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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俄文史料

1?俄皇密谕

七一七八年(即一六七○年)四月十三日钦奉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及白俄罗斯独裁君主皇帝及大王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谕旨,并奉达尼洛达尼洛维赤、阿尔兴斯基命令,训令尼布楚服务人等哥萨克排长伊格那特米洛瓦诺夫、瓦锡利扎哈罗夫、书记瓦锡利米洛瓦诺夫、昂顿希列夫、葛里郭里科巴科夫、通译阿发那锡依弗尧多罗夫,由尼布楚城前往松花江求见中国皇帝,而该达尼洛则由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兼领多国之君主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大皇帝陛下派往大石勒喀河尼布楚驻扎;应向中国皇帝说知,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兼领多国之俄皇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陛下皇威远届,已有多国君王归依大皇帝陛下最高统治之下,而大君主大皇帝陛下无不宽爱保护于其皇恩浩荡之中,彼中国皇帝亦应尽力求得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陛下之恩惠,归依大皇帝陛下最高统治之下,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兼领多国之君主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陛下必将爱护中国皇帝于其皇恩浩荡之中,并保护之使免于敌人之侵害,彼中国皇帝可独得归依大君主陛下,处于俄皇陛下最高统治之下,永久不渝,并向大君主纳入贡赋;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陛下所属人等应准在中国及两国境内自由营商,为此彼中国皇帝应准将大皇帝陛下之使臣放行无阻,并向大君主大皇帝陛下致书答复,如无国书时,彼中国皇帝即行口头谕知;倘中国皇帝询及根忒木尔因何未曾遣回(按根忒木尔为一满洲王爷,投往俄方,中国政府迭请交回,俄方始终拒绝。——译者),则汝伊格那特等应谓,无大君主之谕旨不敢将根忒木尔遣回,盖因伊根忒木尔年老患病之故,俄国将军已向莫斯科大君主大皇帝陛下奏陈此节,如大君主谕令将根忒木尔遣回之时,则俄国将军自当遵照大君主陛下谕旨,将根忒木尔立即送回;倘中国皇帝询及大君主大皇帝陛下所派之先前各使臣时,汝等应谓,大君主曾经派遣使臣,在现任将军任内,弗尧多尔柏柯甫曾任使臣,此后则为彼得雅雷什金及布哈尔人谢特库勒阿勃林等,且将军任内大君主所派之各该使臣等均已由中国皇帝境内安全回国。汝伊格那特等一路前往务须彼此和顺,倘汝等之中任系谁何不肯顺从,并敢于暴乱之时,则汝等伊格那特应钦遵大君主谕旨将不顺从及暴乱之人,加以惩罚,勿稍宽贷。本训令遵奉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大君主皇帝及大王阿列克歇伊密哈依洛维赤陛下之谕旨,由达尼洛达尼洛维赤阿尔兴斯基将军加盖其印信。(印)倘向汝等询及雅克萨城哥萨克人事件之时(按雅克萨为俄国城堡之名称,建于中国领土之内,嗣被中国军队攻克,依照尼布楚条约拆毁。——译者),汝辈各使臣等应谓,我国将军由哥萨克人等得悉,有不法之大胡里人等及楚赤尔人等(按即满洲民族之一种)来至雅克萨城,并于该处杀死在职人员十二名,且将马匹及牛羊劫夺而去,据牧鹿之通古斯人等向俄国官吏告知,大胡里与楚赤尔人等确曾来至该处,哥萨克人等因彼等互相斗争故前往弹压,俄国将军曾差人往哥萨克人处,令将雅克萨城之哥萨克人十名带回尼布楚城,留在城内加以管束,务使彼等嗣后无大君主之谕旨,不得擅自行军,不再致成斗争,俄国将军已奏陈莫斯科大君主请旨定夺矣。

2?致中国大皇帝陛下御前暨内廷贵族大臣

索额图兼总管大臣及各大臣

天佑神护大君主大君王约翰阿列克歇也维赤与彼得阿列克歇也维赤,领有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各土地各国家,为各君之主,征服东方西方各国之独裁君主,奄有南北各地及其所属莫斯科、基辅、弗拉基密尔、诺夫郭罗得、卡赞、阿斯特拉罕、西比利亚、坡司科夫、斯莫连斯克、特威尔、尤哥尔斯克、别尔穆、瓦特喀、勃尔加利,及其他各国兼诺瓦郭罗得、尼卓夫斯克地方、赤尔聂郭夫、利雅赞、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失、白湖、乌多尔斯克、鄂博多尔斯克、康金斯克等处君主及大王,兼伊威利亚各地君主,加塔林及葛卢金国王,卡巴尔金各地,赤尔开斯及郭尔斯克国王,并属有其它多数国家,征服各地,威被遐迩,基业巩固独裁君主,赐给和平,保障安谧,解除困苦,增进福利,最为祥和之统治者,基督教之君主,上天眷佑,至尊帝王陛下内廷大臣兼省长事宜阿佛那歇伊齐莫扉耶维赤萨威洛夫特向大亚细亚洲各地专制独裁君主,中国各明哲大臣之法律统治者,中国社会人民事务保护者及主宰者,中国真主皇帝殿下(按俄国来文对于中国皇帝初时多称为殿下后始改称陛下。——译者)御前暨内廷大臣索额图兼总管大臣及各大臣,鄙人之诸位友好,敬致友爱祝贺之意。

本七二○三年(即一六九五年)十一月十日,伊尔库次克属下事务官贵族德米扬穆脑高葛列什脑伊,曾由色楞金斯克城向敝国大君主陛下境内伊尔库次克来函报告。该项函报内称:十月下旬,曾有派往蒙古各台吉调查事件之色楞金斯克通译员吉尔吉思人彼得鲁什卡,及哥萨克马弁伊瓦什科苏克列穆斯克,来到色楞金斯克,面见伊——德米扬,亲手呈递报告。其报告内称:本年九月二日,伊等奉派由色楞金斯克前往蒙古台吉伊尔德尼黄台吉处,九月四日行抵彼台吉处以后,彼台吉伊尔德尼黄台吉即向彼得鲁什卡等声称:日前中国皇帝殿下班第阿列罕巴(满洲语“尚书”之译音——译者)官员来到伊处,并令伊、台吉,同往中国,来久台吉伊尔德尼将彼得鲁什卡等亦携带同往该阿列罕巴处;伊彼得鲁什卡来到中国阿列罕巴处曾云:前于七一九九(按即一六九一年——译者)及七二○○(按即一六九二年——译者)两年俄国大君主属下蒙古台吉及塔木奴特人等,曾经我国大君主赏赐俸给,竟携带同族游牧人等,背叛俄国大君主,由独裁至圣君主陛下之治下,逃往蒙古地方,并在蒙古境内与中国皇帝殿下属民游牧,与蒙古人等同居,彼等向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色楞金斯克及开垦地点之各边

界城市,为盗取及劫夺马群起见,全年之中时常多人侵入,杀死俄属人等,掠夺财物,夺去各种牲畜,携去曾入耶教之人等,并容纳逃亡之耶教人等带同所夺去之马群入其部落,不肯交还。

又前年七二○一年(按即一六九三年——译者)曾由各该蒙古台吉侵入游牧之盗匪人等,劫掠俄国大君主陛下所属之纳税人民,杀死三十人,将马匹牛羊及各种牲畜,全数夺去无余等语,当经中国皇帝殿下阿列罕巴向伊彼得鲁什卡声称:彼于冬季由中国起程入蒙,于上年七二○二年(按即一六九四年——译者)二月间曾奉中国大皇帝陛下谕知,蒙古人等如曾由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劫夺牲畜,并致成某种损害,即令彼阿列罕巴将所夺之牲畜查寻交还,关于一切争端及损害,亦均应加以查办,此种事项皆应自上开之七二○二年(按即一六九四年——译者)二月起始办理;至关于蒙古人等在上开时期之前所劫夺及盗窃事件,及关于逃亡之耶教人等,在中国公文中并未提及,而中国皇帝殿下亦并无交还之谕旨,故彼阿列罕巴碍难查办;惟俟彼到中国之时,关于此一切事项,愿奏明圣上;该阿列罕巴曾经当同通译员彼得鲁什卡,命令蒙古台吉善良贵族人等,务将所夺之牲畜查获,全部交还俄人,不得有任何阻碍行为,且曾谕知各该台吉等,如由彼等之中或由彼等属下人等之中,查出此种盗窃情事,定将该项人等奏请圣上严惩,处以死刑,决不宽宥,倘所夺之牲畜,已经查获,不肯全数交还,并经俄国大君主陛下使臣将此奏明中国皇帝殿下之时,则即由此等违令人等之处,将牲畜没收并处以罚款,立时交还俄人。彼阿列罕巴于临离去蒙古各游牧部落之时,当同伊等——通译员彼得鲁什卡等,曾屡次向各蒙古台吉说明此意,并向伊彼得鲁什卡切实声明:如不将此项劫夺之牲畜查获交还,而蒙古人等确有盗窃行为之时,则一俟俄国大君主陛下经由尼布楚向中国皇帝殿下派到办理事务专使,将此情形函知中国皇帝殿下近臣,中国皇帝殿下关于此事必下谕旨。阿列罕巴去后,彼台吉人等由匪人处收回所夺牲畜将最少数之马匹交还,其余牲畜并未交出。该彼得鲁什卡等亦未将此项被夺牲畜全数收取,盖因至色楞金斯克之长途距离中,彼实无行路之饲料也。查前此于七一九七年(按即一六八九年——译者),俄国大君主陛下与中国皇帝殿下订约大使会议之时,两国大使曾经定明下列条文,永久不渝:如有叛逆人等由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越入贵国皇帝殿下境内,及有何等叛逆人等由贵国皇帝殿下境内出现于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之时,应将该项叛逆人等送交彼等所背叛之国家。为此依照上开两国大使所订之永久和好条约,请饬令蒙古台吉人等将以往七二○○年、七二○一年及七二○二年各年所劫夺之牲畜,及逃亡之新入耶教人等,以及被掳去之俄国人民,一并送交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之边界城市,并派遣护送人等,以便护送至俄国大君主陛下所属之边界城市。至由某城及某边镇劫夺牲畜若干,在各边界地点杀死俄人若干,敝国专使将于会商之时通知尊处,以清册为据,该项清册已经附带训令交该专使。请饬令贵国皇帝殿下所属蒙古各台吉及其本族游牧人等,务使蒙古各台吉此后勿再遣令彼等之人等侵入俄国大君主陛下境内之边界城市致成盗匪行为,勿于两国之间因此致成争端及忿怒,以期不发生因此争端违反和好条约之事。希望永保友爱之谊,兹特随同敝国专使伊尔库次克贵族锡多尔瓦锡利耶夫之子佘斯塔科夫及随员人等,奉上此函,务请饬令接见该专使等,并赐给复函,并请对于该专使派给妥实引路人等送至国界。七二○三年(即一六九五年)四月x日

自西比利亚国伊尔库次克城发

3?致中国大皇帝陛下内廷贵族大臣

兼总管大臣大索额图

天佑神护大君主俄皇大王约翰阿列克歇也维赤与彼得阿列克歇也维赤,领有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各土地各国家,为各君之主,征服东方西方各国之独裁君主,奄有南北各地及其所属莫斯科、基辅、弗拉基密尔、诺夫郭罗得、卡赞、阿斯特拉罕、西比利亚、坡斯科夫、斯莫连斯克、特威尔、尤哥尔斯克、别尔穆、瓦特喀、勃尔加利,及其他各国,兼诺瓦郭罗得、尼卓夫斯克地方、赤尔聂郭夫、利雅赞、罗斯托夫、雅罗斯拉夫、白湖、乌多尔斯克、鄂博多尔斯克、康金斯克等处君主及大王,兼加塔林及葛卢金各地君主,卡巴尔金各地,赤尔开斯及郭尔斯克国王,并属有其他多数国家,征服各地,威被遐迩,基业巩固独裁君主,赐给和平,保障安谧,基督教君主,上天眷佑,至尊帝王陛下,内廷大臣兼省长事宜安顿伊完诺维赤萨威洛夫,特向中国大皇帝陛下内廷贵族大臣兼总管大臣大索额图敬致祝贺之意。

兹钦遵我大君主陛下谕旨,并依照友好条约,由帝都莫斯科派遣商人瓦锡利伊完诺夫之子洛巴诺夫及同伴人等,带同俄国货物前往中国,请贵近侍贵族索额图钦遵中国大皇帝谕旨依照友好条约,对于该商人及其同伴人等在中国境内购买物品及出卖自己货物,准其自由并拨给栈院以便旅居,而于贸易完竣之后,准其自由归国等事,统祈贵近侍贵族内廷总管大臣大索额图遵照友好条约及贵国大皇帝谕旨办理,该商人等带同所派尼布楚贵族阿列克歇也夫之子卡赞错夫与瓦锡利一同由尼布楚起程。

七二○三年(即一六九五年)八月二日

4?

(俄文原件已经遗失,下列俄文系由拉丁文恢复)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皇帝大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皇帝陛下亲近贵族兼罗斯托夫斯克公爵伊完鲍利索维赤列波宁鄂勃连斯基,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至圣皇帝殿下国务会议贵族大臣兼内政大臣大索额图,敬致友爱问候之意。

敬启者:本年创世纪七二○五年(按即一六九七年。——译者)二月……日,钦奉我深仁厚泽大君主大皇帝陛下谕旨,特派办理商务委员斯皮里敦郎古索福及随从人员等,携带公款货物,由皇都莫斯科前往中国皇帝殿下境内,一俟该委员斯皮里敦携带我深仁厚泽大君主大皇帝陛下公款货物及全体商队,来至中国国境及行抵首都北京之时,务请依照俄国大皇帝陛下及中国皇帝殿下之友谊关系,准在嫩江给与马匹、粮食及护送人员,以及一切之协助;其在北京之时,亦请对该委员及全体俄国商民人等,与以自由贸易,出卖货物及购买一切所需之品,均听自便。再者自由贸易,买卖货物,一如往年之例,勿为任何的欺侮及交易上的妨碍。该委员及商民人等将其货物卖出及将其所需之物品购妥,并预备回国之时,务使彼等得到粮食及车马之供给,并依照从来之惯例,与以一切协助,加派妥人护送,以期彼等取得安全自由之归途。为相互起见,将来中国皇帝殿下所属人等,为办理某种事务,被派至我深仁厚泽大君主大皇帝陛下境内之时,亦得享受相同之优待及协助。

创世纪第七二○五年(即一六九七年)二月x日

书于皇都莫斯科

5?

亚细亚洲中国暨秦国各地最高统治者皇帝殿下国务大臣贵族大臣内政大臣索额图钧鉴:先致鄙人诚挚问候之意,特以此函向阁下睦谊申明。创世纪第七二○七年(按即一六九九年——译者)二月间,奉本国大皇帝陛下谕旨,特拨国库钱款派遣商人葛利郭里齐莫扉维赤勃科夫,带同同伴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及从人葛利郭里啤窝瓦罗夫与密哈依勒古夏特尼科夫二人,由莫斯科皇都出发,前往中国。本国大皇帝陛下希望该员等所带钱款(连同全部商帮货物达到中国境内),或系售卖,或系换为中国货物及本国大皇帝陛下合用之一切物品,均得听便。俟该商人葛利郭里勃科夫与其同伴,带同上述钱款及全部商帮货物,行抵中国边界及首都北京之时,鄙人特请顾全两国间和好条约所成立确定之睦谊关系,务使该商人与同伴连同所带钱款及商帮,于台端庇护之下,自嫩江地方起直至贵国内地,所有车马、向导、粮食及其他需要,仍照贵国向日优惠之例,取得一切相当协助。至在北京城内,对于该商人及一切俄国商人,亦不得适用强迫商务,应依照条约自由贸易,所有出售货物,及自由购买一切所需之物,务必准许。仍如往年俄国人民在中国境内已经享有之良好待遇及自由贸易,买卖货物。务期于台端保护之下,对于该商人及一切俄国商人,不发生任何欺侮及妨害彼等商务之事。再者,俟该商人与其同伴,及一切俄国商人,出售自己货物及购买或交换彼等自己之需要物品,并预备由中国回归之时,务使该商人及一切俄国商人,关于粮食、车马得到满足,依照从前之惯例得到一切协助,立即放行。必须带有相当护送人等,足使归途安全无阻。嗣后中国皇帝属下人等,为办理某项事务,如派往俄国大皇帝陛下境内之时,亦享受同样优惠待遇及协助,以示相互之意。

俄国大皇帝陛下西比利亚事务衙门秘书长

兼罗斯拉夫留守安德雷委尼尤斯

创世第七二○七年(即一六九九年)二月

十一日书于皇都莫斯科

6?致中国皇帝殿下黑龙江驻防

将军萨纳海及各官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密哈伊勒尤利耶夫之子石世金,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皇帝殿下,黑龙江驻防将军萨纳海及各官员,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健康及诸事顺遂。

本年基督降生一七○三年七月二日,在本国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内,有贵国方面奉贵将军萨纳海所差之伊立德章京及随从人等来到鄙人之处,并向鄙人投递公函三件,其中一件,系用斯拉夫文书写,送致前任尼布楚将军兼大员阿列克歇伊毕毕科夫,内中叙明,请求依照两国钦差所订和好条约,将由贵国境内逃往格尔必齐河之逃民谢连科(译音——译者)带同妇女及幼童幼女等共计十二名口,一并侦获并交付尊处。其它二件系拉丁文及满文,现时在尼布楚无人翻译,盖因现时在尼布楚并无担任拉丁文译成斯拉夫文之译员,而满文之件经担任蒙文译成斯拉夫文之译员当同鄙人阅过,亦称彼等不识满文。惟据尊处所差来之伊立德章京等在鄙人面前声称,在该项拉丁文及满文两函中所叙述之事由,与斯拉夫文函相同。

遵照本国大君主陛下谕旨,依照和好条约,鄙人极愿将尊函所称各节,完全照办,已经命令尼布楚所属官吏人等,将贵国方面逃民谢连科及家属人等十二名口,在敝国方面格尔必齐河一带尽力严查,如将该项逃民在敝国方面上述各地查获之时,必遵我深仁厚泽大君主陛下谕旨,并依照和好条约办理,将该项逃民人等委派专人送往贵国方面交付贵将军萨纳海。如在敝国境内搜查并无该项逃民之时,鄙人关于此节亦必向贵将军萨纳海及各官员函达。

尊处所差之伊立德章京及随从人等,已于下开之日期,由尼布楚城起行。在敝国尼布楚城内,曾经我大君主陛下天恩对于尊处所差来之该伊立德章京等给与粮食,由尼布楚至额尔古纳城并曾供给马车。

嗣后贵将军萨纳海如有任何事项,须由贵国方面备函向敝国边界城市尼布楚发送交付鄙人之时,为使该项来函得以迅速照办起见,务祈贵将军萨纳海饬将该项函件用斯拉夫文及蒙古文缮写,因尼布楚城内现有蒙文译成斯拉夫文之译员,在俄国西比利亚地方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内缮写,创世纪第七二一一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三年七月十五日

7?致中国皇帝殿下黑龙江驻防

将军萨纳海及各官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俄皇及大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密哈伊勒尤利耶夫之子石世金,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皇帝殿下,黑龙江驻防将军萨纳海及各官员,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健康及诸事顺遂。

兹钦奉我大君主深仁厚泽皇帝陛下谕旨,拨给皇帝陛下货物,由皇都莫斯科派遣市商会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带同同伴人等德米特里鲍热多莫夫、伊完克留科夫、列昂齐仔魏列夫、书记列昂齐奇托甫及商队,携带俄国货物前往中国境内,以便出卖并兑出俄货,购买中国货物,由尼布楚方面,派有伊尔库次克哥萨克官长阿佛那锡也夫贝顿之子伊完贝顿,及职员人等五十三人,随同该商人及商队前往,再该商人商队之中,尚有僧侣谢尔格伊、司祭扉鄂多锡,及白僧与工役人等九人,随同前往,又为护送我大君主所运货物及随同该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与其同伴及上开职员人等,带有工役二百人以便服役,又上开各商人之商队中,亦带有工役五百六十五人,该项工役人等将留住于嫩江村中,至此后应行拨给该领队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听用之若干人等,俟遵奉中国皇帝谕旨予以接待之时,必将交出名册。

该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与同伴人等及商队与职员等,系于本年基督降生一七○三年七月十九日由尼布楚起程。鄙人依照从前数年之惯例,由此边界城市派遣递信专差哥萨克连长彼得阿斯特拉罕撮甫及通译彼得帕拉莫诺甫与随从人等八名,携带致贵国皇帝殿下达利彦巴(满洲语“内大臣”之译音——译者)索额图大人之通知公函一件,及致贵将军萨纳海与各官员之本通知函一件。一俟上开专差彼得阿斯特罕撮甫及通译彼得帕拉莫诺甫与随从人等,由俄皇陛下境内,行抵贵将军萨纳海及各官所属嫩江地方,并将本通知函向贵将军萨纳海及各官投递之时,即请贵将军萨纳海及各官依照贵处向例,由嫩江地方迅速备函差遣递信人员,携带鄙人所发函件,前往贵国皇帝殿下境内之首都北京,请求接待上开俄皇陛下国帑所供给之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与同伴人等及上开商队与职员人等,以便依照两国钦差所订之友好条约并遵贵国皇上谕旨,将该商人连同全体商队由嫩江村放行入境无阻,并用妥善护送人员保护,务使得受毫无延误及损害之待遇。至于由嫩江村驶出之马车为运送俄皇货物及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与同伴人等及上开哥萨克官长伊完贝顿与职员人等所需者,及彼等所需之粮食——悉听贵国皇帝殿下依照友好条约降旨办理。

至上开由尼布楚派往贵将军萨纳海及各官员处之哥萨克连长彼得阿斯特拉罕撮甫及通译彼得帕拉莫诺甫与随从人等八名,所需粮食之事,亦悉遵贵国皇帝殿下谕旨,依照友好条约办理。

创世纪第七二一一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三年七月十七日,书于大俄皇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城尼布楚

8?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大员兼将军彼得萨维赤穆新普什金等,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至圣皇帝殿下,各位国务大臣贵族大臣及内政院各近侍大臣阿列嘎达(满洲语“大学士”之译音——译者)及各位大臣,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贵大臣健康及诸事顺遂。

本年一七○五年五月,尊处由中国境内随同尼布楚差官贵族之子谢冕莫洛多伊曾经致函于尼布楚之敝处,尊处之蒙文函件内开: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及同伙人等携带俄国大君主陛下公款货物及商队多人,依其自己请求由中国起程经过蒙古草地前往色楞格地方,假如该伊完萨瓦齐耶甫带同商队欲由旧路行走,经过嫩江前往尼布楚,则尊处亦不将该商人及商队阻留,上述之新路亦非尊处强迫行走,乃系该商人自愿依自己之请求而行。究竟是否遵照俄国大君主陛下谕旨,或系奉有前任尼布楚将军之命令,抑系依自己之意思,该商人伊完萨瓦齐耶甫迭向中国大皇帝吁请,志愿取道此路行走经过蒙古草地前往色楞格地方,尊函请求敝处由尼布楚致函贵国向尊处叙明,将来究往何路行走等因准此,鄙人当即派遣快差通译玛特维伊特罗申及伙伴人等前往嫩江投送函件,俾彼等得将该项函件在嫩江地方递交该处将军,再由该处将军将该函发往贵国递交贵近侍大臣,鄙人已于该函之内叙明敝国大君主陛下之谕旨,此项谕旨系由莫斯科敝国大君主陛下颁给鄙人,内中命令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经由尼布楚及嫩江行走,归途亦令取道此路经由嫩江及尼布楚。但本年一七○五年十一月八日,尼布楚差官通译玛特维伊特罗申及随从人等由嫩江来至尼布楚面见鄙人,并交到贵近侍大臣由蒙古事务衙门致送敝处之公函二件,一为斯拉夫文,一为蒙古文。敝处接受该项函件以后,当即令将蒙文译成斯拉夫文,译后得悉尊函内开:此后究由何路行走,莫斯科上谕发到鄙人处时,即请尼布楚将军遵照敝国大君主陛下谕旨,即速来函通知等因。此显系尊处对于叙述敝国大君主陛下谕旨之敝处函件,未能相信,故再函请敝人请示于莫斯科大君主陛下将取某路而行,一俟奉到敝国大君主陛下之谕旨,即请鄙人即速通知尊处。惟鄙人实不能于敝国大君主陛下谕旨之外擅自为此,以免引起大君主陛下加怒责于鄙人。盖鄙人既已奉到谕旨,如再另有所述,必将引起大君主陛下之怒责,鄙人实不便渎请,且纵然鄙人再行请示,则因路途遥远自今日起亦须两年方能得到通知也。因此敝处特将敝国大君主陛下之谕旨,誊录抄本,亲笔签证,随同尼布楚城通译玛特维伊特罗申等带往贵国致送尊处,并嘱彼等面谒,将函件及敝国大君主谕旨之抄本,向蒙古事务衙门递交贵近侍大臣阿列嘎达及各位大臣。再于本年一七○五年十二月十三日,由莫斯科大君主陛下派遣关卡长官莫斯克维勤嘎弗里洛阿尔切莫夫来至尼布楚税关任职,专司征收商队之什一关税,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之商队亦在应征之列,敝国大君主陛下对该长官之谕旨内载明,令各商队统应经过尼布楚行走,并令在其他各路设卡,务使一切商队及任何俄国商民人等不得取道迂回途径绕越而行。倘有商队或任何俄国商民人等敢于越过尼布楚由任何绕越道路行走,应即将其扣留发往尼布楚,并应遵照大君主陛下谕旨饬令遵行,该关卡长官处亦已经大君主陛下颁发同一谕旨。关于此节,该长官嘎弗里洛已抄发大君主谕旨交该商人知照。有关放过商人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及商民人等经由尼布楚通行,自应遵照敝国大君主陛下之谕旨及文书办理。至于该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已于莫斯科由管理西比利亚事务公署遵照谕旨发给命令执照矣。

创世纪第七二一四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书于俄国大皇帝

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城尼布楚

9?致中国皇帝殿下管理

蒙古事务衙门各近侍大臣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彼得萨维赤穆新普什金等,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至圣皇帝殿下,管理蒙古事务衙门各位近侍大臣贵族大臣,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贵大臣健康及诸事顺遂。

前于一七○五年五月二日,有尼布楚差官贵族之子谢冕莫洛多伊,由中国境内来至尼布楚公厅,面见吾等投递蒙文函件,该函内称,向敝国纳税之通古斯人等曾掳去贵国所属土人阿兰扎等,带往尼布楚地方,至敝国致贵处函内所称伊尔德尼人等结伙二十人入境盗取马群,并故意杀死向敝国纳税之通古斯人,将其马匹衣服劫去各节,则贵国来函内称曾在衙门审讯该伊尔德尼,据彼供称:伊系达彦斋桑旗所管丹任贝依台吉属下人民;该伊尔德尼又称:彼等二十人并非奉本管台吉之命令,乃系自愿前往猎雕取翎,并采伐林木作为幕屋马鞍之应用。彼等系由鄂昂河附近入山,彼等以萨拉梅金为首领,当有向敝国大君主陛下纳税之通古斯人等集合追逐彼等,并将彼等之中三人猛袭击死,该伊尔德尼与萨拉梅金当时并未在场,彼等斗争情形及何故发生斗争,伊皆不得而知。当彼萨拉梅金及同伙二十人等击死向敝国纳税之通古斯人时,该伊尔德尼正在离去之中。但在乌德扎小河库勒就伦岭地方,忽有身着甲胄之通古斯人一百零二人向彼等袭来,彼等畏之而逃,通古斯人追逐彼等,击死四人,该伊尔德尼坐下之马跌倒,彼通古斯人等遂将其擒获,萨拉梅金率领十五人离去;通古斯人等既获彼伊尔德尼,遂带往尼布楚地方等情。又贵国同函内开,似系敝处致尊处之函内曾谓,击死敝国通古斯人三名,贵国人四名,关于侦查该项人等被杀事件,是否确实被杀,一俟查明即行函达贵处。贵处所引敝处来函内容,显系翻译人员所译与敝处函叙不符,盖据查得悉击死贵国人三名,敝国大君主所属之通古斯人仅死一人,名那拉乌拉;关于此节于致贵国上述函件之中已经叙明,该函已经谢冕莫洛多伊投递。该次斗争之中,敝国通古斯人被击死一人,并非七人。再尊处由贵国向敝处尼布楚迭次来函内称,似系敝处未将尊处函件由尼布楚向莫斯科大君主陛下递送,而扣留于自己之处,尊处所称殊属不合且有所误会,盖敝处从无将尊处来函在尼布楚自己手下扣留之事,所有在尼布楚向敝处交到之函件,永系立经敝处递送莫斯科。尊处随谢冕莫洛多伊带至尼布楚致莫斯科西比利亚事务衙门之函件,及由尼布楚发往莫斯科之函件,均经同时递送矣。

创世纪第七二一四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六年八月十八日,书于俄罗斯大皇帝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城尼布楚

10?致中国皇帝殿下管理

蒙古事务衙门各近侍大臣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彼得穆新普什金等,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至圣皇帝殿下,管理蒙古事务衙门各位近侍大臣及贵族大臣,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贵大臣健康及诸事顺遂。

前于一七○五年五月二日,有尼布楚差官贵族之子谢冕莫洛多伊来至尼布楚公厅,面见吾等投递贵近侍大臣之蒙文函件,该函内开:贵国大皇帝陛下属民昂其昌及鲍格章京人等被派前来,系为搜查及缉捕贵国逃民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第六件来文原文译为谢连科。——译者)带同妻室子女十二名口,该章京等来至尼布楚县境以内尼布楚贵族之子弗尧多尔朗什查阔夫庄田之处,疑及该逃民人等似与该弗尧多尔及其弟兄耶基穆郎什查阔夫交好,似系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将贵国逃民收留己处藏匿,请对彼等此种行为加以惩处等因。惟侦查以后,未能将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加以惩罚,盖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不仅未与该逃民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交好,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且遵照敝国大君主谕旨及敝处依照友好条约各条规定所发之命令,曾经冒险前往而将该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搜出捕获,连同其妻室子女解到尼布楚。该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人等并已于上年一七○四年加带枷锁随同尼布楚差官贵族之子谢冕莫洛多伊人等发往贵国矣。前于一七○三年前任尼布楚将军密哈伊勒石世金任内,尊处为缉捕上述逃民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曾派差役人等七十名前来敝国大君主境内,彼等来至弗尧多尔及耶基穆朗什查阔夫庄田处所,各处搜寻,并未查出捕获。而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带同少数人等,欲效力于我大君主并避免与贵国皇帝殿下人等之争端,卒能将该逃民等捕获解到尼布楚,因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之此种劳绩,应受敝国大君主之恩施及奖赏,即由贵国皇帝殿下及贵近侍大臣方面,亦应受得褒奖,不应加以责辱。至因另种理由谓彼等似曾与科尔臣图克及谢连图克交好一节,亦不应加以惩罚,关于此节显系该科尔臣图克及谢连图克言,对于弗尧多尔及耶基穆报复其捕获彼等并解往尼布楚之嫌怨,或系贵国七十名之差役人等所言,彼等于前任将军密哈伊勒石世金任内曾经前来缉捕上述逃民,未能查出捕获,借此推诿,伪称系为朗什查阔夫弟兄私交藏匿,凡此一概不可置信。盖谢连图克及科尔臣图克言此乃因朗什查阔夫弟兄捕获彼等之仇隙,而贵国所派七十名差役人等言此,乃为推卸彼等未将逃民查出捕获之责任,并为贵国皇帝殿下之怒责不加于彼等也,因此对该弗尧多尔及耶基穆委实不应加以惩罚。

创世纪第七二一四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六年八月十八日,书于俄罗斯大皇帝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城尼布楚

11?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

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

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彼得穆新普什金等,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国各地

至圣皇帝殿下,管理蒙古事务衙门各位近侍大臣、贵族大臣,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贵大臣

健康及诸事顺遂。

上年一七○五年五月二日,有尼布楚差官贵族之子谢冕莫洛多伊,由中国境内来至尼布楚

公厅,面见吾等彼得及各同人,并亲自递交吾等报告书一件,该报告书内载称,上年一七○

四年七月九日奉俄国大君主谕旨,命令彼谢冕与随员人等携带函件,由尼布楚启程前往中国

境内,办理俄国大君主之事务,及将逃亡人犯等追索并护送回国,到达中国境内以后,即将上述

函件在管理蒙古事务衙门递交贵近侍大臣,贵近侍大臣对于上述尼布楚函件之复函,亦经该

谢冕带到尼布楚。该谢冕在中国境内曾经看见逃亡商人彼得贝登奇托夫及鲍利斯安德列

也夫与其同伙等六人,彼等系由卡勒莫克及蒙古草地携带货物来此,该项货物系经彼等由其

主人处所取得者,而其他货物系由多数商人处借贷而来。彼等不愿将货物交还主人及债主,

而欲归为自己所有,现时在逃已久,不再来到敝国大君主所属俄罗斯及西比利亚之任何都市

。关于彼等我大君主已颁谕旨及文书通令西比利亚一切都市缉捕,如探悉逃亡所在,则令函请各

邻国一体协缉,为此函达,一俟将来该逃商等出现于中国境内之时,即请贵近侍大臣将缉捕

该彼得及鲍利斯等以及关于派遣差官向尼布楚发送等事,悉遵两国大使所订友好条约各款及

贵国皇帝谕旨办理为荷。

一七○六年八月十八日,书于俄国大皇帝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界城市尼布楚

12?致中国皇帝殿下管理

蒙古事务衙门各近侍大臣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大君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

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独裁君主,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君主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彼得穆新普什金等,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

国各地至圣皇帝殿下,管理蒙古事务衙门各位近侍大臣及贵族大臣,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

祝贵大臣健康及诸事顺遂。

前于一七○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鄙人等曾由尼布楚城致函贵近侍大臣并差遣通译员玛特维

伊特罗申及随从人等持函前往贵国,鄙人等曾于该项函件之中,叙明俄国大君主陛下之谕

旨文书,此项文书系由首都莫斯科敝国大君主至仁皇帝陛下颁交敝处,令将商人葛利郭里鄂

斯阔勒阔夫人等经由尼布楚放行,故请贵近侍大臣依照俄国大君主谕旨及发交尼布楚敝处之

文书办理,并将该项文书之抄本送交贵处备查。而对于该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在莫斯科

曾遵照该项谕旨由管理西比利亚事务衙门发给命令执照,当贵国向该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

夫声明收到敝处由尼布楚致送贵处各项函件之时,该葛利郭里于听悉敝处各项函件之后,竟

因自己之愚昧糊涂信口妄言:谓所有谕旨及曾向贵国送交抄本之敝国大君主文书,似系均为秘书

长嘎弗里洛阿尔切密耶维伊由管理西比利亚事务衙门所发。彼纯系诳言,盖彼及一经商之

村夫,只知各种货物及用尺量度等事,所有官署公务及敝国大君主谕旨之作用,彼自然不

能知晓。至彼关于上述敝国大君主陛下文书之所言,因贵国之来函敝国大君主行将知悉此事

,彼必将因此受严厉之惩罚,盖凡首都莫斯科之一切国家文书,均系用敝国大君主名义颁发,

非用秘书长名义,该项文书之内容,亦系叙明敝国大君主之命令,而非秘书长之命令。敝处

由尼布楚致送贵处各函所叙各节,系拟请贵国皇帝降旨谕令依照葛利郭里所持管理西比利亚事

务衙门所发命令执照办理,但贵处并未向彼询求命令执照,亦未曾阅过,该命令执照之抄本

亦未收留,对于敝处亦无来函;假如贵处曾向彼索取命令执照,并曾阅悉,则可得一切真相

,必能信为敝国大君主之谕旨,而不信彼之诳言也。本年一七○六年六月十七日,颁到敝国

大君主文书谕知,由莫斯科派遣商人密哈伊勒硕龄,令彼取道色楞金斯克经由鄂尔浑河前

往中国,不经尼布楚通过,因此依敝国大君主陛下之谕旨敝处对于该商人等并无干涉,敝处将

来亦将不向贵处函达此节。假如对于此项商人亦系命令经由尼布楚通行,则敝处现必已将此

事函达贵处,遵行敝国大君主之谕旨,敝处必不能不为此,不能不函达也。

创世纪第七二一四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六年八月十八日,书于俄国大君主陛下西比利亚地方边城尼布楚

13?致中国暨亚洲各地大君主陛下

近侍最高大臣兼国务大臣

以两国大君主间友好条约为根据及基础之相互友爱睦谊各项规定之遵守,乃为无上之善举,亦

为两君主间达到安定和睦关系最适当之途径,如两国友谊地及诚信地不有一切的违反而遵行

之,则两国丰裕财富之伟大泉源实将赖之而发生也。因此大俄罗斯大皇帝我至仁君主皇帝陛

下,自其全权大使内廷大臣扉多尔阿列克歇维赤郭洛文与贵国大君主大皇帝陛下各大臣

及各钦差于尼布楚订立两国友好条约之时起,即谕令各大臣各督抚及边镇各将军一体全部地

完善地遵守勿违,并令晓谕所属各色人等知照。贵国方面大皇帝陛下以及各位大臣所属官厅

前此亦均曾友谊地遵守该约,而本国大俄罗斯大皇帝陛下所属商务人员及商民人等,带同商

帮前往贵边边界各地,亦均受良好之待遇,在彼处得自由出卖货物并得在当地购买及取得粮

食,在与贵国约定之平时,均曾得到诚实良美护送人员之自由放行,直至预定之地点。现因

我大皇帝陛下人民向西比利亚事务衙门呈诉,贵国方面对于大皇帝陛下所属商民人等于买卖

之际,颇有阻难情事,为此钦遵我至仁皇帝大君主谕旨,特命带同商帮派往贵国办理俄罗斯

人民商业事务专员贵族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将对于大皇帝陛下所属商人致成买卖上之

阻难情事,报告于贵大臣,兹特敬祈贵大臣对于该贵族加以优待准其自由晋谒台端,听取其

报告,奏明皇上,并祈对于该贵族之报告,加以公正友谊之裁定,赐予答复,此乃依上述友

好条约达到两国人民福利真实之所必需者也。依前此贵国对于该贵族在贵国境内之优待惯例

,其所带货物之出卖与当地物品之购买,均得任便为之,不受一切之阻止及防害。现仍请与以

自由放行,供给护送人员以便安全通行直达所定之地点,想贵大臣定将该贵族之陈报,惠赐

奏明皇上,并履行所定之友好条约也。敬祝贵大臣万福。

大皇帝陛下莫斯科卫戍司令兼西比利亚省长玛特维依嘎嘎林公爵(押)

创世第七二一九年即我救世主基督降生一七一一年三月一日,莫斯科

14?致中国暨领有亚洲各地

大君主陛下总理国务大臣

前于一七一○年,钦遵我深仁厚泽俄皇陛下谕旨,曾派俄罗斯人民商务专员彼得胡贾

科夫前往中国皇帝国内经营商业,在中国境内有些人等于买卖之中,未曾结账,且不仅于物品交

换之中如此,于货物购买之中,亦未付清价款,其中如中国皇帝陛下官员阿斯堪达(满洲语

“内阁学士”之译音。——译者)欠款两千四百七十五两,又中国商人桑嘎金九百五十九两,

又巴彦三百八十四两,彼又欠订购家具钱一千三百三十三两。为此特恳贵大臣向尚未交清贷

款之人等即行追索,并即交付敝国现今派往之商务专员葛利郭里鄂斯科勒阔夫带回,俾两

国之商业利益,将来不因此种拖欠受有损害为荷。敬祝贵大臣万福。

大俄罗斯大皇帝陛下西比利亚省长玛特维依嘎嘎林公爵(押)

创世第七二二一年即我救世主基督降生一七一三年五月十五日

15?致中国外务衙门致中国皇帝殿下国务

会议贵族大臣及内政院各近侍大臣

奉天承运至圣神威大君主俄皇大王彼得阿列克歇伊,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

斯及多数国家暨东方西方北方各地,子子孙孙,世袭罔替,大皇帝陛下,驻西比利亚边界

城市尼布楚城大员兼将军弗尧多尔罗基诺甫之子卡查诺甫,特向领有亚细亚洲、中国及秦

国各地皇帝殿下,国务会议贵族大臣及内政院大索额图各臣大人,敬致友爱问候之意,并祝贵大

臣健康及诸事顺遂。兹有莫斯科贵族所属哥萨克首领谢冕卢郭夫斯基与雅科夫卡赞二人

所用新入耶稣教之奴仆齐莫扉依斯切潘诺夫及彼得列昂齐耶夫二名,由尼布楚城逃出越

过色楞格河前往蒙古地方。该奴仆等原有蒙古名字,齐莫扉依原名丹巴,彼得原名桑扎干。

该奴仆等盗去牲畜,至今仍在蒙人地方居住。在中国皇帝陛下台吉彬图海部落之地,因无中

国皇帝陛下之命令不肯交付,为此特请依照友好条约办理,查缉该项逃亡人等,送交敝国尼

布楚城为荷。

创世第七二二二年,即我救世主耶稣基督降生一七一三年十月八日,书于俄皇陛下西比利亚领土大乌里地方边界城市尼布楚城内

16?致中国暨领有亚细亚洲其他各地

大皇帝陛下驻边疆办事大员

(在蒙古边界交付)

中国暨领有亚细亚洲其他各地大皇帝陛下驻边疆办事大员阁下:

敬启者兹奉本国大皇帝陛下谕旨,由西比利亚各城市向贵国境内发送本国人役带同货物,加

入已向委员密哈依勒古夏特尼科夫发送中之商帮,由贵族斯切凡鄂热果夫及从人四名随

护前往。

一俟该贵族及随从人等行抵贵国国境之时,即请依照此项通知,准将本国人员商帮放行入境

,直达北京,畅行无阻。所有该贵族及其随从人等行抵北京之护送人员及车马粮食等项,自

应依照友好条约,并遵照贵国大皇帝谕旨办理。顺颂

百益

俄罗斯大皇帝钦命西比利亚省长玛特维依嘎嘎林公爵

创世第七二二四年,即基督降生一七一六年五月一日,莫斯科

17?致中国大皇帝陛下各国务大臣

因奉本国大皇帝陛下钦命,特派鄙人充任西比利亚总督,接替嘎嘎林公爵,当经本国政府将

贵国大皇帝在位五十八年(按康熙五十八年即公元一七一九年。——译者)四月十六日之贵

国文书一件交付鄙人,借以阅悉,书中对于前往中国营商之俄国人民,颇多怨言,鄙人业将

告诉各节奏明本国大皇帝陛下在案。惟因本国大皇帝曾于贵国文书到来之前,接得报告,据

称俄国商民人等为在贵国经营商业,似颇有某种任意举动,故于贵国文书交付鄙人之先数月

以前,已经谕令向贵国大皇帝陛下派遗钦使,与贵国缔结友好及通商条约,以便恢复两国皇

家永世和好之关系,并将该项商业关系,以各种货物交易有利两国人民之方法,导入繁荣之

境地。嗣后,俄国人等对于中国政府致成损失之事,一概不准,如有为非之人,定加惩处。

一切事务,统应照此办理,此为鄙人所深望者,一俟本国大皇帝所派钦使到达贵国宫廷之时

,一切事务必能如此决定,俾于两国同为有益及愉快也。鄙人如于本国有可为力之处,无不

乐从,但请先行准许,将派往贵国已在边界停留之一小商队,照旧放行,使入贵国内地,直

至北京,万勿疑虑在该商队之人等,再有任何任意举动情事,因对于彼等已经严加告诫矣。

再彼等对于贵国所认为碍难之事,如要求车马粮情等情,亦必不为之。两国于七一九七年所

订之条约(即一六八九年尼布楚条约),其第五款曾经规定如下:凡两国任何人等,持有通行

护照,为在两国境内办理自己事务,均得任便出入两国国境,并得自由买卖,既经和好,不

加阻止。因此,依照该约,对于俄国商人在贵国自由经营商业,不应加以任何阻止,如俄国

商人之中,有敢任意妄为之人,则由本国大皇帝所派钦使酌量罪名轻重,即在贵国就地惩处

,以儆其余。

俄罗斯大皇帝陛下钦命西比利亚省长

阿列克歇伊赤尔卡斯基公爵谨具

创世第七二二八年即基督降生一七二○年一月九日,

书于圣彼得堡

18?致奄有大亚细亚洲各地中国

真主大皇帝陛下各国务大臣

本国至圣君主奄有四海大俄罗斯独裁大皇帝陛下,与中国大皇帝陛下,曾经缔结和好条约,

深愿确遵不谕,为确定该项和好条约并巩固两国君主及其国家与人民之睦谊及友善关系起见

,并为办理两国其他最要及极端必需之事务起见,特向中国大皇帝陛下钦命鄙人为非常钦使

,现已行抵此处。鄙人中途复奉本国大皇帝陛下谕旨,附同西比利亚省长赤尔卡斯基公爵

致贵国之复函,于谕旨之中,钦奉本国大皇帝陛下谕令,关于已经备妥之小商队,应请贵国

大皇帝陛下颁旨放行(该项商队已在此间阻留许久),准其随同鄙人晋京。因本国大皇帝曾据

西比利亚省长奏称,由北京递来文书之中,对于俄国商人埋怨不满之事,本国政府已允为审

理并于将来加以制止,务使于两国同为有益愉快,关于此节,想贵国当地督抚当已函达在案

,兹特附同函件,敬祈将鄙人行抵此间国境情由及商队之事,奏明贵国大皇帝陛下,以便接

待鄙人及随从人等,并派遣专员前来国境,于晋京之途中,依照鄙人本国习惯加以协助,关

于放行商队之事,亦伫候佳音并致敬意。

列福伊兹玛依洛夫谨具

一七二○年六月四日

自色楞金斯克城发

19?致领有大亚细亚洲各地独裁君主大皇帝

中国真主帝王陛下蒙古土谢图汗殿下

谨向领有大亚细亚洲各地独裁君主大皇帝中国真主帝王陛下蒙古土谢图汗殿下,恭祝身体健

康,诸事顺善。

敬启者:兹因钦奉本国君主大皇帝陛下谕旨,特命鄙人充任非常钦使,觐见贵国大皇帝陛下

,办理数种要务及两国互益之事,鄙人现已行抵此间,特由随从人员之中,派遣近卫军下级

军官札歇金公爵,带同龙骑兵士二名,通译一名,哥萨克人二名,一行八人,赍送通知函件

,前往尊处,俟该员等到达之时,请将所赍函件递送北京,所有回函亦务请向敝处放行无阻

;特随该员敬向殿下献上微物数事:计黑色狐皮一张、北极狐皮一张、红色绒呢一块,敬祈

哂纳着用,永保健康,并恳关照一切为荷。

列福伊兹玛依洛夫

一七二○年六月四日

由色楞金斯克城发

20?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大臣及总理外藩事务各大臣

径启者,查依据中俄两帝国间所订永久和好条约,及双方现有之友好关系,两帝国间关于一

切事项向系互通文书办理。因此我院不愿不向尊处实行此项预先之通知。依照该约之规定,

本年夏季将由俄罗斯帝国境内派遭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国库所有各种货物之常例商队,

前往中国首都北京,并委任总管人耶罗菲费尔索夫总管该队事务,发给依照该约所应持有

之护照,已由此间启程前往矣。为此特请奏恳中国大皇帝陛下向边疆各处蒙古官员颁发谕旨

,俾该商队及总管人费尔索夫,以及所有随从人等与货物,于行抵国界之后,得由该处直至

北京放行无阻,依照两帝国间现有之邻邦友好关系,贵国方面定无异议也。再有为两国之

素悉者,依照上述条约现有俄罗斯国青年人等,留住北京学习中国及蒙古语文,其中之拉伦

罗兹索兴及密哈依勒波诺马寥夫二人,据悉已经学有成就,因此间与贵国通信极端需要

此种曾习当地语文之人员,俾能胜任愉快,兹特钦遵我国大女皇帝陛下懿旨,即将该二人调

回圣彼得堡,并为护送彼等回国,特随商队派去专差密哈伊勒硕库罗夫前往北京,务请尊

处准许该罗兹索兴及波诺马寥夫由北京自由返回俄罗斯国,并请于沿途惠赐同样便利,放行

无阻为荷。顺颂

福祉

大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于圣彼得堡

一七四○年一月二十一日

21?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复者,顷接贵国政府枢密院来函内开云云等因前来,我院已经饬令我中国臣属喀尔喀王管

理边疆事务大臣鄂车赖巴图土谢图汗端丹多尔济知照矣。一俟俄罗斯国商队行抵我国边界,并

函知其前来之时,应即迅速呈报我院,此间一经接获该项呈报,该商队即当得到照例接待,

并得依照条约办理商务。至来函所称请将贵国学生遣送回国一节,查其中之密哈伊勒波诺

马寥夫一名,已于我国历法乾隆三年九月间病殁,兹随所派专差密哈伊硕库罗夫依照两帝国

间所订和好条约,将学生拉伦罗兹索兴一名,供给车马及粮食遣回,并派百什户官员护送

至贵国边境,特此函复,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五年(一七四○年——译者)六月二十四日

22?大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钦派俄国商队事务总管

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致中国大皇帝陛下蒙古事务衙门外藩事务大臣函

敬启者,钦奉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谕旨,特派卑职为事务总管带领俄罗斯国家商队,

携带俄国货物专在北京售卖,并谕令卑职,至迟应于一七四○年七月中旬带领商队由俄国境

内启程前往中国等因钦此钦遵,卑职曾于本年即一七四○年五月间,由伊尔库次克函知鄂车

赖巴图土谢图汗铎仁王等各蒙王,请求接待我商队,嗣经贵蒙古事务衙门依照卑职之函

请,以及该鄂车赖巴图土谢图汗与铎仁王向贵蒙古事务衙门之呈报,派遣百什户官员一

人于九月二十八日来至国界地方,以便接待俄国国家商队,卑职于来到之后亦曾于十月三日

函知该员在案。再查本年即一七四○年七月十四日,卑职曾经接获俄国旅长兼色楞金斯克驻

防司令官宜完德密特列也维奇布赫利茨通知一件,附抄蒙王鄂车赖巴图土谢图汗与

铎仁王来函内开,该蒙王曾于六月七日接到布赫利茨来函二件,叙明俄国商队事项及派有总

管八等文官一员带领该商队取道前往北京,已经依据来函所述各节,派遣专差呈报蒙古事务

衙门去讫,惟该专差约需四十日或五十日方能由北京返回,一俟该专差返回之后,当即迅速

通知等语,嗣于九月二十三日,卑职复接该旅长兼驻防司令官布赫利茨抄送蒙王鄂车赖巴

图土谢图汗及铎仁王来函内开,该蒙王已奉蒙古事务衙门命令,准将俄国商队放行前来北

京售卖各种货物,并令该蒙王派遣专差带同卫队前往色楞金斯克通知,已由北京派出百什户

官员一人前来国界,办理迎接及招待俄国商队事宜,该员约于本月二十日左右可以到来,按

照该员到来之日期,商队亦应于此种日期前后来至国界,一切仍如旧例,依照两国所订和好

条约及合作关系办理,或最好由贵国护送,并委托该员照料等语,嗣于九月二十九日,卑职

从一商人西门司文英来信中,得悉该百什户官员已于九月二十八日来至国界,惟尚未接获

该员来到之正式通知,故卑职于上述致该员之函件中,特向该百什户官员申明,由于多有不

宜之冬日行程,经过如此长途之戈壁沙漠,既无牲畜之饲料及饮水,势将致成牲畜之多数死

亡,而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利益,亦将遭受徒然之损失,因此不敢于现时带领该项

俄国国家商队前往北京。卑职前于本年五月二十九日致鄂车赖巴图土谢图汗各蒙王之函件

中,亦曾声明,钦奉我国仁慈大女皇帝陛下之谕旨,系令商队于本年七月中旬由国界起程前

往,应于十月间来至北京。该商队曾在伊尔库次克进行整理,虽于七月间未能来至色楞金斯

克,直至八月二十八日始能到来,惟自此日始,商队仍能向中国进发,此则毫不容疑,不料

不得不守候中国官员接待直至今日,因此该项俄国国家商队停留于赤奎河畔,以待至来年即

一七四一年五月,故请该百什户官员将此情形呈报贵蒙古事务衙门,并于接到回批之时,函

知卑职。十月四日及六日,卑职先后接到该迎接商队之百什户官员来函答复内称,现因奉派

前来迎接及招待商队,已经来到此间,愿与卑职面谈等因,卑职本日已在恰克图城与该百

什户官员会晤,并经面述现因避免冬季之途程,不能带领商队首途晋京,以便不致因此艰难

之途程,使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利益,受到徒然之损失。为此特将上述各节,函达贵

蒙古事务衙门。敬祈

惠予查照为荷。

商队总管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

一七四○年十月十四日

自恰克图城发

23?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国务大臣及外藩事务总管大臣

径启者,兹有我全俄罗斯至仁至圣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臣属卡勒莫克王敦笃克鄂木勃

,奏请我大女皇帝陛下准予派遣使节参拜达赖喇嘛,办理其教规所应有之宗教事务,惟因我

大女皇帝陛下所属前任卡勒莫克王赤连敦笃克所派使节那穆克格留克及随从人等,于一

七三三年返回俄罗斯帝国以后,查悉该使节等在北京时,曾于中国大皇帝陛下宫内不自认为

俄罗斯帝国之臣民,因有此种行为及其他不合情事,为加以相当之惩处起见,该使节等曾被

拘禁。嗣因现任卡勒莫克王敦笃克鄂木勃之吁请,念其对我大女皇帝陛下之忠诚服务,

赦免该使节那穆克格留克之罪过,彼等已由拘禁之中得蒙开释。因此现任卡勒莫克王敦笃

克鄂木勃特为陈明,谓其所派参拜达赖喇嘛之使节人等,将不能成行,盖因一则彼等携带

幼童十名,拟留在达赖喇嘛处学习,且有俄罗斯籍四人随同彼等,为前此之所未有,二则关

于派遣该项使节之事,敝国尚未经向贵王大臣函达等情前来。当经鄙人等奏明我至圣独裁大

女皇帝陛下,钦奉我大女皇帝陛下谕旨,谕令向贵国函达,依据两帝国间之友好及睦谊关系

,切实请求,务使我大女皇帝陛下所属之卡勒莫克王敦笃克鄂木勃所派使节扎穆巴扎穆

索与随从人等,以及护送该使节等往返所派之俄罗斯通译员萨温诺夫及随从人等,得蒙放行

无阻,经由中国境内参拜达赖喇嘛,并返回俄罗斯国等因钦此钦遵,为此函请贵王大臣查照

,并祈奏请中国大皇帝陛下准将该使节等及通译人员放行为荷。顺颂

万福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四○年五月二十九日

圣彼得堡

24?全俄罗斯至上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

四等文官伊尔库次克副省长郎格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各最高大臣函

径启者,顷由我国政府枢密院奉到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谕旨,现有我大女皇帝陛下臣属

卡勒莫克王敦笃克鄂木勃吁请我大女皇帝陛下恩准该王及其所属卡勒莫克各王公,派遣使

者前往达赖喇嘛处拜佛及办理教法所应有之其他宗教事宜,该王敦笃克鄂木勃复向我大女

皇帝陛下陈明,谓该使者等此次前去绝不发生不合之行为,有如一七三三年我大女皇帝陛下

臣属前任卡勒莫克王赤连敦笃克在北京及达赖喇嘛处之所为,并为确实证明起见,恭请派遣

俄罗斯通译一员及俄国官员数人,随同彼等前往,因俯念该王敦笃克鄂木勃及所属各王公

对我大女皇帝陛下颇能忠诚尽职,故蒙我大女皇帝陛下恩准派员随同参拜达赖喇嘛,办理上

述宗教事宜,所派使者计有扎木巴扎木索等七十三人,并加派俄罗斯通译斯切潘萨温诺

夫一员及俄国官员三人随同彼等,已于一七三七年超程前往矣。不料彼等行抵中国边界并向

边疆蒙王土谢图汗声明之时,该土谢图汗竟拒绝其通过国界,谓彼等为俄国臣民,且有俄国

通译及随从人等同行,作为拒绝之理由,并谓应由俄国枢密院向中国理藩院致送国书,加以

声明。由于此种意外情形,该项使者迫不得已,停止前进,立即请求俄国边防军统领旅长兼司

令官布赫利茨向枢密院呈报,并据情办理去后,当经我国政府枢密院奏明我大女皇帝陛下,

钦奉我大女皇帝陛下谕旨指示,应由我国政府枢密院备函致送中国主管衙门,请将各该使者

予以放行,鄙人亦钦奉我大女皇帝陛下之圣旨,谕令随同该项函件立即派遣偕同该使者一起之

通译员斯切潘萨温诺夫出国前往北京,为使该员自由通过蒙古境内,特发给该员以加盖国

玺之护照一纸,以便向边疆蒙王呈验,顺利通行。如所素悉,大亚细亚洲各民族之大部分,

首为中国人,次为蒙古人及卡勒莫克人,均为最主要者,不仅认达赖喇嘛为伟大之神圣法师

,且亦有多人对于达赖喇嘛供奉祈祷,有如敬神,该卡勒莫克王敦笃克鄂木勃及其所属各

王公亦在其内,彼等遵循祖传之惯例,现如上述,依其所发之心愿,特向达赖喇嘛进呈贡献

,并请求祈福。因此我全俄罗斯枢密院为两帝国间从来之邻邦友好关系,深望贵理藩院对于

该项使者及其同行之通译员与随从人等,不仅不加留难予以放行,而且更应奏恳中国大皇帝

陛下恩准,务期各该使者得以遂行敦笃克鄂木勃王及其所属各王公对于达赖喇嘛之合法心

愿,盖因条约亦无禁止拜佛及其他敬神之规定也。再有钦奉我大女皇帝陛下恩旨,准将由准

噶尔地方逃入俄国之中国籍满洲人雅尔哈一名遣来,以便送往北京,惟于鄙人来到伊尔库次

克以后,得悉该满洲人尚未经遣送首途,至于非由中国逃出而系逃俘之人等,条约之中虽无

交付之规定,惟因尊重中国大皇帝陛下之意旨及两帝国间从来之友好关系,鄙人亦于我大女

皇帝陛下明降上述谕旨之后,立即将该满洲人随同萨温诺夫遣送,于沿途之中给予应有之便

利,作为我大女皇帝陛下与中国大皇帝陛下睦邻关系之明证。此后如有中国大皇帝陛下之

属民,同此情形,发现于俄罗斯帝国境内,亦将照办。反之,我大女皇帝陛下切望,遇有应

向俄罗斯帝国召回之情形时,中国大皇帝陛下亦念及两帝国间之十分友好关系,虽于条约中

无此规定,亦勿置之不理,并已命令该通译员萨温诺夫于护送该满洲人时,诸皆友睦行事矣

。为此函达,请烦查照为荷。

骆廉慈郎格

一七四○年十月十八日

25?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顷接贵国所派专差斯切潘萨温诺夫投交贵枢密院来函内开云云等因,惟据我院查

悉,两帝国间自经确定国界以后,双方均极亲善和谐行事,一切均能坚定确实遵守前订条约

,现时更加处于和好不渝及睦谊关系之中。前于雍正九年,当卡勒莫克王赤连敦笃克所派

使节楚伊格珠拉与那穆克格留克及随员等住在北京之时,并未自称为贵俄罗斯国之属民

,因此我国大皇帝陛下认定卡勒莫克人民为蒙古所属之一种民族。已往各年,曾有使节团随

同彼等前来,嗣后始行接待该卡勒莫克使节,并准其参拜达赖喇嘛,俟其由达赖喇嘛处返回

之时,谕令送至国界地方。如果当时贵枢密院来函声明该卡勒莫克人等为贵国之属民,或经

该卡勒莫克使节口头声明此节,则我帝国遵照所订之十一条条约,必不接待该使节人员,亦

不准其参拜达赖喇嘛。因该项人等为贵国之属民,我国并不知悉、故将上述之卡勒莫克使节

加以接待,而于其由达赖喇嘛处归来之后,由我国派遣大臣充任钦差,随同卡勒莫克王赤连

敦笃克所派使节楚伊格珠拉前往卡勒莫克地方。并经我院备函致送贵枢密院,请求接待

放行,俾该项钦差团得蒙接待,准予进入卡勒莫克境内在案。不料当我国该项钦差团行抵国

界,并等候接待之时,贵国色楞金斯克统领竟以文书向我钦差团通知,谓遵照贵国大女皇帝

陛下之谕旨,并依据十一条条约,关于我国钦差团派往贵国所属之卡勒莫克各王一节,毫无

规定,因此实难准将我国钦差团放行,并谓该卡勒莫克为贵国之属民,并非独立之王区等语

。我国得悉此种情形之后,复经我院致函贵枢密院申明,前此我国派往卡勒莫克地方之使节

,均经贵国依照友好关系予以接待,并准其到达卡勒莫克王区,故此次仍请准将该项钦差团接

待放行,现据贵国边防统领声称,该统领等已经奉到伊尔库次克省来函,命令彼等通知,无

论如何不能将该项钦差团放行等情,我大皇帝陛下因依照前订十一条条约派往卡勒莫克王区

之我国该项钦差团未经放行,并谓不合条约未经承认,已经谕令该钦差团返还。惟因现时我

国已经明悉卡勒莫克人为俄罗斯国之属民,而两帝国所订之十一条友好条约中,关于准许俄

国人民参拜达赖喇嘛,以及俄国臣属得派使节参拜达赖喇嘛之事,均无规定,此后贵国卡勒

莫克使节无论如何不能接待,不能准其参拜达赖喇嘛。关于此事我国大皇帝陛下已经加以裁

决,并谕令依照前订条约函达贵枢密院声明,大清国与俄罗斯国两帝国均应遵守所订之十一条

友好条约,该项条约已经互换并向两国沿边人民公布,俾众周知,现在我院保存,以期永久

遵守不渝,达到最为巩固不可变更之睦谊。今后如系违反条约及有约内所未规定之事,两国

均应永遵互换条约确实内容之效力,现因从前所订之十一条条约中,关于贵国所属卡勒莫克

各王使节及俄罗斯人等准许参拜达赖喇嘛之事,并无规定,贵国所属卡勒莫克各王之使节,

无论如何,不能再予准许,为此函达,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五年x月x日,一七四○年x月x日

26?俄国僧人等致理藩院呈文

为呈请事,窃因俄国僧人于一七四一年四月二十一日,由俄馆声称,前任俄国僧长现已亡

故,因僧等现无僧长主持,为此恳祈理藩院将该僧长亡故情事函达俄国,以便知晓。

关于上述情事,理合呈报理藩院鉴核,敬祈惠允施行,实为公便。

正僧拉弗莲提乌瓦罗夫、正僧安道尼鲁赫夫斯基

副僧雅萨夫伊完诺甫斯基谨呈

27?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此间俄馆住持僧人拉弗莲提乌瓦罗夫、安道尼鲁赫夫斯基、副僧雅萨夫伊

完诺甫斯基呈报我国政府理藩院云云等情前来,兹特依据该僧人拉弗莲提乌瓦罗夫等之呈

请,将该僧长伊拉伦特卢索夫亡故之情事,函达贵枢密院,即希查照可也。

乾隆六年(一七四一年)

28?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办理俄国商队事务总管

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管理外藩事务大臣函

敬启者,查前于一七四○年,卑职钦奉我芳仪永式懿范常昭先大女皇帝陛下差派,率领俄国

国家商队携带俄国货物前往北京售卖,只因是年为时已晚,未能启程,曾经报告贵理藩院在

案。现时中国大皇帝陛下所派官员鄂什赖,已于本年,即一七四一年四月十九日来到恰克图

城,并依我国关于俄国商队事宜之通知,取道前进,于六月九日越过国界,由该官员呈报贵

理藩院备案。现时商队已经来到伊肯嘎仔山附近,正向该地进行之中,一俟到达称为乌兰托

洛盖之红山地方以后,约于下月即九月四日左右,拟将多余之牲畜,如骆驼、马匹之类,留

在该处,由俄罗斯人数名自费看管。为此敬祈贵院奏请中国大皇帝陛下念及两帝国间之友好

关系,派定人员与我国人员共同监视,一切事宜统依贵理藩院之裁定办理。马群留下以后,

当由贵国所派来之官员呈报贵理藩院。再俟卑职到达北京之后,请将骆驼及马匹经由我国差

员放还上述地点,返回之时亦将同数牲口额随同差役人等放还,此后每经两月亦请准由该项

马群之中放还我俄罗斯馆所拨送之替换数额。

耶罗菲费尔索夫

一七四一年八月十二日

29?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办理俄国商队事务总管

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管理外藩事务大臣函

敬启者,查本年即一七四一年八月十八日,卑职曾经函请贵理藩院准将商队之各种牲畜留

在乌兰托洛盖地方,以便饲养,并请贵院派定相当人员随同我国人员在畜群中实行监视,对于

此项请求曾经贵院派定扎尔古赤锡赖带同百什户,于九月九日来到乌兰托洛盖地方共同进行

监视。兹特向贵院通知,卑人带领我大皇帝陛下之商队,已于九月二十四日安抵北京。商队

之所有牲畜,均已留在上述之乌兰托洛盖村庄地方,交给承揽人张家口居民谢少甫即伊索克

图,依照与其所订之合同,代为牧养。该项合同之抄本,已经送交扎尔古赤锡赖备查。为请

贵院备案起见,兹再随同此函附送正确之抄本一件,其中列明,当卑职等离开该地之时,共

有某种牲畜数目若干,已在该村落委托该承揽人谢少甫代为牧养。至于现时共有某种牲畜若

干,应由北京送回该处牧养,随函附上清册一件。此项应由北京送还之牲畜,依照合同规定

,应由上述承揽人谢少甫自行派人由北京送到雅麻塔村落地方,由我方派人八名随同监视,

为使该项牲畜护送便利,拟请贵院派定相当人员随同前往该处。所有应由北京送回之该项牲

畜,到达雅麻塔村落地方,应由承揽人张家口居民乌巴舍伊利耶夫等供给饲料,该承揽人

等已经依照与其订立之合同,在雅麻塔至北京之途程中给养该项牲畜。兹特向贵院呈报,为

监送上述牲畜,已经派定阿列克歇克拉斯诺亚罗夫为主管人,随带通译及随从各一人,该员

等应由雅麻塔返回北京,而除此数人外,其他人等均可留在各马群中也。

耶罗菲

一七四一年九月二十五日

合同

一七四一年九月十日即中国历法八月十二日,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钦派中国商队事

务总管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及委员伊古穆诺夫,兹与张家口住民谢少甫(即伊索克

图),订立合同如下:该谢少甫承揽,将俄国大皇帝陛下商队所有之各种牲畜,于商队由北

京返回之前代为管养,在乌兰托洛盖村落及附近该村之其他各处放牧,应使用自己之马匹,

并给与各牧地之优良饲料。其牧场地方,应取得理藩院派来监视人员扎尔古赤锡赖之许可,

并应由俄国留守监视之商队服务人员伊完伏罗洛夫及该承揽人将各牧场地方报告扎尔古赤

知晓。因该项牧养,已与谢少甫约定,按月计算,付给中国现银,骆驼每只及马每匹给银壹

钱伍分,牛每头银壹钱,羊每只银贰分;如因冬季妨害,上述牲畜之中,经我方服务人员认

为草地饲养有危险者,则应依照该项服务人员之意见,由承揽人将该项牲畜牧归张家口城内

饲养,并供给草豆等项饲料。由我方派定一人监视,对于该项饲料,约定按月付给现银,

骆驼每只及马每匹给银壹两伍钱。如于上述牲畜牧养之时,由于该承揽人之不慎而伤损某种

牲畜,该承揽人应该赔偿该项牲畜,或以现银赔偿其代价。至因不慎而使某种牲畜为猛兽所

伤损时,亦应同样办理,统由我方服务人员向该承揽人提出请求。至于若干数额之现有牲畜

,现时留归该承揽人牧养,以及若干数额将由官方带往北京,应以书面通知扎尔古赤锡赖,

而对于该承揽人谢少甫即将现时留下及将由北京送回之牲畜。开列如后。所有将由北京送回

之牲畜,应由该承揽人自行派人护送,由我方派人随同监视,沿途饲料将由承揽人张家口住

民乌巴舍伊利耶夫等供给,直至达赖喇嘛段雅麻塔村落地方为止。承揽人应由此处接收牲

畜,依照上述规定归自己牧养,并于我方人员随护赶来牲畜以后,即向前来监督之扎尔古赤

官员锡赖实行报告。为证明本合同之确实起见,特由保证人察哈尔查巴章京签名于下,该章京

在当地富有牧畜产业,并愿负责对于违反合同情事,自己代替承揽人赔偿所有之损失。

在乌兰托洛盖村落地方留归承揽人谢少甫

及现由北京发送前来之各种牲畜清单

计开

在乌兰托洛盖留归承揽人者:

骆驼四十三只

小骆驼一只

马二百二十五匹

公牛一百九十六头

绵羊及山羊三百六十七只

现由北京向承揽人发送者:

骆驼二百八十六只

马一百三十四匹

费尔索夫

30?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办理俄国商队事务总管

八等文官耶罗菲费尔索夫致

大清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管理外藩事务大臣函

敬启者,前因卑职带领俄罗斯国家商队,于本月二十四日安抵北京,已于本月二十五日函达

贵理藩院在案。惟因卑职尚有本国政府枢密院所发关于俄国商队事宜致送贵院之荐函或信任

书,未经向贵院管理外藩事务大臣投递,兹特向贵院通知,敬祈赐知定于某日可由卑职及随

从委员接受该项函件,并祈以书面或口头给予答复为荷,敬候回示。

耶罗菲费尔索夫

一七四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31?

大亚细亚洲各地暨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各国务大臣总理外藩事务大臣钧鉴:

前此本抠密院接得贵国来文二件,一件叙明贵国理藩院废止老满文旧印,更换新印,将来向敝国发送文件

之上即将盖用;其他一件叙明,由色楞金斯克城旅长兼地方卫戍司令官雅科比处,已将准噶

尔地方越界进入全俄罗斯帝国境内之中国人吴世义(译音。——译者)一名,交到贵国。该

中国人在敝国方面曾受衣食之供给历时甚久,贵国皇帝陛下对于敝国方面此种作为,颇为欣

悦,贵国方面并表示意愿,嗣后如有敝国方面类同该项中国人之人等出境,贵国定将依据两

国所订和好条约同样办理。贵国此种友好通知,敝国特别感谢接受,并使贵国确信,敝国嗣

后对于此种由准噶尔或其他地方越入大俄罗斯境内之中国人,或贵国他种人民,亦定将依照

同种条约办理。顺颂贵大臣政躬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五二年三月十九日

圣彼得堡

32?

大亚细亚洲各地暨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各位大臣国务大臣总

理外藩事务大臣公鉴:据驻色楞金斯克城旅长兼当地卫戍司令官雅科比呈称:大俄罗斯大皇

帝我深仁厚泽至尊极贵女主陛下所属俄罗斯人及雅萨克外教人等,居住沿边一带,常受蒙古

盗贼人等连续之欺侮及破坏,盗取及夺去马群与牛羊,虽向蒙古卡伦之边界官吏报告,并请

求返还掠夺之物,惩罚犯罪之人,但该官吏等不仅不为任何满意之处置,反向贼人为显然之

默许,并对盗贼行为加以放任;更有甚者,当俄国边界卡伦官吏及他种人员将俄方被盗马

匹之证据,带到中国边界并交付各该边界官吏之时,该官吏等竟不予接受,提出种种不公之

遁辞。且蒙古卡伦官吏常故意将自己之马群赶至俄罗斯边界,并赶越国界,然后将其证迹假作

由蒙古方面被盗马匹之实据,交付俄国卡伦官吏,俟俄国卡伦官吏验受该项证迹以后,即退

回中国境内。至俄国卡伦官吏将此种虚伪证迹,向蒙古官长指出时,蒙古官长则不予接受,

借口此项证迹已经一度向俄方交出。尚有其他许多不正当及违反友好条约与睦邻关系之行为

,依据此种原因,均得认为各该官吏之本身与盗贼行为有关。此外,在额尔古纳河粗鲁海图

下方与额尔古纳军堡及银场相对地方,又在该处其他各地方,均有蒙匪人等越界进入俄国境

内,劫去银场农户之马群,此项证据因该处中国方面未设卡伦,无从交付,至于粗鲁海图之

上方,虽有中国卡伦,但该处官吏一味推诿,似乎彼等于上述各地并无监视之责。因此,俄

国方面沿额尔古纳河由粗鲁海图向下,已经新设卡伦,甚愿中国方面在该项地界顺额尔古纳

河,亦即设立卡伦。关于此节及对于俄国人民所为之欺侮破坏等情,该旅长兼卫戍司令官雅

科比曾经迭次向库伦及蒙古边界长官函达,毫无答复,一味托辞延宕,似属彼等已向理藩院

行文,尚未批回。惟在上述各地方,直至现时,蒙匪人等时常越过额尔古纳河,进入俄国境

内,向当地农民为重大之凌辱及破坏,最甚者为上年一七五一年七月十四日,匪人等由俄国

人民马群之中赶去马五十匹,越过额尔古纳河直入中国境内,俄国方面派人追逐匪等,有新

领洗之通古斯人宜完一名,通古斯语称为图龙巴者,竟被殴打致死,而匪人等则进入林中,

马匹亦均被携去。

至于蒙古方面所派侦查及审理边界盗匪事件与其他请求之蒙古官长,在恰克图及粗鲁海图之

前哨者,彼等因固执己见,对于俄方之控告,亦不为任何公平之处置,俄国委员等向彼等所

提出之明显而公正各点,均不接受,认为诬妄,而自己之意见,本已证明诬妄者,则认为真

实,虽然自己明知盗匪行为及破坏秩序等事多系由中国所属之沿边蒙人所为,非由俄国人民

所为,亦不顾及。且该蒙人等全与该蒙古官长等同一部落,亦与彼等同一性格,或有为其亲

属及同族者,因此侦查之进行,极为薄弱松懈,有许多蒙人,于侦查时不能证明其要求者,

则代为答复,自蹈显然之嫌疑,似此情形,关于边界各案,欲由彼等迅速及正当解决,殊不

可期。盖因上年一七五一年在恰克图前哨之古图嘎尔泽尔基台吉及其同人,又在粗鲁海图之

参赞达美林等,对于俄国所提各款,均未曾为任何之满意措置,成为将来应向蒙方要求之悬案

,计开:恰克图前哨二十二界牌各处,计马六百二十八匹、骆驼三只、牛羊六十七头、鹿三

只在内,同一地点还被抢走索耶其人一名、妇女三口,钱款八卢布、羊皮三捆及其他零碎物

品,又中国人民欠付俄国商人债款一万七千三百二十四卢布四十三戈比、牲畜生皮一百五十

张,未定价值。粗鲁海图方面,除交付者外,尚应交马五千一百四十五匹、骆驼二十只。两

处共计马五千七百七十三匹、骆驼二十三只,牛羊六十七头,依照条约每马一匹,骆驼一只,

牛羊一头,均应按十倍罚取,共应由蒙古交付俄方马六万五千九百零一匹、骆驼二百五十三只、

牛羊七百三十七头。

此外吾人接到报告,一七四九年由俄国库兹聂次县属穆拉特斯克村区,带同妻子逃亡之两户

,及一七五○年由萨彦军堡逃亡之炮兵尼奇达拉列廷,现均在蒙居住,前者在蒙古所管根株

克河上游牧畜之酋长斋桑帕克处,后者即该炮兵则住在蒙古人钦车勒克之处。

蒙古匪徒人等

对于大俄罗斯女皇陛下所属人民,致成如此之欺侮及破坏,多系由于蒙古卡伦官吏之防查疏

失,该官吏等,如上所述,不仅关于制止此种匪徒不为任何之尽力,反奖励彼等之盗匪行为

,蒙方所派查办边界争议事件及盗匪行为之委员,既加偏袒及庇护,复有恃于与彼等同宗同

族之蒙古统治者,故敢违犯两帝国间所定之条约行事,无视俄国公正之请求。为此特将上述

各节向尊处通知,希望台端向贵国皇帝陛下奏明原委,并请颁下谕旨,务使违反友好条约所

致成之欺侮及破坏行为,对于俄国人民应给与相当及公允之赔偿,并设定切实禁令,务使俄

国人民之逃亡或因他故入蒙者,均不予接受,将现时在蒙者交还,交付俄国沿边之司令长官

,总期嗣后蒙匪人等对于俄国人民所致成之此种妄举及欺侮,以及因此于两国间所发生之无

益争端,均能预防并全然避免,为此贵国大皇帝陛下应允派中国官员代替蒙古委员查办边界

争端及盗匪事件,并对该官员谕令,务使对于俄方关于上述蒙匪人等之请求,完全确切遵照

所定友好条约,与以办理。如此,不仅保持边疆之安宁秩序可期,即两国人民亦将各安其业

,使群众知悉,对于蒙匪人等今后不再为此种之默许及奖励,一切确遵约章办理,借此可以

消灭贼人觊觎之心。至于贼人借以通行并实施窃盗之道路,贵国方面尚无卡伦者,即额尔

古纳河及该处其它各地,亦请添设卡伦,并命令彼等及其它各处,勤慎防查,务使任系何人

不能偷越国界进入俄境为要。

顺颂百益

大俄罗斯女皇陛下枢密院各大臣

一七五二年三月十九日

圣彼得堡

33?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八等文官钦任俄国商队

事务总管阿列克歇弗拉德金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函

敬启者,查前于四月二十二日,卑职曾经函达贵理藩院叙明,当地商人任姓等在北京城内购

买商队红狐,因不如期交付银两,延误商队回俄行期为时甚久等情,并恳贵院惠予饬令该商

人等,速将在商队所买之狐皮价银交付,取去狐皮,以免因该商人等迟交价银,有误商队由

北京回国之行程,再行滞留,致使商队多受无益之损失。且曾声明,如该项银两依照中国大皇

帝陛下钦定友好条约之规定,能于本月收足,则商队早于本月二十日由北京启程回国矣。该

函投递以后,曾蒙理藩院经由商队特委驻在俄馆之服务人员,与以安慰之表示,谓上述各节将

予圆满解决,自属尊重两帝国间友好条约之效力。惟待至本月二十日并未予以完满解决,是

日不仅未曾给予预先期待之完满解决,反由理藩院经由上述驻在俄馆之服务人员,通知卑职

,欲使卑职向该商人等收取货物代替银两,或将狐皮另行卖给其他商人,借与该商人等自行

做成狐皮买卖之结束。奈卑职将该项狐皮卖给其他商人已经全无可能,盖因其他商人曾经参

加商队之买卖,关于该项狐皮之前番售卖,均已知悉,而在商队之中,又早无他种货物,一

般巨商均将不来俄馆进行交易也。假如为将该项狐皮卖给其他商人,而请由理藩院晓谕公告

,则商队之由北京启程,必将受到更多之迟延,而且此时必将受到更多之损失,其数量之大

,即使现时卑职未能获得前向贵院投函所期待之依照条约完满解决,亦不致如此之甚也。再

因商队之归期,纵令尚有不受妨碍之时间,但现时届此夏令时期,距离前次出卖已三月,

在如此显然无人愿购之条件下,狐皮之定价,不有巨额之降低,卖给其他商人实不可能,且其他商

人鉴于对待从前购者之显然宽纵,欲其正确遵守若何约束而作成交易,因而完成结算,亦殊不

可靠也。因此卑职实在无法处理,不得不收取货物代替银两,忍受重大之损失。而与该商人

等做成狐皮买卖之清算。兹特函达贵理藩院,申明上述各节,卑职拟于六月四日,即此间历

法五月初六日,带领商队由北京启程回归俄国,并祈仍循来时商队所经行之克鲁伦旧路,派

员送至俄罗斯国境为荷。

一七五五年五月二十七日

34?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复者,顷接商队总管阿列克歇费拉德金投到贵枢密院致本院之公函内开,查一七二八年

中俄两帝国间所订之条约中曾经规定,双方均得自由通商。俄国商队每经三年得由俄国前往

中国首都北京一次。依照该项条约,现在钦奉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谕旨,派遣常例商队

,携带大女皇帝陛下国有之各色货物,前往该首都北京,特委八等文官阿列克歇费拉德金

为该项商队事各总管,并派委员一人带同属员及其他服役人等一起前往等因钦此钦遵,兹特

恳祈贵院奏请中国大皇帝陛下,准将该项商队及总管人弗拉德金与所有随从人等,由国境直达

北京放行无阻,并于该商队留住北京之时,予以友谊之供给及礼遇。当其出卖、交换及购买各

种货物与物品时,以及为两帝国间相互利益而处理商务时,务请不加阻碍、不限期限、不征税金

而给与相当之自由。该商队于一切事务办理完竣以后,而回归俄国之时,亦祈依照上述条约

给予一切优惠待遇等因准此。当因贵国总管阿列克歇费拉德金带领此次商队,欲经由克鲁

伦道路前来北京,我院于接到书面呈报之后,即行奏明我国大皇帝陛下,奉谕依照条约,派

定哈方接待入境。该商队已由国界得到一切保护,接待到京,并于到京以后,已在俄馆任其

自便完成商业事务矣。现贵国商队总管阿列克歇于商务完毕之后,提出请求,拟经由前来北

京时所通行之克鲁伦道路,回归俄国,依照该总管人之请求,贵国商队已由专差哈方,护送

至俄国边界矣。特此函达,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二十年(一七五五年——译者)

35?俄馆正神甫安弗罗锡致

大清国理藩院呈文

为呈请事,窃因从前历任各正神甫在职之时,曾蒙钧院派定尼古拉也夫斯基为俄馆通译员,

俄队兵士列昂奇为俄国教堂庄田护理员,该员列昂奇曾经兼任上述两种职务,直至上月亡故

之时为止。对于该员遗缺,钧院迄今尚未派人补充。现经卑职商得俄队各头目之同意,决定

由俄人后辈之中,选拔俄校学生岳福补充该列昂奇之遗缺。为此敬向大清国理藩院呈报,恳祈

饬令委任该生岳福为俄馆通译员,并另委尼古拉也夫斯基为俄国教堂庄田护理员,以专责成

,实为公便。

正神甫安弗罗锡

一七五五年八月四日

36?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八等文官钦派俄国商队

事务总管阿列克歇费拉德金致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函

敬启者,俄罗斯大女皇陛下国家商队,业经贵院所派之扎尔古赤官员傅乐义护送,平安到达

俄国国界,并于九月四日来至恰克图城。兹特函达贵院,即请查照为荷。

一七五五年九月x日

37?俄馆正神甫安弗罗锡致

大清国理藩院呈文

为呈请事,窃因居住俄馆之在京俄罗斯人等,曾蒙钧院规定,每经三年按人赏给定额银两,

作为整理服装等项之用费。现时三年已过,因前任正神甫及随从人等已经两年未领,回归俄

国,现届领取该银两之期,为此恳请钧院将该项整理服装等项应用之定例银两,惠予发下,实

为德便。

正神甫安弗罗锡

一七五六年一月九日

38?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我国赫塔果伊地方之臣恭扎布,曾经附从阿穆尔萨昂犯有许多不法行为。该臣恭

扎布因此畏罪叛变,欲带同属下逃亡,我国正在捕拿之中,谅其不能逃往何处,我国自当捕

获。虽系如此,但该臣恭扎布为背叛我国之人,在迫于追捕之时,为保其残喘余生,难免其

不逃往贵国境内。清俄两帝国间所订之友好条约中,具有两国互不隐匿逃犯之规定,故该赫

塔胡伊特地方之臣恭扎布,如果逃入贵国境内,应请贵国将该臣恭扎布一经捕获,即行解交

我国。所有该犯之马匹及物品,悉听贵国处理留用可也。特此预为函达,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

39?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理藩院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接准我驻色楞金斯克旅长兼该处司令官雅科比送来中国理藩院来函,已经阅悉。尊

处来函通知,赫托界伊蒙古臣恭扎布已经叛变,带同其全部游牧人等逃去,虽经尊处命令缉

获归案,惟虑及其是否逃往俄罗斯国境内,以资救护,因此请求我国于该臣恭扎布在俄国境

内出现之时,即行饬令捕获,并解交贵国,而其所有之牲畜及家产均行拨归我国人等所有等

因。

兹特函复尊处,作友好之声明,该赫托果伊蒙古臣恭扎布即使逃入俄国斯境之内,依照两国

间现有之友好关系及和好条约绝不容纳逃犯之规定,我院已经严厉饬令我国边疆事务委员,

如果该臣恭扎布在俄罗斯境内出现之时,应即将其捕获,并送交贵国边疆事务当局也。专复顺颂

政躬万福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五七年四月十七日

于圣彼得堡

40?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近数年来,准噶尔各民族之相互间,发生纷扰之内争,造成分裂及零落之局势,

因此杜尔伯特台吉特利车连及胡伊特台吉阿穆尔萨昂等,带同所属人民男女儿童万人之多,

向我国前来归顺。我国君主大皇帝陛下天性仁慈,不分内外畛域,一视同仁。该阿穆尔萨昂

及其从属人等,均经容纳于喀勒喀克地方,供给房舍衣食,获得满足之生活。复蒙我国大皇

帝陛下之恩荣,各该台吉均经赏给亲王扎萨克及台吉等爵职,并皆按其官阶领受俸给。去岁

曾经派遣我国大军,追捕达瓦茨人,平定伊犁地方,当将该特利车连赏授参赞,而将阿穆

尔萨昂赏授副将军之职,令其协同我国各将领出征。由于我伟大国家之威武绝伦,准噶尔王国

之安靖得以确立,达瓦茨人亦遣使来归。因此我国圣上恩施有加,对于我国各将校及蒙古各

军台吉官兵,曾于战争中出力者,皆与奖赏及犒劳。当向彼等发函召来之时,其他各王及台

吉等,以及新被征服之各台吉,均曾来至哈勒洪沙伊阿拉古伦地方,谒见我国大皇帝陛

下领受恩赏,只有该叛逆阿穆尔萨昂变其初衷,欲在准噶尔地方就任总台吉,率其不良党羽

哈当、阿巴嘎斯、乌列木吉等,将我沿途所设之水站破坏,并与我留驻伊犁地方之将校混战

。嗣因我国将校兵士无多,势力单薄,各该将校旋皆尽忠而死。我国大皇帝陛下赫然震怒,

饬将该叛逆阿穆尔萨昂及其妻室、子女、兄弟一体拿获究办,并取道巴尔库勒出动满、蒙、

索伦兵士万人大军,前往剿捕,当在博罗布尔嘎苏达巴干地方搜捕阿穆尔萨昂叛逆之时

,凡与共同作恶之人,均经清除正法。现闻该阿穆尔萨昂因此极为窘迫,已携从人数名逃往

哈萨克方面。我国大军为捕拿该阿穆尔萨昂,已经配置于哈萨克边界一带,预料该叛逆阿穆

尔萨昂即将知晓该处之我国大军搜捕情形,势必恐由哈萨克地方被捕,而交付我国,因此或

将突然逃往贵国境内,亦未可知。为此特请贵院于该阿穆尔萨昂逃入贵国之时,务必交付我

国。相应依据两帝国间现有之领邦友好及睦谊关系,预先函达,请烦查照办理,是为至要。

乾隆二十一年(一七五六年——译者)

附注:本函附有满文

41?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政府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北路各将领及大员呈报,当该将领等带兵前往杭哈同地方惩处该处之乌梁海

人时,曾捕获若干人依法惩治,其潜逃者正在搜查拿办之中。惟其中有斋桑沃伯及其子勃洛

特与其同伙人等,已经逃入俄国卡伦。因此,为捕拿上述逃入俄境乌梁海人,艾什拉台吉张

楚巴及达什与随从人等,即行前往比勒拉克河之俄国现有卡伦处,向俄国克雷完地方陆军上

校谢冕函达此意,旋接该上校答称,该乌梁海人既已来至俄国境内,即不可向贵国交付,贵

国亦不应进入俄国卡伦之内。我国将官及大员等当将该上校之亲笔盖印函件递送来此,同时

即欲带兵强制进入卡伦捕捉该乌梁海人等。虽然如此,但继念两帝国间现有之邻邦友好及睦

谊关系,并已接受该项复函呈候核夺,故我军仍在我国边境待命之中等情前来。查准噶尔王

国连年遭受破坏,人民实已不能安居,故我国君主对各该民族本一视同仁、一体爱护之慈怀

,悯其涂炭之痛苦,命将出师,戡定准噶尔王国之暴乱。至于乌梁海人向来对我中国臣服,

并受封赏,杭哈同、乌梁海、斋桑、杰木茨及其从属人等,尤系蒙受圣恩,赏授乌贺尔德及

嘎拉德等官职,赏戴顶翎,久已成为我国之臣属,非如往昔,贵国边疆人员对此原委或有不

知,而对该乌梁海人等加以纵容也。前此,我国伊犁将军等对早年由准噶尔方面前来经商之

贵国人民弗德尔及其伙友数人,曾遵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赏给衣服、粮食、马匹、妥为保

护,送还贵国。该项人等系为经营商业滞留于准噶尔地方,即使不将彼等送还,亦与两帝国

间之友好条约,无何关系。我国大皇帝陛下,乃以高厚之仁慈,特降谕旨,饬将彼等妥为保

护,送还贵国,自系顾念两帝国间现有之良好邦交及睦谊关系而为之也。此外,曾有贵国人

民雅科特人及巴拉宾等六十四户,往昔由哈萨克地方逃出,复从准噶尔地方失去,现时终为

我国大员等寻获,与对待上述之贵国人民弗德尔相同,均经送往贵国,盖因彼等均为贵国之人

民,故如此办理。今所逃亡之乌梁海人,乃系我中国之官员,领受顶翎之人,纯系逃犯。两

大国间所订友好条之中,既有不得隐匿逃犯之规定,依照该约,贵院自应迅即指令贵国吉拉

完多来斯克地方官员,将我国次乌梁海逃犯迅速捕获,解交带兵驻在边界之我国贝勒车勃

登扎布等,该贝勒车勃登扎布于军务完毕返回之时,向例系被差往恰克图。再有贵国应行注

意者,务使如此众多之逃犯,不致成为破坏两帝国间睦谊关系之原因为荷。相应函达,请烦

查照办理可也。

乾隆二十一年(一七五六年——译者)六月二十五日

附注:本函系由理藩院外务司拟发

42?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各位

最高大臣国务大臣与理藩院外务大臣

径复者,此间接获贵国上年一七五六年十月十三日来文二件,业已阅悉。

第一文件,系关于准噶尔台吉阿穆尔萨昂问题之要求,因该台吉于准噶尔民族此次叛变及内

乱之中,投降贵国方面,嗣后又击败从前驻准噶尔之贵国各将官,欲为准噶尔民族之实权统

治者,但其党徒已被贵国所派遣之军队击溃,该阿穆尔萨昂已逃往吉尔吉斯哈萨克境内,贵

国军队正在追捕之中。

贵国推定,彼在吉尔吉斯哈萨克地方自然不能安居,因心怀恐惧,为避免被交还贵国起见

,必将逃往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帝国境内,因此贵国希望,如有此种情事,应向贵国交

付,为此依照两国现行条约,特向敝国函达,并声明已经归化取得贵国国籍之准噶尔人等,

现已令向喀尔喀区域移送。

第二文件内称,当贵国将官至达所派往之地点,即罪恶昭著之乌梁海人等所居住之地方时,

所有已在该处被捕获者,均经按其罪名轻重分别加以处罚,其已经逃亡,藏匿其他各地者,

亦已尽行捕获,只余斋桑沃伯及其子勃洛特与其他人等,畏惧对于自己犯罪之处罚,逃亡至

俄国前哨地方,该地位置在国界之白河岸上,各将官等到达该处之后,为要求交付勃洛特及

其他人等,曾经派遣帮办台吉张楚巴及达什等,前往俄属克雷完城,向俄国地方官员陆军上

校谢冕克洛勃夫接洽,惟该上校未肯交付,谓该乌梁海人等系自愿来归,故不应交付,贵

国军队不应进入此处前哨地方,该上校关于此节且向贵国各将官致送盖有自己印信之函件,

贵国各将官接获此种答复以后,皆欲命令军队武力进入该处前哨地方,捕捉乌梁海人等,但

为顾全两国之和睦关系,故认为最好预先奏明贵国大皇帝陛下,留在该处俄国边境地方恭候谕旨。

因此贵国声明,今已非同往昔,谓不仅此项乌梁海人等,现时一切乌梁海人均在贵国属管之

下,故一经获悉准噶尔地方发生叛变及极端混乱之时,即由贵国派兵整饬该地之安宁秩序,该

项派兵现时已在该地建立相当之秩序,并将该乌梁海人等征服,归入贵国国籍,而且该项人

等之中,有经贵国大皇帝陛下赏给官职者,其他哈同乌梁海人等当中之斋桑德米尔吉等,均

经赏给高级武官之职,按照品极一概发给通常官吏之顶翎,以便在帽上戴用,故贵国认为俄

国上校容留该乌梁海人等,或系由于不知此种情形之故。

因贵国依上述情形将乌梁海人等认为贵国所属,且彼等之中具有贵国官衔之人留在俄国方面,此项

人等应视为正系逃亡之人,正为两国所订条约禁止容留之人,故贵国要求命令俄国上校克洛勃

夫将该项逃亡之乌梁海人等实行交付,最后叙明,请此间注意,勿因此少数卑劣之逃亡人等

,而有伤两国之睦谊关系。

又于同函内称,贵国将官行抵伊犁河地方之时,曾经查获早年来此之俄国商人弗德尔等,贵国

大皇帝陛下已经谕令将该商人等全部发送俄境,并申明该项人等为擅自越界进入准噶尔境内营

商之人,虽然加以扣留,亦不为违反条约,但为仰体贵国大皇帝陛下维护两国睦谊之意旨,

仍将彼等遣回俄境,尚有在该处准噶尔境内查获之雅科特人及巴拉宾人等,共计六十四户,

此系先被吉尔吉斯哈萨克人掳去,嗣后又因被准噶尔人由哈萨克人处掳回,自行声明为俄

国之属民,故曾令将彼等发送俄境。

此外,此间曾由贵国将官右翼统领处,接到来函一件,遣送上述尊函所称俄国商人之弗德

尔及同伙三人,惟该将官来函所称与尊函不同,请该弗德尔等系被派住伊犁河地方。该将官

亦曾叙明上述之阿穆尔萨昂,请于逃往俄境之时,务必依照所订友好条约,维护公共安宁,加

以捕获,交付贵国各等因。关于上述各节,钦奉大俄罗斯国深仁厚泽君主大女皇帝陛下懿

旨,通知如下:

查与两国为邻之准噶尔民族,迄今未曾属于某国,系属于其固君王统治之下,乃为人所共

知,故前于一七三一年贵国派来俄廷大使侍郎托时及其随员人等,因当时中国与准噶尔民族

之战争,曾遵贵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向俄国提议云,俟中国军队向准噶尔民族进攻之时,

该民族中凡逃往俄国之部落,即请容纳,惟请将其中之王公贵族交付中国,至容留下俄国之

人等,必须于可靠处所严加管束,务使不能于国界一带为任何骚扰及犯罪之事。此外,该大

使曾向俄国申明,中国军队占领准噶尔土地之时,可由该项土地之中,将所需要之若干部分

让与俄国,当经遵照已故女皇婀娜岳安诺夫娜陛下之懿旨,对该大使答称,倘能如此,则

关于逃来俄国之王公贵族之交付,将来可以友谊协商。

数年以前,当准噶尔末代君王达尔志喇嘛被诺颜德巴赤杀害之时,该德巴赤欲代之而为准噶

尔民族之君主,但与准噶尔之另一诺颜阿穆尔萨昂初曾助之者,发生不睦,因此该民族遂入

于内争及分离状态之中,准噶尔贵族中之数人,贵族沃伯及其子亦在其内,以及其他前此大

半在俄国边境附近游牧之人等,均退至国界之上,彼等犹系彼时已经请求准入俄罗斯至仁女

主大皇帝陛下之国籍。

此间从旁虽已获悉,贵国大皇帝陛下因准噶尔民族之此种内乱,对该民族正在加以征伐,但此

种情事并不能妨碍准噶尔人民之中志愿归化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以及容纳其入籍

,盖贵国方面对该民族实行军事行动之时,对于俄国方面并无预先之通知,因此关于现时已

经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之准噶尔人等,自亦无与中国协商之必要,况此事如上所述曾

经与中国前派大使议结在案。

因此,此间本来希望贵国方面,对于前来俄国边界志愿加入俄籍之准噶尔人等,不仅不加追究,

且亦听其自便。一如此间对于贵国方面对准噶尔人军事搜索之进行,虽未曾依照两国现有之

友好关系,随时通知俄方,而俄国方面对于贵国之此举,无论已往或现时,亦皆未曾有所妨

碍,而且反之,前来归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藉之准噶尔人等,其中多人几乎尽系被贵国军队

由俄国边界所掳去者,亦皆置之不论,就实际上已在俄国境内者言之,上年贵国军队两千人于

克雷完城堡附近侵入俄境,该军队官长曾经要求交还该项准噶尔人等,尤为贵族艮究什克、

勃洛特及卡赤阿等,所述理由与尊函中所叙者相同,谓彼等已入贵国大皇帝陛下之国籍,曾

经赏给顶翎,嗣后叛离,该蒙古官长等并曾实行威吓,谓不将上述准噶尔人等自动交出之时

,彼等将由驻屯中俄边界附近之军队中增兵,而为敌对之行动,该城堡之领兵校官克洛勃夫

对于此事虽曾答复,谓该项准噶尔人等,已依彼等之自行呈请,准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

籍,并谓贵国官长不但不应为此不正当之威吓,且亦不应违反两国现行条约而侵入俄境。但

因该官长等不满意于此种答复,故该校官克洛勃夫最后迫不得已,复用自己名义给与该官长等

以书面文证,证明上述之准噶尔人等,实系已入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

因依照两国所订条约第十条之规定,正系禁止以武装越入国界,故贵国可以自知,贵国官长

前此之举动,殊乖友睦之道,我国甚望尊处迅即饬令贵国军官人等,将来勿再有此举动也。

从上述解释之其他方面,吾人窃思贵国亦可明察同样之公正理由,得悉因何接受准噶尔人等

归入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可以不论彼等居于何种官阶也。尤为关于贵国所要求交付

之人等,以彼等前此已入贵国国籍及曾赏给官衔服饰为理由者,则尚系自准噶尔民族发生内乱

之初时起,如上所述,即在彼等被贵国军队由俄国边界掳去而其他人等归向贵国之前,已经

来至俄国境内,并经依照其归化俄籍之坚决请求,准在俄境从事游牧,具有入籍之甘结。由

彼时起,彼等已经认为俄国之属民,故该项人等实应属于俄国。至于彼等离去俄境之时,俄

罗斯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所以未向贵国提出抗议,盖因彼等之失去,此间不认为如许重

大之事,致使两国之间发生交涉及提出要求也。

再应注意者,各该贵族之中,沃伯及其子勃洛特前此曾向俄方有许多之损害行为,曾向俄方

实行盗匪侵掠、杀害人命及夺去牲畜之各种罪行。又现时由贵国归还之俄罗斯人,名为瓦锡

利弗德尔者,以及其同伴人等,曾因彼等之不安本分,陷为准噶尔人之俘虏,实则非为商

人,乃系哥萨克人,曾于一七五四年与其他人等一同由俄方被派往沃伯处,因沃伯之属下人

等曾由一处边界堡垒地方夺去多数马匹之事件,前往要求赔偿,但沃伯竟至反将该项使者扣

留,嗣后送往准噶尔人地区之远处。关于此事,此间尚在查究之中,故令将沃伯及其子勃洛

特由边界严押解送来此。

其他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之准噶尔人等,亦均视同不安分之人等,为使彼等不致在国

界一带对两国所庆幸存在之睦谊关系实行若何之扰乱起见,均将由国界地方送往帝国内地之远

方各处。此乃确实依照一七三一年前任驻俄中国大使之建议办理,因此希望贵国方面亦将此

种准噶尔人等依照同样理由送往贵国境内远方各地,勿再留在俄国边界附近地区游牧,亦照

上开尊处第一函件之所述办理。

贵国方面已将上述哥萨克人瓦锡利弗德尔及其同伴人等,以及俄属巴拉宾人等,除在贵国

境内已经死亡之十三人不计外,共计五十一人一并遣送回俄,足为友谊之证,甚望将一切俄

属人等,凡在准噶尔民族中可以查获者,尽行遣回俄方,盖凡因任何事故,俄属人民之中有在

邻居各民族之内者,当其发现于贵国境内之时,为谋两国人民福利所缔结之现行条约,并不与以

扣留之权利,因此我国方面对于越界逃亡之人等及由其他地方前来之外来人等,均系依照约

章办理。

惟对于接受准噶尔人等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所申明之理由,如尚有何人认为不满之时

,则俄国可以再为类此之申明,即于一七○一年,当阿由克王之子桑日布在位之时,曾由多

尔果乌特民族之俄国属民中,接受入于准噶尔籍,计有俄属诺颜等秀尼科也夫之子丹仁及其

诸子阿尤、马来及阿拉波坦,以及该丹仁之诸犹子达德纳、嘎拉与达尔马带同游牧之卡勒莫

克人两万幕。此项人等虽已归入准噶尔民族之中,但俄国方面不仅未曾容让,而且直至准噶

尔最后在位君主之时期,关于此事尚在继续进行正式之要求。此外俄方对于相邻之准噶尔民

族,更有许多之其他要偿权利,均系根据准噶尔人对于沿边居民所致成之损害行为而发生者

,此种要偿之赔补,可以计成极巨之总额。

因此,依贵国之声明,现时准噶尔民族既已归入贵国之国籍,则俄国方面对于该准噶尔民族

所有之一切要偿权利,贵国亦自应予以接受,而给予赔偿。否则当准噶尔民族继续内乱之时

,俄国因该民族曾由俄属多尔果乌特民族之中,收纳及扣留两万幕牧民与诺颜及贵族等多人

,而将前来俄境之准噶尔人等,现时接受归入俄罗斯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以及将

来接受入籍,亦应置之不论,且此种事故给与俄国以无可争辩之权利,可以强力侵入该准噶

尔民族之土地,而掳取之。

至关于贵国声明现在吉尔吉斯哈萨克民族中之准噶尔诺颜阿穆尔萨昂,

以及贵国方面对于该民族之军事进攻,则认为应以此函通知贵国,吉尔吉斯

哈萨克民族之多数人等,均属于俄

罗斯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故贵国如对该民族中之俄国属民实行战争,则此种举动

殊与两国现存之友谊关系不合,贵国关于该项全部情事,应当预先向俄国通知,并与俄方协

商办理,该阿穆尔萨昂现在何处,此间尚不明悉。假设彼曾于某时逃来俄境,惟贵国系要求

交付准噶尔人,并非贵国本族之人民,不能依据条约为之,只能依据两国现存之友谊关系为

之。虽然如此,彼如于某时逃来俄境,关于此事可以友谊商办,但敝国关于由准噶尔民族方

面所得到之消息,不得不通知贵国,即贵国方面当尽力招引准噶尔人入贵国国籍之时,贵国

方面似曾以颁布之誉黄,使该民族希望,贵国大皇帝陛下能将俄罗斯帝国由该准噶尔民族方

面所夺去之土地,强使交还,惟查我国未曾由准噶尔民族夺去任何之土地,故对此不甚相信

。况如上所述,从前一七三一年之中国大使侍郎托时关于贵国武力征服之时,将由准噶尔土

地之中,让与俄国一节,曾以贵国大皇帝陛下之名义,为正式之允许。

最后应行申明者,现奉我国深仁厚泽至高无上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谕旨,通知贵国,俄

罗斯国方面定将遵守友好关系行为,希望贵国方面遇有一切事故亦将同样办理,盖两国人

民及国土之福利,实系于此也。顺颂贵大臣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五七年五月二十日

于圣彼得堡

43?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各

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启者,依照两国现有之友好关系,鄙人认为应向尊处函达,现钦奉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

陛下派任全西伯利亚总留守,并奉委与中国大皇帝陛下所派各国疆大员,共同维护邻邦之友

好关系,以期毫无违反之处。鄙人必将尽力而为,不仅依照两国所订之友好条约,使两国之

邻交愈加敦睦,而且贵国方面如有何种请求,亦必与以一切公正之处理。为此亦请贵国相互为

力,对于鄙人向尊处及俄国边疆官员向蒙古边疆官员之请求事项,亦均与以迅速公正之办理。

鄙人深望一切边疆不愉快之事件与误会之处,因此得以免除,而使两国边疆人民得以安居也

。兹特依照友好条约第六款之规定,派遣专差上尉伊完扎莫什科夫赉函前往。顺颂

政躬百益

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陆军中将赏戴勋章全西伯利亚总督瓦锡利斯密雅特列夫

一七五六年七月六日

托勃利斯克

44?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

陛下最高国务大臣理藩院外务大臣

径启者,查从前带领俄罗斯国商队同到贵国首都北京之商队事务总管阿列克歇弗拉德金,

于本年一七五六年返回此间以后,已向我院投到贵理藩院交其带来之友好来函三件,其中之

一件系通知我国,上述俄国商队已经依照两帝国间现有之友好关系,受到接待,并准其按照

往例进行贸易,然后于回国之时送往俄罗斯国界等因,我院极为欣悦,对于贵院之此项友好

通知,不能不借此申明我国之谢意,并重新及坚决表示保证,我国圣上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

一方对于中国大皇帝陛下及其所属方面,亦将相互依照善邻关系予以友好及优惠之待遇也。

从贵院之第二及第三两函中,我院不愉快获悉,该商队事务总管阿列克歇弗拉德金在贵国时

,由于自己之品行,未曾获得贵国之优惠待遇,而表现出某些使人不满及引起谴责之原因。

关于此事,我院极为遗憾,该员在此间亦不得不严厉加以回答,在贵国如何使自己成为不正

当或使人恼恨之人。贵院希望今后不再派来与其相类之人,尤为曾在北京作为学生而充任商

队头目之人,不再派来,此节殊出于吾人意料之外。盖因吾人于商队中之所以派遣该弗拉德

金,并非由于其他何种考虑,只是考虑该员曾在北京经过数年之居留,通晓当地之语言及礼

貌,较诸其他未曾到过北京之人善于处理自己之事务,而遇有需要之时,能在贵国更加善于

达成任务。在上述一件来函之中,曾经叙明尊处之考虑,而将在商队中随同该事务总管弗拉

德金所派遣之新学生四人,不准留在北京,并已随同该弗拉德金将其遣回俄罗斯国,所持之

理由则系引证和平条约之规定,谓当时驻在北京之俄罗斯国使臣萨瓦弗拉基斯拉维奇伯爵曾

将少年学生四人及成年学生二人遣回俄国进行教育,而未曾叙明将派来其他人等接替等语,

惟我国方面之意旨则始终在于依照我俄国学生留学贵国北京之先例,然后另以其他人等实行

替换,安置于俄国使馆之内,因此将来亦可由我国派遣新学生替补所有之缺额,盖因和好条

约之中关于派遣新生之事,虽属并无规定,但亦未曾规定将来不得派来。依照两帝国间之友

好及相邻关系,为使双方之通信更加妥善,为使遇事善于说明,均必须造就此种通晓汉满语

文之人员。尊处所说,我国已有此种通晓贵国语文之充分数目人员,而该项人员亦可以在此间

就地教授其他人等;如果我国已有充分数目之此种人员,而且具有通晓贵国语文之完全技能

,则我国自无派遣新学生前往北京学习之需要,惟无论前此曾有多少人员在贵国学习,对于

极其难学难懂之语文,在北京经过长久时期居留之后,其中有些人员已经死亡,其在各种时

期返回俄国之人员,其中有些人员亦在此间已经死亡,而另有一些人员由于所患疾病之苦恼,

不能处理任何事务,就现时而论,曾在贵国北京留学之全部人员之中,只余二人而已,亦即

现在此间之上述阿列克歇弗拉德金,以及另一艾菲姆萨哈诺夫斯基已被派在恰克图办理

事务,而且彼等依照人生规律,将来亦难免于疾病与死亡,如到彼时,则将一无所存矣。如

上所述,现有迫切之需要,为使此种通晓汉满语文之人员能在我国用之不尽,以便善于处

理事务及符合于双方之相互利益。由于我国希望,我俄罗斯国学生在贵国北京将照旧生活及

学习之时,对于彼等发给经常之给养,将引起贵国之一些损失与微小费用,从两帝国间现有

之友好及善邻关系加以考虑,亦不可能成为问题。为此再请我等之良友各位大臣奏请中国大

皇帝陛下恩准,并发下谕旨,俾我俄罗斯国学生得以依照旧例在贵国北京永久容纳六人留学

,并发给经常之给养,鄙人等深望在此微小事务之中能获宽大及优惠之待遇,盖因此事将亦

有助于双方之处理事务与友好通信也。对于此函尚祈通过投递此函及其他函件之我国专差十

等文官瓦西里勃拉齐晓夫,惠赐佳音,以便于获得此种答复之后,将来于适当时机得以希望

接受此项学生而向贵国北京派遣,并将其托付于贵国之照顾及庇护。专此布达。敬祝贵王与

各位大臣阁下

政躬百益

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于圣彼得堡

45?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

陛下最高国务大臣及理藩院外务大臣

径复者,查一七五三年我院曾经接获贵院来函二件,第一函要求剀切谕令我国边疆当局,务

将越狱脱逃之杀死中国商人二人之俄罗斯国属民谢利旺及其伙帮判处死刑,搜缉捕获,解送前

来恰克图地方,依照和平友好条约处以死刑。第二函系答复我国关于在贵国方面沿额尔古纳

河设立卡伦以防该处国界地方发生盗匪事件之请求,谓如需要此种卡伦,可由双方再加协商

办理,同时并斥责我国边疆官员在审判盗案中之行为及其他等等。

对于贵院上述各函之内容,鄙人等依照两帝国间之友好及相邻关系,认为必须加以适当之说

明,兹特借助此函向尊处,吾人之友好,声明如下:

关于上述之谢利旺及其伙帮丹尼勒一案,已如尊处所悉,彼等系在色楞金斯克管押之下,于

一七四六年四月间挖通地道,夜间从监狱脱逃,不知去向,虽经多次派人在城市及该处远近

各处地方加以搜寻,但均未曾寻获。惟我院依照贵院之追索,并为完全执行两帝国间所订立

之条约,曾以我国大女皇帝陛下最严厉之谕旨,再行饬令旅长兼色楞金斯克司令官雅科比及

其他边疆官员,在各该处地方严厉搜捕该项逃犯,务于捕获之后在国界地方处以死刑。由于

多方搜捕,该逃犯等曾逃往各种可以隐藏之处,借以避免通缉。最后所确实发生之结果,系

谢利旺于一七五○年九月十七日,而其伙帮丹尼勒随后于一七五四年七月十九日,在渡越巴

温沃德城寨所有之湖泊时,二人先后溺死,因此已经自取其应得之死刑矣。

至关于两国居民间之边疆事务,如贵院来函所云,我国边疆当局在办理盗贼及人命案件之审判

中,已经不能使任何之人再加信任,只能蒙蔽自己本国人等使其相信,而对另一些人等则系

恶意加以诬告,因此似乎所有此种案件都未正确解决,甚至使清白之人成为有罪之人,彼等

系尽力考虑自己利益,而很少顾及真实情况,致将纯粹之虚伪认为事物之本真等项指责,鄙

人等不能不认为,此种情况及对我国人员之指责,乃系贵国边疆人员为自己辩护而向尊处所作

之报告,实则我国人员之行为并非如此,非如向尊处报告之所云。恰属相反,从我国方面而

言,则始终有根有据可以对贵国人员作出更多之控诉,盖因我国边疆人员都能直接证明,贵

国为处理此种案件所委派之蒙古委员,在国界地方审理案件如何作出极多之偏颇、姑息及隐

匿等可耻之事,而其蒙古长官则予以纵容,或系至少亦不欲改正此种紊乱现象。关于此种情

形,早已在每次发生此种不公正情事之时,由我国旅长兼色楞金斯克司令官雅科比通知库伦

之蒙古边疆当局矣。

问题完全不在于使贵我双方作为在两国所建立之主要政府机关,关于国界地方发生之此种

情事,互相继续往返行文及争论不休,以致引起一些徒劳无益之困难,此为鄙人等所极端不

愿者也。尤为贵我双方应该共同努力,务期足以致成紊乱秩序与损害和平之任何事情及原因

得以消除,借使国界地方之完全安谥秩序得以确立,双方居民间之良好秩序与和平居住得以

保持。本诸此种意图,鄙人等已于一七五二年三月十九日致函贵院,并提出如下之主要请求

(一)从纯粹中国官员之中委派审理边疆纠纷及盗贼案件之委员,代替蒙籍之委员,并使该委员

等一切秉公处理及确实遵照所订和平友好条约行事。(二)应在盗贼人等大都借以通过,作出

盗窃行为,而中国方面未设卡伦地方之道路,实行封锁,即在额尔古纳河粗鲁海图下方与额

尔古纳城寨相对之处,以及在该处其他各地方,重新建立贵国之卡伦,并饬令该处人员,并

请尊处加强视察,务使无论何人不能乘行及步行秘密通过而进入俄罗斯国境之内。

对于上述请求之第一项,从贵院之复函中,鄙人等欣幸获得通知,谓所有未能终结之案件,

将由贵院派遣公正及能干之委员前往国界进行处理,该项委员关于此事将通知地方巡抚,并

与俄罗斯委员彼此共同协商订立约章;因此俄罗斯方面亦已切实命令各委员,应与贵国方面

新派之各委员遇事协力合作办理,不得有任何偏颇失实及任意拖延之情事。惟此后我国得到

消息,去年一七五四年在恰克图及粗鲁海图地方,从贵国方面派来之委员仍旧为纯粹之蒙古

人员,而非如我方之所愿望,派来中国人员,该项人员虽非如从前人员之固执行事,而稍有

不同,但其所侦查及决定者只为新发生之盗窃案件,而且即属此种案件亦为数甚少,其中之

大部分,尤为旧有未经终结之案件,则均留置下来未加决定,因此素所希望之边疆事务改善

,实属未曾有之。

对于我国请求之第二项,关于在额尔古纳河附近及其他各处设立卡伦之事,尊处曾经答复,

借口从前与曾到北京之俄罗斯使臣萨瓦弗拉基斯拉夫伯爵会谈,在约定国界之时曾经建议

并决定在该处地方不设卡伦,将此事留待异日解决。

鄙人等对于此节不欲加以争论,由于各该地方当时之安谥状况,曾与弗拉基斯拉夫伯爵如此

约定,盖因彼时尚无后来已经发生及现时仍在发生之蒙古人等之此种盗窃事件也。尊处自能

考虑,当时关于在各该地方设立卡伦之事,系在弗拉基斯拉夫伯爵时期留待异日解决,不应

因此认为完全不再设立。近几年来,蒙古人等曾由俄罗斯所属居民之处,盗窃及赶走马匹、

牲畜,并作出许多盗窃行为,为尽力防止及不容此种情事之发生,俄罗斯方面迫不得已,沿

额尔古纳河于粗鲁海图下段重新设立卡伦,亦请求贵国方面同样设立,盖因贵国未设卡伦,

即无法交付盗贼之证迹,而在俄罗斯属民为交还其马匹及跟踪蒙古盗贼人等而加以追赶之时

,则彼等之间即行发生斗殴及杀害人命之事,关于此种情形,我国旅长雅科比都在每次发生

事故之时,函知驻库伦之蒙古边疆事务当局,并要求镇压盗贼。惟尚无任何改善之处,因此

蒙古盗贼人等毫无阻碍侵入境内及掠夺俄罗斯所属居民之事,正在继续及日益加多,不仅在

贵国未设卡伦之处发生此事,而且亦在早已设有卡伦之处发生。从前蒙古盗贼人等多次侵入

俄罗斯境内及实行破坏,关于此节因有旅长雅科比之函知,贵国蒙古边疆当局土谢图汗及其

帮办人员早已深悉,除此以外,本年又复发生蒙古人等之多次侵袭,对于俄罗斯所属之通古

斯人帐幕及卡伦,造成极大之破坏及毁灭,随同此函另附损失清单。

由此可以看出,在该项破坏行动之中,贵国边界卡伦之官长等,即哈勒臧扎朗及章京三人

亦曾成为蒙古盗贼之头目。

由于此种情形,希望尊处自己将能认定,不仅在沿额尔古纳河及该处其他地方尚未设有卡伦

之处,应在贵国方面设立卡伦,而且在早已设有卡伦之处,对于该项卡伦加强监视,都系极

为需要及极为必要之事,借此可以制止盗贼之越界侵犯,而在发生任意妄为及不听命令人等有此

种越界侵犯与盗贼行为之时,即可将其证迹交付国界地方设有之卡伦,然后再由各委员将盗

窃及抢劫案件妥实进行侦查,并依和平友好条约加以终结。因此鄙人等特再作友谊之函达,

请求尊处在贵国方面尚未设有卡伦之处设立此种卡伦,并对此种卡伦以及在国界地方旧有之

卡伦派定善良可靠之委员。

再有贵院来函所述,关于沿额尔古纳河设立卡伦似应再由双方约定一节,鄙人等认为毫无必

要,不知究因何故应当再行约定,盖因两国国界早已划定,每方各自管有自己之土地,只有

要求制止盗贼,并在国界地方设立可靠之卡伦以便维护良好秩序,如果需要互相商洽地点,

贵国卡伦究在何处设立较为适宜,则尊处自可委托贵国该管之边疆事务当局,与我国国界之

主管人员雅科比旅长进行商洽,而彼等双方亦可派遣专职人员前往需要设立卡伦之处。

鄙人等亦请求贵院,以中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在全蒙古民族之中公布,并切实禁止其越界

侵犯,盖因俄罗斯所属之各民族实已不堪再行忍受其破坏及欺侮,蒙古人等之侵袭如不停止

,则两国属民之间发生重大之动乱,势将不可避免,在尊处致我院之来函中虽曾叙述,似属

俄罗斯人等有更多侵袭及盗窃蒙古人等之情事,但皆系边疆当局对于尊处极端虚伪之报告,

此事亦可在国界地方依据侦查于实际上加以判明,只需贵国所派人员能在侦查之中秉公行事

。为此鄙人等特再请求尊处尽其全力,为与我俄罗斯国委员在国界地方会谈,即在恰克图及

粗鲁海图地方会谈,为审理两国居民之间所发生之纠纷,为侦查及判决盗窃与掠夺之案件,

务期依照我院前此之所请求,应由纯粹中国人员之中,而非由蒙古人员之中派定该项委员,

盖因后者在处理案件之中,常不励精图治,亦不公正行事,有纵容及隐匿盗贼即自己蒙古乡

亲之行为,而中国委员则可多加信赖,不致纵容蒙籍之盗贼人等,亦能较为公正行事,惟亦

仍请贵院严加饬令,务使彼等在边疆案件之中,都能竭尽忠诚及大公无私办理,只应力求达

到一种公平裁判,无论旧案与新案,都不应拖延至将来而不予以终结并公平补偿因盗窃与掠

夺所受之损害。所有俄罗斯各委员亦将再行严加饬令遵照,虽然不再给予此种饬令,各该委

员都已早有严厉之指示也。

因此,只有双方共同尽力在上述边疆案件之中,达到良好秩序及公平处理,而将盗贼越界侵

袭严加禁止,并由所设卡伦及其官长严格监视加以预防,方能期待国界地方之治安得以善于

确保,借以维护所属之各族人民,得以避免其彼此之间发生互相欺侮及破坏之事,此为鄙人

等依据两帝国间永久和好已经欣幸建立之真正友好关系所深愿也。

兹特随同此函及其他函件派遣专差十等文官瓦西里勃拉齐晓夫前往尊处,希望经由该项专

差对于鄙人等之友好及公正请求给予答复,以期符合两国国界地方如此需要之秩序及期待之

安宁,而处理现有之案件也。顺颂

政躬万福

大女皇帝陛下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于圣彼得堡

本年一七五六年蒙古盗贼人等曾经致成何种多人

结伙之侵掠及对俄罗斯所属通古斯人各帐幕及各卡伦所

造成之重大破坏与毁灭情况清单

计开

(一)本年二月二十三日夜间,有身着盔甲之蒙古人等大约六百人之多,由国界以外进入尼布

楚管辖区域,对俄罗斯各卡伦及六十一所游牧帐幕加以侵袭,并用火枪及弓箭发射进行攻击

,以致将缴纳皮毛牲畜等实物税之人射死。

又在卡伦章京之处,用腰刀砍伤其腿部,并以弓箭射击伤害,并曾射伤马匹。

随后,该项蒙古人等将各该帐幕所有之各种牲畜、马群加以集合(同时见有该处边疆卡伦之

头目及首长哈勒臧扎朗及章京三人为首),并将全数该项牲畜赶出国界,计有:

骆驼九十二头

马群一千八百七十七匹

牛一千七百头

绵羊及山羊二万七千一百头

细软物品

狐皮六十二张

灰鼠皮三千张

钱款七百五十六卢布

最后夺去一切制造物品

火绳枪二十一枝

外套大衣(kirk)三件

皮夹或钱夹二个

弓箭袋四十七个

同时夺去几个银镶带有弓箭之战斗革囊、银镶男用马鞍带有马缰绳及笼头五十三具。

然后开始抢劫一切家具及毛毡、帐幕上之绳索、男子与妇女应用之各种衣服,以及一切所有

之物品,包括准备食用之砸过的肉,全部驮载而去。

凡属通古斯人妻、女依其习惯所有之贵金属珠球坠子、辫发饰品及耳环等物,都已劫夺净尽

。各个帐幕只余一些木架子,该蒙古盗贼等当即出境前往自己本土,并声言今后不久仍将同样

不断地前来“作客”。

因受蒙古人等此种强暴及敌意之侵犯、杀害与掠夺,各该卡伦之通古斯人等已经陷入极端破

产及永久贫困之境地,不仅缴纳皮毛牲畜实物税之人无力向我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库再纳国

税,而且由于饥寒交迫将不免于不幸之死亡,盖因彼等之牲畜已被全部夺去,又无粮食,已

经成为必然死亡之人等。

(二)同年二月,在扎特库列小河地方,有身着盔甲武装组织之蒙古盗贼伙帮百人前来侵犯,

加以重大之劫夺:

马群四百匹

牛群一百头

并将七个帐幕之中所有家具什物,其中包括盔甲、火枪及带有弓箭之箭袋,全部劫去,将畜

群赶走。

(三)在三月间,在图拉小河居住地点,曾有盗贼伙帮赶去马群一百匹

并在库布海图、库鲁苏台及多罗圭各卡伦,从各该卡伦之俄国哥萨克人处夺去:

马九匹

火枪三枝

装有食粮之背袋三个

钱款十卢布

皮大衣、短身皮外衣、带耳罩狐皮帽、软底毛靴、衬衣及短裤、皮夹、弓、箭袋及箭、两刃

刀及刀带。

羊羔皮七张

粮食口袋三个,其中两袋装有面粉,一袋装有面包干。

(四)同年三月,曾有三百人武装组织之蒙古盗贼伙帮侵犯古诺夫斯克卡伦,对该卡伦所属七

十所帐幕之通古斯人加以破坏及掠夺,杀死通古斯人一名,伤三名,并夺去:

马九百匹

骆驼一千一百头

绵羊及山羊一万二千只

同时未曾留下一日之食物。

(五)三月二十八日早晨,曾有身着盔甲武装组织之蒙古盗贼伙帮三百人,对多罗圭卡伦加以

侵犯,于侵犯之时破坏该卡伦,并将该卡伦之哥萨克及通古斯人共十一人,捆绑手足,而

将该卡伦中所有之指示及训令等文件夺去焚毁,在搏斗时有四十人留在该卡伦,其他人等前

往俄罗斯境内在后阿古河地方,对居住该处之通古斯人加以侵袭,大约掠夺三十个帐幕,然

后将马群、牛群及骆驼强行赶去,从该处携带所获之掠夺物来到多罗圭卡伦,并将该卡伦

通古斯人所有之马二十二匹劫去,并从三所帐幕之中劫去快枪二枝、箭袋及箭、盔甲及其它

各种什物,运往中国境内,在离去之时将该卡伦哥萨克人及通古斯人之手足解除捆绑,只给

留下随身之衬衣。

(六)四月十六日,有蒙古武装盗贼多人结伙侵入鄂嫩河阿克申村及托赫托尔边界卡伦地方,

实行破坏及掠夺,并将掠得物运去,计有:

官有物品

钱款二十七卢布

火枪带刺刀、剑刀带铜柄及刀带、枪弹袋带有子弹带及子弹,各种枪弹袋每种三袋,每袋有

子弹十八粒。

绿色外衣及红色呢绒背心三套

靴及鞋每种三双

香炉香重一磅半

锡制大盘重七磅

私人物品

钱款三百一十二卢布

马匹(其中有四匹带马鞍)九十四匹

牛二百三十七头

绵羊及山羊二百四十七只

骆驼三头

快枪十六枝

弓,带箭袋及箭二十个

小箭一百四十枝

带镶银弓箭袋之弓及镶银马鞍各一

两刃刀带刀带三把

皮夹一个

狐皮二张

瓦西利式呢绒外衣二件

中国大布背心、腰带、狐皮帽

勃拉基图罗夫式手巾二个

衬衣三十一件

短裤,中国大布制、呢绒制及鹿皮制十八件

衬裤十二件

皮大衣一件

绵羊皮袄四件

翻毛大衣及毛毡

长筒靴六双

背搭兜囊三个

已制食用兽肉,黑、白小羊羔皮四十张

银镶火镰三个每个价值一个半卢布

各种家庭用具及物品、面粉及其他等项四百四十三卢布

当盗匪在阿克申村庄侵袭之时,已退职之龙骑兵虽曾向该蒙匪等实行一度之射击,但匪帮注

意及此开始战斗并且声言,如果不经过斗争,即不将家财交出,则将彼等全部打死,并将房

舍焚毁,由于人数甚少,在托赫托尔卡伦及阿克申村总共只有十五人,而武装蒙匪前来侵掠

共有二百余人之多,不敢加以抵抗,并为避免死亡,只得放任匪帮打家劫舍,任意掠夺。

(七)六月十日,曾经派遣俄罗斯国小组人员,以便视察蒙古盗贼是否依其不久以前之意图,

再度窜入俄罗斯境内,该项派遣人员刚才来到托赫托尔小河附近,该处突然窜来武装蒙古盗

匪二百人之多,由于事出突然,该项前来视察之俄属通古斯人等之中,即有四人被捕,将彼

等劫掠净尽,剥光衣服,而且犹不以此为足,竟将各通古斯人系于各马之后,加以牵拽,并

加以毒打,一味追问该通古斯人等因何来到此地,在此种不堪忍受之痛苦之下,彼等迫不得

已告知匪帮,系由派遣小组中前来视察该匪帮是否窜入俄罗斯境内,该匪等甫经听到此语,

立即彼此劝告返回蒙古境内,亦真已实行返回,而释放成为无马及赤裸之该通古斯人等。46?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

陛下最高国务大臣及理藩院外务大臣

径启者,查俄罗斯国与中国两大帝国之间,既已订有永久和好条约,则现有之和平及友好关

系必然及始终要求,务使双方在一切时机保持互相通信,借以日益持续及加强两帝国间所永

恒确立之友好关系。因此鄙人等从实际之需要加以考虑,以期有利于两国之边疆事务,尊处

从此次所附送之我国专函中,当可详加洞察,正因此故,而派遣通信专差十等文官瓦西里

勃拉齐晓夫及随员伊完雅科比上尉前往也。兹特请求尊处对该勃拉齐晓夫用我院名义向贵

院所提出之一切请求,给予完全信任,并予以好意之答复,然后将其遣回我国,总期符合两

帝国间现有之友好关系办理为荷。

现有认为应向尊处通知者,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属民,居住在属于俄罗斯帝国之东

北海岸一带,以及其他位于该海附近之各地方,所有堡垒与城寨之卫戍人员及当地之工业人

等与住民,尤为在鄂霍次克及乌德城寨居住之人等,经常感到食品及其他物品之极端困难,

忍受饥荒之苦,而由于距离遥远从西比利亚内地陆路通行殊不可能,所有生活物品无论如何

,不能运到,因此该处人等由于粮食缺乏,不得不多以捕猎及渔业为生。考虑及此,并为求

得适当之方法向该处运送粮食,以免该处居民再受缺乏与饥饿之苦。因此认为必须利用从尼

布楚县区流出之音果达河,该河河口与额尔古纳河连接,流入黑龙江,发出此种船舶可以航

行黑龙江,再由该处海路沿岸前进,运送粮食及其他物品,以便位置在东北海岸各处堡垒及

城寨之所有上述俄罗斯卫戍人员,以及居住该处之工业人等与居民都能获得食品之供给。惟

因该黑龙江系流经中国大皇帝陛下领域之内,而通过该江之航行又为我俄罗斯船舶之所必需

,因此鄙人等兹特郑重及坚决向尊处断言,此种通行毫无任何其他之意图,只是(如上所述)

由于并无其他方法运送粮食前往上述各地,敬祈尊处念及两帝国间现有之友好关系,奏请中

国大皇帝陛下恩准,并颁发圣旨晓谕沿该黑龙江附近各城市及各地方居住之属民、地方当局

及土著人等一体知悉,以期于俄罗斯船舶通过该江之时,得以畅行无阻、准许停留,并于沿

途给予可能之协助。

同时鄙人等亦向尊处坚决断言,所有过境之俄罗斯船舶以及搭乘该项船舶之人等,无论何时

将绝对不给中国属民致成任何之欺侮,反之亦请尊处以中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晓谕中国属民

,务使对于俄罗斯船舶及搭乘该船之人等,亦不给与任何之欺侮,都依双方现有友好关系和

睦行事。钦遵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此种意旨,已经在俄罗斯本国境内在尼布楚县区

发下命令,在通向黑龙江之河流一带建造便于运输之船舶数艘,以便通过该黑龙江航行,运

送粮食及其他物品前往东北海岸地方,所有建造及派遣船舶事宜,均已委任省长及西比利亚

地方陆军中将赏戴勋章米亚特列夫办理,我大女皇帝陛下已经剀切谕令该省长注意监视,当

俄罗斯船舶在黑龙江上航行过境之时,对于中国方面及当地居民不得有丝毫侵犯之事。鄙人

等依照两帝国间现正良好顺利实行,而毫无疑义亦将永恒存在之友好关系,深望中国大皇帝

陛下方面能体谅此间之愿望,无所阻碍,而惠允我俄罗斯船舶在黑龙江上之自由通行,尤为

此事对于中国方面毫无损失,对于友好与和平亦毫无疑义,而对于我国则有极端及迫切之需

要,只是意在运送众人生活所必需之物品,前往如此遥远之各地,不容彼等饥饿而死,有如

过去曾经多次有过之事实。为此鄙人等千万恳祈尊处竭尽友谊之努力,吁请中国大皇帝陛下

颁发上述精神之谕旨,并将该项谕旨交付我院所派遣之专差十等文官勃拉齐晓夫,该员将因

此事之非常需要,而将谕旨送往上述之西比利亚省长,以备应用,并传送驻在黑龙江沿岸之

中国当局。顺颂

政躬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于圣彼得堡

47?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国黑龙江将军卓勒多呈报,据新巴尔洪乌赫尔德右翼统领尼鲁伊、章京巴

勒都尔呈据驻吉拉斯克城阿尔哈东百什户戈穆布报称,六月十六日夜间,职等于自己防地

之内,见有那密尔人等侵入之踪迹,当即循其来路前进,行抵察罕塔尔巴汗地方,遭遇携

带弓箭之那密尔人六十余名,于追击彼等之际,我方人等有百什户满纳、兵士张起、德勒格

尔、村民卡巴、喇嘛哈戴及肯巴等六人中箭身死,此外尚有十三人负伤。再据驻乌伊都尔

叶利苏斯克之卡伦之阿尔哈尼鲁伊章京杜嘎拉报称,六月二十七日曾有俄属那密尔人引匪

百余人之多,侵袭我国卡伦,卑职当即率领兵士三十名向该匪等迎头射击,该匪此时已将我

差往其他卡伦报告之乡民萨穆伊一名掳获,嗣因不断射击之结果,我方矢尽,被匪击败,马

匹被其劫去。复据驻瓦拉勒托斯克卡伦之阿尔哈东百什户报称,七月二十三日夜间,在我

国卡伦界内,见有许多盗匪踪迹,当即跟踪巡视,见有那密尔人盗匪三百余人,在我库布河

富勒疆及库布河哈门两处地方,盗得马、牛、骆驼归去,嗣经查悉,一股匪人赶逐马匹骆驼

在前,另一股匪赶牛随后行走。我方六十余人当即大举进攻匪人,向其射击,因此匪人颇多

负伤,将牛三百余头放弃而逃。同时于攻击之际,我方乡民阿扎尔及图鲁布尔中箭身死,并

有二人负伤。总计被那密尔人盗匪劫去:马二千五百匹,骆驼一百三十只,牛八十头各等

情前来,据该黑龙江将军呈报前因,我国大皇帝陛下特降谕旨,着理藩院照约办理等因钦此

,查所订十一条条约之中,明白规定,如有携带武器越界杀人劫盗者,应即斩首;如有越界

盗取骆驼及牲畜者,应即捕获送交该管长官,并按照所掠得者加以处罚,此种处罚应依条约

规定,初次处罚十倍,二次罚二十倍,三次处斩。今贵国之那密尔人等成群结伙,越入我国

卡伦,劫得我国官民之马二千五百匹,骆驼一百三十只,牛八十头之多,且致我方人等之中

,有八名中箭身死,十五名负伤,并有乡民萨穆伊一名被掳。贵国那密尔人等如此实施不法

行为,殊属目无法纪,胆大已极,自应依照所订十一条条约,明正典刑,以安边疆,而维护

两国之睦谊。为此特请贵院于阅悉此函之后,即行遵照条约办理,倘贵国将此事不予实行,

而漠然置之,则长此以往,边疆方面彼此争斗之事,必将发生,对于两国邻邦友好及睦谊关

系之影响,殊非浅鲜也。如何办理之处,盼速见复。相应函达,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一年(一七五六年——译者)闰九月初五日

48?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理藩院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兹以极不愉快之心情通知尊处,顷接我国旅长兼色楞金斯克司令官雅科比送到蒙古

边疆事务大臣转来之贵院来函,鄙人等已经阅悉,关于俄罗斯所属那密尔人结成大帮,向贵

国各哨所地方侵犯,并劫去贵国人等所有之马群二千五百匹,骆驼一百三十只,公牛及乳牛

八十头,同时将贵国追赶该项盗贼人等射死八人,伤十五人,并将非属公职人员一人活捉而

去,因此要求依照条约办理等因,我院对于此事如果不加处理,而且亦不作任何调查研究,

则在边疆事务之中发生任何谰言及纷乱之事,均足以损害和平睦谊关系。鄙人等兹特作为答

复,通知贵院,关于俄罗斯属民向贵国方面所实行之窜犯,以及赶去马匹、骆驼及牲畜之事

,在收到贵院来文之前,此间实属毫无所闻,而我国旅长兼色楞金斯克司令官雅科比亦向我

院报称,关于此种事故彼实未从任何人获得任何消息,因此究系何种人等窜入贵国境内,并

实行抢劫,尚不可知,惟我院已经严厉饬令我国边疆事务各委员,迅速侦查该项盗贼之窜犯

事件,并将该项盗贼缉获,一俟缉获之后,应即依照两国间所订立之和平友好条约办理,而

使贵国方面得到愉快,如此办理,贵院不能再有任何疑虑之处,而恐其有害于和平睦谊及多

年持续之友好关系,鄙人等将竭尽全力加以遵循也。顺颂

政躬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五七年四月十七日

于圣彼得堡

49?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现据我国将军人等向此间我国大皇帝陛下奏称,为追捕阿穆尔萨昂所派遣之军官舒

德诺,曾经到达俄罗斯国界地方,并与驻扎该国界地方之贵俄罗斯国军官依照两帝国间现有

之和平睦谊及邻邦友好关系会面谈话,曾经该军官告称,阿穆尔萨昂及伙帮未曾逃入俄罗斯

国境,同时由该军官备函一件交给我国军官,以资证明。我国大皇帝陛下于阅览我国将军人

等陈奏之后,已经发下谕旨,昭示如下:俄罗斯国边防军官能识和平睦谊之大体,以亲善之

态度向我国军官舒德诺告知,谓阿穆尔萨昂未曾逃入俄罗斯国境,并由自己提出函件以资证

明,此种情况,朕甚嘉许,此亦符合于和平友好条约之精神也。现时为追捕阿穆尔萨昂,我

国将军人等正以大军分赴各地加以搜索,此外哈萨克之阿布赖因感戴朕之高厚恩德,已经派

定使臣诚心诚意前来朝拜,而斋桑、塔什切伦及赤巴干等,仍系附同阿穆尔萨昂处于窜逃之

中,已经另派多人分往各处,正在通过专差人等搜捕该阿穆尔萨昂,定将特别捕获解送前来,

因为贼匪阿穆尔萨昂不可能逃往哈萨克方面,在我国军队经常驻扎之下,不久必定被捕,只

要该阿穆尔萨昂被迫逃入俄罗斯各民族之中,应即于捕获之后实行交出,凡能将其捕获之人

等,朕必将给予最大之恩赏。

另有一些人等,即如吉尔格勒一帮,共有二百人进入俄罗斯境内,惟均系普通人等,对于彼

等未曾赏给任何官员符号,言其居住亦属东奔西窜各处分散,至于搜寻遣送,自亦勿庸再议

,已经谕令俄罗斯方面加以收容。例如现有果勒热赫鄂姆勃一帮人等,均系具有此间官员

符号,于帽顶之上带有翎、顶之人员,依照和平友好条约均为俄罗斯方面所不应收留之人等

,惟只要求将其中较为主要之人交出,其余人等留作俄罗斯国之属民,两国所订之和平友好

条约要求负有颇大之义务,着将此事函达俄罗斯国枢密院知照等因钦此,为此钦遵我国圣上

谕旨,专函奉达。乾隆二十二年(一七五七年——译者)七月二十七日。

一七五七年八月十四日谢米帕拉金斯克要塞骑兵卫戍司令官斯卢次基团准少校阿列克歇伊

多勒格沃萨布罗夫特备此函,交付率领中国大皇帝陛下军队四十人从额尔齐斯河彼岸前来

本要塞之诺颜成钦门乌究热尔吉赤舒龙巴图鲁昂邦舒德诺,证明其确实曾经

来到谢米帕拉金斯克要塞地方,以便追捕准噶尔诺颜阿穆尔萨昂,同时曾用自己之方言交来

信函一件,因此间现无通晓之翻译人员实行翻译,已由指挥部送交前途,兹经询问,理应给

与答复。

为此签名为证。

准少校阿列克歇伊多勒格沃萨布罗夫

大女皇帝陛下谢米帕拉金斯克要塞印章

50?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启者,顷接我国边疆留守官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转来贵国国历乾隆二十五年十一

月十七日公函,阅悉之余,不胜惊异。贵国来函重复申明,对于越界前往贵国之我国属民奥

尔兴尼等男女三十三名口,在我国令将舍连及楼昌扎布交付贵国以前,不欲交还我国,似谓

该舍连及楼昌扎布系于上述我国人民出境两年以前,经我方容纳留在我国,但贵国所述殊属

不合事实,盖前此我国曾经函达贵国,现时更可确切认定,我国该项属民奥尔兴尼等系于一

七五八年逃往贵国,而舍连及楼昌扎布逃来我国并非在先,即正系在同年夏季也。且无论彼

等来至我国之在先或在后,总属无关,而事理之所在,乃系我方对此托尔葛乌斯克种族之两

个卡勒莫克诺颜,依照正理不应交付贵国,故不能交付,而依此根本理由,亦不得谓彼等为

贵国之逃民,关于此点业经在我国迭次之函件中,向贵国充分说明在案矣。反之,上述之我

国逃民奥尔兴尼等,身份全然不同,盖彼等纯系俄国之属民也。今贵国竟不欲将其交还,殊

属一意孤行,有失公允,显然为有背于友好条约之举。尤可异者,贵国于上述之来函中,更

向我国叙明,不仅所要求奥尔兴尼等不予交付,而且似将从前之一切我国逃民亦尽行留于贵

国。我贤明之诸友,试自思之,如果双方原来之属民人等,从此由一方逃往他方,而不予以

交还,则将产生如何之结果,势将背弃友好条约,并将增加两国间之不睦及争端而已。因此

自应尽力防止,以期不良之结果及不安得以避免也。再贵院迭次来函之中,颇多粗暴愤懑之

词,此于两国高级政府之间行之,自属不当,且亦失常,只为卑俗之所为。我方则殊不欲仿效尊处之此举,而始终以合礼之方式叙述之。兹特向贵院友好申明,务请勿背友好条约,饬

将我国逃民奥尔兴尼等交还,以示贵国无违反该项友好条约行事之意,我国方面亦自当永遵

该约办理也。再本函所叙述之各节,对于近日收到之贵国乾隆二十六年一月二十三日之新来

函件,亦一并答复,不另行文。顺颂

政躬百益

大女皇帝陛下全俄罗斯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六一年九月二十七日

圣彼得堡

51?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启者,经过长久时期之待复,最后获得通知,贵国国历乾隆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来函

内开,在额尔古纳河我国所设各卡伦相对之处,贵国方面沿该河之南岸,亦已设立新卡伦,

由于从前该处未经设立卡伦,以致双方人民公然越界及劫盗情事,时有所闻等因,已经阅悉

。惟来函所述,谓我国所设之各卡伦,似对贵国毫无通知一节,则殊属非是,盖除我国边防

旅长雅科比声明我国新设之各卡伦,请求贵国方面亦在各该卡伦相对之处实行设立,曾于一

七四二年至一七六○年迭次通知贵国边区蒙古官员以外,本院方面关于此事,亦曾向贵院两

次函达,即一次为一七五二年三月十九日,又一次为一七五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是我国此

项卡伦之设立,当早为贵国之所知也。今得贵国亦新设该处卡伦之通知,至为欣慰,并愿该

项卡伦之设立,见诸实际,成为我国对岸所有卡伦之居民人等众目之所共睹,盖借此可以防

止从前无此卡伦双方居民之擅越国界及一切争端也。顺颂

政躬百益

大女皇帝陛下全俄罗斯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六一年九月二十七日

圣彼得堡

52?大清国理藩院致

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接准贵枢密院三次来函,均已阅悉。第一函内叙述,我国逃犯舍连及楼昌扎布不能

交付我国,并谓奥尔兴尼等为本来之俄国属民,我国如不欲将彼等交还,则为不合,且显然

违反友好条约等语。第二函叙及建立木桩之事,希望依据双方互换之勘界委员函件,会同贵

国边防旅长协商解决,并叙明关于征收商人税金之事,贵国不欲于往来文书之中,多所论

述,只重复引证去岁贵国对于我国之来函,谓该项函件之中已有充分之说明;关于沿边勘界事

项,谓因我国边区官员之无益阻难,未曾完结,亦未经决定。第三函叙述关于设立卡伦之事

,谓贵国边防官员及贵枢密院从前均曾向我国为一切之通知,新设卡伦足以借此防止两国居

民之私越国界以及劫盗之事。关于贵国该三函件之内容,业经我院奏明我国大皇帝陛下核夺

,旋奉上谕批示:核阅俄国枢密院历次来函所述各节,极不允当。盖该院虽称一切事项皆系

依照友好条约办理,惟只是关于奥尔兴尼一案,谓为如不交还,则为不合事理,且为显然违

反友好条约之举,而关于我国逃犯舍连及楼昌扎布,则毫无明白理由,仅称不能交还。由此

可见,俄方正系违背条约行事。至于不得庇留逃犯定有专款,该项条款只系专为俄方而订,

对于我国内地人民毫无必要。盖于设有此项规定之后,俄方曾有许多之逃民,而我内地人民

之中,尚无何人逃往俄国。惟当我大军平定准噶尔地方之时,俄方从旁窥伺,思有以利于自

己,希图此项准噶尔人之中,或有人因被击溃,而突然逃往俄方。嗣后该项溃散人等,虽然

曾有鄂列特人数名逃往俄方,但于俄方究有何益,此中情节,人所共知。由此推断,可谓该

项不得庇留逃犯之规定,非仅专为俄方而订立也。尤为现时,我军已在伊犁各地驻扎,该处

已入我国耕作之版图,依此情形,不容再有各处逃窜之人。俄方应当详加考虑,违反条约行

为对于自己究系有益,抑系无益。虽然如此,但俄国方面曾经表明对于友好条约之遵守,此

种表明之实现,即为上年曾有我国逃犯玛哈城盗匪谢博腾等,迫于我军之追剿,逃往俄方,

当经捕获交付我方。关于今日之事,朕殊不欲破坏多年继续之友谊,良以谢博腾只为无关重

要之盗匪耳,与舍连及楼昌扎布之身份全然不同,该舍连等乃系蒙受朕恩赏赐官爵之人员,

既同系逃往俄方,何以谢博腾等可以交还,而舍连等不可交还现如依据俄方理由,谓舍连

等为纯粹之托尔葛乌特种人,但彼等究非在俄国本土之托尔葛乌特人,俄方谓所属之托尔葛

乌特人等,不能交付我国,实为无益之托辞及不当之非难。盖因往时俄方已将谢博腾等捕交

我方,今日捕获舍连等又因何故及有何困难,而不能交付,直可认为办理一切事务之时,友

好条约之是否无欺及无伪,只有向朕求其真实,依据交还谢博腾等之理由,关于逃民舍连等

之交付,实系其不愿耳。因此彼方之奥尔兴尼等亦不能交还之。朕为当世权威之君主,不分

内外,一视同仁,纵系外人有所请求,如确属合理,亦必允行。至若徒托空言,不论是否充

分,对此不予考虑,亦决不准许。因此俄方如能遵循从前交还谢博腾等之先例,保持友睦关

系行事,固属甚善,倘不如此,则友好条约之破坏,是由俄方开始也。着将此种理由附以解

释函知俄国枢密院。此外,关于设立木桩、征收关税及勘界设卡等事,着令各边区长官与俄

方边防旅长共同公平办理,并将此事加以说明,一并通知俄国枢密院等因钦此。我院原可钦

遵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通知贵院查照,惟念舍连及楼昌扎布虽为托尔葛乌特人,但究非原

在俄国本土之托尔葛乌特人可比,而准噶尔人等于我国大军平定准噶尔地方以后,已经归顺

我国,并经我大皇帝陛下恩赏官职,因此当彼等逃往贵国方面之时,贵国自应依照友好条约

立即捕获,送交我国君主。乃贵国竟不出此,只一味继续声言,不能将其交付,至因何不能

交付,并未说明。再贵院函称,奥尔兴尼等为贵国本属之人民,我国如不交还贵国,则为我

国违反条约之举,贵国此种责难,殊属非是,且亦不合事理。查舍连及楼昌扎布系在我国大

军平定准噶尔地方之后,即于我国国历乾隆二十三年逃往贵国方面,而奥尔兴尼等乃系于我历

乾隆二十四年逃来我国境内,按日推算系经过一年以后,该奥尔兴尼等始行逃来我国,故舍

连及楼昌扎布之逃往贵国,系在奥尔兴尼等逃入我国之前,并非在后。今贵国虽称舍连等不

能交付,惟我大皇帝陛下之谕旨,以为贵国如因捕获舍连等有何困难情形不欲交付之时,则

可以诚实之理由,陈请于我大皇帝陛下,我大皇帝陛下当可不再因贵国交来谢博腾等而要求

交还舍连及楼昌扎布也。我国君主为当世最有权威之君主,不分内外之畛域,一视同仁,如

各外国以诚实之理由,而欲有所请求之时,确系对之无不加以恩准。因此,似此不合理及不

公正之责难与空言,无论如何不能提出。至于论及不准庇留逃亡之条款,则确系对于贵国有

益,盖因该项条款规定之后,只有贵国方面逃来我国之人,而无何人由我国方面逃往贵国也

。当我军平定准噶尔地方时,贵国从旁窥伺,思有以利用之,希图准噶尔人等之中,或有由

于败溃而突然逃往贵国者,但于贵国究有何益,此中情节,人所共知。现时准噶尔地方,已

为我军所平定,我军已经驻扎各该地方,播种五谷,不容再有各处逃窜之人,依此情形观察

,不准庇留逃犯之事,确系对于贵国方面益处较多,贵国可以正确考虑,违反友好条约,系

属有益,抑系无益。贵国将不拟交还舍连及楼昌扎布之真实原因,加以考虑,请即来函叙明

。如果不将舍连及楼昌扎布交付,无论依何理由,亦不能将奥尔兴尼等交还贵国。如贵国依

照友好条约,考虑自己从前办法,即交还谢博腾之前例,而采取同样处理方法,自属甚善,

倘不如此,则友好条约之破坏,是由贵国开端也。此外,关于贵国建立木桩及勘界设卡之事

,贵国来函叙明,谓沿边勘界事宜,可由边区官员公平商定完结,贵国边防旅长具有处理此

种边疆事务之权限,只须请求我国派定边区长官共同办理此事等语,我院现已钦遵我国大皇

帝陛下谕旨,饬令各边区长官知照,该长官等何日会齐共同办事,当必自行函知贵国边防旅

长。如果贵国旅长再行无益延宕,不肯公平决定,应拆者不拆,应完者不完,则可谓贵方自

己显然为虚伪之表示也。至关于征收税金一节,查恰克图地方现有之商业,原系依照贵国之

请求而约定者,故商业专对俄方有益,通商与否对于我国毫无需要,而且我方面不收税。现

因贵国方面在恰克图地方之税额加多,原定之条款已不适合,故贵国应当加以解释,但贵国

不欲为任何之解释,只谓从前致我国之函件,已为充分之说明。我院关于此事亦已饬令我边

区官员,以便与贵国边防旅长商办,贵院亦应饬令贵国边防旅长,务使每遇关于应行商议决

定之事,秉公处理,不再使用托词及无益之延宕。相应函达,请烦查照可也。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正月二十九日

53?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边防旅长

兼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蒙古左将军扎萨公和硕亲王参赞大臣

图龙额陪及副将军克北公各边疆办事大员函

径启者,查由此次及其他各次贵国所收到之鄙人函件中,可见帝号尊称之更易,鄙人认为遵

依常例及礼制,并依邻邦之友好关系,应以专诚友谊,借此通知贵国,由于万能上帝之神召

,全俄罗斯独裁君主耶丽萨维特彼得罗福娜大女皇帝陛下,已于一七六一年十二月二十五

日御驾殡天,芳懿永式。全俄罗斯祖遗世袭之帝位,已由全俄罗斯帝位合法嗣君太子,德望

咸孚,光荣万代,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先大皇帝彼得大帝之皇孙,嫡亲大王,今上大皇帝陛下

御讳彼得费岳多罗维奇依法继承。为此专函奉达,并由鄙人亲笔签名,加盖印章,以昭信

实,请烦查照为荷。

一七六二年二月十一日

从色楞金斯克城发

54?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国驻乌里雅苏台将军呈报,贵国边防旅长曾致函我国驻库伦长官格拉维

桑笃波多尔济,请其接收我国逃民共二百八十人,桑笃波多尔济关于此事曾经函复,请现

时尚未接到何种消息,俟确实查明以后,再行派员接收该项逃民等语,我国君主现据该将军

之呈报,降下谕旨:据该将军成诸扎布等之陈报,可以认为此乃俄方照约行事之表示,前此

俄方曾将我出征军队追捕之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还,今又将我国逃民二百余人向我交还,

此种举动,甚属殷勤,殊堪嘉许。朕颇嘉纳俄方之所为,一俟俄方依照友好条约,如此恳切好

意办理之时,则对此亦可将从前逃来我国之奥尔兴尼等多人交还俄方。着派莫雷察音额勒

登遣送该奥尔兴尼等前往,行抵恰克图后,应即会同库伦长官、王大臣交付俄国边防旅长,

并将上述俄方遣送之逃民二百余人,由莫雷察音额勒登接收带回。惟当俄方关于交付我国

逃民先已函知桑笃波多尔济之时,该桑笃波多尔济自应即行接受,乃竟不出此,而只函复俟

查明真相以后,方可派员接收,其咎自属在彼,即将此意函达俄国枢密院可也等因钦此。兹

特钦遵我国君主大皇帝陛下之谕旨,敬向贵国函达,前因贵国扣留我国逃犯舍连等,始终表

示延宕推托之意,故我国亦未将贵国逃民奥尔兴尼等交还,而将彼等安置于张家口外寒冷地

方。前此贵国既将我国玛哈城谢博腾等捕获交付我军,今贵国又致函桑笃波多尔济,欲将我

国逃民二百八十人交付我方,具见贵国维护友好条约之意旨,至为真挚。现因钦遵我国君主

之谕旨,为答复贵国之好意,特派专员莫雷察音将贵国属民奥尔兴尼等送往贵国,交付贵国

边防旅长,并将贵国向我国遣送之逃民,顺便带回。该奥尔兴尼及其他人等已经随同莫雷察

音额勒登由我国起程,俟彼等到达贵处以后请即接受,并将上述向我国遣送之逃民二百八

十人,交付我国所派往之各大员。尚希贵院此后一切事务均能按照此例,对于我国大皇帝陛

下始终如一表明殷勤之好意,此将不仅为我国君主之所嘉许,且将于诸事有益,更加巩固两

国之睦谊也。相应专函奉达,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二月二十四日

55?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顷由我国边防旅长兼色楞金斯克驻防司令雅科比,自边界转来贵国致我院公函三件

,第一件为乾隆二十六年三月十九日,第二件为同年五月十五日,第三件为同年五月七日,

均已收到。阅悉之后,不胜惊异,因贵国仍如前此之各函,对于我国加以极为粗暴之词句,

绝非彼此之间所应有,只为卑俗之所为,故吾人殊不欲循贵方之事例,而以两国邦交及礼制

之所许加以申述。查贵国前两函件所叙述之事项,已经贵我两国边疆官员之间开始函商,由

于彼等互相接近,该案可由彼等办结,勿庸烦劳两国之最高政府,乃贵院愿自任其劳,而关

于此种事项向我方函叙之时,贵院自己亦不甚明了其真实情况,只凭自己边区官员之呈报,

彼等之报告多不确实。例如本案之中,贵国将军楚勒多所为之呈报,贵国方面似将我国属民

俄罗斯人十名及通古斯人七名,认为系劫夺之盗匪,似将彼等全部击毙,此种认定殊属不确

。盖据我方之所知,我国该项人等十七人越过国界,非为劫盗之事,乃为索还其马匹,该项

马群共一百匹,系被贵国人民窃取赶去,彼等乃系跟踪追还。但贵国墨尔根官署人员不仅不

将马匹交还,反将各该人等计俄罗斯人及通古斯人共十六人扣留,并将其乘来之马匹没收。

我国该项人等中之第十七人,名奥莫葛尔阿谢图也夫,得由贵国逃回,申述此事,成为活

口之证人。当时贵国人等较诸我国人等极为众多,由此可见,我国人等任何劫盗之事,自不

可能,且彼等亦非为劫盗而前往贵国境内也。当彼等及其马匹被俘之时,而竟毫无抗拒以图

逃避,免遭贵国人等之毒手乎?惟于此种情形之下,由于胜过彼等,竟将彼等确系全部击毙

,有如贵国将军向尊处所为之报告,则其所为殊不人道。彼等或系尚在人间,留在墨尔根人等

之处,有如已经逃出之通古斯人奥莫葛尔之所述也。为此特依友好关系请求贵院饬令彻底查

明彼等之真实情况,如彼等尚生存,即请送交边区审判衙门,并由双方确实调查,如果彼等

确有何种盗窃之罪证,则即依法惩处,不加宽恕。贵国人民如有此种情事,而为我方捕获之

时,亦当同样办理。正如贵国之所知,贵国人民常有因盗窃及赶去马匹牲畜而越入我国境内

之事。关于我国边防旅长雅科比向贵国边防将军所函述之各蒙古人,谓该蒙古人等男女二十

二名口已在我国境内查获,并已遣回贵国一节,贵国徒为如此之苛责,有如上述致我两函之

历述,谓该边防旅长故意虚构此种诳言,以图掩盖我国人民所为之劫盗情事(由于人数较少

,彼等不能作出此事,前已说明),实则该旅长之叙及该项蒙古人,只为相互之意,希望亦

将我国人等交还而已。该旅长并曾将该项蒙古人等之名单,亦送交贵国将军,足见此为实事

,而非虚构之诳言。至于经过调查,贵国之所有卡伦未曾接收此项蒙古人一节,亦属勿庸奇

异,盖因彼时,即一七六○年,当该项蒙古人等在国界上,由鄂清斯克卡伦向国境外遣送之

时,尚无看守卡伦之蒙古人,我院关于此节曾经接获该处边界之确实报告。贵国于上述之第

三函中通知我国,谓有一布利雅特人名为奇凌领洗名为伊完者,由俄国逃往贵国方

面,我院接到此项通知,特表谢忱。至谓在我国向贵国交付舍连等之前,决定不将该逃民交

还我国一节,我院兹特简要声明,作为答复:此种显然之情节及理由,前此已向贵院为充分

之叙述,殊无重复申明之必要。依据前述理由,我国实属不能,且亦不应将该舍连等交付贵

国也。至于所称逃往贵国之伊完或奇凌,乃系我国此地本来之属民,贵国惠允向我方交还之

时,正系确遵友好条约行事,我方亦同,无论如何,决不将贵国之本来属民留于我国境内也

。顺颂

贵王大臣万福

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六二年三月二十四日

于圣彼得堡

56?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前据我国各边疆大员向我国圣上君主奏称,该员等与贵国边防旅长会见以后,

关于建立木桩及切库斯肯划界等事,即已开始进行。惟贵国旅长不肯公平决定,一味拖延等

情,我院现奉我国圣上君主谕旨示下:案查前此俄国枢密院向我国理藩院来函,曾经叙明,

谓该国边防旅长具有处理边疆事务之权限,并请我方派定大员与该旅长共同办理该项拆除木

桩及切库斯肯划界事宜,以期迅速完结,而且一经理藩院陈奏,我方即已专旨谕令边疆大员

等前往恰克图,会同该旅长办理该项事宜,乃现据我边疆大员陈奏,该员亲自来至恰克图后

,已经会同俄国边防旅长,视察俄方设立木桩之各地点。惟该边防旅长一味空言推诿,不肯

拆除。至于商议切库斯肯边界及征税之事,则该旅长不仅对于已经议结之事,用尽一切责难

,徒加诬蔑,且故作窘状似系不能作答,或系有所推托,似谓此等事项,非属彼之权限所能

决定者。由此可见,俄方对于此事,即拆除木柱及切库斯肯边界事项,不肯顺善进行,只图

利己,使用种种计谋,殊属有乖正道。关于此种理由,着由该理藩院切实说明,函达俄国枢

密院,务使俄方派来处理事务之专差大员前来,与我边疆大员依照所订条约,迅将一切悬案

办结。倘俄方不派此种人员,或所派人员仍袭该旅长之故智行事,则在我方地界为彼方强占

所设之一切木桩,应即拆除。再俄国枢密院来函内称,俄罗斯人及通古斯人十六名,非为劫

盗而越界,乃因我国墨尔根人抢走彼等之马匹及牲畜,为追还自己马匹而跟踪来至我国境内

,被我方加以捕获,并谓人如果生存尚在,请将该项人等即交付彼方。至关于我国之蒙古人

等男女二十二名口,已在彼国境内寻获,曾由鄂清斯克卡伦送至国界地方,因无蒙古看守卡

伦之人员,又复折回,此种叙述,殊属不实。盖前此关于此事该将军等已有详确之陈报,俄

方岂可任意谗诬。至于奇凌又称伊完一案,最初原拟如俄方将舍连等交还,则亦将其交还俄

方,嗣因俄方不仅交还谢博腾等,且将敦笃克等二百余人亦皆交还,俄方此举极为诚恳,故

我方颇为嘉许,并谕令将该奇凌又名伊完者及其伙伴人等于本年五月间交付俄国边防旅长,

着将此意亦一并函达俄国枢密院可也等因钦此。我院兹特钦遵我国圣上君主谕旨,通知贵院

如下:查贵国边防旅长对于一切事宜,除一味延宕推托外,毫无秉公处理之诚意。因此一切

边疆事宜,均因继续停顿之故,迄今全未办结。惟不久以前贵国枢密院曾向我国理藩院来函

叙明,谓贵国边防旅长具有处理边疆事务之权限,可以进行一切事宜,只请我国内部方面派

遣重要大员,会同贵国旅长共同处理边疆未结各案,当经我院将贵院此种请求奏明我国君主

,旋奉谕旨饬令各边疆大员前往恰克图,会同贵国边防旅长,迅将该项未结各案办理完竣。

关于此节我院曾经致函贵院叙明在案,贵院自应查照我院来函饬令贵国边防旅长,务使该旅

长于我国所派各大员到齐以后,即将该项未结各案,会同各该大员秉公处理。现据我国各该

大员陈报,贵国边防旅长对于一切事宜,皆不肯顺利进行,一味多方借词拖

延,因此可以认定,贵国边防旅长并非有权处理边疆各案之人,而贵国方面之所为,显系只

图利己。查十一条条约曾经明定,捕获盗匪即行解交边区官员,并应按照所劫货物及物品估

价处罚,初犯加罚十倍,再犯二十倍,三犯者处死。条约之中,并未规定,在送来及交出牲

畜以后,对于所犯之劫盗行为,可以按照牲畜数目处罚。乃贵国边防旅长与我国各大员查办

切库斯肯案件之时,只是对于从前两国共同会议已经议结之事,加以非难,似此既无卡伦监

视又无见证之事,竟可提出,而我方捕获盗犯,曾经显然证明者,层见迭出,岂可反不置议

。再者条约之中明白规定,沿布尔库腾分水岭设置木桩,划定国界,此方之地属于中国,彼

方之地属于俄罗斯国,沿界山河则由中间加以平分。惟当初建立木桩之事,尚未照办,现时

贵国虽因预防盗匪及诈欺等事,而建立此种木桩,亦应遵照原定国界实行建立,不应侵占我

国土地。现经双方所派人员查明,贵国此项木桩确系侵占我国土地,而贵国边防旅长只是不

肯拆除,声言此乃遵照大女皇帝陛下之命令所建立,不敢擅动。惟贵国前此曾向我国来函声

明,愿将该项木桩确实视查,如系侵占我方土地,应即拆除,并将切库斯肯未结各案,全部

迅速办结。乃至我国所派各大员与贵国边防旅长在恰克图会见,并开始处理该项案件之时,

该旅长竟不遵照贵国枢密院之来函行事,因思该旅长容或不遵贵院之决议,而贵院竟亦故意

奖励其如此行事乎?关于恰克图商务,则非别有所为,乃为贵国方面之利益,系因贵国之请

求而规定,对于我国毫无利益之可言,因此贵国应依从前之约定,彼此贸易,不征税金。乃

贵国竟征取重税,而且禁制不应禁制之货物,多方困惫我国之商民,因我国商人皆不堪所受

之亏累,一致呈称不愿在恰克图进行贸易,当经我院将此种情形奏明我国圣上,旋奉上谕,

对于商人依法不应加以强制,彼等如因无利可图而不愿贸易之时,应即听其自便,不再前往

。查此案系因贵国全不考虑如何继续持久,只知尽力图谋小利,致我商人均因不堪其现银之

亏损,迫不得已,呈请不再前往经商,现时我院为禁止恰克图通商,除函达我国各边疆大员

及将军知照外,兹特钦遵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重向贵院为切实之申明。应请贵院于收到本

函以后,迅即由通晓事理具有权能之大员中,遴选妥员派来恰克图地方,以便会同我国边疆

大员依照条约迅速办结一切悬案。贵国如能同意依照此次我国致送贵院之函件,由贵国派遣

大员迅将切库斯肯各案办结,并将侵占我方之土地返还我国,则贵国方面乃为真正确遵友好

条约行事,如此办理不仅各该多年未决之悬案得以完结,即商人贸易之事亦将同有裨益,盖

商民人等闻悉贵国不征税金之时,或将提出呈请,而愿照旧贸易,彼时我院自当奏请我国圣

上准其与贵方照旧贸易。假如贵国仍蹈前辙,不将切库斯肯各案详细解决,亦不将侵占我方

之土地返还我国,则是贵国故意不欲遵守友好条约办理,我院不仅将饬令我国边防将军立即

拆除贵国之该项木桩,而且通商之事亦将无论如何不能准许。彼时请自思之,对于贵国究系

有益,抑系无益,幸勿自遗后悔。再有前此经我边防将军报称,曾有俄罗斯人九名与那密尔

人七名,越入我国境内,携带武器劫夺我额尔洪、巴克苏尔公等处八户马匹及妇女儿童,当

为我国察嫩、蒙德等察觉,为救护自己之人民,已将该十六人歼灭。至由俄国方面查获并将

我蒙古人民男女二十二名口送还一节,此事曾经普遍查询,毫无踪迹。关于此中情节,我院

前于贵院来函及钦奉我国圣上谕旨之时,曾经详加申明通知贵院在案,以正理度之,贵国应

已自知其过,而切实约束自己之人民,无论如何,不能再为盗匪行为,方能认为贵国有确遵

友好条约行事之意。乃贵国现时竟不思己过,而另加非难之词,谓该十六人者,非为劫夺而

入我国境内,乃为追逐我国人等而被捕,并推测贵国之该项人等尚在我国生存,要求将其交

还。又称我国之蒙古人等二十二名口,前此贵国确实已向我方遣送云云,由此可见,贵国显

系为掩盖自己之过错,而为此无稽之谈,此真愈来愈不合理。查十一条条约规定,凡持械越

界,实施杀人及劫盗行为者,应即处死。现贵国人等携带枪刀,围攻我国额尔洪地方人民,

作成劫盗之行为,我方人等赶到,将其击灭,此乃极为合情合理之事。盖彼时假如未经击灭

,或在看管之下,则虽已向我院报告,亦可将该项人等遣送贵国判罪,何必将其扣留,因系

确已全被击毙,故向贵国无可交付之人。至于奇凌又名伊完者一案,依照正理而言,不能先

行交还,须俟贵国将我国逃犯舍连等交来以后,但因贵国前此已将玛哈城谢博腾等一帮盗匪

交还我国,并特别愿将敦笃克等交来,故钦遵我国圣上谕旨,将该伊完随同奥尔兴尼,由我

国各官员于本年五月解交贵国边防旅长,贵院或系尚未接到贵国边防旅长之报告。兹特函达

贵院,务请嗣后严厉管束本国人民,并完全禁绝实行劫盗之人等,借使边界之安宁秩序得以

保持,方得认为双方守约行事友好不渝也。相应函达,即请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六月x日

57?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接获贵院于贵国历法乾隆二十六年(一七六一年——译者)十月二十八日来函,因有

已入贵国国籍而又逃亡之准噶尔人数名,由此间国界来至石山口城堡,曾经我国交付贵方,

贵国又复重提从前请求,请将著名之准噶尔托尔葛乌特种族诺颜舍连及楼昌扎布,以及准

噶尔斋桑敦笃克交还贵国。查前此西伯利亚省长曾经呈称,该准噶尔人等如来至此间国境之时

,该省长当即饬令将其交付追捕彼等之贵国人员,盖因彼等确系已入贵国国籍,不可认为是

依照两国现行条约所应交付之逃犯。我院对该省长之此种办法,颇为嘉纳,现仍不断饬令该

省长,务使将来永久尽力维护从来之善邻关系。惟关于贵国重提要求,请将诺颜舍连及楼昌

扎布与斋桑敦笃克交还贵国一节,我院接到贵国历法乾隆二十三年(一七五八年——译者)八

月二十一日来函通知我国,谓该敦笃克曾弑其父,务请将其交付贵国,或就地惩其大恶行为

,即行正法等因,我院曾于一七五九年四月十九日函复贵国,已经饬令西伯利亚及阿斯拉汗

各省长搜捕该犯,一俟该犯被捕,定当公平处断不稍宽假在案。现查该犯敦笃克嗣后业经在

阿斯特拉汗省长公署捕获审讯,通过前此来到此间之其他准噶尔人等,进行侦查之结果,所

得供述,谓彼如系曾经致成人命案件,则非其生父,乃其继父也。凡此所为,该犯非无惩处

,已被判处永久幽禁。我院深望贵国满意于此种处罚,盖该犯之被处死刑,或被永绝于人类

共同社会,其间似无大差别也。至于舍连及楼昌扎布一案,我院曾经迭次函达贵国,已将不

能交付之原因,加以充分之说明,一七六○年七月二十三日我院致贵院之函件,尤有切实之

申明,现时亦应作为依据,并不认为有可重新补充之处,再向贵院函达,只有此种追述,我

院于此统祈贵国加以洞察及理解,深望贵国对于我国之公正理由,于本质上认识以后,能以

心平气和,停止交付舍连及楼昌扎布之继续请求,并于贵国之来函中,对于我国减少怨怼之

表示,我国不愿贵国由于此种小事而破坏多年存续之邻邦友谊,此种友谊乃为我国所甚愿发

展及巩固,以谋两国人民之福利者也。顺颂贵大臣百益

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六二年三月二十四日

于圣彼得堡

58?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国务大臣及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顷接贵国历法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正月二十九日来函,我院已经

阅悉。仍与前此贵国来函所叙述之内容相同,因我方扣留贵国所要求之舍连,碍难将我俄罗

斯逃犯奥尔兴尼交还。查此案业经我院于迭次之函件中,向贵国解释极为详尽,依据该项理

由,贵国实系不可向我国要求交付舍连,而奥尔兴尼等乃为本来之俄罗斯人,实系不得加以

扣留。今贵国又复声言碍难交还,我院虽属颇为惊异,惟现接贵国乾隆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七

日新来函件内开,在我国边疆驻防司令雅科比(现为少将官阶)实行于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国界

地方,向贵国交付蒙古逃民二百八十名以后,贵国已经饬令将我国奥尔兴尼等交还我方等语

,我院接获贵国此项通知,至为欣慰,认为贵国立意维护友好条约及友睦合作,不加违反,

此亦我国所永久自图尽力者也。贵国为我国之邻友,与我国往来行文之时,只应友睦解释,

制止一切不合礼貌及极端愤懑之表示,如贵国前次两函有时所采用者,绝非现有邦交之国家

间所应为者也。至于贵国请求我院饬将该项蒙古逃民二百八十人,由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国界

移至恰克图交付贵国一节,此为不可能之事,贵国明察之下当自知之。盖因彼等所在地方距

离恰克图极为遥远,又须有通过沙漠之不便行程也。关于此点,雅科比将军已向贵国驻蒙各

边疆大员明白函达,各该大员当已向贵院呈报矣。因此我院公平主张,愿请贵院饬令将该项蒙

古逃民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国界地方,就近派员接收,至我国人民奥尔兴尼等亦同,可在恰

克图,亦可在其他地方交付我方,只须便利与就近也。再贵院于上述各函之第一函中,曾请

我院对于雅科比少将发出训令,务使将一切应办各案正当公平处理,不再拒绝延宕一节,兹

特向贵院答复,该少将雅科比已经我院与以相当训令,并已委任办理一切依照正理所应办理

之事宜矣。

顺颂贵大臣百益

全俄罗斯大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六二年八月八日

于圣彼得堡

59?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接准贵院来函内开,贵国愿请我国饬令将蒙古逃民等在克拉斯诺雅尔斯克国界地方

派员接收,所有贵国逃民奥尔兴尼等亦同,可在恰克图交付,并谓雅科比少将已经贵院给与

处理事务之相当训令,并委任办理一切事务之权限等因,我院当将贵院来函所叙各节奏明我

国大皇帝陛下鉴核后,现奉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训示:查俄方所送来之谢博腾等,业经早

已接收,而奥尔兴尼等亦已早经交还彼方,所有已过之事,应由该理藩院照例答复俄国枢密

院备案等因钦此。我院兹特钦遵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函复如下:查前此因贵国将逃犯谢博

腾等交还我方,尤为交还蒙古逃民二百余人,我国圣上于嘉许之余,为满足贵国之诚恳希望

,特令我院将贵国人民奥尔兴尼等,以及奇凌又名伊完者交还贵国,已于本年五月间经我国

各官员(为接收我国逃民所派遣者)将贵国该项逃民奥尔兴尼等在恰克图地方交付贵国边防旅

长,而我国蒙古逃民一百一十余人,亦于本年六月间经贵国弗德尔、阿塔莫等在贺宁达巴干

地方交付我国官员,此皆为已往之事,现又重述者也。此外,贵院来函叙明,谓关于处理各

案已经令知雅科比将军秉公解决及核办一切。查贵院从前曾向我院来函声明,谓该旅长处理

边疆各案具有相当权限,只请我国派遣大员将建立木桩及处理各案之事迅速办结,我院接到

贵院此项来函之时,当即奏明我国大皇帝陛下,旋奉谕旨饬令我国边疆大员等前往恰克图地

方,会同贵国边防旅长查办各案在案,惟当进行此种查办之时,贵国边防旅长一味借词推诿

,彼似系迫不得已加以推却,似系不能按照己意行事。嗣经我国各大员将此情形奏陈我国大

皇帝陛下,因此我院于本年六月间钦遵我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特再致函贵院重复申明,务

请贵国派来通达事理之大员,与我边疆大员等共同协商,将各项悬案迅速办结,倘仍如该旅

长之所为,从事推却,则不仅将贵国所设立之木桩立即拆除,且不准于春季进行贸易。经过

如许时间,想已收到该函。我院深望尊处于收到该函之后,立即派遣该项通达事理具有权能

之大员等,前来恰克图地方,与我国边疆大员等迅速秉公办结各案,而仍如从前遇事凭空推

却与延宕之人员,则非我国之所请派者也。相应函复,请烦查照为荷。

乾隆二十七年(一七六二年——译者)十一月十七日

60?俄罗斯馆院僧长神甫安弗罗锡

致大清国理藩院呈禀

敬禀者,窃因本年即一七六二年十二月三日,曾由工程处派来人员,修缮俄罗斯馆院因雨倒

塌及日久腐朽之建筑,此项修缮工程,包括馆院周围年久颓废之墙壁及其他房舍之建筑。在

第三年中,经过半年有余,雨淋倒塌之西墙未曾修复,因此致成商馆窗户及其他建筑物品之

盗窃,盖因毫无监守之故。更夫洪三意图掩饰,曾经口头或系书面(未能详悉)向贵院报告,

谓该项建筑物品似系为我俄国人等所盗窃,此实不可能之事,盖该项物品不合于建筑寺庙之

用。关于此事已由监庙人阿列克歇达尼洛夫向贵院口头解答(为此答辩而传唤外国人,且

为正直之人,实已体面无存),该项窃盗之事,僧等全不知情。在第三年中,历时甚久以后

,该项墙壁虽曾由工程处加以修缮,惟其工程之粗劣,甫经半载,即已倾倒,当时因不愿烦

渎贵院,且亦不容俄国馆院残破不堪,曾以俄国公款自作二次修缮。为此,乘此机会(修缮

俄国馆院)敬向贵院呈报,恳祈饬令此次进行修缮万勿再似从前草率了事,必须坚固为是。

现据工程处为修缮事宜派来之武官傅君向僧谈称,彼所奉命令只为修补墙垣,并非完全修缮

,因此次修缮工程之全部包工银两,共计只有壹拾壹两肆钱,以此少额拨款而修缮全部墙垣

,殊不可能,岂止不能为坚固之修葺,即全部涂新亦不可能等语,僧窃维墙垣已经倒塌,深

虑窃盗之来袭,此种窃盗在此广大都市之北京,实繁有徒,不可不慎也。为此敬祈大清国理

藩院,惠允依照友好条约关于养给僧侣教士之规定,赐予办理,实为德便。

僧长神甫安弗罗锡尤玛托夫

一七六二年十二月五日

中国大皇帝陛下乾隆二十七年十一月初二日

61?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

赏戴勋章边防司令雅科比致中国大皇帝陛下东路图苏兰赤

将军策齐尔林会议和硕亲王函

径复者,十二月二日,经由扎克勒克车齐结讷,收到贵国历法乾隆三十二年(一七六七年

——译者)初冬月二十日尊处来函,已经阅悉。尊处因何缘由径向鄙人来函,而不经由贵

国各边疆大员办理(依照条约关于边疆事务之规定,鄙人应与各该大员往来行文),鄙人虽

然不得而知,尊处亦未于该函之中叙明,惟尊处既已来函叙述该案,鄙人兹特友谊通知尊处

:查贵国属下官员呈报尊处,所称我国人葛利果里一名及贵国人董杜普与乌尔让二名,均系

在贵国境内捕获等情,殊属不实。鄙人得到确报,我国人葛利果里及其同伴人等系在我国境

内之边界附近游行,以便取猎,当时因与同伴人等失散,忽有贵国蒙古人等向彼奔驰而来,

将其捕获带往贵国方面。至贵国之董杜普与乌尔让二人,彼等曾在此间无偏无私自由供述,

因向自己贝尔肯内克卡伦回归之际,失去道路,忽而迷途,经行不认识之地方,历时颇久,

卒在我国境内距离国界大约一个半俄里之处,为我方看守卡伦之俄人所捕获。嗣经由我方派

定通译斯切潘将彼等向库伦遣送,行抵布尔以后,当有驻在该处之车班差派扎萨克向该项蒙

古人等进行讯问,询及彼等如何行入俄境,彼等曾经声明系因在国界地方迷路所致。彼等虽

在库伦向尊处供称,系在贵国境内被捕,但此或因有何隐私之故,岂可不加确实调查,而轻

于置信,认为真实。鄙人曾经迭次函达贵国边疆大员,谓不经确实调查,无论彼等与鄙人之

所言,均不可相信,嗣后终有发现真实之一日,惟该大员等皆不欲依此办理,即吾等之友如

尊处者,亦显系依据贵国昂邦之报告,而对于我国将如何惩罚我国乌鲁洪卡伦官吏,开始要

求鄙人通知尊处,且当向我方交还之时,尊处已曾命令属下之扎尔古赤官吏执行惩罚,此果

合于条约乎!要求惩罚无罪之人,此为鄙人所深感惊异者也。至于贵国人等,且系依照贵国

乌梁斯克边界官员之命令,确实违反条约,将我国乌鲁洪卡伦击破,劫取财物甚多,并掳去

十二人,尊处关于此事并不提及,对于鄙人所提出之请求,亦不欲为任何之满足。且纵令我

国人等确实有何过犯,尊处亦何得在自己境内就地处罚尊处似尚可忆及条约之规定,两国

人民之罪犯,各由本国之君主加以处罚,既已如何明定,尊处自不得为违反条约之强求,惟

一办法只有依从鄙人迭次表明实行调查之意见,调查之结果,如果确实发现罪过,则鄙人必

将不吝加以相当之惩罚。因此贵国之董杜普及乌尔让二人,虽确系在我国境内捕获,鄙人并

不要求贵国实行在我国境内惩罚,而只遵守友好条约及敦睦邻交,将彼等送交贵国库伦办事

大员,对于彼等逾越国界之行为,要求加以处罚(彼等对于逾越国界已经自认不讳),此事殊

无赘述之必要。现时惟请对于击破我国卡伦实行劫夺之贵国人等,参加此种违反条约之行为

者,依照条约在国界上加以惩处,并将掳去之我国人等十二名及其所有物品,以及所劫财物

一并交还我国。尊处如欲查明贵国人等董杜普及乌尔让二名与我国人葛利果里究系在何处被

捕,派遣官员前来,鄙人亦必一秉大公派员实行调查。如我国人等确有过犯,鄙人必将加以

相当之惩罚,决不宽恕,不经如此程序,前已叙明,尊处不可要求且亦不应给予惩罚也。至

于尊处来函所述舍连及楼昌扎布一案,则似为无益之举,此非尊处与敝处之所关属,盖究因

何种正当理由与情节而未向贵国交付,我国枢密院已有充分之说明函达贵国理藩院矣。关于

此案鄙人亦曾于一七六五年,函达贵国前任边疆办事大员在案,尊处查阅前案自可明悉。两

国高级政府关于此案既已往来行文商办,吾等似无谈述之必要。又尊处来函曾谓鄙人对于举

证人等始终不欲质讯,一味专断独行,惟前此当处理边疆各案之时,贵王既未参加,何以知

之。可见尊处叙述此节,系依贵国昂邦大员之意见,殊属错误也。鄙人只知依据正理行事,

尊处如欲知之,请查阅前此鄙人致贵国边疆办事大员之各函,以及历次会议之记录,自知尊

处函叙此节之非是。我国枢密院对于贵国理藩院亦将不作答复,何故如此,可以查阅迭次致

送贵国边疆办事大员之函件。鄙人此函对于贵国历法乾隆三十二年初冬月十一日蒙古边疆办

事大员之来函二件,亦一并答复。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敬祈亮察。

少将雅科比

一七六七年十二月三日

从色楞金斯克发

62?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

赏戴勋章兼边防司令雅科比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东方边疆办事长官图苏兰赤

将军策齐尔林会议和硕亲王函

径复者,贵国历法乾隆三十二年仲冬月十一日之尊处来函,鄙人已经由扎克勒克车齐结讷

处收到。查关于捕获之我国人葛利果里及贵国蒙古人二名各案,前此虽经鄙人确实函达,惟

尊处仍然沿袭贵国各边疆大员之旧例,不肯派员彻查,不知何故一味向鄙人来函责难,似属

鄙人毫不尽力顾全善邻邦交及善良秩序,亦不筹思解决之道,只知空言推诿及诬妄。因此特

再友谊申明:鄙人于前致尊处之函件中,曾经切实叙明,贵国人等空言供述,据贵国卡伦报

告,似属彼等及我国人葛利果里,均系在贵国境内被捕,此言不可相信。鄙人前此曾向尊处

函达,谓彼等确系在我国境内被捕一节,乃因得有我国尼布楚国界高级武官之可靠报告,而

尊处竟谓为诬妄之言。试公正思之,无论尊处或鄙人对于每一事实能否如此洞悉其真伪,或

可否依据自己方面之供述而信其为真实,想尊处亦必当同意于鄙人之意见,即不加相当之追

究或侦查,任何案件难以发现其为正确或误谬。既然因此之故不能发见真实,尊处可否对于

鄙人加以责难,谓为不尽力于顾全善邻邦交及善良秩序,并为空言推诿及诬妄。凡有利于两

大帝国睦谊及友好之事,鄙人于自己方面始终具有尽力之决心。盖对于贵国各边疆大员及现

时对于尊处,鄙人均曾迭径函达,申明不加确实之调查,贵我两方均不足凭信,鄙人因之不

能负有任何责任也。今尊处自己既不愿追究实情,自不得责难鄙人,谓为出言诬妄,且因此

在切实调查之前,鄙人亦不能将我国卡伦人员加以惩罚,假如依据侦查彼等确为有罪之人,

亦自不容其逍遥法外也。鄙人向贵国扎克勒克车所说之言语,只为举出贵国不依照条约行事

之一例,我国乌鲁洪卡伦遭受侵袭及劫夺之事,我方亦可召集各卡伦人等开会,惟俄国方面

向系尊重条约及善邻关系,无论何时不欲为之,该扎克勒克车已将此种情形报告尊处,而尊

处现于自己来函之中,亦有所叙述,该项言语并不含有其他任何重要之点,反之,尊处既已

确知俄方不欲为任何违反条约之行为,当亦自知加诸我方之侵袭赤奎城之行为,极为不当。

最后,鄙人借此作一结述,即尊处虽曾请求鄙人将所拟实行之调查办法,径向贵国昂邦贝子

边疆办事大员函达,惟尊处现时既以此次来函声明,尊处为总管边疆事务将军,一切边疆事

宜皆归尊处管辖,曾受一切委任,此为此间前此之所不知,因此鄙人现时认为,关于该项调

查只应由尊处总管边疆事务长官加以裁定,而非由昂邦决定之。兹特请求尊处,如欲依照鄙

人前致各边疆大员之函件,进行该项调查,而派遣官员,务将派定何人通知敝处,或因尊驾

出勤,关于派定该项官员之事,务请向该昂邦贝子予以确认,鄙人于自己方面始终如一,决

意尽力而为。再有我国之该项人等务令交还我方。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

一七六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自色楞金斯克发

63?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

兼边防司令雅科比致中国大皇帝陛下东方边疆办事长官

图苏兰赤将军策齐尔林会议和硕亲王函

径启者,查去岁即一七六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鄙人曾经致函贵国边疆大员昂邦贝子各官,

叙明各处出现贵国武装人等多人,侵入我俄国境,对于我国乌鲁洪卡伦突然加以袭击,劫去

哥萨克卡伦房舍之财物、兵器、弓箭袋、马匹及其他等项物品为数甚伙,至于各别列举究为

何物,则因当时时间仓促,鄙人尚未得有确实报告,因此当时亦未能函达,惟曾经声明,将

来得到报告之时,再将所有该项被劫财物及被掳去之我国看守卡伦人等十二名(现时该项人

等仍在彼等之处拘留)详细通知,并曾要求将我国之该项人等连同彼等被劫之一切物品一并

交还,而对于贵国该项人等之越界等行为,照约加以惩罚在案。直至现时,对于我方迄未依

照条约与以任何满意之办理。鄙人现接该尼布楚国界地方驻防武官报告,未被贵国人等掳去

,所有残留之我国其他卡伦人等,已经合并于该卡伦者,共同开列清单,向该武官报告在该

卡伦被贵国人等劫去之全部财物,并将该项清单附送前来,兹特将清单抄本函送尊处,以便

查阅。关于此案现时虽应仍向该昂邦贝子等通知,有如从前向彼等函达之办法,惟鄙人当初

之函件,系因不知该卡伦曾被何人击破,故向彼等投送,嗣接该贝子向鄙人来函,得悉贵国

该昂邦贝子曾经自行发出侵掠该项卡伦之命令,故再向彼函达正系向发出侵掠该卡伦之命令

者本人函达,殊属不可。尊处,吾人之友,曾向鄙人来函声明,尊处为总管边疆事务将军,

一切边疆事宜皆归尊处管辖,曾经受有一切委任,应行侦查及审理各案。为此特向尊处总管

边疆事务长官通知,务请惠允,依照鄙人前此所请各节,将上述被贵国人等掳去之我国卡伦

人等,以及在该卡伦所劫去之哥萨克人财物、武器、马匹等项,按照上述清单饬令全部交还

我方,以遵条约之规定,勿为强力之所阻,是所至盼。相应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

,请烦查照为荷。

少将雅科比

一七六八年一月四日

自色楞金斯克发

乌鲁洪卡伦守卡人等被劫去各种武器财物

马匹及其他等项物品数目清单

计开

现款二百九十六卢布

马八十五匹

俄国刀三把

通古斯腰刀四把

鹿皮剑带(附有铜扣二个)五条

弓九张

箭(普通箭二十枝战斗箭六百八十四枝)七百零四枝

枪炮火药三俄斤半

铅七俄斤

铅弹二十粒

火石五块

马鞍(中有女鞍一座带有革条丝纽铁上嵌银)九座

铁马镫一对

马具配件一件

马勒(中有女用者一具铁上嵌银及马笼头一具)十三具

鞍褥四具

三脚架六具

狐皮七张

灰鼠皮一千二百张

狼皮五张

山狸掌五个

狐皮帽二顶

布衬衣八件

下衣(鹿皮制者三件中国粗布制者三件)六件

下衣五件

手巾(布质者六条丝质者三条)九条

羊皮外衣一件

中国粗布外衣一件

半高毛革皮靴一双

袜(毡制者一双线织者三双)四双

呢绒红色套袖一对

茶砖一块又三俄斤

十字架一个

红色女用珊瑚珠五百粒

шypyeв дaюpnx十二个

俄式皮囊二个

斧一把

镰刀一把

薙刀一把

胰皂半俄斤

此外尚有寄居该卡伦之过路旅客被劫马匹及各种财物开列如下:

计开

马九匹

骆驼一只

堪察加海龙十个半

红色及绿色毛呢五十二俄尺

中国粗布六匹

大布八匹

灰鼠五百只

新铜锅二口

俄式皮囊二个

斧一把

马鞍(中有一具以青铜镶嵌)四座

三脚架十具

革条绳二条

衬衣(布制者三件花纹布制者一件)四件

布裤四条

新制毛呢无袖外衣(中国布里)一件

长上衣(罗纱呢制)一件

毛外衣(白羊羔皮面樱桃色缎里水獭镶边)一件

大皮帽一顶

大方巾(意大利丝缎制)一块

大型刀子带锡鞘一把

各种零星物品:针、指韬、铜、布手帕、绦带等共计价值二十卢布

该旅客雇工人被劫物品

带子一条

刀子一把

火镰(青铜镶嵌)一个

少将雅科比

64?驻北京俄国僧长安弗罗锡尤玛托夫致

理藩院呈禀

为呈请事,窃因依照前订及现订条约之规定,对于国家办理外事人员每届三年应行发给整理

服装费用,本年已届三年之期,为此敬祈贵理藩院遵照中国大皇帝陛下谕旨办理,准予发给

该项定额津贴,实为德便。

僧长安弗罗锡尤玛托夫

一七六九年八月二十日

65?俄罗斯国伊尔库次克省省长陆军少将边疆事务总管勃黎利致

大清国特派管理一切草地民族及全部边界事务各大员函

径复者,顷接尊处答复鄙人第一次函件之来函,业经阅悉一切,兹特函复如下:对于卑劣之

人等应有切实之监察,关于此节即无尊处之提示,亦为鄙人前此之所知。鄙人就职治理边疆

事务以后,关于预防一切扰乱以及依照条约整顿全部边疆治安之事,已经遵依我国仁慈大女

皇帝陛下授与之职权,切实饬令所属一体遵照矣。至尊处叙及我国已故将军雅科比之各种事

项,均已早经完全终结,且尊处与敝处依我两国君主所授与之职权,再循已往办理不善之事

例行事,亦属不宜,必须将一切事项公平处理,确遵条约之规定,不稍宽假。吾人何必于事

务之中参入卑鄙之言辞,且何必不加确查而听信之,此乃一切良吏之所耻,不仅愧对其君主

,且亦愧于全宇,鄙人永不为之,故亦请尊处,有如友人相规,注意及此。至于鄙人派遣弗

拉索夫少校担任边疆事务一节,特再向尊处申明,该员被派已如鄙人第一次函件之所叙明,

并非为处理及决定一切边疆案件,只为由尊处与鄙人酌量边疆事务情况,会同尊处所派同等

官阶之官员,办理细微及不值我等共同为力之事务。鄙人之意,此种派员办法当无背于条约

之规定,而且因各案处理之迅速,对于邻邦睦谊关系更为有益。惟应由双方派定适当人员,

且最重要者,对于彼等必须有切实之监察,无须完全依赖之也。倘尊处愿照尊函所述办法,

一切事宜无论巨细,统由吾等自行行文商办,鄙人方面,已如前此函达,总期保持邻交,现

亦无不乐从。惟鄙人念及路途遥远,并为便利贵国差官起见,如尊处认为可行,兹特建议请

将尊处来函投交鄙人所派驻在色楞金斯克之上述弗拉索夫少校,该员收到之时,当不在手中

稍事停留而立即向鄙人处发送,此事已经饬令该员遵照矣。

一七七○年八月四日

自伊尔库次克发

66?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奉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训示:据乌里雅苏台将军及各长官报称,俄方关于居

住彼国境内之卫拉特人等,曾向我国边疆驻军各官长来函,谓该卫拉特人等曾将彼国之水道

破坏逃去,彼等或系向准噶尔附近地方逃遁,现正设法追捕并阻断彼等之逃路。因该项人时

常叛乱,故为预防起见,特行通知贵国,以期该项叛乱人等不得放行等情前来,当思该卫拉

特人等既将俄国水道破坏,而向准噶尔地方逃遁,或将为其祖国而在伊犁地方进行煽动,故

特降谕旨饬令驻在伊犁之各将军等,派遣伊犁现有军队实行监视,并在伊犁各处入境通行地

点加以防堵。嗣后该卫拉特人等来此,其中有托尔葛乌特台吉等,即乌巴什、车博克多尔济

、舍连、楼昌扎布等,以及和硕特台吉耶列穆波勒等各重要人物,全系携带妻室子女及属下

人等来至伊犁地方,谒见我国将军及各大员,表示诚意归化入籍,请求我国恩容,其中并无

任何特殊可疑之原因。关于此节着该理藩院备函送达俄国枢密院,以便知照。该卫拉特人等

携带许多家族,不下万户之众,连同属下人等,不避艰险自远方而来,推其原因纯系由于彼

等虽在俄境居住,但俄方不能养生,皆在饥寒之中,故为救其生活起见而来归顺。朕为当世

最有权威之君主,凡各殊方王国之人民,其有恳求恩准归化入籍者,无不予以容纳。今该卫

拉特人等陷入极端流亡困苦之中,何忍坐视其饥寒而不予容纳乎,故特谕令给与良好地方居

住,并赏给许多银两绵羊以资养生,使其皆得安居乐业,所有各台吉及各显要官长,均经带

至哈勒洪博章拉尔、库伦地方觐见赐宴,赏给各种物品,并封赏汗王爵位遣回,俾得赡养

其属下人等,各有喜悦快乐之生活,应将此意解释明白,函知俄国枢密院。盖俄方闻悉许多

卫拉特人归入我国国籍,必致凭空猜疑,或将提出要求,须知该项人等并非以我国之兵力强

制而来,非以诈欺之方法诱致而来,亦非向俄方要求得来,系因彼等在俄方境内不堪生活,

故特思念朕之恩德,以真挚正确之意思,前来归顺入籍,彼等既具如此顺从内向之心而来归

顺,若将其捕获交还俄方加以惩罚,试问有无此种办法,此事万不可为。前此,当我国大军

平定准噶尔地方以后,所有准噶尔之卫拉特人等,全已成为我国属民,彼时所有逃亡之人,

自应依照不得庇留逃犯之条款交还我国,舍连与楼昌扎布从前皆为叛乱之后逃住俄方,故我

方曾经迭次去函要求,俄方始终未曾交还我国。从前俄方对于我方之要求,既已置之不理,

今又将向我方提出要求,试思能否予以交付,前此如曾将舍连等交还我方,则今日之要求或

尚可交还之。俄方如果引叙不得庇留逃犯之条款,则更属不合事理,盖所称为逃犯者,乃系

住在国界之一般宵小人等,似此显贵重要人物不得作为逃犯。今乌巴什、舍连及楼昌扎布等

皆为显要之台吉,且彼等携有多至万户之家族,以及属下人等而来,岂可与逃犯相提并论。

不特此也,且当彼等由俄方脱出之时,俄方应即不容彼等出境,而以兵力使其返回。彼时既

已未能将彼等捕获,现彼等已经脱出,来至伊犁归顺我国,俄方何得再加要求。凡此种种理

由,如不加以解释叙明实情,预先通知俄方,恐俄国方面或将凭空悬揣,提出要求。着由该

院遵照谕旨明白解释,通知俄国枢密院为要钦此等因,为此钦遵我国君主谕旨函达贵院,一

切内容,悉遵谕旨。务请贵院收到此函之后,敬谨阅览,确遵从前所订永久和睦之条约办理

为荷。相应函达,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三十六年(一七七一年——译者)七月x日

67?驻北京俄国司祭僧锡利维斯特尔司比岑及

寺僧等致大清国理藩院呈禀

为呈请事,窃因依照前订及现行条约之规定,每届三年,应由理藩院发给整理服装费用,本

年已届三年之期,理合具呈敬祈贵理藩院,将该项定例津贴遵照中国大皇帝陛下谕旨,发给

僧人本身及寺内僧人二名,以备应用,实为德便。

司祭僧锡利维斯特尔司比岑

一七七一年九月二日

68?俄罗斯国伊尔库次克省长陆军少将赏戴勋章

边疆事务总管致大清国各最高大臣各国务大臣

管理外藩事务大臣函

径启者,案查一七六九年一月三十一日钦奉我国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谕旨,所派替换驻在

北京僧侣之各员,虽曾经我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枢密院向大清国理藩院发出保荐信函,但

因该项人员滞留我国边界地方,未曾赴任,延误许多时间,其中数人已因亡故有所更易,并

依新订条约,为学满汉语言起见,增派学生四名随同前往。因有此种情形,鄙人依据我国仁

慈女主授与之全权,敢向贵大臣申请,此次所派全体人员,计有僧正尼古拉慈维特、攸斯

特、约翰波罗托波波夫、副僧尼基弗尔、教堂人员伊完葛列别什科夫、彼得罗奇奥诺

夫,又留学汉满语言学生四人:雅科夫柯尔金、阿列克歇阿嘎弗诺夫、菲德尔勃舍耶

夫、阿列克歇伊帕雷舍夫等,共为十人。再有为护送该项人等前往北京及前任僧侣人等由

北京回国起见,鄙人所派西伯利亚贵族边疆委员瓦锡利伊古穆诺夫,担任护兵统领带同必

需数额之差弁及工役人等,统祈在北京妥为接待,并惠予奏请贵国君主陛下,于该项人员抵

京以后,准予依照两国所订永久和好条约,对于该项人等与其他僧侣人等在京居留及办理敬

神等事,以及学生学习,均与以应有之自由及关照,再有关于各该人员之给养,亦请依照上

述条约办理。如有任何人等加以何种恶行与欺侮之时,请依对待现在北京前任各僧侣之先例

,仍由贵国君主陛下之宫廷,同样赐予好意之保护与恩惠。再有敬恳贵大臣者,上述驻在北

京之前任各僧侣安弗罗锡尤玛托夫、锡利维尔斯特及索夫罗尼等,由北京起程回归俄国之

时,将由上述之我国差官瓦锡利伊古穆诺夫护送至俄罗斯国境,尚祈饬属放行,给予一切

自由,所有一行人等归途至张家口自费雇用车马,以及其他需要,均请给予协助,此为鄙人

依据两帝国间现有之邻邦友好关系,所至深盼祷者也。现因时届秋末(因我国国境距离北京

路程辽远),此次僧侣人等之赴任,不照前例办理,即乘用我国牲畜马匹只至张家口为止。

此次运送之牲畜,因未经夏季饲养,必将感受饲料之大为缺乏,考虑及此,则拟由北京回国

之我国人等,本年将不能载回。因此敬祈贵大臣饬令现在北京之我国僧侣人等,于春季到来

之后,再行启程回国,以便借此使我留在张家口之牲畜,得以良好之田野饲牧,遂其休养,

并得完成归途运载之一切准备,是为至要。顺颂贵大臣政躬百益。

亚丹勃黎利

一七七一年九月一日

自伊尔库次克发

69?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各最高大臣国务大臣总管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接准贵国历法乾隆三十六年七月来函,向我院通知内称:曾有卡勒莫克人,或称卫

拉特人等,由俄罗斯帝国治下逃来伊犁河地方,并已依照彼等之呈请,容纳其加入中国国籍

。贵国方面实行此种行为,所竭力辩护之自信理由,乃谓贵国未曾招来彼等,亦未曾加以劝

诱,彼等系自行脱逃,来此远方,显系由于彼等在我俄国境内已不聊生之故,原应由我国在

国界地方加以制止,既然未能制止,则向贵国前来归顺,且系不远千里而来,自不能不予以

容纳与收留。条约中所订双方交付逃亡者之规定,系专指沿边及卑劣人等,而非指带有数千

属民之官长及王公而言。前此当贵国征服准噶尔时,由该民族中逃来此间之人等,尤为舍连

及楼昌扎布等,均未经交还,置贵国多次之要求于不顾,故此次我国亦无向贵国要求所逃亡

之卡勒莫克人之前例及根据。最后贵国来函叙述所包含之意思,似系接受他国人民入籍之权

利,可因国势之隆昌及强大而发生者,贵国虽然为此种种表示以资辩证,但贵国之良知与明

察,使贵国自知俄罗斯帝国对于此种民族之权利,乃属于确定无争之特殊地位。故依正理而

言,贵国不应容纳其入贵国国籍。我方认为至少应当借此向贵国详细说明一切,以便驳斥只

能完全认为片面之贵国理由也。查卡勒莫克民族从古以来即属于我国之国籍,有各汗及其他

各显要王公之誓言为证,各该王公于就职之时,曾以此种誓言自愿效忠于我全俄罗斯仁慈至

上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及我大女皇帝陛下之列祖列宗全俄罗斯历代大君主,由此不可以显见

该民族之长官及统治皆出于我皇家之恩荣乎!我方深信贵国未曾招之诱之,但不可以此为已

足,凡一切文明国家之州郡及民族间,在存有和平及睦谊关系继续之时,不仅于惯例上,且

于确遵上,皆应维护不得接受他国人民入籍之秩序,否则必致引起世界上之遍地战争,人类之

种族亦必致衰灭混乱不已。贵国容纳誓言罪犯及背叛祖国之卡勒莫克人等,正是破坏如此有

益、如此明确、如此公认之秩序,并辱及两帝国间为相互裨益及两国人民福利现存之邻邦友

好及睦谊关系。何况该逃民等以逃亡表示其不满,实则其中尚含有种种罪恶之行为。彼等于

狼狈状态之中到达贵国,或许有之,盖因以其决斗之精神,克服途程之困难及遥远,以及毫

无疑义可能遇有一切阻碍,已成疲敝之余。但彼等处于我全俄罗斯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保护

之下,皆得度其安乐满意之生活,并广受皇恩之待遇,伟大之帝国如俄罗斯者,从无对于自

己人民实行压迫之事,我国公平裁判之法律,对于犯罪人等之处罚,亦依人道主义而从轻,

及予以减等,我大女皇帝陛下之仁慈,已成薄海同钦之范例。该卡勒莫克人等之激动而趋于

变乱,绝非出于必要以及从前地位之不堪忍受,彼等丧失此种地位,现时或已开始觉得可惜

矣。此种逃亡并非出于共同之合意,乃系突然之举,由于彼等一部分官长之秘密乱行及奸计

,该官长遵照我国皇帝之旨意,对待属下人等,应合法办理及公平审判其讼案,因此逐渐有

碍其私利与私图。由于该项人等之无知及愚昧,不能辨识此种发号施令及其官长地位之重要

意义,有关全体人等之利益及安全,故一味逞其凶恶、顽强之性格,而驱使其入于逃亡与叛

乱之途。彼等既以各种欺骗及秘密诱惑之方法,得使一部分官长及自己属下人等附从自己,

其余人等亦皆迫不得已而成为同伙矣。当彼等离去此间国境之时,不仅听从其各王公之教唆

,将该处之商人等全部劫掠,击毙多人,且于其他各处同样作出各种损害恶行及命案,并将

此间许多人等掳去,其中有上尉杜钦斯诺金多洛一员,该员系随侍王国不孚众望之留守官

乌巴什者,任乌巴什之护卫,因此现时至少尚有俄罗斯人等一百五十名留在彼等之手中受折

磨也。此即卡勒莫克人叛乱之直接原因及其离去之情形。请自思之,贵国方面之庇护与仁慈

,是否为适宜之举,该项强盗及恶徒已经丧尽天良,毫无人道,对于为彼等所需要而与之同

居之人等,曾经实施从来无比之残酷行为。至于贵国之指摘,所谓我国国界地方应当截留离

去之卡勒莫克人等,吾人兹以一问题向尊处提出,作为答复,即贵国之中果系从未发生变乱

者及叛徒逃亡之成功者乎凡一切国家之历史,乃至贵国之历史上,皆有许多类此之事例也

。该卡勒莫克人等曾受极端优渥之恩待,并经我国迭次费尽心力,救其出于衰败及完全灭亡

之中,此为彼等从前时时以其轻率之态度所渴望者,又经保留其宗教信仰与礼俗习惯,以及

其所重视之畜产,孰能料及其突然变为凶恶反乱及叛逆之徒,既已完全出于意料之外,而至

于如此,该项民族乃系自己构成边区之防卫及军队,自身之利益亦在其中。似此情形,能否

迅速采取充分之办法而镇定之条约中所订关于逃犯之条款,对于此种人数众多之叛徒,即

使不能适用,但果系如此,则贵国应自己承认,从前准噶尔人等因贵国军事行动而前来我国

避难者,贵国所为之一切关于交还之要求,皆属全无根据矣。惟贵国提出该项要求,并加以

重大责难,正系因有该项条约之故,再因准噶尔各官长之中,有些人等已受贵国官爵之封赏

,并已宣誓入籍之故。但如只依此种理由,贵国企图享有权利将全部之准噶尔人毫无例外一

律据为己有,则殊属不合,盖在当时尚有极多之准噶尔人,未曾承认贵国之政权,正在公然

对于贵国实行抵抗,即曾受贵国官爵封赏之辈,亦在其内,于受领官爵之后,立即归附尚在

保卫祖国独立之准噶尔人等,由此显然可见,即彼等之宣誓亦为强迫者也。似此情形,今贵

国庇护完全之叛逆,得毋显然且亦极端自相矛盾乎准噶尔民族不但前此从来未曾为贵国之

属民,且曾与贵国进行持续之战争,贵国嗣后之得以征服之,只因该民族间发生内争之故。

当贵国征服此种自由及在其固有最高政府之下独立之民族,曾经如此尽力之时,依其必然之

结果,我俄罗斯方面对于逃入我国恳切请求之一些准噶尔人,给予避难之所不合理乎!反之

,卡勒莫克民族自古即为我国之属民,并受迭次宣誓及天然地域之约束,如加比拟,则自然

不应与彼时尚属自由,新经贵国征服之准噶尔人相比,而应与贵国之蒙古人相比,蒙古人之

属于贵国乃系无争之事实,为长期继续之所确证。如此比拟,即衡之于贵国前此当要求交还

由准噶尔逃入我国之各王公舍连及楼昌扎布时,所为之评论,亦无不合。盖无论贵国根据条

约所要求之一切其他准噶尔人等,乃至上述之各王公等,因彼等皆非准噶尔种族,乃与卡勒

莫克人同族之托尔葛乌特种族,故只能以两帝国间现有之睦谊关系为根据,再因彼等与贵国

军队相遇之时,伪称欲作贵国属民,嗣后实力准备完成,即将该军队中之一部分击溃,以期

于越界前来我国之时,无有阻碍,因彼等杀死贵国军队数人之行为,贵国总期得以惩罚。彼

时贵国曾经迭次向我函称,此二人者乃穷凶极恶之徒,应受严厉之惩处,不应留其生存,惟

此尚在非全部准噶尔人已尽成为贵国属民之时也。今则同是该项人等,即舍连及楼昌扎布,

依贵国之论断,不但不为恶徒,反而可以奖励,贵国意见之如此参差,殊堪惊异,实为吾人

之所料不及也。如将彼等对于贵国所为之反抗,贵国认为犯罪行为,则今日之行为于本质上

更为重大不赦之罪,盖彼等诱惑对于全民族实行叛乱,使其脱离合法及固有之政权,并于离

去之时,领导其实行许多劫夺及杀人之事。据确实消息,彼二人者于一切事务之中,均为卡

勒莫克其他各王公之表率,纵容此种人等,尤为对于彼等所作之奖励,乃为不良之诱惑,此

种诱惑之传播,对于一切善良组织之政府及社会,皆属有害者也。吾人得以引为公正之荣誉

者,即当贵国确定对于准噶尔之领有以后,凡由各该地方所来者,我国境内未曾容纳一人,

足以证明者,即一七六一年曾在石山城堡之关口地方交付巴勒儒尔王,该王带领二百人前来

,愿受我国容纳,我方不仅拒绝其请求,且将其本人及所带来之全体人等,一律交付为此目

的前来该处关口之贵国军队官长。该官长等接受之后,立即将所有人等殴打至死,不念其转

变复新之状况,不念其对于不愿臣服之外族政权未曾为害之情形,均属可以宥恕。来函内称

,在我国函复之前,因该卡勒莫克人等已在贵国境内,贵国已经办理就绪,且令彼等返回原

住各地,已无任何方法等语,假如非系卡勒莫克人在俄罗斯帝国所发生之叛乱,而系蒙古人

在贵国发生此种叛乱,该蒙古人等按照合法生活状态及臣属义务,已如吾人以上之所述,完

全与卡勒莫克人相类似,亦由构成贵国疆土之现住各地,逃往沙漠地域,所有贵国之追寻必

定徒劳无益,而彼等必定迫不得已求入我国之国籍,以救其免于最后之灭绝以及强悍草地民

族之劫掠。彼时贵国将有如何之议论,要不外谓不应给与彼等避难之所,彼等不应受得恩施

,而彼等之灭亡,对于一切背叛宗教与誓言之人,以及一切忘恩负义之人,可于后世永为惩

罚之鉴戒。何况两帝国间之邦交为重,由于一般叛逆之人而导入暧昧之中,殊属不值,想贵

国必愿从事于贵我两方之协商,贵国亦应与我国依照邻邦友好及互相信任办理。吾人兹再向

贵院重申明,世界之上无一国家可以将他国人民收归己有,而无背于正义与邦交,不但与同

等之其他帝国为然,即小与己国之州区亦莫不皆然也。本函之意在于向贵国证明,俄罗斯朝廷依照许多根据,对于卡勒莫克民族享有权利,并于将来保有之。再有期待尊处以仁爱为

怀,将被该叛徒等掳去之所有俄罗斯人等及此间之其他属民,一律救出交还我国,我方亦同

,从未曾将贵国本有之人等留于自己方面也。顺颂贵大臣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一七七二年三月九日

于圣彼得堡

附件

赏状

天祐神护全俄罗斯独裁君主耶卡切林娜大女皇帝陛下,于一七六二年因确认其功绩,特以此

刀赏给属下卡勒莫克王国留守官乌巴什,以昭奖劝。此状。

70?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上年托尔葛乌特人乌巴什等,携带其妻室子女及其他人等前来,真诚归顺,我院

曾经致函贵院声明在案,顷接贵院递来复函内开,谓我方不应接纳该项人民等语,我院阅悉

之后,当即陈奏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请旨定夺,旋奉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示下:查阅此

次来函所称各节,殊属不当,显系俄方因未得到我方说明,凭空议论,着由该理藩院根据各

资料,加以特别说明,给俄国枢密院知道等因钦此。我院兹特钦遵上谕函达贵院,贵院向我

院来函所称,我大清国不应将卡勒莫克人等收容,因该卡勒莫克王公等为表示其忠诚,曾在

贵国宣誓,故俄国对于卡勒莫克王公及其他人等有约束之权利,又凡属文明之国家及州郡,

不应将他国人民收归己有及加以容纳,当然尊重权利即为保持和睦,否则不论何时世界之上

如有此事,必将发生战争,人民永无宁日等语,贵国此种言语,皆为空论,实则贵俄罗斯国

现正对于昆喀尔国连年进行此种侵略,难道因此而至于贵国不尊重权利,亦不能保持和睦乎

托尔葛乌特王乌巴什及其他民众,原为一自主之王国,遵奉黄教教法,具有与贵俄罗斯国

不同之固有风俗习惯,非系贵国之臣属,嗣后当其由准噶尔地方进入贵国境内居住之时,最

初贵国尚能充分养给该项人等并予以自由,以后贵国竟已不能养给之,致使其陷于不堪生活之

境遇,又复课以赋税,迫服兵径,因此彼等迫不得已,为自救起见,率其部落民众数万人,不

远千里之遥,甘冒艰难困苦,前来伊犁地方,归顺我国。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为当世最有权

威之君主,只以恩德道义怀柔各种民族,从来未曾以武力将外国人民据为己有,凡系极端困

窘之民族,为救护自己而真心归顺为奴者,亦从未曾不加容纳,绝其生路也。当乌巴什等来

至此间之时,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已经恩饬伊犁驻防将官放行入境,并将其中之重要官长数

人,带至哈勒洪博、章拉尔、库伦,受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无比之恩赏,拨给白银数万两及

许多牲畜,以为其永世生活之资料,复拨给良美土地,俾得与其妻室子女及一切属下人等共

同居住。试思,当该项人等向我国归顺之时,如不加以容纳,则必尽成饿殍矣。如何可以拒

而不纳乎贵国实则本可养给之,乃竟不出此,无端使之困敝,因征收赋税,彼等既已失其

所有,自然不能安居乐业度其生活,以致迫不得已,率其妻室子女来至伊犁地方。来函内称

,似属其中有奸恶之徒煽动一切民众,试思如系少数人等,尚属可以煽动,多至数万家族及

民众,只因一二奸徒之言语,何能使之逃亡。况当彼等逃离俄境之时,如果只系无多之家族

及少数之民众,因其行程之迅速及准备之周密,则可谓为不能追及,实则当时系多至数万之

家族一同进行,何难追获彼等致使得以脱去乎由此可见,贵国于平时不能养给之,当其出

走之时,正值贵国与其他王国进行战争之中,目睹之而不能约束之,致使其得以脱去。贵国

来函又称,彼等之中今后将有发生暴乱之事而回归者,惟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当彼等前来

我国归顺之时,给与之赏赐,实属不可胜计,因此彼等虽曾遭受哥萨克人之劫掠,现时则均

因我国大皇帝陛下之恩德,而欣悦来归。彼等为侦查贵国之杀人事件,或将逃往贵国,惟无

论何时彼等之中如有一二人逃往贵国,则于其来至贵国国境之前,我国即将捕获之,纵令逃

往贵国,我国亦不加要求。究竟有何必要,现时竟更加指责,似乎我国不尊重权利,不保持

和睦,极尽嘲笑之能事!来函内称,此种权利、义务、正义与和睦,如未能保持,驯至发生

攻击及战争之时,人民不得安居矣等语,此种言论,尤为妄诞之至。今此种违反和睦之言论

,既已由贵国开端矣,究将发生若何之攻击与战争,抑系保持和睦关系,吾人只有静待之,

并注视贵国之若何态度而已。至于舍连与楼昌扎布等,当征服准噶尔之初期,逃往贵国方面

,虽系有罪之人,惟当时如被我军捕获,必已早经处以重典,今彼等既已知其犯罪而自来归

顺,如将此种自来归顺之人等捕而杀之,不仅与我万民主宰最高至上大皇帝陛下之真正慈怀

极为不合,且对此种自行归顺之人等,咎其既往而加以惩治,将来将何以服外方之各民族乎

贵国为此不允之事,请自为之,我国则无如此作为之法规。依贵国今日之言论观察,则可

认为贵国平日处理事务之常规,有如是也。贵国所称,由我蒙古人民之中未曾容纳一人,此

语尤为无耻。盖我四盟汗之喀尔喀人等,以及四十九内蒙扎萨克旗之蒙古人等,全为蒙受我

国大皇帝陛下深恩厚泽之人民,曾受汗王爵位之封赏,各自保有部族人等,度其安居乐业之

生活,何故被迫逃往贵国方面,有如贵国卡勒莫克人等之逃来我方,贵国今出此言,不自耻

乎!显系贵国未得我方之说明,凭空议论。十万年后我国蒙古人民之中,纵有一二人逃往贵

国境内,贵国将不容纳之耶!此为永久所无之事,贵国以此从未曾有之事,发出议论,似属

故意为之,借以表示贵国之诚实,然我国对此,不但指为荒诞之事,且更笑贵国之所为。至

谓托尔葛乌特人等逃出贵国之时,曾经掳去俄罗斯人等,纵以任何少数计之,亦约达一百五

十人之多,并要求交还一节,此事诚如贵国狡黠判断之所认定,我方当然不肯将此项托尔葛

乌特人等交还,一俟将一班俄罗斯人等由我方交还贵国之时,贵国当可释然。该托尔葛乌特

人等由贵国出走时,曾掳有俄罗斯人而来,现在彼等之中有无此种人等,我院始终未曾得到

报告,因此我国系由已经捕获之俄罗斯人等得悉,虽有一些人等尚属生存,但在哥萨克及布

鲁特之途中,均已被劫夺掳去,或罹致死之病症,已经死亡,纵令有些生存者,亦属不易搜

寻。查上年托尔葛乌特人乌巴什等来我上国,请求归顺之时,我院曾经函达在案,因自我国

历法乾隆三十三年(一七六八年——译者)至今,贵俄罗斯国多次先行顺善行事,故我国特依

友好条约之规定,致函贵国说明一切,贵国接获我国所发之该项函件,即应以公平诚敬之意

,发出复函,今贵国自知难堪之羞耻,不但不为公正之言,反而发为空论,殊属不当,我院

窃为贵国耻之。前此贵俄罗斯国违反友好条约行事,以报复为利己,故通商亦曾经停止。嗣

因贵院于我国历法乾隆三十三年向我恳求恢复,我院当将贵院所请各节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

陛下,钦奉我圣上大皇帝陛下恩准,始得开始贸易。从彼时起,迄至今日,为时已久,故贵

国骄态复萌,发来如此轻蔑之函件,似此情形,是贵国不仅欲破坏友好条约,且故意欲将贸

易与商务停止也。此种办法对于贵国究有何益吾人为贵国思之,一则贵国实际不能得到权

利,故不得不发为此种议论,自行解嘲,二则岂系贵国如此设想,以为托尔葛乌特人洞悉贵

国现与北方民族交战之原因,我国嗣后将利用彼等,以图谋贵帝国乎!贵国请勿如此设想。

两国之和好,已经多年,我国容纳数名逃民,即使和睦破坏,我国不仅无此礼法,而且我国

圣上大皇帝陛下之诚挚圣虑,只期一切民族皆得安居,不受苦难。因此贵国何必预先如此设

想,而虑及贵国所全然勿庸顾虑之事。且友好关系极为重要,将永久保持之,如欲废弃之,

则悉唯贵国之意是从,我国决不先开其端。况托尔葛乌特人乌巴什等来此一节,我院已于上

年七月向贵院函达,而贵院因为得到相当办法,对我该项函件疑虑至今始向我发出复函,且

贵国来函所叙言词皆不允当,凭空议论,此得谓为治事之常规乎我院则不效贵国之所为。

此次贵国递来之函件,我院甫经收到,即行发出复函,贵院收到我院此项复函之时,务请切

实考虑利害,迅速函复,我院急待观察贵国为如何态度也。特此函达,即请查照为荷。

乾隆三十七年(一七七二年——译者)八月初一日

71?致大亚细亚各地及中国独裁君主大皇帝陛下各最高大臣国务大臣总管外藩事务大臣

径复者,接准贵国乾隆三十七年八月初一日来函,关于我全俄罗斯仁慈君主独裁大女皇帝陛

下领域内已经逃去之卡勒莫克人等一案,所叙各节,阅悉之余,不胜遗憾。贵国竟将我国对

该案所表示之意见,大半反于我国之本意,而作另一理解。贵国对我复函之中所采用之言词

,为两友好国家间往来文件中之所不可有,亦不应有者,我国荣誉与正义之要求,总期贵国

对于我国有善意之了解。故于如此必要之意图中,我院对于贵国来函所叙述之责难,特为表

明我方之解释:吾人曾谓,凡一切文明国家州郡及民族之间,不惟在惯例上且在实际遵守上

,皆有不得容纳及不得据有他国人民之原则,否则世界之上必致发生普遍战争,而人类亦必

致日益贫困,陷于无穷混乱之中。此实为国际公法各项主要原则及规条之一,乃贵国竟指此

为我帝国所欲发动之实际战争,并罪责我国,谓为不公。战争为有时不可避免之罪恶,而上

述之原则,于正义方面加以考虑,亦有其例外,盖必要时必居其一也。纵系对于属下人等,

不听取其辩证之词,亦不可判定罪责,况系与己平等、地域远隔之人,且于帝国全体有关之

事,更不可只凭一种推测而加以罪责也。贵国函称,卡勒莫克人系归附俄罗斯国之外来民族

,并附述贵国对此所持有之从前见解,谓如非因被迫万不得已而离去,彼等自必永留于我国

,盖均为养给不足、征收捐税、强服兵役等事之所困惫也。至于其中有些不良分子教唆彼等

一节,贵国则不予置信,以为少数之人或可使为某种异动,不能使万众之人为合意之逃走及

远扬,依贵国之意见,谓我国因正在继续战争,无力制止彼等,且贵国表示希望,谓该卡勒

莫克人等现时已经获得一切之满意,从此必将永久不欲返回我国,似属我国对此有所期待,

而借此答复之。查卡勒莫克人等虽系归附俄罗斯国之外来民族,惟系远在一百五十年之前,

因此现时逃亡叛乱之所有人等皆为此间出生之人,其应为我国之属民,实无争论之余地,彼

等丰衣足食居住俄罗斯帝国境内,毫无困惫之事,且亦不纳任何赋税,仅系有时令其服役,

然贵国人民自亦同有用为服役之举,且此亦为各国之通例也。我院兹再重复申明,彼等之叛

乱,实系因其少数官长倾向贵国之一种奸谋,此种情形无论贵国认为如何不足凭信,但确系

实在情形。此点足以证明,对于卡勒莫克民族自己之政府,所给予之权力如何广大。该政府

趋于如此胆大妄为之企图,只因无限之野心,妄想其共事同谋之人等,借此脱逃而成为重要

之人物。再有应加表明者,我院从未向贵院叙述,似系我国期待一切卡勒莫克人等之归还,

盖彼等之不良官长,自必虑及其实质上所犯之罪行也。我院只曾言及,卡勒莫克人等或能痛

惜其脱离我帝国之失计。且此种推测愈符合于真实情况,则参与阴谋之人,如上所述,为数

愈少,其他人等均系迫不得已而听从之,抛弃其父母之乡,而且多系抛弃其亲属。我国承

认,未能制止卡勒莫克人等之叛变及逃亡,实因在其边区无有驻兵之故,而非由于我国正在

作战之原因,盖凡系卡勒莫克人所居住之处,即由彼等自己组成保卫及军队,因而该处实无

留驻其他兵力之必要,基于彼等在如此自由生活之中所必能享有及确已享有之一切利益,总

期彼等之忠诚也。贵国仁爱为怀,不忍坐视其长途跋涉疲敝旅行以后之死亡,并根据此种理

由,而对于该项穷途绝望之逃民人等,在贵国境内与以栖留之所,纵令我国可表同意,然不

能以此使人见信之单纯说明而即满意也。盖因贵国不欲尊重我国,向我直接请求,以便我国

正式让与贵国,乃竟发出为叛徒辩护之议论,显欲给与彼等以十分之信任,故意妨害所应敬

重之国家,而该国之本身方面,乃系对于贵国保持一切敬重者也。再又表示,贵国有权企图

一切,凡为善意所考虑者,对各种身分、血统及地域之人等,皆可以自己之权力收归己有,

亦即想将宇宙万物统归己有也。贵国方面曾提出问题,谓我国是否将趋于战争,并加罪责,

似属我国已欲破坏和平,贵国之自认亦知贵国之裁决,对于俄罗斯帝国不能成为金科玉律之

条,然我国实系始终未曾破坏和平及友睦,只谓依照两帝国间之邻邦睦谊关系,我国有根本

理由,关于我国叛徒卡勒莫克人等之案件,得以期待贵国作出完全另一处理,而非如贵国如

此之自夸,即令退一步言之,亦应得到中和之答复,非如贵国之所通知我国者,谓已经容纳

其入于贵国国籍也。吾人将蒙古人与卡勒莫克人所作之比拟,贵国亦表示反对,假如非系卡

勒莫克人逃入贵国,而系贵国属民之蒙古人逃来我国之时,贵国处于此种情事之中,将己如

何办理,欲求我国作如何之宽容,何以不作直白答复,只言此事永不能有,且犹以此为未足

,更加以嘲笑之问题,要求我国向贵国说明,十万年后有无一二蒙古人逃入我国,我国果真不

容纳之乎吾人只不能知距离吾人当代久远之时期,而关于现时则可向贵国确言者,时常有

贵国属民逃来我国,均经依照现行条约交还贵国,关于此事如非伪作不知,可以询问贵国之

边疆官员也。惟无论如何,贵国拒绝将卡勒莫克叛徒掳去之俄罗斯人等交还我国,殊为吾人

之预料所不及也。兹特重申我国关于此事之要求,务请以友好之注意,加以接受。贵国所极

端误解者,似属我国之所以要求交还该项俄罗斯人,系由于保全颜面之故,实则完全不然,

试问丧失数千人之民众,而仅取得数十人,得认为补偿乎只为恻隐与仁爱之心使我国出此

也。盖念及彼等之现状,远离祖国,自己之骨肉亲属不能相见,又复身受痛苦之奴役,纵令

铁石之心,亦应为之感动。当卡勒莫克人等向贵国行进之时,如果彼等之中已有多人死亡,

然现时亦应有若干人残留于彼卡勒莫克人掌握之中者,如该卡勒莫克人等来到贵国之时,未

曾言及彼等,然现时得由贵国加以询究,并由其爪牙之下,将如此不合公理之掳获品追出也

。最后贵国声称,关于此案贵国无再审之法律。惟法律者乃天理人情之自然也,基于内心之

感觉者也,一切民法之渊源若此,应为贵国之所首先确认者也。再卡勒莫克人等现时既在贵

国属下,则两国间现存之条约,实亦规定此种不幸人等之应行救助及交还也。关于相互贸易

之事,贵国亦不无议论加以指责,似属贸易之废弃,系因我国违反条约一味图利之故,且该

项贸易系因我国之请求而批准者,而由我国上次之来函可见,似乎我国不仅欲破坏和睦关系

,且直系寻隙废弃商人贸易。既然贵国已将该函认为毫无正义毫无道理之函件,故依贵国之

意见,我国只应以尊敬及恭顺之态度,对于贵国通知我国卡勒莫克人等已入贵国国籍之来函

,加以答复。相互贸易之废弃,实因贵国实行报复之故。盖因我国于贵国征服准噶尔之前,

对于若干数目不多之准噶尔人,曾经准许其避难。今贵国自行声称,邦交较为重要,较为有

益,由于逃民之故而破坏之,殊属不值。我国对于此事之行为,无论如何不能认为图利。今

贵国不欲拒绝我国之真正叛徒,则我国昔日对于尚未隶属贵国之自由人等,且系不成比例之

少数,由其极端衰灭之境遇而逃生者,又何故不可容纳之耶!我国不难同意贵国,并确认贵

国之表明,谓贵国所设定之贸易,系循我国之愿望及请求,而容许其开端及举办,当然成为

我国人民之裨益,然该项贸易同时亦不能无益于贵国人民,至谓现时我国图谋废弃此种贸易

,并欲破坏和平一节,我国实系毫无此种意思及志愿也。至关于我国行文之方式,尤为关于

我国上次之函件,贵国曾表示强烈之愤怒,实则我国讨论问题,无论与贵国处于如何争辩之

中,永系具有适当及礼仪之态度而发出言论,即使在上次之函件中,亦未曾逾出对于贵国相

当敬礼之范围以外。如贵国要求,欲使我国对于贵国所有之意思及设想,尽表同意,并毫无

考查而循从之,则此无异吾人已经处于贵国统治之下,俄罗斯帝国之高尚尊严绝不能忍受之

也。且吾人亦成为滥用我国至高无上大女皇帝陛下之委任,盖世所共知,臣属者方有另一种

之辞令,对等之国家方面应为另一种者,此点应使贵国免于误解也。关于贵国申述我国所

怀之疑惧,谓当卡勒莫克人等逃来贵国之时,我国总期贵国不利用彼等关于我国各地情形所

传之情报,及因我国正在进行战争,而对我国实行进攻。惟吾人绝不设想,以贵国如此声威

之国家,为明哲政府之所领导,能以作趋于此种企图之决定,违反条约并卒致破坏多年存续

之睦谊,只恃利用卡勒莫克人,以及彼等对于贵国军队之协助,而希望成功。俄罗斯国军队

之赫赫荣誉,已经确立,且系确立于真凭实据之上,并非虚伪,即确立于对多数及勇武敌人

所获胜利与奏凯之上,故我国无切实之理由,虽不发动任何战争,亦不畏惧任何战争。倘使

实逼处此,则我国之所为,非系只足引起衅端之突然袭击,乃系足以解决所生争端最后命运

之公然及有力行动,而且对于所受之损害,不获得完全补偿之时,决不放弃战争。我国向贵

国申明此节,非系由于吾人素所憎恶之自夸,乃系见及贵国对于此间之兵力如何,以及我国

如何惯于作战与议和,毫无直接之认识,故认为有申述之必要也。我国此函能使贵国详细明

了,因贵国来函之体裁及内容,我国已经受到如何不公正之侮辱,应具有我国所希望之效力

,促使贵国感悟我国要求之适当,而顾及相互之礼仪,此为吾人向我邻友之所切望者也。顺

颂贵大臣福祉。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七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于圣彼得堡

72?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查上年贵俄罗斯国方面,关于卡勒莫克人乌巴什等一案,因不明真相,曾经空言辩

论,嗣经我国对于各种事实加以说明及详解,函达贵国去后,现接贵国函复内开,卡勒莫克

人乌巴什等皆为极恶之人,彼等之言不可听信,且似乎贵国来函所叙述之言词及意旨,全被

我国作误会及相反之解释,故请求我国,为图双方之和睦起见,以有礼之言词实行函达,并

将贵国所属之俄罗斯人等查明交还等因,我院接到贵院此项来函,当即奏明我国大皇帝陛下

圣裁,旋奉我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据俄国枢密院此次来函,可见其不能解答,虽来函稍有

自尊之意,惟词句尚属恭顺,故此案勿庸再行责难,着该院加以说明,给俄国枢密院知道可

也等因钦此。我院钦遵圣旨,兹特通知贵院,查前此当卡勒莫克人乌巴什等由艾奇勒地方向

我国归顺之际,我国伊犁等处驻防将军及办事大员,曾经饬令所有边卡各武官点名放行,其

中并无俄罗斯人等,故当乌巴什等来此之初,虽曾掳有俄罗斯人,但该项俄罗斯人等之中,

或于中途因病死亡,或被哥萨克人及布鲁特人劫去,或志在祖国已经取道归还,皆属可能,

似此毫无根据之事,我国现时纵将乌巴什等重加讯问,如彼等答称并无此项人等,而仍将彼

等为法庭之审讯,试问此案果宜用审讯之方法处理之乎我圣上大皇帝陛下总理万机,只以

公正处理之,故我院对于外邦各国行文之中,稍欠公允之词句亦不采用,然于我院致贵院之

函件中,曾用轻慢之词句,此盖专为贵院从未公正论事,一味空言搪塞之故,我院对此表明

合理适当之论点,函达贵院,并无任何罪责之语,有如贵院之所为者。现依贵院此次来函观

察,贵国尚属自知其非,不敢破坏睦谊行事,只系来函声述理由,我大皇帝陛下既已特施鸿

恩降下谕旨,以期既往之一切情事,毋庸追究,为此我院钦遵圣旨,亦无庸再向贵院叙述。今后

贵院只须遵照从前所订条约行事,善自保守边界,安定居住,务希自勉为荷。

73?俄罗斯国驻北京僧长尼古拉慈维特致大清国理藩院呈禀

为呈请事,窃因僧人曾经奉有俄罗斯国命令,凡有一切需要及与北京居民发生事故之时,可

向该管各地方长官请求协助及保护。现查此间有属于俄国教堂所有之田地,原系阿鲁巴金战

役被俘之俘虏人等居住此间所购置者,临死之时,依我基督教之风俗,为拯救其灵魂起见,

让与上帝之教堂。该项田地均由教堂租给农户耕种,并依双方所订租约,向各该农民收取租

银,即以该项租银赡养教堂。惟该农民等有照约交纳者,有交纳不足者,亦有完全不交纳者

:即如南子房村之农民,五年之久只交钱三千二百五十文,照约应交银五十五两,盖因该佃

户曾允每年向我教堂交银十一两也。又盘子沟村之另一佃户名沙有功者,六年之久按照我教

堂租约及彼之字据,应交钱三十万文,彼则分文未交,僧人虽曾差遣僧徒与仆役人等,每年

两次前往催交,与南子房相同,奈彼初则求缓,允于下年交付,继则开始逃避,因此在其家

中永远不能见到彼等。此外又有回回一人张姓,拿去教堂现银九两四钱五分购买香料,香料

既未购来,银两亦未交还,即行逃去,现已二年有余,该项银两即将有丧失之虞。为使教堂

之上述款项不致损失起见,理合具呈吁恳钧院饬令向该农民等追缴应交教堂之款项,发交僧

人具领,实为德便。

74?

俄罗斯国陆军准将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聂穆错夫致

大清国钦命蒙古及边疆办事长官函

径启者,查德臣、满志及我国被盗之甘奇穆尔马匹一案,鄙人殊未料及尊处对于尊处上次来

函,尚在期待鄙人之答复也。尊处当能自知尊处要求之如何虚伪不实,而粗暴顽固之主张,

以及由尊处所开始之谴责,总使鄙人无法以鄙人之函达,满足尊处之意愿。现于磋商其他事

项之时,尊处既然需要鄙人关于此事之意见,为此再向尊处申诉之:关于被盗之马匹,尊处拒

绝对于我国给与公允之满意者,要谓证迹早已消失,然此实毫不足为卸责之辩护,故亦勿庸

赘述,盖当国境存有证迹之时,自点交贵国章京德臣时起,纵令尽量加速行程通过大沙漠前

往伊尔库次克向鄙人之前任报告,以及前往库伦向尊处报告,而依据此种报告我方发出证明

该项证迹之命令,经由如此遥远艰阻(有如大海)之距离,传送总属难以及时,当此期间该项

证迹必已完全消失,无法查验,此非实情乎驳斥已向尊处证明之实情,果合理乎!尊处希望

为自己辩护,又向敝处声称,该项证迹当时因无中人及证人,我方不能知之。为辩驳此种说

法,尊处应接受我方下列不可争论之确证,即为获得中证及证明起见,自然可使证迹所在地

点附近之贵我两方卡伦人员为之,此事我方已经照办,为尊处之所知,而尊处则未曾照办。

借助此种验证之派遣队,可使罪犯无逃避罪证之可能,而此举竟被尊处称为不必要之事,且

将一种情事以不充分之解释,百般申述之。再敝处已经证实德臣所作成之罪过,贵长官之自

认,亦已有见及此。关于证迹之交付彼何故不在我方报告,亦不在贵国方面为之,当将其自

己人员满志向彼送交之时,彼则用种种狡诈之托辞,不肯前往接受。关于此事尊处自己虽不承

认,鄙人则可加以充分之说明:德臣系故意不为报告,以期避免违约及犯罪之前途应受惩罚。当

时所有证迹既属新鲜确实,而贵国之审判衙门似属权威或考虑之不足,未曾判定其为犯罪,

反尽力隐蔽其所实施之诈欺行为。似此可以非难之行径,殊使鄙人惊愕不已,但将鄙人现与

共事人等之器量细加考核,则又无足异者,盖当前此之时期,对于证明之事,扎尔古赤官员

之所为,亦与现时之上述人员如出一辙,彼曾于重要之边界地点在众目共睹之下,禁止接受

证迹。此次自然仍沿旧习,以便将我方对于各案确有根据之要求,用尽一切可能之方法加以

废弃,而将自己诬捏之情事,试行坚决之主张,企图以假乱真,正如尊处称我之所谓惟利是

视,此正暴露自己之本性,由于经验已为人之所共知也。兹特依据从前致送尊处之各函,希

望满足我方之请求,交还该项马匹,附以加罚,借使德臣之案得以完结。嗣后发生任何边疆

案件,未与我方商洽,不可有所决定。凡系有何共同利益之事,已经我国方面证明,于德臣

案件之后在该地点附近,彼此两方均曾发生要求之事项,对于贵国之愿望决定与以友好之解

决,而我方各项要求之中,尚有一项未经完满解决,该项要求乃系同样之内容,贵国属下人

等之一人对于同样事项,首先所有之行为较之德臣尤为狡诈。关于上述各案,一桩既已同意

,一桩又行拒绝,殊属令人莫测,尊处实系自相矛盾,甘愿归于拖延时日及无益之文书往还

,此节务请注意及之。再有认为应向尊处重申鄙人前任人员之请求者,即凡系马弁函件之传

送,无庸以专差为之,可交由恰克图之扎尔吉赤转递。上次尊处由扎奇里克赤鄂穆扎布投来

之函件,未曾采用此种办法。不但如此,该扎奇里克赤由色楞金斯克遄返时之举动,殊属失

常,彼曾在中途停留,故意无事迟延,然后毫不顾虑催逐马匹前进,未在驿站换骑直至布尔

,驰行我国里数六十余里,即贵国一百余里之途程,一马因已疲敝不堪,被弃于途,当夜虽

经送还,但已即时倒毙。关于此事曾于次日向恰克图买卖城卡伦章京通知,以便报告布尔之

蒙古长官。兹将该员此种情事通知尊处,务请嗣后对于派来我方之尊处人等,均给予适当之

教训,俾得自行检束为荷。

菲德尔聂穆错夫

一七七八年七月八日

75?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前此我国边疆事务大员致贵国省长之函件中,曾经叙明,贵国少校傲慢行事,破

坏睦谊合作,贵国省长关于此节不但毫未叙及,反将既往之事凭空议论,以愤懑之言辞加以答

复,当经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关于此事据实陈奏,钦奉我国大皇帝陛下谕旨批示:俄国省长

对于质问之事项,不能答复,由是观之,显系关于其自己人等之罪过,彼亦知情,故无负责

之言语,反而议论既往之事,以愤懑之言辞加以答复,似此情形,殊属不合及无礼之至。如

仍由桑扎多尔济等向该省长发函商洽,则此事将于何时可以办结着该理藩院将此案函达其

枢密院为要等因钦此,我院钦遵我大皇帝陛下谕旨,兹特向贵院函达如下:查前因贵国少校

傲慢行事,曾经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向贵国省长函达在案,贵国省长自应命令撤回该少校,

另派通晓事务之良好少校接替,并承认其过错,向我国各边疆大员来函叙明,诚能如此办理

,注意睦谊合作,方得称为边疆事务之真正改善。乃该省长不但不为如此改善,反而袒护自

己之少校,将此事置之不论,只言既往之事,发出怨怼之词作为函复,似此明知贵国人等之

罪过则缄默不言,亦不自认其过,一味狡猾推诿,殊属不合事理及轻慢之至。至关于既往之

一案,前此曾经声明,当贵国人图比拉宁等被盗马匹之踪迹,交付看守卡伦之扎尔古赤时,

查明该项踪迹系进入贵国境内者,故德臣与贵国布利雅特扎尔古赤金京等,并未在我国地方

进行搜查,亦未经接受该项证迹,绝非证迹已经齐备,我国人等托故不肯接受。如果确系我

国人等托辞拒绝,贵国少校当时纵可不言,何以亦不向我国各大员来函声叙,直至今日始絮

絮不休。再当守卡官吏冯德百什户越过卡伦,前往贵国方面将满志捕获返回我方之时,我院

曾将此事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并钦奉上谕,命令德臣将满志解交我院,经过切实审讯

,得以发现其缘由,原系贵国守卡人员扎尔古赤伊斯塔那勃等,为变更物品起见,彼此互相

串通以欺骗方法将彼捕去。因违反原来规定暗将物品变更,满志即行离开冯德百什户,曾于

卡伦地方惨重受伤,并于科洛托地方被发现,由特定之楚勒汗地方被遣送出境。再德臣当时

并未向我国各大员报告,对于交付满志之事,其本人亦无推托拒绝,彼于离开扎尔古赤以后

,亦系于科洛托卡伦被寻获。凡搜查无能之扎萨克等,均属有罪,我院曾将此事叙明,函达

贵国省长,并要求对于伊斯塔那勃、金京、米其勃等加以严厉之惩罚,因彼等曾以欺骗手段

向我满志交付物品,并于订定地点以后,暗将物品变更。由此可见,贵国人等如何为图自利

而诬毁我国人等,并如何以欺骗方法将我国人等捕获也。我圣上大皇帝陛下因我国人等亦有

罪过,曾将彼等严加惩罚,已将此种情形叙明,通知贵院在案。贵国对于伊斯塔那勃及其他

人等何以不加惩处,亦不向我国各大员来函,由此可见,我伟大国家事事无隐,总以公正真

实处理之,而贵国人等总系推诿拒绝,不顾睦谊合作。关于现在质询之事,不加叙述,反将

早经完结已成过去之事,时常叙及,凭空以如此恨怨之言词叙述(此为贵国枢密院所不敢叙

用之言词),殊属骄傲轻慢达于极点,故意破坏睦谊行事,因与此种恶劣之少校及省长难以

处理边疆事务,故我国驻在库伦之各大员将此事奏明我大皇帝陛下,已将恰克图地方现有之

商人商业全部撤回,各商人等亦已将货物完全取回。贵国省长纵然不达事务,贵枢密院处理全部

商务,岂能不知权利与政策,必须待至此种恶劣人等已经撤回,并派来特别优良人员,贵国

方能重享通商之利,如仍以此种人员处理边疆事务,贵国即受如此之益处,务请再思而行,

勿自遗后悔可也。

乾隆四十三年(一七七八年——译者)闰六月x日

76?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等,为向贵枢密院递送函件起见,曾经派遣扎奇里克赤伊德

臣、伊德锡阿、车林努扎布等前往,当时贵国少校竟加阻止不予放行。嗣经我国边疆大员将

此事原委报告到院,我院详查所订十一条条约,内有一条明白规定:为办理急速事务,派遣

差官一二员,一经向边界长官呈验所持护照,应即由专员供给车马粮食放行,又两国间投函

派差之事,关系重要,不得稍有迟延推拒。嗣后,倘两国间为递送函件所派差官常遭阻止永

不通知,继续推拒延误,并不予答复,则通使贸易之事,殊难持续,只得暂时禁止,俟此事

确实改正之时,方可照旧办理。近数年来,贵国为递送函件所派遣之人员,一经来到,我国

边界官员于见有贵枢密院来文之后,即行依照该项条约,供给车马粮食护送来至此间,从未

因并无省长护照而阻止之。本年七月间,我国驻在边疆之各大员为向贵枢密院递送函件,曾

经派遣扎奇里克赤伊世庆等前往,当时贵国少校因彼等无我国边疆大员所发之护照,未予放

行,嗣经该伊世庆等由我国大员处请得护照,向彼交验始得放行,此全为该少校不晓事务,

不遵所订条约,任意而为之行为也。揣其用意,盖以现时之贸易正在禁止之中,全由彼之傲

慢行为所引起,函件内容关于彼之罪状自必有所叙述,因畏惧自己之犯罪,而自行思量,倘

能推延一日,即可免罪一日,故彼直成为如同幼稚之行径也。贵国亦为一伟大之国家,岂真

不能得有一二晓事之人乎!如令此等昏愚恶劣之少校办理边疆事务,则有关于边疆者极为重

大,现时禁止贸易之事,完全因彼而起,此足为最显然之例证也。我天国对于一切事务,全

系酌量需要情形,依据真实正义行之,绝不效贵国少校之卑鄙无行及幼稚行径为之。虽然如

此,然边疆事务极关重要,将来自应选任晓事之善良能干少校,以便处理事务,如此办理方

能有益,倘仍如此次派来不达事务及傲慢恶劣之少校,则睦谊之破坏,全系由贵国开端,此

于贵国有无益处,务请切实考虑行事为要,特此函达,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四十四年(一七七九年——译者)正月二十日

77?俄罗斯国陆军准将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聂穆错夫致

大清国特派蒙古及边疆办事大员函

径启者,鄙人之意图,永系近于实际,故曾通知尊处,请派贵国人员前来,查验贵国盗匪盗

去我国十三匹民之三种书据,初未预料尊处有任何其他之要求,盖于查明以后,彼此尚有商

讨之机会也。至于尊处要求,希望鄙人委派专员提示该项书据一节,查恰克图地方依据条约

驻有我国武官二人,此尊处之所知也。故尊处所派人员,欲如何速行验看该项书据,即可由

该武官提示。一俟验明以后,关于此事以及对于尊处一切质询之事,尚未经答复者,鄙人自

我国方面均不能无应有之通知。惟如尊处现时急望得悉,多数逃亡者究为何许人等,则早有

一七七三年九月一日所发送之鄙人前任人员函件,可以解答之也。

菲德尔聂穆错夫

一七七九年一月二十四日

伊尔库次克

78?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等,为向贵枢密院递送函件起见,曾经派遣扎奇里克赤伊世

庆、伊德锡阿、车林努扎布等前往,当时贵国少校竟加以阻止,不予放行。嗣经我国边疆大

员将此事原委报告到院,我院详查所订十一条条约,内有一条明白规定:为办理急速事务,

派遣差官一二员,一经向边界长官呈验所持护照,应即由专员供给车马粮食放行,又两国间

投函派差之事,关系重要,不得稍有迟延拒绝,嗣后倘两国间为递送函件所派差官常遭阻止

,永不通知,继续实行推拒延误之事,并不予答复,则通使贸易之事,殊难存续,只得暂时

禁止,俟此事确实改正之时,方可照旧办理。近数年来,贵国为递送函件所派来之人员,一

经到达,我国边界官员于见有贵枢密院之函件以后,即行依照条约供给车马粮食,护送来此

,从未因无贵国省长之护照,而留难阻止之。本年七月间,我国驻在边疆之各大员,为向贵

枢密院递送函件,曾经派遣扎奇里克赤伊世庆等前往,当时贵国少校因彼等无边疆大员所发

之护照,不予放行,嗣经该伊世庆等由我国边疆大员处请得护照,向彼交验始得放行,当时

我院尚系如此设想,以为此系贵国少校不达事务,擅自不遵所订条约行事。依彼之用意,岂

彼以为现时贸易之禁止,完全由于彼之傲慢行为而引起,此次函件之中自必叙及彼之罪过,

彼因畏惧自己之犯罪,故自忖度,如多推延一日,即可免罪一日。再贵国前此来函叙明,我

国如欲验看该项书据,可派忠实人员前来,一俟该员到达,即可向其提示,因此我驻库伦各

办事大员迅即派定扎奇里克赤尤穆扎布与伊德臣等,并发给贵国人等给与我方及我国人等给

与贵方之各项书据抄本,前往恰克图地方,以便与贵国陆军中尉等共同验证查核之。此外,

曾经致函贵国省长,请求饬令贵国中尉秉公行事,万不可再如从前推诿狡诈而行。我国驻库

伦各办事大员所派遣之扎奇里克赤尤穆扎布与伊德臣等,于到达恰克图时,立即派人通知贵

国中尉及委员,以期彼等前来庙宇会见,否则可在双方建立木桩之堡垒地方会见,当经该中

尉通知,愿在建立木桩地点会见。但至翌日该中尉等始终未曾前来,仅派谢尔让尼其普告

知,谓应行验看之抄本书据系在贵国官署保存,并欲我国扎奇里克赤前往贵国方面验看。我

国扎奇里克赤等当即口头向彼等申明,公平而论,贵国中尉等应来我方,至于我方人员前

往贵国方面,必须贵国中尉仍照前次约定在建立木桩地点会见。谢尔让尼其普关于此节经

过询问以后向我通知,定在第三日会见,彼等当即归去,及至约定之日,我方人员来至建立

木桩地点,欲与贵国中尉等会见,乃该中尉仅派人百般推诿,始终未来会见。因无此种定例

,我国所派扎奇里克赤等应与贵国人员进行磋商,不得离去,故彼等即行返回。此即两国间

所开始之何种先例及如何商议事务也。往昔贵国人等于设有木桩地点建立帐幕,来至我国地

方以后,一经说明事由,即行议妥,此后我国人员前往贵国方面,亦从来未曾在贵国各处之

两国中间空旷地点办事。况此次交验书据之言,系由贵国人员所约定,故我国边疆办事大员

委派人员,发给贵国人等给与我方及我国人等给与贵方之各项书据抄本前往,乃贵国中尉等

又以种种托词,不敢给与彼等验看。由此显然可知,此项书据之中必有诬妄之词,不可使我

国人员见之,且不能施行更加狡猾之方法,乃故意以此种不合规律之办法相推拒,真可谓

极其狡猾及极不正直之行为也。惟该中尉与少校等均系贵院为处理边疆事务所委派者,关于

彼等此种对于一切事务一味任意倒行不顾正义之行为,贵院及贵国省长岂能始终不知之乎!

如系不知,则现时应即早将此种不达事务任意行事之中尉及少校等撤回,加以惩戒,选派优

良能干人员充任,俾能处理事务。今据该中尉及少校之此种继续任意行为观之,彼等或系依

贵院及贵国省长之授意而为之者,果系如此,则是贵院及贵国省长亦极不晓事,和睦之破坏

,自系由贵国开端。如念及贵国此种连续不合规矩、不合常理行为与各种狡诈方法之开始,

则我院对于贵院本应永久鄙弃不理,惟我伟大国家于处理一切事务之际,均系依照合理及适

宜,而以正直及公平之方式公然行事,无论如何,不欲仿效只图自利之卑鄙狡诈方法为之。

今我院既已显见贵国省长等之狡诈行为,则无明白之表示,殊非所宜,故于此次备函特向贵

院通知。除此之外,嗣后决不再向贵院有何表示,务请审慎而行为要,为此函达,即希查照

可也。

乾隆四十四年(一七七九年——译者)二月二十一日

79?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各军机大臣国务大臣理藩院大臣

径复者,顷接贵国国历四十三年(一七七八年——译者)六月二十八日来函内开:我国准将

聂穆错夫关于边疆所发生之案件与贵国各昂邦大臣行文之时,曾有粗暴之言辞,有伤和睦

,只知尽力袒护其属下之少校,并要求将该准将及少校撤回,另派其他人员继其后任。又声

明似属难与彼等办理边疆事务,故贵国驻库伦各昂邦大臣已经奏请大皇帝陛下谕允,将全

部商业由恰克图撤回,各商人等亦已将货物全行取回等因,查边疆官员之间,彼此往来文书

,一方对于他方竟采取屡次如此攻击责难之不愉快方式,我院得悉之余,与前此相同,不胜

遗憾之至。盖往来文书只应基于正当之体裁及彼此事由之单纯叙述,不可有一切偏私之处,

想贵国亦不能不同意此种真理也。惟现时两国之间,事已至此,应为几分之分析:此种不合

之情事何故得以发生为避免于将来及为纠正得以发生之不愉快情事,已为几许之尽力至于

断绝商业一节,应知通商之事,为交换彼此之过剩货物起见,对于两国人民自属同为必要,

同有裨益。基于此种原则,我院欲向贵院申明者,即尚在收到贵院来函之先,我国仁慈圣哲

独裁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已经派定陆军少将赏戴勋章克黎赤克为伊尔库次克新任省长,并委

任办理该处之一切边疆事宜,因此即由该员将我院之此项答复文件送达贵院,其本身方面亦

将向贵国边疆办事大员为友好之文书通知。再有应请贵院知悉者,该员曾经受到我大女皇帝

陛下亲自切实之指示,所有边疆争端均应确实公正处理,不得稍涉偏私或纵容本国之人民。

贵国边疆各昂邦大臣方面自然须有同样可嘉之行为,为贵国人民计,应任用老成练达之人办

事,俾纷争之原因不致由于属下人员发生之。遇事行文,永久应当采用正当之体裁及温和之

词句。惟为相互办理起见,必须由贵国大皇帝陛下对于贵国边疆各昂邦大臣亦颁下同样之命

令,尽力协助相互贸易之恢复、保护及增进,不以任何口实而中断之及停止之。同时我院切

盼并请求贵院方面对于贵国边疆各大员,亦同样禁止及预诫于甫遇困难之时,即依彼等之擅

专而停止商业。总之,应确实遵行及保持永久和好之一切条款,以期两帝国间之良好睦谊及

相互邦交,得以时时增进与荣昌也。准将聂穆错夫仅系被委暂行处理边疆事务管理省区之人

,自彼离去伊尔库次克以后,从前贵国实行要求之控告原因,已不存在,此为我仁慈大女皇

帝陛下自动眷念本国人民福利之宏猷,总期如此重要之地方,有其直接及本格之长官,而非

仅为暂时性质之委员也。我院惟请贵院友睦行事,务于收到此函之后,即贵国所希望之更换

我国边疆委员已经实行之后,允许恢复恰克图之自由贸易,并予以保障,俾于今后免受类似

现时之阻碍,徒使基于善意信赖而由如此远方运来自己货物之商人归于破产。关于其他各案

,亦已委任新派省长陆军少将赏戴勋章克黎赤克,务与贵国边疆各昂邦大臣友睦商洽,一秉

大公处理完结,惟我院切望各昂邦大臣等于自己方面,因贵院之公平裁量,亦有同样之气度也

。敬颂

贵大臣政躬百益。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枢密大臣

一七七九年一月三十一日

于圣彼得堡

80?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复者,顷接贵院来函内开:贵国前任省长已经撤回,另派新任人员接替,嗣后尊重早年所

订之友好条约,愿两国边疆官员从此各本应有良心明白商定事务,并请将恰克图贸易恢复等

因,查商业之断绝,非由我方所引起,乃因贵国少校傲慢行事,而贵国省长又复对彼加以袒

护,任意诬言,毫不知耻,且亦不达事理之故。关于前此我国新巴尔虎肯毕勒由贵国人民处

盗去马匹一案,当贵国人等交明证迹之时,我方人员于接受该项证迹之后,立即奏明我国大

皇帝陛下,谕令我国黑龙江将军,缉获贼匪之后,应即遵照所订条约正法,并对贵国每一马

匹加罚十倍,均已送交贵国。贵国省长竟不知足,且有两马之证迹系属诬捏,此真不知遵守

法纪之极,只顾寻求卑鄙之私利,因此公然破坏和睦之关系。再有前此我国曾经捕获贵国逃

民费德尔一名,当将此事通知贵国少校,请其与我方会同办理,彼则始终不肯前来,一味无

礼傲慢行事,嗣经我方将此情节函达贵国省长,依照正理而论,贵国省长自应将其撤换加以

惩处,乃该省长不仅未将其撤任,且亦始终未加惩罚,反而加以种种之袒护。似此情形,实

与彼等(如贵国前任省长及少校均为极端恶劣之人)难以处理事务,故我边疆昂邦大臣即行停

止贸易,呈报我院奏明我大皇帝陛下,决定断绝商业。由是观之,商业之断绝系因贵国不良

之省长与少校所引起,与我国无干。况贸易之事,乃对贵国极为有益,对于我伟大国家无甚

重要关系,盖我国商人所售之货物,全为贵国所必需之物品,而我国之所交易而得者,仅为

贵国之皮货,就我伟大国家所有之各种皮毛及皮货而论,则在我国所属各地,即如松花江、黑

龙江等处,及另外平定之乌梁海,尤为伊犁地方所住之卫拉特人等处,以及布鲁特及鞑靼等处

,各地皆有,向不专恃贵国各地之出产。至言及贵国之织锦,则此种物品不但我国人民由顾

万钟人等之处所购者,较贵国所产者为佳,且由我国新征服之翁珠斯坦等处,各民族之每年

所贡入者,亦属甚伙,皆较贵国之所有者优良多多,亦无需专恃贵国之所产。因此纵使商务

永久断绝,对于我国亦毫无影响。兹因贵国自知其过,已经依照我院所发函件将前任省长及

少校完全撤换,另派新任省长前来接替,此种举动极为恭顺,故我院将贵国该项恢复贸易之

请求,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我圣上大皇帝陛下对于俄罗斯人等一视同仁,特别加恩,

准依贵国所请,将所有贸易仍旧恢复。因此贵院应即通饬贵国边疆办事人员,嗣后对于一切

事务,勿效贵国前任省长及少校之所为,一味虚伪行事,应当奉公守法,保持原来所订之友

好条约,诚实行事,维护贸易之永久开放。在此次开放之后,倘据我边疆昂邦大臣呈报,再

有何种卑劣情事,则商业仍将实行断绝,如此则不仅对贵国极为无益,而且时而断绝,时而开放,

亦属不成事体。关于此节,贵院必知遵守原来所订条约行事,不能如贵国前任省长等破坏睦

谊而行也。

乾隆四十四年(一七七九年——译者)五月x日

81?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伊尔库次克省长

陆军少将赏戴勋章边疆事务总管克黎赤克致大清国大皇帝陛下边疆办事大员各昂邦大臣函

径启者,查鄙人就任此间职务之时,曾经通知尊处,系奉全俄罗斯独裁君主仁慈大女皇帝陛

下之委任,全权管理所发生之一切边疆事务,以及恰克图所举办之通商事宜,所有永久友好

条约所订应归鄙人办理之事项,亦同属于鄙人管辖之下。现时鄙人实行审核旧有未结各案,

见有数案正在不断行文磋商之中,而尚未使此间获得满意,拟将其不甚重要者,勿庸置议,

而将其最关重要者,加以完结。其中关于开放商业一事,未久以前,鄙人曾请消除继续迟缓

之意思,惟近日尊处对于此事答称:贵国君主已经命令开放商业,故理藩院亦已函达我国枢

密院,尚未获得答复,再复叙明要求惩办我国看守卡伦人员斯切潘金任及玛特维等,因彼

于四年以前曾在我国境内捕获迷路之蒙古人昆都等各等因,现时鄙人可向尊处说明者,查该

案系在鄙人前任陆军少将勃黎勒任内开始办理,而其继任者聂穆错夫准将已于三年前四月二十

一日致贵前任之函件中,将满志一案认为已经完结,鄙人兹不欲赘叙烦渎之文件。因此纵令

鄙人现欲复核此案之是否公允,奈该案人等均已远离各该地方,或有已经死亡者,亦属碍难

进行。再有关于通商之事,枢密院是否认为必要,鄙人不得而知,惟贵理藩院事前既已通知

我国枢密院,且贵国君主系据贵理藩院之奏请而谕令开放贸易,则贵理藩院似可即予实行,

无须枢密院之重复申明也。最后,关于我国逃民沙林一案,业已被扣留一年半有余,贵国方

面之奇异措置,殊属不能再行静默忍耐,兹特要求尊处依照条约交付。对此亲笔签名并加盖

印章,专函奉达,请予查照为荷。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赏戴圣乔治陆军勋章及圣安娜勋章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弗郎慈克黎赤克

一七七九年十月八日伊尔库次克

82?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伊尔库次克省长

陆军少将边疆事务总管克黎赤克致大清国大皇帝陛下边疆办事大员昂邦大臣函

径启者,查关于此次禁阻我国人等十七名逾越国界及意图贩卖各种零星货物一案,尊处来函

已于昨日经由恰克图各官员送达到此。惟因前此未久,鄙人曾由尼布楚接获报告,该项骚扰

人等已将一切可恶行为尽行自动承认,正与尊处向鄙人所通知者相同。故于发出此函之时

,已向粗鲁海图边界官长发出命令,如果尊处志愿之时,即将该项人等所携带越界之武器,

以及越界所乘之马匹与鞍缰,依照条约交给贵国,并依我国法律及治罪条例,将为首之人加

以鞭刑,将附从人犯加以笞刑,丝毫不得加以宽恕,应在曾经越界之沿边各地点公开执行,

贵国人等如有志愿观览此种情况者,则听任其亲自目睹。惟此种办法只应于此初次之一次行

之,反之,于贵国方面发生同样事件时,亦希望贵国方面为同样之处理。至于将来之时期,

双方皆无需再做此种查验,盖此种办法不但不合约章之规定,且为非常之措施,任何文明国

家确立其法律之威信,必须奖善罚恶,而维护其惟一之安宁秩序,此为毫无疑义者也。为此

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请予查照为荷。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赏戴圣乔治陆军勋章及圣安娜勋章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弗郎慈克黎赤克

一七七九年十月十三日

83?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伊尔库次克省长陆军少将赏戴勋章边疆事务总管克黎赤克致

大清国大皇帝陛下总管边疆事务各昂邦大臣函

径复者,现接尊处来函建议内称,我方恰克图武官二人今后遇事不得与贵国扎尔古赤及台吉

接洽等语,此事殊出鄙人意料之外,尚希原谅。查此事最初已经两国钦差大臣在会谈时,详

加考虑,商议决定,最后复经载入永久和好条约,明白规定:“为保卫共同通商地点,并为

管理可能发生之事务起见,应由双方派定同等品级武官接洽。”因此双方某时某人被派为武

官前来恰克图地方,乃为尊处已经素悉之事,不必再行邮递文件通知,而为避免此种手续,

依照双方商定及条约规定,正应派定上述品级之武官人员,何时曾经双方总管大员共同协议

派定另一品级,即较高或较低品级之武官,无论于文件记载上或口头传述上言之,鄙人均未

能觅得此种实例。虽然双方曾有较诸条约所订不同之其他品级官长前来恰克图地方,但此种

情事之所以发生,并非由于彼此之特别商定,乃系由于每一方面之内部特殊情况,不如此办

理,有时不足以应付之也。鉴于此种简明考虑,并为避免对于尊处来函加以冗长细节,而且

可能为尊处所无争之叙述,兹将鄙人之确实答复说明如下:如尊处欲使敝处现驻恰克图之武

官,即依照条约派定之武官,不再作为早已依照条约所必须派定之人员,并遇事不再与尊处之扎尔

古赤及台吉接洽,则鄙人可以悉听尊便。因此鄙人已经命令所属武官从现在起,一俟接获尊

处函知,即行遇事与尊处所委派之扎奇里克赤及斋桑官员接洽。至于此种办法是否如此良好

,有如尊处之所想像者,尚有待于时间与经验之证明。再者,鄙人设想,尊处此种新定之办

法,对于敝处于可能发生之必要情形,亦可给以同样自由,在派定官员时,不限于同样品级

,而亦可有其他品级也。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复,敬祈亮察为荷。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赏戴圣乔治勋章及圣安娜勋章伊尔库次克省长边疆事务总管弗郎慈克黎赤克

一七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84?致大亚细亚各地独裁君主中国大皇帝陛下

各最高大臣国务大臣管理外藩事务大臣

径启者,兹钦奉我国仁慈大女皇帝陛下谕旨,因现在北京为俄罗斯希腊教神事服务之神甫尼

古拉慈维特等,以及学生雅科夫柯尔金、阿列克歇伊帕雷舍夫、菲德尔巴克舍也夫

与阿列克歇伊阿格法诺夫等,留驻北京为时已久,应即照例遣回祖国,并应根据两大国间

所批准之友好条约,派遣新任人员前往,以资替换等因钦此,现在特派神甫三人,其中正神

甫岳阿基穆一人,副神甫安托尼、阿列克歇伊二人,以及修道僧伊兹玛伊勒一人、教堂教士

伊完奥尔洛夫与谢苗索柯洛夫斯基二人,另有学习汉满语言之学生耶果尔沙列尔托夫

斯基、伊完费鲁诺夫、安顿弗拉德金与阿列克歇伊波波夫四人前往北京。兹特函达尊

处,并祈奏请贵国大皇帝陛下发下谕旨,准将现在北京之各该神甫尼古拉慈维特等,以及

教堂教士与学生人等一起放行回国,并给予一切便利与协助,护送至俄罗斯国境,而将所派

新任接替之正副神甫岳阿基穆等带同修道僧、教堂教士与学生人等,准予友好接待供职。在

彼等留住北京之全部时期,仍依前例获得贵国大皇帝陛下之给养,倘有任何之人加以虐待及

侮辱,仍请依照两帝国间之邻邦友好关系及神圣遵守之友好条约,予以秉公保护。敬候尊处

完全查照办理,向贵王公殿下及各大臣阁下致意,并祝万福。

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各最高枢密大臣

圣彼得堡

一七八○年八月二十一日

85?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前因贵国大女皇帝陛下请求,欲将从前派来现住我国首都北京之俄国修道僧侣及俄

籍学生人等,实行更替,上年钦奉我国大皇帝陛下允准,曾由我理藩院委派专差武官及职员

人等前往迎接,并护送来到北京。由彼等带来之贵枢密院致送我国文件,亦已经我理藩院奏

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钦奉谕旨示知:阅览来文,语意恭顺,着将现在派来人等,由该管

外藩事务大臣依照往例妥为照料护送,在俄国使馆给予安置等因钦此。我理藩院钦遵上谕并

依照前例,已将贵国僧侣及学生人等在俄国使馆内妥为安置矣。兹据上年贵国派来监察俄罗

斯人等之户籍员瓦锡利函称,乾隆三十六年(即贵国历法一七七二年),从俄国派来中国首都

北京之俄国僧侣及学生共有十人,其中因先后患病,有神甫尤斯特、修道僧尼奇弗尔、教堂

教士伊完格列别什尼科夫、学生雅科夫柯尔金等四人已经死亡。现时只存留正神甫尼古

拉慈维特、神甫约翰普罗托波夫、教堂教士彼得罗基约诺夫、学生阿列克歇伊阿嘎

方诺夫、菲德尔巴克舍也夫、阿列克歇伊帕雷舍夫等六人。此次随同鄙人前来之服务人

员共计二十六人,预定于四月十日左右返回俄罗斯国等情前来,复经我理藩院奏明我圣上大

皇帝陛下,旋奉上谕:近年以来,俄罗斯国较诸往昔更加恭顺,彼等既在任何时期皆能友好

和睦行事,此次返回俄国之俄罗斯人等,自应由理藩院仍照旧例遣送回国。现经我院钦遵上

谕,派定武官及职员人等前往护送,已经由此间启程矣。为此备函交由贵国户籍员瓦锡利投

送贵枢密院,即请查收备案可也。

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年——译者)四月十一日

86?

驻北京俄国宗教人员教堂教士伊完奥尔洛夫致

中国及其他各地方君主大皇帝陛下理藩院呈文

为呈请事,窃因僧人钦奉我仁慈国君全俄罗斯独裁君主耶卡切林娜阿列克歇夫娜大女皇帝

陛下懿旨,已经神圣宗教枢密院委派加入正神甫岳阿基穆所领导之宗教团体,担任教堂教士

职务,以便尽职责。回忆僧人于俄国历法一七八一年十一月四日,即中国历法乾隆四十六年

九月来到北京以后,直至今日,一向循规蹈矩,关于此种情形,我国全体宗教人员,上自神

甫瓦锡利下至学生耶果尔沙列尔托夫斯基、安顿弗拉德金、阿列克歇伊波波夫,以及

教堂教士谢苗索柯洛夫斯基,皆可与以证明。且自僧等来至北京之时起,僧人本身毫未犯

有罪行与过错,该正神甫岳阿基穆竟对僧人实施使人恐怖及惨无人道之恶毒凌辱行为。不仅

如此,直至现时,僧人教堂教士伊完奥尔洛夫,仍在忍受其迫害与毒打,此种情形上述人

等亦可加以证明。所有横加凌辱之详情,因非此次具呈之本旨,不再多加叙述。惟最后有不

得已于言者,即因僧人所担任之枢密院所派神圣宗教职务,为僧人所规定之薪金,竟亦为该

神甫岳阿基穆所剥夺,完全不知是何原因,关于此种情形亦有上述人等可以证明。惟僧人教

堂教士伊完奥尔洛夫既知该神甫岳阿基穆负有使命办理我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重要事

宜,自应以上述之凌辱及剥夺薪金为轻,而以所知该岳阿基穆应行负责之重要国家事务为重

。为此僧人教堂教士伊完奥尔洛夫迫不得已,敢于吁恳中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饬令准将僧

人遣送至国界地方,以便证明该岳阿基穆所应负责之重要国家事宜。时间迫切,不容疏忽,

盖僧人如不及早证明该岳阿基穆应行负责之重要国家事宜,俾得不致受到惩处,而仍旧留居

此间,则将自取灭亡,并将与修道僧阿列克歇伊同样受到该岳阿基穆之迫害。为使上述知悉

该正神甫岳阿基穆所负重要国家事宜之一干人等,不致毫无见证而与僧人同归于尽,恳祈中

国大皇帝陛下理藩院垂察下情,惠赐裁夺,实为德便。

教堂教士伊完奥尔洛夫谨呈

附捺手押

中国历法乾隆四十九年正月

一七八四年二月

87?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不久以前,我国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王公大臣,因贵国所属哈拉雅特人乌拉鲁才

一伙人等,勾结我国乌梁海人扎穆古伊及其他人等,共同劫掠商人财物及各种货物一案,曾

经函达贵国省长,要求依照条约将匪帮乌拉鲁才捕获,并即前来国界地方,以便商办。惟贵

国省长于接到该项函件之后,关于匪帮乌拉鲁才是否已经捕获,始终未曾通知,亦未曾前来

国界地方,只派少将一人前来恰克图,欲与我国驻库伦王公大臣商办,并带来不合条约之复

函。嗣后,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复经以公允合理之精神,致函贵国省长详加说明,而贵国省长

仍旧不按条约办事,更加坚持己见,以臆测之理由来函答复,该少将亦复越职投函(此间未

曾接受)。关于上述各节,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已经敬谨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钦奉我国

圣上大皇帝陛下谕旨:俄国省长蓝佩来函所述各节,极不公正,一味空言搪塞,俄国何故委

任此种昏愚省长担任边疆事务,该少将亦系越职投函,尤属极不公允,着由理藩院备函逐条

全权叙明,向俄国枢密院详加解说为要等因钦此。我院钦遵上谕,特向贵院说明如下:据贵

国省长来函内称,大女皇帝陛下系将伊尔库次克全省事务完全委任该省总督瓦尔弗洛玛维奇

雅科比管理,该省长只办理伊尔库次克省城内部事务,所有处理盗案之事,都已委任该总

督雅科比主管。此外少将尼古拉阿列克歇也维奇拉奇基纳斯基亦曾受有委任,该省无需办

理边疆事务,而且雅科比已经委托拉奇基纳斯基少将办理,以便该少将捕拿劫掠商人之贵国

罪犯人等,依照两帝国间所缔结之条约前往商洽等语。此种说法全属不合条约之任意空谈,

查两帝国间达成协议之原订条约曾经明白规定,所有我国边疆事务均由我驻库伦办事大臣与

贵国省长商洽办理。缔约以后,一贯遵照办理,今竟以低级少将一员前来国界地方,欲与我

驻库伦王公大臣共同处理事务,此种声明可否认为按照两国原订约章办事贵国少将乃系贵

国一种第三等级之低级军事官员,如今其与我国王公大臣平等办事,则系自己居于省长地位

,殊属违反两帝国间所缔结之条约。不但如此,再查乾隆三十三年我国驻库伦之贝子及大臣

,曾经共同议定,奏请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准予签订条约,该约之中有一条款明白规定:今

后各卡伦地方,如有手持武器公然劫夺情事,不论曾否杀害人命,一经查明行劫属实,应不

分首从,凡系中国人等即行呈报理藩院处以斩刑,凡系俄国人等即行呈报枢密院实行处斩,

并将应行处斩之犯人各自解送本国国界地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所有盗匪乘骑之马匹、

马鞍、武器及其他等项物品,完全交给被劫人等补偿损失,所有盗来之马匹、牲畜、物品及

货物应交还每一失主领回,并应一份罚为十份。此项规定为贵国省长之所明知,同时贵国枢

密院亦曾在约文及文卷之上签字,现时贵国省长竟对真正应处死刑之盗匪乌拉鲁才及其伙帮

加以爱惜,因此故意不作函复,而以此种手段及试探态度行事,贵枢密院对于此案亦有附合

该项意图之考虑。我国方面从订约之时起直至今日,多年以来未曾一次发生此种情事,现时

既已开始发生此种公然盗匪行为之案件,则是已经开始违反条约行事,将来住在边境之我国

乌梁海人及其他人等,如果逾越国界在贵国方面实施盗匪行为,而亦同样以责打完事,不以

一份罚取十份,似此情形,所订条约尚复何言愿意永久遵照办理。当将贵国关于此事之措施

向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陈奏之时,认为此系贵俄罗斯国国家之法律,可以贯彻执行,因此已

蒙准许照办。今贵国省长竟至故意不将盗匪乌拉鲁才及其伙帮押送国界实行斩首,迭次对于

所盗财物吝惜一份加罚十份交出。此种固执之意图,已经引起困难情形,盖因按照此种意图

而派遣低级之少将人员前来国界地方,我国驻在库伦之王公大臣,无论如何不能违反条约与

其共同处理事务。此种情况自然可能继续存在,因此乌拉鲁才匪帮是否已经捕获,始终不肯

明白通知,而且来函之中故意叙明捕获以后责打完事一语,作为试探。贵院试思,依照我国

历法乾隆三十三年所订条约,应当处以死刑之犯罪人等,而只以责打了事,是否符合省长之

权限似此空言搪塞之举,不仅违反友好协定,而且可能毫无忌惮任意妄为。如果该省长对

其所管理之伊尔库次克省城事务,有不正常之举措,则确将对于贵俄罗斯国之国家法纪与风

习关系非浅,关于此点贵枢密院亦应视为卑劣也。为派遣少将起见,在所交来之省长函件中

,还曾指出事例云,例如每一方之自己君主,如欲派遣某种等级之人员,谁能违反其意旨行

事,该省长欲派某种等级之某人,而将此种变更等级之决定,竟作为贵国女皇之意旨,贵大

臣可以断定此种说法为如何荒谬之言。似此充满使人可恼言词之函件,从来未有向我驻库伦

王公大臣投送之事,今竟故意为之,而将不合纪律之事推诿于贵俄罗斯国家君主。查处理盗

匪案件,原系委派省长,故我驻库伦王公大臣亦依照两帝国间友好协议之规定,同样遵照办

理,贵国大女皇帝陛下如系真欲委任少将人员处理边疆事务,则是将少将人员作为省长之官

阶而委派之,为处理边疆事务而直接委之于第三等级之少将人员是否适宜,此为无论如何不

可能有之事。当然,此为该省长既属不知法纪,又属不晓正义,愚昧亦复昏庸,竟将此种不

符正义之举诿之贵国君主,而且遗有其他笑柄。例如贵国省长曾向我驻库伦之王公大臣来函

声称,贵国如果重视此案,则可与我国管理边疆事务之少将共同商议办理,贵国方面亦可同

样派定少将官阶之武官,虽然亦不妨派遣其他等级之武官,据称来函所述各节系依照贵枢密

院钦奉贵国大女皇帝陛下之谕旨,而为此叙明。同时指称,据此间来函看来,使人极不愉快

,盖因其中具有使人可恼及不合正义之言词。惟贵国少将曾经越职向我驻库伦王公大臣投送

函件,亦确有谩骂之语,而该省长及其僚属亦属自高自大,似此情形,实系都已不顾正义、

妄自尊大、越职擅专,而违反条约及破坏友好协议行事矣。贵国省长是何人物,竟敢甘于破

坏友好协议。最初之时,我国驻库伦王公大臣依照条约函达贵国省长,请将盗匪乌拉鲁才及

其伙帮解送国界,以便共同商议处理,乃该省长于接到函件之后,始终不肯通知是否已将乌

拉鲁才匪帮捕获,仍然高傲自大,不肯前来国界地方,只是回函内称派遣拉奇基纳斯基少将

一员前来,嗣经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将贵国省长之试探行为,又复去函详加说明,而该省长迄

今从未考虑自己之过错,表示悔悟,更有甚焉,反而于其来函之中,具有许多使人不愉快之

言词,公然责难我驻库伦之王公大臣。此乃极其不知法纪及正义而任意妄为之举,我驻库伦

王公大臣未曾收受贵国少将之函件,自属十分必要之措施。似此昏愚之俄人,而委以省长之

职务使其处理事务,长此继续,两帝国间之友好协定自将为其所破坏。例如贵国前任省长克

黎赤克,多年之久处理边疆事务非常恭顺,始终和睦妥善行事,确系有利于事务之进行,此

种良好之省长颇得各方之赞许,而贵国现任省长之任意妄为,贵枢密院应严加查究,并应奏

明贵国大女皇帝陛下立即予以惩处。此外,关于捕获乌拉鲁才及其匪帮并加以应有之处置一

案,贵枢密院所有之不同议论,自应加以纠正,关于此节尚希速向我院来函答复。如果仍按

贵国省长蓝佩任意妄为之办法,只派一少将人员前来国界与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共同处理乌拉

鲁才匪帮案件,则有失两帝国间之睦谊,亦殊有背于多年继续之旧有条约,想贵枢密院无论

如何绝不为此不合正义之举也。如贵国欲将办理边疆事务之人员决定予以更换,则改派何人亦

请预先通知我院。贵枢密院不难设想,如果贵国大女皇帝陛下确系派定少将为管理边疆事务

之官阶,而改变办法派定新人之事不向我院来函,则我院何能得知,似此按照省长之意行事

,殊不知其可也。同时,我国曾经不断将所捕获之贵国逃犯全部好意交还贵国,此种举动专

为表示友睦,不失信义,而今贵国大女皇帝陛下派定新任总督雅科比一员,以便主管边疆事

务,该总督雅科比即可与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共同协商处理事务,何以又与管理伊尔库次克省

城事务之蓝佩平行并列,越职委派少将一员前来国界地方贵国新任总督任意派遣少将,我

驻库伦王公大臣即可依照前此所发送之函件,派定扎萨克及扎奇里克赤官员与之共同处理边

疆事务,此乃理所当然。况贵国省长蓝佩现时仍在伊尔库次克省城,贵国大女皇帝陛下不能

无端又委派少将一员居于省长地位。贵国既已增派新任总督一员,将来我驻库伦王公大臣即

可与贵国总督商洽办事。此后将视等级如何而定,贵国派定何种等级之武官,我国亦将委派

同样等级之武官,以便共同处理事务。中国方面于处理事务之时,如系该项事务不合条约规

定,非属和睦行事,则确系从无一事不顾信义而任意处理,此为贵枢密院之所素悉。本案自

应秉公决定,从速饬知各该人员,无论如何少将官员不能与我驻库伦之王公大臣共同处理事

务,同时为顾及友好睦谊及依照条约办事,务请从速函复,万勿迟延。至于贵国省长之任意

行为,想不仅贵国大女皇帝陛下必不知悉,而贵枢密院难道亦未曾敢于奏明,贵国大女皇帝

陛下如果知悉此事,绝不容许贵国省长如此任意妄为,有害于两国之睦谊关系。贵枢密院应

遵照贵国君主之旨意,考虑此事,重视盗匪案件之重要关系,维护两国之友好睦谊,勿失信

誉,顾及事务之永恒及长远利益,而为妥善之处理。为此专函奉达,如何裁决之处,并希函

复为要。

乾隆四十九年(一七八四年——译者)六月十三日

88?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省长蓝佩致

中国大皇帝陛下管理边疆事务大臣函

径复者,顷由尊处回国之我国差员瓦锡利古穆诺夫带来贵国历法乾隆四十九年六月二十九日

之贵院函件,已经收到。惟此函只为声明收到敝处最后所发函件之通知,因此鄙人未能获得

任何之说明,或系尚有待于上级之决定。深望贵国理藩院惠允将鄙人之建议视为公允合理之

举。为使尊处所悉之案件不再拖延解决,为向尊处表示我方迅速处理及终结该案之决意,鄙

人同时已经派遣驻努德林要塞之卫戍司令官卡拉勃尔金少校,命令该员于奉到命令之后,即

行前往恰克图地方,并将其到达日期通知驻在该处之贵国扎尔古赤官员,一俟贵国方面为处

理此案,决定派遣与其同样品级之武官专员前来,即行与该项专员共同秉公处理之解决案件

。鄙人深望各位昂邦老爷接受此项办法,视为鄙人努力解决案件之新表示,迅予派遣同等品

极之专员前来。鄙人本身由于此间职务之牵累,实在不能离开此地分身前往,而与各位昂邦

老爷亲自处理此案,其碍难之处前此已经说明矣。

乾隆四十九年(一七八四年——译者)七月三十日

89?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准我国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王公大臣函报我院内开,关于匪帮乌拉鲁才结伙行劫

一案,贵国伊尔库次克省长蓝佩曾经命令属下少校卡拉勃尔金,使其自行酌量对于该项

罪犯给予严重之鞭打完案,并流遣于荒远之处,再有贵国省长向我国来函答复之中,颇多鄙

陋无礼之言词,关于此种情况已经我理藩院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钦奉我国圣上大皇帝

陛下谕旨示下:俄国处理此案,殊属昏愚及毫无远见,俄国何故任用此种非常愚昧之省长,

使之处理边疆事务,尤为俄国少校卡拉勃尔金如此专断独行,破坏友好条约,殊属胆大妄为

之至,似此天生恶劣之俄罗斯人等,能否依照条约及我伟大国家之范例同样行事,作出伟大

之处理,着总理理藩院事务大臣晓谕俄罗斯人等,函达俄罗斯国枢密院,提出质问等因钦此

,兹特钦遵上谕,函达贵院查照。查乾隆三十三年,我国驻库伦贝子及各大臣曾与贵俄罗斯

国代表共同议定之友好条约,已经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批准在案,该项条约内有一条明

白规定:今后一切卡伦地方,如有任何人等手持武器实行劫夺,则不谕曾否杀害人命,劫盗

已经属实,应即不分首从之人,凡系中国人等即行呈报理藩院处以死刑,凡系俄罗斯人等即行

呈报俄国枢密院处以死刑,该项应处死刑之犯罪人等,在自己境内捕获之后即行斩首示众。

所有盗匪人等之马匹、马鞍及武器,完全奖给捕获人员,所有盗来之马匹、牲畜及其他物品

,应交原有失主领回。此外,关于价值计算应当一倍罚为十倍。凡此种种规定,在我院与贵

院之文卷中均已明确记载,亦为贵国省长之所确悉也。此后,我国驻库伦王公大臣捕获越界

实施盗匪行为之我方肯皮勒与哈尔然吉等匪徒,亦曾依照条约之规定,将该肯皮勒与哈尔然

吉押至国界地方处死,借以昭示贵国人等,贵国省长未必不知此事。而贵国此后关于捕获乌

拉鲁才一案,始终借口拖延行事,嗣经我国驻库伦王公大臣函报我院,当即由我院奏明我国

大皇帝陛下,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御览之后,谕知我院:既然我国乌梁海人匪帮越界,在俄

罗斯国境内实施盗匪行为,自应一律依照条约处死完案之规定,照章办理。关于此事应行依

照共同议定及双方永久遵守之成案行事,此种办法曾经迭次与贵枢密院商定在案,从来未有

类似尊处之意图,如此软弱无力加以处理。由于贵国君主对于两国人等仁慈为怀,一律看待

,嗣后虽然不免畸重畸轻之处,但始终议定,共愿维护永久友好之协议。贵院于收到我院函

件之后,自应以欢欣感激之意,考虑如此办理,是否可行,并函复我院,以便彼此商议处理

完案。惟贵院不仅迄今未曾来函答复,而且更有甚焉,竟至命令贵国之昏愚少校,使之玩弄

诡计,向我国扎尔古赤函称,已经擅将一些同样犯罪人等从轻责打、流遣荒远地方,此系贵

国甘愿直接破坏多年继续遵行之友好协议,我国扎尔古赤官员曾经致函贵国少校提出质询,

而贵国少校对于此事竟以鄙陋之词,空言搪塞。在其致我国扎尔古赤官员之复函中,曾经任

意空谈,谓将该项犯罪人等流遣荒远地方之处理,乃系依照俄罗斯国家惯例所实施之惩罚。

因此贵国少校殊属不明正义、不晓事体、昏愚之至。贵国少校系一小小武官,其行为之根据

正如猩猩能言不离走兽也。该少校现已依照自己之意志,作出违反两国所订条约之行为,并

已破坏友好协议行事。关于此节贵枢密院能否谓为钦遵贵国皇帝谕旨如此处理如果贵枢

密院托辞谓为不知其原因,乃系贵国省长与少校之所为,则贵俄罗斯国各地方殊属毫无法纪

与惩罚,如果贵枢密院故意指示贵国省长与卡拉勃尔金少校如此行事,则贵俄罗斯国尤属极

不正直及毫无远见。因此,为念及将来以昭信实,两国所订条约在此种情形之下,是否存在,

已成问题。贵国少校卡拉勃尔金等从未等候我国扎尔古赤官员共同商议,竟在致我国扎尔古

赤官员之函件中声称,已经利用闲暇时间将该项犯罪人等给予致命责打,发往荒远地方。似

此情形,不仅有失两国之信义,且系自欺之谈。正当我国愿与贵国人员共同处理,已经达到

伟大妥善办法之时,而贵国方面竟一味出此荒谬之举,殊属不合。贵国少校卡拉勃尔金既已

将乌拉鲁才匪帮实行违反条约之处理,我国王公大臣已将此种情形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

,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宽厚为怀,不愿派遣大军,对于贵国作出严厉之处理,因此我院愿向贵

国不晓事理之俄罗斯人等,不断加以坦率之表明。现有不久以前在我国境内已被扣留之贵国

哈拉特人二人,名为布尔基拉及索其巴,都系犯有盗案之犯罪人等,虽然尚未决定处以死刑

,惟为代替贵国之乌拉鲁才,即行押至国界,在贵国少校驻在地点实行枭首正法,借以昭示

沿边各色人等。将来如与尊处依照条约与正义处理事务之办法,仍为贵国方面所不理解,已

经命令我国驻库伦王公大臣封闭我方沿边木桩,永久禁止通商。此外,投向我国之俄罗斯人

等均由我中国方面自行处理,无论如何,不再送回贵国;越界前往贵国之我国人等亦听凭贵

国酌量处理;所有乌梁海人等今后越界做成盗案,我国亦将不加追究;今后彼此之间,不再

作何要求,不再交付犯罪证迹。如此办理,对于贵国是否有利,请自裁夺,相应函达,即希

查照可也。

90?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

伊尔库次克省长赏戴勋章那格利致

大清国大皇帝陛下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昂邦大臣函

径启者,查现住贵国首都北京担任俄罗斯希腊教神事职务之神甫岳阿基穆石世科夫斯基人

等及各学生,长期连续居留,为时已久,此为贵昂邦大臣之所素悉。因此,我国仁慈君主大女

皇帝陛下已经谕令选派其他人员,予以替换。现时该项替换人员已经来至伊尔库次克,准备

启程前往北京,其中有正神甫索弗罗尼一人、副神甫三人、教堂教士二人、学生四人。各该

人员持有我国大女皇帝陛下俄罗斯最高枢密院致大清国总管理藩院事务大臣之荐函。鄙人钦

奉我国大女皇帝陛下之谕旨,特请贵昂邦大臣依照两帝国间现行善邻友好条约及睦谊协议,

由尊处发下应有之命令或预先奏明以期迅速奉到贵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实行接纳该项神甫

、教士与学生人等,护送该项人员及随从与服役人等自俄国国界直至北京,并给予膳食及各

种补助。所有现在北京居住之人员,亦请由该项随从及服役人等在离开北京时同样护送前来

此间。鄙人深望获得尊处之友谊协助,兹特派遣专差翻译员十四等文官桑热查也夫等持函前

往,向贵昂邦大臣投递,务请于该员返回敝处之时,明确示知是否由尊处决定发下许可命令

,将该项正神甫及全体随从人员一并放行,以便鄙人立即派遣该神甫等前往国界地方,抑系

尚须等候奏明贵国大皇帝陛下请旨定夺。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请烦查照为

荷。

一七九四年二月五日

于伊尔库次克省城

91?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伊尔库次克省长

赏戴勋章那格利致

大清国大皇帝陛下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昂邦大臣函

径启者,顷准贵昂邦大臣于贵国历法乾隆六十年(一七九五年——译者)正月二十日来函内开

,由于贵国塔木图之过错,曾经建立鄂伦地方之卡伦,敝国方面亦重新建立卡伦一处,当经贵

国官员通知驻在该处之我国上尉,已经实行拆除,因此贵国关于此事不再坚持任何要求等因

,阅悉之余,不胜欣慰。鉴于善邻友好关系,并为确证我国对于贵国之好意,勿庸怀疑,鄙

人对于贵昂邦大臣之来函,不能置之不答。查该卡伦或小而言之,称为一处岗哨地点,系于

夏季时期之所建立者,绝非别有任何意图,只因俄罗斯所属逃民,又复迁居我国境内之布克

塔尔木地方,该项迁居逃民等曾经两次向贵国官员声明在案。为使该项逃民不再如往昔曾有

一次擅自离去,不再有时发生破坏秩序之顽皮及任意行为,尤为不使彼等受到粗暴与残酷成

性之吉尔吉斯人所致成之欺侮之迫害,故该处驻军统领官长曾经命令该上尉建立上述卡伦,

以防发生此种不愉快之事故。如上所述,系于夏季时期建立该处卡伦,而夏季时期较诸其他

时期,对于上述原因实有更多防止之需要,绝非借此占有无关重要之一小段地区,有如贵国

官员前在去年之所云,且亦未曾指明该项地区属于贵国之所有。因此我方除准噶尔人从前居

住地方之外,曾在贵国鄂伦卡伦相对之处,建立我国之上述卡伦。嗣后贵国乌里雅苏台将军

巡视边界,曾经来到赫布达地方,并派遣武官关于该项新设卡伦之事作出声明,我国上尉当

即由于不再需要,即行拆除并未重建。贵昂邦大臣由此可见,我国对于贵国友好之意,我方

将始终尽力保持之也。再查该项卡伦已在该处建立数年之久,似属从来未曾引起贵国之疑义

,更未引起不安,鄙人断定且亦深信贵昂邦大臣对此均属毫无疑义者也。正如贵昂邦大臣在

来函中自己之所指出,将互依公正合理之原则,每方各自享有自古以来所属之地方,借以维

持治安及边疆之宁静。鄙人等决定确遵此种精神作为首要之根据,为切实奉行起见,鄙人迄

今仍向各边疆管理人员,发出自己之指示。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请烦查照

为荷。

一七九五年二月七日

伊尔库次克城

92?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查上年钦奉我国圣上谕旨,准予依照贵院之呈请,使现已前来我国之俄罗斯人等,

替换从前驻在我国首都北京之俄国僧侣及学生,曾经我院派遣专差武官与司书各一人前往迎接

,并已护送到达北京。该项人等带来贵院致我院之函件,亦已收到,贵国之僧侣及学生均已

在俄国馆院妥善安置在案。现据前来监督俄罗斯人等之贵国武官瓦锡利古穆诺夫函称,此

次派来学生之中,有名卡尔普者,从来到此间之初,即已成为不能治愈之病人,由于经

常患病不宜再行学习,因此请求将其送回俄国,并派定蒙文翻译瓦西里诺沃谢洛夫补充其

学生职位,拟恳贵院准如所请,予以实施。再有从前来此之正神甫岳阿基穆、副神甫瓦锡利

、教士谢苗,学生安顿、耶果尔、阿列克歇伊及其他六人,以及此次随同鄙人前来之服务人

员,共计二十一人,拟于四月二十五日左右离开国境,返回俄国等情前来,我院已经按照往

日办法派定武官及司书各一人由此间护送起程去讫矣。相应备函交由贵国武官瓦锡利古

穆诺夫径致贵院,即请查照可也。

乾隆六十年(一七九五年——译者)四月十三日

93?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伊尔库次克省长

赏戴勋章陆军少将那格利致

大清国大皇帝陛下驻库伦总管边疆事务昂邦大臣函

径启者,查俄罗斯国与大清国之间,存在善邻关系为何等愉快之事,以及现时恰克图进行通

商对于两国人民为如何有益之举,已经早在贵昂邦大臣洞悉之中,鄙人与贵昂邦大臣之间,

不断交涉往来之友好联系足以为证,全部边界两国属民之互相往来,亦足以为证。因此鄙人

对于如此密切之友好关系,极为满意。兹向贵昂邦大臣坦率说明,现在贵国首都以索弗罗尼

神甫为首及学生等共计十人之俄国宗教人员,在派遣出国之时虽曾依照往日办法,由我国仁

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国帑之中,拨给维持生活所必需之俸给数额。惟我仁慈君主念及前任宗

教人员长期留居外国,深为怜悯,故以无限恩厚之意,谕令对于新任宗教人员在已发俸给之

外,再予补贴,以便该项宗教人员享用此种补贴及贵国大皇帝陛下之恩赏,在其居留北京之

时期得有充裕之供给。

因此念及前此贵国在位君主大皇帝陛下之旧有决定办法,特请贵昂邦大臣依照邻邦友好关系

,准予发下饬令,将该项给养物品及鄙人所派护送专差阿列克歇伊索柯洛夫上尉带同翻译

一员,以及派往北京之服务人员二人一并予以放行。再有此项给养都系轻软物品,并无多大

重量,五辆大车或更少车辆足符装运之用,而在此间准备马车装运该项物品到达北京,需要

特别起运,由于缺少可以派遣之随行人员,深感不便,亦极为困难。如承尊处依照邻邦友好

关系及贵国大皇帝陛下从前对于此种情况所为之许可,准予饬令所属将该项给养及人员搭乘

贵国所属马车,逐站运送前往北京,所有专差及随行人员返回之时亦予同样办理,是所至盼

。至于何时贵昂邦大臣可予惠允,并指定发送日期,抑系需要如何准许程序之处,统祈于接

到此函之后,惠予示知,俾得准备专差人员。尊处对于鄙人之请求,予以友好照办,则将深

为感谢。特致敬意并表友谊之忱。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布恳,敬祈惠予查照办理

为荷。

一七九六年七月十二日

自伊尔库次克省城发

94?大清国理藩院致俄罗斯国枢密院函

径启者,顷据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向我院报称,接准贵国伊尔库次克省长来函内开,现有俄

罗斯国阿列克歇伊索柯洛夫上尉及随从人员运来零星物品五车,拟定发交现住北京之俄罗

斯僧侣及学生人等,作为给养之用,并请准予搭乘我国马车运到北京等因,查此事涉及两国关

系,在任何时期都应力求达到和睦及遵循从前所订之条约办理,盖因乾隆三十三年两国条约

第十三条曾经明白规定,如果贵国欲向贵国僧侣及学生人等发送给养,则或系专程发送,或

系经由我国恰克图武官发送,悉听自便。从此以后,均系依照此项条约之规定,信守不渝。

除此以外,于乾隆二十八年,贵院曾经派遣列克菲尔特及随行人员十五人前来,致函我院欲

将发给贵国派住北京僧侣人等作为给养之轻软物品运送来京,请求准许。当时我国圣上君主

经过考虑之后,特别宽恩,曾经准予一次实行,下不为例,且此种办法亦不得订入约章之内

,我院亦曾钦奉谕旨向贵院加以说明,函达在案。今贵国省长又派人前来,函请拨给马车。

似此情形,推原其故,乃系作为其不知从前已经颁行之谕旨,贵院亦未经饬知,因此又复前

来请求。贵院如果知晓此事,则无论如何不能如此违背条约行事。现经我国驻库伦办事大员

呈报到院,我院已经依照上述之旧有条约,予以指示,应即不予准许,复经我院奏明我国圣

上鉴核,钦奉我国圣上谕旨,准如所奏办理。因此,今后贵国如果确系欲向贵国之僧侣及学生

人等发送给养物品,即应依照从前所订条约办理,或系经由商人运来,或系经由我国驻恰克

图武官运来,悉听自便。贵院于收到此函之后,尚希立即饬令驻在边疆之贵国省长及其同僚

人员,嗣后对于一切事务均应遵照已订条约及保持永久睦谊办理,不可任意行事,是为至要

。相应函达,即请查照为荷。

嘉庆元年(一七九六年——译者)八月八日

95?俄罗斯国枢密院致中国理藩院函

径复者,查嘉庆元年八月初八日贵院来函,经由伊尔库次克省长三等文官陆军少将那格利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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