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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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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在大圣中结道友登岳顶,至明皇馆故址,得断碑数行,仿佛有古文,洗涤之,得歌一首,曰∶猪牙皂角及生姜,犀角升麻蜀地黄。木律旱莲槐角子,细辛荷叶要相当。青盐等分同烧 ,研细将来使最良。揩齿固牙髭 黑,谁知世上有仙方。荷叶下注云,翦荷叶心子也。因录以归。朝之名卿巨公,皆根据之修用,其效附应。(《皇朝类苑》。)

朱端章云∶余被檄任淮西幕府时,牙疼大作,一刀镊入,以草药一捻,汤泡少时,以手蘸汤挹痛处即定。因求其方用之治人多效,乃皱面地菘草也。俗人讹为地葱,沈存中《笔谈》专辨地菘,其子名鹤虱,正此物也。

钱季诚方用鹤虱一枚,擢置齿中。高监方,以鹤虱煎米醋漱口。或用防风、鹤虱煎水噙漱,及研草塞痛处,皆有效。(《本草纲目》。)

周密《志雅堂杂抄》治齿痛肿云∶用黑豆以酒煮汁,漱之立愈。王修竹云∶其阁中尝用验。

仙人郑思远常骑虎,故人许隐齿痛求治。郑曰∶虎须及热插齿即愈。拔数茎与之。(《医说》。)

泽州李继之忽病牙痛,皱眉不语。栾景先见之曰∶何不乐也? 曰∶牙痛。栾曰∶曾记戴人云,阳明经热有余也,宜大下之。乃付舟车丸七十粒,服毕,遇数知交留饮,强饮热酒数杯,药为热酒所发,尽吐之,吐毕而痛止。李大笑曰∶戴人神仙也。不三五日又痛,再服前药百余粒,大下数行乃愈。(《儒门事亲》。)

姚应凤视一人唇有红痣,无他病苦,乃谓之曰∶此齿荩,三年必死。其人怒不应,三年齿溃,诣求救。谢曰∶君天谴也,不能过期矣。果殁。(《钱塘县志》。)

龚子才治一人,齿浮作痛,耳面黧色,口干作渴,日晡则剧,此脾虚弱也。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八味丸而痊。

一男子每足发热,牙即浮肿。此足三阴虚火,用加减八味丸而不复作。

李小园患满口牙齿疼痛,溃烂动摇,饮食不下,乃牙疳也,诸医不效。忽遇道人传一方,用川椒炒一钱五分,铜青一钱,硼砂一钱,三味为末,每少许擦患处,流涎立瘥。

易思兰治一人,患齿病,每有房劳,齿即俱长,痛不可忍,热汤凉水俱不得入。凡有恼怒,痛亦如之。十年前尚轻,十年后殊甚,每发必三五日,呻吟极楚,竟绝欲。服补肾丸、清胃饮俱不效。一日疾作,七日不饮食。诊其脉,上二部俱得本体,惟二尺洪数有力,此肾经火邪太盛也。以滋肾饮饵之,且漱且咽下二盏,随觉丹田热气升上,自咽而出。复进二盏,其痛顿止,齿即可叩,永不再作。其方∶黄柏三钱,青盐一钱,升麻一钱,水五碗煎汤,频漱之咽下。其人问曰∶吾病齿二十年,试药不下百余,皆未效,君用三味而奏功,何也?曰∶齿属肾,诸痛属火,今诊得脉洪数有力,愈按愈坚。盖沉濡而滑者,肾脉也;洪数有力者,心脉也。肾脉不沉濡而洪数,是所不胜者,侮其所胜。乃妻入乘夫,肾经中已有火邪矣。如遇房劳,则相火一动,邪火上冲,故齿长而痛也。又肾者肝之母,肝者肾之子,肝主怒,怒气一发,则子益母气,木来生火,而火愈炽矣,齿岂不长而痛乎?其用清胃饮者,以牙龈属阳明胃也。此惟胃脉洪数者为宜,今胃脉平和,是胃无恙,用清胃饮何益也?非惟无益,且寒凉伤胃,反饮食不进矣。又肾主骨,齿乃骨余,肾经火盛,致令齿长。复用补阴丸治之,中有干姜等热药,以火济火,其痛愈甚。故用黄柏为君,以滋肾水,泄肾火,青盐为之引,升麻升出肾经火邪。药一入口,便觉丹田火热上升,自咽而出。肾脏一清,齿自安矣,何必清胃补肾哉。

俞东扶曰∶此案医理讲得最精,由于脉象认得的真,而更运以巧思,斯发无不中矣。清胃散之庸,诚不足责。即泛用滋阴药,亦难应手。只此三味,诠解甚明,信乎缺一味不可,多一味不必也。余乡有患齿痛数年,诸药不效者,叶天士用山萸肉、五味子、女贞子、旱莲草各三钱,牛膝、青盐各一钱而全愈。此取酸咸下降,引肾经之火归宿肾经,可与易公方并垂不朽。雄按∶谢再华室患上龈右痛,匝月益剧,四昼夜不能合目,浑身肉颤足冷,面红舌赤无津。余视之,患处不肿,脉软无神,气冲觉冷,乃肝火为患也。以盐汤送下滋肾丸三钱,一睡而愈。

吕东庄治许开壅,病齿上龈从耳根痛起,便苦楚不可耐。医用平胃降火药,日增剧。诊之,关滞而尺衰,授方以熟地为君,杜仲为臣,女贞子、甘草、黄柏、山药、山萸为佐。其尊人青臣,举以问医曰∶此方何如?医曰∶大谬,不可服。问其谬状,曰∶齿病为阳明之火,与肾何干?而俱用补肾药耶?青臣曰∶果尔,则吾知此方之妙矣,乃更邀往视。吕曰∶病见于上,而治当从下起,此有步骤,不可责速效也。仍用前药数剂,继用人参、白术、茯神、甘草、白芍、枣仁、远志、当归、黄 、丹皮,数剂痛已减而未去也。诊其两尺已应,右关以上皆平和,惟左关尚郁塞。曰∶今当为君立除之,遂用补中益气汤和龙胆草即愈。后小发,复加减前方愈之。因嘱之曰∶此虽小疾,而其根在下,当谨调摄,毋使频发也。

孙文垣治昆池内人,患牙痛,一晚晕厥三次,次日两腮红肿,痛不可支,且洒淅恶寒,寝食以废。与清胃汤加石膏为君,白芷为臣,连翘为佐,北细辛为使,服之痛如失。外以明矾为末,大五倍子一枚,入矾满之,炭火炙,以矾红炙为末,不时擦牙,痛处立止。此方多效。

孙蠖斋因食鸡嚼骨,迸碎其齿,出血至晕。自后遇鸡鸣时,辄痛不可忍,余时则否。凡燕会遇鸡汤羹则痛发,即不染指,痛亦然。如是数年,其家禁不畜鸡。亲旧欲招之者,必先戒厨人弗用也。后有人教食黄鼠野狼,家人乃设法捕得一头,烹而进之。孙以其物异,心恶之,强饮汤数呷,尔后遇鸡辄啖如常,了无所苦矣。(新案。)

文潞公方,治牙齿风热上攻肿痛。独活、地黄各三钱为末,每服三钱,水一盏煎,和滓温服,卧时再用。(本草。)

薛立斋治毛宗伯齿痛,胃脉无力,用补中益气加生地、丹皮,治之而愈。

杨考功齿动作渴,属脾胃虚弱,阴火炽甚,用补中益气加炒黑黄柏,四剂,又服加减八味丸,诸症顿愈。

王侍御齿摇龈露,喜冷冻饮料食,此胃经湿热。先用承气汤以退其火,又用清胃散以调理而齿固,继用六味丸以补肾而痊。

一男子晡热内热,牙痛龈溃,常取小虫,此足三阴虚火,足阳明经湿热。先用桃仁承气汤二剂,又用六味丸而愈。

茯苓、石膏、龙骨各一两,寒水石二两半,白芷半两,石燕子大者一枚,小者一双,末之,早晚揩牙。繁峙王文汉卿得此方于鳞抚折守,折守得于国初洛阳帅李成。折年逾九十,牙齿都不疏豁,亦无风虫。王公今九十,食肉尚能齿决之。信此方之神也。(《续夷坚志》。)

薛立斋治一妇人,因怒齿痛,寒热作呕,用清胃等药益甚,此肝火伤胃,寒药复伤故也。用六君子加白芍、柴胡、山栀而愈。

一妇人发热齿痛,日晡益甚,月水不调。此脾经血虚,用逍遥散加升麻寻愈。后因怒复痛,仍以前药加川芎而痊。

一妇人胃中嘈辣,甚则热痛,后患齿动,此胃中痰火也。用二陈加芩、连,下越鞠丸而瘳。

一妇人因怒牙痛,寒热。此肝火侮脾土,用小柴胡加芎、归、苓、术、山栀而疼痛止,用加味逍遥散而寒热退。

一妇人每产后,齿龈动摇皆痛,逾月乃止,此气血虚动也。后复怀妊临月,与十全大补汤二剂,令产后煎服,其齿不动如故。

廷尉张中梁齿动摇,用安肾丸。考功杨仲玉齿动,用补中益气汤。侍御王济川齿摇龈露,用承气汤。文选郑伯兴齿脑痛,用羌活附子汤。颜金宪齿痛,用凉膈散。郭职方过饮,用清胃散。党吏部风热,用犀角升麻汤。

朱工部血气虚,用十全大补汤。沈大尹头脑齿痛头重,手足厥冷,此风寒入脑,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并愈。

一男子齿痛,脉数实而便秘,用防风通圣散即愈。

一男子齿痛,胃脉数而有力,以清胃散加石膏、荆、防,二剂而痊。

一男子齿痛甚,胃脉数实,以承气汤一剂即止。

一男子齿痛,脉浮无力,以补中益气汤加黄连、生地、石膏,治之不复作。

一老人齿痛,午后即发,至晚尤甚,胃脉数而实,以凉膈散加荆、防、石膏。

王教授云∶有老妇人旧患牙疼,人教将两手大指交叉,以大指头尽处为穴,灸七壮,永不疼。恐是外关穴也,穴本手少阳,去腕后二寸陷中。泉州一梢子妻,旧亦苦牙疼,人为灸手外踝穴近前些子,遂永不疼。但不知《千金》所谓足外踝耶?手外踝耶?识者当辨之。(《百乙方》。)

辛帅旧患伤寒方愈,食青梅已而牙疼甚,有道人为之灸屈手大指本节后陷中,灸三壮。初灸觉病牙痒,再灸觉牙有声,三壮疼止,今二十年矣。恐阳溪穴也。铜人云∶此穴治齿痛,手阳明脉入齿缝中,左疼灸右,右疼灸左,效。(同上。)

昔率为乐清主簿者,蛀牙疼不可忍,号呼之声,彻于四邻,用药不效。有丐者献一方,用之即安。以汉椒为末,及巴豆一粒,同研成膏,饭为丸如绿豆大,以绵裹安在蛀牙孔处立效。(同上。)

马敏叔说∶一村媪苦牙痛,百药不效。用丝瓜儿,俗呼为磨萝,烧灰存性,为细末,擦痛处立止。(同上。)

香白芷,太平州道地者,不拘多少;朱砂一分。白芷并另研。上为细末,入朱砂拌匀,炼蜜如樱桃大。每用一丸,擦痛立止。庐州郭医传云∶渠亲曾累取效,尽胜他药。此药乃濠梁一村妇人,以医治帅母夫人者。仓卒不用朱砂及蜜亦可,其功只在香白芷耳。赵从简府判,所用只白芷、细辛二味等分,亦每作效。(同上。)

李莫安抚女子退齿,逾年不生,甚以为挠,因过平江会李亮卿语之。李云∶予有一方,已经试验,用之一月齿遂生。用雌乌鸡、雄乌鸡粪、(以二鸡各畜之。)旧鞋底。(麻底尤佳。)上三物等分,烧灰存性,研细入麝香少许,同研敷于齿龈。(同上。)

立斋治党吏部,颊腮肿 至牙龈,右关脉数,此胃经风热上攻也,以犀角升麻汤治之而消。

郭职方齿肿, 至颊腮,素善饮,治以清胃散,数剂而愈。一男子患齿痛,服清胃散不应,服凉膈散而愈盛,予用补胃丸治之而愈。

固齿方∶取老鼠头骨、牙,同盐 存性,研细以擦动牙,即坚固不摇。

来天培治一妇人,五旬患齿痛连脑,两颊赤肿,恶寒发热,脉细而涩,此肝脾郁结为患。治以逍遥散加熟地、石膏、荆穗、杞子,一剂而肿痛减,再剂而诸症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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