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文学良好的习惯之一就是为圣女贞德写了传记。德·昆西开创了许多很好的习惯,一八四七年,他以极大的热情也开创了这个好习惯。马克·吐温大约在一八九六年发表了《我对圣女贞德的回忆》;安德鲁·兰在一九〇八年发表《法兰西的贞女》;西莱尔·贝洛克[1]大约十四年以后发表了他的《圣女贞德》;萧伯纳在一九二三年写了《圣女贞德》。正如大家可以看到的,珍妮·达克(这是她的真实名字)的福音派成员什么人都有,从出名的第一个瘾君子到《回到玛士撒拉时代》的作者,其中还有前密西西比河领航员、苏格兰研究希腊语言文化的学者和切斯特顿的盟友。最近有一本新书刚刚加入丛书的行列,那就是维多利亚·萨克维尔——韦斯特所写的《圣女贞德》。
在这部传记中,原始的智慧幸运地压倒了激情,当然不等于说没有激情。但是确实完全没了那种多愁善感,自然没了一个女人谈论另一个女人的事,没了男人的那种迷信。
贝玑[2]、安德鲁·兰、马克·吐温和德·昆西“向一位贞女致敬”,正好像宫廷用词概念上的敬意。这也是萨克维尔——韦斯特小姐的书。这本书并没什么,但是,它好懂。她的风格是有条理,有效率,绝不趾高气扬。
“圣女贞德与她的教友们明显不同,”她在书的最后一章中说,“她没有使用过诸如我天国的丈夫或者爱人这样传统的表达方式,是圣徒中最没有情感的,又是最实际的。这绝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的概念。她既不知道什么叫情绪低落,也不知道什么叫兴奋过度。灵魂在暗处的活动对她毫无影响。”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萨克维尔——韦斯特小姐提出的圣女贞德,从本质上讲与萧伯纳提出的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陈泉译
[2]charles péguy (1873—1914),法国诗人、出版商,著有《圣女贞德》(18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