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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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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芦浦笔记卷七     宋 刘昌诗 撰比事

漫録取类对为一门然经传中可类者多矣姑以史记有八事相比因记之

宋世家荧惑守心心宋分野也景公忧之司星子韦曰可移於相公曰相吾之股肱曰可移於民公曰君者待民曰可移於岁公曰岁饥民困吾谁为君子韦曰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於是候之果徙三度

楚世家昭王病於军中有赤云如鸟夹日而蜚王问周太史曰是害於楚王然可移於将相将相请以身祷於神王曰将相孤之股肱也今移祸庸去是身乎弗听卜而河为祟大夫请祷王曰自吾先王受封望不过江汉而河非所获罪也不许孔子在陈闻之曰楚昭王通大道矣其不失国宜哉楚世家伍举曰愿有进隐曰有鸟在于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淳于髠传齐威王时喜隐髠说之以隐曰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蜚则已一蜚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韩非传秦王见孤愤五蠧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韩非之所着书也非使秦秦王悦之

司马相如传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

孙子吴起赞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孙子筹策龎涓明矣然不能蚤救患於被刖吴起说武侯以形执不如德然行之於楚以刻暴少恩亡其躯悲夫

白起王翦赞鄙谚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白起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振天下然不能救患於应侯王翦为秦将夷六国当是时翦为宿将始皇师之然不能辅秦建德固其本根偷合取容以至圽身彼各有所短也

白起传武安君引劒将自刭曰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良久曰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阬之是足以死遂自杀

蒙恬传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堑万余里此其中不能无絶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乃吞药自杀

孟尝君传齐王毁废孟尝君诸客皆去後召而复之冯驩迎之孟尝君叹曰文常好客遇客无所敢失食客三千有余人先生所知也文一日废皆背文去莫顾文者今赖先生得复其位客亦有何面目复见文乎如复见文者必唾其面而大辱之驩曰君之言失富贵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固然也君独不见夫朝趋市者乎明旦侧肩争门而入日暮之後过市朝者掉臂而不顾非好朝而恶暮所期物忘其中今君失位宾客皆去不足以怨士而徒絶宾客之路愿君遇客如故孟尝君再拜曰敬从命矣

亷颇传颇之免长平归也失势之时故客尽去及复用为将客又复至颇曰客退矣客曰吁君何见之晚也夫天下以市道交君有势我则从君无势则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

豫让传赵襄子灭智伯让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厠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厠心动执问则内持刀兵曰欲报雠

张耳传上从东垣还过赵贯高等乃壁人柏人要之置厠上欲宿心动而去

栾布传复为燕相燕齐之间皆为立社号曰栾公社万石君传庆为齐相举齐国皆慕其家行不言而齐国大治为立石相祠

启母石

汉武帝元封元年诏云见夏后启母石师古曰启夏禹子也其母涂山氏女也禹治洪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鼔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作熊慙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将生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事见淮南子予观漫録载广德军祠山张王事正相类王本前汉吴兴郡乌程县横山人始於本郡长兴县顺灵乡发迹役隂兵导流欲抵广德县故东自长兴荆溪疏凿圣渎先时与夫人李氏期每饷必鸣鼓三声而王自至不令夫人至开河之所後遗飱於鼓乃为鸟啄王以为鼓鸣而饷至诣鼓坛知鸟所误逡巡夫人至鸣鼓王以为误而不至夫人遂诣兴工之所见王为大猪驱役隂兵开凿河渎王变形未及耻之遂遯於广德县横山之顶居民思而立庙於山西南隅夫人至县东二里而化人亦立庙

仙卜

开禧乙丑予窃太常第勅头毛自知同在期集所从容问及预有朕兆否曰无之独仙卜陈省斡者自应举以至省试皆以魁相许而皆不验唱名前一日再叩之仍大书一魁字即以墨涂去续书默而识之四字诘朝果在第一予初料墨涂者不欲泄尔閲三年有旨降五甲岂非前定乎尝记政和中有观妙明真洞微先生王老志喜言人休咎编修王甫问他日所至书太平宰相四字遗之而以墨涂灭其字後甫败方悟其意甫即黼也事有相类如此

芦浦笔记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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