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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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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中,余為亳之蒙城主簿,聞酇縣北雎水之陽漢太丘長陳寔廟前,有蔡中郎《太丘碑》,詢土人,云無有也。一日沿牒過其地,與邑令丹陽姚存訪得之。已為村人鑱為橋脚矣,唯方趺在水涘,因舁至寺下。石五叚,字正隸,皆訛缺不可讀,唯有一二存者,獨碑陰故吏姓名差完。其東數里,復得漢富春丞《張君墓碑》二,因教吏磨墨模本,將以獻歐陽公,以助集古,未果而公薨,至今以為恨。按此條見《類苑》卷六十引《澠水燕談錄》。又此條時間、事件與本書卷七歐陽文忠公條所述相脗合。

齊州城西張意諫議園亭有金線泉,石甃方池,廣袤丈餘,泉亂發其下,東注城壕中,澄澈見底。池心南北有金線一道隱起水面,以油滴一隅,則線紋遠去;或以杖亂之,則線輒不見。水止如故,天陰亦不見。齊為東方名郡,而張氏濟南盛族,園池乃郡之勝遊。泉之出百年矣,士大夫過濟南至泉上者不可勝數,而無能究其所以然,亦無一人題詠者,獨蘇子瞻有詩曰:「槍旗?到齊西境,更試城南金線奇。」然亦不辨泉之所以有金線也。按此條見《類苑》卷六一引《澠水燕談錄》,又見《能改齋漫錄》卷一五引《澠水燕談錄》。

京師風物繁富,而士大夫牽於事役,良辰美景,罕或宴遊之樂,其詩至有「賣花擔上看桃李,拍酒樓頭聽管弦」之句。西京應天禪院有神御殿,蓋在水北,去河南府十餘里。歲時朝拜,官吏常若晨興,而留守達官簡貴,每朝罷,酒三行不交一言而退,故其詩曰:「正夢寐中行十里,不交言處喫三杯。」其語雖淺,皆兩京之實事也。按此條見《類苑》卷六二引《澠水燕談錄》。

天聖中,張文節在政府,國封歲時入見。章獻母儀天下,見其二侍婢老且陋,怪其過自貶約,對以丞相不許市妙年者,因勑國封財密市二少婢,或丞相問,但言吾意。國封遂買二女奴,首飾服用,不啻三十餘萬。一日文節歸第,二婢拜於庭,詢其所自,國封具以告。從容指旁二侍姬謂夫人曰:「此二人乃夫人昔之媵也,今出之亦無所歸,固當終身於此耳。若二妹,齒未踰笄,將嫁少年子,向去之事固不可知,若令守一老翁,甚無謂也。雖然太后聖慈垂慜,然某之志豈可渝也,他日入見,宜以此懇。」敷奏,遽召宅老呼二婢之父兄,對之折券,並衣著手飾與之,俾為嫁資,謂曰:「若更雇於人,必當送府勘罪。」按此條見《類苑》卷十引《澠水燕談錄》。

呂晦叔與薛師正並命入樞府,師正事晦叔甚恭,久之,晦叔亦稍親之,議事頗相佐佑。閤門副使韓存寶將陝西兵討戎、瀘蠻,拔數柵,斬首數百級,上欲優進官秩,以勸立功者。師正曰:「戎、瀘本無事,今優賞存寶,後有立功大於此者,何以加之?」晦叔曰:「薛向所言是也。」乃除四方館使。按此條見《類苑》卷一七引《澠水燕談錄》。

故事,郊廟讀祀冊官至御名必起,上至郊官更衣詣壇下,百官皆迴班迎向。英宗皇帝初告廟,詔讀冊官毋起;及詣壇下,又詔百官勿迴班:所以見事郊廟之精意也。按此條見《類苑》卷一八引《澠水燕談錄》。

張文孝公觀以真宗幸亳歲狀元及第,仕至樞密副使,而其父尚無恙。父名居業,《周易》學究及第,滯選調三十餘年,年六十餘始轉京秩,以主客員外郎致仕,見其子入踐樞府,受大府卿,壽九十餘卒。未逾年,張公亦捐館,故諡文孝,乃知張公貴達皆其父慶福所致。按此條見《類苑》卷二四引《澠水燕談錄》。

崇政殿之西有延義閣,南向;迎陽門之北有邇英閣,東向:皆講讀之所也。仁宗皇帝新即位,多御延義,每初講讀終篇,則宣二府大臣同聽,賜飛白書,或遂賜宴。其後不復御延義,專御邇英。春以二月中至端午罷,秋以八月中至冬至罷。講讀官移門上賜食,俟後殿公事退,繫鞵以入,宣坐賜茶,就南壁下依次坐,復以次講讀,又宣坐賜茶湯,其禮數恩渥,雖執政大臣亦莫得與也。按此條見《類苑》卷二六引《澠水燕談錄》。

殿中丞王全,吳人,嗜酒,常沈醉。為嶺南知州,日縱酒,忽一日臍裂有聲,以蓋承之,得清酒斗餘,後數日乃卒。按此條見《類苑》卷四七引《澠水燕談錄》。

王丞相嘗云:「自議新法,[謂青苗、免役、更改法令等。]始終言可行者,曾布也;言不可行者,司馬光也;餘皆前叛後附,或出或入。」按此條見《類苑》卷八引《澠水燕談錄》。又見《言行錄》後集卷六,未注所出。

太宗訪鍾、王之迹,御筆飛動,乃召書吏之有格性者置於便殿,授以筆法,覩其有成名,賜銀章象笏,令入翰林院充待詔書詔。自是,四海之內咸識禁中之墨妙焉。按此條見《錦繡萬花谷》前集卷一一引《澠水燕談錄》。

錢鄧州[若水]嘗言古之善書鮮有得筆法者,唐陸希聲得之,凡五字:{左扌右壓}、押、鈎、格、抵,用筆雙鈎,則點畫遒勁而盡妙矣,謂之撥鐙法。希聲自言,昔二王皆傳此法,自斯公以至陽冰亦傳之,希聲以授沙門{上巩下言}光。{上巩下言}光入長安為翰林供奉,希聲猶未達,以詩寄{上巩下言}光曰:「筆下龍蛇似有神,天池雷雨變逡巡,寄言昔日不龜手,應念江頭洴澼人。」{上巩下言}光感其言,因引薦希聲於貴倖,後至宰相。刁衎所言江南後主得此法,書絕勁,復增二字曰導、送。今待詔尹熙古亦得之,而所書為一時之絕.李無惑工篆,亦得其法。查道始習篆,患其體勢柔弱,熙古教以此法,仍雙鈎用筆,經半年始習熟,而篆體勁直甚佳。按此條見《類苑》卷五十,不注出處,但接引仁宗賜墨條注云出《澠水燕談錄》。《錦繡萬花谷》前集卷三一亦見此條,注云出《澠水燕談錄》,唯所引較《類苑》稍略。

司門郎中王繕,濰州人,治《三傳春秋》中第,再調沂州錄事參軍。時魯肅簡公宗道方為司戶參軍,家貧,食口眾,祿俸不給,每貸於王,猶不足,則又懇王預貸俸錢。魯御下嚴,庫吏深怨之,訴魯私貸緡錢州,并劾王。王喻魯曰:「第歸罪某,君無承也。」魯曰:「某貧不給,以私干公,過實自某,公何辜焉!」王曰:「某碌碌經生,仕無他志,苟仰俸入以養妻子,得罪無害;矧以官物貸人,過不及免。君年少有志節,明爽方正,實公輔器,無以輕過輙累遠業,併得罪何益!」卒明魯不知而獨受私貸之罪。魯深愧謝,不自容。王處之裕如,無慊恨色,由是沉困銓管二十餘年。晚用薦者引對,吏部狀其功過,奏曰有魯姓名。時魯已參大政,立侍殿中,仁廟目魯曰:「豈卿耶?」魯遽稱謝,且具陳其實。仁廟歎曰:「長者也!」先是,有私過者例改次等,由是得不降等,詔改大理寺丞。仕至省郎,累典名郡,晚年田園豐腆,子孫繁衍,壽八十九卒,亦庇賢為善之報也。按此條見《厚德錄》卷二引《澠水燕談錄》。

密旨多夜降出,草麻五更三點進。祥符中,錢惟演入院,是夕,召入令草《壽春王制》,惟演之進草乞御筆刊削,然後寫麻,從之。是夕一更二點進草,三點降出,御筆書「依奏」,方付待詔書寫。其後,南郊加恩及冊皇太子,皆晁迥當之,亦進草,親王宰臣等即不進。按此條見《錦繡萬花谷》前集卷一一引《澠水燕談錄》。

玉堂上東閣,承旨居之;西閣,第三廳居之;玉堂後東西各二閣,第三廳而下分處之。玉堂後東北一室二間,大中祥符中,王相居之,入參大政,李相迪又自此閣拜命。其後,入者多求居之,此室常不空。前簷有大槐樹,意以為祥。按此條見《錦繡萬花谷》前集卷一一引《澠水燕談錄》。

明肅太后從謁太祖,詔禮官草儀,侫者密請曰:「陛下垂簾,尊稱山呼及輿服皆王者制度,豈當以后服見祖宗耶!」遂下詔服衮冕。諫疏交上,薛簡肅公立朝蹇諤,不容其談,簾外口奏曰:「陛下大謁之日,還作漢兒拜耶?女兒拜耶?」明肅無答,是夕報罷。按此條見《事文類聚》前集卷一九引《澠水燕談錄》。

賈詢,廣都人,倜儻有奇節,輕財尚義,樂濟人之難。王均之叛,縣宰初暐奔山中,無以自匿,恇怯不能行,詢負匿其家,又使親黨護送帥府,暐卒免害。暐感之,作《義士傳》,刻石三聖院。按此條見《厚德錄》卷二引《澠水燕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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