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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漢文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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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程嚴可均校輯

劉向三

戰國策書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中戰國策書。中書餘卷。錯亂相糅莒。又有國別者八篇。少不足。臣向因國別者略以時次之。分別不以序者以相補。除復重。得三十三篇。本字多誤脫為半字。以趙為肖。以齊為立。如此字者多。中書本號。或曰國策。或曰國事。或曰短長。或曰事語。或曰長書。或曰修書。臣向以為戰國時游士輔所用之國為之筴謀。宜為戰國策。其事繼春秋以後。訖楚漢之起。二百四十五年閒之事皆定。以殺青。書可繕寫。敘曰。周室自文武始興。崇道德。隆禮義。設辟雍泮宮庠序之教。陳禮樂弦歌移風之化。敘人倫。正夫婦。天下莫不曉然。論孝弟之義。惇篤之行。故仁義之道滿乎天

劉向一

下。卒致之刑錯四十餘年。遠方慕義。莫不賓服。雅頌歌詠。以思其德。下及康昭之後。雖有衰德。其網紀尚明。及春秋時已四五百載矣。然其餘業遺烈。流而未滅。五伯之起。尊事周室。五伯之後。時君雖無德。人臣輔其君者。若鄭之子產。晉之叔向。齊之晏嬰。挾君輔政。以並立於中國。猶以義相支持。歌說以相感。聘覲以相交。期會以相一。盟誓以相救。天子之命。猶有所行。會享之國。猶有所恥。小國得有所依。百姓得有所息。故孔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周之流化。豈不大哉。及春秋之後。眾賢輔國者既沒。而禮義衰矣。孔子雖論詩書。定禮樂。王道粲然分明。以匹夫無勢。化之者七十二人而已。皆天下之俊也。時君莫尚之。是以王道遂用不興。故曰非威不立。非勢不行。仲尼既沒之後。田氏取齊。六卿分晉。道德大廢。上下失序。至秦孝公。捐禮讓而貴戰爭。棄仁義而用詐譎。苟以取強而已矣。夫篡盜之人。列為侯王。詐譎之國。興立為強。是以傳相放效。後生師之。遂相吞滅。并大兼小。暴師經歲。流血滿野。父子不相親。兄弟不相安。夫婦離散。莫保其命。涽然道德絕矣。晚世益甚。萬乘之國七。千乘之國五。敵侔爭權。蓋為戰國。貪饕無恥。競進無厭。國異政教。各自制斷。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力功爭強。勝者為右。兵革不休。詐偽並起。當此之時。雖有道德。不得施謀。有設之強。負阻而恃固。連與交質。重約結誓。以守其國。故孟子孫卿儒術之士。棄捐於世。而游說權謀之徒。見貴於俗。是以蘇秦。張義、公孫衍、陳軫代、厲之屬。生從橫短長之說。左右傾側。蘇秦為從。張儀為橫。橫則秦帝。從則楚王。所在國重。所去國輕。然當此之時。秦國最雄。諸侯方弱。蘇秦結之。時六國為一。以儐背秦。秦人恐懼。不敢闚兵於關中。天下不交兵者二十有九年。然秦國勢便形利。權謀之士。咸先馳之。蘇秦初欲橫。秦弗用。故東合從。及蘇秦死後。張儀連橫。諸侯聽之。西向事秦。是故始皇因四塞之固。據崤函之阻。跨

劉向二

隴蜀之饒。聽眾人之筴。乘六世之烈。以蠶食六國。兼諸侯。并有天下。杖於謀詐之弊。終於信篤之誠。無道德之教仁義之化以綴天下之心。任刑罰以為治。信小術以為道。遂燔燒詩書。坑殺儒士。上小堯舜。下邈三王。二世愈甚。惠不下施。情不上達。君臣相疑。骨肉相疏。化道淺薄。網紀壞敗。民不見義。而懸於不寍。撫天下十四歲。天下大潰。詐偽之弊也。其比王德。豈不遠哉。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夫使天下有所恥。故化可致也。苟以詐偽偷活取容。自上為之。何以率下。秦之敗也。不亦宜乎。戰國之時。君德淺薄。為之謀筴者。不得不因勢而為資。據時而為口。故其謀扶急持傾。為一切之權。雖不可以臨國教化兵革。救急之勢也。皆高才秀士。度時君之所能行。出奇筴異智。轉危為安。連亡為存。亦可喜。皆可觀。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所校戰國策書錄。(戰國策剡川姚氏宋刻本。)

管子書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讎中管子書三百八十九篇。大中大夫卜圭書二十七篇。臣富參書十一篇。射聲校尉立書十一篇。太史書九十六篇。凡中外書五百六十四篇。以校。除復重四百八十四篇。定著八十六篇。殺青而書可繕寫也。管子者。潁上人也。名夷吾。號仲父。少時嘗與鮑叔牙游。鮑叔知其賢。管子貧困。常欺叔牙。叔牙終善之。鮑叔事齊公子小白。管子事公子糾。及小白立為桓公。子糾死。管仲囚。鮑叔薦管仲。管仲既任政於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故管仲曰。吾始困時。與鮑叔分財。多自子。鮑叔不以我為貪。知吾貧也。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吾有利有不利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吾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鮑叔既進管仲。而已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名大夫。管子既

劉向三

相。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與俗同好醜。故其書稱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下令猶流水之原。令順人心。故論卑而易行。俗所欲。因子之。俗所否。因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為福。轉敗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伐楚。責包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背征山戎。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柯之會。桓公北曹沬之盟。管仲因而信之。諸侯歸之。管仲聘於周。不敢受上卿之命。以讓高國。是時諸侯為管仲城穀。以為之乘邑。春秋書之。褎賢也。管仲富擬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子卒。齊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太史公曰。余讀管氏牧民。山出高、乘馬、輕重、九府。詳哉言之也。又曰。將順其美。匡救其惡。故上下能相親愛。豈管仲之謂乎。九府書民間無有。山高一名形勢。凡管子書。務富國安民。道約言要。可以曉合經義。向謹第錄。(管子明刻本。)

晏子敘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中書晏子十一篇。臣向謹與長社尉臣參校讎。太史書五篇。臣向書一篇。參書十三篇。凡中外書三十篇。為八百三十八章。除復重二十二篇六百三十八章。定著八篇二百一十五章。外書無有三十六章。中書無有七十一章。中外皆有以相定。中書以天為芳。又為備。先為牛。章為長。如此類者多。謹頗略。皆已定。以殺青。書可繕寫。晏子名嬰。謚平仲。萊人。萊者今東萊地也。晏子博聞彊記。通於古今。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以節儉力行盡忠極諫道齊國。君得以正行。百姓得以附親。不用則退耕於野。用則必不詘義。不可脅以邪。白刃雖交胸。終不受崔杼之劫。諫齊君。懸而至。順而刻。及使諸侯。莫能詘其辭。其博通如此。蓋次管仲。內能親親。外能厚賢。居相國之位。受萬鍾之祿。故親戚待其祿而衣食五百餘家。處

劉向四

士待而舉火者亦甚眾。晏子衣苴布之衣。麋鹿之裘。駕敝車疲馬。盡以祿給親戚朋友。齊人以此重之。晏子蓋短。其書六篇。皆忠諫其君。文章可觀。義理可法。皆合六經之義。又有復重文辭頗異。不敢遺失。復列以為一篇。又有頗不合經術。似非晏子言。疑後世辯士所為者。故亦不敢失。復以為一篇。凡八篇。其六篇可常置旁御觀。謹第錄。臣向昧死上。(晏子宋刻本。)

孫卿書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讎中孫卿書凡三百二十二篇。以相校。除復重二百九十篇。定著三十二篇。皆以定殺青。簡書可繕寫。孫卿趙人。名況。方齊宣王威王之時。聚天下賢士於稷下。尊寵之。若鄒衍、田駢、淳于髡之屬甚眾。號曰列大夫。皆世所稱。咸作書刺世。是時孫卿有秀才。年五十。始來游學。諸子之事。皆以為非先王之法也。孫卿善為詩禮易春秋。至齊襄王時。孫卿最為老師。齊向修列大夫之缺。而孫卿三為祭酒焉。齊人或讒孫卿。乃適楚。楚相春申君以為蘭陵令。人或謂春申君曰。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孫卿賢者也。今與之百里地。楚其危乎。春申君謝之。孫卿去之趙。後客或謂春申君曰。伊尹去夏入殷。殷王而夏亡。管仲去魯入齊。魯弱而齊強。故賢者所在。君尊國安。今孫卿天下賢人。所去之國。其不安乎。春申君使人聘孫卿。孫卿遺春申君書。刺楚國。因為歌賦以遺春申君。春申君恨。復固謝孫卿。孫卿乃行。復為蘭陵令。春申君死而孫卿廢。因家蘭陵。李斯嘗為弟子。已而相秦。及韓非號韓子。又浮丘伯。皆受業為名儒。孫卿之應聘於諸侯。見秦昭王。昭王方喜戰伐。而孫卿以三王之法說之。及秦相應侯皆不能用也。至趙。與孫臏議兵趙孝成王前。孫臏為變詐之兵。孫卿以王兵難之。不能對也。卒不能用。孫卿道守禮義。行應繩墨。安貧賤。孟子者。亦大儒。以人之性善。孫卿後孟子百餘年。以為人性惡。故作性惡一篇以非孟子。蘇秦張儀以邪

劉向五

道說諸侯。以大貴顯。孫卿退而笑之曰。夫不以其道進者。必不以其道亡。至漢興。江都相董仲舒亦大儒。作書美孫卿。孫卿卒不用於世。老於蘭陵。疾濁世之政。亡國亂君相屬。不遂大道。而營乎巫祝。信禨祥。鄙儒小拘如莊周等。又滑稽亂俗。於是推儒墨道德之行事興壞。序列箸數萬言而卒。葬蘭陵。而趙亦有公孫龍。為堅白異同之辨。處子之言。魏有李悝。盡地為之教。楚有尸子、長廬子、芋子。皆著書。然非先王之法也。皆不循孔氏之術。唯孟軻孫卿為能尊仲尼。蘭陵多善為學。蓋以孫卿也。長老至今稱之曰。蘭陵人喜字為卿。蓋以法孫卿也。(案。上文至漢興江都以下十七字。當在此句下。)孟子、孫卿、董先生皆小五伯。以為仲尼之門。五尺童子。皆羞稱五伯。如人君能孫卿。庶幾於王。然世終莫能用。而六國之君殘滅。秦國大亂。卒以亡。觀孫卿之書。其陳王道甚易行。疾世莫能用。其言悽愴。甚可痛也。嗚呼。使斯人卒終於閭巷。而功業不得見於世。哀哉。可為霣涕。其書比於記傳。可以為法。謹第錄。臣向昧死上言。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讎孫卿書錄。(荀子宋刻本。)

韓非子書錄

韓非者。韓之諸公子也。喜刑名法術之學。而歸其本於黃老。其為人吃。口不能道說。善著書。與李斯俱事荀卿。李斯自以為不如。非見韓之削弱。數以書于韓王。韓王不能用。於是韓非病治國不務求人任賢。反舉浮淫之蠹。而加之功實之上。以為儒者用文亂法。而俠者以武犯禁。寬則寵名譽之人。急則用介冑之士。所用非所養。所養非所用。廉直不容於邪枉臣。觀往者得失之變。故作孤憤五蠹、內外儲、說難。五十五篇十餘萬言。人或傳其書至秦。秦王見孤憤五蠹之書。曰。嗟乎。寡人得見此人與游。死不恨矣。李斯曰。此韓非之所著書。秦因急攻韓。韓始不用。及急。乃遣韓非使秦。秦王悅之。未任用。李斯害之秦王曰。非。韓之諸公子也。今欲并諸侯。非終為韓不為秦。此人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歸之。此自遺患也。不如過法誅之。秦王以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遺藥。令早自殺。韓非欲自陳。不見。秦王後悔。使人赦之。非已死矣。(宋本不著名。疑是劉向作。)

劉向六

列子書錄

右新書定著八章。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中書列子五篇。臣向謹與長社尉臣參校讎。太常書三篇。太史書四篇。臣向書六篇。臣參書二篇。內外書凡十篇。以校。除復重十二篇。定著八篇。中書多。外書少。章亂布在諸篇中。或字誤。以盡為進。以賢為形。如此者眾。及在新書有棧。校讎從中書。已定。皆以殺青。書可繕寫。列子者。鄭人也。與鄭繆公同時。蓋有道者也。其學本於黃帝老子。號曰道家。道家者。秉要執本。清虛無為。及其治身接物。務崇不競。合於六經。而穆王湯問二篇。迂誕恢詭。非君子之言也。至於力命篇一推分命。楊子之篇唯貴放逸。二義乖背。不似一家之書。然各有所明。亦有可觀者。孝景皇帝時貴黃老術。此書頗行於世。及後遣落。散在民閒。未有傳者。且多寓言。與莊周相類。故太史公司馬遷不為列傳。謹第錄。臣向昧死上。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所校列子書錄。永始三年八月壬寅上。(列子宋刻本。)

鄧析書錄

中鄧析書四篇。臣敘書一篇。凡中外書五篇。以相校。除復重為一篇。皆定殺而書可繕寫也。鄧析者。鄭人也。好刑名。操兩可之說。設無竊之辭。當子產之世。數難子產為政。記或云子產執而戮之。於春秋左氏傳。昭公二十年而子產卒。子太叔嗣為政。定公八年。太叔卒。駟歂嗣為政。明年乃殺鄧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謂子然於是乎不忠。苟有可以加於國家。棄其邪可也。靜女之三章。取彤管焉。竿旄何以告之。取其忠也。故用其道。不棄其人。詩之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思其人。猶愛其樹也。況用其道。不恤其人乎。子然無以勸能矣。竹刑簡法也。久遠世無其書。子產卒後二十年而鄧析死。傳說或稱子產誅鄧析。非也。其論無厚者。言之異同。與公孫龍同類。謹第上。(鄧析子明刻本。案。此敘意林荀子楊倞注高似孫子略皆作劉向。或據書錄。解題改屬劉歆。檢書錄解題。無此說。)

劉向七

關尹子書錄

右新書著定關尹子九篇。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劉向言。所校中祕書關尹子九篇。臣向校讎太常存七篇。臣向本九篇。臣向輒除錯不可攷增闕斷續者九篇。成皆殺青。可繕寫。關尹子名喜。號關尹子。或曰關令子。隱德行。人易之。嘗請老子著道德經上下篇。列禦寇莊周皆稱道家書。篇皆寓名。有章。章首皆有關尹子曰四字。篇篇敘異。章章義異。其旨同。辭與老列莊異。其歸同。渾質崖戾。汪洋大肆。然有式則。使人泠泠輕輕。不使人狂。蓋公授曹相國參。曹相國薨。書葬。至孝武皇帝時。有方士來。以七篇上。上以仙處之。淮南王安好道聚書。有此不出。臣向父德。因治淮南王事得之。臣向幼好焉。寂士清人。能重愛黃老清靜。不可闕。臣向昧死上。永始二年八月庚子。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謹進上。(此疑依託。)

子華子書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讎中子華書。凡二十有四篇。以相校。復重十有四篇。定著十篇。皆以殺青。書可繕寫。子華子程氏。名本。字子華。晉人也。晉自頃公失政。政在六卿。趙簡子始得志。招徠賢俊之士。為其家臣。子華子生於是時。博學。能通墳典丘索。及故府傳記之書。性闓爽。善持論。不肯苟容於諸侯。聚徒著書。自號程子。名稱藉甚。聞於諸侯。孔子遇諸郯。歎曰。天下之賢士也。簡子欲仕諸朝而不能致。乃遺使者奉纁幣聘以為爵執圭。是時簡子殺寶犢及舜華。孔子為作臨河之操。子華子亦逡巡不肯起。簡子大怒。將脅之以兵。子華子去而之齊。齊景公不能用也。子華子館於晏氏。更題其書曰子華子。簡子卒。襄子立。子華子反於晉。時已老矣。遂不復仕以卒。今其書編離簡斷。以是門人弟子共相綴。隨記其所聞。而無次敘。非子故所著之書也。大抵子華子以道德為指歸。而網紀以仁義。存誠養操。不苟於售。唯孔子然後知其賢。齊大夫晏平仲與之為久要之交。當時諸侯以勢想軋爭。結怨連禍。日以權譎為事。子華子之言。如持水納石。不相酬荅。卒以不遇。可為酸鼻。謹目錄。臣向昧死上。(此敘及關尹子敘。疑皆宋人依託。今姑錄之。於陵子敘。明人作不錄。)

劉向八

說苑敘錄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中書說苑集事。及臣向書民間書誣校讎。其事類眾多。章句相溷。或上下謬亂。難分別次序。除云與新序復重者。其餘者淺薄不中義理。別集以為百家後。令以類相從。一一條別篇目。更以造新事十萬言以上。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號曰新苑。皆可觀。臣向昧死。(宋本。說苑。)

高祖頌

漢家本系。出自唐帝。降及於周。在秦作劉。涉魏而東。是為豐公。(漢書高帝紀贊。案。劉向有世頌八篇。)

杜銘

歷危乘險。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彊。有杖不任。顛跌誰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雖甘。殆不可杖。佞人悅已。亦不可相。杖必取便。不必用味。士必任賢。何必取貴。(蓺文類聚六十九。案。此銘亦作崔瑗。御覽作馮植。恐非。)

熏鑪銘

喜此正器。嶄巖若山。上貫太華。承以銅盤。中有蘭麝。朱火青煙。蔚術四塞。上連青天。(蓺文類聚七十。書鈔一百三十五。初學記二十五。)雕鏤萬獸。離婁相加。(文選景福殿賦注。)

劉向九

五紀說

夏厤以為列宿日月皆西移。列宿疾而日次之。月宿遲。故日與列星昏俱入西方。後九十一日是宿在北方。又九十一日是宿在東方。九十一日在南方。此明日行遲於列宿也。月生三日。日入而月見西方。至十五日。日入而月見東方。將晦。日未出。乃見東方。以此明月行之遲於日。而皆西行也。向難之以鴻範傳曰。晦而月見西方。謂之脁脁疾也。朔而月見東方。謂之側匿。側匿遲不敢進也。星辰西行。史官謂之逆行。此三說。夏厤皆違之。跡其意。好異者之所作也。(宋書天文志一。)

五紀論

太白少陰。弱不得專行。故以巳未為界。不得經天而行。經天則晝見。其占為兵。為喪。為不臣。為更王。強國弱。小國強。(宋書天文志一。乾象。通鑑十六。案。張溥本有洪範五行傳。專從漢書五行志摘出。今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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