中官长,不善判事,以此果报死入地狱,从地狱出,受身阴大如?。何以故?若人有罪,辄受人财货,覆藏其咎,若无物者,开露其罪,故受此形。”
法师曰:“若有智慧人作官长者,慎勿曲理,受罪果报如此。奸淫句者,此人生时好作奸淫,人所爱惜细滑,而辄与人私通,死入地狱,从地狱出受饿鬼形,恒入屎坑。要婆罗门句者,此易可解耳。无皮女句者,女人皮细滑非己有,是丈夫许,而偷与余人,因此果报死入地狱,先触乐后触苦,今受如此果报。丑臭句者,律本已说。浓烂句者,此女人以火炭泥余女人,以此果报,一一如前所说。杀贼句者,此易可解耳。比丘句者,此恶比丘受他信心供养,不护身口意业,以此果报,一佛中间在地狱,从地狱出受饿鬼形;恶比丘尼、式叉摩尼、沙弥尼,不护身口意业,受罪亦如是。河句者。”
法师曰:“此河从何处来?”
“从毗婆罗山出,去一由旬,龙王宫殿在此河下,纵广一由旬,其城郭如忉利天宫无异。因龙王福德因缘故,所以清冷香美莲华,大如车轮,水从此流出,经三地狱中间上过,所以热沸,此是镬汤地狱余热气上烝,是故水沸。斗句者,目连向诸比丘言:‘长老檀越洴沙王,与离车子共斗。长老檀越不如退走。’诸比丘心念,惜檀越故,语目连:‘汝空诳妄语。’群象句者,叶毗尼江边,叶毗尼者,江名也。安阇三昧者。”
问曰:“身心不动,此是第四禅定,何以群象渡江而叫声?”
答曰:“有二种叫声,一者小象欲泅渡江,见水深而畏故叫;二者大象得水而生欢喜,故大叫声。未成就者,此禅未成,亦言垢浊不净,是故得闻象声。严好比丘忆过去五百劫者,此是一生相续忆识,不识化生也。”
法师曰:“云何忆识五百劫生也?”“此是从外道第四禅定出定,寿终生无色界,寿尽从无色界下生人间,入佛法中得三达智,是故忆五百劫,于二中间不忆。如修多罗中说,佛告诸比丘:‘我声闻弟子忆过去事,严好比丘第一。’诸大德已说四波罗夷竟。”
法师曰:“波罗夷有几?”
答曰:“我今总说一切二十四波罗夷,汝自当知。”
问曰:“何谓为二十四波罗夷?”
答曰:“比丘有四,比丘尼不同波罗夷有四,十一人不得。”
“何谓十一人不得?”
答曰:“一者黄门,二者畜生,三者二根人,此三者受生无缘故,名波罗夷。然此三人不障天道,于四道果中有障碍,是故名为波罗夷,此三人不听出家。四者贼住,五者破内外道,六者杀母,七者杀父,八者杀阿罗汉,九者坏比丘尼,十者出佛身血,十一者破和合僧,此十一人,为所作故,不得道果故,名为波罗夷。贼住、破内外道、坏比丘尼,此三人不障天道,于四道果障碍。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此五重罪,此是五逆罪,天道、道果悉障。”
法师曰:“波罗夷有八合十九,复有比丘尼乐著白衣衣服,计成合为二十,此比丘尼亦不破戒,复有弱脊长根,含他人根,坐他人根,此是四,都合成二十四,最后四是随结。”
法师曰:“何以含他人根名为淫法?此以欲意故名为淫。不得与比丘同住者,不得与布萨说戒自恣羯磨一切僧事,悉不得共。我今问长老,于一一波罗夷中谁清净者?第二第三亦问如是,谁清净者?”
法师曰:“余文句者,易可解耳。一切善见律毗婆沙四事竟。
“波罗夷品竟,次至十三事,
今演十三义,汝等应当知。
“尔时世尊游舍卫城。尔时者,为声闻弟子结戒时,非世间时也。游者,有四,何谓为四?一者行,二者住,三者坐,四者卧,以此四法,是名游。譬如世人言王出游,若到戏处,或行住坐卧。佛游舍卫亦复如是。舍卫者,是道士名也,昔有道士居住此地,往古有王见此地好,就道士乞为立国,以道士名号为舍卫。如王舍城。昔有转轮王,更相代谢止住此城,以其名故,号为王舍城。舍卫亦复如是。舍卫又名多有,何谓多有?诸国珍宝及杂异物,皆来归聚此国,故名多有。
“舍卫甚微妙,观者无厌足,
以十音乐声,音中唤饮食。
丰饶多珍宝,犹如帝释宫。”
“迦留陀者,是比丘名也。欲意炽盛者,为欲火所烧故,颜色燋悴身体损瘦。”
法师曰:“次第文句易可解耳,不须广说,若有难处,我今当说。乱意睡眠者,以不定意以此睡眠也。若白日眠,先念某时某时当起,如修多罗中说,佛告诸比丘:‘若汝洗浴竟欲眠,当作是念:“我发未燥当起。”如是眠。若夜亦应知时,月至某处当起,若无月,星至某处当起。当念佛为初,于十善法中,一一法中随心所念,然后眠。’此痴比丘不作是念而眠,色欲所缠,是故弄出不净,除梦中者。”
法师曰:“律本说,唯除梦中,弄与梦俱出不净,何以除梦?”
答曰:“佛结戒制身业,不制意业,是以梦中无罪。如律本中说,佛告诸比丘:‘汝当作如是说戒,若比丘故弄出精,僧伽婆尸沙。’出精者,故出、知精出,以为适乐,无惭愧心。精者,律中七种,毗婆沙广解有十。何谓为十?青黄赤白木皮色油色乳色酪色酥色,精离本处,本处以腰为处。又言不然,举体有精,唯除发爪及燥皮无精。若精离本处,至道不至道及出,乃至饱一蝇,得僧伽婆尸沙罪。若有热作行来运动,及病疾自出不犯。梦有四种,一者四大不和,二者先见,三者天人,四者想梦。”
问曰:“云何四大不和梦?”
答曰:“四大不和梦者,眠时梦见山崩,或飞腾虚空,或见虎狼师子贼逐,此是四大不和梦,虚不实。先见而梦者,或昼日见或白或黑,或男或女,夜梦见,是名先见,此梦虚不实。天人梦者,有善知识天人,有恶知识天人,若善知识天人现善梦,令人得善。恶知识者,令人得恶想现恶梦,此梦真实。想梦者,此人前身,或有福德或有罪,若福德者现善梦,罪者现恶梦,如菩萨母梦菩萨,初欲入母胎时,梦见白象从忉利天下入其右胁,此是想梦也。若梦礼佛诵经持戒,或布施种种功德,此亦想梦。”
法师曰:“此梦梦中能识,不为想也?”
答曰:“亦不眠亦不觉,若言眠见梦者,于阿毗昙有违,若言觉见梦见欲事,与律有违。”
问曰:“有何违?”
答曰:“梦见欲事,无人得脱罪。又律中说,唯除梦中无罪。”
“若如此者,梦即虚也?”
答曰:“不虚。何以故?如猕猴眠。修多罗中说,佛告大王:‘世间人梦,如猕猴眠,是故有梦。’”
问曰:“梦善耶?为无记耶?”
答曰:“亦有善、有不善者,亦有无记,若梦礼佛听法说法,此是善功德;若梦杀生、偷盗、奸淫,此是不善;若梦见赤白青黄色,此是无记梦也。”
问曰:“若尔者应受果报?”
答曰:“不受果报。何以故?以心业羸弱故,不能感果报。是故律中说,唯除梦中。僧伽婆尸沙者,僧伽者,僧也,婆者,初也,尸沙者,残也。”
问曰:“云何僧为初?”
答曰:“此比丘已得罪,乐欲清净往到僧所,僧与波利婆沙,是名初。与波利婆沙竟,次与六夜行摩那埵,为中。残者,与阿浮呵那,是名僧伽婆尸沙也。”
法师曰:“但取义味,不须究其文字,此罪唯僧能治,非一二三人故,名僧伽婆尸沙。若得故出精罪,应知方便、时想。应知方便者,我今出内色,欲出外色,俱出内外,虚空中动,如是方便故,名方便也。起时有五种:一者欲时起,二者大便起,三者小便,四者风动,五者虫触,是名五种。若欲时起男根便强堪用,过此时不起,余四亦如是。复有朝中晡夜,亦名为时。为除病者。
“如是有十句,青色为初,亦有十故。于律本中说,户孔为初,内色与外色触,即成堪用,虚空中动,亦无内亦无外色,自动故得罪。虫者,此虫身有毛,若触痒而起即成堪用,若作药或布施,或祠祀或试,或以生天或作栽种,若作如是者,皆悉得罪,若故出精离本处,得僧伽婆尸沙罪,若故出精而不出不得罪,若自流出非故出者亦无罪。”
法师曰:“次句易解,若比丘得罪,往至毗尼师所,毗尼师次第问:‘先敕,勿覆藏语。先敕,我如医师汝如病者,而实头痛而假言脚痛,医师设药病亦不差。’即呵责言:‘师无验不解设药,是故汝可一一向我说,若重结重,若轻结轻。’毗尼师先观十一欲、十一方便。”
问曰:“何谓为十一欲?”
答曰:“一者乐出乐,二者正出乐,三者已出乐,四者欲乐,五者触乐,六者痒乐,七者见乐,八者坐乐,九者语乐,十者乐家乐,十一者折林也。乐出乐者,若比丘欲时起心乐,欲乐故出精,精出故得僧伽婆尸沙。若故出乐,精不出,得偷兰遮罪。若比丘心想而眠,先作方便以脚挟,或以手握根,作想而眠,方梦精出,得僧伽婆尸沙罪。若欲起观不净,以观不净而灭之,心净无垢而眠,若梦精出无罪。是名乐出乐。正出乐者,若比丘眠而梦作欲事,正出而觉而不动根,精出无罪,若正出而动者得罪。若正出自念言:‘勿污衣席,不乐出。’而以手捉塞,将出外洗无罪。若有乐心得罪,是名正乐,已复不触无罪。若贪乐更弄出得罪,是名已出乐。欲乐者,比丘欲起而捉女人,精出无罪。何以故?为淫事故,得突吉罗罪,若至境界得波罗夷罪,若捉已贪细滑,不入波罗夷境界,精出得僧残罪,是名欲乐。触乐者,或内触或外触,内者,或以手试为强为软,因触故精出不犯,若有出心贪乐得罪,是名内触。外触者,比丘欲心触女身,或抱或摩触细滑精出不犯,以摩触故,得僧残罪,若乐触乐、乐出精,俱得罪。痒乐者,或癣或疥虫触男根起痒,以手抓之精出者无罪,若根起因势动出犯罪。见乐者,若比丘或见女根,根起而熟视精出,不犯僧残罪,得突吉罗罪,若见已动根精出,得僧伽婆尸沙罪,是名见乐。坐乐者,比丘与女人于静处坐,共语而精出无罪,因静处坐得余罪。若坐欲心起因动腰,得僧残罪,是名坐乐。语乐者,与女人于静处语:‘女根云何?为黑为白为肥为瘦?’作如是语精出无罪,因粗恶语得僧残罪。若语乐有出心动犯僧残,是名语乐。乐家者,比丘还檀越家,以念故,或母或姊妹,以手摩挲或抱,精出不犯,因触故得突吉罗罪,若摩挲故出精犯罪,是名乐家。折林者,男子与女结誓,或以香华槟榔,更相往还饷致言:‘以此结亲。’何以故?香华槟榔者,皆从林出,故名折林。若女人答:‘饷善,大德饷极香美,我今答后饷,令此大德念我。’比丘闻此已,欲起精出不犯。若因便故出犯罪,又因不出得偷兰遮罪。”
法师曰:“是名为十一。毗尼师善观已,有罪无罪、若轻若重,轻者言轻,重者说重,如律本所治者,若如是作善。譬如医师,善观诸病随病投药,病者得愈医师得赏。故出不净者,如是为初,心乐出而不弄不动,若精出不犯,若触若痒无出心无罪,有出心有罪,除梦中者。若比丘梦与女人共作淫事,或梦共抱共眠,如是欲法次第汝自当知。若精出无罪,若正出而觉,因此乐出,或以手捉,或两髀挟,犯罪。是故有智慧比丘,若眠梦慎莫动善,若精出恐污衣席,以手捉往至洗处不犯。若根有疮病以油涂之,或种种药磨不乐精出无罪。若癫狂人精出无罪,最初未制戒不犯。第一僧伽婆尸沙说竟。
“尔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精舍。”法师曰:“此义前已解。此摩触戒文句者,若有难解者我今解说。于阿兰若处住者,非真阿兰若处,所以非真阿兰若处,所以作非真,在给孤独园精舍后林中故,名阿兰若。此比丘房四面周围当中住处善庄严者,其中巧妙种种玩饰,治欲谋人不思善法。一窗开者,若开一窗余处悉闇,若闭此窗开余窗,此处复闇。如是语已婆罗门尼自念言:‘此婆罗门意欲乐出家,应覆藏而发露者。’所以发露者,欲遮婆罗门出家心故。何处高德作如是恶事?高德者,姓贵德高,亦言大富贵姓。女者,有夫女人,或无夫女,或无子女。淫乱变心者,淫欲入身,如夜叉鬼入心无异,亦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淫乱变心随处而着,无有惭愧,或心变欲或欲变心。是故律本中说,淫乱变心,心即染着。亦言恋着,以身摩触缚着也。始生者,是即时生也,其儿身犹湿未燥,若触其身者,亦名犯僧残,若过其境界波罗夷罪,若与俱在一静处犯波夜提。如此始生亦如是,何况长大。捉手为初,摩触细滑,此是恶行也。是故律本中说,若捉手。”
法师曰:“今当广说。手者,肘为初,乃至爪,是名手也。”
又言:“从臂至爪,亦名为手。发者,纯发无杂。结者,束发也。杂丝者,是杂五色丝也。发杂华者,瞻卜华为初。杂金银者,或金银钱,或金华或银华,及种种珍宝装严,亦名杂金银。若比丘捉如是发者,皆得僧残。若比丘言:‘我捉杂发。’罪无得脱。若比丘或捉一发亦僧残。除发及手,余处摩触悉名细滑,若比丘捉一一身分悉僧残,此摩滑戒。若捉手、若捉发、若摩触细滑,分别有十二种,我今当现。捉触为初,律本中说,捉者,不摩触者,不捉不摩,是名触也。捉者,捻置一处,是名捉。余句易可解耳。此诸文句今正广说。若女作女想,比丘欲心以身相触,律中已说,若捉能得僧残。若捉置更捉,随捉多少悉僧残。若比丘以一手摩触乃至一日僧残。何以故?为不动手故,触亦如是。下触者,从头至脚底,捉不置亦得一僧残。若放已更捉,随捉多少,一一僧残。上触者,从脚至头亦如是。低触者,先捉女发低头而嗅,随其所作不置,得一僧残。牵者,牵就其身。荡者,荡离其身。捉将者,捉女人去一由旬不动手,得一僧残。若置更捉,随一一捉得僧残。若隔衣捉、若隔璎珞捉,偷兰遮。若衣穿着肉僧残,人女作人女想僧残,人女疑偷兰遮,人女作黄门想偷兰遮,人女作男子想偷兰遮,人女作畜生想偷兰遮,黄门作黄门想偷兰遮,黄门疑突吉罗,男子畜生作黄门想突吉罗,男子作男子想突吉罗,男子疑突吉罗,男子作人女想、作畜生想突吉罗,畜生作畜生想突吉罗。二女者,如是为初,若捉二人,二僧残。若捉众多女,众多僧残。若众多女聚在一处,若总捉,计女多少,一一僧残,若中央女不着衣偷兰遮。比丘以衣绕缚众多女牵去偷兰遮,中央女不着衣突吉罗,比丘以绳缚女人衣突吉罗。若女人次第坐膝膝相着,比丘捉着上头第一女僧残,余女突吉罗。若合捉衣第一女偷兰遮,第二女突吉罗,第三女以下无罪。若摩触女人粗厚衣偷兰遮,若女人细薄衣手出摩触僧伽婆尸沙。若比丘与女人,发发相着,毛毛相着,爪爪相着,偷兰遮。何以故?无觉触故。”
法师曰:“以发相系,为得一罪,为得众多罪?如赤身坐卧众僧床,随毛着一一突吉罗,此女不然,一偷兰遮,不得多罪。今说往昔罗汉偈:
“‘处想及触欲,真实无狐疑,
如律本中说,重罪汝当知。’
“处者,女也。想者,是女想。欲者,摩触细滑欲。触者,知触女人身。具如此事得僧残,余者偷兰遮。若有欲心摩触女身得僧残,若无欲心触突吉罗。有女人以青衣覆身而眠,比丘欲摩触衣,误得女人身僧残。次至掩句者,无女想以手掩女人身,悉突吉罗。若女人共比丘一处坐,女人淫欲变心,来摩触捉比丘,比丘有欲心动身僧残。”
法师曰:“如是次第黄门男子畜生,罪有轻重汝自当知。若女人掩比丘,比丘以欲心受乐不动突吉罗,若女人或打拍比丘,比丘以欲心喜受,悉突吉罗。若比丘以形相欲心,或摄目或动身动手动足,种种淫想形相变心,悉突吉罗,若女人摩触比丘身,比丘有欲心,身不动无罪。求脱者,若比丘有梵行难,比丘推荡牵挽分解得脱一切不犯。若女人年少力壮,卒抱比丘,比丘力羸不得转动,随其所作,若临行淫时,比丘觅方便求走得脱,无罪。不故者,是不故触女身,或女人度钵,或度种种饮食,相触无罪。无想者,比丘于女人无想,比丘或缘余事,行来相触非故触,如是无罪。不知者,若女人作男子装束,比丘不知捉者无罪。不受者,若众多女人共捉比丘,比丘不受乐无罪,最初未制戒、颠狂、心乱无罪。第二僧伽婆尸沙广说竟。
“今次随结摩触戒。从身心起二受,乐不苦乐,是名二受。念母者,以念故,触母身突吉罗,女姊妹亦如是。何以故?女人是出家人怨家。若母没溺水中,不得以手捞取,若有智慧比丘以船接取,若用竹木绳杖接取得,若无竹木绳杖,脱袈裟郁多罗僧接亦得。若母捉袈裟已,比丘以相牵袈裟而已,若至岸母怖畏未已,比丘向母言:‘檀越莫畏,一切无常今已得活,何足追怖。’若母因此溺势遂死,比丘得以手捉殡殓无罪,不得弃掷,若母于泥井中没亦如是。女人所用衣服悉一切不得捉,若捉突吉罗,唯除布施得取。若泥木画女像,一切不得捉,若捉突吉罗。若人布施随处用,一切谷不得捉唯除米,若路游谷田不犯。真珠摩尼车?马瑙珊瑚虎珀金银琉璃珂贝,此十种宝悉不得捉。若真珠着肉未洗得捉。比丘,若一切病人施比丘作药,若服涂疮得取。若珊瑚珂贝未磨洗得捉,若金银人合作药得捉,若以金银合和铜锡无金银色得捉,若人以宝作堂,以琉璃为柱,以银为角子,以金缠,如此悉是真宝作堂,比丘欲说法,得上坐住无罪。若一切器仗,比丘悉不得捉,朴未成者得捉。若人施器仗与众僧,不得捉卖,唯得打坏随处用。若比丘往战斗处,见此是粪扫器仗,先打坏然后拾取,若得楯破作板杂用,一切乐器不得捉,若未成器者犹是朴得捉。若人布施者,得随意卖。夜叉尼句者,乃至他化自在天夫人亦不得捉,若捉偷兰遮。”
法师曰:“次第文句易可解耳。
善见律毗婆沙卷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