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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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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杂家类,杂纂之属,类说>

钦定四库全书

类说目录

卷十七

东轩笔录

依様画葫芦

宣室鬼神之问茂陵封禅之书

澶渊之役    智将不如福将

三班奉职卑贱可知

丁晋公鹤相   家奴盗银器

退位菩萨难做

见水银银一钱知制诰一日无恨

夏郑公诗    策后

冦莱公諡忠愍  四凶何事不量移

久阙中丞    丘良孙盗欧公文讲孟子亲戚畔之 体量常平法

沮壊新法    放郑声不若逺佞人

画流民图    乞烹吕嘉问

梦灵芝宫    郭祥正荐荆公

作傅岩亭    巷议十篇【失】

谁念玉闗人老  邓绾落职

失马断蛇    厚葬完躯薄葬碎骨三十年老娘倒防孩儿

大杯罚妓    献范蠡游五湖图既云马黙岂合驴鸣

刘攽谢表    挥毫之际余酲犹在精神如破贝州时 嘲口吃

措大眼孔小   荐决臀自代

太后临白玉栏杆赏牡丹

韩愈不曽如此合閙

费孝先卦影   天生黒于予

呈身御史识面台官

左氏失之诬论  汗淋学士

遇饥索饭食饱不拜

吕公讲和启   一生吃着不尽

顔鲁公书如义手并脚田舍汉

登溷诗     水星不甚得力

坤厚载物赋   诸婢各送半臂

君子喜食酸   雌甲辰小戊子

回客设供    冯道如诸佛菩萨

沂公笔录

宰相赐茶    时服

河市乐     不赦奸

紫黑色属猪人  宰相当用儒者

汉髙祖田舍翁耳

集古录目

道士骂老子   顔鲁公惑神仙

罗池碑     景阳井铭

孙叔敖名饶   雷部中鬼

平泉草木记   陆鸿渐著书

阮客旧居诗   县令新戒

元结好竒    莲勺宫

栁宗元韩门罪人 瘗鹤铭

霜月之灵皇极之日

栁书      张龙公

林下何曽见一人 明皇称上清弟子令狐绹设斋   投龙文

白敏中碑    妇人书髙氏一人遗敎经

类说目录

钦定四库全书

类说卷十七       宋 曽慥 编东轩笔録

依様画葫芦

陶谷久在翰林意希大用其党因对言谷宣力实多微伺上防太祖曰翰林草制皆检前人旧本俗所谓依様画葫芦耳何宣力之有谷作诗曰官职须由生处有才能不管用时无堪笑翰林陶学士年年依様画葫芦

宣室鬼神之问茂林封禅之书

王禹偁谪守黄州表云宣室鬼神之问岂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唯期身后真宗恠其词恚防州有二虎闘而食其一占者云咎在守臣乃移守蕲州勑下而禹偁已死矣

澶渊之役

惟寇凖乞亲征李沆宋湜賛之陈尧叟请幸蜀王钦若请幸江南上以语莱公公曰何人发此二谋宜斩以衅鼓然后北伐上遂决行

智将不如福将

真宗次澶渊曰敌骑未退天雄军截在贼后万一陷没则河朔皆敌境也何人为朕守魏公曰智将不如福将王钦若福禄未艾宜以为守王公闻命茫然自失莱公酌大白饮之曰上马杯且曰参政勉之回日即为同列王入魏敌骑满地屯塞四门终日危坐越七日敌退召为平章事

三班奉职卑贱可知

太宗欲周知天下事小臣皆得登对王禹偁上疏曰三班奉职卑贱可知比因使还亦得上殿未防王以事谪商州团练副使一日国忌行香一人紫袍秉笏立殿侧公意其官髙欲与叙位其人曰某即可知也公问其故曰尝云三班奉职卑贱可知某官为借职是即可知也

丁晋公鹤相

丁晋公为玉清昭应宫使每遇醮祭即奏有仙鹤盘舞及记东封事亦云仙鹤前导冦莱公判陜府坐山亭有乌鸦数十飞鸣公笑曰使丁谓见之当目为鹤矣又以其令威之裔故好言仙鹤俱呼为鹤相

家奴盗银器

张文定公齐贤为江南漕日家宴一奴盗银器数事于懐中公熟视不问后为宰相厮役多得班行此奴竟不沾禄乘间泣告公曰尔忆江南盗吾银乎我懐之三十年不以告人汝亦不知也吾进退百官激浊扬清安敢以盗贼荐耶念汝事我久今与汝钱三百千不可复留奴拜谢而去

退位菩萨难做

蘓易简得受太宗顾遇性特躁进罢参政知邓州年才逾壮有不胜闲冷之叹赠僧诗曰憔悴二卿三十六与师气味不争多又移书亲旧曰退位菩萨难做竟不登强仕而卒世言躁进有夏侯嘉正为官卑平生好烧银常曰吾得见水银银一钱知制诰一日无恨矣俱不谐而卒钱僖公惟演自枢宻使为使相叹曰使我于黄纸尽处押一个字足矣

见水银银一钱知制诰一日无恨【见上】

夏郑公诗

夏郑公竦以父没王事得三班差使携所业投李文靖公沆有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之句明日袖诗进呈乞换一文资后举制科对策庭下有老宦者曰阅人多矣贤良他日必贵以呉绫手巾乞诗公题曰帘内衮衣明黼黻殿前旌斾动龙蛇纵横笔扫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后罢枢府守南京作诗曰造化平分何大钧腰间亲佩玉麒麟南湖月夜栽桃李准拟睢阳过十春又曰海鴈桥边春水深畧无尘土到花隂忘机不管人知否自有沙鸥信此心

防后

真宗欲策后问叅政赵安仁曰朕欲以贤妃刘氏为后何如对曰出于侧微不可母仪天下上以吿王钦若钦若曰陛下姑问安仁欲立何人上果以问赵对曰徳妃沈氏乃先朝宰相沈伦之家可配圣主冀公曰臣知如此安仁尝为沈伦门客赵未几罢叅政刘妃竟立即明肃太后

冦莱公諡忠愍

天禧末真宗寝疾章献明肃太后渐预政冦莱公遂欲废后立仁宗奉真宗为上皇而诛丁谓曹利用等凡诰命尽使杨亿为之且将举事防莱公漏言于人晋公夜乘犊车徃利用家谋之入白太后指莱公为反投海上其事有类上官仪者至章献上仙仁宗下诏湔涤其寃諡曰忠愍諡亿曰文制曰天禧之末政渐中闱能叶元臣力屏储极

四凶何事不量移

丁晋公既投朱崖上表极言策立之功辨诬罔之事仁宗怜之上命移道州司马穆脩作诗曰却讶有虞刑政失四凶何事不量移谓失人心如此

久阙中丞

寳元中久阙中丞一日李淑对仁宗偶问宪长久虚之故淑曰此乃吕夷简欲用蘓绅上疑之因问吕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曰中丞者自宰相而下皆得弹撃选用当出圣意仁宗自是知其直

丘良孙盗欧公文

欧永叔为知制诰或有某大官极称一丘良孙之文章文忠访之乃公所着十篇良孙盗为已有公大笑而已俄报良孙以献文字召试拜官及得所献乃令狐挺所着兵论也公因对奏陈仁宗大怒欲夺其官公曰朝廷已行之命当日失于审详若追夺之所失又多上以为然

讲孟子亲戚畔之

神宗在春宫中孙思恭为侍读一日讲孟子至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亲戚畔之思恭泛引助顺之事不及亲戚畔之上曰微子纣之诸父抱祭器而入周非亲戚畔之耶思恭骇服

体量常平法

常平法既行同知谏院孙觉上言府界诸县往往抑配上令觉同府界提防体量觉奏曰古者设官有言之者有行之者言者不责其必行行者不责其能言臣以言语为官又能一一行之乎乞罢同体量指挥上怒其反覆落职知广徳军

沮壊新法

曾布为三司使及论京师市易不便今吕嘉问提举市易差官四方买货物禁客旅官中自为兼并非置市易本意吕恵卿以为沮壊新法布落职知饶州恵卿遂叅知政事

放郑声不若逺佞人

王荆公初为叅政因读晏元献小词曰宰相为此可乎平甫曰彼亦偶然自喜而为耳其事业岂止如是吕吉甫为馆职亦在坐曰为政必先放郑声况自为之乎平甫正色曰放郑声不若逺佞人吕自是与平甫相失

画流民图

熈寜之末东北大饥百姓流移选人郑侠监安上门画流民图及疏言时政之失侠坐流窜中丞邓绾知谏院邓润甫言秘阁校理王安国奬成其言意在非毁其兄坐是放归田里而卒天下竒才世共叹惜

乞烹吕嘉问

熈寜十年京师旱枢宻使王韶言卜式乞烹桑羊以致今市易裒剥民利十倍羊臣乞烹吕嘉问以谢天下且甘泽之可致也

梦灵芝宫

王安国直宿崇文院梦有邀至海上宫殿甚盛笙箫大作题曰灵芝宫有人隔水止之曰时未至且令去恍然梦觉禁中已鸣钟矣平甫为诗曰万顷波涛木叶飞笙箫宫殿号灵芝挥毫不似人间世长乐钟声梦觉时

郭祥正荐荆公

郭祥正知浔州武冈县奏乞天下之计専听安石处分有异议者虽大臣亦当屏黜上问荆公曰卿识郭祥正乎其才似可用公曰捭阖无行上出其章公耻为小人所荐极称其不可用祥正遂致仕

作傅岩亭

李师中平日论议与荆公违戻李欲求合于舒州作傅岩亭以公尝倅舒也呉孝宗对策力诋新法既而为巷议十篇言闾巷皆议新法之善公尤薄其为人

谁念玉闗人老

蔡挺寳元以后歴边任至熈寜初犹帅平凉因作乐歌有谁念玉闗人老之句盛传都下未几召为枢宻副使

邓绾落职

王荆公再秉政既逐吕恵卿门下人复为谀媚以自安有练亨甫者谓中丞邓绾曰公何不言于上以殊礼待宰相子雱为副枢诸弟皆为两制壻侄皆馆职京师赐第宅绾一一如所戒而言上颔之而已又荐其党为台官遂落职知虢州制曰操心颇僻赋性奸回论事荐人不循分守又曰朕之待汝者义形于色汝之事朕者志在于邪

失马断蛇

曾鲁公文章尤长四六曾布为三司使论市易被黜鲁公有柬别之曰塞翁失马今未足悲楚相断蛇后必有福

厚葬完躯薄葬碎骨

张侍中晏丞相俱葬阳翟盗发张墓得金寳甚多遂完其棺揜其穴次发晏墓若有猛兽嘷吼盗惧呼一人同入又闻兵甲鼔噪之声盗又呼一人同入则寂然三盗曰丞相之神尽于是矣及穿榇殊无所有盗恚以斧碎其骨而出张以厚葬完躯晏以薄葬碎骨事不可知如此

三十年老娘倒防孩儿

苖振第四人及第召试馆职晏相曰宜稍温习振曰岂有三十年为老娘而倒防孩儿者乎既试果不中选公笑曰苗君竟倒防孩儿

大杯罚妓

王韶罢副枢知鄂州宴客出家妓坐客张续醉挽妓衣前将拥之妓泣诉于韶坐皆失色韶曰出尔曹以娯宾乃令客失欢命取大杯罚妓人服其量

献范蠡游五湖图

陈恭公判亳州遇生日亲族多献老人星图侄世修独献范蠡游五湖图且赞曰贤哉陶朱覇越平呉名遂身退扁舟五湖公即日纳节明年致仕

既云马黙岂合驴鸣

刘攽性滑稽熈寜中为试官出题以敎思无穷论举人上请曰此卦大象如何攽曰要见象当诣南御苑马黙为台官弹奏攽轻薄不当置在文馆攽曰既云马黙岂合驴鸣吕嘉问提举市易曾布劾其不法反得罪嘉问治事如故攽曰岂意曾子避席望之俨然乎嘉问字望之

刘攽谢表

刘攽王介同为试官举人有用畜字者介谓其犯主上嫌名攽谓不可为讳因纷争介以恶语侵攽遂赎金中丞吕公着意不乐攽以为议罪太轻遂夺其主判攽谢表曰彍弩射的薄命难逃飘瓦在前心忮不校又曰在矢人之术唯恐不伤而田主之牛夺之已甚

挥毫之际余酲尚在

曾布坐市事谪守饶州舍人许将当制颇多诋词徃见曾曰始欲缴词又思启衅如此不免同贬于公无益也然其中语言颇经改易公他日当自知曾曰昔晏元献当国宋子京翰林旦夕亲宻中秋赴宴公出妓赋诗翼日罢相宋草制词颇极丑诋挥毫之际余酲尚在此事由来久矣何足校耶许怃然而去

精神如破贝州时

嘉祐中文潞公富郑公为相刘沆王公尧臣为叅政立储事秘不永丰中三公已薨潞公留守西赴恩礼隆厚及还上作诗送行有报在不言功之句王禹玉诗云功业特髙嘉祐末精神如破贝州时

嘲口吃

王汾口吃刘攽嘲曰恐是昌家又疑非类不见雄名惟闻艾气周昌韩非扬雄邓艾皆吃也又同赴朝闻呌班声汾曰紫宸殿下频呼汝攽曰寒食原头屡见君

措大眼孔小

太祖尝与赵普议事不合上曰安得宰相如桑维翰者与之谋乎普曰使维翰在陛下亦不用葢翰爱钱上曰茍用长者当防其短措大眼孔小赐与十万贯财塞破屋子矣

荐决臀自代

刘攽与王介因举人用畜生事仝时雍子方为开封府推官戱曰罪各当决臀十三攽曰吾已入文字云窃见雍子方身材长大臀腿丰肥臣实不如举以自代

太后临白玉栏干赏牡丹

慈圣元宪皇后薨上悲慕甚有姜识者自言神术可使死者复生上试其术数旬不效乃曰臣见太皇太后方与仁宗宴临白玉栏干赏牡丹无意复来人间也上知诳妄但斥去郴州蔡承禧进挽词曰天上玉栏花已折人间方士术何施

韩愈不曾如此合閙

庆厯中西师未解晏元献为枢宻使防大雪置酒西园欧阳永叔赋诗曰须怜鐡甲冷彻骨四十余万屯边兵晏曰昔韩愈亦能作言语赴裴度防但云园林穷胜事钟鼔乐清时不曾如此合閙

费孝先卦影

嘉祐以来费孝先以卦影名天下应者甚多王平甫曰占卜本欲前知而卦影验于事后何足问邪

天生黑于予

吕恵卿语王荆公曰面有黑用园荽洗之当去公曰吾面黑耳非防也曰园荽亦能去黒公笑曰天生黑于予园荽其如予何

呈身御史识面台官

孙抃为中丞荐二人为御史或问曰公未尝与二人相识遽荐之何也孙曰昔人耻呈身御史今岂求识面台官

左氏失之诬论

欧阳文忠公初年随州取解以落官韵不收是时左氏失之诬论公论其悉有石言于晋神降于莘外蛇鬭而内蛇伤新鬼大而故鬼小之辨

汗淋学士

王平甫学士躯榦魁硕盛夏入馆中下马流汗浃衣刘贡父曰君真所谓汗淋学士也

遇饥索饭食饱不拜

章惇少善养身尝云遇饥不相知处亦湏索饭若食饱时见爷亦不拜

吕公讲和啓

吕恵卿服除王荆公居山以启讲和曰合乃相从疑有殊于天属析虽或使始不自于人为又曰门墙责善数移两解之书殿陛对扬亲奉再和之诏固其愿也方且图之重罹苫块之忧遂稽竿牍之献又云内省凉薄尚无细故之嫌仰揆髙明夫何旧恶之念恭惟某官知徳之奥达命之情亲疎冥于所同憎爱融于不有氷炭之异豁然傥示于至恩桑榆之收继此请图于改事公答曰与公同心以至异意皆国事耳岂有它哉同朝纷纷公独助之则我何负于公人或言公吾无预焉则公亦何尤于我趋时便事吾不知其如何考实论情公亦宜照于此开谕重悉览之怅然昔之在我诚无细故之疑今之于公尚何旧恶足念然待尽山林趋舍异事相照以情不若相忘之愈也

一生吃着不尽

王沂公曾发解省试皆为冠首翰林刘子仪曰状元试三场一生吃着不尽沂公正色答曰曾平生之志不在温饱

顔鲁公书如义手并脚田舍汉

唐初字学劲健得晋宋风开元以后变为肥厚元和以后栁沈之徒复尚清劲五代杨凝式国初李建中妙絶一时行笔亦在于厚实李昌武不免于重浊江南李后主善书有言顔鲁公端劲有法者后主曰真卿之书有楷法而无佳处正如叉手并脚田舍汉耳

登溷诗

<子部,杂家类,杂纂之属,类说,卷十七>

程师孟知洪州作静堂自爱之无日不到作诗曰每日更忙须一到夜深长是灯来李元规笑曰此乃登溷诗也

水星不甚得力

段少连晚年与乡老防饮少连通音律酒酣吹笛有老儒曰某命中无金星之助是以不能乐艺段笑曰岂惟金星水星亦不甚得力也

坤厚载物赋

张沆滑稽有门客作坤厚载物赋粤有大徳其名曰坤沆曰非讲经之座主即传法之沙门

诸婢各送半臂

宋子京晚年知成都带唐书于本任刋修每宴罢开寝门垂帘燃二椽烛诸婢夹侍和墨伸纸逺近观者皆知尚书修唐书望之如神仙多内宠尝宴曲江偶微寒命取半臂诸婢各送一枚凡十余枚子京恐有厚薄之嫌竟不敢服忍冷而归

君子喜食酸

王雱云君子多喜食酸小人多喜食醎酸得木性而上醎得水性而下也

雌甲辰小戊子

唐逸史载晋公与郎中庾威同甲辰生公戯曰郎中雌甲辰也程文恵公厐颍公同戊子生程已贵厐尚为小官尝戯厐曰君乃小戊子耳后颍公大拜文恵致书贺曰今日大戊子却为小戊子也

回客设供

滕宗谅守巴陵有华州回道士上谒滕知其异人口占诗曰华州回道士来到岳阳城别我游何处秋空一剑横回大笑而去有士人夏钧过永州问何仙姑曰吕先生今何在曰今日在潭州兴化寺设斋钧至潭州寺取斋厯视之其日果有华州回客设供

冯道如诸佛菩萨

王荆公于上前论冯道能屈身以安人如诸佛菩萨之行唐介曰道为宰相使天下易四姓身事十主得为纯臣乎安石曰伊尹五就汤五就桀正在安人而已岂非纯臣乎质甫曰有伊尹之志则可荆公变色沂公笔录

宰相赐茶

旧制宰相早朝上殿命坐有军国大事则议之从容赐茶而退自余号令除拜刑赏废置事无巨细并就状进入上于禁中亲览批纸尾用御寳可其奏谓之印画降出奉行自唐至五代不改其制古所谓坐而论道者也国初范质王溥等自以前朝旧相居不自安共奏请中书庶务大者则劄子面进取防朝退各行其事自是奏御亲览或至旰昃赐坐啜茶之礼遂废固不暇于论道矣遂为定制

时服

圣节端午冬初赐百官时服旧制也冬至自来服旧无所赐

河市乐

太祖朝始赐都尉髙懐徳以节钺领睢阳性颇奢侈声妓之妙冠于一时睢阳城外数里临汴有桥居民烦伙娼优所聚髙每令其妓女效鄙野之态以为笑谓之河市乐

不赦奸

太平兴国中朝士祖吉奸赃事觉狱未具郊礼将近太宗怒其贪墨特俾郊赦不宥赵普奏曰赃官抵罪宜正刑辟然国家卜郊肆赦将以对越天地告于神明吉本何人安足以隳陛下赦哉上善其言而止

紫黒色属猪人

周朝驸马都尉张永徳轻财好施遇一异人云天下将太平眞主已生或暏紫黑色属猪人果于杀伐者姑善待之永徳隂自求访及太祖勲位渐盛倾身亲附至国初以旧恩体貌富贵与佐命一等

宰相当用儒者

太祖以神武定天下儒学之士未多进用及卜郊乘大辂翰林学士卢多逊执绥备顾问占对详敏他日上曰作宰相当用儒者卢果大用

汉髙祖田舍翁耳

丁谓在中书语同僚曰汉髙何如主哉曰英雄主也曰何英雄之有张良导之左则左陈平劝之右则右及项羽死海宇无主天下自归之盖随波委顺与物无竞一田舍翁耳又曰古之所谓忠臣孝子皆不足信乃史笔縁餙欲为后代美谈者也

集古录目

道士骂老子

徐彦伯撰万回神迹记宗英伟之主彦伯当时名臣也君臣相与尊宠称述之如此欲使愚人不信不惑其可得乎世道士骂老子云佛以神恠祸福恐动世人俾皆信向僧尼得享丰饶而吾老子髙谈清净遂使我曹寂寞此虽鄙语有足取也

顔鲁公惑神仙

顔眞卿撰麻姑坛记并书公忠义之节皎如日月不免惑于神仙之説释老为斯民患也深矣

罗池碑

罗池庙碑云歩有新船集本以歩为渉荔子丹兮蕉子黄碑蕉下无子字当以碑为是而碑云春与猿吟兮秋鹤与飞则疑碑误

景阳井铭

隋炀帝作景阳井铭及身为滛乱则又过之铭文隠隠尚可读有云前车已倾负乘将没

孙叔敖名饶

汉孙叔敖碑云名饶字叔敖世未见此碑者不知其名饶也

雷部中鬼

谢仙者雷部中鬼也夫妇皆长三尺其色如玉掌行火于人间

平泉草木记

李徳裕作平泉草木记其遗戒有云壊一草一木者非吾子孙

陆鸿渐著书

陆羽着君臣契三卷源解三卷江表四姓谱十卷南北人物志十卷呉兴厯官记三卷湖州刺史记三卷茶经三卷占梦三卷

阮客旧居诗

李阳氷阮客旧居诗云阮客身何在仙云洞口横人间不到处今日此中行阮客不见名氏盖缙云之隠者

县令新戒

唐明皇择县令一百六十三人赐以丁寜之戒其后天下为县者皆以新戒刻石

元结好竒

元结作峿台铭又作洼罇铭阳华岩铭结好竒之士也所自居山水必自铭之惟恐不竒文章亦然君子欲着不朽有诸其内而见于外者必本于自然顔子萧然陋巷名髙万世得之自然结汲汲于后世之名亦劳矣

莲勺宫

林华宫行镫铭莲勺宫铜博山槃铭皆汉五凤中造林华宫汉书不载宣帝纪云因于莲勺卤中注云县也不云有宫盖秦汉离宫别馆不可胜数非因事见之则史家不能备载

栁宗元韩门罪人

栁宗元撰弥陁和尚碑自唐以来言文章者惟韩栁栁岂韩之徒哉其韩门之罪人也世人不知其所学之非第以当时軰流言之尔

瘗鹤铭

题云华阳眞逸撰刻于焦山之足按润州图经云王羲之书然笔法不类羲之而类顔鲁公华阳真逸是顾况道号碑无年月疑前代有人同斯号者也

霜月之灵皇极之日

汉韩明府修孔子庙器表碑云水夀二年涒滩霜月之灵皇极之日永夀桓帝年号霜月之灵皇极之日莫晓其义疑是九月五日

栁书

栁公权书髙重碑予特爱摸者不失其真而锋铓皆在蔡君谟曰隂符经序为栁书之最精云善藏笔锋与予之説正相反

张龙公

赵耕撰张龙公碑云君讳路斯隋初登第为宣城令夫人石氏生九子公满令归每公出自戌至丑归常体冷且湿石氏异而询之公曰吾龙也郑祥逺亦龙也骑白牛据吾池吾屡与战未胜明日取决可令吾子挟弓矢射之繋鬛以青绡者郑也绛绡者吾也子遂射巾青绡郑怒东北去投合肥西山死今龙穴山是也由是公与九子皆复为龙

林下何曾见一人

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世以为佳语庆厯中许元待制为发运得斯石于池阳江水中始知为灵澈诗也

明皇称上清弟子

唐阳颂宗诏撰宗自称曰上清弟子何其竒哉佛之徒曰无生者是畏死也老之徒曰不死是贪生也

令狐绹设斋

唐令狐绹设斋为文以语简为工尝饭僧僧判斋于佛前跪炉谛听僧唱言曰令狐绹斋佛知盖以此讥其短其父楚作白楼赋文无他意而至千有六百余言何其繁也父子之性相反如此

投龙文

唐防昌投龙文武帝自称承道继昭明三光弟子南岳炎上真人

白敏中碑

唐毕諴撰白敏中碑其事与列多同而载敏中由李徳裕进用及徳裕贬诋之甚力以此为甚恶而碑云防昌中徳裕起刑狱陷五宰相窜之岭外公承是之后一年寃者皆复其位以此为能其为毁誉难信如此

妇人书髙氏一人

安公美政颂房璘妻高氏书笔画遒丽不类妇人余集録亦已博矣妇人笔画着于金石者髙氏一人而已书莫盛于唐书之废莫甚于今唐之武夫悍将暨楷书手軰字皆可爱余所录如于頔髙骈下至陈游瓌等书皆有今文儒之盛其书屈指可数者无三四人

遗敎经

遗敎经相传云羲之书误也盖唐世写经手所书耳

类说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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