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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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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洞羣仙录卷之十六

正一道士徕葆光撰集

志和水戏,夏统耦耕。

《绩仙传》:张志和,会稽山阴人也。时颜真卿东游平望驿,志和酒酣,为水戏,铺蓆於水上,独酌啸咏,其蓆往来,後有云鹤随其上。真卿亲宾寮佐,观者莫不惊异。寻水上挥手以谢真卿,上昇而去。

《晋隐逸》:夏统字仲御,会稽永兴人,幼孤贫,养亲以孝闻,每探相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拾嫌声以资养。雅善谈论,宗族劝之仕,谓之曰:卿清亮质直,可作郡纲纪,与府朝接,自当显至,如何甘辛苦於山林,毕性命於海滨也。统勃然作色曰:诸君待我乃至此乎,使统属太平之时;当与元凯平议出处,通浊代当与屈生同污共泥,若污隆之问,有当耦耕沮溺,岂有辱身曲意於郡府之问乎。

季平可活,隐瑶再生。

《宣室志》:上党程逸人有符衍,唐刘悟为泽游节使,临洛县民萧季平家甚富,一日暴卒,逸人尝受季平厚惠,闻其死,驰传视之,语其子曰:尔父未尝死,盖为山神所召治之,尚可活。乃朱书一符,向空掷之,食顷果苏,曰:初见一绿衣人云:霍山神召。约行五十余里,适遇一丈夫朱衣杖策,怒目从空而至,谓季平曰:程斩邪召,可疾去。於是绿衣者惧而走。朱衣人牵其袂偕来,遂醒。其家惊异,因问逸人斩邪谓谁,曰:吾学於师氏,归依龙虎斩邪录。因解其所佩录囊示之。後游闽越,不知所在。

《仙传拾遗》:丹隐瑶,洞庭道士也,居焦山,学太阴炼形之道,死於崖窟,梦谓其弟子曰:检视其尸,勿令他犯,六年後再生,当以衣裳迎我。弟子视之,则臭秽虫坏,唯五藏不变,依闭护。至六年往看,乃身全却坐,弟子备汤沐以新衣迎之,发须而黑,粗而直,若兽鬣焉。十六年又死如前,更七年复生。如此三度,状貌益壮。炀帝召至东都,恳乞归山,寻亦遂其意。肩吾三住,墨狄五行。

《西山会真记》:施肩吾字希圣,尝作《三住铭》云:太《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凡在万形之中,其所保者莫先於元气,元气若住则形住,形住则神住。此三者既住,则我命在我不在於天也。大理昭然,玄居者不信之矣。

《神仙传》:墨子名狄,仕宋为大夫,年八十二乃欺曰:世事已可知,荣位非长保,将委流俗以从赤松道耳。乃入周狄山精思,忽见一人,乃问之曰:君岂非山岳之灵气乎,将度世之神仙乎,愿且少留,诲以道教。神人曰:知子有志好道,故来相侯尔。於是授以素书未央圆方。墨子拜受,合作遂得其验,乃撰集其要以为《五行记》。後得地仙,隐以避战国。

邢公丹宠,周贯药铛。

《谈选》:九疑山中绝顶,人述所不及,旧传有仙隐於其上,近有本郡监兵子曹雄因猎山间,遂深入至峰顶,见结茆三两问,中一人隐几而坐,雄再拜问之,答曰:吾邢仙翁也,自唐僖宗时隐此。因延雄访以世问事。雄视其所居,唯一书阁及丹宠,几案有所着诗。雄求录其诗,得十数篇,今录出一篇云:虚皇天诏下仙家,不久星演借客搓。壁上风云三尺剑,床前龙虎一·鑪砂。行乘海屿千年鹤,坐折壶官四序花。为爱《阴符》问元义,更随彩仗入姻霞。雄後追复旧游,几月方到,环视居室虽存,而仙已去矣。

《冷斋夜话》:周贯不知何许人,自号木妈子,治平问尝往来西山,又至袁州,见市井李生者有秀韵,欲担以归林下,而李嗜酒色,意欲无行,贯指煮药铛作愒示之:顽钝天教合作铛,纵生三脚岂能行。虽然有耳不听法,只爱人问恋火坑。寻死於西山,方将化,人问其几何岁,贯曰:八十西山作酒仙,麻鞋孔断布衣穿。相逢甲子君休问,太极光阴不记年。後有人见於京师州桥,附书与袁州李生云:我明年中秋夕当上谒也。至时果造李生,生时以事出,乃以白土大书其门而去,曰:今年中秋夕,来赴去年约,不见折足铛,弹指空剥剥。李果堕马折一足。

童子锦帷,尚父诱喔。

《西山记》:孝武宁康二年八月一日,许真君晨起,忽有云物自天而下,仙降於真君之庭,乃宣上帝诏:赐学仙童子许逊紫彩羽袍、琼旌宝节、玉膏金丹各一合,诏至奉行。是月十五艮中,忽闻音乐来自天际,青童彩仗、龙车羽盖来迎,许君与家属四十二口及鸡犬皆乘云上昇。顷之有锦帷自空飞下,复有鹞柄坠於宅东南。

《神仙感遇传》:郭子仪初从军沙塞问,因入军催军食,至银州十数里,日暮,忽风沙陡暗,行李不得,遂入道傍空屋中,籍地将宿。既夜,忽见左右皆有赤光,仰视空中,见耕辎车绣惺中有一美女坐床垂足,自天而降。子仪拜祝云:七月七日叉是织女降临,愿赐长寿富贵。女笑曰:大富贵,亦寿考。言讫,冉冉昇天。後子仪立功贵盛,拜太尉、中书、尚父,年九十而薨。

王贾玉符,天宠金钥。

《广记》:婆州参军王贾举孝康擢第,授姿州参军。时杜暹为婆州参军,与贾同列,相得甚惧。与暹同部领使洛阳,过钱唐江,登罗刹山观潮,谓暹曰:大禹真圣者,当理水时,所有金匮玉符以镇川渎,此杭州.城不镇压,寻当坏矣。暹曰:何以知之。贾曰:此石下是相与观焉。因令暹闭目执其手,令暹跳下。暹忽开目,已至水底,其空处如堂,有石匮高丈余,铄之,贾手开其铄,去其盖,引暹手登之,因入匮中。又有金匮可高三尺,金镍之,贾曰:玉符在中,非有缘不能见也。因引手复出,则已至岸矣。仍告暹曰:君有宰相禄,当自保爱。因示其拜官历仕及於年寿,周细语之。暹後迁拜,一如其说。

《闲中杂记》:崇宁问南康军进士彭天宠者,初未尝学道,忽自言天人降其家,且得天书,一日沐浴语人曰:我昇天矣。闭户不出,有顷失所在。後四十二日,忽渡江归,且曰:我初去时泛一金船载云中,如在绵上,迤还昇天,见一道士曰:子在晋时为彭泽令,有功及民,故系仙籍。因指白气示之曰:此父母思汝之愁气,盍归尔,九十年当复来。及遗金银钥匙各一,使复泛舟下至蔡州,以金钥卖之,得钱归。至江将渡,钱尽,又卖银钥匙,得钱买舟,至其家钱尽。父母惊喜,他日令娶妇,亦无他异。

洛下痴羊,山中病鹤。

《鹅坏集》:洛下有洞穴,有人恨堕其中,见官殿人物非凡处。又有大羊,羊髯有珠,人取食之,不知所以。问张华,华曰:此乃地仙九馆也,大羊乃痴龙也。

《云茨》:唐相李石未达时颇好道,尝游嵩山,荒草中闻有人呻吟声,视之乃病鹤,鹤乃人语曰:某已为仙,厄运所锺,为樵者见伤,一足将折,须得三世人血数合方能愈也。李公解衣即欲刺血,鹤曰:世上人少,公且非纯人。乃授一眼睫曰:持往东都,但映照之即知矣。李公中路自视,乃马首也。至洛阳,所遇颇众,悉非全人,或犬竞驴马首。偶於桥上见一老翁骑驴,以睫照之乃人也,李公拜揖,具言病鹤之事,老黄听然下驴,宣臂刺血,李公以小瓶盛之,持往鹤所,濡其伤处,裂帛裹鹤,谢曰:公即为明时宰相,後当轻举,相见非遥,慎勿堕志。李公拜之,鹤冲天而去。

景翼邪正,兴明苦乐。

《道学传》:孟景翼字辅明,轲之後也,性至孝,齐竟陵王盛洪释典,广集莘僧,与景翼对辨二教邪正,景翼随事剖析,辞理无滞,虽兰生拒赢,来公折魄,蔑以加焉。

《仙传拾遗》:陈兴明游名山,遇神人告之曰:世人修道多不能动久,故罕睹其成功。汝之积功亦可佳也,如无退志,何虑不列于玉籍。然前苦後乐,苦即有穷,乐即无极。夫林谷幽栖,禽兽为伍,饥渴叉至,寒暑辛动,割世辞荣,离亲拾爱,可谓.苦矣,寿同天地,变化无方,策空驾虚,坐生云翼,可谓乐矣,得不勉於修砺乎。兴明拜曰:永佩圣言,毕志於道,不敢怠慢。修之十八年,晋大始元年三月一日於衡岳昇天。

归真驯兔,颜阖饭牛。

《横山观记》:国朝大中中,有宋归真者弃官服道,结庐山侧,茹芝绝粒三十余年,晨昏讽诵,辄有白蛇白兔驯伏如听。太守赵需目其庐曰广寒室,尝留诗以赠焉。

《南华经》: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以币先焉。颜阖守陋间,直布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使者曰:此颜阖之家与。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曰: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已。

茂实乘虎,太白跨儿。

《广记》:王双,南阳张茂实之仆也,一日辞去,谓茂实曰:感君恩遇,深欲奉报,双家甚近,其中景趣可观,能一游乎。茂实曰:可,然不欲家人知,潜一游可乎。双曰;、甚易。乃截竹枝,其上书符,曰:君仗此入室称疾,潜置於余中,抽身即出。乃相与南行数里余,有黄头执青麒麟一,赤文虎二,俟於道。茂实惊欲回,厦曰:无苦,但前行。双即乘麟,茂实乘虎,上仙掌,越壑凌山,殊不觉峻崎。至一山下,物象仙媚,楼台松石非世所有,紫衣史数百人迎於道侧。既入,青衣数十人容色皆殊,执乐拜引,宴於中堂,歌鸾舞凤及诸声乐,皆所未闻,情意高逸,不复思人寰问事。因教以至道,赠金百镒,令送之到家。家人方环泣,云卒已七日矣,以心问尚煖,未殓也。茂实遂弃官游名山,不知所终。

《异人录》:元和初有人海上见李太白与一道士在高山上笑语,久之道士於碧雾中跨赤此而去,太白耸身健步追及,共乘之东去。

高士善卷,仙官马周。

《高士传》:善卷舜时高士,舜欲以天下逊之,卷曰:冬衣皮毛,夏为葛烯,春耕足以肆力,秋敛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於天地之问,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遂不受而入深山,莫知其处。

《列仙传》:马周少时多困於酒,一日出城遇一老人揖坐林问,与语曰:太上命汝辅佐圣孙,何为沉困於酒,自攘困饿,五神已散,旦夕将死,何不省悟。复曰:汝本华山素灵官仙官,今召汝入官。周同行,果见其官室,姓字存焉。遂启户而入,见炉火鼎器备具,忽见五人立於前曰:向先生酒酣而我奔散,今请闭目,复入神室。明日谒天岗,岗曰:子有所遇,位至丞相,宜自勉之。周果历台辅数年,真仙下降其室曰:佐国功成,太一徵召,无复留也。遂解化。

伯元冥视,梁谌梦游。

《真诰》:霍山有学道者邓伯元同王元甫,授神人吞日丹景之法,积三十四年乃能冥视夜书。道成,太帝遣羽车同元甫白日上昇。

《高道传》:道士梁谌字考成,一日相者见之曰:此子目流白光,貌集真气,非常人也。後果乐仙道。咸熙初,事郑法师於楼观,常梦与仙人游,或登名山,或饮石髓,由是自有所悟。钦奉者多,谌厌之,乃深入崑谷。目能视地中物,耳能听数里声。一旦忽谓门人曰:有朋待吾於南峰,今须往矣。乃冠服而出,则云气迷绕,不见其形,唯闻鼓吹音隐隐于空。时太兴元年戊寅岁也。

山甫吉凶,守信祸福。

《神仙传》:伯山甫,雍州人也,居华山,常服食黄精,二百余岁。每至人家,则知人先世善恶,有如临见,吉凶言之皆效。

《东斋笔录》:秦州徐二翁名守信,日持一等以扫堂殿,未尝与人官,有问则不对而走,忽发一言则应祸福。吕参政息卿既除丧,将赴阙,便道访二翁,拜而问之,翁惊走。吕追之,忽回顾曰:善守善守。吕意谓善守富贵,及还朝,除知建州。徐禧、沈括新败,恳辞不行,又乞与两府同上殿,神宗怒,落职知单州,即单守之应也。二翁崇观问春遇优厚,赐号冲和先生;建仙源万寿官以居焉。

陈绚市鲜,栖真啖肉。

《江南野录》:陈绚善天文,长於雅诵,尝吟曰:一鼎雌雄文武火,十年寒暑庇魔皮。寄语东流任斑鬓,向隅终守铁蓑衣。又:乾坤见了文章嫩,龙虎成时印绶疏。晚绝缙绅之望,以修养为事,隐居西山种药。开宝中,尝与一链师昇药入城常之,获赞则求饰,就鑪对饮,傍若无人。歌曰:蓝釆和,尘事纷纷事更多,争如卖药沽酒饮,归去空崑拍手歌。疑其为夫妇也,或云得仙矣。

本朝《蒙求》:贺兰栖真,不知何许人,为道士,自言百余岁,善服气,不惮寒暑,往往不食,或时纵酒,道市郦,啖腐肉数斤。後召至阙下,真宗赐之以诗。

尔朱浮石,鲍焦抱木。

《五代史补》:尔朱先生功行甚至,遇异人与药一粒,曰:若见浮石而後服之,则仙道成矣。先生如教,每遇一石铃投诸水。後峡山将渡江,有史织舟相待,问其姓,曰:石氏。问地所属,曰:涪州。先生豁然而悟,遂服药,即时轻举。

《隐逸传》:鲍焦,不知何许人,不食五谷,不衣丝麻,居深山,食木实,衣木皮,人或问之:木实木皮亦天所生,何异五谷丝麻哉。焦遂更不食,抱枯木枝而死。

严东一瓢,道徽百斛。

《高道传》:道士严东,不知何许人,齐建元中诣晋陵,依道士李景游。东自晦若愚,或与之谈论,则所造精微。每奋一瓢随行,在晋陵五六年,一日将别,援笔注《度人经》,辞不停翰,穷日而终。後入溧阳山中,不知所之。

《贤己集》:孔道徽守志业不仕。父佑,至行通神明,隐於四明山,尝见谷中数百斛钱,视之如瓦石不异。探樵者竞取入手,即成沙砾。有鹿中箭投佑,佑为之养疮愈然後去。

仙君橘井,神女竹坛。

《梆江集》:苏仙君,一日太上有召将补真官,临别告其母曰:明年此郡当有疾疫,可取庭前井水一盃,橘叶一枝以救人疾苦,叉有奇验,亦少资甘旨。言毕出门,众仙拥卫,幢节羽仪森列左右,冉冉昇天而去。明年果大疫,母以井水橘叶救之,无不立愈。至今橘井存焉。

《集仙录》:云华夫人名瑶姬,西王母女也,能飞腾变化。禹遇之,疑其怪诞非真仙也,问诸童律,曰;天地之本者道也,运道之用者圣也。圣之品次,真人、仙人矣。其有察气成真,不修而得道者,木公、金母是也,云华夫人乃金母之女也。其後禹遂礼之,乃得理水疏次之道、策鬼召神之书。神女乃化为石,今巫山有神女石,即其所化也。又有神坛,坛侧有竹垂之若簪,或飞物着坛上者,竹则因风而扫之,终岁常莹洁焉。

刘商囊药,乐天鑪丹。

《神仙传》:刘商每欺光景甚促,筋骸渐衰,朝驰暮止,但自劳苦,浮荣世宦,何益於一己,於是托病免官入道。游及广陵,於城街逢一道士卖药,见商目之甚相异,乃罢药,担手登楼,以酒为欢。道士出一小药囊赠商,并戏吟曰:无事到扬州,相担上酒楼。药囊为赐别,千载更何求。乃别去。商开囊视之,纸裹一葫芦,得药九粒如麻子,依诀服之,顿觉神爽不饥。後往义兴,爱时画汉之景,乃入湖渔隐於山中,人多见之,曰:我刘郎中也。有胡茹十八拍行於世。

《仇池笔记》:乐天作庐山草堂,烧丹而鑪鼎败,明日忠州刺史除书到,乃知世闲事不两立也。

张硕羽被,原宪华冠。

《列仙传》:张顿,洞庭人,遇女仙杜兰香降其室,授以举形飞化之道,留玉简以为登真之信。命玉女斋羽被绦履玄冠以授於顿,且曰:此上仙之服,非洞天所有也。顿乃白日飞昇。

《南华真经》:原宪居鲁,桑枢而瓮牖,子贡乘大马轩车,不容巷,往见原宪。原宪华冠展履,杖药应门,子贡曰:嘻,先生何病。宪曰:宪闻之,无财谓之贫,学而不能行谓之病。今宪贫也,非病也。子贡适巡而有愧色。原宪笑曰: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学以为人,教以为己,七义之慝,舆马之饰,宪不忍为也。

游岳却粒,仲都御寒。

《高道传》:孙游岳字颖达,尝茹芝却粒,又专服谷仙丸,颜釆精爽,老而愈少。

《王氏神仙传》:王仲都遇太白真人授以虹丹,能御寒暑,已二百许年,冬月单衣,乘驷马车从帝於昆明池,环水驰走。帝御孤裘而犹觉寒,仲都貌无变色,背上气蒸焦焦。然又当盛夏,曝之日中,围以十鑪火,口不称热,身亦不汗。後亦仙去。

孙博成火,谭峭入水。

《神仙传》:孙博,河东人,有清才,能属文,着诗百篇,诵经数十万言。晚学道,治墨子之衍,能使草木金石皆为火光,照数里中,亦能使身成火。行见中使,从者数百人,皆不烧,病者指之皆愈。後合神丹得仙。

《续仙传》:谭峭字升叔,博文强记,游历名山,辟谷养气,以酒为乐。後入南岳炼丹得成,入水不濡,入火不灼,变化隐形。

定辞涮肠,鲍助拍齿。

《高道传》:涂定辞每到中春人服疏药,时渠即临流於小滩下躲露,使水自七窍入,谓之涮肠。一日平坐而化,家人环哭,却活曰:坐去难为葬。具言讫外化,数夕,颜色如生。及就圹,棺甚轻,识者以为尸解。

《真语》:鲍助不知学道法衍,年四十得面风气,口目不正,两齿上下正相切拍有声,昼夜不止,得寿年百二十七岁。後遇寒,过大水,堕长寿河中死。北帝中问比遣煞鬼及日游神地殃使取之,而终不敢近。鬼官问其故,天煞答云:此人乃多方衍以制於我,常叩齿呜天鼓以警身中诸神,神不得散,鬼气不敢入,是以无绿取得。若助不行水渡河,亦可出千岁寿不啻也。当是遇大寒,步行冰上,口噤不能叩齿,是故鬼因溺着河中,息风病而齿自动叩者,犹能辟死却煞鬼,况道士真叩齿呜天鼓集神耶。

灵胶续弦,神芝活死。

《仙传拾遗》:汉武帝巡北海,祠怛山,王母遣使献灵胶四两,帝以付外库,不知灵胶之妙也。一日射虎於华林苑,而弩孩断,使者请以胶斗分,口濡其胶以续弩弦。续讫,乃使武士数人牵之,终日不二脱,帝惊异焉。胶出凤麟洲,盖凤喙麟角合煎之,名日集弦胶。

《广异记》:徐福字君房,不知何处人。时始皇大苑中多枉死者横道,有乌街草覆死人面,皆登时活。有司奏闻始皇,帝即遣使查此草以问鬼谷先生,先生曰:此是东海祖洲上不死之草,生琼田中,一名养神芝,叶似菰,一株可活千人。帝乃遣徐福及童男童女各三千人乘楼船入海,寻祖洲探芝草,後不返。

徐登妇人,丘曾男子。

《晋史》:徐登,闽人也,本是妇人,化为丈夫,有道衍,能禁人令坐而不起,禁水不流,虎狼伏地。与赵丙为方外友,同行其道,道成登仙。

《灵宝本行经》云:北室有精进贤者王福度,有女名阿丘曾,年十六,在密室香汤自洗,见金光曲照,疑有不常,遂出净室,登高望见道真神仙精光辉烁,丘曾乃作礼称名:今睹天尊,愿转身为男子。俄顷之问,已见其身形化为男子。元始天尊即命南极尊神为丘曾之师,授其真文,给金童玉女。道语丘曾曰;汝得师南极,岂不高乎,功满德备,自当令汝位及至真,超身三界,迅足九霞,朝宴太上也。

蔡经狗窦,宋卿鸡窠。

《王氏神仙传》:总真王君名远,字方平,游括苍山,过道民蔡经家,君知其骨相合道,往而度之,谓经曰:汝应得度世以补仙官,但汝少不知道,气少肉多,唯可尸解,此法须臾如过狗窦中耳。言讫而去。经忽身热如火,欲将水灌之,举家挞水如沃焦状,三日之中消瘦骨立,乃入室以被自覆,因失其尸。视被中之身,头足具全,如蝉蜕耳。

《洞微志》:李守中为承旨,奉使南方。至琼州界,道逢一翁,自称杨遐举,年八十一,邀守中诣其居,见其父日叔连,年一百二十二,又见其祖日宋卿,年一百九十五。语次,见鸡案中有小儿出头下视,宋卿曰:此九代祖也,相传数世,不语不食,不知其年多少,朔望取下,子孙列拜而已。

梁须彻视,李元餐和。

《抱朴子》:道士梁须不知何许人,闻柠槟赤者却老还少,令人夜问彻视见鬼,须年七十乃服之,转更少壮。年至一百四十,行及走马,後隐青云山。

《仙传拾遗》:李子元居隶上山石室中,习读丹经,专精念道。忽有神仙乘羊而降,授其食气赛和之诀,修之数年,白日昇天。今所居山即第十化也,下有绵水,山中石上多有神羊之迹在焉。

荀环驾鹤,阮琼碎鳌。

《遂异记》:苟环游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而来,乃驾鹤之客也,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辞去,跨鹤腾空,眇然而灭。

《妤人闲话》:赵尊师善飞符救人,百姓阮琼家有女为精怪所惑,父母召人医疗叉先知其姓名,琼乃请师垂救,师曰:不消吾亲去,但将吾符贴於户牖问,自有所验。琼得符贴於门上,其夜一更,闻有巨物似中击之声,遂钻烛照之,乃一巨毫宛转在地,适巡即死,其符遂不见。琼遂碎毫之首,弃於沟壑,女亦寻愈。

侠士舞剑,廉贞持戈。

《北梦琐言》:道士罗少微顷在茅山紫阳观寄泊,有丁秀才同寓药官,冬之夜霰雪方甚,一二道友围炉,有肥羚美酝之羡,丁曰:政之何难。遂辟户奋袂而去,至夜分蒙雪而回,提一银槛酒,熟羊一足,云:浙帅厨中物。由是惊讶欢笑,掷剑而舞,腾跃而去,迨晓,莫知所往。道士後以银植纳於本邑也。

《逸史》:裴令公少时,卫士夕公:命属廉贞将军,宜祭以清酒,当为助。裴自此不懈。及为相,事繁乃遗忘,後有女巫云:康贞将军遣某传语:大无情,却不相知也。将军怒甚,相公何不谢之。公沐浴祭奠,见一人金甲持戈,长三丈余,向北,而公惊悚,自此复遵奉也。

三洞羣仙录卷之十六竟

#1『士』字原文作『十』,据《辑要》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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