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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王刻文(Dhamma-li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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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类 摩崖法敕

甲 十四章法敕

第一章

此法敕乃天爱喜见王之令刻。

在[朕之领土]虽任何之生物,不得屠杀为牺牲亦不得供为宴聚。不论如何,天爱喜见王于宴聚见甚多咎过。然,天爱喜见王思惟:或某种宴聚可以,天爱喜见王之大膳寮,曾每日屠杀几百千之生类为羹。然,今刻此法敕时,唯屠杀三生类,[即]二只之孔雀与一只之鹿。而且其亦非恒然。而虽此等之三生类,将来应至不屠杀。

第二章

天爱喜见王领土内之到处,即周达诸王、般提耶诸王、沙提耶弗多王、启罗罗弗多王、檀婆般尼王、安提瑜迦王及称为臾那王诸邻邦人,及安提瑜迦王邻近其他诸王[国内]之到处,建设喜见王之二种类的疗院。即对人之疗院及对兽类之疗院。皆蓄存有效于人及有效于兽类之药草,不完备之地方不论何处,皆令输送、培植之。同此无树根无果实处之各处,皆令输送、培植之。[更于]路[边]令植树木,又令掘凿多数之井泉,以供人畜之受用。

第三章

天爱喜见王诏。以灌顶过十二年之年,朕如次下令,[即]朕领土内之任何处,诸收税官、司直官并地方长官,每各五年,唯为其目的,为如次法之教勒应出巡按,及为其他事务而出:“善柔顺于父母,或对朋友、知己、亲族及婆罗门、沙门之善布施。能不屠杀生类。善节费用而蓄”。对[大官]会议或收税官等亦依理证与文证而监察,此命令之。

第四章

过去几百年之长期间,唯屠杀生类、杀害有情,行非礼于亲族,唯增长行非礼于沙门、婆罗门。然,现在依天爱喜见王法之宣行,若使见苍生、天宫之光景、诸象、众多之火蕴及其他天上之诸形相者,不仅鼓响为法鼓,或现依天爱喜见王法之教勒,过去几百年间之未曾有:如不屠杀生类、不杀害有情,对亲族礼让、对于婆罗门、沙门礼、对父母柔顺、对耆宿柔顺、增长。如是既增长此等并其他种种法之宣行。而且,天爱喜见王又于将来亦应增长法之宣行。更于天爱喜见王之诸皇子诸皇孙,即至坏劫止亦令增长此法之宣行。[各自亲躬]住于法、戒、应以法为教诲。然,为法之教诲者,此即为最胜业,又无戒者即无有法之宣行,因此令此事之增长而不为损减者,此是善也。

此为[法敕]之目的,[即朕之子子孙孙]专心为此事之增长,勿为损减,令刻之。灌顶过十二年之年,天爱喜见王令刻。

第五章

天爱喜见王诏。

善是难为。任何人始为善者即难为而为。是故朕既为多善。因此朕之诸皇子皇孙等以后之皇胤,至坏劫止,效朕如此行者,既为善事。反此或失此善事之一部分者,即为恶事。恶实易为也。

过去长期之间,未曾有为法大官者。是故朕过灌顶十三年之年,设立法大官。彼等[法大官]于一切宗派之间为法之树立,为法之增长,或臾那人、柬埔寨人、犍陀罗人、罗提迦人、美提尼加人,或凡其他西方邻邦人之间,专心于法者为利益安乐,忙碌掌事、从仆与主人、婆罗门与毗舍、孤独与老人,在此中专心于法者为益安乐,为无障碍,忙碌掌事,配与囚人之费,示无障碍,或若多子女,或所蛊惑,或因老衰者,对其任何者,为释放此,忙碌掌事。又于此婆多利弗多[国都]并地方之一切都市,朕之兄弟及姊妹之后宫,或有关朕其他之亲族而于一切处劳力掌事。更于法大官是否依止于人法?是否树立法?是否专心于布施而考量之。关于专心于法者,于朕领内之到处,劳力掌事。

为此法敕之目的,[即]令此之久住,而朕之诸皇胤,为效朕如此行而令刻之。

第六章

天爱喜见王诏。

过去长时期之间[如何之王],于何时亦未曾裁断政务,或不听取上奏。故今朕如次命之。[即]朕无论食事中,于后宫、内房、在饲兽疗、銮舆中、或在禁苑、于任何时任何处,朕当闻上奏官有关苍生政务之上奏。然者,朕无论在何处,当裁断有关苍生之政务。又朕对于何等之恩赐,或对于诏敕而亲自敕令,或者紧急事件委任于大官之间而为其事会议诤论,或发生保留之时,不论于何处何时从此不能不即时奏闻于朕。朕即如此敕命。不管如何,朕[亲躬]于其精励,于政务之裁断,此若不使感[未曾之]满悦,朕思惟:此是朕增进一切世间之利益为义务而思惟故。而且此之根本是[朕]之精励及政务之裁断。其实,[为]一切世间利即为崇高事业之存在。因此朕为任何之努力,其一是朕为返还向有情所负[义务]债务,同时令彼等于现世之安乐,于后世使达至天上。

今此法敕之目的[即]为此之久住,又朕使诸皇子诸皇孙并曾孙为一切世间之利益,为如此努力而刻。然者,若无最上之努力是难为。

第七章

天爱喜见王,希望一切之宗派[者]住于一切处。希望彼等皆克己及心清净。[一般]俗人有种种之乐欲,有种种之贪欲,但彼等之一切行[克己及心清净],或[最少亦]要行其一部分。[然]人行广大布施,若缺减克己,心清净、报恩及坚固之信心者,此完全是贱人。

第八章

过去长期之间,诸王为娱乐而出巡行。其时行狩猎及其他之戏弄。然,天爱喜见王灌顶过十年而往三菩提。由此而起此法之巡行。最近访问沙门、婆罗门,给与布施,访问耆宿配与金钱,又见其地之苍生,行法之教敕,而适宜此而行法之试问。尔来,此于天爱喜见王[治世]后期之爱乐。

第九章

天爱喜见王诏。

苍生病之时,娶、嫁之节,子女诞生之时,又于出门旅行作种种之祈愿。男子之困难时、并其他种种之状态,多为祈愿;妇女子之困难时,多种种琐细无意义之祈愿。而所为之祈愿实不得不行,不过唯得少果而已。反之,行彼法之祈愿者,一切皆有大果。此中如下之事、[即]对奴隶及从仆与正当之待遇,尊崇恩师,节制生类,含括对沙门、婆罗门之布施。此等并其之此种称为法祈愿。是故,不论父子兄弟、主人朋友、知己及至邻人[亦各]互相说:“此是善,予为达成此[法]祈愿之目的止而行此,又达成目的之后应更行之”。不论如何,为[法愿以外]之祈愿者,[其果报]是可疑的、或达成其目的,或不达成其目的,[即如达成之]亦不过唯对于现世而已。然,此法祈愿不拘于何时,即如现世不达成其目的,但于后世生无限之功德。

若反之,其目的于现世达成者,由此即有两种之所得。[即]依此法之祈愿,于现世[达成]其目的,于后世生无限之功德。

第十章

天爱喜见王思惟:不论名声、荣誉、若朕于苍生、于现在、又于未来,由朕柔顺于法柔顺,若不以随顺实行法者,如何成为名声,若希求荣誉、亦决不持大利。反之,天爱喜见王,为如下之事而希得名声、荣誉:即天爱喜见王,作如何之努力,一切皆为于后世,总之为一,为令至几乎无危祸。而危祸者此所谓不善。虽然如此,即小身之辈,或由高族,抛弃一切而无最上之努力者,此即无成。特别由中高族者是难成也。

第十一章

天爱喜见王诏。

法之布施,由法之亲善、法之分与、如由法之结缘,没有如此[殊胜]之布施。如中于次下之事,[即]对于奴隶及从仆与正当之待遇,对父母柔顺,对朋友、知己、亲族并沙门、婆罗门与布施,对生类含括不屠杀。对此,不论父子兄弟、主人朋友知己、亲族乃至邻人应互相言:“此是善,人不能不行此”。人若行此者,由此法之布施,既有现世之所得,于后世亦生无限之功德。

第十二章

天爱喜见王,以布施又为种种之崇敬,崇敬在家者出家者之一切宗派。然,天爱思惟:一于一切宗派之本质得显示增长,如是布施或崇敬不存在于[世]。此本质之增长虽由多种[之方法而起],他方面,其根本是语言之制御,[即]于不当之机会,专赞扬自己之宗派,又不难驳他之宗派,或者于各各之机会应于稳和。然,才能[各自]由各各之方法当崇敬他之宗派。若确实互相如是为者,不仅增长自之宗派他之宗派亦助长也。不如是为者以损自之宗派,同时亦害他之宗派。不管如何,凡对自之宗派之诚信,而念:“愿辉耀自己之宗派”,唯赞扬自己之宗派,或难驳他之宗派者,如是为却更强力地害了自己之宗派。故专互为听法,为敬信此而一致和合为善。然,天爱如是所希望,一于一切之宗派,应多闻其教之善。故信仰各各之宗派者,不得不如下告之,[即]天爱思惟,如得专示一切宗派本质之增长,如此布施,或崇教不存于[世]。而为如是事,多为法大官、监妇大官、饲兽苑官并其他一部属之有司所鞅掌之事。此结果即各宗派自之增长,又有法之光辉。

第十三章

灌顶八年过后而天爱喜见王,征服迦陵迦国。由其地[捕虏]而移送之生类,唯有十五万数,于其处被杀唯有十万数,或死者有几倍。由此以后,今既领迦陵迦国,天爱热心法之遵奉,对于法之爱慕及行法之教勒。此即天爱对征服迦陵迦国之悔谢。不论如何,征服未曾征服之国者,于彼杀戮苍生、或死亡或移送,天爱对此一切感苦恼,又思虑与悲痛故。

然,天爱比此更感悲痛者,是住此之婆罗门或沙门、或其他之宗派者、或在家者、在其间对长者柔顺,对父母柔顺,对恩师柔顺,对朋友、知己、同僚、亲族及奴隶、从行正当之待过,有坚固诚信者,其际蒙受灾害及杀戮,或即是别离爱者也。或彼等善保全自身,未曾减杀彼等之爱情,以陷朋友、知己、同僚、亲族于不幸,由此其不幸又为彼等之灾害即是。此一切人人所蒙之运命又是天爱所感悲痛之处。除臾那人之间,此等之婆罗门及沙门之部众没有无住之地方,即于任何地方之人人,对任何之宗派,即没有无何等信仰之地方。故所领迦陵迦国时而杀苍生、死、移送之数中,虽百分之一、或千分之一,天爱对此现在亦感悲痛。

而天爱思惟:即如他人无加害于朕,但当忍耐者应忍之。故住于天爱之领内,即是林住种族,[天爱]亦反省而爱抚之。而彼等专心自愧,更不为所刑杀,犹如来天爱之悔恨,尚且对于天爱有权力,以此告彼等。不论如何,天爱克己不伤害一切之有情,希望公平而柔和。

然,天爱思惟、依法之胜利,此才是最上之胜利。而此胜利,天爱既再三于[此朕之领内]并至六百由旬止,凡于诸邻邦人之间——于此有称为安提瑜迦之臾那王,又越过其安提瑜迦王,有称为土罗耶王、安提奇那王、摩迦王、阿利奇修达罗王之四王,在南方可得周达诸王、般提耶诸王,以至锡兰王。如此,在此[天爱]王之版图于臾那人,于柬埔寨人之间的那婆加人、于那婆般提人之间的普阇人、于美提尼奇耶之间的安睹罗人、于波邻达人之间亦到处随顺天爱法之教勒。更于天爱之使臣未到之处,诸人闻而进行随顺于法,以实行天爱之法、制规及法之教勒,又将来亦应随顺。依如此之事,于一切处所得之胜利,不问其如何者,即于,何处皆是此喜悦为本质之胜利。然,此喜悦实轻微之事而已。天爱思惟,唯关于后世者持大果也。

而此法勒,为其目的,[即]于一,朕之诸皇子[乃至]曾孙,然不思惟不得新之胜利,胜利虽是自然而得,为念宽容及刑罚之轻,更另依法之胜利才是真正之胜利而思惟故而今刻之。依此之胜利是关于现世及后世之[利益安乐]。人一切之爱乐以示对于法之爱乐。此实是现世之同时亦是后世[真实之利益安乐也]。

第十四章

此法敕是天爱喜见王之令刻。有简洁、中庸、详细。而一切[之文]不适宜于一切处,不论如何,[朕]扩[宣]于领土。而且既令多刻,但更常刻之。然,其[文]中有反复而述的。其等一一之事项为有妙味,使苍生专以此为规而履行。然,其中某点考虑其处如何,或思虑其他之原因,或由刻者之不注意而有不全部之刻入。

乙 别刻法敕

第一章

天爱诏,告于睹沙利市之都市执义官之诸大官(dh)。

天爱诏。朕于沙摩婆市,告都市执义官之诸大臣如下(j)。

朕,为朕[正确]见一切如何之事。以专所作而履行,又希望以[通宜]之方法使之成就。朕思惟,关于此事,朕附于卿等之教敕者,此即最上之方法。不论如何,卿等为得人人之敬爱,于几千生类之问鞅掌其事。

一切之人皆此朕之子,故朕犹如为朕之诸皇子,其一切完全同一,希望得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此又对一切人人之希望。然,卿等应得及此事之范围而其力不得达到。虽然唯一人之有司得达者,而此[实]不过一部分而已,而非达于全部。卿等虽常善行,但尚应注意如下事,于治民之事,常常使一入于牢狱又得苦役,其时,忽然受[命令]使终了牢狱,而且其他甚多之人人依然受苦。如斯之时,希望卿等不得不专履中正之道。人如斯由嫉垢、愤怒、不仁、轻卒、懈怠、懒惰、困备之性情而不能行中正。故希望卿等:“愿此等之性情不起于予”。而此等一切之根本者,是不愤怒及不轻卒。任人有困惫疲劳者即不起于治民之事。然,于治民之事,一切行动不得前进。见如此[高官]必告卿等,卿等应考虑[负王义务之]债务当返还!此应谓:“天爱之教敕如斯如斯也……有正行大灾”。不论如何,不行此者,不达于天,又不得王之嘉纳。若人不得为此所作者,于何处皆不使满足朕之意。反之,若人正行之,卿等得达天,又返还完了负朕之债务。

而此[法]敕,[一切人]应倾听[每]提沙星座之日。又,时时于提沙日之间,就是仅人,亦应倾听之。若为如是者,卿等即得正行。

此[法]为如斯之目的,[即]由此都市执官之大官,于任何时苍生不得无理而受障碍、或无理而蒙苦役,专心于事之目的,因此令刻之。又朕为如斯之目的,[即]大官者,不粗暴、不狂恶,其所行令稳和,[一般之有司善]知悉此目的,以准合朕之教敕……[为检察]是否如是行耶?每各五年令出巡按。而宇周尼亦太守皇子为同一目的,以同勤务之人人……令出……巡按,而[不出者不空]过三年。此同多迦尸罗亦[派遣人人]。而此等之大官……出于巡按时,必常各自行为,不得疏忽,同时又[一般之有司],准合王之教敕,应悉知是否如此命而为。

第二章

以天爱诏于睹沙利市,告太守皇子并诸大官(dh)。

天爱如是诏。朕以朕之诏,于沙婆市告诸大官(j)。

朕,为朕[正确之]见一切如何之事,于一履行所作,希望又[适宜]之方法而成就。朕思惟,关于此事,朕附于卿等之教敕,此[即]最上之方法。

一切人皆是此朕之子。故朕犹如为朕之诸皇子,其一切完全希望同一得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又对一切人而希望之。惟:未归顺之诸边疆人,使起念:“王对吾等是如何喜欢耶?”[然者,应答之],朕对边疆人所希望唯次下之事,[即]于一使彼等了达:“天爱是诸边疆人依于朕而无危怖,而起信赖朕,依朕唯得安乐,不蒙何等之苦恼。”又令了达:“天爱,朕应得忍耐者,于彼等当忍一切,更于彼等依朕[之教敕]而行法,以至得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是也。”而朕为如斯之目的,[即]朕附于卿等之教勒,以朕之所欲,朕不动之决意及誓言,令卿等知之,由此[朕为彼等所负]债务之返还,而教敕于卿等,故卿等应行为其所作,令[彼等对朕]起信赖,由此于彼等了达:“天爱对吾等恰如父,而天爱如全慈自己而慈吾等,故吾等如天爱之子。”因此教敕卿等而令知朕之所欲,又凡于地方之有司,皆为此目的。不论如何,卿等能[使彼等]信赖于[朕],于彼等,得彼等之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若如此为者,卿等由此以得天,又完全得返还对朕所负之债务。

此[法]敕为如是之目的,[即]依此诸大官于如何之时亦令此等边疆人[对朕而]起信赖,更得使专心行法,因此令刻之。而此[法]敕于各四个月期之提沙星座之日,使[一切人]倾听之。

又于提沙日之间,于能得之时时,即唯一人亦应使倾听之。若为如此者,卿等乃得正行。

第二类 石柱法敕

甲 六章法敕

第一章

天爱喜见王诏。

灌顶过二十六年之年,朕令刻此法敕。[惟]!于现世及后世之[利益安乐],对于法若无最上之爱慕、无上之观想、无上之敬信、无上之怖畏、无上之精勤者,难得正行。然,既依朕之教敕,对彼法之希求及爱慕者,逐日增长,又将来亦当增长。而朕之有司,不问高官、小身、中位,一切随顺于[法]而正行,[如是]堪能劝导易犯罪者。又对诸边疆人,诸大官亦如是行。然,依法如是之保护、依法之处理、依法之与乐、依法之[语言]制御者,此即[与彼等有司之]规制。

第二章

天爱喜见王诏。

法是善也。然,法言有几何耶?[曰]:少漏、众善、慈愍、布施、真谛及[三业]清净。而朕既[对人人]以种种方法不仅给与眼之布施,朕又对二足类、四足类、鸟类、水楼类而作种种之利行、乃至对生命不仅行供养,并且作其他多种之善事。

此法敕为如斯之目的,[即]人人如此遵行而为此之久住,朕令刻之。然,如此正行之,即为此善事。

第三章

天爱喜见王诏。

一般人言:“予如是为善事”,而[自己]唯常见善事:“予如斯行恶事”,某者说:“如斯是[予有]漏”,完全不见[自己之]恶。而此于单方面实难自省,但另方面应见如下,[即]:“如狂恶、不仁、愤怒、高慢、嫉垢之此等,称为导于漏。[愿]予不为此等而灭亡”。又必不能不见如次下:“[即]彼[之行]是导予于现世之[利益安乐],此行又导予于后之[安乐]”。

第四章

天爱喜见王诏。

灌顶过二十六年之年,朕令刻此法敕。朕之司直官,关于鞅掌几百千生类苍生之事。朕既使诸司直官有自信,无所怖畏而专行其所应行之行,于诸地方以维持苍生之利益与安乐,又为令得与恩惠,如何断讼,或处罚亦任彼等之自由裁量。彼等善悉知与安乐及起苦恼,而专心于法之人人,于诸地方,使苍生为专得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应以教示苍生。司直官不仅是努力奉事于朕,又同时知朕所欲之有司亦应事之。而此等之有司,亦由司直官体会朕意以教示彼等。不论如何,恰如人以其子女委托贤良之乳母,思考而如是信赖:“彼贤良之乳母始得安乐育予之子女”,朕如此为诸地方苍生之利益安乐,以设此等司直官。又彼等司直官无所怖畏,立自信而无不安,为得行其所应行之故,朕,以断讼反处罚即任司直官等之自由裁量。实是不得不希望之处,一于司法公平,及于处罚公平而无所失。而朕之命及范围,系缚于牢狱者,对其处罚,所裁决死刑之确定朕亦与三日间之思赦。[于此间死刑囚之]亲族,使彼等应观念其生命,或令观念不到之时,为[彼等]以所布施,又为资于后世之[利益安乐]应为断食。不论如何,是朕如斯之希望,即于[恩赦]时之终了后,尚且,[其死行囚]得后世[之利益安乐]。如是种种法之宣行、克己、布施之配与,增长于苍生之间。

第五章

天爱喜见王诏。

灌顶过二十六年之年,朕,次下作不得杀害生物,即:鹦鹉、鹙鹭、阿如那鸟、鸳鸯、鹅鸟、兰提无迦水鸟、启罗多鹤、蝙蝠、女王峰、鳖、大虾、耶达耶耶迦鱼、康迦普普达迦鱼、缩鱼、龟、豪猪、栗鼠、尸玛罗鹿、删达迦牛、奥迦宾达蜥蜴、犀、白鸠,其他不得供使用以及食用之四肢类是也。

又彼牝山羊、牝羊、牝豚、怀孕、哺乳者,并其仔生后六个月未满者皆不得杀害。

又家鸡不得作去势。其有生物之籾壳不得以火烧。不得于无益或为杀生而放火烧森林。不得以生物饲育生物。由四个月成三季之各满月之日,提沙满月之日,三日间即第十四第十五日及次之第一日,并各布萨日,必不得杀害鱼,又不得卖之。同此等之每日,住饲象林渔夫于放鱼地养不得杀害他生物之群。各半月之第八日、第十四日、第十五日、提沙日、普那瓦须日,由四个月成三季各满月之日,并祝祭日,不得把牡牛去势,又牡山羊、牡羊、牡豚或其他得去势之兽亦不得把去势。

提沙日、普那瓦须日,由四个月成三季各满月之日及此三季之半月间,不得烙印于马、牛。

灌顶过二十六年止,朕于此期间,既二十五次释放囚人。

第六章

天爱喜见王诏。

灌顶过十二年之年,朕为世人之利益安乐,多令刻法敕。此世人不犯此等法敕[之趣旨],为各各达到法之增长。思惟:“世人如此得利益安乐”,朕完全如朕对于亲族,即对于近亲者,或对远方者,朕专为此等省虑以供安乐而常如是实行。朕同此亦省虑,凡对[沙门、婆罗门]之部众,而且既崇敬此以对一切宗派行种种之崇敬。然,朕思惟,朕躬自亲近[此等者],即此是朕最上之所取。

灌顶过二十六年之年,朕令刻此法敕。

乙 第七章法敕

第七章

天爱喜见王诏。

过去长期之间,诸王等人人,皆[思惟]希望以如何者,苍生依法增长而得增进耶?然,于苍生尚未适当依法之增长而增进。对于此点,天爱喜见王如斯诏。朕起念如下:[即]过去长斯之间,诸王[思惟]希望以如何者,苍生依适当法之增长而得增进耶?但,苍生尚未适当依法增长而增进。然,以如何者苍生得遵行[法]耶?如何者苍生适当依法之增长而增进耶?又朕以如何依法之增长使彼等得向上耶?对于此点而天爱喜见王如斯诏。朕起念如下:[即]朕于苍生使听闻法之听闻,应教敕法之教敕。苍生听闻此,遵行向上,而必依法之增长而增进。为此目的,朕既令[苍生]听闻法之听闻,又对鞅掌几多苍生之事,朕之[诸有司者如何]以法教示彼等苍生,对于更详细宣演,以命令种种法之教敕。且朕又令鞅掌几百千生类之事的诸司直官:“专心于如是教示苍生”。

天爱喜见王诏。

朕真唯深虑此[事],既建甚多法柱而设诸大官,为法之[宣说]。

天爱喜见如是诏。

朕既令于诸路[傍]多种植榕树,为人畜以受用其荫。又令种植庵罗树林,[每]于库沙令掘凿井泉,令设休息舍,更为人畜之受用,于此处彼处多作饮水处。然,对于如斯之受用[确固不过是小事]。不论如何,世人即既由前之诸王,或由朕依种种之兴乐法而令安乐。然,朕令遵行彼法而遵行,为此目的而为。

天爱见王诏。

朕彼等之法大官,对于出家者与在家者而鞅掌有关种种好利之事,更鞅掌有关一切[宗派之]事。即朕或[特殊之大官]而命鞅掌关佛教僧伽之事,又其他[之法大官]亦同此命鞅掌有关婆罗门及邪命外道之事,又其他[之法大官]命鞅掌尼犍陀之事,又其他[之法大官]命鞅掌其他种种宗派之事,各[各之法大官]任何者[应命鞅掌]有关各各[宗派]各别之事。所以朕之诸法大官鞅此等并其他一切宗派之事。

天爱喜见如是诏。

此等并其他主要之[有司]鞅掌朕及朕之皇后所为有关布施之颁行,[同时]又对朕之后宫,依种种之方法,于此[国都巴达利城]并诸地方[应奏闻苍生]各各求满足之处。又朕使其[之有司],朕之诸皇子及其他王妃之诸王子所为,有关颁行布施而为法之敢行,为法之遵行故,应令鞅掌其事。

天爱喜见王诏。

即朕实为如何之善事,凡世人亦既遵行之,又今有随顺此。由既对父母柔顺、对恩师柔顺、对耆宿礼节、对婆罗门、沙门及贫者、穷人乃至奴隶、从仆有正当之待遇等,增长[世人之间],因此将来亦增长。

天爱喜见王诏。

然,朕令人人之间增进为法之增长者,然,唯依二种方法。即法之规正及静观是也。然,此中彼法之规正轻,较静观更[可增进]。而法之规正,即朕令彼等不得杀害生物是也。其他亦朕尚多命法之规正,反之而较静观,对其有情为导于不杀生及对生类不屠杀故,令人人之间越发法之增长增进。

有关此而天爱诏。此法敕是为令此之久住,于如何之处,凡石柱或石板存在之处,当令刻之。而此教敕为如斯之目的,[即]只要日月之耀辉,使朕之诸皇子[乃至]曾孙而如此效朕而遵行,[于此]为涣发。不论如何,如此遵行时,即得现世并后世[之利益安乐]。

灌顶过二十七年之年,朕令刻此法敕。

一 关于皇后之法敕

依天爱之诏而到处之诸大官当告如下:

第二之皇后,于此处行何之布施,为庵罗树林、或精舍、或颁施舍、或其他如何所为,应思一切是此皇后之所为。

如此,此[皇子]提瓦罗之母称迦如瓦奇,[愿为]第二皇后。

二 憍赏弥法敕

天爱于憍赏弥敕命于诸大官。

……命和合……于僧伽中不应容此。……比丘或比丘尼而破僧者,皆令著白衣,此不得住精舍之处。

第三类 小石柱法敕

一 删至法敕

……

……[不得]破……。比丘及比丘尼之僧伽,[朕之]诸皇子[乃至]曾孙,只要日月[连续]辉耀[之间],以此令和合……。比丘或比丘尼而破僧伽者,皆令著白衣,不得住此精舍之处。不论如何,朕所希望,和合于一令僧伽之久住。

二 沙如那陀法敕

天[爱]……

巴达[利弗多]……

虽何人亦[不得]破僧伽。若比丘或比丘尼而破僧伽者,皆令著白衣,不得住精舍之处。如此,此教敕不得不告知比丘僧伽并比丘尼僧伽。

天爱如斯诏。

此同腾本一通保存于公所应置于卿等[大官]之手处,同时,同腾本一通保存于诸优婆塞之手。为得确信此等之优婆塞于奉此教敕[之趣旨之僧伽],每度诣布萨,又必不仅每度诣布萨,各大官亦必对此教敕得为确信,又为有所知而往布萨。

更卿等所管之地方内于任何处,卿等准合此教敕之文,[破僧伽之比丘比丘尼]令离去[三衣]。同此即于城塞之边境地方之到处一切准合此[教敕之]文,[破僧伽者]应令离去[三衣]。

三 蓝毗尼园法敕

天爱喜见王,过灌顶二十年之年,躬亲自来此行供养。佛陀释迦牟尼降诞于此。而以石作有马像,令建石柱。[为记念]薄伽梵降诞于此。

蓝毗尼聚落免纳税金,唯据出[生产]八分之一。

四 尼迦利沙迦如法敕

天爱喜见王,灌顶过十四年之年,再度增筑佛陀库那迦玛那之塔。

而灌顶过(二十)年之年,躬亲自来此供养。(又令)建(石柱)。

第四类 小摩崖法敕

b 天爱如是诏。

朕明白在释迦信者优婆塞之间二年有余。然,尚无热心精勤。反之,朕近于僧伽而热心精勤之间有一年余。其间,于阎浮提无与诸天交往之人人,今亦与诸天交往。此实对于精勤之结果,然,如此必非唯依大身所能得达,假令小身而有精勤者,却能得到天广大[之果]。

而此教敕为如是目的,[即]无论小身、高族,若俱精勤,又诸邻邦人亦知悉,为得专精勤之久住而使涣发。不论如何,[如是]增长、广大增长此事,即最少亦应一培半之增进。

c 此事,每有机会,令刻此于山。又于[朕之领土内]在何处有石柱者,此即令刻于石柱。

d 更于卿等所管地方之内,于任何处卿等准合此[教敕]文,[破僧伽者]令离去三衣。

e 又此教敕,朕涣发此离三衣。离三衣者为二百五十六日。

b 天爱阿育之[教敕]。

朕为佛陀释迦信者之间已二年半(有余),而热心近于僧伽之间(一年)有余。曾于阎浮提[人人与]诸天交往,但今亦有交往者。此事虽由小身,若专心于法者即能得达此。故不得如斯看人,[即]此唯高族能达到,却不论小身或高族俱不能不戒告如下:汝等若如是为者,此事即繁荣久住,如是应增进一倍半。

a 由斯瓦那奇利,以太守皇子及诸大官之语,于伊尸罗之诸大官,祈其健康,且告如下。

b 天爱敕。

朕为优婆塞之间二年半有余。然,尚不热心精勤又一年间。反之,朕近僧伽而热心增勤之间一年有余,此间于阎浮提无与诸天交往而人人至与诸天交往。此是对精勤之结果。然,如此,此非唯大身者必得达,假令小身者若努力精勤者,却可得到广大天[之果]。

故为教敕之目的,[即]如何者,不论小身及大身俱精勤[而精勤]!又朕诸邻邦人亦悉知此,而为[示]此精勤之久住而教示之。[如是]实此事增长、又广大增长,最少亦应增进一倍半。

此教敕令离三衣,朕以涣发此。[使离三衣者为]一百五十六[日]。

f 天爱更如是诏。

于父母应柔顺。于恩师亦应如此。于生类当确固。应语真谛。一切不得不行此等之功德。同此,弟子应尊崇其轨范师。又对亲族应适当。此即由古[法之]本质,又此亦导于长寿。……如此,此即天爱之教法。人应常如此为。……

刻者羌吧达刻之

迦如迦达婆罗多法敕

摩揭陀国之天爱王敬礼于僧伽,述[问候]其少病时之乐住。

诸大德,诸师知朕既对几何佛陀、法、僧伽而有恭敬与信心,诸大德,如何之事是薄伽梵佛陀所说此皆是善说。而且诸大德,今朕思惟:“如此正法得久住”而得指示[如下]:

[即],诸大德,此等之法门,

于毗奈耶最胜[法说]

圣种[经]

当来怖长[经]

牟尼偈

寂默行经

优婆帝沙问[经]及

关于妄语而薄伽梵佛陀所说罗睺罗[经]

即是也。

诸大德,朕希望众多之比丘众及比丘尼常常专听闻此等之法门而使思念,[希望]优婆塞优婆夷亦如此。

诸大德,朕如是[目的,即此四众]为得知朕意愿以刻此。

洞院刻文

婆罗婆如丘第一洞院

灌顶过十二年之年,喜见王以此榕树洞院施于邪命外道。

婆罗婆如丘第二洞院

灌顶过十二年之年,喜见王于加罗提加山之此洞院施于邪命外道。

婆罗婆如丘第三洞院

喜见王灌顶十九年之时,予[于]美丽[加罗提加山]以此洞院[施与于]降雨期[之凌]。

附录

十车王刻文

一 那迦如周尼丘第一洞院

天爱十车灌顶之后,只要日月光辉,[此]瓦喜耶加洞院,给与大德邪外道众雨期之住处。

二 那迦如周尼丘第二洞院

天爱十车灌顶之后,只要日月光辉,[此]五毗加洞院,给与大德邪外道众雨期之住处。

三 那迦如周尼丘第三洞院

天爱十车灌顶之后,只要日月光辉,[此]瓦达提加洞院,给与大德邪外道众雨期之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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