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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曰。予仲儿生未两周。初秋感寒发热。脉微紧。素知其脏气属阴。不敢清解。以芎苏、羌、芷、细辛、生姜之属。冀散其寒。一剂下咽。不惟热不退而反大泻作。连泻二日又加气喘。斯时也。将谓其寒气盛耶。何以用温药而反泻。将谓其火刑金耶。岂以清泻连日而尚堪寒凉。将谓其表邪之未除耶。则何以不利于疏散。束手无策。且见其表里俱剧。大喘垂危。又岂浅易之剂所能挽回。沉思良久。渐有所得。乃用人参二钱。生姜五片。煎汤。以茶匙挑与二三匙。即怀之而旋走室中。徐察其呼吸之进退。喘虽未减。亦不见增。又与三四匙。少顷。则觉其鼻息似乎少舒。遂与半小钟。更觉有应。自午及酉。完此一剂。适一医至。曰误矣。大喘如此。岂可用参。速以抱龙丸解之。余不听。复煎人参二钱五分。自酉至子尽其剂。剂完而气息遂平。 大睡。泻亦止而热亦退矣。所以知其然者。观其因泻反喘岂非中虚。设有实邪。自当喘随泻减。是可辨也。向使误听彼医。易以清利。中气一脱。即当置之死地。必仍咎余之误用参也。孰是孰非。何从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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