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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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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邦军队还没有成为佛罗里达的主人之前,詹姆斯·伯班克就被迫实施了那项勇敢的举措,其造成的后果已经初步显现。

如今,德克萨和他的拥护者已经成为杰克逊维尔城和杜瓦尔县的统治者。这些人天性粗鲁野蛮,极具暴力倾向,下一步,他们必将实施各种暴力行为,换句话说,就是采取令人恐惧的极端行动。如果说,在法庭上,西班牙后裔所做的那些指控过于笼统模糊,以至于最终没能如愿以偿,把詹姆斯·伯班克投入监狱,但是,他却借助康特莱斯湾的庄主事件,利用法官们的态度,激发起了城中民众的愤怒情绪,随后利用事先在城里安排的一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个反对奴隶制的移殖民是个北方佬,显然,他从骨子里拥护北方,并且还宣布要在自己的领地解放全体奴隶,在法官们宣布他无罪之后,德克萨把歹徒恶棍都煽动起来,把城里搞得天翻地覆,乘机推翻了善于妥协的市政府,并且让同伙里最激进的分子取而代之,他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让那些下层白人与西班牙裔佛罗里达人共同掌权,经过长期努力,他还获得了民兵的支持,让他们与城里的群氓称兄道弟。现在,整个杜瓦尔县的居民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必须指出,在圣约翰河两岸的那些种植园里,詹姆斯·伯班克的举动并未得到大多数移殖民的赞同,他们甚至担心,自己的奴隶们也会有样学样,强迫庄主解放奴隶。绝大多数种植园主都是奴隶制的拥护者,他们决心与拥护联邦制的歪理邪说斗争到底,同时,他们对联邦军队的步步紧逼感到异常愤怒。于是,他们呼吁,佛罗里达应该像南方各州一样反抗北方。如果说,在战争初起的时候,他们对奴隶解放的问题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那么现在,他们纷纷抢着站在了杰弗逊·戴维斯的旗帜下,随时准备追随他,反叛亚伯拉罕·林肯领导的政府。

在这样的背景下,就不难理解,尽管德克萨的个人品德并不受人尊重,但是,他却借口保卫共同事业,依靠舆论和对共同利益的诉求,成功夺取了政权。现在,他将以城市主人的身份行事,不仅要依靠南方佬,努力组织抗击杜邦司令的舰队,更重要的是,他要满足自己邪恶的本能欲望。

出于这个原因,或者说,出于他对伯班克一家的深仇大恨,德克萨上台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康特莱斯湾解放奴隶的举动做出回应,他采取的措施就是强迫被解放的奴隶,必须在限定的48小时内离开佛罗里达。

“移殖民的利益受到直接威胁,通过这项措施,我挽救了他们的利益。是的!他们一定会拥护这项法令,它的首要功能,就是阻止在佛罗里达全州范围内掀起奴隶造反的风潮。”

大多数人都毫无保留地拥护德克萨的这项法令,尽管它异常武断专横。是的!这条法令不仅专横,而且极不公正,让人无法忍受!詹姆斯·伯班克解放自己的奴隶,他是在行使自己应有的权利,他始终拥有这份权利。甚至,在这场因奴隶制问题导致美国分裂的战争爆发之前,他就有权行使这个权利。这项权利不应遭到任何质疑,德克萨宣布的措施对于这项权利来说,既不公正,也不合法。

根据这项法令,首先,康特莱斯湾将失去它天然拥有的保卫者。从这个角度看,西班牙后裔完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城堡屋里的人们对此也一清二楚。也许,当初詹姆斯·伯班克最好还是等一等,等到危险过去再解放奴隶。然而,大家都知道,当时在杰克逊维尔的法官面前,他被指责言行不一,被要求兑现诺言,在那种情况下,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这才公开宣布解放奴隶,此后,又在种植园的全体人员面前,公开宣布实施这一决定,解放了康特莱斯湾的全体黑人奴隶。

然而,这件事的后果令伯班克家人以及他的客人陷入了危险的处境,现在,必须尽快决定如何应对局面。

当天晚上,大家进行讨论,讨论的内容如下:首先,是否需要收回解放奴隶的决定?不!在当前局势下,这样做于事无补。对于这个迟到的补救措施,德克萨根本不会接受。另一方面,一旦知道了杰克逊维尔的新政权针对他们做出的这项决定,种植园的黑人们将全体一致,以泽尔玛为榜样,迫不及待地撕毁自己的解放证书,因为他们不愿意离开康特莱斯湾,不希望被逼离开此地,他们全体都会重新接受奴隶身份,一直等到那一天,官方出台一条法律,根据这条法律,他们终于获得自由,可以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居住生活。

为什么要退缩?既然种植园已经成为黑人的真正家园,他们决心与旧主人一同保卫这个家园,而且现在他们获得了解放,难道保卫家园的热情不会更加高涨吗?是的,毫无疑问,泽尔玛就是一个明证。于是,詹姆斯·伯班克决定,不要对已经做过的事情后悔。大家都同意他的看法。他们的判断完全正确。第二天,当大家获悉杰克逊维尔城委员会通过的新法令后,在康特莱斯湾的各个角落里,爆发出了一片宣誓效忠,表达忠心的景象。如果德克萨真要实施这项法令,大家都愿意抗命。如果他想动用武力,大家也将以武力予以回击。

爱德华·卡洛尔说道:“如此一来,情况已经很紧迫了。两天以后,也许只需24个小时以后,他们就将在佛罗里达对奴隶制问题做个了结。而后天,联邦军的舰队就将开始对圣约翰河的河口发起进攻,到那时……”

斯坦纳德先生考虑道:“如果民兵得到联盟军队的支援,他们是否会全力抵抗?……”

爱德华·卡洛尔回答道:“即使他们进行抵抗,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既没有战船,也没有炮艇,他们如何抵挡得住杜邦司令的舰队前进,又如何阻止得了谢尔曼的军队登陆?更如何阻止北军占领费尔南迪纳、杰克逊维尔,以及圣奥古斯丁的港口?一旦这几处要地被北军占领,联邦军队就将成为佛罗里达的主人。到那个时候,德克萨和他的同伙无路可走,只能选择逃跑……”

詹姆斯·伯班克:“噢!但愿他没有跑掉,而是被人抓住!一旦他落入联邦的正义之手,我们倒要看看,他能否再搞出来一个不在现场的证明,用来逃脱对他的种种罪行的惩罚!”

这一夜过去了,城堡屋的安全没有受到任何打扰。然而,伯班克夫人和艾丽丝小姐依然无法摆脱深深的担忧!

第二天,3月1日,大家警惕地关注着从外面传来的任何动静。倒不是因为种植园在这一天已经受到威胁,因为,按照德克萨的法令规定,驱逐被解放奴隶的时间是48个小时以后。詹姆斯·伯班克已经下决心抗拒这条法令,因此,他必须花费时间,尽可能地安排布置相应的保卫措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搜集与这场战争相关的所有情况。因为,战况的变化随时可能改变眼下的局势。于是,詹姆斯·伯班克和他的内兄骑上马,沿着圣约翰河的右岸向下游走去,他们向河口方向行进,那里距离康特莱斯湾大约10英里,他们的目的是勘察这个喇叭形的河口,一直到达河口的尽头,那个名叫萨-巴勃罗的岬头,灯塔就矗立在那里。当他们经过位于河对岸的杰克逊维尔时,可以很容易看清那里是否已经集结了小艇,那是一个重要迹象,表明城里的群氓是否即将向康特莱斯湾发起进攻。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已经走出了种植园的边界,他们继续向北走去。

与此同时,伯班克夫人和艾丽丝两人在城堡屋的花园里徘徊着,相互交换看法,尽管斯坦纳德先生徒劳无功地试图安抚她们,但是,她们两人都预感到,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然而,泽尔玛更愿意在各个村落之间跑来跑去。尽管现在,驱逐令的威胁已经广为人知,但是黑人们并不把这条法令当回事,继续从事自己惯常的生产活计,既然他们原来的主人已经决定抗拒这条法令,而且他们现在都是自由人,别人有什么权利把他们从自己的居住地赶走?就这个问题,泽尔玛向自己的女主人做了汇报,让她感到十分欣慰。康特莱斯湾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泽尔玛说道:“是的,我的同伴们都不愿意离开种植园,也不愿离开城堡屋的主人们,为此,他们宁愿重新成为奴隶,就像我一样!如果有人非要强迫他们服从,他们知道如何保卫自己的权利!”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詹姆斯·伯班克和爱德华·卡洛尔回来。今天是3月1日,在这一天,联邦舰队完全可能进抵到巴勃罗灯塔的视线范围,准备攻占圣约翰河的入海口。联盟军队没有足够的民兵抵挡联邦舰队的推进,这样一来,杰克逊维尔城的新政权将直接受到威胁,也就顾不上迫害康特莱斯湾的被解放奴隶。

此时,总管佩里仍在对他管辖的工场和工地进行日常巡视,他也发现,黑人们的劳动态度依然良好。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亲眼看到,虽然黑人的身份改变了,但是他们依然勤奋工作,对伯班克一家的忠诚态度丝毫没有改变。针对杰克逊维尔城的群氓,黑人们的态度十分明确,对任何迫害坚决予以抵抗。不过,作为一个坚定的奴隶制拥护者,佩里先生的看法也很明确,他认为黑人们的良好感情无法持久,大自然的法则终将不变,被解放的奴隶们在品尝了独立的滋味之后,自己就会要求恢复奴隶身份。大自然早就给他们规定好了身份地位,黑人们早晚还得重新归位,也就是处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那个位置。

恰在此时,佩里总管遇到了爱慕虚荣的比哥马利恩,这个白痴的态度比上次见面时还要愚蠢,只见他双手放在背后,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一眼看去就知道,现在这是一个自由人。可以确定,他一定会更加好吃懒做。

比哥用傲慢的口气说道:“哦,佩里先生?您好。”

“你在那儿干吗呢,懒鬼?”

“我在散步!我现在已经不是卑贱的奴隶,解放证书就放在我的口袋里!难道我还没有权利闲待着吗?”

“那么,从今往后,比哥,谁来养活你呢?”

“我自己,佩里先生。”

“如何养活呢?”

“吃饭呗。”

“谁来给你饭吃呢?”

“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你该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没有主人,蠢货?”

“没有忘记,我没有主人,我不再有主人了,但是,伯班克先生不会把我赶出种植园的,在这里,不是吹牛,我还是能干点儿事情!”

“恰恰相反,他将把你赶出种植园。”

“他把我赶出去?”

“毫无疑问。当你属于他的时候,即使你无所事事,他也可以收留你。但是,从你不再属于他的那一刻起,如果你仍然不愿意干活儿,他就会毫不客气地把你扫地出门,我们倒要看一看,自由究竟能给你带来什么,可怜的笨蛋!”

显然,比哥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

他接着说道:“佩里先生,您怎么能够这么想呢,伯班克先生哪能如此残忍,竟然……”

总管反驳道:“这不是残不残忍的问题,而是事物本来应该遵循的逻辑。另一方面,甭管詹姆斯先生愿不愿意,杰克逊维尔城委员会已经出台了一项法令,根据这项法令,所有被解放的奴隶都将被驱逐出佛罗里达。”

“难道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样,我们就来看一看,你的同伴们,包括你,将如何解决这件麻烦事,更何况现在,你们已经没有主人了。”

比哥马利恩叫道:“既然我已经是自由人了……我不想离开康特莱斯湾!……”

“是的,你可以自由地离开,但是,你不能自由地留下来!我保证你得卷铺盖滚蛋!”

“那样,我该怎么办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

比哥马利恩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既然我是自由的……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么想,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佩里先生,请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样,听好了……按照我的推理方法去做,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

“你被解放了,对不对?”

“是的,确实如此,佩里先生,而且我重复一遍,我的解放证书就在我的口袋里。”

“那好吧,撕掉它!”

“休想。”

“那好吧,既然你拒绝,假如你还想留在这里,我看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什么办法?”

“改变你的肤色,白痴!改变,比哥,改变!当你变成一个白人,你就有权留在康特莱斯湾了!否则,休想!”

于是,比哥马利恩回到城堡屋的厨房,开始不断刮擦自己的皮肤。

正午前的一刻,詹姆斯·伯班克和爱德华·卡洛尔回到了城堡屋。在杰克逊维尔城所在的河对面,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令人担忧的迹象。那边的小船都停放在平常的位置,其中一部分系泊在港口的码头边,另一部分锚泊在航道中央。不过,可以观察到,河对岸有一些人群在移动。沿着圣约翰河的左岸,可以看到一支又一支的南军部队向北方,朝着拿骚县的方向运动。康特莱斯湾似乎还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他们抵达喇叭形河口湾以后,詹姆斯·伯班克与同伴向远方的大海望去,在海天一色的海平线上,看不到一条帆船,也望不见蒸汽船冒出的烟雾。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舰队出现或靠近。至于佛罗里达海岸方面,也没有任何防御进攻的准备,既没有岸防大炮,也没有火炮掩体。在整个喇叭形河口湾,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如果联邦舰队驶临,无论在拿骚小海湾,还是在圣约翰河的入海口,它都可以畅行无阻。只不过,巴勃罗的灯塔已经停止运转,上面的塔灯被拆除,已经无法再照亮航道。然而,这并不能给北军舰队造成多大麻烦,最多是给夜间航行带来不便。

伯班克和卡洛尔两位先生返回城堡屋吃午饭,以上就是二位汇报的全部内容。

总体来看,当前局势还是令人放心的,在杰克逊维尔城那边儿,也没有出现令人担忧的迹象,可能即刻威胁到康特莱斯湾。

斯坦纳德先生回答道:“那好吧,目前,最令人担心的,还是杜邦司令的舰队仍然毫无踪影!在我看来,他们的姗姗来迟有点儿令人费解!”

爱德华·卡洛尔回答道:“是的!如果这支舰队于前天启程出海,离开圣安德鲁斯海湾,现在应该已经抵达费尔南迪纳沿海了!”

詹姆斯·伯班克反驳道:“最近几天以来,天气一直非常恶劣,西风卷着海浪拍打海岸,很可能杜邦不得不命令舰队远离海岸线。不过,今早开始,风已经停息了,如果舰队于今晚驶来,我不会感到意外……”

伯班克夫人说道:“但愿老天爷能听见你的祈祷,我亲爱的詹姆斯,但愿它能来帮我们一把!”

艾丽丝强调说道:“詹姆斯先生,既然巴勃罗灯塔已经无法点燃,那么舰队怎么可能在今天夜间驶入圣约翰河?”

詹姆斯·伯班克回答道:“我亲爱的艾丽丝,确实,舰队不可能进入圣约翰河,但是,在向入海口发起攻击之前,联邦军队必须首先攻占阿梅莉亚岛,然后再攻占费尔南迪纳镇,以便控制锡达礁铁路。我觉得,三四天之内,杜邦司令的战船还不大可能沿圣约翰河逆流而上。”

爱德华·卡洛尔回答道:“詹姆斯,你说得对。不过,我希望联邦军队攻占费尔南迪纳之后,可以迫使联盟军队且战且退。甚至,也许还没有等到北军的炮舰抵达杰克逊维尔,民兵们就已经弃城逃跑。如果是这样,康特莱斯湾就彻底摆脱德克萨和骚乱分子的威胁了。”

詹姆斯·伯班克回答道:“我的朋友们,这是完全可能的。联邦军队只需把脚踏上佛罗里达,我们的安全就算有了保障!——至于种植园这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艾丽丝小姐回答道:“没有,伯班克先生,泽尔玛告诉我,黑人们已经在工场、工地和森林里恢复了日常工作。她保证,黑人们一如既往,都愿意为保卫康特莱斯湾献身,直到战至最后一人。”

“还是希望不要让他们的忠诚经受这样的考验吧!一旦联邦军队出现在佛罗里达沿海的海面上,但愿那些依靠暴力强行欺压正派人的坏蛋都能望风而逃,否则,我倒要感到意外了。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提高警惕。午饭过后,斯坦纳德,您是否愿意陪同我和卡洛尔到外面走一走,我们一起到种植园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去转一转?我亲爱的朋友,我可不希望看到艾丽丝和您在城堡屋遭遇比在杰克逊维尔城更大的危险。事实上,如果事情发展到糟糕的地步,我将无法原谅自己把你们邀请来此地!”

斯坦纳德回答道:“我亲爱的朋友,杰克逊维尔市政府对奴隶制反对者实施打压,如果我们依然留在杰克逊维尔的住宅里,很可能也受到迫害。”

艾丽丝小姐补充道:“无论如何,伯班克先生,即使这里的危险更大一些,难道不值得我们共同分担吗?”

詹姆斯·伯班克回答道:“你说得对,我亲爱的女儿。走着瞧吧!希望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我认为,德克萨甚至都来不及针对我们的人实施他那条法令!”

整个下午,一直到吃晚饭,詹姆斯·伯班克和他的两个朋友一直在巡视各个村落,佩里先生陪伴着他们。他们看到,黑人们的各项准备措施都已妥善落实。詹姆斯·伯班克觉得应该提醒总管注意到,刚刚获得解放的奴隶们工作热情异常高涨,每个人都是招之即来。

佩里回答道:“是的!……是的!……现在,还得看看活计干得怎么样!”

“哦,这样!佩里,我觉得,这些诚实的黑人虽然身份改变了,但是他们的手臂并没有改变呀?”

固执的总管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改变,詹姆斯先生。但是很快,您就能发现,他们手臂上长着的那双手不一样了……”

詹姆斯·伯班克兴奋地反驳道:“好了,佩里!在我看来,他们的每只手上始终只有5根手指,而且,老实说,总不能要求他们干得更多吧!”

巡视结束后,詹姆斯·伯班克和两个同伴回到城堡屋,与前一天一样,晚间过得很平静。由于从杰克逊维尔城没有传来任何新的消息,大家开始重新抱有期望,希望德克萨放弃威胁,不再执行法令,或者,他可能没有时间来实施这项法令。

不过在夜间,依然采取了严格的防范措施。佩里和各位工头组织了巡逻队,沿着种植园的边界,特别是沿着圣约翰河畔进行巡视。黑人们预先都得到通知,一旦发生警报,立刻撤退到城堡屋的栅栏后面,在栅栏门那里,还特意安置了一个岗哨。

夜间,詹姆斯·伯班克和朋友们起来了好几次,以确保发出的命令得到严格执行。一直到太阳重新升起,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打搅到康特莱斯湾的主宾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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