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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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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春秋阙疑>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阙疑卷四十四    元 郑玉 撰

六年春城邾瑕

许氏曰定哀十六年间凡八城邑鲁既不得事晋诸侯方争是以高城?池务守其国以扞祸乱防虞至矣虽然使鲁能修其政如治城者则天下归之岂特菫菫自守而已是以讥也三年以来岁书城邑以着鲁无德政劳民如此後虽城邑不复志矣 愚按邾瑕公羊以为邾邑然鲁人既无入瑕之事又无取瑕之文忽有城瑕之举且不帅师徒竞成是役疑只鲁邑而自城之非强城邾邑也

晋赵鞅帅师伐鲜虞

治范氏之乱也 高氏曰鲜虞纳荀寅于柏人故赵鞅伐之

吴伐陈

复修旧怨也楚子曰吾先君与陈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陈师于城父 高氏曰陈楚与也吴之入楚召陈侯不至吴人怨之今伐陈者修先君之怨也圣人恶吴人侵暴中国故狄之

夏齐国夏及高张来奔

齐陈乞伪事高国者每朝必骖乘焉所从必言诸大夫曰彼皆偃蹇将弃子之命皆曰高国得君必偪我盍去诸固将谋子子早图之图之莫如尽灭之需事之下也及朝则曰彼虎狼也见我在子之侧杀我无日矣请就之位又谓诸大夫曰二子者祸矣恃得君而欲谋二三子曰国之多难贵宠之由尽去之而後君定既成谋矣盍及其未作也先诸作而後悔亦无及也大夫从之夏六月戊辰陈乞鲍牧及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昭子闻之与惠子乘如公战于庄败国人追之国夏奔莒遂及高张晏圉弦施来奔 高氏曰二子从君之乱命废长立少既又不能全其嗣君而陈乞将立阳生故先出奔师氏曰国君将薨必有受顾命之臣而齐之所任无出二子之右二子既受命立君不终所事畏死奔于他国则齐国之难谁任其责以弭之二子之罪于此不可逃矣许氏曰亲臣去则国体轻国体轻则君势降故必奔高国而後陈乞弑君之谋得肆矣家氏曰高国从君于邪又不能以死奉茶名而奔之所以诛也然高国百年之旧族一旦为疎远贱臣所倾高国逐而孺子死孺子死而阳生立齐国之命制于陈氏自是三弑其君国随以亡由辨之不早辨以至此极亡齐者景公乎

叔还会吴于柤

许氏曰叔还以吴在柤故往会之始结吴好也僭乱之国可以强大服难以衰弱御以鲁政之不修务与吴亲以资其力君子志柤之会于此知鲁之将有吴患矣

秋七月庚寅楚子轸卒

七月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弃盟逃讐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讐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五辞而後许将战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冥卒于城父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羣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与子西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还是岁也有云如衆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楚子使问于周太史周太史曰其当王身乎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马王曰除腹心之病而寘诸股肱何益不谷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有罪受罸又焉移之遂弗禜初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睢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谷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弗祭

齐阳生入于齐

程子曰称齐阳生见景公废长立少以启乱也胡氏曰阳生曷为不称公子非先君之子也为人子者无以有已则以父母之心为心者景公命茶世其国已则篡荼而自立是自絶于先君岂复得为先君之子也不称公子诛不子也阳生不子则曷为系之齐春秋端本之书正其本则事理阳生之不子其谁使之然也不有废长立少以启乱者乎故齐景问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以阳生系之齐着乱之所由生也愚按系阳生于齐所以明国君与子之法阳生不称公子所以明人子事亲之道使人君而知此则岂有废长立少以乱其国如齐景公者乎使人子而知此则岂有弑君篡位以陷于逆如阳生者乎此春秋之所以为教也

齐陈乞弑其君荼

陈僖子使召公子阳生阳生驾而见南郭且于曰尝献马于季孙不入于上乘故又献此请与子乘之出莱门而告之故阚止知之先待诸外公子曰事未可知反与壬也处戒之遂行逮夜至于齐国人知之僖子使子士之母养之与馈者皆入冬十月丁卯立之将盟鲍子醉而往其臣差车鲍点曰此谁之命也陈子曰受命于鲍子遂诬鲍子曰子之命也鲍子曰女忘君之为孺子牛而折其齿乎而背之也悼公稽首曰吾子奉义而行者也若我可不必亡一大夫若我不可不必亡一公子义则进否则退敢不惟子是从废兴无以乱则所愿也鲍子曰谁非君之子乃受盟使胡姬以安孺子如赖去鬻姒杀王甲拘江说囚王豹于句窦之丘公使朱毛告于陈子曰微子则不及此然君异于器不可以二器二不匮君二多难敢布诸大夫僖子不对而泣曰君举不信羣臣乎以齐国之困困又有忧少君不可以访是以求长君庶亦能容羣臣乎不然夫孺子何罪毛复命公悔之毛曰君大访于陈子而图其小可也使毛迁孺子于骀不至杀诸野幕之下葬诸殳冒淳 杜氏曰弑荼者朱毛与阳生也而书陈乞所以明乞立阳生而荼见弑则祸由乞始也谢氏曰阳生之入陈乞召之也立阳生迁孺子陈乞之命也由此上下易位而齐君被难于奸凶之手矣齐国废立之权皆出于乞故荼之祸以首恶归陈乞高邮孙氏曰阳生入齐而陈乞弑君则是阳生与闻乎弑也不以阳生首恶者阳生之入陈乞召之荼之弑陈乞为之加阳生以弑君之罪则陈乞废立之迹不明书阳生之入而陈乞弑君则陈乞之恶着而阳生与有罪也高氏曰乞召阳生固将君之矣阳生为君则孺子荼安所置哉春秋别嫌明微故诛陈乞非天下之至公孰能与于此家氏曰桓公之入书齐小白入于齐阳生之入亦书齐阳生入于齐然桓公之入齐无君也阳生之入齐有君也阳生先荼之弑而入既入而後陈乞弑荼荼弑虽在阳生既入之後谋实定于阳生未入之前不与小白同也晋献公戕其世子而立嬖妾之子其事与此畧相似荼则卓也阳生则夷吾也里克则陈乞也然夷吾不与杀而阳生实与于杀则阳生又不得与夷吾同也但弑荼立阳生乃陈乞之本谋阳生非陈乞不得入故弑君之罪专在陈乞此春秋书法轻重之权衡也

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

宋向巢帅师伐曹

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

郑叛晋也 家氏曰是时诸侯无从晋者宋之侵郑岂为晋乎宋人连岁有事于曹诸侯无救之者意郑人与曹为援宋疾而侵之故是岁冬宋围曹郑救之自是宋郑交兵互取师焉于雍丘于岩是也春秋书宋侵郑责宋也

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卫不服也 愚按卫辄以子拒父于今六年晋人不能明大义声其罪而伐之曼多乃以卫不服之故掠其境而侵之亦可谓不知务矣晋之失霸不亦宜乎

夏公会吴于鄫

公会吴于鄫吴来徵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鲁不可以後宋且鲁牢晋大夫过十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于诸侯则有数矣若亦弃礼则有淫者矣周之王也制礼上物不过十二以为天之大数也今弃周礼而曰必百牢亦唯执事吴人弗听景伯曰吴将亡矣弃天而背本不与必弃疾于我乃与之太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太宰嚭曰国君道长而大夫不出门此何礼也对曰岂以为礼畏大国也大国不以礼命于诸侯苟不以礼岂可量也寡君既共命焉其老岂敢弃其国大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臝以为饰岂礼也哉有由然也反自鄫以吴为无能为也 谢氏曰六年会吴于柤七年会吴于鄫鲁之畏甚矣非保国之道也张氏曰比年书会吴所以着哀公之失谋于始而遗患于後日也家氏曰吴徵百牢鲁人陈义以争吴卒不从甘于吴也

秋公伐邾八月己酉入邾以邾子益来

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伐小国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恶贤而逆之对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衆加之可乎不乐而出秋伐邾及范门犹闻钟声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不许曰鲁击析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处其公宫衆师昼掠邾衆保于绎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献于宅社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衆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于鄫衍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贰惟君图之吴子从之 谷梁氏曰以者不以者也临江刘氏曰邾子益何以名贱之也贱之奈何虏服也苏氏曰鲁入邾以邾子益来而不书灭何也邾大夫茅夷鸿保于茅请救于吴明年吴为之伐鲁鲁复邾子故不言灭也在外曰以归在内曰以来内外之别也胡氏曰春秋隐君之恶故灭国书取婉以成章而不失其实也恃强凌弱无故伐人而入其国处其宫昼夜掠以其君来献于亳社囚于负瑕此天下之恶也吴师为是克东阳齐人为是取吾二邑辱国亦甚矣何以备书于策而不讳乎圣人道隆而德大人之有恶务去之而不积也则不念其恶而进之矣以邾子益来恶也归邾子益于邾是知其为恶能去之而不积也故书以邾子益来而不讳者欲见後书归邾子之为能去其恶而与之也圣人之情见矣明此然後可以操赏罸之权不明乎此以操赏罸之权而能济者鲜矣

宋人围曹冬郑驷弘帅师救曹

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初曹人或梦衆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疆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疆为政心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疆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疆言霸说于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于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锺邘 高氏曰宋之伐曹数矣今又围之亦已甚矣故贬而人之谢氏曰乐髠帅师伐曹向巢帅师伐曹宋人围曹大国无一为之援而郑能帅师救之善之也家氏曰春秋与郑之能救所以愧齐晋诸大国之不能救也

八年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宋公伐曹将还禇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及司城疆以归杀之 愚按宋公灭曹而经书入先儒以为力能救之而不救故不言灭信尔则救者之罪何责乎曹之过也或又谓灭者亡国之善辞曹亡与虞同故不书灭曹之与虞事既不同书法亦异难以例观也或又谓曹亡春秋之终兴灭国继絶世夫子盖尝有此言也于是曹不言灭其意盖谓夫子至此不忍书灭也义则?矣而失之巧圣人之心公正平大圣人之言明白洞逹未必如是之?且晦也详考其义与公入邾以邾子益来同文然其後既杀曹伯又无复曹之事亦不应以内辞书外事也入字疑误

吴伐我

吴为邾故将伐鲁问于叔孙辄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上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适讐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托也则隐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病之王问于子泄对曰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讐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初武城人或有因于吴竟田焉拘鄫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懿子谓景伯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鉏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己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以?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後止吴人盟而还苏氏曰不言四鄙直言伐我兵加于国都也胡氏曰吴为邾故兴师伐鲁盟于城下经不书盟讳之也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亦云急矣欲盟城下则曰有以国毙不能从也晋师从齐齐侯致赂晋人不可国佐对曰子若不许请合余烬背城借一毙邑之幸亦云从也遂盟于爰娄而春秋与之今鲁未及亏不能少待遂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夫弃国者其能国乎使有华元国佐之臣则不至此矣故春秋不言与吴盟者欲见其实而?讳之以为後世谋国之士不能以礼自强偷生惜死至于侵削凌迟而不知耻者之戒也

夏齐人取讙及阐

齐悼公之来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鲂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与也齐侯怒夏五月齐鲍牧帅师伐我取讙及阐 程子曰内失邑不书君辱当讳也不能保其土地人民是不君也已与之彼以非义而受则书取此与济西田是也鲁入邾而俘其君能致齐怒吴伐故赂齐以说之家氏曰公羊谷梁以齐人为邾故谋伐鲁故以地赂之左氏则以为季康子尝以女妻阳生阳生既君齐而女未以归故齐人来伐今以经旨而观齐之兵端当从公谷非以女故盖齐取二邑要鲁以存邾鲁既归邾于取邑之後即系之以存邾鲁既归邾子齐既归侵疆春秋与齐以存亡之义也

归邾子益于邾

齐侯使如吴请师将以伐我乃归邾子邾又无道吴子使大宰子余讨之囚诸楼台栫之以棘使诸大夫奉大子革以为政 愚按不曰邾子益归于邾而曰归邾子益于邾者盖言邾子益归于邾则是邾子能自归或藉诸侯之力以归也今曰归邾子益于邾则是鲁见诸侯之伐已悔前过而自归之也圣人与鲁之意明矣许人改过迁善之义宏矣此义苟行天下後世有不可为善者乎家氏曰观吴伐我而春秋不与之以救邾齐取二邑而春秋系之以存邾而圣人之意可识矣盖齐之力自足以制鲁何必召吴而与之俱伐存亡国义也召吴兵而伐与国则不得谓之义矣所以卒召外寇而有殒身丧师之悔也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过卒

齐人归讙及阐

秋及齐平九月臧宾如如齐涖盟齐闾丘明来涖盟且逆季姬以归嬖冬十二月齐人归讙及阐季姬嬖故也九年春齐侯使公孟绰辞师于吴吴子曰昔岁寡人闻命今又革之不知所从将进受命于君 高氏曰公既归邾子益于邾故齐人归讙及阐前书取逆辞此书归顺辞张氏曰济西田归于十年之後故书我讙及阐归于取之年故不言我泰山孙氏曰凡土地诸侯取之归之皆书者恶专恣也取而不归则又甚矣谢氏曰我兼邾则齐取我邑我弃邾则齐归我邑不守天子分地而辄以兵力争地争城王法皆在所诛者也师氏曰齐欲救邾缓颊修辞开譬利害使鲁悟而自归之可也乃取鲁田以为胁致若曰不归邾子则田不可复得兹则因事肆贪鲁既失之齐亦未为得也向使鲁不归邾子则讙阐遂不免为齐所有是岂救邾之道耶胡氏曰鲁以益来则齐人取讙及阐又如吴请师而怒犹未怠也以此见鲁君造恶不悛则四邻谋取其国家莫能保矣归益于邾则齐人归讙及阐又辞师于吴而德犹未冺也以此见国君去恶而不积则四隣不侵其封境而自安矣去逆效顺息争休兵齐无取地之罪鲁无失地之辱以此见迁善之优改过之大而春秋不讳入邾以邾子益来者以明归益于邾之能掩其前恶而美之也

九年春王二月葬杞僖公

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

郑武子賸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请外取之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每日迁舍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二月甲戌宋取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以郏张与郑罗归 谷梁氏曰取易辞也以师而易取郑病矣赵氏曰凡悉俘之曰取某师临江刘氏曰此师也其言取之何覆之也覆而败之不遗一人之辞也许氏曰春秋之季日寻干戈诈力相倾奇变滋起于是始志取人之师甚其谲恶其尽也郑以不义?入敌境而围其邑此固丧师之道也大东莱吕氏曰宋人蔡人卫人伐戴郑伯伐取之不义也犹有难也此直言取之易之甚也

夏楚人伐陈

陈即吴故也

秋宋公伐郑

晋赵鞅卜救郑遇水适火占诸史赵史墨史龟史龟曰是谓沈阳可以兴兵利以伐姜不利子商伐齐则可敌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也子水位也名位敌不可干也炎帝为火师姜姓其後也水胜火伐姜则可史赵曰是谓如川之满不可游也郑方有罪不可救也救郑则不吉不知其他阳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宋方吉不可与也微子启帝乙之元子也宋郑甥舅也祉禄也若帝乙之元子归妹而有吉禄我安得吉焉乃止 家氏曰宋既灭曹又取郑师于雍丘怙其骄盈亲御戎以伐郑书宋公伐郑非爵也贬也何以知其为贬宋灭曹者也郑救曹者也郑自救曹以来与宋有隙连岁交兵虽更胜迭负不能存曹人之倾覆而郑于义为直春秋与之比事而观可以见矣

冬十月

十年春王二月邾子益来奔

齐甥也故遂奔齐 陈氏曰此吴人讨邾奉太子革为政而後奔则其但书奔何以是为自失国也春秋之法苟其道足以失国虽有敌国犹以自致之文书之高氏曰先为鲁所获而又来奔其不知耻甚矣

公会吴伐齐

九年秋吴城邗沟通江淮冬吴子使来儆师伐齐至是公会吴子邾子郯子伐齐南鄙师于鄎 泰山孙氏曰公会吴伐齐齐中国也吴夷狄也会夷狄伐中国其恶可知也家氏曰甚矣夫差之不仁也齐请兵伐鲁为邾故耳邾子既得返国齐人辞吴师齐鲁无事吴亦得息其民夫岂不善乃以是为怒移伐鲁之兵以伐齐于此知夫差之将亡夫以太伯之後已起而图霸使之率循于义亦无不可而负才矜力日寻干戈闻伐国则喜而勇往闻止师则怒而移伐是故春秋恶之书会吴伐齐公与吴皆有贬也

三月戊戌齐侯阳生卒

齐人弑悼公赴于师吴子三日哭于军门之外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 愚按经书齐侯阳生卒而传称齐人弑悼公以赴于师盖是时夫差怒齐之止吴师也率四国之师以临乎齐兵威甚盛齐人方恐惧无以为解而悼公适毙乃伪赴乎师若曰齐君得罪于吴国人已讨之矣无辱诸侯之师吴师乃还史因其赴遂以弑书经考其弑乃书卒也

夏宋人伐郑

许氏曰春取其师秋又伐之明年夏又伐之恶其修怨不已也

晋赵鞅帅师侵齐

赵鞅帅师伐齐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于此起兵事不再令卜不袭吉行也于是取犁及辕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 许氏曰助吴乱华伐齐之丧具文以见其罪

五月公至自伐齐

葬齐悼公

卫公孟彄自齐归于卫

谢氏曰公孟彄以世子之祸出奔今以齐力还国书归明其无大罪也

薛伯夷卒

秋葬薛惠公

冬楚公子结帅师伐陈吴救陈

楚子期伐陈吴延州来季子救陈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 胡氏曰凡书救者未有不善之者也吴虽南蛮之国来会于戚则进而书人矣使季札来聘则又进而书子矣救而果善曷为独以号举而不进之也其以号举而不进之者?着楚罪而伤中国之衰也

春秋阙疑卷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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