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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为自古靡丽之乡,山温水软,美著东南,素来风尚,侈声伎,耽游宴繁华之积习,沿淫冶之遗风,盖扰有南朝金粉之流芬余韵焉。其间月地花天,舞衫歌扇,艳情绮思,选胜寻芳,犹可想见于《板桥杂记》、《画舫诸录》中,此所以极士女嬉游之乐,而写朝廷清宴之风,亦殊足以见升平气象已。咸丰癸丑,惨遭赭寇之乱,据为盗窟者,十有二载。秦淮河房旧址,荆榛塞道,瓦砾堆阶,清溪遗迹,徒剩磷照狐鸣。年来稍复旧规,游船往来,踏波乘浪。才妓名媛,大都至自吴中,来从邗上,而土著中人,亦复不少。两岸笙歌,一堤烟月,承平故态,父老犹有见之流涕者,此《白门新柳记》之所由作也。作者为海阳许君养和,《衰柳附记》亦出其手。《补记》则杨君晓岚笔墨也,述秦淮之近事,续旧院之丛谈,谈者艳之。曾几何时,为当道所严禁,野鸭飞鸳,一齐痛打,月碎花残,在所不免,而作记之人,不特无金铃十万,以护名花,且复重遭疵诟,指是书为祸胎罪首,劈板片付之祖龙一炬,于扁试书院诸生时,特命一二题,以致讥评,诸生亦撰楹联,以纪其事,几兴文字之衅。夫秦淮之有绿篷船,原所以点缀烟波,流连名胜,诚穷乏者之养济院也。一旦绝之,无以为生,帷有号寒啼饥而已。况自管敬仲设女间三百,乐籍遂不能废,是书偶为游戏笔墨所及,虽谈艳冶,又何关于政体也哉?因跋其后,为漫论之如此,礼法之士,幸无讥尔。光绪五年正月七日,淞北玉魫生跋。

〖注:■1,車+從,音踪,車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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