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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见睹和尚塔铭(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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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景德国清禅寺佛真文懿大师昙噩撰

至元大德间。无见睹禅师。以方山宝公之道唱东南。於是天下英俊之俦。高洁之侣。雄豪魁杰之士闻其风而神驰。觏其迹而心服。莫不杂肩屩足。忍饥渴。冒寒暑。形骈影属。以趋座下。禅师则煦之妪之。又从而呵怒之。凭之凌之。又从而抚矜之。飞而上则缯缴之。走而下则网罟之。吾惟其得而已。於弋[木*豕]之勤奚恤。金之锻也器成。木之斫也材就。宜其弃荣华而甘澹泊。黜聪明而返淳朴。靡然而就弟子之列。莫之抵牾也。禅师讳先睹。字无见。姓叶氏。世为天台仙居显族。以宋之咸淳乙丑五月六日生。 皇之元统甲戌五月二日卒。寿七十。腊五十。即以卒之九日茶毗。而[疗-(日/小)+土]其舍利塔於寺之西偏五十步。呜呼。禅师其果亡乎。其有不可亡者乎。禅师资性秀颕。幼绝腥醲。嗜读书。过目成诵。父母素期以儒业起家。会沙门东州善公者。过而识之曰。此法器。宜毋滞乡里。率敬信善许诺。逮冠从古田垕和尚。剃染於郡之天宁。既具戒俾归侍司。尤旦夕以此道加策进。禅师即事徧参。见藏室珍公於天封。方山宝公於瑞岩西庵。而往来二公间。虽有所契。未臻其极。遂筑室华顶。精苦自励。一日作务次。涣然发省。平生凝滞。当下氷释。乃走西庵呈所解。山以偈印之。辞还峰顶。山不能留也。且华顶之胜。自智者顗大寂韶高庵悟诸巨公。以徽名懿德贲泉石。而天子之尊。王公将相之贵。必诏问法要。躬礼慈容。日驰轺骋。驿致香币。使者冠盖旁午。然其地高寒幽僻。人莫能久处。惟禅师一坐四十年。足未尝辄阅户限。其拈提开示勘辨之辞。颂偈蕳牍之笔。诚般若之余膏。涅盘之剩馥也。方近腾远播。虽贩夫灶妇之愚。入之耳而出之口。犹将熏其风裁。飱其义味。况虚灵之器。警拔之机。神领意会其妙於文身句身之表乎。故录而集之。以贻永久。兹不复一二赘举。其妙明真觉之号。寂光之塔。盖 上所赐也。铭曰。

华顶之峰。崭绝空碧。下阚沧溟。澒洞潮汐。如楞伽于海中。佛徇机而游入。诞阐教乘。曰心曰识。识乃心之资。心乃识之质。三界宛尔而存。万法枞然而立。心於三界其本。识於万法其迹。苟本泯而迹亡。肆识空而心寂。达磨西来弗作而述。子孙诜诜虎丘孔硕。兹无见之是承。透金圈而吞栗棘。楞伽之指于焉以塞。达磨之传于焉以得。斯华顶於世间独峥嵘而高出。

会得西庵转身句。十方世界无蹲坐处。四十余年华顶峰。虽不下山教化众生。而道行世间。虽不开谈玄之口。而话在诸方。门人集此录。刻舟记剑耳。阅是录者。谓此是法语小参偈颂。夏虫不可与语氷。住天台万年法弟了达题。

佩聩祖无口刀。大坐华顶一峰。戒检精严。机语深稳。有回石头不下钓鱼山风轨。无见之见由是洞然明白。谓余不信。试以此录验焉。

元统阏逢阉茂八月上吉。双径山主元叟行端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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