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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票拟党庇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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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党庇成风,纠弹无补;再疏参驳,特请威断,以申国法事。

臣前具有「枢属败行有素等事」一疏,奉圣旨:据奏徐心箴衡阳鬻札,事属骇闻;着自行回奏。吕尔玙前疏引病请去,已有旨了。该衙门知道。钦此。臣庄诵之下,不胜感、不胜叹也。从来科道官纠劾大僚,言在必行;而宜稍存大体者,或以引病请去,为之解嘲。若日已有旨,则科道官之纠劾,并为后时与多事矣。臣何人也、尔玙何人也,且无论以仁杰之袍、赌昌宗之裘,志士犹为怏怏;即尔玙一窃位小丑,其有罪,朝廷竟去之耳。何待其请,亦何论其病,又何得以曾经引请宽其议论之条;臣姑不置辨。乃恭绎明旨,所云前疏引病请去者,似尔玙亦久出班行矣。臣至行在四十余日,表着之间,尔玙在焉;会推之际,尔玙在焉:是尔玙未尝去,亦未尝病也。何时卧疴?何时勿药?何时挂冠?何时赐环?既已有旨,即都察院当覆耳。宪臣袁彭年于何时具题请留?尔玙于何时谢恩回道?若云有旨未覆,则尔玙所引之病可以自痊,而所请之去兼可以自住;此直谓之蔑旨耳,岂得谓之有旨哉!夫尔玙出入马吉翔之门,凶锋满手;潘世奇一参,而堂官奉旨反严于属官,则臣今日安敢多求。所可叹者,尔玙俨然就列,则为猴官之柱史;尔玙即飘然去位,仍是兔脱之台臣。且臣责在发奸而弹文所及,无救于尔玙举人之假,更无损于尔玙御史之真;法度凌夷,莫此为甚耳。嗟乎!神羊之角,竟借狐狸;不仅识面无惭,抑亦呈身自喜。使堂覆而可无可有,即属官将自去自来,则有一尔玙而都察院衙门可废也。当臣未参之先,尔玙不难等明旨如弁髦;及臣已参之后,明旨反借尔玙为铁券。且以大臣去国之词为小人逋逃之礼,白简既已无灵,青蒲何当再伏!则有一尔玙而臣等六科衙门可废也。金吾之线索如前,豸绣之衣冠如旧。辅臣笔下,局蹐私人;天子诏中,周旋幕客:则有一尔玙而内阁衙门亦可废也。伏乞陛下赫然一怒,立褫尔玙之官,仍令法司究拟其假冒举人、交结权门之罪,庶国法伸而官邪知戢矣。其徐心箴既奉自行回奏之旨,自当俟其有无支饰,另本题参。臣无任激切待命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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