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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象典第九十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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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部纪事一

《河图·始开图》:伏羲禅于伯牛,错木作火。

《史记·楚世家》:重黎为帝喾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喾命曰:祝融共工氏作乱,帝喾使重黎诛之而不尽。帝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后,复居火正为祝融。

《五帝纪》: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适,不失子道。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舜。尧乃赐舜絺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瞽叟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捍而下,去得不死。

《大戴礼·五帝德篇》:舜使益行火以辟山莱。

《列仙传》:师门者,啸父弟子也。能使火为夏,孔甲龙师。孔甲不能顺其意,杀而埋之外野。一旦风雨迎之讫,则山木皆焚。孔甲祠而祷之,还而道死。

《史记·殷本纪》:甲子日,纣兵败。纣走入,登鹿台,衣其宝玉衣,赴火而死。

《周本纪》:武王东观兵,至于盟津。既渡,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

《拾遗记》:周武王七年,南陲之南有扶娄之国。其人善能机巧变。易形改服,吐云喷火。

《列子·汤问篇》: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锟铻之剑,火浣之布。其剑长尺有咫,练钢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皇子以为无此物,传之者妄。萧叔曰:皇子果于自信,果于诬理哉。

《史记·周本纪》:褒姒当幽王三年。王之后宫,见而爱之。生子伯服,竟废申后及太子,以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太史伯阳曰:祸成矣,无可奈何。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烽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举烽火,其后不信,诸侯益亦不至。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

《周礼·天官》:亨人掌,供鼎镬,以给水火之齐。

《春官》:卜师掌开龟之四兆。一曰方兆,二曰功兆,三曰义兆,四曰弓兆。凡卜事,视高扬火,以作龟致其墨。菙氏掌共燋。契以待卜事。凡卜,以明火爇燋,遂吹其焌。契以授卜师,遂役之。

《秋官》: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以时献其珍异皮革。

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夏日至,令刊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阴木而水之。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

《管子·轻重甲篇》:齐之北泽烧,火光照堂下。管子入贺桓公曰:吾田野辟,农夫必有百倍之利矣。是岁租税九月而具,粟又美。桓公召管子而问曰:此何故也。管子曰:万乘之国、千乘之国,不能无薪而炊。今北泽烧,莫之续。则是农夫得居装而卖其薪,荛一束十倍,则春有以倳耜,夏有以决芸。此租税所以九月而具也。韩子:齐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见者。期年而士不至。东野鄙人有以九九之术见者,桓公曰:九九足以见乎。对曰:臣非以九九为足以见也。臣闻主君设庭燎以待士,期年而不至。夫士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贤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论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犹礼之,况贤于九九者。桓公曰:善。礼之,明日而士至。

《谷梁传》: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辟火乎。伯姬曰:妇人之义。傅母不在宵,不下堂。

《左传》:昭公十八年,子产使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禳火,于元冥回禄。

《家语》:孔子为大司寇,国厩焚。子退朝而之火所。乡人有自为火来者,则拜之。士一,大夫再。子贡曰:敢问何也。孔子曰:其来者,亦相吊之道也。吾为有司,故拜之。韩非子:鲁人烧积泽,天北风火南倚,恐烧国。哀公惧,自将众趋救火者,左右无人,尽逐兽而火不救。乃召问仲尼。仲尼曰:夫逐兽者,乐而无罚。救火者,苦而无赏。此火之所以无救也。哀公曰:善。仲尼曰:事急不及,以赏救火者。尽赏之,则国不足以赏于人。请徙行赏。哀公曰:善。于是仲尼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逐兽者,比入禁之罪。令未下遍,而火已救矣。《吴越春秋》:越王欲复吴雠,冬则抱冰,夏则握火。悬胆于户,出入尝之。

《韩子》:越王问于大夫种曰:吾欲伐吴。对曰:可矣。何不试焚宫室。于是遂焚宫室,民莫能救火。乃下令曰:民之救火而死者,比死敌之赏。民之涂其体被濡衣走火者,左右各三千人。

《后汉书·西羌传》:羌无弋爰剑者,秦厉公时为秦所拘执。后得亡归,而秦人追之急。藏于岩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剑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景象如虎为其蔽火得以不死。

《战国策》: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之声若雷霆。

《史记·田单传》:燕既尽降齐城,唯独莒即墨不下。引兵东围。即墨城中相与推田单,立以为将军。田单乃收城中,得千馀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耀。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尽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噪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

《孙膑传》:魏与赵攻韩,韩告急于齐。齐使出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入魏地,庞涓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尽破其军,虏魏太子申以归。

《烈女传》:梁姑姊其室失火,兄子与己子在内。欲取兄子,辄得其子。火盛,不得复入。妇人曰:梁岂可户告人晓邪。被不义之名,何面见兄弟国人哉。遂赴火而死。《韩非子》: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云而过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大说。国以治。

《山东通志》:烧车岭,在登州府文登县北三十里。《县志》云:秦始皇东游,生公子于此。以火自焚其车。今考《史记》诸书,不经见。

《史记·封禅书》:三年一郊。秦以冬十月为岁首,故常以十月上宿郊。见通权火,拜于咸阳之旁。〈注〉权火,烽火也。其法类称,故谓之权。欲令光明远照,通祀所也。《汉书·陈胜传》:秦二世元年秋七月,发闾左戍渔阳九百人。胜、广皆为屯长。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又间令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构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指目胜广。

《史记·项羽本纪》: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

《三辅黄图》:秦始皇帝葬骊山。六年之间,为项王所发。牧儿堕羊冢中,燃火求羊。烧其椁藏。

《西京杂记》:樊将军哙问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贾曰:有之。夫目瞤则得酒食,灯火华则得钱财。故目瞤则祝之,火华则拜之。况天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

惠帝七年夏,雷震南山大木数千株,皆火燃至末。其下数十亩地,草皆燋黄。其后百许日,家人就其间得龙骨一具,鲛骨二具。

《韩诗外传》:里妇夜亡肉,姑以为妇盗,逐之。邻母束缊请火于亡肉家曰:犬暮得肉相争,请火治之。遂呼妇还。

《汉书·李广传》:广子当户,当户子陵,为骑都尉。天汉二年,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叩头自请,愿得自当一队,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上壮而许之。陵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陵引士出营外,为陈千弩俱发,应弦而倒。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馀骑攻陵。陵且战且引,抵大泽葭苇中。虏从上风纵火,陵亦令军中纵火以自救。〈注〉预自烧其旁草木,令虏火不得延及也。

《苏武传》: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与张胜常惠等。既至匈奴,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单于使卫律治其事。虞常引张胜,单于怒,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剌。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惠等哭,与归营。循吏传召信臣,奏请大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㸐蕴火,待温气乃生。此皆不时之物,有伤于人,不宜以奉供养。

《桓谭·新论》:元帝被病,广求方士,汉中送道士王仲都诏问所能。对曰:能忍寒暑。乃以昆明池上环冰而驰,御者厚衣狐裘寒战。而仲都独无变色。卧于池台上,曛然自若。夏大暑,使曝坐,环以十炉火。不言热,又身不汗。

《三辅黄图》: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著黄衣,植青藜杖,叩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父乃吹杖端烟燃。因以见向,授五行洪范之文。恐词说繁广忘之,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请问姓名。云:我是太乙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乃出怀中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曰:余略授子焉。

《汉书·哀帝本纪》:关东民传行西王母,筹经历郡国。西入关,至京师。民又会聚祠西王母,或夜持火上屋,击鼓号呼相惊恐。

《王莽传》:更始元年,邓李松等共攻京师。仓长安旁,兵四会城下,皆争欲先入城,贪立大功。十月,兵从宣平城门入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恐见卤掠。趋欢并和烧作室门斧,敬法闼謼曰:反卤王莽,何不出降。火及掖庭。承明黄皇室,主所居也。莽避火宣室前殿,火辄随之。

《后汉书·冯异传》:光武至邯郸,遣异与铫期乘传抚循属县。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旁空舍,异抱薪,邓禹热火。光武对灶燎衣。

《任光传》:光字伯卿,与世祖破王寻、王邑。更始至洛阳,以光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不肯。世祖自蓟还,传闻信都独为汉拒邯郸。即驰赴之,与光投。暮入堂阳界,使骑各持炬,火弥满泽中,光炎烛天,举城莫不震惊惶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间,兵众大盛。因攻城邑,遂屠邯郸。

《梁鸿传》: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博览不为章句。学毕,乃牧豕于上林苑中。曾误遗火,延及他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去失,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他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之。因为执勤不懈。邻家耆老见鸿非恒人,共责主人而称鸿长者。于是始敬异焉。悉还其豕,鸿不受而去。汝南先贤传蔡君仲有至孝之心。母终,棺在堂西舍。失火将至,君仲伏尸号哭。火越向东家。

《后汉书·刘昆传》:昆字桓公。建武五年除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辄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二十二年,徵代杜林为光禄勋。诏问反风灭火,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对曰:偶然耳。帝叹曰:此乃长者之言也。郭宪传宪字子横,汝南宋人也。光武即位,求天下有道之人。乃徵宪,拜博士,再迁。建武七年,代张堪为光禄勋。从驾南郊,宪在位忽回向东北,含酒三噀。执法奏为不敬。诏问其故。宪对曰:齐国失火,故以此厌之。后齐果上火灾,与郊同日。

《酉阳杂俎》:武溪田强遣长子鲁居上城,次子玉居中城,小子仓居下城。三垒相次,以拒王莽。光武二十四年,遣武威将军刘尚征之。尚未至,仓获白鳖为臛,举烽请两兄,兄至,无事。及尚军来,仓举火,鲁等以为不实,仓遂战而死。

《后汉书·廉范传》:范字叔度,京兆杜陵人。举茂才,数月再迁为云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卤人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卤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爇火,营中星列。卤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卤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由此不敢复向云中。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以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襦今五裤。

《周举传》:举迁井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至其亡月,咸言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陈禅传》:永宁元年,西南夷掸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马牛头。

《栾巴传》〈注〉:巴为尚书,正朝大会,巴独后到。又饮酒西南噀之。有司奏巴不敬。有诏问巴,巴顿首谢曰:臣本县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为雨以灭火。臣不敢不敬。诏即以驿书问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大失火,食时有雨从东北来,火乃息。雨皆酒臭。

《羊续传》:续为庐江太守,后扬州黄巾贼攻舒,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以上,皆持兵勒阵。其小弱者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郅恽传》:恽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捍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刘荣传》:荣坐事付县狱,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狱,自著械。

《皇甫嵩传》:嵩迁北地太守。钜鹿张角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作乱,皆著黄巾为摽帜。帝以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俊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陈,贼惊,乱奔走。《礼仪志》: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方相与十二兽舞,嚾呼周遍,前后省三过,持炬火送疫出端门。门外驺骑传炬出宫,司马阙门外五营骑士传火,弃雒水中。《桂阳列仙传》:成武丁,后汉时为临武小吏。邑令遣至州。太守元日宴郡官,使之司酒。忽取酒含而噀之,众怪问。答曰:适见临武失火,所以噀酒救之。

《三国吴志·孙静传》:静字幼台,坚季弟也。坚始举事,进攻会稽。太守王朗拒策于固陵。策数度水战,不能克。静说策曰:朗负阻城守,难可卒拔。查渎南去此数十里,而道之要径也。宜从彼据其内。所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者也。吾当自帅众为军前队,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诈令军中曰:顷连雨,水浊。兵饮之多腹痛,令促具罂缶数百口澄水。至昏暮,四维然火诳朗,便分军夜投查渎,道袭高迁屯。

《张昭传》:权以公孙渊称藩,遣张弥许宴至辽东,拜渊为燕王。昭谏曰:渊背魏惧讨,远来求援,非本志也。若两使不反,不亦取笑于天下乎。权卒遣弥宴往。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于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宴。权数慰谢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病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住门良久,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还宫。深自克责,昭不得已,然后朝会。

《三国魏志·武帝本纪》: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汉太医令吉本与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反。攻许,烧丞相长史王必营。〈注〉王闻王必死,盛怒。召汉百官诣邺。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众人以为救火者必无罪,皆附左。王以为不救火者,非助乱。救火乃实贼也,皆杀之。《抱朴子·内篇》:左慈赵明于茅屋上燃火煮食,食熟而茅屋不燋。

《吴志·周瑜传》:刘备为曹公所破。权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于赤壁。瑜部将黄盖取蒙冲𩰚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又豫备走舸。各系大船后。因引次俱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烟炎涨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军遂败。

《魏志·周宣传》:文帝问宣曰:吾昨梦见刍狗,其占何也。宣答曰:君家欲失火,当善护之。俄遂火起。

《管宁传》:文帝即位,徵宁,遂将家属浮海还郡。〈注〉宁在辽东,积三十七年乃归。宁之归也,海中遇暴风,船皆没。唯宁乘船自若,时夜风晦冥,船人莫知所泊。望见有火光,趣之,得岛。岛无居人,又无火烬。行人咸异焉。《齐王芳本纪》:景初三年二月,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寮。

《搜神记》:昆崙之墟,地首也。是惟帝之下都。故其外绝以弱水之深,又环以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育滋长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汉世西域旧献此布,中间久绝。至魏初,时人疑其无有。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生之气。著之典论,明其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及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至是西域使人献火浣布袈裟,于是刊灭此论。而天下笑之。《异苑》:蜀郡临邛县有火井,汉室之隆则炎赫弥炽。暨桓灵之际,火势渐微。诸葛亮一瞰而更盛。至景曜元年,人以烛投即灭。其后蜀并于魏。

《魏志·大秦国传》:其俗多奇幻。口中出火,自缚自解,跳十二丸,巧妙绝伦。

《述征记》:北征有张母墓,旧说张母是王氏妻。王家葬,经有年后开墓,而香火犹燃。其家奉之,称清火道。《晋书·杜预传》:帝密有灭吴之计,唯预、羊祜、张华与帝意合。及祜卒,拜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太康元年正月,陈兵于江陵。旬日之间,累剋城邑。又遣牙门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袭乐乡。多张旗帜,起火巴山,出于要害之地。以夺贼心,吴都督孙歆震恐,男女降者万馀口。

《拾遗记》:晋太康元年,有羽山之民献火浣布万匹。其国人称羽山之山有文石,生火烟,色以随四时而见,名为净火。有不洁之衣,投于火石之上,虽滞渍,涅皆如新浣。当虞舜时,其国献黄布,汉末献赤布,梁冀制为衣,谓之丹衣。

《晋书·陆云传》:云尝行逗宿故人家。夜暗迷路,莫知所从。忽望草中有火光,于是趣之。至一家便寄宿,见一年少美风姿,共谈老子,辞致深远。向晓辞去,行十许里,至故人家。云此数十里中无人居。云意始悟。却寻昨宿处,乃王弼冢。云本无元学,自此谈老殊进。《悯怀太子遹传》:宫中尝夜失火,武帝登楼望之。太子时年五岁,牵帝裾入闇中。帝问其故。太子曰:暮夜仓卒,宜备非常。不宜令照见人君也。

《邓攸传》:攸为河东太守。永嘉末,没于石勒。勒召至幕下,与语悦之。以为参军,给车马。勒每东西,置攸车营中。勒夜禁火,犯之者死。攸与胡邻毂。胡夜失火,烧车。吏按问,胡乃诬攸。攸度不可与争,遂对以弟妇散发温酒为辞。勒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缚诣勒,以明攸。而阴遗攸马驴。诸胡莫不叹息,宗敬之。

《十六国春秋·后秦录》:法智白衣时,独行大泽中。忽遇猛火四起,走路已绝。便礼诵观世音。俄而火过一泽之草,无有遗茎。惟智所容身处不烧。

《晋书·周顗传》:顗性宽裕而友爱过人。弟嵩尝因酒瞋目,谓顗曰:君才不及弟,乃横得重名。以所燃蜡烛投之顗。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周访传》:访平江州,帝以访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杜韬。韬将张彦陷豫章,王敦遣缪蕤李恒受访节度,共击彦。彦军退走,访追彦,破之。及暮访与贼隔水,贼众数倍,自知力不能敌。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于是结阵鸣鼓而来,大呼左军至。士卒皆称万岁。至夜令军中多布火而食。贼谓官军益至,未晓而退。《赵书》:石勒造庭燎于橦末,高十丈。上盘置燎,下盘安人。以待燎縆缴上下。

《建康实录》:元帝渡江,有王离妻季氏者,洛阳人。将洛阳旧火南渡,自言受道于祖母王氏,传此火并有遗书二十七卷。临终使行此火,勿令断绝。火色甚赤,异于馀火。有灵验,四方病者将此火煮药及灸诸病,皆愈。转相妖惑,官司禁不能止。及季氏卒,火亦经时而灭。人号其所居为圣火巷。

《晋起居注》:成帝咸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车门外,今更集议,旧在端门内。施诏曰:尚书奏,九年庭燎,当在端门内。元、明帝时,在公车门内,可依旧安。司徒录公命当率由旧章,宜在端门内。

《杭州府志》:晋严氏,馀杭人。夫孝明,失其姓。严事舅以孝闻。咸康五年火,时孝明父丧,在家未葬。孝明适出,严仰天号哭,火为之灭。

《邺中记》:石虎正会殿庭中,端门外阊阖前设庭燎。皆二合,六处皆六丈。

《晋书·毛璩传》: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议率千人讨之。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

《苻坚载记》:车骑将军桓冲,率众十万伐坚。坚遣其子睿及慕容垂毛当率步骑五万救襄阳。睿遣垂为前锋,次于沔水。垂命三军人持十炬火,系干树枝。光照十数里。

《慕容俊载记》:冉闵僭称大号,遣常炜聘于俊。俊使其记室封裕诘之曰:石祗去岁使张举请救,云玺在襄国。又闻闵铸金为己象,坏而不成。炜曰:天之神玺,实在寡君。铸形之事,所未闻也。俊既锐信举言。又欣于闵铸形之不成也。必欲审之,乃积薪置火于其侧。命裕等以意喻之。炜神色自若,抗言曰:结发以来,尚不欺庸人。况千乘乎。巧诈虚言以救死者,臣所不为也。益薪速火,君之大惠。俊遂赦之。《江逌传》:逌字道载,陈留圉人也。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请为咨议参军。浩甚重之,迁长史。时羌及丁零叛,浩军震惧。姚襄去浩十里,结营以逼浩。浩令逌击之。逌进兵至襄营,谓将校曰:今兵非不精,而众少于羌。难与校力。吾当以计破之。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系火于足,群鸡骇散,飞集襄营。火发,因其乱随而击之,襄遂少败。

《王献之传》:献之尝与徽之俱坐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取履,献之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出。

《晋中兴书》:哀帝兴宁元年,诏庭燎树端门内。

《晋书·顾恺之传》:桓元时与恺之同在仲堪坐,共作了语。恺之先曰:火烧平原无遗燎。

《索紞传》:黄平问紞曰:我昨夜梦舍中马舞,数十人向马拍手。此何祥也。紞曰:马者,火也。舞为火起。向马拍手,救火人也。平未归,而火作。

《胡毋辅之传》:辅之尝过河南门下,饮河南。驺王子博箕坐其傍。辅之叱使取火。子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则已,安复为人使。辅之因就与语,叹曰:吾不及也。荐之河南尹乐广,擢为功曹。

《孙登传》:登字公和,汲郡共人。尝往宜阳山,嵇康从之。游三年,问其所图,终不答。康每叹息。将别,谓曰:先生竟无言乎。登乃曰:子识火乎。火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在于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而果在于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乎识真,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识寡,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子无求乎。

《韩伯传》:伯字康伯,颍川长社人。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贫窭。伯年数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著襦,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既著襦,下亦当煖。母甚异之。

《世说补》:嵇中散尝于夜中灯火下弹琴,有一人入室。初来时面甚小,斯须转大,遂长丈馀。颜色甚黑,单衣草带。嵇熟视既久,乃吹火灭曰:耻与魑魅争光。陆游《牛渚山记》:温峤平苏峻,进录尚书事。逊不受。还藩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下多怪物,峤遂燃犀照之。须臾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车马,著赤衣、衣帻。其夜梦人谓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峤至镇未旬而卒。

《晋书·何琦传》:琦丁母忧,停柩在殡。为邻火所逼,烟焰已交。家乏僮使,乃匍匐抚棺号哭。俄而风止火息。《南史·王懿传》:懿字仲德,苻氏之败。仲德及兄睿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度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弃辽奔太山,辽追骑急。夜行忽见前有猛炬导之,乘火行百许里以免。《晋书·桓元传》:元自篡盗之后,骄奢荒侈。刘裕刘毅何无忌等共谋兴复。率义军至竹里。元使桓谦何澹之卞范之距义军。裕至蒋山,数道并前。于时东北风急,义军放火,烟尘张天。鼓噪之音,震骇京邑。谦等诸军,一时奔溃。元率亲信数千人南奔,刘裕遣刘毅刘道规蹑元。元至江陵,率舟舰二百发江陵。使苻宏羊僧寿为前锋。毅率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玉与元战于峥嵘洲。于时义军数千,元兵甚盛。而元惧有败衄。常漾轻舸于舫侧。故其众莫有𩰚心。义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元众大溃,烧辎重夜遁。

《郭璞传》:郭璞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未及读而为火所焚。

《云仙杂记》:陶渊明日用铜钵煮粥,为二食具。遇发火则再拜曰:非有是火,何以充腹。

《南齐书·祥瑞志》:世祖宋元嘉十七年六月己未,夜生无火。婢吹灰,而火自燃。

《宋书·柳元景传》:雍州群蛮,大为寇暴。世祖西镇襄阳,义恭以元景为将帅。即以为广威将军,随郡太守。既至,而蛮断驿道,欲来攻郡。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分五百人屯驿道,会蛮垂至。乃使驿道为备,潜出其后。戒曰:火举驰进,前后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馀人,斩获数百。

《沈庆之传》:雍州蛮为寇,庆之以将军太守,复与随王诞入沔。既至襄阳,率二万馀人伐沔北,诸山蛮大败。诸山连营,山中开门相通。又命诸军各穿池于营内,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蛮之火,顷之风甚。蛮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庵,火至辄以池水灌灭。诸军多出弓弩夹射之,蛮散走。

《周朗传》:朗为庐陵内史,郡后荒芜,频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

《世说补》:孔中丞二弟在官,颇营赃贿。尝请假还东。中丞出渚迎之,辎重十馀船。皆是绵绢纸席。中丞伪喜曰:我比困乏,得此甚要。因命上置岸侧。既而正色语曰:汝辈忝预士流,何至还东作贾客耶。命左右取火烧尽,乃去。

《南史·齐刘皇后传》:太子初在孕,后尝归宁。遇家奉祠。尔日阴晦失晓。举家狼狈,共营祭食。后助炒胡麻。始复纳薪,未及索火,火便自然。

《南齐书·傅琰传》:琰迁尚书右丞,遭母丧,居南岸。邻家失火,延烧琰屋。琰抱柩不动,邻人竞来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间,已被烟焰。

《褚渊传》:渊性和雅,有器度,不妄举动。宅尝失火,烟焰甚逼。左右惊扰,渊神色怡然,索舆来,徐去。

《南史·戴僧静传》:沈攸之事起,高帝入朝堂。遣僧静将腹心先至石头经略袁粲。时苏烈据仓城门,僧静射书与烈,夜缒入城。粲登城西南门,列烛火坐台。军至射之,火乃灭。回登东门,僧静率力攻仓门,手斩粲于东门外。军烧门入。以功除前将军、宁朔将军。

《北史·孙搴传》:搴字彦举,乐安人。神武西征,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辞请以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其文甚美。

《南史·齐武帝本纪》:永明十一年,有沙门从北赍火而至。色赤于常火而微。云以疗疾,贵贱争取之。多得其验。二十馀日,都下大盛,咸云圣火。诏禁之不止。火灸至七炷而疾愈。吴兴丘国宾,密以还乡。邑人杨道庆虚疾二十年,依法灸,即差。

《齐明帝本纪》:永明元年为侍中,领骁骑将军。王子侯旧乘缠帷车,帝独乘下帷,仪从如素士。公事混挠。贩食人担火,误烧牛鼻。豫章王以白武帝,帝笑焉。转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清道而行。

《崔慧景传》:齐东昏即位,为护军。裴叔业降魏,授慧景平西将军。率军水路征寿阳。子觉为直阁将军,慧景密与之期。时江夏王宝元镇京口,闻慧景北行,遣左右说之。慧景常不自安。问言响应,袭取广陵。子觉至,仍使领兵袭京口。觉等精兵八千济江。柳灯沈佚等谓宝元曰:崔护军威名既重,乃诚可见。既已唇齿,忽中道立,异彼以乐归之。众乱江而济,谁能拒之。于是登北固楼,并千蜡烛为烽火,举以应觉。

《五代新说》:梁左率侃,有客失火,烧十馀物并金宝。闻之,初不挂意。客惧走,追而慰之。

《南史·沈约传》:约好学,昼夜不辍。母恐其以劳生疾,常减油灭火。

《梁书·阮孝绪传》:孝绪家贫,无以爨。僮妾窃邻人樵以继火。孝绪知之,更令撒屋而炊。

《陆云公传》:云公善奕棋,常夜侍御坐,武冠触烛火。高祖笑谓曰:烛烧卿貂。高祖将用云公为侍中,故以此言戏之也。

《乐霭传》:霭性公彊,居宪台,甚称职。时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于库火油络,欲推主者。蔼曰:昔晋武库火,张华以为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有灰,非吏罪也。既而检之,果有积灰,时称其博物弘恕焉。

《梁四公记》:梁天监中,有蜀杰公谒武帝,与诸儒语及方域。言火洲之南,炎昆山之上,其土人食蝑蟹髯蛇,以辟热毒。洲中有火木,其皮可以为布。炎丘有火鼠,其毛可以为褐。皆焚之不灼,以火浣。《南史·羊侃传》:侯景围建业,频攻不捷。后大雨,城内土山崩。贼乘之入。侃乃令多掷火,为火城。以断其路。徐于城内筑城。贼不能进。

《北史·宇文福传》:文福历位瀛州刺史。子延位员外散骑侍郎。以父老,诏听随侍在瀛州。属大乘祅党,突入州城。延率奴客逆战,身被重疮。贼纵火烧斋阁,福时在内。延突火入抱福出外,支体灼烂,鬓发尽焦。于是勒众与贼苦战,贼乃散走。

《傅永传》:永字脩期,清河人也。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齐将鲁康祚、赵公政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击之。末量吴楚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于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仍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禽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

《魏书·祖莹传》:莹年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学生。好学耽书,以昼继夜。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常密于灰中藏火,驱逐僮仆。父母寝睡后,燃灯读书,以衣被蔽塞窗户,恐漏光明,为家人所觉。由是声誉甚盛,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

《北史·杨播传》:播子侃,字士业。扬州刺史长孙承业奏侃为统军国。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承业讨之。除侃为承业行台左丞。军次恒农,侃白承业曰: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须北取蒲坂飞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𩰚心,华州之围,可不战而解。潼关之贼必望风溃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愚计可录,请为明公前驱。承业从之。令其子子产等领骑,与侃遇于恒农。北度便据石锥壁,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若送降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三烽火,各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人遂传相告报。实未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内围城之寇,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平,侃颇有力焉。

《水经注》:土垠县有观鸡寺,内有大堂甚高,广可容千僧。下悉结石为之,上加涂塈。基内疏通,枝经脉散。基侧室外,四出爨火。炎势内流,一堂尽温。

《北史·突厥传》: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娶二妻。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居跋斯处折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为突厥。《韦孝宽传》:叔裕字孝宽,杜陵人也。少以字行。大统八年,转晋州刺史。寻移镇玉壁。十二年,齐神武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乃于南城起土山,欲乘之以入。孝宽禦之。齐神武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要其地道仍简战士于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缚松于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长作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于城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崩坏。孝宽又随崩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智力俱困,其夜遁去。

《北齐书》:神武西征,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辞请以孙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张曜传文宣曾近出,令曜居守。帝夜还,曜不时开门。勒兵严备,驻跸门外久之。催迫甚急。曜以夜深,须火至面识,门乃可开。于是独出见。帝笑曰:卿欲效郅君章也。使曜前开门,然后入。

《张亮传》:亮守河州,周文帝于上流放火船。欲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馀,皆载长锁锁,头施钉。火船将至,即驰小艇以钉钉之,引锁向崖。火船不得及桥,全亮之计也。

《北史·王慧晓传》:慧晓五世孙劭,字君懋。隋文帝受禅,授著作郎。以母忧去职。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劭以上古有钻燧改火之义,近代废绝。于是上表请变火曰:臣谨案,周官四时变火,以救时疾。明火不数变,时疾必兴。圣人作法,岂徒然也。在晋时,有人以洛阳火度江者,世世事之,相续不灭,火色变青。昔师旷食饭,云是劳薪所爨。晋平公使视之,果然车辋。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气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旧火,理应有异。伏愿远遵先圣,于五时取五木以变火。用功甚少,救益方大。纵使百姓习久,未能顿同。尚食内厨,及东宫诸王食厨,不可不依古法。上从之。

《萧吉传》:吉字文休,博学多通。尤精阴阳算术。开皇十四年,房陵王时为太子。言东宫多鬼,鼠妖数见。上令吉诣东宫禳邪气,于宣慈殿设神坐。有回风从艮地鬼门来。扫太子坐,吉以桃汤苇火驱逐之。风出宫门而止,上大异之。赏赐优洽。

《香谱杜阳编》:隋炀帝每除夜殿前,设火山数十,皆沈香木根。每一山焚沈香数车。暗即以甲煎沃之,香闻数十里。

《北史·倭国传》:倭国婚嫁,不取同姓男女。相悦者即为婚。妇入夫家,必先跨火,乃与夫相见。有阿苏山,其石无故火起接天者,俗以为异,因行祭祷。

《迷楼记》:帝将再幸江都。有迷楼宫人抗声夜歌云:河南杨花谢,河北李花荣。杨花飞去落,何处李花结子自然成。帝召问宫女:汝自为之邪。曰:道涂儿童,都唱此歌。帝默然曰:天启之也。因索酒自歌曰:宫木阴浓燕子飞,兴亡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楼更好景,宫中吐艳恋红辉。后唐帝提兵入京,见迷楼曰:此皆民膏血所为。命焚之,经月火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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