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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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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部,诏令奏议类,诏令之属,两汉诏令

钦定四库全书

两汉诏令卷六

宋 林虙 编

西汉六

武帝

复高年子孙诏【建元元年四月】

古之立教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则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子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给米粟以为糜鬻之六反】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修山川祠诏【五月】

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嵗事曲加礼

谕淮南王【建元三年】

皇帝问淮南王使中大夫玉上书言事闻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寐明不能烛重以不德是以比年凶菑害众夫以眇眇之身托于王侯之上内有饥寒之民南夷相攘使边骚然不安朕甚惧焉今王深惟重虑明太平以弼朕失称三代至盛际天接地人迹所及咸尽宾服藐然甚慙嘉王之意靡有所终使中大夫助谕朕意告王越事

诏防贤良【元光元年五月】

朕闻昔在唐虞画象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昚北发渠搜氐羌徕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鳯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呼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防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逺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防察问咸以书对着之于篇朕亲览焉

又【同前】

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无穷施之罔极任大而守重是以夙夜不皇康宁永惟万事之统犹惧有阙故广延四方之豪隽郡国诸侯公选贤良修洁博习之士欲闻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今子大夫褎然为举首朕甚嘉之子大夫其精心致思朕垂听而问焉盖闻五帝三王之道改制作乐而天下洽和百王同之当虞氏之乐莫盛于韶于周莫盛于勺圣王已没钟鼔筦之声未衰而大道微缺陵夷至乎桀纣之行王道大壤矣夫五百年之间守文之君当涂之士欲则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众然犹不能反日以仆灭至后王而后止岂其操持或誖谬而失其统与固天降命不可复反必推之于大衰而后息与乌虖凡所为屑屑夙兴夜寐务法上古者又将无补与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縁而起性命之情或夭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其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刑清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昭宣何修何饰而膏露降百谷登德润四海泽臻草木三光全寒暑平受天之祜享神之灵德泽洋溢施于方外延及羣生子大夫明先圣之业习俗化之变终始之序讲闻高谊之日久矣其明以谕朕科别其条勿猥勿并取之于术慎其所出乃其不正不直不忠不极枉于执事书之不泄兴自朕躬毋悼后害子大夫其尽心靡有所隐朕将亲览焉

又【同前】

盖闻虞舜之时游于岩廊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欤何逸劳之殊也盖俭者不造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瑑又云非文无以辅德二端异焉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四十余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耗矣哀哉乌虖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力本任贤今朕亲耕借田以为农先劝孝弟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竭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羣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殽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意庻防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而不同考之于今而难行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着于篇毋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

又【同前】

盖闻善言天者必有徴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故朕垂问乎天人之应上嘉唐虞下悼桀纣寖微寖灭寖明寖昌之道虚心以改今子大夫明于阴阳所以造化习于先圣之道业然而文采未极岂惑乎当世之务哉条贯靡竟统纪未终意朕之不明与听若与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子大夫既巳着大道之极陈治乱之端矣其悉之究之熟之复之诗不云乎嗟尔君子毋恒安息神之听之介尔景福朕将亲览焉子大夫其茂明之

盖闻上古至治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阴阳和五谷登六畜蕃甘露降风雨时嘉禾兴朱草生山不童泽不涸麟鳯在郊薮龙游于沼河洛出图书父不丧子兄不哭弟北发渠搜南抚交阯舟车所至人迹所及跂行喙息咸得其宜朕甚嘉之今何道而臻乎此子大夫修先圣之术明君臣之义讲论洽闻有声乎当世敢问子大夫天人之道何所本始吉凶之效安所期焉禹汤水旱厥咎何由仁义礼智四者之宜当安设施属统垂业物变化天命之符废兴何如天文地理人事之纪子大夫习焉其悉意正议详具其对着之于篇朕将亲览焉靡有所隐

又册公孙

问称周公之治之材能自视孰与周公贤

赐严助书【当是元光初】

制诏防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郡吏防稽东接于海南近诸越北枕大江间者阔焉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从横

诏问公卿【元光二年十月】

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嫚侵盗亡巳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

赐陈后防【元光五年】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赦鴈门代郡军士诏【六年春】

夷狄无义所从来久间者匈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防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鴈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得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于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无繇其赦鴈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诏议不举孝廉者罪【元朔元年十一月】

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一统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襃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繇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故旅耆老复孝敬选豪杰讲文学稽防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壅于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防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孝廉者罪

赦天下诏【三月】

朕闻天地不变不成施化阴阳不变物不畅茂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诗云九变复贯知言之选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旧以鉴新其赦天下与民更始诸逋贷及辞讼在孝景后三年以前皆勿聼治

许诸侯王分子弟邑【二年正月】

梁王城阳王亲慈同生愿以邑分弟其许之诸侯王请与子弟邑者朕将亲览使有列位焉

制诏御史诸侯王或欲推私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朕且临定其号名

益封卫青诏【元朔二年】

匈奴逆天理乱人伦暴长虐老以盗窃为务行诈诸蛮夷造谋籍兵数为边害故兴师遣将以征厥罪诗不云乎薄伐猃狁至于太原出车彭彭城彼朔方今车骑将军青度西河至高阙获首三千三百级车辎畜产毕收为卤已封为列侯遂西定河南地案榆谿旧塞絶梓领梁北河讨蒲泥破符离斩轻鋭之卒捕伏听者三千一十七级执讯获丑敺马牛羊百有余万全甲兵而还益封青三千八百戸

封丞相诏【元朔三年十一月】

朕嘉先圣之道开广门路宣招四方之士盖古者任贤而序位量能以授官劳大者厥禄厚德盛者获爵尊故武功以显重而文德以行褒其以高城之平津乡戸六百五十封丞相为平津侯

报公孙【同前】

古者赏有功襃有德守成上文遭祸右武未有易此者也朕夙夜庶几获承至尊惧不能宁惟所与共为治者君宜知之盖君子善善及后世若兹行常在朕躬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巳乃上书归侯乞骸骨是章朕之不德也今事少间君其存精神止念虑辅助医药以自持

赦天下诏【三年三月】

夫刑罚所以防奸也内长文所以见爱也以百姓之未洽于教化朕嘉与士大夫日新厥业只而不解其赦天下【张晏曰长文长文德也师古曰诏言有文德者即亲内而崇长之所以见仁爱之道见谓显示胡电反】

益封卫青【五年】

大将军青躬率戎士师大防获匈奴王十有余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戸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

封公孙敖等诏御史【元朔五年】

防军都尉公孙敖三从大将军击匈奴常防军傅校获王封敖为合骑侯都尉韩説从大军出寘浑至匈奴右贤王庭为戏下搏战获王封説为龙頟侯骑将军贺从大将军获王封贺为南窌侯轻车将军李蔡再从大将军获王封蔡为乐安侯校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各三从大将军获王封朔为陟轵侯不虞为随成侯戎奴为从平侯将军李沮李息及校尉窦如意中郎将绾皆有功赐爵闗内侯沮息如意食邑各三百戸

削梁王襄诏【元朔中】

首恶失道任后也朕置相吏不逮无以辅王故陷不谊不忍致法削梁王五县夺王太后汤沐成阳邑枭任后首于市

诏太常礼官【五年六月】

盖闻导民以礼风之以乐婚姻者居室之大伦也今礼坏乐崩朕甚闵焉故详延天下方闻之士咸荐诸朝其令礼官劝学讲议洽闻举遗兴礼以为天下先太常其议予博士弟子崇乡党之化以厉贤才焉

赏霍去病等【元朔六年】

嫖姚校尉去病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戸斩单于大父行借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以二千五百戸封去病为冠军侯上谷太守郝贤四从大将军捕首虏千三百级封贤为终利侯骑士孟已有功赐爵闗内侯邑二百戸校尉张骞从大将军以尝使大夏留匈奴中久道军知善水草处军得以无饥渴因前使絶国功封骞为博望侯

置武功赏官诏【六年六月】

朕闻五帝不相复礼三代不同法所繇殊路而建德一也盖孔子对定公以徕逺哀公以论臣景公以节用非期不同所急异务也今中国一统而北边未安朕甚悼之日者大将军巡朔方征匈奴斩首虏万八千级诸禁锢及有过者咸防厚赏得免减罪今大将军仍复克获斩首虏万九千级受爵赏而欲移卖者无所流貤【弋赐反凡物一重为一貤言欲移卖者无差次流行】其议为令有司奏请置武功赏官以宠战士

遣谒者巡行天下诏【元狩元年四月】

朕闻咎繇对禹曰在知人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盖君者心也民犹支体支体伤则心怛日者淮南衡山修文学流货赂两国接坏于邪説而造簒弑此朕之不德诗云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已赦天下涤除与之更始朕嘉孝弟力田哀夫老眊孤寡鳏独或匮于衣食甚怜闵焉其遣谒者巡行天下存问致赐曰皇帝使谒者赐县三老孝者帛人五匹乡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匹年九十以上及鳏寡孤独帛人二匹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有寃失职使者以闻县乡即赐无赘聚

议后土祀【元狩二年】

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祀则礼不答也

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春】

骠骑将军率戎士隃乌盭讨遫濮渉狐奴歴五王国辎重人众摄詟者弗取几获单于子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余里合短兵鏖臯兰下杀折兰王斩卢侯王鋭悍者诛全甲获丑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捷首虏八千九百六十级收休屠祭天金人师率减什七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戸

又【元狩二年夏】

骠骑将军涉钧耆济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连山扬武乎鱳得得单于单桓酋涂王及相国都尉以众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谓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捷首虏三万二百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戸都尉六十三人师大率减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戸赐校尉从至小月氏者爵左庶长鹰击司马破奴再从骠骑将军斩遫濮王捕稽且王右千骑将王王毋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虏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虏千四百人封破奴为从骠侯校尉高不识从骠骑将军捕呼于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虏千七百六十八人封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功封为煇渠侯合骑侯敖坐行留不与骠骑将军防当斩赎为庶人

浑邪王降益封去病【元狩二年秋】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征匈奴西域王浑邪王及厥众萌咸奔于率以军粮接食并将控万有余人诛獟悍捷首虏八千余级降异国之王三十二战士不离伤十万之众毕怀集服仍兴之劳爰及河塞庶几无患以千七百戸益封骠骑将军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以寛天下繇役

封萧何后【元狩三年】

诏御史以鄼戸二千四百封何曾孙庆为鄼侯布告天下令明知朕报相国德也

益封去病等【元狩四年】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絶大漠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击左大将双获旗鼓歴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戸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执讯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二取食于敌卓行殊逺而粮不絶以五千八百戸益封骠骑将军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属骠骑将军防兴城不失期从至梼余山斩首捕虏二千八百级封博德为邳离侯北地都尉卫山从骠骑将军获王封山为义阳侯故归义侯因淳王复陆支楼剸王伊即靬皆从骠骑将军有功封复陆支为杜侯伊即靬为众利侯从骠侯破奴昌武侯安稽从骠骑有功益封各三百戸渔阳太守解校尉敢皆获旗鼔赐爵闗内侯解食邑三百戸敢二百戸校尉自为爵左庶长

封齐王闳防【元狩六年】

惟元符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汤庙立子闳为齐王呜呼小子闳受兹青社朕承天序惟稽古建尔国家封于东土世为汉藩辅呜呼念哉共朕之诏惟命不于常人之好德克明显光义之不圗俾君子怠悉尔心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厥有愆不臧乃凶于乃国害于尔躬呜呼保国乂民可不敬与王其戒之

封燕王策

呜呼小子旦受兹社建尔国家封于北土世为汉藩辅呜呼薰鬻氏虐老兽心以奸巧边甿朕命将率徂征厥罪万夫长千夫长三十有二帅降旗奔师薰鬻徙域北州以妥悉尔心毋作怨毋作棐德毋乃废备非教士不得从徴王其戒之

封广陵王防

呜呼小子胥受兹赤社建尔国家封于南土世世为汉藩辅古人有言曰大江之南五湖之间其人轻心扬州保疆三代要服不及以正呜呼悉尔心只只兢兢乃惠乃顺毋相好逸毋迩宵人惟法惟则书云臣不作福不作威靡有后羞王其戒之

遣博士大等循行天下诏【元狩六年六月】

日者有司以币轻多奸农伤而末众又禁兼并之涂故改币以约之稽诸往古制宜于今废期有月【期音朞朞有余月矣】而山泽之民未谕夫仁行而从善义立则俗易意奉宪者所以导之未明与将百姓所安殊路而挢防吏因乗埶以侵蒸庶邪何纷然其扰也今遣博士大等六人分循行天下存问鳏寡废疾无以自振业者贷与之谕三老孝弟以为民师举独行之君子徴诣行在所朕嘉贤者乐知其人广宣厥道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详问隐处亡位及寃失职奸猾为害野荒治苛者举奏郡国有所以为便者上丞相御史以闻

得寳鼎【元狩末】

间者河溢嵗数不登故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育谷今年丰楙未报鼎曷为出哉

遣博士中等循行诏【元鼎元年九月】

仁不异逺义不辞难今京师虽未为丰年山林池泽之饶与民共之今水潦移于江南迫隆冬至朕惧其饥寒不活江南之地火耕水耨【烧草下水种稻草与稻并生高七八寸因悉芟去复下水灌之草死独稻长所谓火耕水耨】方下巴蜀之粟致之江陵遣博士中等分循行谕告所抵无令重困吏令有振救饥民免其戹者具举以闻

封栾大诏【元鼎四年夏】

制诏御史昔禹疏九河决四渎间者河溢臯陆隄繇不息朕临天下二十有八年天若遗朕士而大通焉干称飞龙鸿渐于般朕意庶几与焉其以二千戸封地士将军大为乐通侯赐列侯甲第童千人乘舆斥车马帷帐器物以充其家

封周子南君诏【四年十一月】

祭地冀州瞻望河洛巡省豫州观于周室邈而无祀询问耆老乃得孽子嘉其封嘉为周子南君以奉周祀

封石庆诏【元鼎五年九月】

制诏御史万石君先帝尊之子孙至孝其以御史大夫庆为丞相封牧丘侯

封真定泗水王诏【元鼎五年六月】

常山宪王早夭后妾不和适孽诬争陷于不谊以灭国朕甚闵焉其封宪王子平三万戸为真定王子商三万戸为泗水王

卜式赐爵诏【元鼎五年】

朕闻报德以德报怨以直今天下不幸有事郡县诸侯未有奋繇直道者也齐相雅行躬耕随牧畜蕃輙分昆弟更造不为利惑日者北边有兴上书助官徃年西河嵗恶率齐人入粟今又首奋虽未战可谓义形于内矣其赐式爵闗内侯黄金四十斤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讨吕嘉等诏【元鼎五年秋】

天子微弱诸侯力政讥臣不讨贼吕嘉建德等反自立晏如令粤人及江淮以南楼船十万帅往讨之

封韩千秋等【元鼎五年三月】

韩千秋虽亡成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摎乐其姊为王太后首愿属汉封其子广德为防侯【防古龙字】

诏丁酉拜况于郊【五年十一月】

朕以眇身托于王侯之上德未能绥民民或饥寒故巡祭后土以祈丰年冀州脽壤乃显文鼎获荐于庙渥洼水出马朕其御焉战战兢兢惧不克任思昭天地内惟自新诗云四牡翼翼以征不服亲省边垂用事所极望见泰一修天文防【文頴曰防祭也晋灼防古禅字】辛夘夜若景光十有二明易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朕甚念年嵗未咸登饬躬斋戒丁酉拜况于郊

敕责杨仆书【元鼎六年】

将军之功独有先破石门寻陿非有斩将骞旗之实也乌足以骄人哉前破畨禺捕降者以为虏掘死人为获是一过也建德吕嘉逆罪不容于天下将军拥精兵不穷追超然以东越为援不念其勤劳而造佞巧请乗传行塞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乡里是三过也失期内顾以道恶为解失尊尊之序是四过也欲请蜀力问君贾几何对曰率数百武库日出兵而阳不知挟伪干君是五过也受诏不至兰池宫明日又不对假令将军之吏问之不对令之不从其罪何如推此心以在外江海之间可得信乎今东越深入将军能率众以掩过不

减内史地租诏【元鼎六年见沟洫志】

农天下之本也泉流灌浸所以育五谷也左右内史地名山川原甚众细民未知其利欲为通沟渎畜陂泽所以备旱也今内史稻田租挈重不与郡同其议减令吏民勉农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

改元元封诏

朕以眇身承至尊兢兢焉惟德菲薄不明于礼乐故用事八神遭天地况施着见景象防然如有闻震于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于梁父然后升防肃然自新嘉与士大夫更始其以十月为元封元年行所巡至博奉高虵丘歴城梁父民田租逋赋贷巳除加年七十以上孤寡帛人二匹四县无出今年算赐天下民爵一级女子百戸牛酒

封泰山【元封元年】

古者天子五载一巡狩用事泰山诸侯有朝宿地其令诸侯各治邸泰山下

巡边诏【元封元年十月】

南越东瓯咸伏其辜西蛮北夷颇未辑睦朕将巡边陲择兵振旅躬秉武节置十二部将军亲帅师焉

遣使告单于【同前】

南越王头已县于汉北阙矣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不能亟来臣服何但亡匿幕北寒苦之地为

迁东越民诏【元封元年】

东越险阻反覆为后世患迁其民于江淮间

增太室祠诏【元封元年正月】

朕用事华山至于中岳获駮麃见夏后啓毋石翌日亲登嵩高御史乗属在庙旁吏卒咸闻呼万嵗者三登礼罔不答其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无伐其草木以山下戸三百为之奉邑名曰崇高独给祠复亡所与

天旱【元封初】

天旱意干封乎其令天下尊祠灵星焉

甘泉产芝诏【二年六月】

甘泉宫内中产芝九茎连叶上帝博临不异下房赐朕休其赦天下赐云阳都百戸牛酒【一云甘泉房中生芝九茎赦天下毋令复作】

使公孙遂往朝鲜【元封二年】

将率不能前乃使卫山谕降右渠不能颛决与左将军相误卒沮约今两将围城又乖异以故久不决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从事

赦所幸县诏【三年四月】

朕巡荆辑江淮物防大海气以合泰山上天见象增修封禅其赦天下所幸县毋出今年租赋赐鳏寡孤独帛贫穷者粟

赦汾阴等诏【四年十月】

朕躬祭后土地只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幸中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以下赐三县及杨氏皆无出今年租赋

察茂材异等诏【五年四月】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巳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材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絶国者

赦汾阴诏【六年三月】

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为黄金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以下赐天下贫民布帛人一匹

报石庆【当是元封五十年间】

间者河水滔陆泛溢十余郡隄防勤劳弗能陻塞朕甚忧之是故廵方州礼嵩岳通八神以合宣房济淮江歴山滨海问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征求无巳去者便居者扰故为流民法以禁重赋乃者封泰山皇天嘉况神物并见朕方答气应未能承意是以切比闾里知吏奸邪委任有司然则官旷民愁盗贼公行往年觐明堂赦殊死无禁锢咸自新与更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君不绳责长吏而请以兴徙四十万口揺荡百姓孤儿幼年未满十嵗无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书言仓库城郭不充实民多贫盗贼众请入粟为庶人夫怀知民贫而请益赋动危之而辞位欲安归难乎君其反室

诏儿寛【元封七年】

与博士共议今宜何以为正朔服色何上

改元诏

乃者有司言歴未定广延宣问以考星度未能讐也盖闻古者黄帝合而不死名察发敛定清浊起五部建气物分数然则上矣书阙乐弛朕甚难之依违以惟未能修明其以七年为元年

赦汾阴安邑诏【太初二年四月】

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其赦汾阴安邑殊死以下

封李广利诏【太初四年】

匈奴为害久矣今虽徙幕北与旁国谋共要絶大月氏使遮杀中郎将江故鴈门守攘危须以西及大宛皆合约杀期门车令中郎将朝及身毒国使隔东西道贰师将军广利征讨厥罪伐胜大宛赖天之灵从泝河山涉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积士大夫径度获王首虏珍怪之物毕陈于阙其封广利为海西侯食邑八千戸

欲遂困胡诏【太初四年】

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高后时单于书絶悖逆昔齐襄公复九世之雠春秋大之

诏路博德【天汉二年】

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

诏李陵【同前】

以九月发出遮虏鄣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无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因骑置以闻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具以书对

报胡建制【天汉中】

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三王或誓于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于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建又何疑焉

赐吾丘寿王玺书【言东郡盗起当是天汉二年】

子在朕前之时知略辐凑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及至连十余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职事并废盗贼纵横甚不称在前时何也

黄金改名【太始二年三月】

有司议曰往者朕郊见上帝西登陇首获白麟以馈宗庙渥洼水出天马泰山见黄金宜改故名今更黄金为麟趾褭蹏以协瑞焉

报齐人延年【太始中】

延年计议甚深然河乃大禹之所道也圣人作事为万世功通于神明恐难改更

封李寿等【征和二年】

盖行疑赏所以申信也其封李寿为邘侯张富昌为题侯

封刘屈牦【征和二年】

制诏御史故丞相贺倚旧故乘高埶而为邪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不顾元元无益边谷货赂上流朕忍之久矣终不自革乃以边为援使内郡自省作车又令耕者自转以困农烦扰畜者重马伤耗武备衰减下吏妄赋百姓流亡又诈为诏书以奸朱安世狱已正于理其以涿郡太守屈牦为左丞相长史为两府以待天下逺方之选夫亲亲任贤周唐之道也以澎戸二千二百封左丞相为澎侯

赐丞相玺书【同前】

捕斩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橹毋接短兵多杀伤士众坚闭城门毋令反者得出

责问御史大夫【同前】

司直纵反者丞相斩之法也大夫何以擅止之

诏畜马补边【征和四年】

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危须尉犂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共围车师降其王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强者尽食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槖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逺然尚厮留甚众曩者朕之不明以军侯上书言匈奴防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匄若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师遣贰师将军欲以言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参以蓍不吉不行乃者以缚马书徧视丞相御史二千石诸大夫郎为文学者乃至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缚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强夫不足者视人有余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匈奴困败公车方士大史治星望气及大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将于鬴山必克卦诸将贰师最吉故朕亲发贰师下鬴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反缪重合侯得虏侯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缚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汉军士死略离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请逺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百所弗能为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捜索问以所闻今边塞未正防出不禁障侯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卒苦而防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以补阙毋乏武备而巳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

捜粟诏

方今之务在于力农以赵过为捜粟都尉

报车千秋【征和四年】

朕之不德自左丞相与贰师阴谋逆乱巫蛊之祸流及士大夫朕日一食者累月乃何乐之听痛士大夫常在心既事不咎虽然巫蛊始发诏丞相御史督二千石求捕廷尉治未闻九卿廷尉有所鞫也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宫人转至未央椒房以及敬声之畴李禹之属谋入匈奴有司无所发今丞相亲掘兰台蛊验所明知也至今余巫颇脱不止阴贼侵身逺近为蛊朕媿之甚何寿之有敬不举君之觞谨谢丞相二千石各就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有复言

赦天下诏【后元元年二月】

朕郊见上帝巡于北边见羣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荐于泰畤光景并见其赦天下

封莽通等【后元元年六月】

侍郎莽通获反将如侯长安男子景建从通获少傅石德可谓元功矣大鸿胪商丘成力战获反将张光封通为重合侯建为德侯成为秺侯

两汉诏令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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