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纂言卷十二　　　　　元　吳澄　撰

哀公【名蔣定公子母定姒在位二十七年其十四年春春秋絶筆】

元年【丁未敬王二十六年○晉覇定十八年○蔡昭二十五年○曹陽八年○衛靈四十一年○鄭聲七年○陳閔八年○杞僖十二年○宋景二十三年○齊景五十四年○秦惠七年○楚昭二十二年○吳夫差二年】

春

王正月

公即位

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左傳曰楚子圍蔡報柏舉也蔡人男女以辨使疆於江汝之間而還蔡於是乎請遷于吳胡氏曰蔡嘗以吳師入郢壞宗廟徙陳器撻平王之墓矣至是楚國復寧帥師圍蔡降其衆遷其國楚子復讐也襄陵許氏曰蔡侯怨楚不思本務修德俟時而輕謀兵革以得志於大國是益禍也故蔡昭之智愧於勾踐矣杜氏曰随世服於楚不通中國吳之入楚昭王奔随随人免之卒復楚國楚人德之使列於諸侯故得見經定六年鄭滅許此復見者盖楚封之】

鼷鼠食郊牛改卜牛【牛下公有角字○杜氏曰不言所食所食非一處胡氏曰改卜牛不敬也】

夏

四月

辛巳郊【穀梁傳曰四月郊不時也范氏曰春秋書郊終於此高氏曰雖改卜牛猶非郊時况公斬然在衰絰之中輒行天子之禮以見上帝可乎胡氏曰天子祭天地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庶人祭其祖此定理也成王退念周公有大勲勞於天下而欲尊魯故賜以重祭得郊禘大雩魯郊常事不書聖人因其失禮之中又有失焉因事而書為後世戒其垂訓之義大矣】

秋

齊侯衛侯伐晉【左傳曰齊侯衛侯會于乾侯救范氏也師及齊師衛孔圉鮮虞人伐晉取棘蒲襄陵許氏曰楚得專封王道盡矣晉受衆伐覇統亡矣春秋之變至此而窮高氏曰五氏垂葭之役聖人書次以存晉晉至是而益衰聖人不復以盟主待之矣書齊侯衛侯伐晉見覇統之絶而受諸侯之伐也以傳考之魯及鮮虞之師在焉春秋以齊衛首惡故没魯而畧鮮虞也夫范中行氏者晉之卿也卿叛而不能制又豈能主諸侯乎無惑乎齊侯衛侯之見伐也盖晉定公召陵之役不能得楚而蔡昭公以吳子勝於是齊鄭衛背之已而我睦齊鄭宋人効之俱叛晉者也文公之業掃地盡矣又十有三年吳人争長於黄池雖欲為成景悼厲之世且不可得矣悲夫】

冬

仲孫何忌帥師伐邾【觀定公之末邾之事魯至矣去歲邾子來奔喪今逾年而遽伐之盖魯人謀邾久矣利取其田不復知有禮義也】

【經書月二書日一大衍歷正月戊申小丙辰冬至二月丁丑大三月丁未小四月丙子大辛巳六日五月丙午小六月乙亥大七月乙巳小八月甲戌大九月甲辰小十月癸酉大十一月癸卯小十二月壬申大】

二年【戊申敬王二十七年○晉覇定十九○蔡昭二十六○曹陽九○衛靈四十二卒○鄭聲八○陳閔九○杞僖十三○宋景二十四○齊景五十五○秦惠八○楚昭二十三○吳夫差三】

春

王二月

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漷火虢切○左傳曰伐邾將伐絞邾人愛其土故賂以漷沂之田而受盟高氏曰定公之薨邾子來奔喪非能行禮也知三家者欲并其地故事魯不敢不恭然卒不免故元年伐邾至是三卿同伐而取漷沂之田入春秋未有伐國取田者也師氏曰前此嘗伐邾取其田自漷水矣今又取其漷東之田猶以為未足故又取沂西之田則其貪欲無厭必至於盡取而後已可知也以區區之邾國而魯兩納其叛人之邑三取其田時無王覇彊凌弱之亂至於如此】

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繹【句古侯切○杜氏曰句繹邾地劉氏曰曷為三人伐而二人季孫臨之叔仲成之季孫之汰也盖自謂猶君矣】

夏

四月

丙子衛侯元卒【左傳曰初衛侯遊於郊子南僕公曰余無子將立女不對它日又謂之對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圖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祇辱靈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為太子君命也對曰郢異於他子且君没於吾手若有之郢必聞之且亡人之子輒在乃立輒澄按靈公在位四十二年】

滕子來朝【公新立故】

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公羊傳曰戚者衛之邑也左傳曰使太子絻八人衰絰偽自衛逆者告於門哭而入遂居之穀梁傳曰帥師而納者有伐也以輒不受也胡氏曰凡公子出奔後而得國者順且易則曰歸有奉焉則曰自其難也則曰入不稱納况世子哉世子國之儲副位其所固有國其所宜君無所事乎納矣今趙鞅帥師以蒯聵復國而書納者衛人拒之不受也高氏曰靈公卒衛人以世子在外遂立其子輒使輒知己之得立者以父為世子故因逆其父而還以位則子道得而亂息矣柰何他人納其父而反拒之邪凡奔者在外非有國逆不可入故趙鞅帥師納之其言納衛世子者名所納者正異乎趙盾納檚菑于邾也其言于戚者見蒯聵為輒所拒而不得入于衛也張氏曰蒯聵無弑母之事二劉氏嘗辯之於定十四年出奔宋之傳矣春秋再以世子書之則知蒯聵無罪故春秋正其名而謂之世子也陸氏曰蒯聵雖奔而靈公未嘗廢之】

秋

八月

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于鐵鄭師敗績【鐵公作栗又作秩○左傳曰齊人輸范氏栗鄭子姚子般送之士吉射逆之趙鞅禦之遇於戚郵無恤御簡子衛太子為右登鐵上鄭人撃簡子中肩斃於車中獲其蠭旗太子救之以戈鄭師北獲温大夫趙羅太子復伐之鄭師大敗獲齊粟千車杜氏曰鐵衛地在戚城南】

冬

十月

葬衛靈公【七月而葬父子争國故也】

十有一月

蔡遷于州來【高氏曰吳滅州來今夀春府下蔡縣是其地也初武王封叔度於汝南上蔡蔡叔以叛被誅成王復以封其子仲焉及平侯卒徙于新蔡至昭侯乃徙九江下蔡即州來是也蔡已降于楚復背楚而請遷于吳吳人許之故以自遷為文】

蔡殺其大夫公子駟【左傳曰吳洩庸如蔡納聘而稍納師師畢入衆知之蔡侯告大夫殺公子駟以說杜氏曰元年蔡請遷于吳中悔故因聘襲之殺駟以說吳言不時遷駟之為胡氏曰楚既降蔡矣復背楚請遷于吳而又自悔也蔡介於吳楚二大國之間背楚誑吳及其事急又委罪於執政駟其以請遷為非者乎而委之罪誰復敢有盡忠謀國者哉】

【經書月五書日三大衍歷正月壬寅大辛酉冬至二月壬申小癸巳二十二日三月辛丑大四月辛未小丙子六日五月庚子大六月庚午小七月己亥大八月己巳小甲戌六日九月戊戌大十月戊辰小十一月丁酉大十二月丁卯小長歷是年閏十一月】

三年【己酉敬王二十八年○晉覇定二十○蔡昭二十七○曹陽十○衛出公輒元年○鄭聲九○陳閔十○杞僖十四○宋景二十五○齊景五十六○秦惠九○楚昭二十四○吳夫差四】

春

齊國夏衛石曼姑帥師圍戚【左傳曰齊衛圍戚求援於中山高氏曰曼姑以臣圍君為子圍父逆亂人倫莫甚於此齊國夏帥師助之故為惡首齊與晉為仇若蒯聵入則衛從晉矣此齊所以助輒也襄陵許氏曰晉以君臣稱兵而齊為臣伐君衛以父子争國而齊助子圍父以是令於諸侯君子是以知齊之將亂也胡氏曰為輒者柰何宜辭於國曰若以父為有罪將從王父之命則有社稷之鎮公子在我焉得為君以為無罪則國乃世子之所有也天下豈有無父之國哉】

夏

四月

甲午地震

五月

辛卯桓宫僖宫災【左傳曰司繹火火踰公宫桓僖災孔子在陳聞火曰其桓僖乎杜氏曰桓僖親盡而廟不毁宜為天所災劉氏曰桓僖久矣其宫曷為不毁三家者出於桓立於僖以是為悦者也高郵孫氏曰桓公者哀公之十世祖也僖公者哀公之七世祖也諸侯五廟而十世七世之廟存焉非禮矣高氏曰諸侯五廟親盡則毁桓僖不毁三家者存之僭天子也聖人因其災而并錄之君子於是乎知有天道也】

季孫斯叔孫州仇帥師城啟陽【啟公作開○杜氏曰魯黨范氏故懼晉比年四城啟陽今瑯琊開陽縣襄陵許氏曰所城近敵故帥師焉地震廟災變異弗圖而取田城邑兵役相繼可謂不畏天命矣中失而外鍵本亡而末務此魯之季世也】

宋樂髠帥師伐曹【高氏曰曹本屬宋既而叛之襄陵許氏曰宋始窺曹曹不量力而奸彊國不修德而圖大功則適足以取亡而已】

秋

七月

丙子季孫斯卒【此意如之子季桓子也廣子嗣是曰康子】

蔡人放其大夫公孫獵于吳【杜氏曰公子駟之黨高氏曰放大夫者國也而稱人衆人逐之也其放之于吳召亂之道也厥後蔡亂以公孫氏豈獵之黨歟】

冬

十月

癸卯秦伯卒【惠公也子悼公嗣】

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邾【高氏曰邾子已受盟于句繹今二卿踰年而圍之是自敗其也雖邾政不修有以致寇然魯之棄信亦已甚矣自是不足恃春秋弗志也】

【經書月四書日四大衍歷正月丙寅小旦日冬至二月乙未大三月乙丑小四月甲午大甲午旦日五月甲子大辛卯二十八日六月甲午小七月癸亥大丙子十四日八月癸巳小九月壬戌大十月壬辰小癸卯十二日十一月辛酉大十二月辛卯小】

四年【庚戌敬王二十九年○晉覇定二十一○蔡昭二十八殺○曹陽十一○衛出二○鄭聲十○陳閔十一○僖十五○宋景二十六○齊景五十七○秦悼公元年○楚昭二十五○吳夫差五】

春

王二月

庚戌盜殺蔡侯申【左傳曰蔡昭侯將如吳諸大夫恐其又遷也公孫翩逐而射之入於家人而卒杜氏曰賤者故稱盜不言弑賤盜也孔氏曰公孫辰公孫姓公孫霍雖並是弑君之黨而非弑君之首首是公孫翩翩賤故稱盜盜賤不得有其君故不言弑其君宣十七年蔡侯申卒是文侯也世家文侯申生景侯固固生靈侯般般生隱太子今昭侯申隱太子之子是文侯玄孫與高祖同名周人以諱事神二申未知孰誤澄按昭公在位二十八年子朔嗣是為成公】蔡公孫辰出奔吳【左傳曰公孫翩以兩矢門之衆莫敢進文之鍇執弓而先翩射之中肘鍇遂殺之故逐公孫辰而殺公孫姓公孫旴】

葬秦惠公

宋人執小邾子【襄陵許氏曰天下無覇故宋人得以執小邾子伐鄭入曹而無所忌】

夏

蔡殺其大夫公孫姓公孫霍【胡氏曰姓與霍皆翩之黨稱國以殺者二公孫盖嘗謀國不使其君至於是而弗見庸者也】

晉人執戎蠻子赤歸于楚【左傳曰楚人既克夷虎乃謀北方左司馬販申公夀餘葉公諸梁致蔡於負函致方城之外於繒關襲梁及霍單浮餘圍蠻氏蠻氏潰蠻子赤奔晉隂地司馬起豐析與狄戎以臨上雒左師軍于莬和右師軍于倉野使謂隂地之命大夫士蔑曰晉楚有好惡同之若將不廢寡君之願也不然將通於少習以聽命士蔑請諸趙孟趙孟曰晉國未寧安能惡於楚必速與之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將裂田以與蠻子而城之且將為之卜蠻子聽卜遂執之與其五大夫以畀楚師于三戶司馬致邑立宗焉以誘其遺民而盡俘以歸呂氏曰昭十六年楚子誘戎蠻子殺之戎蠻近楚之地故晉人執其君而歸于楚畏楚之彊也高氏曰諸侯有罪方伯請命於天子問罪然後執而歸于京師正也不請王命而執之歸于京師若晉人執衛侯歸于京師罪尚可容若晉侯入曹執曹伯畀宋人執諸侯畀諸侯其罪尤重今晉為中國主而執戎蠻子歸于楚以君臣言則楚為君矣以彊弱言則楚為覇矣胡氏曰云歸于楚者猶曰京師楚也晉主夏盟為日久矣不競至此春秋所惡】

城西郛【杜氏曰備晉也】

六月

辛丑亳社災【亳公作蒲○孔氏曰殷有天下作都于亳亳社殷社也盖武王伐紂使諸侯各立其社以戒亡國其社有屋故火得焚之災天火也】

秋

八月

甲寅滕子結卒【頃公也在位二十三年子虞母嗣是為隱公】

冬

十有二月

葬蔡昭公【高氏曰國亂故緩春秋於定哀之際錄昭公尤詳者哀其不幸也當齊桓晉文之隆蔡猶不能自拔於楚凌遲至於標季而昭公乃銳然合中國以興召陵之會卒能以吳破楚入郢此其志力有過人者遭晉德之不競而不能遠撫使之卒䧟于吳楚之禍君子是以哀昭公之不幸而為之數見於經也使昭公出於晉悼之世其功烈當何如哉】

葬滕頃公

【經書月四書日三大衍歷正月庚申大壬申冬至二月庚寅小庚戌二十一日三月己未大四月己丑小五月戊午大六月戊子小辛丑十四日七月丁巳大八月丁亥小甲寅二十八日九月丙辰大十月丙戌大十一月丙辰小十二月乙酉大】

五年【辛亥敬王三十年○晉覇定二十二○蔡成侯朔元年○曹陽十二○衛出三○鄭聲十一○陳閔十二○杞僖十六○宋景二十七○齊景五十八卒○秦悼二○楚昭二十六○吳夫差六】

春

城毗【毗頻夷切公作比○杜氏曰備晉也】

夏

齊侯伐宋【高氏曰伐宋者以求宋也晉侯失覇宋人□之齊人争之是以伐而求之得宋則覇可圖矣】

晉趙鞅帥師伐衛【高氏曰衛不受蒯瞶且受范中行氏故也】

秋

九月

癸酉齊侯杵臼卒【杵公作處○左傳曰齊燕姬生子不成而死諸子鬻姒之子荼嬖諸大夫恐其為太子也言於公曰君之齒長矣未有太子若之何公曰二三子間於憂虞則有疾疢亦姑謀樂何憂於無君公疾使國惠子高昭子立荼寘羣公子於萊公子嘉公子駒公子黔奔衛公子鉏公子陽生來奔澄按景公在位五十八年】

冬

叔還如齊【高氏曰使卿吊且會葬也】

閏月

葬齊景公【公羊傳曰閏不書此何以書喪以閏數也喪以閏數喪事畧也張氏曰景公五十八年前有晏嬰後有孔子晏嬰告之以陳氏將竊其國孔子告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亦知說而從之矣而卒不能用及大臣以未有太子告之反使之姑謀樂而勿憂無君卒致身死肉未寒子死國亂曾未十年陳恒弑簡公而移其社稷景公之卒葬書于春秋豈不為享國日久而曾無遠慮者之戒】

【經書月二書日一大衍歷正月乙卯小丁丑冬至二月甲申大三月甲寅小四月癸未大五月癸丑小六月壬午大七月壬子小八月辛巳大閏月辛亥小經九月癸酉今在閏月九月庚辰大十月庚戌小十一月己卯大十二月己酉大長歷是年閏十月癸酉九月二十一日】

六年【壬子敬王三十一年○晉覇定二十三○蔡成二○曹陽十三○衛出四○鄭聲十二○陳閔十三○杞僖十七○宋景二十八○齊安孺子荼元年○秦悼三○楚昭二十七卒○吳夫差七】

春

城邾瑕【瑕音遐公作葭○杜氏曰任城亢父縣北有邾婁城高氏曰瑕邾邑魯未嘗取於邾而遽城之見魯之廹邾也是年冬伐邾明年遂入邾邾益微弱魯以不義彊城之也聖人因其城而繋之邾者不與魯之擅并人土地也】

晉趙鞅帥師伐鮮虞【左傳曰治范氏之亂也杜氏曰四年鮮虞納荀寅於柏人】吳伐陳【高氏曰陳楚與也吳之入楚使召陳侯陳侯不來吳人怨之元年侵陳今復伐陳修怨也陳自是與吳成】

夏

齊國夏及高張來奔【左傳曰齊陳乞偽事高國者又謂諸大夫曰二子恃得君而欲謀二三子盍及其未作也先諸大夫從之陳乞鮑牧及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昭子聞之與惠子乘如公戰于莊敗國人追之國夏奔莒遂及高張晏圉弦施來奔蘇氏曰陳乞將立陽生乃先逐國高襄陵許氏曰高國奔而後陳乞弑君之謀得肆】

叔還會吳于柤【柤莊加切○襄陵許氏曰叔還以吳在柤故往會之始結吳好也以魯政之不修務與吳親以資其力君子知魯之將有吳患矣】

秋

七月

庚寅楚子軫卒【左傳曰楚子在城父將救陳卜戰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則死也再敗楚師不如死棄逃讐亦不如死命公子申為王不可則命公子結亦不可則命公子啟五辭而後許將戰王有疾攻大冥卒于城父子閭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讓羣臣敢忘君乎從君之命順也立君之子亦順也與子西子期謀潛師閉塗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還高氏曰昭王委政囊瓦寵費無極使賢人誅戮諸侯怨叛入郢之禍宫汙冢發幾不免其身迄得反國而卒於位者國有一申包胥也】

齊陽生入于齊【左傳曰陳僖子使召公子陽生夜至於齊僖子使子士之母養之與饋者皆入立之使胡姬以安孺子如賴去鬻姒殺王甲拘江說囚王豹于句竇之丘高氏曰係陽生于齊者與小白同義不書自魯者魯無助也】

齊陳乞弑其君荼【荼音舒公作舍○左傳曰公使朱毛告於陳子曰微子則不及此然君異於器不可以二器二不匱君二多難敢布諸大夫僖子不對而泣曰君舉不信羣臣乎以齊國之困困又有憂少君不可以訪是以求長君庶亦能容羣臣乎不然夫孺子何罪毛復命公悔之毛曰君大訪於陳子而圖其小可也使毛遷孺子於駘不至殺諸野幕之下葬諸殳冒淳杜氏曰弑荼者朱毛陽生也而書陳乞以明乞立陽生而荼見弑則禍由乞始也高氏曰春秋書弑君之賊雖其人不自為必以禍所從發為主所以誅其意也】

冬

仲孫何忌帥師伐邾【高氏曰魯人必欲滅邾而後已自公即位以來四書邾役積明年入邾之亂】

宋向巢帥師伐曹【高氏曰樂髠伐之猶未服且為入曹起也】

【經書月一書日一大衍歷正月己卯小壬午冬至二月戊申大三月戊寅小四月丁未大五月丁丑小六月丙午大七月丙子小庚寅十五日八月乙巳大九月乙亥小十月甲辰大十一月甲戌小十二月癸卯大】

七年【癸丑敬王三十二年○晉覇定二十四○蔡成三○曹陽十四○衛出五○鄭聲十三○陳閔十四○杞僖十八○宋景二十九○齊悼公陽生元年○秦悼四○楚惠王章元年○吳夫差八】

春

宋皇瑗帥師侵鄭【左傳曰鄭叛晉故也高氏曰晉衰齊亂故宋公闚覇也不務德而加兵於人非覇主之義故書侵張氏曰宋鄭始因隙地以起兵争卒致各取其師以逞其殺人之志所以詳其交争之實也襄陵許氏曰定十五年老丘之役鄭宋始搆怨至是復侵九年取鄭師于雍丘十三年取宋師于嵒】

晉魏曼多帥師侵衛【左傳曰衛不服也杜氏曰五年晉伐衛至今未服高氏曰衛侯棄其父至今六年矣猶未納也晉不以此致討而以范中行氏加兵于衛故書侵】

夏

公會吳于鄫【左傳曰吳來徵百牢子服景伯對曰先王未之有也吳人弗聽乃與之反自鄫以吳為無能為也張氏曰比年書會吳所以著哀公之失謀於始而遺患於後日也高氏曰吳欲覇諸侯故魯先往會之杜氏曰鄫今瑯琊鄫縣】

秋

公伐邾

八月

己酉入邾以邾子益來【左傳曰季康子欲伐邾乃饗大夫以謀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國不信伐小國不仁孟孫曰二三子以為何如對曰禹合諸侯於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今其存者無數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伐邾及范門茅成子請告於吳不許曰魯擊柝聞於邾吳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於我師遂入邾處其公宫衆師盡掠邾衆保于繹師宵掠以邾子益來獻于亳社囚諸負瑕邾茅夷鴻以束帛乘韋自請救于吳曰魯弱晉而遠吳以陵我小國若夏盟于鄫衍秋而背之四方諸侯其何以事君且魯賦八百乘君之貳也邾賦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貳唯君圖之蘇氏曰魯入邾以邾子益來而不書滅何也邾大夫茅夷鴻保於茅請救於吳明年吳為之伐魯魯復邾子故不言滅也在外曰以歸在内曰以來内外之别也】

宋人圍曹【高氏曰宋之伐曹數矣今又圍之亦已甚矣】

冬

鄭駟弘帥師救曹【左傳曰鄭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鄭之患也不可以不救高氏曰鄭與曹疎矣所以救曹者非志於義也欲報皇瑗之師也】

【經書月一書日一大衍歷正月癸酉小丁亥冬至二月壬寅大三月壬申小四月辛丑大五月辛未大六月辛丑小七月庚午大八月庚子小己酉十日九月己巳大十月己亥小十一月戊辰大十二月戊戌小長歷是年閏十二月】

八年【甲寅敬王三十三年○晉覇定二十五○蔡成四○曹陽十五國亡○衛出六○鄭聲十四○陳閔十五○僖十九卒○宋景三十○齊悼二○秦悼五○楚惠二○吳夫差九】

春

王正月

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左傳曰曹伯陽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孫彊好弋獲白鴈獻之且言田弋之說說之因訪政事有寵使為司城以聽政彊言覇說於曹伯從之乃背晉而奸宋宋人伐之晉人不救築五邑於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鐘邘宋公伐曹將還褚師子肥殿曹人詬之不行師待之公聞之怒命反之遂滅曹執曹伯及司城彊以歸殺之蘇氏曰此滅曹也其不書滅言自滅也猶虞之滅言晉人執虞公而不言滅也】

吳伐我【左傳曰吳為邾故伐我武城克之吳師克東陽而進舍於五梧明日舍於蠶室明日舍於庚宗遂次於泗上吳人行成而還蘇氏曰不言四鄙而直言伐我兵加于國都也】

夏

齊人取讙及闡【闡公作僤○程子曰内失邑不書已與之彼以非義而受則書取此與濟西田是也魯入邾而以其君來致齊怒吳伐故賂齊以說之】

歸邾子益于邾【左傳曰齊侯使如吳請師將以伐我乃歸邾子高氏曰邾嘗屬齊而益又齊之甥也齊如吳請師吳亦受邾之愬公懼吳師復來乃歸邾子以紓國難】

秋

七月

冬

十有二月

癸亥伯過卒【過古禾切○僖公也在位十九年其子維嗣是為湣公】齊人歸讙及闡【孫氏曰公既歸邾子益故齊人歸讙及闡杜氏曰不言來命歸之無官使也】

【經書月三書日一大衍歷正月丁卯大癸巳冬至二月丁酉小三月丙寅大四月丙申小五月乙丑大閏月乙未小六月甲子大七月甲午小八月癸亥大九月癸巳大十月癸亥小十一月壬辰大十二月壬戌小癸亥三日】

九年【乙卯敬王三十四年○晉覇定二十六○蔡成五○衛出七○鄭聲十五○陳閔十六○杞閔公維元年○宋景三十一○齊悼三○秦悼六○楚惠三○吳夫差十】

春

王二月

葬僖公【杜氏曰三月而葬速】

宋皇瑗帥師取鄭師于雍丘【雍於勇切○左傳曰鄭圍宋雍丘宋皇瑗圍鄭師每日遷舍壘合鄭師哭子姚救之大敗宋取鄭師使有能者無死以郟張與鄭羅歸孔氏曰覆而敗之曰取謂若羅網之所掩覆一軍皆見禽也杜氏曰雍丘屬陳留張氏曰今屬開封襄陵許氏曰春秋之季日尋干戈鄭以不義深入敵境而圍其邑此固喪師之道也】

夏

楚人伐陳【左傳曰陳即吳故也】

秋

宋公伐鄭【杜氏曰報雍丘】

冬

十月

【經書月二書日無大衍歷正月辛卯大戊戌冬至二月辛酉小三月庚寅大四月庚申小五月己丑大六月己未小七月戊子大八月戊午小九月丁亥大十月丁巳小十一月丙戌大十二月丙辰大】

十年【丙辰敬王三十五年○晉覇定二十七○蔡成六○衛出八○鄭聲十六○陳閔十七○閔二○宋景三十二○齊悼四卒○秦悼七○楚惠四○吳夫差十一】

春

王二月

邾子益來奔【左傳曰邾子益無道吳子討而囚之使邾大夫奉太子革以為政邾子來奔齊甥也故遂奔齊高氏曰先為魯所獲而又來奔其不知恥甚矣】

公會吳伐齊【左傳曰齊侯使辭師于吳吳人曰昔歲寡人聞命今又革之不知所從將進受命于君吳子使來儆師伐齊公會吳子邾子郯子伐齊南鄙師于鄎】

三月

戊戌齊侯陽生卒【左傳曰齊人弑悼公赴于師吳子三日哭于軍門之外襄陵許氏曰人事之變有幸不幸而春秋之義裁成天地見正命焉澄曰當時以吳師在齊而公卒遂以為弑爾悼公在位四年子壬嗣是為簡公】

夏

宋人伐鄭【襄陵許氏曰春取其師秋又伐之明年夏又伐之惡其修怨不已也】晉趙鞅帥師侵齊【左傳曰取犂及轅毁高唐之郭侵及賴而還襄陵許氏曰助吳亂華伐齊之喪具文以見其罪澄曰吳猶遭齊喪而去之晉乃乘齊喪而伐之曾吳之不若也高氏曰齊率諸侯以貳晉可討矣然趙鞅加兵於有喪之國聖人弗與也故書侵異乎士匄矣】五月

公至自伐齊【師氏曰公會吳師以伐彊齊吳人之心不可信而彊齊之禍不可測其危可知矣高氏曰齊魯接境而公會吳師伐之既聞其喪則遂班師可也所以久而不歸者公之進退制在吳故也】

葬齊悼公【高氏曰不及五月而葬簡也】

衛公孟彄自齊歸于衛【高氏曰公孟彄以蒯瞶之黨見逐晉納蒯瞶齊助出公而反納彄則知逐非其罪矣始彄奔鄭自鄭奔齊至是遂假齊之力以歸焉】

薛伯夷卒【夷公作寅○薛惠公也在位十二年】

秋

葬薛惠公

冬

楚公子結帥師伐陳【陳即吳不服楚故再伐之】

吳救陳【左傳曰吳延州來季子救陳謂子期曰二君不務德而力争諸侯民何罪焉我請退以為子名務德而安民乃還胡氏曰春秋惡首惡善解紛自誅亂臣討賊子之外凡書救者未有不善之也救在王室則罪諸侯子突救衛是也救在遠國則罪四鄰晉陽處父救江是也救在荒裔則罪中國楚公子貞帥師救鄭狄救齊吳救陳是也陳者有虞之後嘗為楚滅而僅存爾今又無故興師侵伐而列國諸侯縱其暴横不能修方伯連率之職而吳能救之深著楚罪而傷中國之衰也經書月三書日一大衍歷正月丙戌小癸卯冬至二月乙卯大三月乙酉小戊戌十四日四月甲寅大五月甲申小六月癸丑大七月癸未小八月壬子大九月壬午小十月辛亥大十一月辛巳小十二月庚戌大長歷是年閏五月】

十有一年【丁巳敬王三十六年○晉覇定二十八○蔡成七○衛出九○鄭聲十七○陳閔十八○閔三○宋景三十三○齊簡公壬元年○秦悼八○楚惠五○吳夫差十二】

春

齊國書帥師伐我【左傳曰齊為鄎故國書高無㔻帥師伐我及清季孫謂其宰冉求曰齊師在清必魯故也若之何求曰一子守二子從公禦諸竟季孫曰不能求曰居封疆之間季孫告二子二子不可求曰若不可則君無出一子帥師背城而戰季孫使從於朝俟於黨氏之溝武叔呼而問戰焉對曰君子有遠慮小人何知懿子彊問之對曰小人慮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武叔曰是謂我不成丈夫也退而蒐乘孟孺子洩帥右師顔羽御邴洩為右冉求帥左師管周父御樊遲為右老幼守宫次于雩門之外五日右師從之師及齊師戰于郊師入齊軍右師奔齊人從之陳瓘陳莊涉泗孟之側後入以為殿抽矢策其馬曰馬不進也林不狃徐步而死師獲甲首八十齊人不能師宵諜曰齊人遁冉有請從之三季孫弗許公為與其嬖僮汪錡乘皆死冉有用矛於齊師故能入其軍澄按郊之戰孟孺子所帥之右師敗幸而冉求所帥之左師不敗爾故能用矛入齊軍能獲其甲首八十能使齊人不能師皆冉師之勝也傳於冉求之師稱師於孟孺子之師稱右師使冉師亦如孟師魯其殆哉】

夏

陳轅頗出奔鄭【轅公作袁頗破可切又平聲○左傳曰初轅頗為司徒賦封田以嫁公女有餘以為己大器國人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轅咺進稻醴梁糗腵脯焉喜曰何其給也對曰器成而具曰何不吾諫對曰懼先行】

五月

公會吳伐齊【左傳曰為郊戰故會吳子伐齊克博至于嬴澄曰因齊國之見伐乃再會吳伐齊欲以報也】

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左傳曰中軍從王胥門巢將上軍王子姑曹將下軍展如將右軍齊國書將中軍高無㔻將上軍宗樓將下軍桑掩胥御國子戰于艾陵展如敗高子國子敗胥門巢王卒助之大敗齊師獲國書公孫夏閭丘明陳書東郭書革車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獻于公公使太史固歸國子之元高氏曰書獲國書與宋華元同然華元生獲而國書死獲劉氏曰吳之無道犯間上國涉數千里之地以伐人之邦國書用齊内不能安其君外不能交鄰國而輕與之戰其不愛百姓也不亦甚乎】

秋

七月

辛酉滕子虞母卒【隱公也在位六年】

冬

十有一月

葬滕隱公

衛世叔齊出奔宋【世穀作大○左傳曰初疾娶于宋子朝其娣嬖子朝出孔文子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誘其初妻之娣寘於犂而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奪其妻或淫于外州外州人奪之軒以獻恥是二者故出高氏曰春秋書内外大夫出奔者凡五十有八盖君之股肱故重而書之然春秋之末何其出奔之多也是時政在大夫各欲自專始則相猜相忌終乃相攻相逐也】

【經書月三書日二大衍歷正月庚辰小戊申冬至閏月己酉大二月己卯小三月戊申大四月戊寅大五月戊申小甲戌二十七日六月丁丑大七月丁未小辛酉十六日八月丙子大九月丙午小十月乙亥大十一月乙巳小十二月甲戌大】

十有二年【戊午敬王三十七年○晉覇定二十九○蔡成八○衛出十○鄭聲十八○陳閔十九○杞閔四○宋景三十四○齊簡二○秦悼九○楚惠六○吳夫差十三】

春

用田賦【左傳曰季孫欲以田賦使冉有訪諸仲尼仲尼不對而私於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斂從其薄如是則以丘亦足矣若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以田賦將又不足且子季孫若欲行而法則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訪焉何氏曰軍賦十井不過一乘哀公外慕彊吳空盡國儲故復用田賦田謂一井之田賦者斂取其財物也襄陵許氏曰以丘賦為不足於是更用田賦籍田而取之不待及丘也張氏曰田賦之實不書其詳於傳獨孔子言以丘足矣可見加賦於古合何氏許氏之說觀之可以得春秋之旨澄曰按賦法備於一成成方十里有田百井内六十四井為一甸計五百七十六夫為一旅之衆當出兵車五乘步卒三百六十人甲士十五人戎馬二十四重車五乘將重車者百二十五人牛六十頭外有三十六井為二丘四井無征作丘甲者一甸之外所餘二丘亦計其夫數為二百八十八夫又出兵車二乘步卒百四十四人甲士六人戎馬八匹重車二乘將重車者五十人牛二十四頭先王之法一成百井惟一甸出賦其二丘不成甸者無賦及作丘甲則丘不成甸者亦賦矣作丘甲之後一成惟餘四井不成丘者無賦今用田賦則井不成丘者亦賦矣家語謂季康子欲以一井田出法賦焉何氏謂田者一井之田許氏謂籍井而取之不待及丘是也四井三十六夫雖不出車甲亦斂取其財物也】

夏

五月

甲辰孟子卒【左傳曰昭夫人孟子卒昭公娶於吳故不書姓啖氏曰同姓不可書曰夫人姬氏薨而曰孟子卒劉氏曰孟子者昭公之夫人吳女也其稱孟子諱娶同姓也高氏曰始昭公欲結好彊吳以去三家因娶于吳以吳同姓而謂之吳孟子國人不以為非而昭公乃知避其名春秋亦因其實而書之曰孟子卒澄曰固是以同姓而不可書之亦以見魯臣不以夫人之禮喪之也昭公君也尚且逐出之而不得入薨于外而葬不備禮况其夫人乎一書卒而二義具焉】公會吳于橐臯【槖章夜切又音橐○左傳曰吳子使太宰嚭請尋公不欲使子貢對曰所以固信也故心以制之玉帛以奉之言以結之明神以要之寡君以為苟有焉弗可改也已若猶可改日何益今吾子曰必尋若可尋也亦可寒也乃不尋盟杜氏曰橐臯在淮南逡遒縣東南張氏曰地譜云逡遒在今廬州慎縣東南】

秋

公會衛侯宋皇瑗于鄖【鄖公作運○左傳曰吳徵會于衛衛侯會吳于鄖公及衛侯宋皇瑗而卒辭吳吳人藩衛侯之舍子貢見太宰嚭語及衛故太宰嚭曰寡君願事衛君衛君之來也緩寡君懼故將止之子貢曰衛君之來必謀於其衆其衆或欲或否是以緩來其欲來者子之黨也其不欲來者子之讐也若執衛君是堕黨而崇讐也夫堕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諸侯而執衛君誰敢不懼堕黨崇讐而懼諸侯或者難以覇乎太宰嚭說乃舍衛侯杜氏曰鄖發陽也廣陵海陵縣東南有發繇亭張氏曰地譜吳地海陵今泰州城下】

宋向巢帥師伐鄭【左傳曰宋鄭之間有隙地焉曰彌作頃丘玉暢嵒戈錫子產與宋人為成曰勿有是及宋平元之族自蕭奔鄭鄭人為之城嵒戈錫宋向巢伐鄭取錫殺元公之孫遂圍嵒鄭罕遠救嵒圍宋師】

冬

十有二月

螽【左傳曰仲尼曰火伏而後蟄者畢今火猶西流司歷過也杜氏曰周十二月今十月是歲應置閏而失不置雖書十二月實今之九月司歷誤一月九月之初尚温故得有螽】

【經書月二書日一大衍歷正月甲辰小癸丑冬至二月癸酉大三月癸卯小四月壬申大五月壬寅小甲辰三日六月辛未大七月辛丑小八月庚午大九月庚子大十月庚午小十一月己亥大十二月己巳小】

十有三年【己未敬王三十八年○晉覇定三十○蔡成九○衛出十一○鄭聲十九○陳閔二十○杞閔五○宋景三十五○齊簡三○秦悼十○楚惠七○吳夫差十四】

春

鄭罕達帥師取宋師于嵒【左傳曰宋向魋救其師鄭子賸使狥曰得桓魋者有賞魋也逃歸遂取宋師于嵒獲成讙郜延以六邑為墟孫氏曰報雍丘之師也二國覆師以相償報其惡如此】

夏

許男成卒【成公作成○元公也國滅後楚立之去此二十二年子嗣】

公會晉侯及吳子于黄池【公羊傳曰吳稱子吳主會也其言及吳子會兩覇之辭也左傳曰吳晉争先吳人曰於周室我為長晉人曰於姬姓我為伯司馬寅曰夷德輕不忍久請少待之乃先晉人外傳吳語曰吳王昬秣馬食士夜中命服兵擐甲陳士卒百人以為徹行萬人以為方陳王中陳而立左右軍亦如之為帶甲三萬以勢攻昩明王乃秉桴親鼔三軍皆譁釦以振旅晉師大駭令董褐請事吳王曰天子有命周室卑約貢獻莫入今非王室不平安是憂億負晉衆庶不式諸戎狄楚秦將不長弟以力征一二兄弟之國孤欲守先君之班爵進則不敢退則不可孤之事君不得事君在今日董褐還致命乃告趙鞅曰臣觀吳王之色類有大憂將毒不可與戰主其許之先然不可徒許也趙鞅許諾令復命曰君掩王東海以淫名聞于天子則何有於周室夫命圭有命固曰吳伯不曰吳王諸侯是以敢辭夫諸侯無二君周室無二王君若無卑天子以干其不祥而曰吳公孤敢不順君命長弟許諾吳王乃退就幕而會吳公先歃晉侯亞之襄陵許氏曰左氏曰先晉國語曰先吳此二國史籍之異也顧自宋之晉已為楚所先陵遲至於黄池之時豈能復與吳争國語信也胡氏曰吳主會其先晉紀常也春秋四夷雖大皆曰子吳僭王矣其稱子正名也先吳則拂經而失序列書則泯實而傳疑以會兩伯之辭而特書曰及順天地之經著會之實也杜氏曰陳留封丘縣南有黄亭近濟水張氏曰地譜東京開封縣有黄池】

楚公子申帥師伐陳【高氏曰楚畏吳之彊無如之何故乘吳之出會而伐陳也】於越入吳【左傳曰越子伐吳為二隧疇無餘謳陽自南方先入郊其太子友王子地王孫彌庸夀於姚自泓上觀之彌庸見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見讐而弗殺也太子曰戰而不克將亡國請待之彌庸不可屬徒五千王子地助之戰彌庸獲疇無餘地獲謳陽越子至王子地守復戰大敗吳師獲太子友王孫彌庸夀於姚入吳孫氏曰吳子方會乘其無備也胡氏曰吳自柏舉以來憑陵諸夏可謂彊矣春秋初書越入吳在柏舉之後再書越入吳在黄池之後皆因事屬辭垂戒後世也吳既勝齊復與晉人争長自謂莫之敵也而越已入其國都矣卲子曰夫以力勝人者人亦以力勝之吳嘗破越遂有輕楚之心及其破楚又有驕齊之志貪婪攻取不顧德義侵侮齊晉遂為越所滅越又不監之復為楚所滅楚又不監之復為秦所滅秦又不監之復為漢所滅】

秋

公至自會

晉魏曼多帥師侵衛【魏下公脫曼字○襄陵許氏曰晉以范中行之難伐衛伐鮮虞間齊之難而一侵之又再侵衛而諸侯卒莫之宗師雖數出能侵而已高氏曰蒯瞶在戚十有二年矣晉人不能以此討衛乃以范中行故而數興師故書侵】

葬許元公

九月

螽【高氏曰周之九月夏之七月也其為農災又非冬十有二月之比也】

冬

十有一月

有星孛于東方【公羊傳曰孛于東方見于旦也孫氏曰光芒四出曰孛按文十四年有星孛入于北斗襄十三年有星孛入于北斗昭十七年有星孛入于大辰此不言所在之處者見于旦可知也】

盜殺陳夏區夫【區烏侯切公作彄○高氏曰夏區夫者徵舒之後也徵舒弑君楚子殺之而陳人猶使世執國政故春秋因其為盜所殺而書之與華孫同意凡書盜者以人皆可得而執之也盜殺蔡侯申盜殺陳夏區夫當春秋之季世變之甚至於盜興而專殺國君卿大夫則亂已極矣】

十有二月

螽【呂氏曰今年九月螽十二月又螽又比年十二月螽隂陽錯亂甚矣襄陵許氏曰春秋書魯人事至用田賦書魯天災至於二年三螽見其民力已窮天命已去君子之心於魯已矣經書月三書日無大衍歷正月戊戌大己未冬至二月戊辰小三月丁酉大四月丁卯小五月丙申大六月丙寅小七月乙未大八月乙丑小九月甲午大閏月甲子小十月癸巳大十一月癸亥大十二月癸巳小】

十有四年【庚申敬王三十九年○晉覇定三十一○蔡成十○衛出十二○鄭聲二十○陳閔二十一○杞閔六○宋景三十六○齊簡四○秦悼十一○楚惠八○吳夫差十五】

春

西狩獲麟【左傳曰西狩於大野叔孫氏之車子鉏商獲麟以為不祥以賜虞人仲尼觀之曰麟也然後取之杜氏曰麟王者之嘉瑞也今出非其時而失其歸此聖人所以為感也絶筆於獲麟之一句者所感而作固所以為終也大野在魯西故言西冬獵曰狩盖虞人修常職呂氏曰麟出非其時知聖人之卒不遇也麟不出春秋其不作乎聖人之一動一言未有無因而作者當其可也故河圖出而畫卦洛書出而叙疇獲麟而作春秋其揆一也如是程子曰世衰道微聖人救正之意舊矣但因麟而絶筆耳麟不作亦必作也】

【大衍歷正月壬戌大甲子冬至二月壬辰小三月辛酉大四月辛卯小五月庚申大朔日食闕　四度六月庚寅小七月己未大八月己丑小九月戊午大十月戊子小十一月丁巳大十二月丁亥小長歷是年閏二月】

春秋纂言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